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忍一时越想越气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4 20:32 2

摘要:青石镇有个老实人叫王老蔫,今年五十有二,开了家小小的杂货铺。他个子不高,背微驼,见人总是笑眯眯的,说话轻声细语,在镇上出了名的好脾气。

青石镇有个老实人叫王老蔫,今年五十有二,开了家小小的杂货铺。他个子不高,背微驼,见人总是笑眯眯的,说话轻声细语,在镇上出了名的好脾气。

王老蔫的妻子早逝,留下个儿子王顺,如今在省城读大学。他一个人守着杂货铺,日子过得清贫却也安稳。

这天一早,王老蔫刚开门营业,隔壁酒馆的老板赵大虎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赵大虎人高马大,一脸横肉,是镇上有名的泼皮,仗着姐夫在县衙当差,平日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

“王老蔫,来包烟。”赵大虎往柜台上一靠,震得货架上的瓶瓶罐罐直响。

王老蔫忙从货架上取了一包“红梅”香烟,双手递过去:“赵老板,三块五。”

赵大虎接过烟,撕开包装,抽出一根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一串烟圈,转身就要走。

“赵老板,您还没给钱呢...”王老蔫小声提醒。

赵大虎回头瞪了他一眼:“记账上!月底一起算!”

王老蔫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这赵大虎在他这儿赊账不是一天两天了,账本上已经记了厚厚一沓,可从没见他还过。

看着赵大虎扬长而去的背影,王老蔫叹了口气,默默在账本上又记下一笔。

中午时分,王老蔫正在整理货架,赵大虎又来了,这次还带着两个狐朋狗友。

“老王,拿两瓶酒,要好的!”赵大虎大手一挥。

王老蔫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柜台下拿出两瓶本地产的“青石大曲”,每瓶标价十五元。

赵大虎接过酒,递给同伴一人一瓶,三人就在店里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大声喧哗,唾沫星子横飞。

王老蔫心里不满,却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擦拭被他们弄脏的柜台。

酒过三巡,赵大虎醉眼朦胧地拍着王老蔫的肩膀:“老王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人就是太怂!怪不得老婆死得早,准是让你给憋屈死的!”

王老蔫脸色瞬间惨白,握着抹布的手微微发抖。妻子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赵大虎这话简直是在他心口捅刀子。

“赵老板,您...您喝多了...”王老蔫强压怒火。

“谁喝多了?”赵大虎把酒瓶往柜台上一顿,“告诉你,在这青石镇,还没人敢说我赵大虎的不是!”

同行的两人赶紧打圆场:“虎哥虎哥,消消气,跟这老蔫巴一般见识啥?”

赵大虎骂骂咧咧地带着人走了,临走前还顺走了柜台上一包花生米。

王老蔫呆呆地站在店里,胸口堵得厉害。他想起妻子临终前的话:“老蔫啊,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能忍。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不假,可该硬气的时候也得硬气点,不然谁都敢欺负你...”

那天晚上,王老蔫翻来覆去睡不着。赵大虎那句“怪不得老婆死得早”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拔不出来,咽不下去。

“忍一时风平浪静...”王老蔫喃喃自语,“可我忍了,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接下来的日子,王老蔫照常开店营业,赵大虎照常来赊账喝酒,一切似乎没什么不同。但只有王老蔫自己知道,他心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悄悄改变。

这天,王老蔫的儿子王顺从省城回来了。小伙子今年大四,长得高高大大,眉眼间有几分他母亲的神采。

“爸,我找到工作了,毕业后就去省建筑设计院上班!”王顺兴奋地告诉父亲。

王老蔫看着儿子,眼眶湿润:“好,好,你妈要是知道了,该多高兴...”

晚饭时,王顺注意到父亲心事重重,再三追问下,王老蔫才把赵大虎的事说了出来。

“岂有此理!”王顺拍案而起,“我找他去!”

王老蔫急忙拉住儿子:“别惹事!那赵大虎不是好惹的,他姐夫在县衙当差,咱们惹不起!”

王顺看着父亲惶恐的样子,心中一酸:“爸,您就是太能忍了!这世道,人善被人欺!”

那晚,父子俩谈到深夜。王顺告诉父亲,他在大学里学过法律,赵大虎这种行为已经构成寻衅滋事,完全可以报警处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老蔫还是犹豫。

“爸,您越是忍让,他越是得寸进尺!”王顺说。

第二天,赵大虎又来了,这次是要赊一条烟。

王老蔫鼓足勇气,第一次拒绝了:“赵老板,您之前的账还没结,不能再赊了。”

赵大虎愣住了,似乎没想到王老蔫敢拒绝他。他眯起眼睛,凑近王老蔫:“老王,今天吃错药了?敢跟我这么说话?”

