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完班刚要回家,女总裁哭着打来电话:你现在方便来一下我家吗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5 13:06 1

摘要:凌晨加完班后,我正准备回家,白天撕了我方案的冰山女总裁竟哭着打来电话:你现在方便来我家一趟吗

凌晨加完班后,我正准备回家,白天撕了我方案的冰山女总裁竟哭着打来电话:你现在方便来我家一趟吗

白天,她是能把我骂得抬不起头,

随手就撕了我三天熬夜做的方案的冰山上司。

晚上,她却穿着宽松睡衣、光着脚,

在凌晨的冷风里攥着我的手,带着哭腔求我别离开。

我从她家沙发上醒过来时,总觉得这份工作越来越怪。

........

会议室里冷气给得很足,凉意顺着裤脚往上爬。

凌汐站在长桌最前面,手指修长,正把一沓A4纸的边缘往桌面上敲,“笃笃”声在屋里响个不停。

整个空间里,就只剩这道声音在打转。

江凡站在她对面,看着自己熬了几晚的成果被她举到眼前,下一秒就被随手一扬。

纸片像受惊的白鸟四散飞开,落了满地都是。

“三个数据错了。”凌汐的声音没一点起伏,“江凡,你是在浪费公司时间,还是在耗我的时间?”

她抬眼扫过来,目光却只落在江凡的鞋尖上。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一份完美的方案。

不然,你就不用来公司了。”

说完这话,她转身走出会议室,高跟鞋敲着地面的声音,越走越远。

江凡弯下腰,一张一张捡地上的纸,指尖的汗把纸角浸得发皱发软。

他没敢抬头,那些落在背上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得人难受——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更多的是早就麻木的眼神。

在这个部门,被凌汐骂是常事,可像这样被直接判“死刑”,还是头一回。

他抱着那沓没用的纸,走回自己的工位。

邻座的小张张了张嘴,像是想说点什么,最后只拍了拍他的肩膀,递过来一杯温热水。

江凡点了点头,没吭声。

他坐在电脑前,屏幕还亮着,那是他熬了三个通宵弄出来的东西。现在再看,倒像个笑话。

他深吸一口气,把那沓纸塞进碎纸机。机器嗡嗡响着,把那些文字和图表嚼成碎片,就像在吞掉他的职业生涯。

他重新打开一个空白文档,光标在页面上孤零零地闪着。凌汐的话又冒进脑子里。

江凡,这份方案,是用脚写的?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或许吧。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开始重新查数据。窗外的天慢慢黑透,写字楼的灯一盏盏灭了,只有他这儿,还亮着一盏孤零零的灯。

时间一分一秒滑过去。江凡的眼睛已经发酸,咖啡因带来的那点精神头渐渐退了,剩下的只有压得人喘不过气的疲惫。

他靠在椅背上,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办公室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地敲着胸口。

他点开公司的云端数据库,又一次核对那三个被凌汐判了“死刑”的数据。

源头数据没出错,是他建模的方式出了问题。

可问题到底在哪儿,他想破头也没琢磨明白。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手点开桌面的文件夹,想找份参考文档看看。

就在这时,他瞥见了一个陌生的图标。一个没命名的加密文件夹,文件名是一串乱码,就那样突兀地躺在桌面正中间。

江凡愣了。他敢肯定,下班前这儿绝对没有这东西。

是谁放进来的?IT部门的恶作剧?还是……电脑中病毒了?

他犹豫了一下,用鼠标双击那个文件夹,弹出了输入密码的对话框。

他没试着输密码,准备直接删掉。可就在鼠标指针要碰到“删除”按钮时,他忽然停住了。

他的生日。

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冒出来。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输了自己的生日——八个数字。

按了回车。

对话框消失了。文件夹打开了。

里面只有三个文件,正好是他出错的那三个数据模型。每个模型都重新建过,逻辑说得明明白白,注释也写得详细,把他所有的错都改得干干净净。

文件夹最后,还藏着一个文本文档。他点开,里面只有一行字。

基础还行,就是不够仔细。

没写名字。

但江凡心里清楚是谁。整个公司,能在几分钟内看透他的方案、找出错处,还能改得这么完美的人,只有一个。

那个冰山女王,凌汐。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当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背地里却偷偷帮他?

