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条弹幕去年9月刷屏时,我正挤在地铁里,手机电量红到发紫,还是忍不住把那段直播看完。
“100岁杨振宁走了,48岁翁帆怎么办?
”
这条弹幕去年9月刷屏时,我正挤在地铁里,手机电量红到发紫,还是忍不住把那段直播看完。
镜头扫过清华追思厅,翁帆站在最后一排,黑西装袖口露出一截白衬衫,像学生听课那样笔直。
没人采访她,她也没哭,只是伸手替花圈扶正缎带——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故事根本没结束,只是换了个频道。
遗产?
早分好了。
几千册手写批注的典籍、爱因斯坦回信、1957年诺奖晚宴菜单,一股脑捐给港大资料馆。
快递小哥回忆,箱子封得严丝合缝,唯独一本《量子场论》扉页夹着张便签:
“给后来者,别急着翻答案,先猜一猜。
”落款是YANG & WENG,日期停在2022年6月,老爷子住院前三天。
翁帆办的交割,全程没请律师,自己推着板车在清华图书馆和港大之间跑了三趟,运费到付。
清华校庆那天,她穿回当年那条淡蓝旗袍,料子有点起球。
ppt轮播杨振宁晚年手稿,镜头切到她,眼尖的人发现她指甲剪得极短——整理纸张最怕刮痕。
旁边物理系新生窃窃私语:原来“杨翁”联名不止出现在结婚证,还藏在三篇PRL的致谢里,字体娟秀,把引文页码都标得整整齐齐。
散场时,有学生冲上去要合影,她摆摆手,把位置让给后面拄拐的老教授,“他才是先生的学生,我只是……”话没说完,人已经闪进走廊阴影里。
基金成立仪式更低调,地点选在西操旁的小会议室,空调嗡嗡响。
首批20位青年学者,每人40万,唯一条件是:
“花七年时间,做一件自己相信但别人懒得理的事。
”
翁帆把这话打在屏幕上,字号调得很大,加粗,颜色是杨振宁最爱的湖蓝。
台下有人举手问:“要是七年没做出来呢?
”
她耸耸肩:“那就再申请七年,先生等到100岁才拿诺奖,你们急什么。
”
晚上十点,我路过高等研究院,灯还亮着。
保洁阿姨说,翁老师几乎天天来,把杨先生的旧办公桌搬到窗边,桌上只留一只白色搪瓷杯,杯口缺了个小豁。
她也不加班,就坐那儿敲电脑,听说在弄手稿数字化,一页一页对符号,错一个下标就整行重打。
我问阿姨见过她哭吗,阿姨摇头:“眼圈红过,眼泪没掉,说风大迷了眼。
”
有人替她算过账:
北京房产没过户,现金捐得七七八八,基金是公募,她只领象征性工资,连社保都自己缴。
图啥?
传记作者透露,翁帆私下说过一句:“我把青春存进一家叫‘杨振宁’的银行,利息是每天醒来都能闻到图书馆的纸味。
”
俗不俗?
俗。
真不真?
自己品。
一年后,弹幕还在飞。
“守寡”“暴富”“人设”……词一个比一个辣。
她没回应,只在清华论坛发了一张照片:
夕阳下,老爷子轮椅压过的那条小径,银杏叶铺成一条金线,配文六个字——
“风过无痕,叶落有音。
”
再刷新,帖子已锁,账号注销。
故事讲到这儿,似乎该升华点什么。
可生活从不给总结陈词。
就像老爷子生前最爱说的那句:
“物理的尽头不是公式,是猜。
”
婚姻、遗产、名声,大概也一样。
猜对了,没人鼓掌;猜错了,全网吃瓜。
翁帆选了最笨的办法——把答案留给时间,自己先回图书馆占座。
来源:财经大会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