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朋友的孩子像我,我悄悄做鉴定,结果让我大吃一惊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3 12:42 1

摘要:这个结果,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将我过去五年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连同那个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假象,一同炸得粉碎。

那张薄薄的鉴定报告,说周乐和我是亲缘关系,但不是父子。

这个结果,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将我过去五年建立起来的所有认知,连同那个看似幸福美满的家庭假象,一同炸得粉碎。

这五年来,我像一个潜伏在自己生活里的间谍,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妻子林惠和她最好的朋友苏晴,观察着那个眉眼、神态都与我如出一辙的孩子乐乐。我用理智压抑着疯狂滋长的怀疑,用忙碌的工作麻痹自己几乎要崩溃的神经。我告诉自己,世界上相像的人多了去,这不过是个巧合。

可当那个“叔侄或半同胞关系可能性大于99.99%”的结论摆在眼前时,我知道,生活再也回不去了。

一切,都得从五年前,苏晴带着乐乐第一次来我们家吃饭说起。

第1章 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孩子

“建国,快来帮忙端下菜,苏晴和乐乐到了!”妻子林惠在厨房里喊我,声音里透着一股见到闺蜜的雀跃。

我应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报纸,走进厨房。砂锅里炖着的排骨藕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林惠正系着围裙,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脸上却挂着灿烂的笑。我们结婚八年,她总是这样,能把平淡的日子过得热气腾腾。

门铃响了。林惠解下围裙,快步走过去开门。

“晴晴!你可算来了,想死我了!”门一开,两个女人就抱在了一起。

我端着汤走出去,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了苏晴身边那个小男孩身上。他大概四五岁的样子,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怯生生地躲在苏晴身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我们家。

“这就是乐乐吧?长得真精神。”我笑着打招呼,把汤放在餐桌上。

“乐乐,快叫陈叔叔,叫林阿姨。”苏晴拉着孩子的手,温柔地鼓励他。

孩子很乖巧,小声地喊了句:“陈叔叔好,林阿姨好。”

就在他抬起头,冲我露出一个腼腆笑容的瞬间,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孩子的眉眼,尤其是那双单眼皮的眼睛,笑起来微微眯起的样子,还有那抿着嘴唇的弧度,简直和我小时候的照片一模一样。我敢肯定,如果把我五岁的照片和他放在一起,说我们是亲兄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有点闷,有点慌。

“建国,发什么愣呢?快坐啊。”林惠拉着苏晴和乐乐在餐桌边坐下,招呼着我。

我回过神来,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坐在了她们对面。

那顿饭,我吃得心不在焉。我的视线总是不受控制地飘向乐乐。他吃饭的样子很斯文,小口小口地咀嚼,偶尔会因为夹不到远处的菜而皱起小眉头。那个神态,林惠不止一次说过,和我思考问题时一模一样。

“乐乐今年五岁了吧?时间过得真快。”林惠给乐乐夹了一块排骨,“晴晴,你一个人带他,真是不容易。”

苏晴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没办法,谁让我当初瞎了眼呢。不过现在好了,有乐乐陪着我,什么都值了。”

苏晴是林惠大学时最好的朋友,铁闺蜜。我听林惠说起过她的事,大学毕业就嫁给了一个叫周浩的男人,结果没几年,那男人就因为欠了一屁股债,人也消失了,留下苏晴和刚出生的乐乐。苏晴性子要强,硬是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前两年才从老家回到这座城市。

“以后有我们呢,别怕。”林惠握住苏晴的手,语气坚定。

我看着她们,心里那点刚刚冒头的荒唐念头,又被我强行按了下去。我一定是想多了。林惠和苏晴是十几年的交情,她们的关系比亲姐妹还亲。我怎么能因为一个孩子长得像我,就怀疑自己的妻子?

这太可笑了。陈建国啊陈建国,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开始胡思乱想了?

