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将我医学成果给学弟,我没闹次日他出事故,家属提着刀冲进医院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5 13:44 1

摘要:当苏苒,我那位身为院长的妻子,第101次上演“卸磨杀驴”的戏码,理直气壮地将我耗尽心血的医学成果,当成礼物转送给她最宠爱的小学弟江逸,并且当众宣布提拔江逸为副院长作为“奖励”时, 积攒了整整一辈子的怨气终于压倒了我惯常的“好脾气”。

当苏苒,我那位身为院长的妻子,第101次上演“卸磨杀驴”的戏码,理直气壮地将我耗尽心血的医学成果,当成礼物转送给她最宠爱的小学弟江逸,并且当众宣布提拔江逸为副院长作为“奖励”时, 积攒了整整一辈子的怨气终于压倒了我惯常的“好脾气”。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选择妥协,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反手给了她和江逸一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啪!”

两声脆响,清澈地回荡在会议室里。

随后,我甩出了辞职报告。

一时间,满座哗然。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大概都在猜测我是不是因为嫉妒发了狂。

苏苒也懵了,她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迟叙,你打我?你疯了!”

她显然也没想到,向来被她拿捏得死死的我,敢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她很快恢复了镇定,眼神冰冷,认定我这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新把戏。

她利落地在我的辞呈上签下大名,轻蔑地将它丢给我,甚至当场放话要对我进行全行业封杀,就等着我走投无路,跪着回来求她原谅。

那个刚得了便宜的小学弟江逸,则在一旁掩着嘴,幸灾乐祸地笑我“自毁前程”。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反而在心底发出了一声冷笑。

他们都以为我疯了,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因为我死过一次,清楚地记得前世的轨迹。

前世,江逸就是在这场提拔后,接手了第一台高难度手术,然后,他用他那半吊子的医术,亲手把病人送进了太平间。

灾难发生后,苏苒为了保住她的小情郎,毫不犹豫地将我推了出去,指控我才是那台手术的主刀医生。

为了让我把这口黑锅背得严严实实,她篡改了手术室监控,收买了医院上下所有知情人作伪证。

我成了那个“草菅人命”的庸医,在无尽的唾骂声中,被失去理智的患者家属乱刀砍死。

而我死后呢?苏苒和江逸心安理得地走在了一起,还利用我生前研发的特效药,成了业内备受瞩目的“医学新星”。

这一世,我重生了。

没了我这个任劳任怨的背锅侠,我倒要亲眼看看,他们两个要如何去应对那些家属的滔天怒火!

思绪拉回现实,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苒的尖叫还在耳边:“迟叙,你这个疯子!”

在场的同僚们都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我。他们太习惯我的逆来顺受了。在过去,无论苏苒做得多过分,我都会因为那个可笑的“爱”字,选择无底线地忍让。

就像前世的今天,她把我熬了三年的药方抢走给江逸镀金,把我应得的副院长之位转手送人时,我虽然心痛,但也只是忍了,甚至没有在公开场合闹。

事后,我还愚蠢地在苏苒几句甜言蜜语的哄骗下,同意去给江逸当“助手”,美其名曰“帮他站稳脚跟”,实则是帮他处理各种烂摊子。

我天真地以为,用真心能换来真心。

没想到,我的忍让换来的却是她的变本加厉,和自己惨死的下场。

所以这一次,我不会再替任何人背锅,更不会再委屈自己一分一毫!

我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冷冷地瞥了苏苒一眼,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你难道不该打吗?这个药方,是我一个人的心血。副院长的位置,是你亲口许诺给我的。你凭什么转手就送给这个什么都不懂的江逸?”

“我……”苏苒一时语塞。

旁边的江逸“恰到好处”地红了眼眶,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会议室每个人都听清:

“叙哥,你别生学姐的气,这都是我的错。我只是……我只是想完成我奶奶的临终遗愿,她想看我当上副院长……学姐也是心疼我才……”

他一边说,一边露出“愧疚”的表情:“学姐,要不,我还是把药方和位置还给叙哥吧?我不想因为自己,寒了叙哥的心。”

好一出“绿茶”大戏。

前世,我就是看腻了这种拙劣的表演。可为了不让苏苒夹在中间为难,我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妥协。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一步上前,不等江逸反应过来,又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这些东西本来就是我的,轮得到你‘还’?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

江逸彻底被打懵了。他捂着脸,没想到我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但他只愣了片刻,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涌了出来,哭哭啼啼地说:“叙哥,我、我没想到你这么讨厌我……既然这样,那我辞职好了,我走……”

他嘴里喊着要辞职,脚步却像蜗牛一样往门口挪,那演技拙劣得可笑。

偏偏苏苒就吃这一套。

她的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一个箭步上前,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江逸护在身后, 厉声对我喝道:

“迟叙!有你这么欺负新人的吗?小逸才刚来,他还是个孩子,你让让他怎么了?”

“立刻,马上,给小逸道歉!不然你信不信我马上开除你!”

面对苏苒的歇斯底里,我反而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轻松的微笑。

“不用那么麻烦。开除我?我先炒了你。”

我晃了晃手里的辞呈:“我现在就可以辞职。”

话音一落,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以为我是在说气话。

苏苒也愣住了:“你说什么?你要辞职?”

她太了解我了。她知道,我这辈子最珍视的东西,除了她,就是这家医院。

医院能有今天的规模,我功不可没。

创立初期,人手奇缺,我一个人顶三个人用,忙到脚不沾地,废寝忘食,硬生生把自己熬出了胃病。

医院步入正轨后,无数猎头公司和顶级医院捧着高薪挖我,我都拒绝了。全都是因为苏苒,因为我对这家医院的感情。

可现在,我竟然主动提出辞职。

就在苏苒愣神的工夫,我已经大步走到会议桌前,刷刷几笔写好了辞呈,递到她面前:“签字吧。”

见我动了真格,苏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江逸躲在她身后,又开始煽风点火:“学姐,叙哥肯定是因为你对我太好,他吃醋了。”

他转头看向我,故意拔高音量,一副无辜的样子:“叙哥,你可千万别误会。虽然我和学姐经常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但我们之间清清白白,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话一出,苏苒紧绷的眉眼反而缓和了,甚至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愉悦。她似乎很享受我为她“吃醋”的戏码。

她清了清嗓子,摆出院长的架子:“迟叙,看在小逸的面子上,只要你现在道歉,之前发生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我却懒得再看她一眼,只是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我真的要辞职,请你快点签字。”

还留在这里?等着再次被他们联手送上死路吗?我可没那么蠢。

江逸见我“不识抬举”,眼里闪过一丝得意,嘴上却假惺惺地劝道:

“叙哥,你就算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啊!”

