带外孙10年被赶,我果断带退休金和2套房离开,女婿得知后求原谅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5 21:22 1

摘要:十年的辛酸苦楚,我将所有的青春和退后的闲适,完全奉献给了女儿和家庭,倾尽全力培养外孙小明。

十年的辛酸苦楚,我将所有的青春和退后的闲适,完全奉献给了女儿和家庭,倾尽全力培养外孙小明。

原以为这样的付出能够换来晚年的依靠与尊重,没曾想最后却被女婿一句“妈,您也该回自己家了,我们年轻人需要空间”驱逐出门。

女儿默默无言,似乎默认了这一切。

算了,十年来的付出如同喂了狗,我陈兰又不是离开你们就无法生活。

我挥动着我的退休金,拥有名下的两套房子,转身雇了一个护工,每月五千的支出,让我的生活过得比谁都惬意。

然而没想到,这才过去两个月,那个当初急切赶我走的女婿,竟然开始急得不行,天天打电话求我回来。

呵,早干嘛去了?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后悔药给你吃?

十年前的情景,仿佛就在昨天。

女儿林静刚刚迎来了小明的出生,而我刚好办理完退休。

电话那端,女儿的声音被产后的虚弱笼罩,夹杂着新手妈妈的无措,旁边是女婿张伟满口的殷勤甜言,一声声“妈”如同蜜糖洒落。

“妈,您就过来帮帮我们吧!静静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我工作忙,家里没有长辈真是不能行。”

“是啊妈,您就为我心疼心疼,也为您外孙心疼心疼。

以后我们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给您养老送终!”

那时的我,从繁忙的教学生涯中解脱出来,心底空荡荡的。

凝视着怀中皱巴巴的小外孙,听着女儿女婿情真意切的恳求,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一家人,怎能说是两家话?我难以看着女儿独自受累。

于是,我便匆忙打包了些简单的行李,搬进了女儿那间朝北的小房间,阳光常年无法照进,阴冷潮湿,恰似我随后的十年心情。

这一住,恍若已是十年时光。

每个清晨五点半,天幕尚没有透亮,我便需要起身。

摸索着走向早市,争取那些最新鲜、最划算的菜品,急忙返回,准备好一家三口的早餐。

在妥善伺候完他们的饮食后,送小明去幼儿园,又得迅速回到家,忙着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处处不得闲。

下午三点半,我定会出现在幼儿园门口,带回小明,陪伴他玩耍,辅导那越来越复杂的作业。

当夜幕降临,女儿和女婿归来,我又要忙着为大家准备一桌丰盛的晚餐。

饭后,他们各自放松,沙发上瘫坐,纵情于电视和手机的缤纷世界,只留下我面对一片狼藉和堆积如山的脏衣物。

夜深人静,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那间阴暗的小房间,身体仿佛被拆散一般,四肢无力。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全年无休,我的退休生活被切割成了一个又一个琐碎的片段,满满塞满了纸尿裤、奶粉、油盐酱醋。

老姐妹们邀我去公园跳广场舞,我笑着摇头:“实在走不开,家里的事务繁杂。”她们再约我去周边的旅行,我依旧拒绝:“小明习惯有我在。”最终,她们渐渐不再再三约请我。

而我的世界,逐渐局限在女儿家庭那一方小小的天地,和那些永远做不完的家务之间。

小明三岁那年的冬夜,突如其来的高烧让他的小脸烧得通红,哭闹得不断。

女儿和女婿焦虑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

而我,凭借那年轻时的经验,毫不犹豫地用温水一点一点为他擦拭,通过物理降温来应对整夜的热度。

整整一夜,我紧紧抱着那面红耳赤的小明在客厅走来走去,根本不敢合上眼睛。

天终于明亮,小明的烧退了,沉沉入睡。

我凝视着他安静的面庞,心中满是疼惜,却不曾觉得自己已是腰酸背痛,一夜未合眼的疲惫。

为了帮助他们节省开支,我的退休金几乎都花在了家庭开销上,留下的只有一点零用。

无论是买菜买肉,或者是孩子的学杂费,家里的水电煤气,哪一项不是需要花钱的呢?

