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合欢宗最摆烂的小师妹,只会沉迷干饭,狂啃山上的灵兽灵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4 23:08 1

摘要:独我,醉心于口腹之欲,将后山的灵植灵兽视为腹中珍馐,大快朵颐。

在合欢宗,若论“摆烂”二字,我自认第二,无人敢称第一。

师姐们忙着在月下与体修切磋,师兄们则致力于在仙门中处处留情。

独我,醉心于口腹之欲,将后山的灵植灵兽视为腹中珍馐,大快朵颐。

最终,我“不负众望”,成了合欢宗蝉联三届的留级生,堪称风云人物。

师姐对我这种不求上进的态度简直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她怒气冲冲地塞给我十包分量十足的迷情散。

“去,提上裙子,把隔壁山头天剑宗那个卷王给我搞定!”

我正叼着一只刚烤好的灵鸡腿,闻言茫然地抬起油乎乎的脸:“啊?我?”

许久之后,我扶着几乎断掉的腰,哭唧唧地逃回宗门。

“师姐,你害我!剑修根本一点都不‘好吃’!他居然嫌弃我修为精进太慢,连双修都要被他逼着卷进度!这日子没法过了!”

01

这一切,还得从我八岁那年说起。

那年,村子里遭了百年不遇的大饥荒。

我正蹲在村口那截破土墙上,专心致志地研究怎么把树皮啃出肉味儿,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就跟画儿似的从天上飘了下来。

“小娃娃,”他捻着胡须,目光如炬,“老夫观你根骨清奇,实乃百年难遇的修仙奇才。

可愿做老夫的关门弟子?”

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树皮渣,抹了把嘴角的绿色汁液,眼巴巴地瞅着他:“管饭吗?有地方睡吗?”

他仙气飘飘的胡子明显一翘:“修仙问道,怎可被这口腹之欲所束缚……”

“那算了。”

我扭头,准备继续跟那块老树皮死磕。

“管!全管!”他一把薅住我的小辫子,“山珍海味,琼浆玉液,要多少有多少!”

我眼睛一亮,“嗖”地把啃了一半的树皮扔了,从怀里掏出早就打包好的、破了洞的小包袱,拽着老爷爷的袖子就上了山。

这个宗门名字取得极好,唤作合欢宗。

师兄师姐们也热情得不像话。

我刚落地,他们就“呼啦”一下全围上来,这个捏捏我的脸蛋夸根骨清奇,那个摸摸我的手腕赞灵脉通透。

我被这阵仗夸得晕头转向,只能挂着腼腆的傻笑,心里美滋滋:这宗门氛围,可真不错!

可日子一久,我就察觉出不对劲了。

他们的修炼方式,怎么看怎么……邪门。

正儿八经的打坐吐纳没见几个,反倒是成日成双入对地练习什么“眼波流转”、

“欲拒还迎”,甚至连好好走路都不会,非要练“平地摔”然后精准地跌进对方怀里。

我啃着灵果,看得满头雾S。

这真的……能提升修为?

直到那晚,我为了一只胆敢偷我鸡腿的肥狸奴,一头扎进了后山那片幽深的小树林。

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我借着光,赫然瞧见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大师兄,正和娇俏可人的五师姐衣衫不整、气息紊乱地“扭打”在一起。

那场面,激烈异常。

我赶紧捂住嘴躲在树后,我那八岁的心灵,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震撼。

02

我悟了。

原来,平日里那些卿卿我我的奇怪修炼,都特么是障眼法!

为了抢夺少得可怜的修炼资源,师兄师姐们背地里竟要进行如此原始且惨烈的贴身肉搏!

再看看我,只需每日打打坐、啃啃灵草、嚼嚼灵肉,修为就能稳步上涨。

莫非,我当真是师傅口中那个百年难遇的修仙奇才?

自那以后,我再看师兄师姐们,眼神里总是忍不住带上三分怜悯和七分敬佩。

每回路过小树林,听见里头传来“哼哼哈嘿”的激烈切磋声,

我都会于心不忍,默默在树下放上几个刚摘的、水灵灵的灵果,以示慰问。

这种认知,直到某次修炼课上才被彻底颠覆。

长老在讲台上激情澎湃地讲解“阴阳相合,大道之始”,

讲到兴起,还掏出了一枚珍藏版的玉简,当场给我们播放了一段“教学影像”。

画面中浮现出的,赫然是小树林同款的“肉搏”招式,旁边甚至还附带了高清无码的灵气运转图解。

我刚喝进去的一口灵泉,“噗”地喷了前排师兄一后背。

“咳咳咳……”

搞了半天,那场让我心灵备受震颤的激烈“械斗”,根本不是什么资源争夺战,而是我合欢宗代代相传的独门秘法——

双修。

怪不得师兄师姐们一个个修为日进千里,只有我,雷打不动地靠着一天五顿饭缓慢爬升。

要不……我也“努力”一下?