“你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离开了学姐,离开了这家医院,你还能找到什么好工作?”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苏苒。她觉得我在挑战她的权威。

她柳眉倒竖,冷笑道:“迟叙,你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想用离职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可惜,我不吃你这一套!”

她抓起笔,龙飞凤舞地签了字,一把将辞呈甩在我脸上。

“既然辞职了,你就立刻滚出我的医院。你不再是这里的职工了!”

她以为这样就能拿捏我,以为我很快就会哭着回去求她。

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我的小命更重要。

我捡起辞呈,吹了吹上面的墨迹,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见我真的如此潇洒地离去,苏苒的脸色瞬间僵住,她咬牙切齿地在我身后喊道:

“迟叙,你真要走?你就不怕我一句话,让你在整个行业里混不下去吗?”

我不仅没停,反而加快了脚步,只留给她一个背影和两个字:

“随便。”

苏苒的声音变得更加尖利:“好,好得很!你别后悔!”

我听得想笑。

能摆脱这该死的命运,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后悔?

倒是他们,这一世,没了我的庇护和背锅,我倒要看看,这对狗`男女要怎么去应对那些即将到来的,滔天怒火!

离开医院,我直奔律师事务所,找律师拟定好了离婚协议。

随后,我打车回家,开始收拾东西。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多待,只想离苏苒远远的,免得再沾染上任何因果。

说来可笑,我和苏苒结婚五年,住在这栋豪宅里,可我所有的私人物品,竟然连一个26寸的行李箱都装不满。

在收拾证件的时候,我无意中在书柜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落满灰尘的水晶手链。

这是我亲手打磨的,送给苏苒的第一个生日礼物。

我还记得,当初她收到这个礼物时,感动得一塌糊涂。当她看到我为了打磨水晶,满是伤口的手时,更是哭成了泪人,她抱着我承诺,会永远戴着它,绝不摘下。

可自从江逸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向来手链不离身的她,就因为江逸随口一句“水晶好土,配不上学姐的气质”,就果断摘下了手链。

我问她手链去哪了,她眼神闪躲,敷衍我说不小心弄掉了。

呵呵,原来不是掉了,只是被她嫌弃地扔在了角落,任其生灰。

手链是如此,我,亦然。

苏苒对江逸总是格外宽容。江逸犯了错,她不仅不责怪,反而给他升职加薪,作为“安慰”。

而对我,她却严苛到了极致。我只是因为在路上抢救了一个突发心脏病的行人,导致上班迟到了一秒钟,她就当着全院的面扣光了我的当月工资,理由是“以儆效尤”。

苏苒总说,她对江逸只是学姐对学弟的“照顾”。

可她每次看向江逸时,那眼神里的拉丝和痴迷,骗得了谁?

我早就该明白,试图去捂热一个不爱我的女人的心,挽回一段早已变质的感情,本就是天方夜谭,是飞蛾扑火。

正因如此,前世我才会落得那样惨死的下场。

这一次,不会了。我会好好珍惜这次重生的机会,彻彻底底,为自己活一次。

这么想着,我抓起那条水晶手链,连同墙上那副碍眼的巨幅婚纱照,一并狠狠地摔碎,扔进了垃圾桶。

收拾完行李,我才感觉到胃部传来的饥饿感。

我走进那个我无数次为她准备饭菜的厨房,给自己烤了两片焦香的面包,又煎了几片滋滋冒油的培根。

一口咬下,面包的酥脆和培根的油香在唇齿间爆开,一股暖流瞬间涌入空荡荡的胃里。

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热腾腾的饭菜了。

以前,为了让苏苒这个“院长”能吃上健康可口的饭菜,我每天都会在保质保量完成繁重工作的前提下,提前下班回家。

我会做满一桌她爱吃的菜,放好温度适中的洗澡水,然后坐在沙发上等她回来。

可苏苒每次不是说“加班”,就是说“有应酬”。

等到她半夜回来,饭菜早已凉透,洗澡水也变得冰冷。

为了不浪费,我只能一个人,把那些凉透的饭菜默默吃进肚里,再去用那些冰冷的水洗澡。

我不记得自己吃了什么,只知道那些饭菜很咸,咸到发苦。

水也很凉,冷到让人发抖。

但比起身上的冰冷,我的心,更冷。

苏苒以为她瞒得很好,但我早就知道,她不回来,是为了陪江逸约会。

那个江逸,早就厚着脸皮加了我的微信,还经常发一些“仅我可见”的朋友圈来挑衅我。照片上,就是我为苏苒做的那些饭菜,和苏苒娇羞的笑脸。

可因为那可悲的爱,我都忍了。我卑微地想着,只要她还愿意回家,只要她心里还有我这个丈夫的位置,就好。

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我,真是脑子被门挤了。竟然在一个不爱我的女人身上,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光阴!

我正吃得香,玄关处传来了开门声。

苏苒回来了。

她闻到了空气中的饭香,还以为是我在医院的“冲动”过后,又回来摇尾乞怜了。她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高傲,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快就知道错了?还专门准备了我最爱吃的培根?”

