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就这样一个人却有一生都得不到的挚爱,得到她的人没有得到她的心,这个人比他大六岁,而且还带着两个孩子。她还有无数的情人。后来尽管离婚,拿破仑至死仍称约瑟芬为"一生挚爱"。
拿破仑的一生充满传奇,他改变了欧洲历史,至今仍是军事、政治研究的焦点人物。
他的名言: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胜利属于最顽强的人。"
"我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
就这样一个人却有一生都得不到的挚爱,得到她的人没有得到她的心,这个人比他大六岁,而且还带着两个孩子。她还有无数的情人。后来尽管离婚,拿破仑至死仍称约瑟芬为"一生挚爱"。
巴黎的邂逅
一七九五年深秋,巴黎的空气里弥漫着革命后不安的躁动。杜伊勒里宫附近的巴拉斯官邸灯火通明,一场为庆祝新政府成立的晚宴正在举行。水晶吊灯下,香槟的泡沫在酒杯中不断升起又破裂,就像这个动荡年代里人们起伏的命运。
"将军,请允许我为您介绍,这位是约瑟芬·德·博阿尔内夫人。"政府首脑巴拉斯挽着一位身着淡紫色丝绸礼服的女人,向刚被任命为内防军司令的年轻将军拿破仑·波拿巴介绍道。
拿破仑抬起头,眼前的女人约莫三十岁上下,蜜色的肌肤泛着健康的光泽,浓密的栗色卷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修长的颈边。她微微歪着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
"久仰大名,波拿巴将军。"约瑟芬的声音低沉而慵懒,带着克里奥尔人特有的腔调,"您在土伦的胜利让整个巴黎都为之震动。"
拿破仑感到喉咙发紧。二十七年来,他从未对任何女人产生过如此强烈的反应。约瑟芬身上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与那些矫揉造作的巴黎名媛截然不同。她眼角的细纹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了几分历经世事的韵味。
"夫人过奖了。"拿破仑听见自己干巴巴地回答,随即懊恼地皱起眉头。他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时从未结巴,此刻却在这个女人面前像个初出茅庐的军校生。
巴拉斯敏锐地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约瑟芬,亲爱的,波拿巴将军刚从外省来巴黎不久,对这里的社交圈还不熟悉。也许你可以带他认识一些...有趣的人?"
约瑟芬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香槟杯,目光在拿破仑矮小但精悍的身躯上逡巡。这个科西嘉来的小个子将军穿着不太合身的制服,头发也梳得过于整齐,与巴黎那些油头粉面的贵族截然不同。但他眼中燃烧的野心之火却让她心跳加速——那是一种她熟悉的、能改变女人命运的力量。
"荣幸之至,将军。"她伸出戴着蕾丝手套的手,"下周二我在枫丹白露有个小型沙龙,您愿意赏光吗?"
拿破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接过那只手,嘴唇轻轻擦过她的指节。"我的荣幸,夫人。"
当约瑟芬转身离去,丝绸裙摆发出沙沙声响时,拿破仑的目光无法从她婀娜的背影上移开。巴拉斯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她是个迷人的尤物,不是吗?不过要小心,这朵玫瑰可是带刺的。"
拿破仑没有回答。他已经下定决心要征服这个女人——不仅因为她的美貌,更因为她代表着通往巴黎上流社会的钥匙。作为一个来自科西嘉的外省人,他需要这样的联系。
政治联姻
枫丹白露的沙龙比拿破仑想象的还要奢华。约瑟芬的别墅坐落在森林边缘,大理石台阶两侧摆满了热带植物,仿佛将她故乡马提尼克岛的阳光带到了阴郁的巴黎。
"将军!您真的来了。"约瑟芬从一群谈笑风生的客人中迎出来,今天她穿着鹅黄色的低胸礼服,一串珍珠项链垂在精致的锁骨上。
拿破仑感到一阵眩晕。他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准备这次会面,甚至偷偷向副官请教了巴黎最新的时尚潮流。"我答应过的事从不食言,夫人。"
约瑟芬将他引入客厅,那里聚集着艺术家、作家和政客。拿破仑很快发现,约瑟芬是这个圈子的核心——每个人都渴望她的关注,每个笑话都等待她的笑声。她游刃有余地周旋其间,时而用法语朗诵诗歌,时而用克里奥尔语唱起家乡小调。
"您真是多才多艺。"当客人们散去,只剩下他们二人在露台上欣赏月光时,拿破仑由衷赞叹。
约瑟芬的笑容黯淡了一瞬。"生存所需罢了,将军。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在巴黎可不容易。"她转动着空酒杯,"我丈夫死在雅各宾派的断头台上,留下我和孩子们一无所有。"
拿破仑第一次听她谈起过去。在月光下,约瑟芬眼中的忧伤如此真实,与沙龙中那个光彩照人的女主人判若两人。
"我很抱歉。"他笨拙地说,随即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但您不必再独自面对这一切了。"
约瑟芬抬眼看他,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阴影。"您是什么意思,将军?"