江凡靠在椅子上,脑子乱得像团缠在一起的线。这种矛盾的做法,比她直接开除他还让人摸不着头脑。

震惊过后,一股劲突然涌了上来。江凡没工夫琢磨凌汐的心思,他现在最要紧的事,是保住这份工作。

他把那三个改好的模型导进自己的方案里,剩下的工作突然就顺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瞎撞,手里有了清晰的框架。他顺着新思路,重新写报告、调图表。

时间好像也走得快了些。

等他敲下最后一个句号时,窗外的天已经泛出了鱼肚白。他长长舒了口气,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瘫在椅子上。

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离九点的 deadline 还有四个小时。

他保存好文件,发了封邮件到自己和凌汐的邮箱。心里想着,现在回去睡一觉,应该还来得及。

可他又放不下心。万一邮件服务器出问题了呢?万一凌汐没看到呢?

他不敢赌。他决定现在就去公司。

他关掉电脑,抓起外套,走出了空无一人的办公楼。清晨的空气带着点凉,吸进肺里很舒服。他没打车,选择了走路。

公司的写字楼离凌汐的公寓不远,这是他之前偶然知道的。

他沿着熟悉的路走着,脑子里还是乱的。那个加密文件夹,那句“基础还行”,还有凌汐那张冷冰冰的脸。

这些东西搅在一起,让他对这位上司的印象悄悄变了。

他路过她家楼下那栋豪华公寓时,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他愣住了。

她家窗户的灯,正在疯狂地闪。

亮一下,灭一下,频率快得很,既像电路接触不良,又像在发什么危险信号。

他皱起眉,心里莫名发慌。他掏出手机,想提醒她注意电路安全,可又顿住了——他有什么立场说这话?不过是个被她骂过的下属而已。

他摇了摇头,准备接着往前走。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让他心脏猛地一缩。

是凌汐。

江凡盯着那个名字,犹豫了几秒,才划开接听键。

他想过各种可能。也许是她发现自己用了新模型,打电话来质问;也许是方案又出了新问题,要他立刻返工。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又一场骂声的准备。

“喂,凌总?”他对着手机,声音放得很轻。

电话那头没传来预想中的训斥。只有一阵压着的、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声音很轻,却藏不住发抖,像在拼命忍着什么。

“江凡……”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个声音。沙哑,又脆弱,完全不是白天那个厉害的她。“你……你现在方便吗?”

江凡的心跳漏了一拍。方便?他现在方便做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电话就“嘟”的一声挂了。

他握着手机,站在原地发愣。刚才那是……求救吗?

他又抬头看向那扇闪着的窗户。灯光还在疯狂跳着。一种不好的预感紧紧攥住了他。他不能走了。

他站在公寓楼下的花坛边,心脏“咚咚”跳得飞快。他不知道该做什么——等,还是走?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公寓楼下的门禁突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门禁上的小屏幕,里面是凌汐。她穿着一身单薄的丝质睡衣,光着脚,头发乱蓬蓬地贴在脸上。脸色白得吓人,眼睛里满是恐惧。

门禁“咔嗒”一声开了。

她从里面冲了出来,像只受了惊的小鹿。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江凡。

她朝着他跑过来。

距离越来越近,江凡看清了她的脸。她的眼眶红得厉害,嘴唇还在微微发抖。

就在她跑到他面前的那一刻,眼泪毫无征兆地掉了下来。一颗,两颗,砸在冰冷的柏油路上,很快就没了痕迹。

她看着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凌总?您这是……”江凡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下意识地脱下自己的外套,想披在她身上。

凌汐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还裹着一层细汗,攥得他手腕发紧。

“江凡……”她看着他,眼神里是江凡从没见过的慌乱和无助,“你……你别走。”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乎是在求他。

江凡的脑子一片空白。白天那个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女王,现在却像个迷路的孩子,光着脚站在清晨的冷风中,求他别离开。这么大的反差,让他有点晕。

“我家里……有东西。”她终于说出了原因,声音压得很低,好像怕被什么听见似的。“晚上总有无声无息的动静,东西还会自己挪位置……我快被吓疯了。”

她死死抓着江凡的衣角,指节因为太用力,泛出了白。

“你……你留下来,保护我。”

这句话不像请求,反倒像命令。只是这命令里裹着哭腔,还发着抖。

江凡看着她,看着她光溜溜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看着她单薄的睡衣在风里晃,像随时会被吹破。

他没法拒绝。

他点了点头。“好,我留下。”

听到他的回答,凌汐紧绷的身体好像松了点。她没松手,就那样抓着他,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江凡半扶半抱着她,把她带回了公寓。

公寓里面和他想的一样,装修很简单,颜色偏冷,看着贵气,却没一点烟火气。客厅里乱糟糟的,抱枕掉在地上,茶几边碎了一个玻璃杯,像是慌慌张张中碰倒的。空气里飘着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味道。