每次,只要我惹苏苒生气,我都会做一顿她爱吃的饭菜来哄她开心。

这次,她也下意识地认为,这是我求和的手段。

不等我开口,她就冷哼一声,径直在餐桌旁坐下:“别以为用这些就能收买我。除非你现在给小逸打电话道歉,否则,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拿起了刀叉。

可当她看到自己面前的餐盘空空如也时,她顿时傻眼了,不满地质问道:

“迟叙,你怎么只做了一份?我的呢?”

我甚至都懒得抬眼看她,继续对付着盘里的食物:“你又没残疾,想吃就自己做。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没有义务给你做饭。”

苏苒的脸色瞬间发白。她还从没见过我这样对她说话。

偏偏这时,她的目光瞥到了垃圾桶里,那碎裂的婚纱照相框和那条水晶手链。她顿时恼了:

“你把这些东西扔了干什么?!”

我慢条斯理地咽下最后一口培根,冷声道:

“反正留着也是占地方,还落灰,不如扔了干净。”

东西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苏苒的脸彻底气红了,她一拍桌子,怒道:“迟叙,你闹脾气也得有个度!”

“不就是一个药方吗?你至于这么小气?”

“小逸是新人,他正是需要机会的时候!你作为前辈,本来就应该多帮帮他!”

“至于那个副院长的位置,我不给你,那是怕你骄傲自满!我这样的安排,既能磨练你的意志,又能满足小逸奶奶的临终遗愿,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你明白吗?”

放在过去,听到这种颠倒黑白的混账话,我肯定免不了和她大吵一架。

但现在,我只是闷头干完了最后一口饭,然后敷衍地点点头:

“嗯,你说得都对。”

见我突然这么“乖巧”,苏苒不由得一愣。

她以为我终于“懂事”了,脸色缓和下来。她从爱马仕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用一种“你看我多为你着想”的语气,语重心长地说:

“迟叙,你能这么想就再好不过了。你是我丈夫,我肯定是向着你的。”

她递给我一份《副院长助理聘用合同》。

“你看,虽然副院长的虚名我给不了你,但是副院长的实权,我都可以给你。”

“医院到底还是你和我的,我又怎么会便宜了外人?”

苏苒装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精明模样,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这套说辞,上辈子的我感动得痛哭流涕,心甘情愿地为她卖命。

但这辈子的我只觉得反胃。

因为我太清楚这份合同是什么了。

这就是那份催命符!是苏苒给我准备的陷阱!

只要我签了字,我就是江逸名正言顺的背锅侠!

上一世,就是因为这份合同,江逸捅出的所有篓子,最后全都算在了我的头上。

只因为这份合同里,用最小的字体加了一行小字:表明医院所有高难度及重要手术,均由我(迟叙)全权负责并操作。

所以在江逸医死人命时,我才会百口莫辩,被愤怒的患者家属活活砍死。

现在想来,我似乎都能感受到被刀刃砍入骨髓的剧痛。

我当然不想签。

可我也不能在此时打草惊蛇,让她起了疑心。

思索再三,我还是接过了那份合同,在苏苒殷切又带着一丝得意的目光中,我拿起了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苏苒满意地接过了合同,她甚至看都没看签名栏一眼,就得意洋洋地对折放回了包里。

毕竟,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个最好拿捏的大怨种。就算我今天反抗了,也只是在闹脾气。只要她随便哄两句,给个台阶,我就会立刻变回那条听话的狗,继续为她所用。

上辈子,我愤恨自己的窝囊和愚蠢,害自己死于非命。

这辈子,我却反而要感谢自己这份“窝囊”的表象,让苏苒对我如此放松警惕。

她还不知道,我刚才在签名栏上签下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名字。

而是她,苏苒的名字。

现在,就只差最后一件事了。

我必须尽快和苏苒在法律上撇清关系,免得她日后再赖上我。

这么想着,我从兜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这是什么?”苏苒刚把合同放好,就看到了我手里的新文件。

“这是……”

我正思考要怎么措辞,才能让她在不发飙的情况下把字签了。

不等我开口,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眉眼一弯,竟然轻笑出声:

“我知道了,这是你给我买的赔罪礼物吧?”

她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今天惹我生气了,所以专门买了礼物来哄我开心。”

“算了,看在你认错态度还算良好的份上,今天在医院的事,我就既往不咎了。”

我正愁没借口呢,赶紧连连点头,顺着她的话恭维道:

“你说得对,这就是我给你买的赔罪礼物。你快签了吧,签了就生效了。”

为了不让她发现这是离婚协议,我果断将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页,只露出签名栏。

见我态度这么积极,苏苒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并没有着急签字。

“不过你这次到底送了些什么?是首饰还是新车?怎么还专门弄了份合同,搞得神神秘秘的。”

她伸手拿过了协议,作势就要翻到前面去细看里面的内容。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苏苒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接通。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苏苒脸上的狐疑瞬间被担忧所取代:“什么?划伤手了?严不严重?”

电话挂断后,她拿起笔,看都没看那份协议一眼,就在签名处飞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而后,她撂下一句“医院有急事,我先走了”,就抓起包,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苏苒走后,我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下一秒,我的手机“叮”地弹窗一条消息。

是江逸给我发来的挑衅短信。

【迟叙,你看到了吗?我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手,学姐就这么担心地跑来了。她有这么紧张过你吗?】

【我比你年轻,还比你会讨学姐欢心。你拿什么跟我比?识相的话就赶紧自己滚蛋,免得到时候被甩了,大家脸上都难看!】

若是上辈子的我,看到这些短信,肯定会伤心欲绝。

但现在,我看着桌上那份签着苏苒大名的离婚协议书, 我激动得差点笑出了声。

太好了!我终于能彻底摆脱苏苒这个毒妇了!