"我想请您成为我的妻子。"这句话脱口而出,连拿破仑自己都感到惊讶。但说出后,他意识到这正是他想要的——这个优雅世故的女人能弥补他在社交上的不足,而他的军事声望则能给她提供保护。
约瑟芬抽回手,轻笑出声:"您真可爱,波拿巴将军。我们才认识不到两周。"
"时间长短与感情深浅无关。"拿破仑固执地说,"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约瑟芬若有所思地注视着他。这个年轻将军前途无量,巴拉斯也暗示过要重用他。作为巴拉斯的众多情妇之一,她很清楚自己迟早会被更年轻貌美的女孩取代。而婚姻,尤其是与一位冉冉升起的军事明星的婚姻,将给她带来久违的安全感。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最终说道,但语气已经软化。
三个月后,一七九六年三月九日,拿破仑与约瑟芬在巴黎第二区的市政厅举行了简单的民事婚礼。仪式上,拿破仑将年龄报大了一岁,而约瑟芬则少报了四岁。这个小小的谎言仿佛预示着这段婚姻的本质——表面光鲜,内里却充满算计与隐瞒。
新婚之夜,拿破仑在日记中写道:"我终于拥有了巴黎最迷人的女人。"而隔壁卧室的约瑟芬则给情人希波利特·查尔斯写信:"这个科西嘉小暴发户的热情令人窒息,但为了欧仁和奥坦丝,我必须忍耐。"
新婚即别离
蜜月只持续了四十八小时。三月十一日清晨,一纸军令送到了新婚夫妇的床前——拿破仑被任命为意大利方面军总司令,必须立即启程赴任。
"这么快?"约瑟芬从丝绸床单中支起身子,睡眼惺忪地看着丈夫匆忙穿衣。
拿破仑系着军装扣子的手微微发抖。"督政府需要我立即扭转意大利战场的局势。"他转身坐到床边,急切地握住妻子的手,"跟我一起去吧,约瑟芬。我不能刚结婚就离开你。"
约瑟芬轻轻抽出手,抚平枕上的褶皱。"别傻了,亲爱的。战场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况且欧仁和奥坦丝需要我。"她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我会在巴黎等你凯旋。"
拿破仑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很快振作起来。"那你必须每天给我写信,答应我。"
"当然。"约瑟芬敷衍地应道,心思已经飘到了当天下午与巴拉斯的约会。
当天中午,拿破仑带着满心不舍离开了巴黎。马车驶出城门时,他不停地回头张望,希望能看到约瑟芬的身影。但她始终没有出现。
前线的思念
意大利的战场上,拿破仑的军事才能得到了充分展现。皮埃蒙特、伦巴第相继落入法军掌控,每一次胜利后,他都会给约瑟芬写去长信,详细描述战况和自己的思念。
"我最亲爱的约瑟芬,"他在四月的一封信中写道,"米兰已经在我们手中。这里的宫殿比巴黎的还要华丽,我多么希望你能亲眼看看。每天晚上躺在陌生的床上,我都会想起你温暖的怀抱..."
信使带着这封沾满火药味的信返回巴黎,却带不回约瑟芬的回音。她正忙着参加各种舞会和沙龙,与新老情人调情。拿破仑的信件被随手堆在梳妆台的角落,有些甚至没有拆封。
"夫人,将军又派人送信来了。"女仆小心翼翼地说,递上一封火漆封缄的信件。
约瑟芬正对着镜子试戴新买的钻石耳环,头也不回地说:"放在那边吧。告诉信使我身体不适,无法回信。"
这位"信使"——一位年轻英俊的骑兵中尉——失望地离开了。但当晚,约瑟芬却邀请他共进晚餐。烛光下,她倾听着中尉讲述前线的故事,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将军一定很思念您。"中尉真诚地说。
约瑟芬轻笑一声,手指轻轻划过对方的手背:"也许他更思念胜利的荣耀。告诉我,中尉,你在军营里会感到...孤独吗?"