凌汐把自己缩在沙发一角,抱着膝盖,警惕地盯着四周。

“它……它还在里面。”她声音发颤地说。

江凡看了看四周。这里很静,只有中央空调发出一点微弱的风声。他没看到任何“东西”。

但他能看到凌汐的恐惧。那种恐惧是真的,真到能让她失态成这样。

他走过去,捡起地上的抱枕,又找了扫帚,小心地把玻璃碎片扫干净。做完这些,他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毯上。

“您先别慌,可能是电路或者管道老化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一点,能让人安心,“等天亮了,我找人来看看。”

凌汐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惊恐。

“不是……不是那些,是活的。”她说。

江凡没再说话。他知道,现在说什么理性的解释,都没法让她平静下来。

他能做的,只有陪着她。

“您睡一会儿吧,”他说,“我在这儿守着您。”

凌汐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又复杂又乱。

最后,她点了点头,抱着一个抱枕,缩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可她的眉头还是皱着,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江凡靠在墙上,看着沙发上的凌汐。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在她苍白的脸上敷了一层淡淡的光。她睡着的样子,卸了白天所有的尖刺和防备,看着软乎乎的,还带着点脆弱。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了一小片影子,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很轻。

江凡这才发现,她原来这么瘦。

他看着她,又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加密文件夹。为什么?他还是想不明白。

这个女人就像个谜。白天用冷冰冰的壳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到了晚上,却会被恐惧打垮。

他不敢睡,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时间过得又快又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汐的眼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了眼睛。刚醒的时候,她眼神还有点懵,像是在想自己在哪儿。等看到坐在地上的江凡,那点懵很快没了,换成了尴尬和戒备。

她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又变回了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还在?”她说,语气里听不出喜不喜欢。

“您让我留下的。”江凡回答。

凌汐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好像想起了昨晚自己失态的样子。她别过脸,没再看他。

“昨晚……谢谢你。”她低声说,声音很轻,但江凡听见了。

“现在天亮了,你可以走了。”她的语气又变成了命令式的。

“我等维修的人过来,帮您检查一下线路再走。”江凡说。

“不用了。”凌汐立刻拒绝,“我已经约了专业的公司。”

这是明摆着要赶他走了。

江凡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那好,凌总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

他转身准备开门。

“等等。”凌汐叫住了他。

江凡回头。她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她比他矮一个头,现在却努力仰着脸,想维持住自己的气势。

“昨晚的事,不准说出去。”她说。“一个字都不能提。”

江凡看着她,点了点头。“我明白。”

凌汐好像松了口气。她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

“这是我的私人号码。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事,我会联系你。”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这是命令。”

江凡接过名片,上面只有一串号码和她的名字。他觉得这张名片有点烫手。

“好的,凌总。”

他走出公寓,走在清晨的街上,阳光有点晃眼。他总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没醒的梦。

江凡踏进公司大门时,办公区里早已坐得满满当当。

他一露面,四周便投来五花八门的眼神,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小张悄悄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凡哥,你没出什么事吧?那方案最后怎么样了?”

江凡淡淡笑了笑,只简洁地回了句:“交上去了。”

就在这当口,凌汐从她的独立办公室里走了出来。

她换了套利落的职业装,头发打理得丝毫不乱,妆容精致得体,又变回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山女王。

她目光直直地从江凡身边掠过,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件,连多余的视线都懒得给。

江凡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 她终究守住了那个秘密。

上午九点,部门例行会议准时开始。

凌汐坐在主位上,脸上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神情,没丝毫温度。

江凡低着头,做好了迎接最后 “审判” 的准备。

凌汐随手翻了翻江凡提交的新方案,随后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这次的方案,我没什么意见。” 她轻描淡写地说,话音刚落,就立刻转向下一个人,讨论起其他工作。

没有半句表扬,也没有任何解释,仿佛之前的风波都没发生过。

但江凡心里清楚,这已经是她能给出的最大肯定了。

会议结束后,他走回自己的工位,只觉得浑身疲惫,像刚打完一场硬仗。

整整一天,他都有些心神不宁,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

脑海里总在反复回放昨晚的画面:凌汐抓着他的手腕,满脸泪痕的模样;还有她早上醒来时,那一闪而过的脆弱神态。

他忍不住频频朝她的办公室望去 —— 她一直在忙,一会儿处理文件,一会儿开短会,一会儿又接打电话,像个停不下来的陀螺,永远精力充沛。

他实在没法把眼前这个干练的女王,和昨晚那个脆弱的她重叠在一起。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陆续收拾东西离开。

江凡也整理好自己的物品,准备回家。

可走到公司楼下,他却忽然犹豫了,脚步停在原地。

他掏出手机,盯着屏幕上那张名片里存的号码 —— 她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又像昨晚那样害怕?