这还是我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这么感谢江逸。要不是他这个“神助攻”,我还真没那么容易让苏苒签下这份离婚协议。

而他前面那个突然打给苏苒的电话,也并非巧合。

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中。

就在我发现苏苒开始怀疑那份“礼物”的时候,我立刻就给江逸的手机发去了一条挑衅短信。

内容很简单:【苏苒今晚不回去了,她在我这里。】

果然,江逸那可笑的胜负欲瞬间被激起,他立刻用“自残”的手段,强行把苏苒从我身边抢走了。

现在,离婚协议签了。最后一个能牵制我的东西,也没了。

我轻笑一声,拉上那个半满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栋令人作呕的豪宅。

离开后,我找了个干净的宾馆住了下来。

这一晚,不用再伺候苏苒,更没有她的冷言冷语和骚扰,我睡得格外安稳和踏实。

第二天一早醒来,我神清气爽,给自己点了份热气腾腾的蟹黄包,美美地享用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就是江逸手术失误,医死人的日子了。

果不其然,我刚吃完早饭,苏苒的电话就夺命似地打了过来。

我慢悠悠地接通,她那慌张到变调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

“迟叙!你赶紧来医院一趟!这里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需要你来做!”

什么重要手术?

不过是想把我骗去医院,让我给江逸背锅的借口罢了。

我可不傻,冷声拒绝了。

“不去。我都已经辞职了,医院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还是找别人吧。”

电话那头的苏苒明显愣住了。

她大概是没想到,以前那个对她有求必应的我,现在竟然敢拒绝她?

她的声音迅速冷了下去:“迟叙,这毕竟是一条人命,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

“你必须来!不然,我就和你离婚!”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苏苒第几次用“离婚”来威胁我了。

她知道我“爱”她,所以每次只要我们有分歧,她都会提离婚来拿捏我。

过去,我因为爱她,次次妥协。

但现在,我只觉得好笑:“别说离婚了,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去。”

电话那头,隐隐约各种吵闹声,依稀能传来患者家属的叫骂。一看就知道,是家属找上门了。

我现在过去,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苏苒还想再说什么,我却反手挂断了电话。

我以为,这样她就会打消让我去背锅的念头。

何况,我都已经从家里搬走了,她就算想找我,也压根找不到我。

没想到,苏苒却贼心不死,居然带人找上门来了!

没过多久,“咚咚咚”的剧烈敲门声传来。

我以为是宾馆服务,随手开了门,可门一开,我瞬间愣在原地。

“怎么是你们?”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苏苒和江逸!

他们不仅自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群怒气冲冲的患者家属。为首的是一个浑身腱子肉的壮汉,此刻正挥舞着一把菜刀,凶神恶煞地瞪着我。

看到这些人,我又想起了上辈子被他们活活砍死的画面。

我瞬间肢体僵硬,手心不断往外冒着冷汗。

不等我反应,苏苒就指着我的鼻子,对那壮汉大喊道:

“小美爸爸,小美妈妈!他才是小美的主治医师!是他,迟叙!”

“这件事情和小逸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迟叙一人所为,你们要怪就怪他!”

江逸也在一旁装模作样地抹眼泪,添油加醋道:

“我早就和叙哥说过了,不能醉酒做手术,可他非要一意孤行,所以小美才会……”

“幸亏学姐机智,根据手机定位找到了叙哥,不然就真的让他给跑了!”

定位?苏苒居然还在我的手机里装了定位?

我看向苏苒,心底一片冰寒:“苏苒,我们夫妻多年,你居然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苏苒却抱着手臂冷哼一声,急着和我撇清关系:

“迟叙,你少拿夫妻情分说事!就算你是我老公,我也不能包庇你!”

“当初我是那么信任你,才把这么重要的手术交给你的,没想到你却因为记恨我把副院长的位置给了小逸,就借机报复!”

“小美做错了什么?她才六岁!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是你自己畜`生在前,就休怪我大义灭亲!”

我心中冷笑。

好一个“大义灭亲”。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地要我死。

就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小金人真是可惜了!

我愣神的工夫,那壮汉已经举着菜刀朝我逼近,他双目赤红,狠狠道:

“原来就是你这个庸医害死了我闺女!老子要你偿命!”

眼看菜刀就要劈下,我却反手从包里掏出了那份辞呈, 冷声道:

“慢着!我都已经辞职了,早都不是医院的员工了,我要怎么给你女儿做手术呢?”

壮汉的动作一顿,觉得我说的有道理,他扭头朝苏苒和江逸投去死亡凝视。

“他都辞职了,怎么给我闺女做手术?”

“你们果然是在骗我!”

苏苒和江逸却丝毫不慌。

江逸看了我一眼,有意无意地对壮汉说:

“小美爸爸,你好好想想。如果迟叙心里没有鬼,他为什么早不辞职晚不辞职,偏偏要在手术前一天的昨天辞职?他这分明就是心虚了,想提前跑路!”

听他这么一说,壮汉的神情又动摇了几分。

苏苒则是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了那份我昨天“签下”的合同, 一字一顿道:

“是啊,小美爸爸,这份合同上面都写得很清楚了!负责小美手术的主刀医生,就是迟叙!上面还有他的亲笔签名呢!”

江逸一脸幸灾乐祸,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

“迟叙,没想到吧?你昨天签下的合同里,可是专门写了,医院的重大手术全部由你负责。这次,你死定了!”

“对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学姐已经把你最新研发出来的那个特效药配方拿给我了。等你死了,你的这个研究成果,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会靠着你的配方,成为业内新星,走上人生巅峰。而你,不过是我们成功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我非但没有气恼,反而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

江逸见状,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死到临头了还在傻笑。

可是,他不知道。

死到临头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啊!

果然,下一秒,那壮汉在仔细辨认了合同上的签名后,脸色大变,他猛地转身,一把将那明晃晃的菜刀架在了苏苒的脖子上!

冰冷的刀锋吓得苏苒浑身颤抖,她整个人都傻眼了。

“小美爸爸!你、你搞错了吧?”

“签字的是迟叙,不是我啊!你们抓他去啊!”

不等她说完,壮汉却怒声打断:

“你当老子瞎吗?上面签的名字,明明就是你苏苒!”