我低头捏了捏自己圆润的小肚子,又抬头看了看玉简里那令人汗流浃背的修炼姿势。

算了算了,大道三千,各走一边。

这种既费腰又费嗓子的技术活,还是留给天赋异禀的同门去钻研吧。

像我这种老实巴交的干饭人,还是坚守我的“吃喝大道”,比较稳妥。

03

十年一度的仙门大比拉开帷幕。

各宗天骄在擂台上打得风云变色,灵光冲天。

而我,因为修为过于“稳定”,毫无悬念地被安排在了观众席的最佳干饭位。

几日鏖战过去,我从宗门带来的零嘴储备不幸告罄。

在饥饿感的强烈驱使下,我趁着众人观战入迷,悄无声息地溜出了看台,

凭着吃货那堪比寻宝鼠的本能,在后山寻到了一处灵气逼人的僻静灵植园。

那熟透的灵果散发出的奇异甜香,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腔,疯狂撩拨着我那早已空空如也的五脏庙。

我谨慎地左右张望,确认四下无人。

我抱住树干,手脚并用,姿势虽不雅观,效率却奇高,呲溜一下就蹿了上去。

指尖刚触到那颗最饱满、灵气最充盈的果实,脚下的树枝很不给面子地发出了“咔嚓”一声脆响。

完犊子。

身体失控下坠的瞬间,我脑海中只剩一个坚如磐石的念头:脸蛋绝对不能先着地,破相了可怎么干饭!

我硬生生在半空中扭转腰身,做好了用屁股迎接大地母亲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剧痛并未到来。

一股极其温和的力道托住了我,下一秒,我便跌进一个清冷又好闻、带着淡淡檀木香气的怀抱。

我懵懵地抬头。

接住我的男子气质出尘,眉目如画,周身仙气缭绕,那张脸……简直像是从话本子里抠出来的绝美仙君。

许是我的目光太过赤裸直白,他那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声线清冷如玉石相击:“姑娘为何不用御风诀?”

“……不会。”

他似乎噎了一下:“那……轻身术?”

“……也不会。”

“腾云咒总该……”

“听过,没见过实物。”

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倒吸冷气的声音。

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番对话,可能比我从树上摔下来还要丢人。

为了挽回一丝颜面,我小声补充道:“但我啃灵果的速度特别快,师兄师姐都夸我有天赋,一口气能啃八个!”

他彻底沉默了。

以至于将我稳稳带到落地后,那双修长的手臂,还好死不死地牢牢环在我腰间,忘了松开。

04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我讪讪地举起那颗拼死摘到手的果子,试图打破这要命的寂静。

“吃、吃果子吗?你看它多水灵,多红润。”

他垂眸,视线扫过果子,淡淡道:“姑娘手中这枚,是在下耗费三成灵力,守了三月才催生而成的。”

“唔,”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它看起来……和你一样诱人。”

此话一出,男子的美眸微微睁大,白皙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了一层薄红,搂着我腰间的手臂也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看着他这般纯情的举动,我脑海中“轰”的一声,师兄师姐们那些热情奔放、撩人心弦的经典教学画面开始自动循环播放。

“那……仙君,”我戳了戳他紧实的胸口,“能、能先把我放下来吗?”

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学着师姐的样子,往他耳边吹了口气:

“再这样抱着……我怕自己真的忍不住,咬一口尝尝呢~”

他像是被我这句话烫到了,触电般慌忙松手,却忘了脚下是个小斜坡。

我“哎呀”一声,重心不稳,又不受控制地跌回他怀里,这次比方才贴得更紧、更密。

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和骤然加快的心跳。

他脸上那层清冷的假面“哗啦”一下,彻底碎了个干净。

绯色从耳根迅速蔓延到脖颈,连呼吸都乱了节奏。

“小仙君,”我憋着笑,指尖悄悄勾住他一缕垂落的墨发,

“你我这般模样,若是被旁人瞧见了……你猜,他们是觉得我在非礼你,还是你在对我图谋不轨?”

他猛地偏过头去,不敢看我,嗓音暗哑:“强词夺理。”

我一脸无辜:“这怎么能是强词夺理呢?

“分明是你先伸手抱我的呀。

“也是你没把我放稳,我才又摔回来的。

“还有啊……你身上熏的这是什么香?真好闻,我都快被熏得站不稳了。”

“你、你……”

他被我堵得憋了半天,俊脸涨红,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最后,他像是恼羞成怒,猛地掐了个诀。

只听“嗖嗖”几声,满枝头我垂涎已久的灵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片叶子都没给我留下。

我捂着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悲愤抗议:“小气鬼!”

他冷哼一声,再不看我,化作一道凌厉的青色剑光,“咻”地消失在了天边。

我冲着他消失的方向,不甘心地大声嚷嚷:

“跑什么呀!这么好看的果子……不对,这么好看的人,难道我还能真把你给吃了不成?!”

05

我饿得实在受不了,两眼发昏,只能摸到六师姐的住处讨要辟谷丹。

她正蹲在丹炉前,调配着什么散发着可疑香味的粉色药剂,头也不抬地递给我一个小瓷瓶。

我伸手去接时,她眼尖地瞥见了我手里紧紧攥着的那颗“独苗”果子。

“咦,小师妹,这稀罕玩意儿哪儿来的?”