女儿偶尔给我塞个几百块的红包,我总是婉言拒绝:“妈妈有钱,你们自己用吧。”而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把这些钱收回,从未关心过我的退休金是否足够。

至于女婿张伟,他对我的付出习以为常,甚至越发依赖。

有时他工作需要应酬,懒得去外面吃饭,便直接给我打电话:“妈,今晚有几位同事来家里聚餐,您多做几道拿手菜吧。”

我于是忙得不可开交,尽心尽力地在厨房准备,直到那些人推杯换盏、酒足饭饱离开后,我再默默处理残局。

十年过去了,我就像个上满了弦的陀螺,不断旋转,燃烧着自己,为他们照亮前行的路。

那时我真是傻透了,只要别人画个饼我就相信,还乐于奉献我的退休金和悠长岁月。

我天真地以为,付出总会有回报,觉得人心都是温暖的。

但,往往免费的最为昂贵,甚至把我的尊严也一同搭进去。

转机发生在一个平常的傍晚。

那天张伟回家时,脸色阴沉得像是即将下雨。

我依然奉上精心准备的晚餐,有他的最爱红烧排骨,还有林静偏爱的清蒸鲈鱼。

可他却只是随手拿起筷子扒了几下,突然怒气冲冲地将筷子重重拍在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惊得我和林静一激灵。

小明见状,也缩了缩脖子,不敢作声。

“这道排骨怎么做的?又老又柴!还有这鱼,腥味太重!天天吃这些,我早就吃腻了!”他的语气犹如狂风骤雨,满是无名的怒火。

我愣住了,眼前的菜肴与往常并无区别,火候也掌握得恰到好处。

“张伟,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了?”为了缓和气氛,我尝试着开口。

“工作上关你什么事?!”他突然提高声调,目光犀利地盯着我,“我说的就是这饭菜!糟糕透顶!再说说这个家,搞得一塌糊涂,全是你的东西,一点都不清爽!”

我环顾四周,客厅一片整齐,地板刚拖过,沙发套也是刚换的,哪里乱了?

他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把情绪发泄到我身上!

心中一股怒火蓄积,我正要反驳,旁边的林静轻声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说道:“妈,张伟最近压力大,您就多包容一些吧。”

她甚至不敢对视我的眼睛,那闪烁的目光仿佛在暗示着:妈,您就忍耐吧,别再惹他了。

我心中一阵失落。

压力大就可以随意指责我吗?我这十年来的付出难道只值得一句“多包容一些”?

“我怎么不包容了?”我忍不住提高音量,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如潮水般涌来,“我每天早起晚归,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小明是我一手带大的,家里的一切我都是亲自打理的!你说我搞得一团糟,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乱了?”

“你还有脸说!”见我反驳,张伟像是引燃了火药桶,彻底爆发,“你住在这里,我们两个人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孩子都这么大了,天天黏着你!我看你简直是闲得无聊,非要赖在我们家!妈,您还是回自己家去吧,我们也需要属于自己的生活!”

“我们年轻人需要空间。”

这一句话如同一把冷冰冰的刀刃,狠狠扎入我的心底。

私人空间的概念?我那间朝北的小屋,转个身都得小心翼翼,究竟占用了你们多少空间?

是不是觉得我碍眼了?十年如一日的无偿照顾换来的,却是如今连利用价值都不剩,结果我成了你们眼中的一根刺,心头的钉子?

我无力地望着张伟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孔,再缓缓移视至低头、捏着衣角的女儿。

她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没对我说过一句话。

这样的沉默,恰恰就是在默认。

那一瞬间,我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粉碎了。

十年啊,我倾心倾肺劳碌不息,结果却喂出了两只白眼狼。

并不是说我尽心尽力,她们是嫌我做得多,实际上是嫌我存在。

原来我这个无偿保姆和提款机,还给她们带来了视觉上的不快?