闻言,苏苒和江逸当场愣住,一脸茫然。

“小美爸爸,这不可能……上面写的明明是迟叙的名字,怎么可能会是我……”

苏苒一把抢过合同,翻到最后一页,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当她看到签名处那龙飞凤舞的【苏苒】二字时,她瞬间傻眼了。

“怎么会?我、我明明没签过这份合同……怎么会是我的名字……”

突然,苏苒像是想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我投来冰冷的眼刀,尖声道:

“迟叙!这是你写的吧?”

“我就说你昨天怎么突然变得那么好说话!原来你都是在设计我!你好卑鄙!好恶毒!”

卑鄙?恶毒?

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怕不是在说她自己?

回过神来,苏苒已经满头冷汗地在跟壮汉解释:

“小美爸爸,你先把刀放下!这里面有天大的误会!这个签名根本就不是我签的!”

“是迟叙!都是他害我的!他故意模仿我的名字,你可千万别被他给骗了啊!”

江逸也趁机拱火道:“是啊!叙哥,手术明明就是你做的,医院里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你不能为了脱罪,就伪造学姐的签名啊!这可是犯法的!”

在他们的一唱一和下,壮汉的神情又有些动摇,手上的菜刀也松了松。

苏苒见状,立马乘胜追击道:

“小美爸爸,我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你先放开我,我当场写我的名字给你看,届时是不是我签的,你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壮汉觉得有道理,暂时收回了刀。

“行!老子就给你一次机会!”

苏苒立马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钢笔,在纸上写起了自己的名字。

一开始她还自信满满,可越写,她的神情就越发凝重。

等写完名字后,苏苒的脸色已然青紫一片,像极了打翻的调色盘。

“怎么……怎么会这样?”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刚写下的签名,和合同上的那个签名,简直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

我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只觉得好笑。

苏苒大概是忘了,医院创办初期,因为工作繁重,她不耐烦处理那些文书工作,很多需要她亲笔签名的文件,都是我代劳的。

我干着最苦最累的活,最后的署名和功劳却全都是她的。

也正因为那几年的“代签”生涯,我早就把她的签名模仿到了可以一比一复刻,以假乱真的地步。

现在想来,我或许还得谢谢苏苒当初给我的那些“代签”机会,不然,我也不能这么顺利地反将她一军。

对比了字迹后,壮汉彻底暴怒了,他狠狠瞪向苏苒,咬牙道: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可怜的闺女果然是你们这对狗`男`女害死的!我要杀了你们,给我闺女血债血偿!”

壮汉再次挥舞着菜刀就要上前。

苏苒吓得浑身发抖,几乎要站立不稳,但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动,很快又想出了一个办法。

“等等!小美爸爸!一个签名并不能代表什么!我还有别的证据!”

说着,她慌忙掏出手机,直接点开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正是手术室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主治医师的脸一闪而过。

苏苒按了暂停,将画面放大——那张脸,赫然是我!

苏苒终于松了口气,她尖声叫道:

“小美爸爸,你看!这是手术室的监控视频!”

“我们没有骗你!迟叙他真的是害死小美的凶手!”

江逸也在一旁声嘶力竭地附和:“是啊!小美爸爸,你可千万别误杀了‘好人’,放走了真正的坏人!不然小美在天有灵,也不会心安的!”

看完监控后,那壮汉调转了方向,再次抡起那把雪亮的菜刀,径直朝我而来。

苏苒和江逸那两张脸上,毫不掩饰地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就等着看我被那壮汉当场收拾。

上辈子,他们就是这副嘴脸。

他们狼狈为奸,用AI换脸技术,把监控视频里江逸的脸换成了我, 就这样恶意篡改了证据,把医疗事故的黑锅死死扣在我头上,导致我被激愤的家属乱刀砍死。

这一世,这对狗`男`女又想故技重施。

可惜,我早就不是上辈子那个任人宰割的傻子了。我留了后手,他们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

想到这里,我扯出一抹冷笑,反手也点开了手机,播放了另一段视频。

当看清屏幕里的内容后,苏苒和江逸的脸色“唰”地一下,瞬间惨白如纸。

我放的,才是在手术室里发生一切的、未经剪辑的原始监控。

自从意识到自己重生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绝不会再被污蔑。我从医院离职后,第一件事就是溜进了监控室,用U盘把那段原始监控拷贝了三份,一份存在手机里,就是为了防着今天。

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苏苒的瞳孔猛地收缩,震惊地指着我:“迟叙,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到底是什么时候……”

她的话没能说完,旁边的江逸反应极快,狠狠拽了她的衣角一把。

苏苒这才惊觉自己差点失言,立刻闭上了嘴,但那份惊慌已经掩饰不住了。

那个被称为“小美爸爸”的壮汉,看着两个内容几乎一样、唯独主刀医生面孔不同的视频,本就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愤怒,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这两段录像,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等我开口,江逸已经抢先一步,指着我的鼻子厉声喝道: “叔叔,你别信他!迟叙的视频肯定是合成的,他狗急跳墙了!我们的才是真的!”

苏苒也赶紧抓住这根救命稻草,在一旁帮腔: “是啊,小美爸爸!迟叙在医院的时候就仗着资历打压小逸,心胸狭窄。他这种嫉妒成性、心机深沉的人,为了脱罪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的话根本不能信!”

为了增加可信度,她甚至不惜搬出自己的身份:“再说了,我是院长,我一向公平公正,我怎么可能会说谎?”

被他们这么一通颠倒黑白的洗脑,那壮汉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动摇了,他点了点头,居然认同了他们的逻辑: “也对……苏院长你和江副院长非亲非故,如果不是迟叙你做得太过分,你老婆怎么可能帮着外人,反过来指证你?”

是啊,连一个外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苏苒的心早就偏到了咯吱窝,她根本不爱我。

偏偏我上辈子被猪油蒙了心,像个恋爱脑的傻叉,不仅乐呵呵地替他们背锅,被利用完价值后,还被他们联手害死。

这一世,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思及此,我冷笑着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 “谁说他们非亲非故?他们两个早就背着我搞到了一起,苏苒帮她的情夫,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这话一出,苏苒的身体明显慌了一瞬,她没想到我连这件事都知道。

江逸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但他常年伪装,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反而一脸“清高”地反驳: “迟叙,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和学姐之间清清白白,根本不像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知道你不想认罪,但你也不能为了脱罪,就往自己老婆身上泼脏水啊!”