我一想到刚才的遭遇就来气,撇了撇嘴:“后山摘的。

本来树上长了好多,结果被一个长得特好看、但心眼特小的仙君全给收走了。”

六师姐闻言,放下手里的活计,戳了戳我的脑门:“我的傻师妹!这可不是你平日里当零嘴吃的那些破烂果子。”

她压低声音,笑得一脸神秘:“它叫‘赤阳果’,是专供给男修用的顶级补品,至于效果嘛……嘿嘿,你懂的。”

我:“……”

我低头,呆呆地看着手里这枚“罪证”,又猛地回想起那位小仙君泛红的眼尾和仓皇逃窜的背影。

我懂了!

原来那不是害羞……而是他天大的秘密被人撞破后的窘迫!

而我,不仅不知死活地同他争抢这“救他于水火”的灵丹妙药,还肆无忌惮地调戏了他半天!

我脑海里甚至不自觉地浮现出小仙君形单影只地躲在洞府,对月垂泪、暗自神伤的悲惨画面……

“师姐,”我抓着她的袖子,神情无比凝重,

“你说,我现在把果子还给他,再友情附赠两本咱们合欢宗的独家双修秘籍……他会原谅我吗?”

“我建议你,”六师姐冲我挤挤眼,“要么直接跑路,要么……等他药效发作时,亲自上门道歉?”

“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千古佳话呢!”

我:“……”

06

自那日后,我天天都溜去那个灵植园蹲点。

我怀里揣着那枚烫手山芋似的赤阳果,外加几本我从师姐那儿软磨硬泡来的“养生秘籍”。

我甚至连道歉的说辞都想好了:仙君,果子还您,秘籍附赠,咱们江湖不见,恩怨两清!

可眼看着仙门大比都快落下帷幕了,各派的飞舟都陆续开始启程,那个小仙君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再出现。

正当我长吁短叹,盘算着是把这赤阳果腌成果脯,还是挖个坑埋了毁尸灭迹时,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冷不丁地从我身后响起。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吓得一个激灵,魂都快飞了,手一抖,怀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非常不巧,那本《阴阳调和秘籍》正好摊开在来人面前,

书页上那两个以极其深奥、极其奔放的姿势纠缠在一起的小人,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了。

他的目光,从最初的疑惑,到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难以言喻的羞愤和冰冷上。

“你每日在此徘徊不去,”他声音里淬了冰,“就是为了研究这些污秽之物?”

“不不不!误会啊!”我魂飞魄散,连忙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把那颗赤阳果塞进他怀里,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上次我不知道这果子对你如此重要,所以才会……呃,同你争抢。”

他垂眸,视线落在我身上,语气莫测:“你觉得,我急需此物?”

我被他那张俊脸晃得有点失神,可能是饿的,只是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你可知,”他忽然俯身凑近,清冽的檀木香瞬间将我笼罩,

“这赤阳果药性刚猛无匹,需得以特殊心法引导炼化,若是直接服用……”

他停顿了一下,薄唇几乎贴上我的耳廓。

“轻则灵力逆行,经脉尽焚;重则……欲火焚身,爆体而亡。”

我惊得倒吸一口凉气。

爆、爆体而亡?!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他浑身通红、头顶冒烟、然后“砰”一声原地爆炸的恐怖画面。

“那、那你……”我吓坏了,一把紧紧抓住他的衣袖,

“你需要帮忙吗?我虽然修为不高,但好歹是合欢宗的真传弟子,那个……疏导灵力、平息内火什么的,我还是会一些的!”

他深邃的眸色骤然一暗:“你确定,要帮忙?”

我心头莫名一跳,但一想到那“爆体而亡”的惨状,还是郑重其事地、狠狠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天旋地转。

等我回过神来,人已经被他打横抱在了怀里,升至半空。

我吓得吱哇乱叫:“小仙君!沈仙君!我们这是要去哪儿?疏导灵力需要飞这么高吗?”

头顶传来他强忍着笑意的、低沉的嗓音:

“回、洞、府。”

“还有,”他顿了顿,“我叫沈清昀。

别再唤小仙君了。”

07

沈清昀住的地方,很大,很美。

云雾缭绕,仙气飘飘,一看就造价不菲。

但我压根无心观赏这些,满脑子都在疯狂刷屏:

他带我回洞府做什么?

他说的“帮忙”,是我以为的那个“帮忙”?

还是我那几本秘籍里画的那个“帮忙”?

可我……我理论知识虽然丰富,但实战经验它为零啊!

我的视线忍不住悄悄从他清隽的侧脸,滑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再到他那宽肩窄腰的挺拔身姿。

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我好像,也不怎么吃亏。

“沈、沈清昀,”我紧张得声音都在发颤,细如蚊呐,“我们……我们这就要开始了吗?”