中尉的脸红了。那一晚,他没有回到军营。
背叛的阴影
随着战事推进,拿破仑收到的情报中开始夹杂着关于约瑟芬的流言蜚语。起初他不愿相信,但随着约瑟芬的回信越来越少,内容越来越敷衍,他的疑虑与日俱增。
"我痛恨不忠的女人!"他在给约瑟芬的信中爆发了,"你知道我有多期待你的信,你却连六行字都没为我写过。如果你不再爱我,就直说!"
这封愤怒的信终于引起了约瑟芬的注意。她草草写了几行敷衍的安慰,同时秘密联系了旧情人希波利特·查尔斯,让他以军需商的身份前往意大利。
当查尔斯出现在拿破仑的总部时,将军的疑虑达到了顶点。这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对军事一窍不通,却总能拿出约瑟芬的亲笔推荐信,获得利润丰厚的补给合同。
"那个查尔斯是什么人?"拿破仑质问副官。
副官支支吾吾:"据说...是夫人的老朋友。"
拿破仑的脸色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派人监视他。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真相很快浮出水面。查尔斯不仅与约瑟芬有染,还利用这层关系中饱私囊。更令拿破仑愤怒的是,他发现自己派回巴黎送信的几名年轻军官,都成了约瑟芬的入幕之宾。
"把她带来意大利。"拿破仑对心腹下令,"立刻,马上。如果她不肯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貌合神离
当约瑟芬不情不愿地抵达米兰时,拿破仑故意推迟了迎接时间,让她在驿站等了整整一天。这种惩罚性的冷遇是他们关系转折的开始。
"你终于肯见我了?"当拿破仑深夜回到宫殿时,约瑟芬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愤怒。
月光透过高大的窗户,勾勒出她依然动人的轮廓。拿破仑硬起心肠:"我以为你忙着给你的情人们写信,没时间来看望丈夫。"
"这是什么荒谬的指控!"约瑟芬的演技堪称完美,眼中甚至泛起了泪光,"我在巴黎为你打理家务,照顾孩子,而你却听信小人的谗言?"
拿破仑走近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查尔斯是怎么回事?我的中尉们又是怎么回事?整个巴黎都在嘲笑我,约瑟芬!"
约瑟芬挣脱不开,索性抬起下巴直视他:"那你呢?听说你和那个意大利歌手打得火热?我们扯平了,不是吗?"
拿破仑愣住了。他确实有过几次逢场作戏,但没想到消息已经传到了巴黎。这一刻,他意识到他们的婚姻已经变成了一场互相伤害的游戏。
"我们不该这样。"他松开手,声音突然疲惫不堪,"我爱你,约瑟芬。尽管你让我成为全巴黎的笑柄,我依然爱你。"
这句告白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约瑟芬的表情软化了,她伸手抚摸丈夫的脸颊:"我也爱你,拿破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他们拥抱在一起,但两人都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弥合。那一晚的亲密更像是一场表演,而非真心的和解。
权力与欲望
一八零四年十二月二日,巴黎圣母院。拿破仑身着华贵的加冕礼服,从教皇手中夺过皇冠,亲自戴在自己头上,然后又为跪在地上的约瑟芬加冕为皇后。这个戏剧性的动作向全世界宣告:他的权力只来自于他自己。
约瑟芬抬起头,皇冠的重量让她脖子发酸。她看着丈夫的侧脸,那张曾经对她充满爱意的面孔如今只剩下冷漠的威严。她知道,这个加冕仪式对拿破仑而言纯粹是政治需要——一个皇帝必须要有皇后,即使他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
庆典结束后,拿破仑直接去了情妇的住处,而约瑟芬则回到寝宫,发现梳妆台上放着一封来自希波利特·查尔斯的信。她犹豫片刻,将信扔进了壁炉。
"陛下,"侍女轻声询问,"要准备热水沐浴吗?"
约瑟芬摇摇头,取下沉重的皇冠:"不必了。今晚不会有人来。"
她走到窗前,望着灯火通明的巴黎。这座城市见证了她从流亡贵族到皇后的一切——算计、背叛、短暂的爱情和长久的痛苦。皇后的头衔给了她无上的荣耀,却无法填补内心的空虚。
"欧仁,奥坦丝..."她轻声呼唤孩子们的名字,那是她生命中为数不多的真实情感。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拿破仑正凝视着情妇微微隆起的腹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将成为他废黜约瑟芬的理由——帝国需要继承人,而四十岁的约瑟芬已经无法生育。
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没有人能够阻止。
来源:历史记录大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