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了,人家可是凌总,哪需要他瞎担心。

就在他准备过马路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 “凌汐”。

江凡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接起电话。

“喂,凌总?” 他的声音比平时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 现在有空吗?”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迟疑,“我…… 我家里好像又有奇怪的声音了。”

江凡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迅速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窗外,路边的路灯陆续亮起,华灯初上的城市渐渐被夜色笼罩。

他知道,自己的夜晚,其实才刚刚开始 —— 他成了她的专属 “保镖”,一个只在夜晚生效的保镖。

这是江凡第三次来到凌汐的公寓。

这一次,她没有光着脚,也没有失态地冲出门来。

她穿着宽松的棉质居家睡衣,平静地打开了门。

公寓里的灯都亮着,驱散了黑暗,却没能赶走那股挥之不去的冷清气息。

“你来了。” 她侧身让他进屋,脸上带着几分不自然的神色。

“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江凡一边问,一边环顾四周,没发现任何异常。

“就在…… 我卧室里。” 凌汐指了指走廊尽头的那扇门,跟在江凡身后,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

江凡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了门。

卧室空间很大,装修风格和客厅一致,都是冷色调,走的极简路线。

他走进去,开始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

窗户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任何松动的痕迹,也没有异动。

他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一排排剪裁精良的职业装,整整齐齐。

他甚至特意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床底 —— 什么都没有。

“可能是老房子的问题,热胀冷缩导致的结构声,很正常。” 他站起身,对站在门口的凌汐说。

凌汐的脸色依旧有些发白,语气却很坚持:“不是的,我听得很清楚,就在床边传来的。”

江凡想了想,提议道:“那今晚我再在这里守一晚吧,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凌汐立刻用力点头,像是怕他下一秒就反悔。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沙发给你,地板也可以,反正床是我的!不许乱看,不许乱动,更不许瞎想!”

她一连串说完,脸颊悄悄泛起红晕,像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江凡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好的,凌总。”

他再次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次有了经验,他脱下外套盖在身上,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 他知道明天还要正常上班,不能耽误工作。

半夜,一阵轻微的响动把他惊醒了。

他立刻坐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竖起耳朵听动静。

声音是从走廊那边传过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发现凌汐的卧室门开了一条小缝。

他慢慢凑过去,从门缝里往里看。

只见凌汐正站在床边,闭着眼睛,神情恍惚,像是在梦游。

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声音很轻,模糊不清,听不真切。

江凡屏住呼吸仔细听,终于勉强听清了两个字:“别走……”

江凡的心猛地一揪,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他望着睡梦中皱着眉的凌汐,看着她在无意识中流露出的内心恐惧,心里很不是滋味。

理智告诉他,不该进去,不该打扰她的梦境。

可情感上,他实在做不到袖手旁观。

他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凌汐似乎完全没察觉有人进来,依旧低着头,小声呢喃着。

“别丢下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听得人心头发软。

江凡走到她身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她,又怕惊醒她后让她更害怕。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凌汐忽然转过身,朝着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依旧闭着眼睛,像是在梦游中找到了目标,脚步缓慢却坚定。

她走到沙发边 —— 那是他昨晚睡过的沙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搬到了卧室里 —— 然后迷迷糊糊地躺了下去。

沙发本身不大,她躺上去后,半个身子都悬在了外面,看着很不舒服。

她似乎也觉得难受,轻轻翻了个身,结果半个身子直接压在了江凡的腿上。

她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终于不动了,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江凡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清香,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有那柔软的触感。

他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更怕打破此刻这份奇异的宁静。

就这样站了不知多久,夜色越来越深,他的腿也开始发麻。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慢慢坐到地毯上,让她能靠得更舒服些。

他看着她熟睡的侧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柔和。

这个白天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王,此刻却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依赖着他。

这种感觉很奇怪,有点荒唐,却又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甜蜜。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最后是靠在沙发边,枕着自己的手臂,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他是被一阵尖锐的尖叫声惊醒的。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地毯上,而凌汐正趴在他的胸口,睡得很香。