“怕了?”他偏头看我,眼底闪过一丝极淡的、促狭的笑意,“方才在园中,不是还信誓旦旦,说要帮我平息‘内火’?”

我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眼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谁、谁怕了!来就来!”

我脑海里刚开始预演到《阴阳相合》第二十六式“龙凤呈祥”,额头上就传来不轻不重的一记敲击。

“睁开。”

我狐疑地眯开一条缝,随即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房间内灵气氤氲,根本没有什么“欲火焚身”的人,反倒是有数百枚赤阳果正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炽热的红光。

“此果药性特殊,必须以灵力引导炼化,”沈清昀的声音恢复了清冷,“方能制成上品灵药,中和药性。”

“所以,”我傻了,“你是想让我帮忙……炼化它们?”

“不然呢?”他好笑地看着我,“你以为,是什么?”

我:“!!!”

原来他说的“帮忙”,真的只是字面意义上的、纯洁无比的帮忙!我的脸“轰”一下烧到了脖子根。

看着我一副从“英勇就义”瞬间变成“社死当场”的苦大仇深模样,沈清昀轻笑一声:“看好了。”

他指尖泛起清冷的灵光,半空中的赤阳果随之缓缓旋转、提纯,最后竟化作一滴滴精纯无比的赤色灵液。

“学会了吗?”

我诚实地摇头。

我壮着胆子,一咬牙,把自己的手塞进了他微凉的掌心,然后抬起脸,用我最无辜、最真诚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他:

“没看懂……沈仙君,你能手把手教吗?”

他呼吸微顿,握着我的手也僵了一下。

他反手将我的指尖轻轻握住,那干燥温热的触感,烫得我心尖一颤。

“……好。”

08

这是沈清昀教我的第七遍。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发烫了。

不是因为赤阳果的药性,而是因为沈清昀他……快被我气到“红温”了。

他死死盯着我面前那坨黑乎乎、散发着焦糊味的灵液团,额角的青筋正隐隐跳动。

他偏偏还强撑着最后为人师表的耐心,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这一步……你究竟是哪里不明白?”

“大概……从你握住我手的那一刻起,就开始不明白了。”

他身影猛地一僵,下一秒,像被火烫了似的,猛地松开了我的手。

从我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他那红透了的耳尖,和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我:“……”

他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天地良心,我真不是故意不好好学的。

实在是……美色误人。

他靠近时身上那股清冽的檀木香,他垂眸时轻颤的浓密睫毛,以及覆在我手背上那温热干燥的掌心……

每一样,都比那枯燥乏味的炼化手法要更让人分心。

眼看沈清昀气得快要原地爆炸,我赶紧扯住他的衣袖,用上了从师姐那里学来的、据说是“最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神”望着他。

“再教一次嘛,就最后一次!我发誓,我有预感,这次一定会成功的!”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算了,今日就到这吧。”

我一下子急了。

这哪儿行?

跟漂亮小仙君独处的机会可不是每天都有的,KPI还没达标呢!

我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开始耍赖:“那明天呢?明天还教吗?”

他垂眸看着我,沉默了好一会儿。

久到我都快把他有几根睫毛都数清了,才听见他那略带无奈的声音:“教。”

“不过,”他话锋一转,“明日若是再学不会,可就要按我们剑修的规矩,加倍惩罚了。”

“知道啦。”

我生怕他反悔,目的达成,转身就跑。

跑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朝他使劲挥了挥手。

“沈清昀,明天见呀~”

他唇边那抹未来得及敛去的、清浅的笑意,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我逮了个正着。

我的心口,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有点软,又有点痒。

我慌忙转过头,捂着自己莫名发烫的脸颊,两条腿倒腾得更快了。

回到住处后,我靠在门板上直喘气。

脑海里,却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沈清昀那个清浅的笑。

完了。

这下好像……不止是觉得他好看了。

09

第二天清晨,整个合欢宗的临时驻地都在沸腾。

我艰难地从被窝里爬起来,迷迷糊糊地听了个大概。

原来是三位师兄师姐争气,齐齐闯进了仙门大比的榜单前二十。

这意味着,我们合欢宗全宗上下,不仅能风光地待到大比圆满结束,还能获得几个留在天剑宗“交流学习”的宝贵名额。

师姐们已经激动地凑在一起,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剑修道侣的十大优点”,以及“如何高效攻破清冷剑修的心防”。

而我,在这股“拐个道侣回宗门”的狂热氛围中,默默地掰着手指头细数:

今天,明天,后天……

足足还有七日呢。

这宝贵的“补习”时间,可得好好利用起来。

我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地摸到了沈清昀的住处,满脑子都是“手把手教学”的旖旎画面。

他今日果然在院子里,正专注地炼化赤阳果,周身灵力流转,那张禁欲的侧脸在晨光里简直好看得不像话。

美中不足的是,他腿边蹲着一只眼神呆滞、还流着哈喇子的……杂毛火鸡。

???

难道这火鸡,也是来“补”……

可这物种也不太对吧?