那壮汉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一听江逸这话,对我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鄙夷地朝我啐了一口。 “老子最瞧不起你这种没担当、只会推卸责任的软蛋!明明是你自己犯了错,还甩锅给别人,你他妈还是个爷们吗?” “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清理你这个社会渣滓,给我女儿偿命!”

壮汉骂骂咧咧,情绪彻底失控,举起手里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就朝我砍了过来。 要不是我早有防备,躲闪及时,我这条胳膊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

我迅速和壮汉拉开一个安全距离,这才不慌不忙地调出了我和江逸的聊天记录,直接怼到壮汉的眼前。 “哥们,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没担当、推卸责任的人,从来就不是我,而是你身边这位江副院长!” “他早就和苏苒勾结在了一起,他们今天带你来找我,就是想找个替死鬼,甩锅给我,置我于死地!”

看到那些露骨的聊天记录,苏苒气得埋怨地瞪了江逸一眼。 江逸则把头埋得低低的,根本不敢和任何人对视。

了解到事情的真相后,壮汉看向苏苒和江逸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毒辣,那是一种恨不得将他们大卸八块的目光。

都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在试图狡辩。 “聊天记录……只能说明我和学姐关系好,但不能证明迟叙的视频就不是合成的!”江逸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我却不紧不慢地笑了: “是吗?那你敢不敢把你的视频,发给专业人士辨别一下真伪呢?”

这时,壮汉开口了,他红着眼说,他弟弟就是搞视频技术的,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可以立马鉴别。

我非常果断地把视频转发给了壮汉。 没过几分钟,鉴别的结果就出来了:我的视频,是真的。

我瞥了苏苒二人一眼:“现在,轮到你们了。”

他们两个却支支吾吾,双手死死攥着手机,怎么都不肯把视频发给壮汉鉴别。 看他们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壮汉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是被耍了。

他当即火冒三丈,气得浑身发抖,怒喝道: “好啊!你们两个狗`娘`养`的`瘪`三,居然敢合起伙来耍我!” “你们这是在找死!”

壮汉一把揪住江逸的衣领,拳头如同雨点一般狠狠砸下, 江逸那张小白脸很快就被揍成了猪头,哀嚎不止。 壮汉也没放过苏苒,对着她的小腹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她踹翻在地。

趁着二人虚弱倒地,壮汉捡起了地上的菜刀,目露凶光,一步一步地朝他们逼近…… 江逸和苏苒吓得浑身发抖,发出的哀嚎和尖叫都劈叉破了音。 “不,不要啊!”

眼看壮汉的菜刀就要落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逸却猛地一把将身边的苏苒推到了自己面前, 果断地喊道: “小美爸爸!我本来没想给你女儿做手术的,都是苏苒逼我的!是她非要我上的,你要怪就怪她!”

江逸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将苏苒整个人劈得愣在原地。 她缓缓转过头,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身旁的江逸,似乎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心宠着、护着、甚至不惜背叛丈夫也要帮着的男人,到头来会第一个背刺自己。

我却一点也不意外。 甚至可以说,江逸会背叛苏苒,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打从江逸最开始借着学弟的身份接近苏苒,一次次让她越界约会、对他格外关照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他图谋不轨。 我不忍心看苏苒深陷泥潭,不止一次地提醒过她。 她却毫不在意,反而觉得是我眼红、嫉妒江逸的天赋,所以才故意造谣。

苏苒对江逸抱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小到手机密码,大到医院的机密,江逸全都知道。 可面对我,她这个结婚五年的丈夫,她却总是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

我早就退到了安全距离,冷眼看着面前这一出狗咬狗的好戏。 我本来还以为苏苒和江逸的“爱情”能坚持久一点,没想到这么脆弱。 也不过如此!

这边,苏苒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她眼圈通红地瞪着江逸,声音都在发抖: “小逸!这些年我待你哪里不薄?我抢走迟叙的科研成果给你镀金,你说一句想当副院长,我立马就提拔了你,甚至为了你,我不惜陷害迟叙……” “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江逸却冷笑一声,露出了他阴恻恻的真面目: “反正你都对我这么好了,不如就送佛送到西。” “这次,也请学姐你委屈一下,替我把这口黑锅背了吧。”

下一秒,苏苒却毫不犹豫地甩开了江逸的手,冷冷道: “又不是我主刀做的手术,凭什么让我替你背黑锅!”

我看得心中直发笑。 原来,苏苒也知道背黑锅的感觉不好受啊。 那她当初帮着江逸一次次冤枉我,逼着我替江逸背锅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我要是不肯背,她就指责我小心眼,骂我冷血自私、见死不救。 可现在看来,她自己也没有她嘴里说的那么高尚无私嘛!

果然,刀子只有扎在她自己身上,她才会觉得疼。

见苏苒拒绝,江逸也沉下了脸,冷声道: “手术确实不是你做的,可要不是你这个院长同意,我哪有资格上手术台?” “而且你明知道我医术不精,还破格提拔我,强行让我主刀,不怪你怪谁?”

苏苒的脸都气变形了。 “江逸,你……你这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你根本配不上我对你的好!”

江逸却冷笑着耸了耸肩,言语间满是鄙夷。 “我求着你对我好了吗?不是你自愿倒贴的吗?” “你不会真以为,我和你在一起是因为对你有意思吧?别蠢了,要不是为了让你给我花钱,要不是为了能晋升,我能看得上你?” “和你这种人老珠黄的老太婆在一起,我每一天都觉得恶心!”

江逸的话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刺痛了苏苒的心。苏苒气得眼睛血红,她抬手对着江逸就是狠狠一巴掌,更是疯了一样冲上去对他又抓又挠。 “渣男!你不`得`好`死!”

江逸也来了脾气,一把薅过她的头发,大手更是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说我渣男,你又是什么好货色?”