心情如同被扔入寒冬腊月的冰窟,冷得刺骨又坚硬。

也罢。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未再多说一句。

转过身,默默走进这间我居住了十年的小房间,开始整理那些属于我的物品。

我的动作不快,然而非常坚定。

其实我的东西并不多,几件换洗的衣物,一些时常用到的药品,当然还有这些年为小明所购的各种玩意儿。

书架上,摆满了他从小看到大的绘本,每一本我都给他细细讲解过无数遍。

箱子里,塞满了他童年时期的玩具,变形金刚、乐高积木,有很多都是我节省下来的钱为他精心挑选的。

墙角处,静静放着我为他织到一半的毛衣,藏青色,是他喜爱且期待的颜色。

手指轻轻划过这些带着温度和回忆的物件,眼眶不禁有些发热,然而我强忍着,绝不让泪水流淌下来。

这一切,都不值得悲伤。

收拾东西到床头柜时,我注意到了那瓶陪伴我多年的红花油,它是我为缓解因劳碌而疼痛的膝盖所购置的。

旁边摆着一个旧相框,里面是小明刚出生时我与他和女儿的合影。

照片中,他们的笑容如此灿烂,而我也满脸幸福。

然而,回首此刻,岂不是无比讽刺?

门外响起了女儿犹豫的声音:“妈……您别生气,张伟他也是……也是一时冲动……”

我没有回头,继续忙着收拾。

她继续说道:“要不……您先别走了,等他气消了……”

声音渐渐低下去,显得愈加无力。

这时,张伟的声音也传了进来,那种假惺惺的“大度”让人反感:“妈,您也别太较真。

您先回去住一段时间,就当是放个假。

等我们想您了,再接您回来。”

呵,我知道他想的是什么,想我这个免费的保姆罢了。

我提起早已收拾好的两个行李袋,里面装着我这十年在这个家留下的几乎所有痕迹。

走到门口,我最后瞥了一眼垂着头的女儿,还有那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些许不耐烦与如释重负的张伟。

“不必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

“你们想要空间,我就给你们。”

那一刻,连泪水都懒得流出。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好吧,既然你们想要空间,我就给你。

希望你们别后悔。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我倾注了十年心血,却最终被无情扫地出门的家。

外面的细雨淅淅沥沥,打在脸上,冰冷刺骨。

我没有叫车,拖着行李,一步一步走回了那个属于我的老房子。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咔哒”一声,门打开。

一股熟悉的、略带尘土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是我退休前居住了几十年的地方,虽不大,两室一厅,却每个角落都充满了记忆。

房子因为久未居住,显得略带空意与冷清,家具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但看着熟悉的摆设,米色沙发,历经岁月的木质餐桌,以及阳台上顽强生长的几盆绿萝,我心中奇异地泛起一阵踏实与安宁。

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地方。

我放下行李,先去拉开了所有窗帘。

午后的阳光透过沾满雨水的玻璃窗洒进屋内,投下斑驳的光影。

虽然这光线不如新房明亮,却温暖而自由。

我开始动手打扫。

擦拭桌子、拖地,将随身携带的衣物放入衣柜。

在整理书桌的抽屉时,我翻出两本红色的房产证和一张存折。

一本是现在住的老房子的房产证,另一本是我早年用积蓄购买的小户型公寓,至今还在委托中介出租,每月都有一笔固定的租金收入。

存折上记录着我这些年的退休金,除了偶尔照顾女儿家的一些开销,还有一笔不算少但足以让我安享晚年的积蓄。

这些,我从未与女儿和女婿详细提及。

他们只知道我有退休金,却对具体数额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我名下还藏着一套可供出租的房子。

我轻轻摩挲着那两本鲜红的房产证,心里五味杂陈,情绪复杂得像是被翻搅的调料瓶。

这十年来,我几乎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就像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围着他们转,压抑着我所有的需求,尽量降低自己的期望。