没等我理清这混乱的思路,那只杂毛火鸡突然“咕咕”两声,扑棱着翅膀,探头将沈清昀刚炼化成型的那滴灵液一口吞下了肚。

它满足地打了个带着火星的饱嗝,那一身杂乱的羽毛,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光亮顺滑了几分。

“它叫赤梧,”沈清昀收起灵力,似是察觉到我的到来,语气平淡地向我解释,“是我的灵宠。

孵化时出了些差错,灵脉不纯,这些灵液是用来帮它提纯血脉的。”

我:“……”

我低头,看着那只正歪着头瞅我、一脸好奇的杂毛火鸡,

又猛地想起自己之前那些关于“难言之隐”的脑补,还有那几本差点送出去的“养生秘籍”……

好尴尬。

这地方我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我会羞愤自燃的。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师姐喊我回家吃饭了。”

我脚底抹油,想以最快的速度溜走。

可刚转过身,手腕就被沈清昀从身后虚虚环住。

“跑什么?”他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今天还没有手把手教学。”

“不、不用了,我……”

我话未说完,他稍稍用了点力,将我往后轻轻一带。

我的脊背,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宽阔坚实的胸膛,隔着两层衣料,我都能感受到他那不算平稳的心跳。

“况且,”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畔响起,带着致命的蛊惑,

“你带来的那些‘养生秘籍’,我还没来得及……仔细同你讨教一番。”

10

我是个无可救药的大色迷。

自从那日后,彻底被沈清昀迷得七荤八素。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话本子里写的花前月下,你侬我侬,指尖不经意相触都能擦出火花。

结果呢?

他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

偌大的洞府,只剩下我和眼巴巴等灵液吃的赤梧。

看着它那迫切的小眼神,我恶向胆边生,故意放慢炼化速度,把灵力多绕了几个弯。

“笨女人,”一个气急败坏的童声突然炸响,“磨蹭什么?饿死小爷了!”

我手一抖,“你会说话?”

“废话,”赤梧高傲地扬起脖子,“小爷可是高贵的凤凰,要不是看在灵液的份上,才懒得搭理你这色迷心窍的笨蛋!”

我:“……”

这杂毛团子居然敢挑衅我!

我手腕一转,把刚炼好的灵液收进玉瓶,然后双手抱胸,老神在地看着它。

赤梧瞬间炸成毛球,小短腿扑棱着往上跳。

“啊啊啊!小爷的午饭!”

我睨了他一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先说句好听的。”

它焦躁地在我脚边转圈,梗着脖子憋了半天,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仙女。”

“听不见。”

它深吸一口气,改用秃毛的翅尖可怜兮兮地扒拉我的裙角。

“姐姐!全世界最美最善良的仙女姐姐!求求你了!给小爷……不,给我吃一口吧!”

我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将灵液递过去。

“早这么诚实不就好了?”

它一口吞下,还不忘小声嘟囔:“脸皮比护山大阵还厚,主人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我听得不太真切,只当这小东西又在变着法儿挑衅。

手指捏得咔咔作响:“你说什么?”

它瞬间换上谄媚的语气:“仙女姐姐炼化手法精妙无双,灵力控制登峰造极。

简直是天女下凡,普度众鸟!”

“这还差不多,”我又凝出一滴灵液,“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赏你的。”

它一边欢快地吸溜,一边用翅膀捂着脸,肩膀可疑地抖动着。

唉,这傻鸟,感动哭了吧。

11

仙门大比落幕这天,我还是没见到沈清昀。

好啊,这是彻底把我当免费炼化机器了!

我气鼓鼓地在他房间里转了三圈,把桌上那套青玉茶具、书架上几本古籍,连带着窗台上那盆会跳舞的灵植都收进储物袋。

路上还顺手逮了只肥嘟嘟的灵鸡,打算炖汤喝来抚慰受伤的心灵。

谁知刚踏进宗门驻地,就听见里面怨声载道。

“那个剑宗首席沈清昀简直不是人!”

“切磋而已,他居然用万剑归宗,我的本命法器都被劈出火星子了!”

“我对他施展媚术,他问我是不是眼睛抽筋?还说要给我推荐个医修看看!”

“直男剑修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活该一辈子打光棍!”

谁?沈清昀?剑宗首席?

我默默缩向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

偏偏手里的灵鸡咕咕叫了两声,成功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小师妹!”三师姐痛心疾首地指着我,“我们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惦记着吃?”

五师姐扑过来捏我的脸:“我们合欢宗的脸面,难道还比不上一锅鸡汤吗?”

她们将我团团围住,从不思进取数落到辜负师门栽培。

我抱着灵鸡瑟瑟发抖,刚想狡辩……

啊不,解释。

三师姐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盯着我,眼睛像点了两簇小火苗,越烧越旺:

“我怎么忘了……你这丫头虽然修炼摆烂,但体质特殊啊!你那灵脉不是能自动吸纳他人灵气吗?”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猛地掏出十包五颜六色的迷情散塞我怀里。

“去,发挥你体质的优势!把那个沈清昀给我吸、干、了!看他还怎么嚣张!”