饭后,林惠和苏晴在客厅里聊天,聊她们大学时的趣事,聊现在工作上的烦恼。我陪着乐乐在阳台上玩积木。小家伙很聪明,也很安静,我教他怎么搭一个城堡,他学得很快。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身上,给他浓密的睫毛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看着他专注的侧脸,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涌了上来。这不仅仅是五官的相似,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似,一种血脉里透出来的亲近感。

“叔叔,你看,我搭的对吗?”乐乐举起手里的一个小塔楼,仰头问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喉咙有些发干,半晌才说出一句:“对,搭得真好。”

那天晚上,苏晴和乐乐走后,林惠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兴奋地跟我说:“建国,你看乐乐多可爱,又聪明又懂事。晴晴真不容易,我们以后要多帮帮她。”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乱成一团麻。

“你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林惠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走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不舒服吗?”

“没有,可能有点累了。”我避开她的眼神,搪塞道。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林惠早已在我身边熟睡,呼吸均匀。我悄悄起身,走到书房,打开了那本尘封已久的老相册。

翻到我童年的那一页,一张五岁时的黑白照片映入眼帘。照片里的我,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小棉袄,站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刚换的门牙。

我拿出手机,翻出白天偷偷拍下的一张乐乐的照片。

我把手机屏幕和老照片并排放在一起。

那一瞬间,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何止是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条毒蛇,从我心底最阴暗的角落里钻了出来,冰冷地缠住了我的心脏,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第2章 埋在心底的刺

自那以后,“乐乐像我”这件事,就成了一根深深扎在我心里的刺。拔不出来,碰一下就疼。

林惠对苏晴母子俩的照顾无微不至。苏晴工作忙,林惠就经常把乐乐接到我们家。周末的时候,我们三个人会像一家人一样,带着乐乐去公园,去游乐场,去科技馆。

外人看到,都会笑着说:“你们两口子对朋友的孩子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自己的儿子呢。”

每当这时,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我只能尴尬地笑笑,而林惠则会大大方方地搂着乐乐说:“乐乐就是我的干儿子,我们亲着呢。”

我开始变得敏感多疑。我会下意识地观察林惠和苏晴的互动,她们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看似平常的对话,在我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和解读。

有一次,我提前下班回家,刚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林惠和苏晴的笑声。

“……你说建国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气死?”是苏晴的声音。

“他敢!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不对,我还没找他算账呢。”林惠的语气带着点嗔怪。

我的手僵在了门把手上,血液瞬间冲上了头顶。她们在说什么?什么事是我不对?什么事不能让我知道?

我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故作轻松地问:“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林惠和苏晴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没什么,就……就聊我上次逛街,没经过你同意,就刷你的卡买了条裙子。”林惠眼神有些闪躲地解释道。

“哦,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我笑了笑,心里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我知道,她们刚才聊的,绝对不是买裙子这么简单。

那根刺,因为这次的谈话,在我心里扎得更深了。

我开始旁敲侧击地向林惠打听苏晴的过去,尤其是关于那个叫周浩的男人。

“惠啊,苏晴那个前夫,周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说消失就消失了。”晚饭时,我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林惠叹了口气:“别提了,就是个。当初晴晴死心塌地地跟着他,结果呢?除了给晴晴留下了一身债和一个孩子,什么都没有。晴晴说,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个名字。”

“他们……就没留下什么照片之类的吗?我就是有点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把苏晴这么好的姑娘骗到手。”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纯粹的好奇。

“照片?早就烧光了。”林惠白了我一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对别人的私事这么感兴趣?赶紧吃饭。”

线索就这么断了。

我对乐乐的感情也变得越来越复杂。一方面,我无法抗拒那种天生的亲近感。他会奶声奶气地喊我“陈叔叔”,会把他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具塞到我手里,会用他那双酷似我的眼睛,满是信任和依赖地看着我。每当这时,我的心都会软得一塌糊涂。

但另一方面,他的存在又像是在无时无刻地提醒我那个可怕的可能性。他的每一声笑,都像是对我的嘲讽。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我甚至开始偷偷翻林惠的手机,查看她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软件,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她的生活干净得就像一张白纸,除了工作,就是我和苏晴。

