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60岁才学开车 镇上人都笑话他,上周末他一个电话救了我全家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18 09:52 2

摘要:雨水季节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潮湿。房子里的墙皮像婴儿的脸一样浮肿,剥落的时候带着黏糊糊的触感。桌上的发票、报纸,还有我小闺女的作业本,全都皱巴巴地贴在木板上,稍微一碰就能听见细微的撕裂声。

雨水季节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潮湿。房子里的墙皮像婴儿的脸一样浮肿,剥落的时候带着黏糊糊的触感。桌上的发票、报纸,还有我小闺女的作业本,全都皱巴巴地贴在木板上,稍微一碰就能听见细微的撕裂声。

陈师傅说这是地基问题,返潮严重,修了也没用。他一边抽着烟,烟灰掉在我新买的拖鞋上,一边给我讲解什么叫”老房子的脾气”。我心里想着装修款还没结清,嘴上只能笑笑说:“那您看着办吧。”

其实这些都不算什么,真正让我头疼的是老丈人要来住一阵子。这个消息是前天老婆告诉我的,她说得云淡风轻:“我爸退休了,想来城里住几个月。”就好像在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

我和老丈人的关系不冷不热。说不冷,毕竟是亲家,每年过年都会回老家看望;说不热,因为每次见面话不超过十句,还有七句是”吃了没”、“天冷了”之类的。这种关系突然要变成朝夕相处,我心里直打鼓。

“他住哪啊?”我拿着遥控器,假装在换台。

“就小赵那间屋,反正她上大学了,不常回来。”老婆头也不抬,继续削着苹果。

小赵是我闺女,读大一,平时住校。她房间的墙上还贴着初中时候收集的明星海报,床头有个发黄的毛绒玩具,说是什么”限量版”,舍不得扔。

“你爸会不会不习惯?”我又问。

“有什么不习惯的?总比他一个人在老家强。”

这时手机响了,是王麻子。他在镇上开了个汽修厂,有时给我介绍些小生意。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意:“老傅,猜我刚才看见谁了?你老丈人!在驾校报名呢!”

我愣了一下:“我老丈人?陈大伯?”

“对啊,大伙都笑死了,六十多岁了学什么驾照啊,手抖得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吧!”

我没接话,心里想着:这老头子又要折腾什么?

王麻子还在电话那头喋喋不休:“听说是想学了开车接送外孙女,哎呦,我看他啊,能不能通过科目一都够呛…”

挂了电话,我把这事告诉了老婆。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爸年轻时候就想学开车,当年是拖拉机手,后来…算了,你别管了。”

老婆很少提起她父亲年轻时的事。我只知道老丈人年轻时在公社当过拖拉机手,后来分家到了农场,种了一辈子地。退休前在村里兼职看水库,那片水库山高路远,每天骑着破自行车来回十几里地。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丈人的左手有点不太灵活,小拇指和无名指总是蜷缩着。我问过老婆,她说是年轻时候拖拉机伤的,没接着说下去。

老丈人来的那天,我下班早早回了家。他坐在沙发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膝盖上放着一个旧公文包,鞋面上还有新抹的鞋油,锃亮得有点刺眼。

“爸,吃了没?”我叫了一声,然后去厨房倒水。

“吃过了。”他的声音比我记忆中的要沙哑。

老婆从卧室出来,看见我们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发地坐着,叹了口气:“爸,你那个驾照的事,跟你女婿说了没?”

老丈人搓了搓手,那两根弯曲的手指在灯光下投下一个怪异的影子。

“没什么好说的,老头子想学点新东西罢了。”

我急忙表态:“学车好啊,有驾照方便。”

老丈人摇摇头:“镇上人都笑话我,说我这把年纪了学什么车,手又不利索…”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自言自语。

当晚,我听见老丈人房间传来翻书的声音。第二天早上,我起来上班,发现餐桌上放着一本《机动车驾驶理论》,旁边是密密麻麻的笔记,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我没说什么,端起碗喝了口稀饭。这稀饭熬得很精细,不像老婆平时做的有颗粒感,应该是老丈人五点多起来煮的。

上班路上,我接到同事小李的电话:“傅哥,今天能不能帮我带个班?我妈住院了。”