她的脸贴着他的衣服,呼吸平稳,一只手还无意识地抓着他的衣领。

而此刻,她已经醒了,正睁大眼睛瞪着他,眼神里满是震惊和羞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你!” 凌汐的反应比江凡预想的要激烈得多。

她像被电击了一样,猛地从他身上弹起来,迅速往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到墙上,才停下脚步。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连脖子都染上了粉色。

“你对我做了什么?!” 她伸手指着江凡,声音都在发抖,显然是气坏了。

江凡也懵了,看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又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凌汐,一时间百口莫辩。

“我…… 我没做什么啊。” 他站起身,赶紧解释,“是您自己梦游,走到我身边来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汐厉声打断了。

“梦游?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幼稚的借口也说得出口?” 她的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江凡,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让你留下来保护我,不是让你趁机占我便宜的!”

江凡又委屈又觉得好笑 ——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占她便宜?明明是她自己主动扑上来的。

“凌总,我只是……” 他还想再解释几句。

“闭嘴!” 凌汐再次厉声打断他,语气里满是怒火,“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伸手指着门口,气得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江凡看着她此刻的样子,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 她正处于羞愤之中,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等等。” 就在他手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凌汐又突然叫住了他。

江凡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

“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另外,再扣你半天工资!”

江凡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平静地回答:“好的,凌总。”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顺手轻轻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那一刻,他仿佛还能听到屋里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

他站在公寓走廊里,无奈地笑了笑 —— 这位女上司,真是太难懂了。

明明是她自己梦游扑过来,最后反过来还要扣他的工资。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仿佛那里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重量。

他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他决定,今天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相信,等凌汐冷静下来,看到监控或者想通了,总会明白事情真相的。

回到公司后,同事们看他的眼神比昨天更奇怪了,有好奇,有猜测,还有些幸灾乐祸。

江凡没在意这些目光,径直走回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他努力想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的文件里,可脑海里却总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早上的画面 —— 她趴在他胸口,睡得安详的样子;还有她醒来后,又羞又气、满脸通红的样子。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在他脑海里反复交替出现,让他根本没法专心工作。

整整一天,凌汐都没有再联系过他。

江凡也没有主动去她的办公室,他知道她需要时间冷静,现在去找她只会适得其反。

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像往常一样准备离开公司。

走到楼下时,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 没有新消息,也没有未接来电。

他心里莫名泛起一丝失落,可同时又有些轻松。

也许,昨晚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他不用再当她的 “夜间保镖”,不用再担心她一个人在家害怕了。

他轻轻松了口气,可心里又隐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的感觉,像少了点什么。

他走到地铁站入口,正准备刷卡进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来电显示还是 “凌汐”。

江凡的心瞬间加速跳动起来,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等着听她的新安排。

电话那头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久到江凡都以为是信号断了,想开口询问。

“喂?凌总?” 他先打破了沉默。

“…… 那个……” 凌汐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很多,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僵硬,“昨晚的事…… 我已经调查过了。”

江凡愣了一下,没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我家里装了监控。” 她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依旧很低,“我看了监控回放。”

江凡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 监控?那岂不是把昨晚的事都拍下来了?

“你…… 确实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凌汐的声音更轻了,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

江凡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等着她继续说。

“对不起。” 过了好一会儿,凌汐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江凡彻底惊呆了 —— 那个高高在上、从不低头的冰山女王,竟然会跟他道歉?

“还有,” 她的声音稍微恢复了一点平时的命令语气,但江凡还是听出了一丝底气不足,“之前扣你的奖金和工资,明天会补发给你。”

江凡忍不住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些:“没关系,凌总,就当是…… 我昨晚的加班费了。”

“谁要给你加班费了!” 电话那头立刻反驳,只是气势比平时弱了太多,没什么威慑力。

两人又沉默了几秒,凌汐才用几乎像羽毛落地一样轻的声音问:“总之…… 今晚,你还能来我家吗?那个奇怪的声音…… 又出现了。”

江凡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答:“好,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他转身走出地铁站,再次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窗外,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城市,漆黑如墨。

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心软了。

不管是白天那个干练强势的凌总,还是夜晚那个脆弱无助的她,他都没法拒绝。

踏进凌汐的公寓时,空气里飘着种说不出的微妙感。

江凡指尖按在门铃上,叮的一声后,门开了 —— 凌汐就站在门后,两人目光撞在一起,瞬间都僵住了,尴尬像薄纱似的裹住了彼此。

还是凌汐先动了,飞快移开目光,往旁边让了让,留出能容他走过的空隙。

“屋里没怎么变。” 她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维持的冷淡,尾音落定又补了句:“沙发你还坐原来的位置。”