如今,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或许,这并不是坏事。

恰恰相反,逼我上梁山,也许反而让我在绝境中重生。

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真正地活一次。

曾经,我总是相信养儿子是为了防老,如今才明白,手里的钱和房产,比任何孝心的承诺都更为可靠。

安全感,终究还是要靠自己去创造。

第二天,我便联系了一家信誉良好的家政公司。

经过面试几位护工之后,我选中了一个叫小王的女人。

她四十多岁,手脚灵活,外貌诚恳,有着温和的声音,并且持有专业护理证书。

我们谈妥了价格,每个月5000元,包食宿,负责照顾我的日常生活、健康管理,陪我聊天,清扫卫生。

签合同的那天,我看着上面白纸黑字的条款,心里踏实无比。

这是一种平等的雇佣关系,我支付她酬劳,她则提供服务,简单明了,毫无模糊。

小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她来了之后,迅速把家里整理得井然有序。

地板始终干净,窗户透亮,连阳台的绿萝都愈发生机勃勃。

每顿饭她精心准备,搭配荤素,营养均衡,清淡口味,恰到我这个年纪的需求。

用完餐后,她陪我闲聊,诉说家长里短,或者倾听我分享过去的故事。

天气晴朗时,她会搀扶着我,或推着我的轮椅(因为我腿脚不灵便),去楼下的小花园散步,享受阳光。

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与被尊重。

小王从来不会对我的生活做出过多干预,而是耐心倾听我的想法。

让我买什么菜,她就买什么菜;我想吃啥,她便做啥。

我让她不要太节俭,她只是微微一笑:“陈老师,够吃就好,身体健康最重要。”

我开始拥有了大把属于自己的时间。

我重新拾起了年轻时的爱好,翻出了尘封已久的书本,午后阳光下泡一杯清茶,静静品读。

我还请小王帮我买了收音机,听听新闻,欣赏我喜欢的京剧。

甚至,我鼓起勇气,报名了附近老年大学的书法班。

每周上两堂课,和一群同龄人一起挥毫泼墨,日子过得丰富而有趣。

邻居们见到我,纷纷称赞我气色大好,精神焕发。

是啊,不再需要看他人脸色,不必忍受窝里窝外的不快,心情舒畅,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好了起来。

花自己的钱,享受专业服务,这真比看人脸色、吃力不讨好的生活强多了。

过去是“奉献型人格”,如今则是“自爱型中老年”,重心是自我成全和愉悦。

我这边的生活越过越精彩,然而女儿林静和女婿张伟那边,却开始变得鸡飞狗跳。

听说我离开的那几天,他们确实享受了几天所谓的“二人世界”。

张伟得意洋洋地对林静说:“你看,妈不在了,家里是不是清静多了?”那时的林静或许也觉得松了口气。

不过,这种“清静”的日子没维持多久。

首当其冲的是小明。

以前我都是按时接送他,风雨无阻。

而现在,他们两人都忙于工作,谁来接他呢?是轮流请假?老板会因此翻脸的。

让孩子自己回来?他才十岁,路上车水马龙,怎么能放心?

小明放学时没有人来接,没人辅导他的作业。

以往有我看着,他的学习成绩还算优秀。

如今呢?张伟一回到家就喊累,瘫倒在沙发上。

林静下班回来,忙着做饭、洗衣、辅导作业,简直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

家里的卫生也是无人问津。

以前我每天打扫,家里总是窗明几净。

现在地板几天不拖就积了一层灰,脏衣服正堆在卫生间里,厨房更是油腻腻的。

晚餐呢?林静累得几乎无法动弹,常常选择叫外卖,或是随便煮点面条凑合。

而小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哪能一天到晚吃这些?

林静开始感到手足无措。

工作上的压力加上家庭的琐事,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以前她觉得我在家里碍事,现在终于明白了我这个“老妈子”承担了多少责任。

我就如同家里的开关,平时看似不起眼,一旦我离开,整个家庭就像短路了一样。

现在他们明白生活的重担有多重,才真正意识到我的重要性。

矛盾迅速升级。

张伟开始埋怨林静,指责她连个家庭都管理不好,孩子也照顾不周。

“你看看家里搞成什么样了?地上脏得连脚都放不下!”

“小明这次考试又退步了!你到底管没管他?”

“晚上就不能做点像样的饭吗?天天外卖,难道想把我吃垮吗?”

林静满肚委屈,终于忍不住爆发起来。

“我怎么没管?我白天上班还要负责家务,我这么辛苦,你觉得容易吗?当初是谁把我妈气走的?现在倒来怪我?”

“嘿!你还有理了?可当时你不是也同意的吗?再说了,她自己愿意走的!”

