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身穿石青色宫裙的年轻女子,在两名小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绕过了宫墙一角。
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一年,是乾隆三十七年,正值盛夏。
紫禁城的气温高得惊人,连御花园里的池水都泛着一股闷热的腥味。
一个身穿石青色宫裙的年轻女子,在两名小宫女的搀扶下,慢慢绕过了宫墙一角。
她脚步轻飘,喘息微弱,脸色苍白,额角渗出细汗。
离她远些的几个太监小声嘀咕着:“这位才进来几个月,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
这女子姓佟,出身镶黄旗,家里世代是八旗正统。
几个月前,她还在盛京郊外随父兄练马射箭,翻山越岭不带喘的。
她不怕风雪,不惧野兽,骑马时一声长啸,连村头的猎狗都吓得一哆嗦。
可没想到,进了宫,整个人像变了个样。
头一个月还只是闷闷不乐,到第二个月开始吃不下饭,第三个月连梳头都要人扶着。
谁也想不明白,怎么一个结实的姑娘,进了宫反倒病恹恹的了。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来还得从她入选秀女那年说起。
乾隆三十六年,朝廷在盛京、承德一带挑选秀女,说是要“充实内廷”。
实则也有政治考量,一方面是稳固满蒙八旗的关系,一方面是通过婚姻拉拢边疆势力。
这种事在当时并不稀奇,自努尔哈赤起,皇室就一直有“联姻”传统。
佟氏被选中,是因为她的家族与当朝某位皇亲有些渊源,身份也干净,旗籍正。
那时候她才十六,正是英气逼人的年纪。
她娘当时劝她:“进了宫,啥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咱们这性子可得收一收。”
佟氏不信。
她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会被困住的人。
可进宫之后,她才发现,娘的话一点没错。
后宫,不是她想象的那种“金屋藏娇”,也不是什么锦衣玉食的地方。
规矩大得惊人,从起床的时间、洗脸的顺序,到说话的语调、走路的步子,全都有章程。
她第一次在御膳房吃饭,刚夹了块鸡肉,就被旁边的女官轻轻拍了一下:“娘娘,请用银匙。”
她不懂,为什么吃饭也要这么讲究。
不让大声笑,不许抬头看人,连咳嗽都得用帕子掩住。
她问贴身宫女:“你们真的习惯了吗?”
宫女笑了笑:“不习惯也得习惯。
宫里就这样。”
没多久,她就发现,身边的人不敢多说话,笑也只是礼貌性的,像是训练出来的。
谁都小心翼翼地活着。
她在南三所待了将近半年,期间只见过皇帝一次。
那次也不过是远远地行了个礼,皇帝路都没停。
更难的是宫中的等级。
她虽是满族,但刚进来,位份低,连个答应都不是,只能算“备选人选”。
处处受人管,连床铺软硬都不能自己决定。
她冷了几夜,找管事太监讨了条厚被子,没两天就被原封不动地收走。
理由是“未得恩典者,不得僭越”。
她才明白,这不是体力用不上,是心气用不上。
之前在家里,她能骑马狩猎,能办事说话,哪怕是兄长也得听她几句。
可在宫里,她不过是无数宫女、妃嫔、答应中的一个,一言一行都得看人眼色。
更别说那些明争暗斗了。
那年冬天,她身边最亲近的一个宫女被人调走,说是“调配内务”,可没过几天就听说那人被罚去刷马桶房。
理由不明,过程不清。
她吓得整晚睡不着,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都不知道。
她开始失眠,开始头疼,饭也吃不下。
太医来看了两次,说是“思虑太深,心火郁结”,开了几味汤药,喝了也没用。
她越来越怕夜里宫里的风声,有几次甚至想过逃出去。
但她知道,逃不出去。
不是没想过写信回家,可她那点子聪明劲早在入宫时就被收走了。
信件都要经过内务府,哪封能送出去,她心里清楚。
她变得沉默,连说话都少了。
有人说她矫情,也有人说她是“水土不服”。
可只有她知道,自己不是生病,是被困住了。
那年年底,她被调到景仁宫,说是“暂驻候选”。
她知道,这意味着自己可能这一年都不会再被召见。
她开始在日记里记时间,记天气,记梦里出现的人。
有一天她写了这样一句话:“昨日梦中策马,醒来时泪湿枕巾。”
她的身子开始虚弱,走路得人搀,常年咳嗽不止。
太医再来看,说是“宫中气候不合”,建议调养。
可调养要花钱,要人情,她什么都没有。
她只能靠宫女偷偷给她熬些红枣汤,偷偷塞点干粮。
有人劝她:“多争点宠吧,皇上喜欢温婉的,你太冷了。”
她只笑了一句:“我不是冷,是困。”
后来她被封为“常在”,但那时的她,已经不再是那个能在冰河上纵马的姑娘了。
她说话轻声细语,走路慢步斜行,见人低头不语。
她学会了宫里的规矩,也学会了忍耐。
可谁又记得,那时候的她才十八岁。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提起她曾在盛京射落鹰隼。
参考资料:
李知函,《清代后宫制度及其特点》,今古文创,2023年第42期。
赵尔巽,《清史稿》,中华书局,1977年。
阎崇年,《清宫档案揭秘》,紫禁城出版社,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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