江凡没多话,只轻轻点了点头,迈步往客厅走。眼角扫过沙发时顿了顿 —— 上面多了条毯子,还有个枕头,布料看着是没拆过标签的新样子。

一股细细的暖意,悄悄从他心底滑了过去。

他还是像之前几次那样,在沙发上躺下。凌汐回了自己的卧室,门轻轻关着,没再出来。整间公寓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江凡睁着眼睛,视线落在天花板的纹路里,脑子里全是监控的事。凌汐到底看了多少?是不是看到了她梦游的样子?看到了她扑到自己身上那一幕?可既然看见了,她怎么没生气,反倒还道歉了?

女人的心思啊,竟比他熬了几个通宵做的方案还要绕。

正这么胡乱琢磨着,卧室方向忽然飘来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 “咔哒”。那声音太细了,像谁用指甲轻轻刮过木头。

江凡浑身一僵,立刻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没等他缓过神,那声音又响了一次 —— 这次他听得真切,源头就是凌汐的卧室。

他放轻脚步,一步步挪过去,才发现卧室的门没关严,留着道窄缝。他没敢冒然推门,就站在门外,连呼吸都屏住了,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里面偏偏没了声响,静得像没人似的。

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刚要转身往回走,那扇虚掩的门忽然从里面被拉开了。

凌汐就站在门后,脸色白得像纸,一点血色都没有。

“你…… 听到了?” 她开口,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每个字都发飘。

江凡没多话,只轻轻 “嗯” 了一声,同时点了点头。

“声音…… 就在里面。” 她说着,抬起手,指尖轻轻指向卧室深处。

江凡顺着她指的方向走进去,开始仔细查房间里的每一处 —— 窗户缝、衣柜里、床底下,连天花板上挂着的吊灯都没放过。

可查了一圈,什么异常都没找到。

“凌总,您是不是…… 最近太紧张,出现错觉了?” 他斟酌着语气,试探着问出口。

凌汐使劲摇了摇头,眼睛里满是藏不住的恐惧:“不是错觉,我真的听到了,它肯定就在这儿。” 她说完,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拉上窗帘,动作里满是慌乱,像怕有什么东西从窗外偷看进来似的。

“白天在公司,你是凌总,你说的话我都听。” 江凡盯着她,忽然开口,语气沉了下来,“但现在是晚上,在这儿,得听我的。”

他往前迈了两步,站到她面前,语气里没了之前的客气,只剩坚定:“你先去床上躺着,我在外面守着。只要有一点动静,我马上进来。”

凌汐抬眼看着他,眼神里慢慢透出些动摇。她从没听过江凡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 —— 不是下属对上司的恭敬,而是一个男人对着一个女人时的认真。

“你…… 真的能保证吗?” 她的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似的。

“我保证。” 江凡的声音很稳,没一点犹豫。

凌汐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她掀开被子钻进去,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警惕地扫着房间里的每一处。

江凡走过去,把卧室的门拉上,却没完全关死,留了道能看见里面的缝。他走到客厅,在地毯上坐下,后背靠着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道门缝。

这一次,他在心里打定主意:不管那 “东西” 是什么,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那一晚,安安静静的,没再出什么事。

江凡背靠着墙,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窗外的天已经亮透了,阳光透过客厅的落地窗洒进来,把地板染成了一片金黄。

他揉了揉僵硬的脖子,活动了两下,目光往卧室的方向转过去 —— 那扇门还像昨晚那样,留着道窄缝。

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慢慢推开那道门。凌汐还躺在床上睡着,大概是昨晚真的放了心,睡得很沉,之前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江凡没去打扰她,又轻手轻脚地退出来,走进洗手间,接了把冷水扑在脸上。抬头看镜子时,里面映出张满是疲惫的脸。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 他明明就是个普通的上班族,怎么偏偏过上了这种跟 007 似的保镖日子。

刚走出洗手间,就看见凌汐已经醒了,坐在床边,眼神放空,像是在发呆。

“凌总,早上好。” 他主动开口,打了个招呼。

凌汐这才回过神,朝他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早。”

“昨晚…… 没再听到声音吧?”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没听到。” 江凡摇摇头,“一整晚都很安静。”

凌汐的眼神里浮出些困惑,她盯着自己的手,喃喃地说:“它好像…… 只在我不在家,或者睡着的时候才会出来。”

江凡心里忽然动了一下 —— 这会不会是她自己的心理暗示?可这话他没敢说出口,怕让凌汐更紧张。

“我去给您做份早餐吧。” 他转移了话题,开口说道。

凌汐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点意外:“你还会做早餐?”