争吵声不断,家中顿时乌烟瘴气。

他们也曾想过请人帮忙。

最初是请了一位钟点工,每天来两小时打扫卫生。

可钟点工只负责打扫,不做饭,更不管接送孩子和辅导功课。

而且费用不菲,每个月也要两三千。

后来考虑请全职保姆,价格令他们大吃一惊。

稍微靠谱一点的不住家都得五六千,住家的更贵。

而且,把孩子交给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们心里始终没有底。

几次换工都不满意。

有的手脚不干净,有的对孩子没耐心,有的做饭更是难以下咽。

和我当初的用心良苦、照顾周全简直是天渊之别。

小明的情绪也开始波动。

他正处于嘴刁的年纪,习惯了我做的饭菜,对外卖和林静做的“黑暗料理”特别反感。

“我好想吃外婆亲手做的红烧肉!”

“我希望外婆能陪我一起玩积木!”

“妈妈,您能不能请外婆回来?”

因为没人盯着写作业,小明在学校的表现开始出现明显下滑,老师几次找林静进行谈话。

嘿,当时赶我走的时候可真是气焰张扬,现在想想,我要是走了,照样可以过得很好。

看来是大错特错了,不过可惜了,我这边早已“服务升级”,不再为这些人提供赊账服务了。

大约过了一个多月,林静终于第一次给我拨来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沉默持续了良久,才传来她小心翼翼的声音:“妈……您最近过得怎么样?健康还好吗?”

我慵懒地靠在阳台的躺椅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语气却显得波澜不惊:“还不错,吃得好,睡得香,无需操心。”

“哦……那就好。”她犹豫了一会儿,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安,“那个……家里最近蛮乱的……小明,他……开始有点想您了。”

我心里一阵了然。

这是撑不住了,让女儿来打前阵。

我端起小王刚给我泡的菊花茶,轻轻吹气:“孩子大了,想念是自然的。

你们作为父母多费些心思吧。

我这边经历着安宁的时光,难得有这样几天清闲。”

我故意把“安宁”和“清闲”两个词重重地抛出。

电话那端,林静又一次陷入沉默。

良久后,她支支吾吾地说:“那……妈您记得照顾好自己,我先挂断了。”

挂了电话,我忍不住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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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这次打的电话并未见效,没过多久,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拨来了电话。

竟然是张伟。

这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阴错阳差。

自从那天把我赶走,他可是一点音信都没有。

“喂,妈。”他的声音竟然透着一丝真诚,“您最近身体还好吧?一切还顺利吗?”

我差点把口中的茶喷了出来。

“托您的福,活得很好。”我随意带上了讥讽。

他似乎没听出来,或者假装没听到,开始抱怨:“妈,您是不知道,自从您走后,家里可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我每天上班累得喘不过气,林静一个人忙得不可开交,小明也没人管,学习成绩下降得厉害……”

他说了许多,中心思想无非便是:妈,您快回来吧,我们离不开您。

然后,他的语气微微转变,带着试探的口吻问:“妈,您……是不是还在生我们的气啊?唉,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过往就让它随风而逝,您大人有大量……”

我立即打断他的话:“当初不是你们俩觉得我碍事,要私人的空间吗?怎么,这才过了两个月,空间就成了无处安放的负担?”

他被我噎住,尴尬的语调充满了歉意:“妈,您看您说的,那根本不是……一时的失控嘛……”

“我可没有失控。”我冷淡地说道:“我现在过着很不错的生活,有专业的护工照顾我,日子过得舒坦得很,您们就不必操心了。”

哦,这会儿才知道要叫“妈”了?当初把我赶走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我们是一家人?我这人记性不好,只记得那些让我舒心的人,以及那些让我滚蛋的人。

“护工?”电话那头的张伟明显愣住了,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一个调子,“您请了护工?!”

“对啊。”我故意轻描淡写,语气中透露着无所谓,“年纪大了,一个人在家总得有个人来照顾吧。”

“请护工得花不少钱吧?”他接着追问,语气中隐隐透出一丝急切。

“还好吧,”我慢条斯理地说,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个月五千块,全包服务,效果还挺不错的,都是专业的。”

“五……五千?!”张伟的声音完全变了调,里面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妈!您哪来那么多钱?!一个月五千请护工?!”