狗咬狗,简直不要太精彩!

那壮汉却被他们吵得烦了,索性加入了混战,把他们两个一起揍。 壮汉浑身都是肌肉,没一会儿就把这对话题鸳鸯揍得鼻青脸肿,在地上翻滚哀嚎。

苏苒被揍得受不了了,找准一个时机,狼狈不堪地跑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裤腿,开始打“夫妻感情牌”。 “迟叙!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吗?” “我好歹是你多年的妻子!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

我却冷声回怼,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我狠心?苏苒,真正狠心的人,分明是你。” “我是你的丈夫,你却为了你的情夫,要置我于死地。就你这样的毒妇,有什么资格和我提夫妻感情?你也配?”

见软的行不通,苏苒索性咬牙威胁道: “迟叙,夫妻本是一体!我要是出了事情,你又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我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

闻言,苏苒以为说服我了,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我……”

不等她说完,我却冷声打断了她,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她面前。 “可是苏苒,我们早就已经离婚了啊。这份离婚协议,还是你亲手签下的呢。”

“什么?离婚协议?” 看着面前白纸黑字的离婚协议,苏苒不由得瞪大双眼,眼里满是震惊。 她疯狂地摇头,怎么都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我知道了,迟叙,这个离婚协议是你故意伪造的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不等她说完,我好心“提醒”道: “我可没造假,这个离婚协议,就是你昨天晚上亲自签下的……”

半晌,苏苒才猛地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等等……这么说,那天晚上你让我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礼物合同,而是……离婚协议?” “迟叙,你又坑我!”

我却冷笑耸肩。 “我从来就没有说过那个是送你的礼物合同,是你自己非要这么认为的,何来坑你一说?”

苏苒试图撒泼:“我不管!我没想和你离婚的!这份离婚协议,做不得数!”

我连眼皮都懒得抬,一字一顿道: “字是你亲手签的,协议条款你也‘确认’过了。这份离婚协议已经具有法律效应,你说了不算,法律说得才算。”

见我铁了心要和她撇清关系,苏苒终于彻底慌了,她死死拉着我的裤腿,涕泪横流地哀求道: “阿叙,之前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和你道歉,你救救我,你别抛下我不管啊!” “你要是不管我,我真的会被他砍死的!”

那又如何?上辈子,她不也是这么眼睁睁看着我被砍死的吗?

我冷漠地一脚将她踢开,一字一顿道: “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就是陌生人。你死不死,与我何干?” “何况,就算真的被砍死,也是你自食恶果。”

就在这时,被揍成猪头的江逸赫然也朝我们的方向跑来,他身后紧紧跟着挥舞着菜刀的壮汉。 眼看壮汉的菜刀就要砍到他身上,江逸故技重施,果断地又一次拉过苏苒,将她推到自己面前当做挡箭牌。

下一秒,鲜血飞溅。 苏苒连惨叫都没能喊出一声,就这么直挺挺地倒在了血泊里。 后背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不断往外渗,很快就将她洁白的衣裙染红。

江逸见状不妙,趁机要跑。 我却一把拦住他的去路,猛地一推,把他推回到了壮汉的手中。 “想跑?没门!你也该死!”

壮汉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而后手起刀落,不顾江逸的惨叫,干脆利落地挑断了他的手筋,更是剁了他十根手指。 “你这样的庸医根本不配当医生!你治死了我女儿,我就废了你的手!”

苏苒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她求助地朝我投来目光,眼神里满是祈求,希望我能像过去那样,像个骑士一样冲到她面前,替她抵挡一切风雨。

如今,我只是漠然地收回目光,头也不回地离去。 恩将仇报的白眼狼,根本不值得我救!

最后,听说是警察来了,才制止了这场闹剧。 苏苒和江逸被送去医院抢救,因为命大,居然都捡回了一条命。但江逸的手指都被壮汉踩烂了,就算是接回去,也彻底废了。

最终,因为证据确凿,江逸过失杀人罪成立,被判坐牢十年。 苏苒因为是从犯,包庇真凶,栽赃嫁祸,被判坐牢三年。 而壮汉念及他事出有因,且有自首情节,关了半年就被放出来了。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

我用积蓄租了个小单间,每天都在网上投简历,面试工作。 因为苏苒之前的“行业封杀令”,一开始找工作确实有点难。 但好在我实力过硬,最后还是通过了层层筛选,顺利入职了一家新的医院。

新医院的工作氛围很好,院长也很器重我,不会像苏苒那样强行压着我不让我升职,更不会抢走我的科研成果,逼我让给新人。 在我的努力下,不到半年,我就已经连着升职加薪了三次。

这么一对比,我上辈子真的活得太窝囊了。 一辈子都给苏苒当牛做马,结果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被利用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好在,为时不晚,一切都有了重新开始的机会。

没了苏苒和江逸的骚扰后,我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就这么不知不觉过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从小单间升级成了高级公寓,更是从主治医师晋升成了副院长。 生活越来越好,事业也蒸蒸日上。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会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偏偏,苏苒找上了门。

这天我下班回家,却在家门口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抹蜷缩着的娇小身影。 凑近一看,我不由一愣。 “苏苒?怎么是你?”