这种自我折磨让我身心俱疲。我看着镜子里日渐憔悴的自己,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我知道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需要一个答案。一个确切的,可以让我从这场无休止的内耗中解脱出来的答案。

一个周末的下午,林惠和苏晴带着乐乐去上他最喜欢的绘画班。我谎称公司有急事,没有跟她们一起去。

她们走后,我像个做贼一样,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我的目光最终落在了乐乐的书包上。绘画班需要喝水,他的小水壶就放在书包的侧袋里。

我的心脏“怦怦”狂跳,手心全是冷汗。

我知道,只要我拿到那个水壶,拿到他喝水时留下的DNA样本,我心里的所有谜团就都能解开。

但同时,我也清楚地知道,一旦我这么做了,就等于亲手在我跟林惠之间那份建立在信任基础上的感情上,划开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口子。

我站在乐乐的书包前,天人交战。

最终,那个疯狂的念头还是战胜了理智。我颤抖着手,从书包里拿出了那个印着小黄人图案的水壶。

第3章 鉴定报告与对峙

等待鉴定结果的那一个星期,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七天。

我把采集到的样本送到了市里一家最权威的亲子鉴定中心,用的是化名,留的也是一个临时办的手机号。

这七天里,我表现得若无其事。我照常上班下班,照常和林惠一起吃饭、散步,照常在周末陪乐乐玩耍。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内心早已是惊涛骇浪。

我无数次地设想过结果。

如果鉴定结果显示乐乐和我有血缘关系,我该怎么办?和林惠摊牌?离婚?那个我爱了八年的女人,那个温柔贤惠的妻子,竟然和她最好的朋友一起,给我编织了一个如此巨大的谎言。我无法想象那一刻的场景,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如刀割。

如果鉴定结果显示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呢?那证明一切都只是我的胡思乱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该如何面对林惠?如何面对我内心对她的愧疚?我又该如何面对那个被我无端猜忌的孩子?

无论哪种结果,对我来说,都是一场审判。

第七天下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是陈先生吗?您的鉴定报告出来了,您可以过来取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冷静而公式化。

我几乎是跑着离开公司的。去鉴定中心的一路上,我的手一直在抖,连方向盘都差点握不稳。

拿到那个牛皮纸信封的时候,我的手指冰凉。信封很薄,却感觉有千斤重。我没有勇气当场打开,而是把它揣进怀里,驱车来到了江边。

我把车停在僻静处,看着窗外缓缓流淌的江水,做了十几个深呼吸,才颤抖着撕开了信封。

里面只有一张纸。我一眼就看到了最下方那串加粗的结论。

“……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陈建国为周乐生物学父亲的可能性。”

看到“排除”两个字,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瘫倒在座椅上。

太好了,不是我的。一切都是误会。是我错了,是我混蛋,是我小心眼……我一边骂自己,一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年的精神枷锁,在这一刻终于被打开了。

然而,当我准备把报告揉成一团扔掉时,我的目光扫到了结论的后半句。

那是一行稍小的字体,像是一个补充说明。

“但检测样本显示,二人存在较近的亲缘关系,支持为叔侄或半同胞(同父异母/同母异父)关系。”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

什么意思?

不是父子,但有亲缘关系?叔侄?半同胞?

我把那句话反复读了十几遍,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子,狠狠地敲在我的脑袋上。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这比直接告诉我乐乐是我的儿子,还要让我感到震惊和匪夷所思。

我不是独生子吗?我父亲也只有一个我。我哪来的兄弟?哪来的侄子?

半同胞?难道是我父亲……

一个更加荒诞、更加离奇的念头冒了出来,让我不寒而栗。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车开回家的。当我推开家门时,林惠正哼着歌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回来啦?今天怎么这么晚?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她回头冲我一笑,还是那么温柔。

可我看着她的笑脸,只觉得无比陌生。

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她面前,把那张皱巴巴的鉴定报告拍在了料理台上。

林惠的歌声停了。她疑惑地拿起那张纸,低头看了起来。

她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疑惑,到震惊,再到煞白。

“陈建国……你……”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竟然背着我,去做这种事?”