他的反应,完全在我预料之中。

我心里冷笑,嘴上却依旧故作淡然:“怎么了?我的退休金,再加上年轻时存下来的积蓄,难道连请个护工都不够吗?总比在你们那过活,最后还被人嫌弃强吧?”

说完,我不等他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我可以想象出张伟那张因为震惊和算计而扭曲的面孔。

看吧,一碰到钱,狐狸的尾巴就露出来了。

以前觉得我是个负担,觉得我在吃他们的、用他们的,现在却发现我这个“负担”不仅能够自给自足,还显得相当“值钱”,他们可坐不住了吧?

呵,好戏还在后面呢。

果真,张伟挂了电话后,立马就去找林静核实情况,并大动肝火。

具体他们如何争吵的我并不清楚,但后来的邻居告诉我,那几天他们家几乎夜夜狂吵不休。

张伟肯定指责林静,没早些摸清我这个当妈的家底,居然不知道我还有闲钱请护工。

在他眼中,我的钱本应理所当然归他们小家庭所有,而如今被一个“外人”拿去五千块一个月,简直是割他肉!

“肥水流进外人田!”这话,他绝对说得出来。

至于林静,想必心里也委屈。

当初把我赶走时,虽然她没反对,但那主意肯定是张伟提的。

如今家里混乱不堪,他又把责任全推给她,因为钱的事还与她争吵。

更深层的,恐怕连林静自己心里,对我花五千块请护工这件事,其实也没那么舒坦。

在她潜意识里,我这个当妈的,就该无私奉献,我的钱,理应用来补贴他们家。

如今我自己却在“享受”,她心里能平衡得了吗?

他们开始重新审视我在这个家的价值。

一个能拿出五千块请护工的老太太,她的退休金究竟是多少?她是否还有其他的积蓄?甚至,他们也可能在盘算我那两套房子的事了。

算来算去,恐怕他们越想越觉得“损失惨重”。

越思考,越能感受到我像是在故意“报复”他们。

啧啧,这难道开始演变成了狗咬狗?当初将我像抹布一样抛弃,现在才发现这抹布是金子做的,心里是不是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过了几天,张伟又打电话来了。

这一次,他的态度真是翻天覆地,语气里满是诚恳和情感。

“妈,您别生气了,上次我说的话不该,我向您道歉。”

“您看看,小明最近天天念叨您,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瘦了一圈,心疼得我们都不行啊。”

说罢,他竟把电话递给了小明。

电话那头传来小明带着哭腔的声音:“外婆……呜呜……你回来吧……我好想你……想吃你做的红烧肉……”

听到外孙稚嫩的哭声,我的心一下被揪紧了。

小明毕竟是我一手带大的,没感情是不可能的。

这个孩子,正是我的软肋。

我闭上眼睛,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小明乖,不要哭。

外婆也很想你。

不过外婆年纪大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想吃红烧肉,可以让你妈妈学着做给你吃,她做的也一定很好。”

我故意强调“让你妈妈做”,将责任推回给林静。

小明在那边抽泣着,还有话想说,电话又被张伟接过来。

“妈,您听到了吧?孩子这么想您,难道您不心疼吗?”张伟继续打感情牌。

见我没有松口,他又换了策略:“再说了,妈,您一个人请个外人照顾,我们都不放心啊!现在这个社会,真是不容易,万一那护工是为了您的钱或者房子呢?人心难测,还是家人照顾更放心!”

呵,这说辞,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担心护工图我的钱?我看最想图我钱和房子的,莫过于你张伟吧!

“你就省省吧。”我冷冷地回应道,“小王人很好,我很放心。

倒是你们,有那闲工夫担心我,不如多关心小明吧。”

拿孩子当枪使,这招够损的。

可惜老娘我虽心疼外孙,但还没到糊涂的地步。

感情牌和“安全牌”都不管用,林静于是亲自出马了。

她隔三差五地往我这边跑。

有时还带着小明一同前来,让孩子在我面前撒娇卖萌。

有时她自己来,提着水果点心,刚进门就积极帮小王干活,拖地、擦桌子,虽然小王已经干得不错了。

她坐在我身边,关心我的健康,询问我最近睡得如何,书法班学得是否开心。

她那样的姿态,和我未被赶走之前相比,更显得“孝顺”。

熟络了几次后,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进行旁敲侧击。

“妈,您这房子虽然有些年头了,但地段真不错。

您那套出租的房子租金多少呢?如今房价这么高,您有没有想过……卖掉一套,提升一下生活质量?”