我答应了。这意味着我要工作到晚上八点。回到家已经九点多,老婆和老丈人坐在餐桌前等我,饭菜早就凉了。

“听说你加班,我们等你一起吃。”老婆说着,把菜端进微波炉。

老丈人坐在那里,手里捏着那本驾驶理论,封皮都快翻烂了。我注意到他的眼睛有点红,可能是用眼过度。

“科目一考得怎么样了?”我随口问道。

“还没考呢,这周末去。”老丈人声音闷闷的,“老师说我这个年纪记忆力不好,让我多看几遍。”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老丈人总是用右手夹菜,那两根弯曲的手指就搭在碗沿上。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把左手放到了桌下。

接下来的日子,我渐渐习惯了家里多了一个人。每天早上,老丈人五点多就起床,熬稀饭、炒两个小菜,然后坐在阳台上看书。我出门上班时,他会问一句:“几点回来?”仅此而已。

老婆告诉我,老丈人白天去驾校,晚上回来继续看书。科目一他考了三次才过,镇上人背后都在议论,说陈老头是不是老年痴呆了,这么大岁数了还折腾什么驾照。

“别管他们说什么,我爸有自己的想法。”老婆难得为老丈人辩解。

小闺女放假回来了一次,看见外公住在她房间,非常高兴。两人居然聊得火热,我路过门口,听见老丈人在跟外孙女讲他年轻时候开拖拉机的事。

“那时候我是全公社最年轻的拖拉机手,你姥爷很看重我…”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很好奇,但没有进去打扰他们。

那个周末,老丈人的科目二考试。我破天荒地请了假,开车送他去驾校。路上,他一直看着窗外,两只手紧紧攥着膝盖上的帽子。

“紧张啊?”我问。

“嗯。”他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怕给你们丢人。”

驾校里,我远远地看着老丈人坐进考试车里。教练是个年轻人,好像在对他说些什么,老丈人不停地点头。

开车的时候,我注意到老丈人的左手始终扶着方向盘底部,右手则完成大部分动作。他的动作很慢,但很稳。倒车入库的时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他一紧张就挂了。

结果他通过了,虽然分数不高。

回家路上,老丈人难得地开口说了很多话。他说年轻时候开拖拉机,最喜欢的就是坐在高处看着田野;说他总觉得人生有些事没完成,像是欠了谁的债;说退休了一个人在家,总觉得时间太多太长。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没出过县城。”他突然说道。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

“你闺女说,等我拿到驾照,想让我带她去看海。她说她从来没见过海,我这个当外公的,居然也没见过…”

我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圈红了。

老丈人的科目三考了两次才过。那天他从驾校回来,难得主动提出要下厨做顿饭庆祝一下。我看着他在厨房忙活,左手的两根手指虽然弯曲,但动作却很麻利。

晚饭做了四个菜,都是家常味道,但比老婆做的要好吃不少。我们喝了点酒,老丈人脸红红的,话也多了起来。他说起了那场改变他生活的事故。

那是八十年代初,他开着拖拉机送化肥。山路陡峭,一个没注意,拖拉机侧翻了。他的左手被压住,整整两个小时后才被人救出来。医生说他的两根手指可能永远都伸不直了,也就意味着他再也不能开拖拉机。

“那时候啊,开拖拉机是镇上的体面工作。”老丈人笑了笑,“后来我就回家种地了,再也没碰过方向盘。”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执意要考驾照了。那不仅仅是为了接送外孙女,更是为了完成年轻时的一个梦想。

老婆在桌子底下踢了我一脚,示意我别让老丈人喝太多。但我假装没注意到,又给他倒了半杯。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是我妈打来的,声音焦急:“儿子,你爸刚才胸口疼,现在在医院…”

我酒醒了一半,赶紧问清楚医院地址。挂了电话才发现,我喝了酒,不能开车。老婆也喝了两小杯,更不行。

“我送你们去。”老丈人站起来,声音出奇地稳。

“您…可以吗?”我迟疑道。

“我拿到驾照了。”他说着,已经去拿外套了。

我家距离医院有三十多公里,还要经过一段山路。我坐在副驾驶,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老丈人的动作虽然不够熟练,但意外地平稳。转弯时他会减速,变道时会提前打灯。

下了山路,遇到一个急弯,老丈人稳稳地控制着方向盘,我注意到他的左手紧紧扶着底部,那两根弯曲的手指用力地撑着。

到了医院,我爸已经做完检查,只是普通的胃痛误以为是心脏病。看到我们三个急匆匆赶来,他有点不好意思:“哎呀,虚惊一场,让你们白跑一趟。”