三年不见,她的变化太大了。蓬头垢面,眼下带着浓重的乌青,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散发着一股馊味。 整个人憔悴又狼狈,再也看不出往日那个精致的苏院长半分模样。 我一时间都有些没认出来是她。

看到是我,苏苒的眼睛瞬间一亮,小跑着迎了上来。 她一把拉住我的手,眼圈立刻就红了,声音也泛着浓浓的委屈。 “今天正好是我出狱的日子,我一出来,就立马来找你了。” “阿叙,你知道吗,这三年,我在牢里吃不饱穿不暖,还经常被里面的人当沙包欺负,我过得生不如死……” “我以为出来就好了,没想到出来后却发现,我的行医资格证被吊销了,医院也早就倒闭了。” “我更是被网暴,网友天天对我谩骂不已,害得我声名狼藉,我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来投奔你。可我不知道你的住址,只能拿着你的照片到处询问路人,这才知道你的新住址。我没钱打车,只能一路走过来,脚都磨出血泡了……”

苏苒一边哭,一边拼命地卖惨。 我却听得有些心烦,不着痕迹地甩开她的手,揉了揉太阳穴。 “你到底是来干嘛的?没别的事的话,请你离开。”

苏苒却再一次死死拉住我的衣角,哽咽道: “阿叙,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要是我当初听你的,早点把江逸那个白眼狼开了,我也不会坐牢,更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可我之前都是被江逸蒙蔽了啊!而且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阿叙,我知道你现在是中心医院的副院长,收入可观,我们……我们复婚吧,好吗?”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我脸上了。 我冷声道:“我拒绝。”

苏苒的眼圈更红了,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阿叙,你好狠的心!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我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

我却冷笑道: “苏苒,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习惯了让我帮你善后。” “可这一次,我不想帮你了,也永远不会原谅你。” “何况,从你为了江逸,决定让我去背锅、让我去死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没有机会了。”

我不会原谅她,不然,就是对上辈子那个惨死的自己的背叛。

苏苒张了张嘴,明显还想再说什么。 “阿叙,我……”

不等她说完,我已经拿出了手机,作势就要报警。 “你走不走?不走我可报警,让你二进宫了!”

见我动了真格,苏苒只能死死咬紧唇瓣,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去。 临走前,我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那抹浓烈的狠戾。

我知道苏苒或许不会轻易罢休,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疯狂。

这天,我刚买完菜,准备回家做一顿大餐,犒劳一下辛苦工作的自己。 在经过一条小巷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后背传来一阵阴风。 我顿感不妙,正要加快脚步。 下一秒,后脖颈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而后,我两眼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等我再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满是灰尘的废弃工厂。 我的手脚都被粗麻绳绑着,动弹不得。 疑惑间,头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阿叙,你终于醒了。”

我猛地抬眼望去,正是苏苒。 “苏苒!你把我绑来这里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

苏苒却勾唇冷笑,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发丝,神情诡异。 “犯法?我都坐过一次牢了,你觉得我还会怕第二次?” “至于为什么把你绑来,当然是为了和你复婚了。” 她露出一副“我都为你着想”的表情:“我也是没办法,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阿叙,我不想伤害你的。只要你答应和我复婚,再给我一个孩子做保障, 我立马就放了你,好不好?”

我瞥了一眼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的苏苒,冷冷道: “苏苒,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少痴心妄想了!”

闻言,苏苒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神情变得有些癫狂。 下一秒,她赫然从身后抽出一把雪亮的水果刀,冰冷的刀锋紧贴在我的脸上。 “迟叙,我给过你机会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学乖呢?” “两个选择。要么,和我复婚,给我一个孩子;要么,你就去死吧!” “反正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我不介意拉着你,同归于尽!”

我嘴唇一张一合,疯狂地做着嘴型。 “迟叙,你说什么?” 为了听清我说话,苏苒把耳朵凑到了我的嘴边。

我用尽力气,冷声道: “我说,你落得这样的下场,是你活该,怨不了任何人。要下地狱也是你一个人去下,我不奉陪!” 说着,我猛地一口,狠狠咬下了苏苒的耳朵, 鲜血瞬间飞溅。

“啊——!”苏苒捂着流血的耳朵,发出凄厉的惨叫,目露凶光。 “迟叙,你找死!” 她抄起水果刀,疯了一样就要朝我的心脏刺来。

关键时刻,工厂的大门被猛地踹开,一群警察破门而入。 “警察?怎么会有警察?!” 在苏苒愣神的瞬间,警察已经冲上前,将她死死地按倒在地,同时给我松了绑。

我居高临下地瞥了苏苒一眼,掸了掸身上的灰,冷声道: “是我报的警。” “苏苒,从我醒来的那一刻,我就用智能手表报警了。 前面和你说那么多废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他们定位而已。” “现在,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等着进去吧。”

苏苒这才惊觉自己被我设计了,她疯狂地叫嚣着要和我同归于尽。 可她还没碰到我,就被警察死死地架走了。

被带走前,我凑近她,一字一顿地在她耳边说: “苏苒,你恨错人了。把你害成这样的,不是我,是江逸。” 苏苒眼里的疯狂瞬间凝固,转而变成了刺骨的杀意。我便知道,她听进去了。

果然,没几天,就传来了江逸的死讯。 据说苏苒二次坐牢后,精神彻底崩溃,她直接把所有的不幸都归咎到了江逸身上。 她在一次转运途中,一气之下挣脱了警察的束缚,冲上前对着同在囚车上的江逸就是一阵撕咬,又抓又挠,在警察反应过来之前,竟硬生生把他活活咬死了。

杀死江逸后,苏苒强烈要求要见我一面。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去见她这最后一面。

在探视窗后,苏苒再见到我,红了眼,喃喃道: “上辈子明明不是这样的……迟叙,你为什么要拒绝背锅?” “都怪你!要不是你拒绝背锅,我现在已经走上人生巅峰,成为所有人仰慕的存在了!”

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在推卸责任,不肯反思自己。 我之前真是眼瞎,居然看上了这么个无可救药的渣女!

我神情冷漠:“上辈子,我已经被你和江逸联手害死过一次了。这辈子,你休想再害我。”

苏苒死死地盯着我,瞳孔放大:“怪不得……怪不得事情变得不一样了……原来,你也重生了……”

我走后,苏苒整个人就开始变得疯疯癫癫,嘴里不停地喃喃着“要重生”、“要再来一次”。 没多久,她就得了严重的疯病,死在了监狱的精神病房里。 等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老鼠啃食得差不多了。

对苏苒的遭遇,我没有丝毫同情,只觉得是罪有应得。

她死讯传来的那天,我正好被正式任命,晋升成为了新医院的院长,并且娶了前院长的女儿为妻。 这一世,我成功改变了命运,爱情事业双丰收!

【完本】

来源:小澳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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