我欲哭无泪:“师姐,他修为比我高几个大境界,有没有一种可能……到时候被吸干的人是我啊?”

半个时辰后。

我抱着鸡,揣着药,站在剑宗山门口。

寒风吹过,格外凄凉。

耳边反复回荡着那句:“小师妹,这宝贵的交流名额就留给你了!

务必潜心学习,将剑宗的精髓……尤其是那个沈清昀的精髓,摸透吃干!”

12

第二日,天还没亮透。

我顶着鸡窝头,和一群其他宗门留下来的倒霉蛋,在剑宗广场哼哧哼哧跑圈。

跑完连脸都没来得及抹一把,就被赶鸭子似的塞进学堂。

我往不起眼的角落一摊,心想这交流学习简直比合欢宗的抛媚眼晨课还反人性。

正要和周公相会,一道熟悉的清冷气息由远及近。

我迷迷糊糊抬头,正好对上沈清弦那双含笑的眼眸。

他十分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替我理了理头顶那撮倔强翘起的呆毛。

“上课睡觉,违反门规。

罚你今日课后,整理藏经阁所有图书。”

我:“???”

沈清昀缓步走上讲台时,我还是懵的。

剑宗首席还兼任讲师?

卷王的世界都这么充实吗?

不对,他刚才罚我了。

我环顾四周。

器宗的兄弟在打呼,符宗的道友在流口水。

所以在睡倒一片的人群中,他单单把我拎出来惩罚。

这合理吗?

我气得疯狂用眼神攻击他,结果看到更气人的一幕。

他和台下那位漂亮的助教仙子频频对视,眼神交流密集得都快能织出张传音网了。

前阵子还和我拉小手,现在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

呵,男人。

13

早课结束,我正想从后门溜走,衣领就被沈清昀勾住。

直到被他拉进藏书阁深处,后背抵上微凉的书架,我才终于反应过来要发脾气。

“你讲不讲道理!全场睡倒一片你只抓我,还跟那个助教仙子……”

话没说完,他突然整个人靠过来,额头抵在我肩上,手臂紧紧环住我的腰。

“别凶我……”他声音又闷又软,“我好想你。”

“师尊非要我来讲学,那些典籍备课备得我头都疼了。

“还有仙门大比那些优胜者,每天都要缠着和我切磋,赶都赶不走。”

“最过分的是你,”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明明看见我了,还假装不认识。”

他好娇啊。

这念头一出,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位可是能用万剑归宗把师姐裙摆削出流苏边的剑宗首席。

怎么可能和娇这个字沾边。

我试图推开他:“你、你先起来,这样不合适……”

话音刚落,他猛地抬起头,眼底那点水汽还没散,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当初是谁借口学炼化果子,一遍遍拉我的手在掌心画圈圈。

“是谁夸我衣料顺滑,结果不小心滑进衣襟里,还顺手捏了两把。

“是谁……罢了,不提了。

“反正我的清白已经被你夺走了,现如今不过是想要个拥抱而已,你就这般抗拒吗?”

我被他这一连串控诉砸得头晕眼花,偏偏每一条都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眼见他又要细数摸腹肌时的手法细节,我急忙制止:“别、别说了!”

他小心翼翼试探:“那……可以抱了吗?”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原本抵在他肩上的手悄悄滑落,轻轻环住他精瘦的腰身。

“抱抱抱,让你抱行了吧!”

他得寸进尺地收紧手臂,得逞的笑意透过胸腔传来,震得我心尖发麻。

“明日来我洞府吗?”

“来。”

“后日呢?”

“来。”

“大后日……”

我恼羞成怒地捶他:“闭嘴啊!”

14

沈清昀这个骗子。

他当晚就把我和我的家当全部打包进了他的住处,还美其名曰“近距离培养感情,扭转我只贪图他皮囊的肤浅认知”。

他去沐浴了,水声哗啦作响。

我像个待宰的羔羊,忐忑不安地坐在榻上。

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

怎么直接跳到了同居环节?

他等会儿要是衣衫不整地出来,我是该矜持点闭眼,还是趁机多看几眼?

正胡思乱想,屏风后水声停了。

我立刻正襟危坐,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眼神却忍不住往那边瞟。

结果……

他穿着一套严丝合缝的雪白寝衣,腰带系得严严实实,连袖口都层层叠叠遮住了手腕。

我直接看笑了:“沈清昀,大晚上的裹这么多层,是怕我非礼你吗?”

他耳根微红,却强作镇定地掀被上床,在我身边躺得笔直。

一刻钟后,听着均匀的呼吸声,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扑过去扯他衣带。

“混蛋,你把我骗来就是为了看你睡觉?”

衣带应声松开,露出紧实的腰线。

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沈清昀忽然睁眼,眸色深沉地扣住我的手腕。

“原来……你喜欢主动的。”

我:“!!!”

我后悔了。

真不该得寸进尺去扯那根该死的衣带。

男人温热的呼吸隔着衣料落在小腹,每次轻拂都让我脊背发麻。

他似乎不满这层阻碍,喉间溢出一声模糊的咕哝。

下一秒,毫无预兆地俯身向下。

“等等!”