她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伤心和失望。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心里不清楚吗?”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慌乱,“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乐乐为什么会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这份报告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林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不相信我!陈建国,我们结婚八年,我自问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她把报告狠狠地摔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你怀疑我?你怀疑我和晴晴?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

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的心也像被撕裂了一样疼。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希望她是在演戏,希望她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哪怕是欺骗。

可是没有。她的眼睛里,只有被至亲之人背叛的痛苦和绝望。

“你告诉我,不是父子,却是叔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抓着她的肩膀,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怎么知道!”林惠用力推开我,泪眼婆娑地看着我,“陈建国,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她转身跑进了卧室,随着“砰”的一声,将门反锁了。

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着卧室里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事情,好像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第4章 一个叫周浩的男人

那一晚,我和林惠分房睡了。这是我们结婚八年来第一次。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睁着眼睛直到天亮,脑子里乱成一锅粥。鉴定报告上的每一个字,林惠伤心欲绝的脸,在我脑海里反复交织。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从林惠的反应来看,她似乎真的对此事一无所知。那种被冤枉、被伤害的痛苦,是演不出来的。

如果她和苏晴没有欺骗我,那这份鉴定报告又该如何解释?

叔侄关系……

难道,我真的有一个我不知道的兄弟?而这个兄弟,就是乐乐的父亲,苏晴那个消失的前夫,周浩?

这个猜测让我自己都觉得荒唐。我的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退休工人,家庭关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父亲怎么可能会在外面有另一个儿子?

第二天一早,林惠从卧室出来,眼睛红肿,脸色憔ें。她没有看我,径直走进厨房,默默地做着早餐。

餐桌上,我们俩谁也没有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对不起。”最终,还是我先开了口,“昨天……是我太冲动了。”

林惠搅动着碗里的粥,没有抬头,声音沙哑地说:“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陈建国,你知道你那张纸,伤我有多深吗?那是对我们八年感情的践踏。”

“我知道我错了,惠。”我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握住她冰凉的手,“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快被这件事逼疯了。乐乐他……他真的太像我了。”

林惠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又能说明什么呢?难道就因为像,你就可以无端地怀疑我?”

“不,现在不是怀疑你的时候了。”我把那份报告重新递到她面前,指着那行小字,“你看这里,‘支持叔侄关系’。惠,这件事可能跟我们想的都不一样。它可能……关系到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林惠愣住了,她仔细地看着那行字,脸上的悲伤渐渐被困惑所取代。

“叔侄……这怎么可能?”

“我想见见苏晴。”我说出了我的想法,“也许,解开谜团的关键,就在她身上。或者说,在那个叫周浩的男人身上。”

林惠沉默了很久,最终点了点头。

她给苏晴打了电话,约她来家里一趟,只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

半个小时后,苏晴来了。她看到我们俩红肿的眼睛和家里凝重的气氛,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林惠没有说话,只是把那份鉴定报告递给了她。

苏晴的反应和林惠如出一辙。她先是震惊,随即脸上浮现出愤怒和屈辱的神色。

“陈建杜!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怀疑我和惠惠?”苏晴的性格比林惠要火爆得多,她把报告拍在桌子上,指着我的鼻子质问。

“苏晴,你先别激动。”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你先仔细看看这份报告的结论。”

苏晴半信半疑地重新拿起报告,当她看到那句“支持叔侄关系”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我们想问你的。”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苏晴,你能不能告诉我们,关于周浩,你到底知道多少?他有没有跟你提过他的家人?他有没有兄弟?”

苏晴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跌坐在沙发上,眼神茫然地摇了摇头。

“我……我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他说他是孤儿,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没有亲人。”苏晴的声音有些发颤,“我们在一起没多久就结婚了,婚后他就开始赌,我们总是在吵架。关于他的过去,他从来不肯多说。”

孤儿?没有亲人?