回去的路上开始下雨,雨越下越大,雨刷都快刮不过来了。我建议找个地方停一停,等雨小点再走,但老丈人坚持要继续开。

“我以前开拖拉机,下过比这大得多的雨。”他说着,把车速降了下来,“别担心,我可以的。”

我第一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自信。

快到家的时候,雨终于小了。老丈人把车稳稳地停在楼下,熄了火,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谢谢您。”我由衷地说。

他摇摇头:“一家人,说什么谢。”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真正认识了这个老人。他不再是我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丈人,而是一个有着未完成梦想的普通人。

这件事后,镇上人对老丈人的看法也变了。不再有人笑话他六十岁学开车是痴心妄想,反而有人请教他考驾照的经验。

老王是第一个登门拜访的。他比老丈人小几岁,也想考个驾照,但一直担心自己年纪大了学不会。老丈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两人在阳台上聊了一下午。

后来,来找老丈人”取经”的人越来越多。有退休的老教师,有五保户老刘,甚至还有隔壁镇上开早点铺的张婶。老丈人给他们讲解题目、分享经验,比我见过的任何时候都要健谈。

我老婆笑着说:“你看我爸,这是要当’老年驾校教练’啊。”

小闺女放暑假回来,吵着要外公兑现承诺,带她去看海。我本想请假陪他们去,但老丈人坚持自己可以:

“你工作忙,我和小赵两个人去就行。正好试试新手上路。”

他们去了青岛,在那里待了五天。回来后,小闺女像是变了个人,话多了,笑容也多了。她给我们看手机里的照片,有老丈人站在海边的背影,有两人吃海鲜的自拍,还有日出和渔船。

“外公可厉害了,”小闺女兴奋地说,“自驾七百多公里,一点都不累。还带我去了好多地方,连导航都不用看!”

我看着照片里老丈人的笑容,恍惚觉得他年轻了许多。那个在驾校被人笑话的六十岁老人,如今成了孙女眼中的英雄。

临走前一晚,老丈人敲开了我的书房门。他手里拿着一张银行卡:“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不多,也就十几万。我想…”

“爸,您留着用吧,我们不缺钱。”我赶紧说。

他摇摇头:“我一辈子没出过远门,现在有了驾照,想趁着身体还行,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这钱是买车用的。”

“买车?”我有点意外。

“嗯,不买贵的,就普通家用车。”他顿了顿,“我想请你帮我看看,我不懂这些。”

我突然有点鼻酸。这个倔强的老人,终于学会向别人寻求帮助了。

“行啊,周末我陪您去4S店转转。”

两周后,老丈人开着一辆白色的小SUV回了老家。临走时,他说了句:“有事就打电话。”

我点点头:“您慢点开,注意安全。”

看着那辆车消失在路口,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接受了这个倔强的老人,而他,也开始接纳这个世界。

上周末,我们一家去老丈人家吃饭。他开着那辆小SUV在村口等我们,车子擦得锃亮,车窗上还贴了防晒膜。

他的院子收拾得很整齐,门前种了几棵向日葵,黄灿灿的,一看就是精心照料过的。屋里陈设简单,但很干净,茶几上摆着从各地买来的纪念品:青岛的贝壳风铃、西安的兵马俑摆件、张家界的石头画……

“您这是环游中国了啊?”我半开玩笑地说。

老丈人难得地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就是去了几个地方。”

晚饭后,他拿出一个相册给我们看。里面有他在长城上的照片,有黄山云海的照片,还有他和一群同龄人在某个景点前的合影。

“这些都是驾友,”他解释道,“我们建了个群,经常约着一起自驾游。”

相册的最后几页是他独自一人的照片:站在草原上、坐在沙漠边缘、靠在某座古镇的石桥上……每张照片里,他的笑容都很自然,眼神中透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采。

我忽然意识到,老丈人不再是那个被生活压弯腰的老人了。他找到了自己的方向,正沿着那条路,一步步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曾经,镇上的人都笑话他六十岁学开车是痴心妄想。但谁能想到,正是这个”痴心妄想”,不仅救了我们一家,更重要的是,救了他自己。

人生没有统一的时间表,每个人都有权利在任何年龄开启新的可能。就像那天晚上,老丈人握着方向盘,穿过雨幕,稳稳地把我们带回家时说的那句话:

“我可以的。”

是啊,他可以的。我们都可以的。

来源:云朵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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