“妈,您的身体,以后……养老有什么打算吗?作为子女,我们当然得为您考虑……”

她说话时,眼神游离不定,手指紧紧缠绕着衣角,显得极不安稳。

我心中冷笑一声。

过去在指望我出钱出力,如今却把注意力放在我的房产和财产上。

这算盘打得,我在北京都能听见。

我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并不接她的话,淡淡说道:“我这点积蓄,自己养老足够了,不用你们来操心。

你们年轻人压力大,顾好自己的生活就行,无需再担心我这个老太太。”

我将“自己养老”和“你们的小家”几个字说得格外稳定,明确划分出界限。

我的财富,是我的。

养老,我会自我安排。

与你们无关。

林静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僵硬,尴尬得不再继续往下说。

想要PUA我?没门儿!

软的不行,张伟那边显然也没有耐性了。

他开始采取强硬手段。

那天下午,小王照常出门买菜。

我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家里看书。

突然,门铃被按得急促而响亮。

我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张伟!

他的脸色阴沉,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我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打开门。

毕竟他是小明的父亲,躲避总不是办法。

门刚打开一条缝,他便一把推开门,闯了进来。

“妈!”他几乎怒吼着开口,语气中充满了不容质疑的命令,“您赶紧把那护工辞了!随我回去!”

我皱起眉头,困惑地问:“张伟,你这是在做什么?”

“干什么?”他冷笑着,双手叉腰,仿佛要吃人一般,“妈,您一个老太太自己住在这儿多危险!万一出点什么事怎么办?请一个外人,每个月花五千块,何必花那冤屈钱?把钱给我们就行,难道我们不能照顾您吗?快点收拾东西,跟我回去!我们来照顾您!”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我请护工、独自居住,是天大的罪过。

我被他这无理的强盗逻辑给气笑了。

“危险?我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哪来危险?倒是你,私闯民宅,还妄想强行把我带走,你想干什么?”我后退一步,拿起放在玄关的手机,做出拨打电话的姿势:“张伟,我警告你,立刻离开我家,否则我立刻报警!”

当初是你哭着喊着让我离开,现在发现我过得不错,手里还有几分积蓄,又想把我弄回去继续为你们服务,甚至算计我的财产?这梦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想都别想!

真以为我还会任你摆布?告诉你,兔子急了也会反击,何况我不是兔子,而是揣着房本和存折的老虎!

张伟见我掏出手机的姿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气焰稍显收敛,但依旧堵在门口,不让我关门。

他可能从未想到,曾经在他家低声下气、辛勤付出的岳母,如今竟敢如此坚决地反抗他。

但是他显然不会轻言放弃。

“妈!您怎么能这般说话?我这是真心关心您!为了您的好!”他还在极力辩解,语调却愈发紧张激动。

“关心我?为我好?”我冷冷一笑,“是关心我这把老骨头,还是看重我那点退休金和房子?”

这句质疑似乎直击他的心底,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情绪彻底失控了。

“我关心你有什么错?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他开始无所顾忌地翻旧账,“当初让你来带孩子,你明明不情愿!照顾了几年,谁见你尽心尽力!小明生病发烧,谁懂护理?还是我和林静把他送医院的!”

他居然颠倒黑白!小明生病时是谁整夜陪伴,悉心照顾,他心里难道没有数?!

“现在手头有点钱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嘛?请个护工?一个月五千!你倒是大方!怎么没见你给我们花过五千?我们养着你女儿和外孙,你倒好,自己得意忘形!”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快喷到我脸上。

“我告诉你陈兰!”他甚至不再叫“妈”,直呼我的名字,面目狰狞,“你那两套房子!本来就该留给小明!那是我们张家的!你凭什么享受这些?赶紧把房本交给我,我来保管!”