“也就会做些简单的,不难。”

江凡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 —— 里面塞满了各种看着就很贵的食材,可大多都没拆过包装,透着股没被用过的新鲜。他从里面拿出鸡蛋、牛奶,还有几片吐司,没费多少功夫,就煎好了蛋,热了牛奶,还把吐司烤得外脆里软。

等他把早餐端到餐桌上,才发现凌汐已经坐在桌边了,双手放在膝盖上,看着盘子,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

“您尝尝看,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江凡把叉子递到她手边,说道。

凌汐拿起刀叉,动作轻轻的,小口小口地吃着,速度很慢,透着她一贯的斯文。

江凡坐在她对面,喝着自己那杯牛奶。窗外的阳光刚好落在餐桌上,食物的香气在空气里慢慢散开。就是这一刻,没有了上司和下属的界限,也没有了对未知的害怕,只剩下一种说不出的、像家一样的暖意,轻轻裹着两个人。

早餐吃完后,江凡收拾好盘子,就准备告辞离开。

“我送你下去。” 凌汐忽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不用麻烦了凌总,我自己下去就行,也不远……”

“我说,我送你。” 凌汐没让他把话说完,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江凡没再推辞,点了点头。两人一起下楼,坐进凌汐的车里。车里放着轻柔的古典乐,旋律慢慢飘着,一路上,谁都没多说话。

车子开到公司楼下,江凡解开安全带,准备推开车门下去。

“等一下。” 凌汐忽然叫住他,然后从副驾驶座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纸袋,递到他面前。

“这个你拿着。”

江凡接过来打开,里面是个看着很精致的保温饭盒,外面还印着简单的花纹。

“你晚上说不定还要加班。” 她说着,眼神往旁边飘了飘,有点不自然,“别总吃外卖,对胃不好。”

江凡接过饭盒,手里传来温温的触感,心里也跟着暖了一下,他抬头看着凌汐:“谢谢凌总。”

他推开车门下车,站在路边看着凌汐的车子慢慢汇入车流,直到看不见。低头看着手里的保温饭盒,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 原来这位在外人眼里的 “冰山女王”,也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江凡拿着保温饭盒走进公司,不少同事的目光都往他这边飘,带着好奇。他假装没看见那些目光,径直走回自己的工位坐下。

打开饭盒盖,里面是搭配得很用心的饭菜,有荤有素,旁边还放着几颗洗干净的水果。看着这些,他忽然觉得,昨晚守在凌汐家的辛苦,全都值了。

从那天之后,他和凌汐之间的关系,悄悄发生了种说不出的变化。

白天在公司,凌汐还是那个严厉的上司,可再也没特意针对过他。有时候她从他工位旁边经过,会放慢脚步停一下,却什么都不说,又接着往前走。到了晚上,她会准时给他打个电话,用带着命令的语气让他去她家。

江凡也慢慢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 白天上班,晚上去凌汐家 “值班”。他也不用再睡沙发了,改成在凌汐的卧室里打地铺,对此,凌汐没说过一句反对的话。

之前那 “奇怪的声音” 偶尔还会出现,可只要江凡在身边,凌汐就没那么害怕了,脸色也不会像之前那样白。

他们之间也开始有了些简单的聊天 —— 有时候凌汐会问他些工作上的事,有时候江凡会跟她讲点生活里的趣事,比如楼下便利店新出的零食。他们之间那道看不见的墙,好像在一点点变矮,慢慢瓦解。

公司里关于他们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多了起来。有人偷偷说江凡被 “潜规则” 了,不然之前被凌汐骂得那么狠,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甚至还能得到凌汐的 “特殊照顾”。还有几个男同事,看着眼红嫉妒,故意在工作上给他使坏,想让他出洋相。

可这些麻烦,江凡都一个个化解了。他心里清楚,这都是凌汐在背后帮他,给他撑腰。

有次公司要做个重要的项目汇报,江凡负责最核心的部分。那几个嫉妒他的同事,趁他去洗手间的功夫,偷偷把他 U 盘里用来汇报的关键文件删掉了。等江凡走上台,插上 U 盘打开时,才发现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他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手都有点抖。

他站在台上,手忙脚乱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接受凌汐怒火的准备。可凌汐却很从容地打开自己的邮箱,找出了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件,投到了大屏幕上。