王老蔫手心冒汗,腿微微发抖,但还是坚持:“小本经营,概不赊欠。”

“好!好你个王老蔫!”赵大虎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柜台,“那咱们就算算总账!你卖给我的酒是假的,喝得我头疼了好几天!你说怎么办吧?”

“赵老板,话不能乱说,我的货都是从正规渠道进的...”王老蔫急忙解释。

“少废话!赔钱!五百块!不然我让你这店开不下去!”赵大虎吼道。

这时,王顺从里屋走了出来:“赵老板,你说我们卖假酒,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诽谤,我们可以告你。”

赵大虎没想到王顺在家,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小兔崽子,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怎么没我说话的份?这是我家的店!”王顺毫不示弱,“你长期赊账不还,我们已经记账了,加起来一共三百八十五块。你要是现在不还,我们就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赵大虎被王顺的气势镇住了,悻悻地说:“好,你们等着!”说完摔门而去。

赵大虎走后,王老蔫忧心忡忡:“顺子,这下可把他得罪狠了...”

“爸,咱们占理,怕什么?”王顺安慰父亲。

然而,王老蔫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几天后,麻烦果然来了。

先是税务所的人上门查税,说有人举报王老蔫偷税漏税。查了半天,没查出问题,因为王老蔫的账目一清二楚,每一笔收入都如实申报。

接着是卫生局的,说有人投诉杂货铺卫生不合格。检查一番后,也只提出了几个无关痛痒的整改意见。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赵大虎在背后搞鬼。

王顺假期结束,不得不回省城。临走前,他再三嘱咐父亲:“爸,遇到事就报警,别怕他!”

王老蔫点头答应,心里却依然忐忑。

果然,王顺走后的第二天,赵大虎又来了,这次更加嚣张。

“王老蔫,可以啊,学会告状了?”赵大虎阴阳怪气地说,“你以为你儿子在省城就了不起了?告诉你,在青石镇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我说了算!”

王老蔫低头整理货物,不接话。

赵大虎自觉无趣,在店里转了一圈,突然指着货架上的一个玻璃瓶说:“这瓶酱油过期了!”

王老蔫抬头一看,那瓶酱油是他前天刚进的货,怎么可能过期?

“赵老板,那是新货,不可能过期...”

“我说过期就过期!”赵大虎一把抓起酱油瓶,狠狠摔在地上。

玻璃碎片和黑色的酱油四处飞溅,弄得满地狼藉。

王老蔫看着地上的碎片,胸口那股憋了许久的气终于压不住了。他想起妻子的话,想起儿子的劝告,想起这些年来一次次的忍气吞声...

“赵大虎!”王老蔫突然大喝一声,声音之大,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赵大虎也愣住了,他从未见过王老蔫如此大声说话。

“你...你欺人太甚!”王老蔫浑身发抖,不是害怕,而是愤怒,“我忍你一次,忍你两次,你还没完没了了?今天咱们就把账算清楚!”

说着,王老蔫从柜台下拿出账本,啪地拍在桌上:“你赊的账,一共三百八十五块!还有这瓶酱油,八块钱!一共三百九十三块!今天不还钱,咱们就去派出所!”

赵大虎被王老蔫的突然爆发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你个王老蔫,长本事了?敢跟我叫板?”说着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店外传来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原来是镇上的老书记刘为民路过。刘书记在青石镇德高望重,就连赵大虎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刘书记,您来得正好!”王老蔫像看到救星一样,“赵大虎在我这儿赊账不还,还摔我的东西!”

刘书记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王老蔫手中的账本,皱眉对赵大虎说:“大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怎么还摔人家东西?”

赵大虎支支吾吾:“刘书记,他...他卖假货...”

“你胡说!”王老蔫激动地说,“我的货都是从县里正规批发市场进的,都有票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卖假货了?”

刘书记摆摆手:“行了行了,大虎,赶紧把账结了,赔人家酱油钱。都是街坊邻居,闹大了不好看。”

赵大虎碍于刘书记的面子,不情愿地掏出四百块钱扔在柜台上:“不用找了!”

说完狠狠瞪了王老蔫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咱们走着瞧!

赵大虎走后,刘书记对王老蔫说:“老王啊,今天做得对!有些人,你越忍他越嚣张。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

王老蔫苦笑着摇摇头:“刘书记,不瞒您说,我这心里还是怕啊。赵大虎那人睚眦必报,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我呢。”

“怕什么?邪不压正!”刘书记拍拍他的肩膀,“再说了,咱们青石镇是讲理的地方,容不得他胡来!”