我惊得抓住他散落的墨发,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别怕,”他抬起头,唇上还泛着水光,“我不会真做什么的。”

……

15

我在剑宗的日子充实得过了头。

白天被拉练得四肢发软,夜里还要被加练到腰酸背痛。

短短半月,我走路发飘,眼底发青,活像被妖精吸干了精气。

而某人神采奕奕,连挥剑都带着风,修为更是蹭蹭往上涨。

我彻底炸毛,单方面宣布冷战。

结果他抱着枕头站在门口,单薄的衣衫被夜风吹得翻飞,连眼尾都泛了红。

我心口一颤,径直打开门,随后落入一个早有预谋的怀抱。

于是第二天,我又揉着酸软的腰,在晨练队伍里龇牙咧嘴。

沈清昀下山执行任务这天,我软磨硬泡终于成功留在了宗门。

没有夜间特训的日子,我失去的精气神迅速回笼,连灵力都充沛了不少。

可没过几天,看着空荡荡的床榻,那些耳鬓厮磨的记忆争先恐后涌上来,像小钩子似的挠着我的心。

我头脑一热,揣着赤梧就下了山。

这蠢鸟一路乱指方向,我摔了三个跟头、蹚过五条河,才找到沈清昀所在的镇子。

镇口桃花树下,他正俯身靠近那个漂亮的助教仙子,两人几乎额头相抵。

我:“???”

赤梧突然在我怀里扑腾起来:“瞧瞧,这默契!这氛围!这郎才女貌的般配劲儿!

“哪像你跟主人在一起的时候,不是互相啃就是流口水!

“晚上抱再紧有什么用?终究还是比不过人家青梅竹马~”

我面无表情地捏住它的嘴,它挣扎着叫嚣。

“笨女人,你现在像极了话本子里那个、那个无能狂怒的炮灰!”

16

我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人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话本子里标配的金童玉女。

而我呢?

背地里又拉小手又扯衣带,活像强抢民男的土匪。

坏了,这好像是宗门反面教材里那种插足别人感情的坏女人。

我把小嘴叭叭个不停的赤梧往地上一扔,脚下生风就要回宗门请罪。

结果没跑出几里地,就被一只虎妖叼住了后衣领。

我脑瓜子嗡嗡的。

人妖不是几百年前就和平相处了吗?

怎么还有妖明目张胆要吃人啊!

我拿出法器准备开大,那虎妖却松开口,用硕大的脑袋蹭了蹭我,瓮声瓮气地喊:

“姐姐~”

我:“???”

这年头妖开饭前都这么讲礼貌了?

直到看见它脖子里那个眼熟的小铃铛。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那只上蹿下跳和我抢鸡腿吃的肥狸奴。

我试探性开口,“小咪?”

下一秒,虎妖变成个金瞳小少年。

墨发高束,眉眼清俊,一身劲装勾勒出流畅的肌肉线条。

他眼巴巴凑过来,“姐姐,我化形之后好看吗?”

我盯着他脑袋上那对毛茸茸的虎耳朵,强忍住上手揉一把的冲动:

“咳……好看是好看,不过,你当初为什么要装小猫骗我鸡腿?”

这一问,竟扯出一桩陈年秘辛。

他的母亲是虎族圣女,父亲是宗门那位早已下落不明的师叔。

这段不被世俗接纳的感情中,留给他的是尴尬的半妖之身。

他自幼在歧视与排挤中挣扎,直到某日重伤被迫化作原形。

而那时懵懂无知的我,只是欢喜地遇见了一只愿意亲近我的小猫。

我分他鸡腿,搂他睡觉,还傻乎乎对着他倾诉所有秘密。

再后来,虎族内斗……他不告而别。

我听得鼻尖发酸,又有点心虚。

毕竟当年我只是馋他毛茸茸的身子,还总想着怎么撸秃这只毛发蓬松的小猫咪。

17

我心软的毛病犯了,把小咪偷偷带回合欢宗后,又独自去戒律堂领罚。

师姐听完我声泪俱下的忏悔,当即拍案而起,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

“笨死了!他就是个渣男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这种低级套路我们合欢宗弟子都不屑用。

“他要真是个正经剑修,能任由着你又拉又摸?分明是半推半就、欲擒故纵!”

我弱弱开口:“可是师姐……你上次不还同时约了两个体修的师兄深夜切磋吗?”