“我这里存了份备份。” 她的声音淡淡的,不算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会议室的每个角落,然后她看向台上的江凡:“江凡,继续汇报。”

江凡整个人都愣住了,他盯着大屏幕上的文件,又转头看向台下的凌汐。凌汐正看着他,眼神很平静,可那平静里,藏着一种不容怀疑的信任。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继续开始汇报。

那天他汇报得很出色,每个要点都讲得很清楚,逻辑也顺。汇报一结束,台下就响起了很热烈的掌声。

凌汐没在众人面前表扬他,可汇报结束后没几天,她就把这个项目核心负责人的位置,直接交给了江凡。

江凡成了项目负责人,在公司里的地位一下子就不一样了,之前那些流言蜚语,也不用解释,自然就没了。他工作得更努力了,想好好回报凌汐对他的信任。

他和凌汐之间的关系,也跟着进入了个新的阶段。

之前那晚的 “闹鬼” 事儿,好像变成了个遥远的玩笑。凌汐不再怕了,有时候还会拿这件事跟他开玩笑。可江凡心里清楚,她心里的安全感,还是得靠他在身边才能踏实。

这天晚上,江凡还是像往常一样待在凌汐家。两人刚吃完晚饭,一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屏幕里正放着部轻松的喜剧片。

忽然,一阵持续的声音从天花板上传下来,像是谁在慢慢拖动椅子,吱呀吱呀的。

吱嘎 —— 吱嘎 ——

那声音听得很清楚,还带着种规律的节奏,一下一下的。

凌汐的脸色 “唰” 地一下就变苍白了,她下意识地往江凡身边挪了挪,手一把抓住了江凡的胳膊,指节都有点发白。

“又…… 又来了……” 她的声音发着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江凡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别慌,然后站起身:“别怕,这次咱们把它找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

声音是从阁楼那边传过来的。凌汐的公寓里有个小小的阁楼,平时都用来堆杂物,没怎么上去过。

江凡从储物间里翻出一根棒球棍,递给凌汐让她拿着防身,自己则找了根结实的扫帚,握在手里。

“走吧。” 他看着凌汐,语气很稳。

凌汐紧紧握着棒球棍,跟在江凡身后,两人都壮着胆子,一步一步慢慢往阁楼的楼梯走。越往上走,那拖动椅子的声音就听得越清楚。

凌汐的另一只手抓着江凡的衣角,手心全是汗,把衣服都浸湿了一点。

江凡走到阁楼的门前,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猛地一把推开了门。

门刚推开,那持续的声音就一下子停住了,没了动静。

阁楼里黑乎乎的,只有角落里一个小窗户,透进来一点淡淡的月光,勉强能看清里面的东西。

江凡立刻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柱在阁楼里四处照。里面堆着不少旧书和杂物,上面都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一看就是很久没动过了。

他拿着手机照了一圈,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什么异常都没有。

就在他心里犯嘀咕的时候,忽然传来一声很轻的 “喵呜”,细细的,像小猫的叫声。

他顺着声音的方向照过去,才发现声音是从墙角一个旧旧的排风扇管道里传出来的。

管道里卡着一只瘦瘦小小的流浪猫,不知道它怎么钻进去的,身体被卡住了,正在里面拼命挣扎,想出来。

它每挣扎一下,爪子就会刮到管道的内壁,发出的声音,正好像之前听到的拖动椅子的动静。

原来是这么回事,真相一下子就清楚了。

江凡和凌汐互相看了一眼,两个人都长长地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江凡小心地把排风扇管道拆开一点,把那只可怜的小猫抱了出来。小猫受了惊吓,缩在他们怀里,浑身瑟瑟发抖。

之前那桩 “闹鬼” 的事儿,这下彻底解决了。凌汐的家里,也恢复了从来没有过的安静。

两人抱着小猫下了楼,找了点牛奶喂给它。等把这些都处理好,天已经很晚了。凌汐没像平时那样让他去打地铺,也没让他离开。

她站在客厅中间,眼睛看着江凡,眼神里带着点躲闪,还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那个……” 她的声音放得很小,有点吞吞吐吐的,“阁楼的门还没修好,我晚上…… 还是有点怕。”

她顿了顿,脸颊慢慢红了起来,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声音也压得更低了,几乎快听不见了。

“沙发…… 还是太小了,睡不舒服。要不…… 你…… 你到我房间里睡?”

她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卧室的方向,像是鼓足了勇气,又补充了一句:“床挺大的,够我们两个人…… 一起睡,能睡得下。”

来源:灵灵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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