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一刻,表面上看见的是签字、搬家、转账,背后其实是权力和利益的一次大搬迁。权力中心四分五裂,原本挂在国旗下的国有资产被改头换面,有的成了少数人手里的私人物件。大家都记得那段时间:办公室里有人把文件装箱,银行里有人悄悄把钱往外转,街头巷尾的谈话从意识形态变成了“
1991年冬天,苏联这个曾经横跨欧亚、震动世界的国家正式走到了尽头。
那一刻,表面上看见的是签字、搬家、转账,背后其实是权力和利益的一次大搬迁。权力中心四分五裂,原本挂在国旗下的国有资产被改头换面,有的成了少数人手里的私人物件。大家都记得那段时间:办公室里有人把文件装箱,银行里有人悄悄把钱往外转,街头巷尾的谈话从意识形态变成了“你家里有什么人脉”“谁能保住这套房子”。国家版图和政治面貌,就在这种忙乱里悄悄改变了。
把时间往前推,事情不是突然就爆发的。戈尔巴乔夫上台后搞改革不是单纯为了新潮的口号,它碰到的是一个已经运转多年的既得利益圈。这个圈子由党和国家高层构成,资源分配、职位安排、教育升学、住房分配这些关键环节,都在他们手里。起初,开放透明听起来像是一剂良药,确实拉来不少支持声。可搞着搞着,老的有势力的人开始琢磨怎么把自己的利益变成合法的东西:有人把钱往外转移,有人推动政治框架改动,让既有的好处看起来像是政策安排。这样一来,推动变革的队伍里,既有真心想改的,也混进了想把蛋糕变成自家口袋的。说白了,政治决策后面常常藏着经济算盘。
再往前,勃列日涅夫时代是特权阶层逐步成型的关键期。那个时候军队、重工业、核力量都在扩张,外面看着是硬气,可内部的分配越来越像是封闭俱乐部。特权带来表面的稳定,时间一长却把体制吃空了。阿富汗战争就是一个转折:对外强硬,对内却消耗巨大。一个打着反霸权旗号的国家,最后会用强硬手段干涉别人,这本身就带点讽刺意味。
再往更早的赫鲁晓夫年代,政治路线开始变了个样。他为了稳住自己,把权力的来源从广大群众慢慢拉回到党内的关系网里。于是,那些被提拔起来的人开始把好处一代代往下“传承”:重要岗位、特殊升学渠道、优先住房,这些都成了可以继承的东西。表面上还是公有制,实际上管理和收益早就偏离了最初的设想。国家资源在操作上变得像可以被“借走”的家当,久而久之,这就变成了某些人固定的福利来源。
回头看苏维埃早期的建设期,那会儿的无产阶级确实发挥了重要作用。十月革命后赶着恢复生产、搞重工业、推电气化,计划经济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模式让工业化速度很快。到三十年代末,苏联的工业产值在欧洲是第一、世界上也排到第二;农业的集体化带来机械化改造,五十年代初谷物耕作机械化率到了八成以上,棉花、甜菜的播种机械化率也接近九成。两个五年计划把重工业堆起来,新无产阶级也随之形成。这些都不是一句话能说完的,多少工人的汗水、多少厂长的摸索、多少技术引进都堆出来的。
这些成绩看得见摸得着:工人学手艺、学操作,引进新工艺,设备一台台上去,产值增长很明显。战后几十年,工业快速恢复并超过了战前水平,农业也在机械化推动下稳步提高。那时国家和劳动者的关系直接:国家下任务,群众去干,产出能计量,也能看见效果。
问题是,随着时间走远,体制里出现了把公共资源变成私人优势的缝隙。特权阶层会盯住这些缝隙,他们有信息、有渠道、能影响分配规则。招聘里有“萝卜加大棒”的做法,升学上有人走后门,住房分配优先照顾圈里人。单看每一件事都像小事,但串起来就是把“公有”变成“圈内私有”的套路。给下一代留门路这事儿,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把革命的理想和共同富裕的口号变成了形式。
这种特权扩张在普通人的日常里反应得很清楚。资源越来越集中在体制内少数人手里,贫富差距拉开,普通人的生活预期被挤压。买房、分配物资、职位晋升,这些本该讲公平的事,变成了看谁有背景、谁有人脉的游戏。国家和商业力量开始有了交集,那些原本由国家统筹的活动,慢慢夹杂上私利。一旦这种习惯成了常态,想要回头就难了。
意识形态和现实利益的碰撞也很关键。苏联的早期理念讲的是工人阶级和共同富裕,可当体制内部变成既得者的堡垒,这些理念就空了。管理体系僵化、官僚文化盛行,政策反应慢、创新受限。改革的声音一出来,既得利益者能把它当成翻盘的机会,而不是让普通人受益的通路。这种局面下,哪怕有人真心想改,也可能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崩塌并不是一次单独的爆炸,而是多股力量长期互相作用的结果。那些担心利益被追究的人,早早把财富想办法搬到国外;同时,推动政治变动的力量也还在起作用。权力和钱的外流,削弱了国内的凝聚力。当改革派的动机和保住利益派的算盘,在某个时间点上互相碰撞、叠加,国家就像一块被冻得起了裂纹的冰,裂缝越来越大,最后一分为二。
来源:在溪边逍遥摸鱼的钓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