师姐柳眉一竖:“那能一样吗?我那是公平公开公正地一起卷,他这叫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

我:“……”

好像很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我懵呼呼地回到住处,脑子里还在循环播放师姐那套公平竞争的歪理。

刚推开门,就见化形后的小白虎。

现在该叫白曜了,正乖巧地坐在榻上。

定睛一看,藏零食的柜子被翻得底朝天,他手里还攥着半块没来得及塞进嘴里的桂花糕。

见我直勾勾盯着他,他心虚一笑:“姐姐,你回来啦~”

看着这只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用尾巴圈住我手腕的白虎,我忽然觉得……

什么青梅竹马,什么剑宗首席,哪有会撒娇的大猫来得实在。

我和白曜又过上了神仙般的日子。

他负责卖萌打滚,我负责偷鸡摸狗。

每天不是在抢鸡腿,就是在去抢鸡腿的路上,修为没涨半分,体重倒是一路飙升。

这天我正把化成人形的白曜按在榻上,拼命挠痒痒肉逼他交出私藏的蜜饯。

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沈清昀风尘仆仆立在门外,衣摆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

白曜一把将我揽进怀里,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这位道友,拜访姑娘家不知道要叩门?”

我顶着一头乱发艰难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正对上沈清昀毫无血色的脸。

“他是谁?”他嗓音哑得厉害,“我不过离开半月,你连新欢都找好了?”

18

沈清昀踉跄上前时,腰间的绷带迅速晕开刺目的血色。

我忽然想起今早听到的传闻:剑宗首席为护一方百姓,孤身闯入妖窟,险些舍掉半身修为。

而他此刻却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只是固执地向我要一个答案。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

踮起脚轻轻环住他的脖颈,避开那处狰狞的伤口,将脸埋在他染血的衣襟里。

“苦肉计!这绝对是苦肉计!”白曜在一旁气得跳脚,“姐姐你别上当,他刚才进门时步子稳得很!”

沈清昀在我肩头闷哼一声,血迹又晕开些许:“好疼……”

白曜:“???”

眼看他要冲上来挠人,我赶紧把沈清昀往怀里又护了护。

“姐姐,你居然向着他,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白耀化作一道白光冲出房门,还不忘用尾巴把门板抽得震天响。

沈清昀轻笑出声,还得寸进尺往我颈窝蹭,“原来……他是你养的灵宠。”

我轻轻戳了戳他腰间的绷带,在他倒吸凉气时柔声开口。

“苦肉计演完了,现在能说说你和云瑶仙子是怎么回事了吗?”

“谁?”

“就是那位……在桃花树下和你吻得难舍难分的漂亮助教呀~”

指尖又不经意划过他渗血的伤口。

“哎呀,弄疼你了。

“我笨手笨脚的……比不得云瑶仙子温柔吧?”

沈清昀愣了三秒,突然笑出声。

他从储物袋里取出一面水镜,画面里正是那日的场景。

桃花树下哪有什么缠绵身影,分明是两个粗糙的木头傀儡正被丝线操控着,笨拙地贴在一起。

“那妖物最喜破坏有情之人,我们只好用傀儡作饵。”他点点我的额头,“若换成是你,我倒可以亲自……”

我立刻捂住他的嘴,“那、那青梅竹马总不是假的吧?”

他就着这个姿势轻吻我掌心:“我三岁握剑,五岁筑基,七岁便拜入剑宗。

“若说青梅……倒是后山那棵歪脖子树陪我最久。

“可惜它不会扯我衣带,也不会摸我腹肌,更不会和我……”

我气急败坏,拽住他的衣领直接吻了上去。

他怔了一瞬,随即扣住我的后颈深深回吻,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占有。

在我看不见的院墙外,某只正准备偷窥的杂毛火鸡,被⼀道突如其来的剑气精准削掉了尾巴上最后三根翎⽑。

19

半个月过去,沈清昀腰间的伤仍不见好。

每当我端着药碗进屋,总能⻅他虚弱地靠在榻边,衣襟恰到好处地敞开,露出那截渗着血色的纱布。

我盯着那过分鲜艳的颜⾊,突然想起⽩曜的怒吼:“那剑修半夜偷摘后⼭的朱果,肯定是想用汁⽔装⾎卖惨!”

我不经意提起:“听说朱果沾⾐,三日不褪⾊?”

沈清昀沉默片刻,忽然将我揽⼊怀中,眼底哪有半分病⽓。

“那娘⼦……要不要试试其他地⽅,会不会染上更漂亮的颜⾊?”

我被他压在榻上亲得晕头转向,⾐带不知何时散落在地。

意识迷离之际,某个被遗忘的片段在脑海中回放。

当⾚阳果炼化机器的时候,我偷喝过沈清昀珍藏的佳酿。

醉意朦胧间,我将匆忙归来的男人推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仙君,”我咬着他泛红的耳尖轻笑,“做我的道侣可好?”

他仰着头任由我胡闹,喉结在月光下轻轻滚动。

直到醉倒在他怀⾥,我还攥着他一缕墨发不肯松⼿。

那日藏经阁他反常的亲近,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是我趁着醉意将⼈轻薄了个彻底,末了却翻脸不认账。

看着面前这个正埋头认真履⾏道侣义务的⼈,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指尖穿过他微散的墨发,我故意放软声⾳:

“那晚,我是不是还说了些别的?”

他动作微顿,抬起头时唇色潋滟。

“你说要在我身上刻满印记,让所有人都知道……

“沈清昀,是俞书眠的。”

【全文完】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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