话虽如此,王老蔫心里依然不安。果然,接下来的几天,赵大虎虽然没再来店里闹事,但王老蔫明显感觉到镇上的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一天,常来买东西的李婶悄悄告诉王老蔫:“老王啊,赵大虎到处说你卖假货,还说你偷税漏税,已经被查了。好些人信以为真,都不敢来你这儿买东西了。”

王老蔫心里一沉,这才明白为什么这几天的生意这么差。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王老蔫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为了妻子的在天之灵,为了儿子的前程,也为了自己的尊严,他必须做点什么。

第二天,王老蔫关了半天店,去了趟县城。他先到税务局开了无违规证明,又到卫生局办了合规证书,最后还去批发市场要了所有的进货票据复印件。

回到镇上,他把这些证明和票据复印了好几份,贴在店铺最显眼的位置。

接着,他找到刘书记,把赵大虎长期骚扰他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刘书记,我不是要惹事,但我也不能任人欺负。”王老蔫说,“如果赵大虎再来找麻烦,我只好报警了。”

刘书记点点头:“你做得对。这事交给我,我去找赵大虎谈谈。”

不知刘书记跟赵大虎说了什么,接下来的半个月,赵大虎果然消停了。王老蔫的生意也慢慢恢复了正常。

就在王老蔫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的时候,更大的麻烦来了。

这天深夜,王老蔫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开门一看,是赵大虎的姐姐赵金花,她满脸焦急:“王大哥,求您帮帮忙!大虎喝多了,摔沟里了,腿可能断了!我家车坏了,能不能借您的三轮车送他去医院?”

王老蔫愣住了。赵大虎?那个欺压他多年的恶霸?现在来求他帮忙?

一瞬间,王老蔫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报复的机会来了?假装没听见?或者干脆嘲讽一番?

但他看着赵金花焦急的样子,想起她平时为人还算和气,偶尔来买东西也都是现结现算,从不为难他。

“等着,我去开车。”王老蔫最终说道。

深夜的乡村路上,王老蔫开着三轮车,赵金花和她丈夫扶着哼哼唧唧的赵大虎。赵大虎满身酒气,右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显然是骨折了。

“水...给我水...”赵大虎迷迷糊糊地喊着。

王老蔫从座位下拿出自己的水壶,递给赵金花。看着赵大虎痛苦的样子,他心中的怨恨突然淡了许多。

到了医院,医生紧急给赵大虎做了手术。赵金花和她丈夫忙着办手续,王老蔫就守在手术室外。

凌晨三点,手术结束,医生说是胫腓骨骨折,已经接了骨,打了石膏,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赵金花握着王老蔫的手,感激涕零:“王大哥,谢谢您!以前大虎那么对您,您还...”

王老蔫摆摆手:“人命关天,说这些干啥。”

就在这时,赵大虎被推回病房,麻药劲还没过,昏睡着。王老蔫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汉子,如今虚弱地躺在病床上,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赵大虎醒了,看见床边的王老蔫,愣了一下,随即扭过头去,不说话。

王老蔫也不在意,放下带来的水果和营养品,默默离开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老蔫每天都去医院看望赵大虎,有时带碗热粥,有时带份报纸。他不多说话,放下东西就走。

起初,赵大虎对他爱答不理,后来态度慢慢软化。到了第五天,王老蔫要走时,赵大虎突然开口:“老王...谢谢啊。”

王老蔫站住脚,没回头:“好好养伤吧。”

赵大虎出院后,拄着拐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王老蔫的杂货铺。他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柜台上。

“老王,这是我还你的钱,连本带利。”赵大虎说,“以前...是我不对。”

王老蔫打开信封,里面是整整一千块钱,远超过赵大虎欠的数目。

“用不了这么多...”王老蔫要退回去。

“收着吧!”赵大虎按住他的手,“我赵大虎混账了半辈子,这次摔断腿,倒是把我摔醒了。你以德报怨,我...我佩服!”

王老蔫看着赵大虎诚恳的眼神,终于收下了钱。

从那天起,赵大虎像变了个人。他不再横行霸道,对街坊邻居客气了许多。偶尔还会来王老蔫店里坐坐,聊聊天。

镇上的人都说,王老蔫这一忍,不仅忍出了尊严,还忍出了一个朋友。

年底,王顺从省城回来过年,听父亲讲了这段经历,感慨地说:“爸,您现在终于明白了,忍让不是懦弱,但也要有底线。该忍时忍,不该忍时,一步也不能退!”

王老蔫笑着点头:“是啊,忍一时越想越气,那是因为忍得憋屈;退一步海阔天空,那是因为退得有尊严。”

窗外,雪花飘飘,青石镇笼罩在一片洁白之中。王老蔫的杂货铺里暖意融融,父子俩的笑声飘出窗外,融化了冬日的严寒。

而对面酒馆里,赵大虎正招呼着客人,看见王老蔫父子,远远地挥了挥手,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容。

忍与不忍,退与不退,其中的分寸,或许就是生活的智慧吧。

来源:图说甘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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