就在他歇斯底里咆哮的时候,我听到楼道传来了脚步声,以及小王的声音:“陈老师,我回来了。”

更令我心中一震的是,我下意识地瞥向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录音正在进行中!

原本准备拨打110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录音键!刚才张伟那一番露骨的贪婪、颠倒黑白、觊觎我财产的无耻言论,已被一字不差地录下!

心中顿时掀起惊涛骇浪,我的表情却强装镇定,悄悄将手机收回口袋。

张伟还在门口口沫横飞,丑陋的面目尽显无遗。

他以为自己逼我一步步走向绝境,却不知道他刚刚亲自送上了一份能让他身败名裂的“大礼”。

小王提着菜篮子,看到面色狰狞的张伟,不禁吓了一跳。

“张先生?您怎么来了?”小王问道。

张伟看到小王回来,目光又扫向我冷漠的脸和口袋里的手机(他或许以为我真的准备报警),微微显出忌惮。

他满脸愤怒地瞪了我一眼,扬言道:“陈兰,你给我等着!你会为今天的选择后悔的!”

“未来别想指望我们照顾你!”

说完,他气冲冲地转身离开,步伐急促。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浑身的寒意渐渐消散。

小王连忙抓住我的手,关切地问:“陈老师,您还好吗?他没有对您做什么吧?”

我微微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感谢你及时回来,小王。”

“这是应该的,陈老师。

您一个人在家,记得一定要锁好门。”小王的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她说:“我看到他那个样子,真是吓人。”

“我会注意的。”我点了点头,心中对小王的信任与感激愈加深厚。

为了切断外面的噪音,我关上了门。

家里又回到了宁静的状态。

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戴上耳机,反复听着刚刚录下的那段录音。

张伟那令人生厌的辱骂声,他那贪婪又丑陋的脸庞,还有颠倒黑白的指控……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心里如同泡在苦涩的胆汁中,既冷又疼。

我付出了十年的心血和真诚,换来的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我曾经以为他虽然有些自私,但对女儿和小明还算可以。

可现在看来,他简直是个白眼狼!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为了金钱和房产,连最基本的人性和良知都甘愿抛弃!

愤怒之后,我感到一种彻底的寒冷和决绝。

听着录音中他那丑陋的表现,竟然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并不是因为开心,而是觉得这一切荒谬至极。

十年的付出得到了这样的结果?好吧,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讲情面!

这份录音,是我最有力的证据。

不过,我并没有打算立即就将它扔给他们。

面对这种极端自私又爱面子的人,直接回击虽然痛快,但效果未必理想。

我打算让他体会到“温水煮青蛙”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表面上风平浪静,继续过着我的小日子。

但在私下里,我开始有选择性地联系一些人。

比如,我以前和女儿一起住在一个大院的邻居王阿姨。

她是目睹林静长大的,也知道我退休后去女儿家帮忙的事。

还有我的老同事李老师,她女儿的年龄和我女儿相仿,我们曾经常常分享育儿经验。

我拨通了她们的电话,没抱怨,也不诉苦,只是轻松地“闲聊”。

“王阿姨,您好,最近过得怎么样?我搬回老房子了。”

“是啊,现在一个人住。

女儿和女婿工作忙,年轻人需要自己的空间,我就不打扰他们了。”

“哦,我请了护工来照顾我,挺不错的,一个月五千块,服务周到。”

“我自己有退休金,还有一套小房子在收租,生活足够。”

那些话语并不需要说得太清楚,点到为止即可。

这些老邻居和老同事,哪个不是精明的人?听我这么轻描淡写地说,结合我的过去,他们心里自然会起疑。

没多久,几句风言风语便在我们的小圈子里悄然传播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陈老师被女儿和女婿赶出家门了!”

“不会吧?她对女儿一家那么好,倾尽全力的!”

“可不是嘛,说是觉得她碍事,想要私人空间。”

“如今陈老师一个人住,还请了护工,花费一个月五千!”

“啧,那女婿真不是个东西!”

“她女儿也是,妈妈帮她养了十年的孩子,就这么让她走?”

舆论像细密的雨丝,悄无声息地浸透开来。

来源:城市套路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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