这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你……你有没有他的照片?”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照片?”苏晴苦笑了一下,“早就都扔了,烧了。我不想留下任何关于那个男人的东西。”

我的心沉了下去。唯一的线索,似乎又断了。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三个人都对着那份荒唐的鉴定报告,一筹莫展。

过了许久,苏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

“等等,我想起来了!”她激动地站起身,“我好像……还留了一张。不是我们的合照,是他的一张单人证件照,当时办什么东西剩下了一张,被我随手夹在一本书里了。我回去找找!”

说完,她一阵风似的冲出了我们家。

我和林惠面面相觑,心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一个小时后,苏晴回来了。她气喘吁吁,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已经泛黄的一寸照片。

“找到了!在家里的旧书里翻到了!”

她把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当我的目光落在照片上那个男人的脸上时,我感觉仿佛一道闪电从我的头顶劈过,瞬间让我四肢麻痹,动弹不得。

照片上的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目清朗,眼神深邃。

那张脸,我太熟悉了。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年轻了三十岁的,我的父亲,陈振邦。

第5章 父亲的秘密

我拿着那张周浩的照片,冲出了家门。

林惠和苏晴在身后喊我,我什么都听不见。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去问我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路把车开得飞快,赶回了父母家。

正是午后,我妈去老年大学上课了,只有我爸一个人在家,戴着老花镜,正在阳台上侍弄他的那些花草。

“建国?今天怎么有空回来了?”看到我,我爸陈振邦放下手里的小铲子,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我没有回答他,径直走到他面前,将那张周浩的照片和那份DNA鉴定报告,一起放在了他面前的石桌上。

“爸,这个男人,你认识吗?”

我爸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他拿起那张照片,端详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时间都静止了。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

然后,他拿起了那份鉴定报告。他看得非常慢,非常仔细,仿佛在阅读一份关乎生死的判决书。

当他看到“叔侄关系”那几个字时,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瞬间血色褪尽。他猛地抬起头,看着我,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他……他还好吗?”许久,我爸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声音沙哑得厉害。

“他叫周浩,几年前就消失了,留下了一个儿子。”我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儿子……”我爸喃喃自语,浑浊的眼睛里,涌上了一层水汽。他突然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抽动起来。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在我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

阳台上的花开得正艳,我却只觉得满目凄凉。

在我爸断断续续的哭诉中,一个被尘封了四十多年的秘密,终于被揭开了。

那是在七十年代,我爸作为知识青年,被下放到东北的一个偏远农村。那时候他才二十出头,年轻,有文化,是村里很多姑娘倾慕的对象。

他和一个叫周雅的当地姑娘相爱了。周雅温柔善良,给了他那段艰苦岁月里唯一的慰藉。他们偷尝了禁果,周雅怀了孕。

我爸当时向她发誓,等他一拿到回城指标,就立刻回来娶她,给她和孩子一个名分。

可是,命运弄人。他前脚刚走,运动的风向就变了。他家里的成分不好,受到了冲击,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回那个小村庄了。他和周雅的通信,也因为种种原因中断了。

等后来时局稳定,他再想回去找周雅时,却听说她因为未婚先孕,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点点,早已经带着刚出生的孩子,不知去向了。

他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后来,他经人介绍,认识了我妈,组建了新的家庭,生下了我。

“我对不起,更对不起周雅,对不起那个孩子……”我爸老泪纵横,泣不成声,“这几十年来,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我总是在想,他们母子俩到底去了哪里,过得好不好。我不敢告诉,更不敢告诉你,我怕这个家散了……我没想到,他竟然……竟然就在这座城市,离我这么近……”

我看着眼前这个瞬间苍老了十岁的父亲,心里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该愤怒,还是该同情。

愤怒他当年的不负责任,让一个女人和孩子颠沛流离,也让我这个无辜的儿子,陷入了如此荒唐的境地。

也同情他,同情他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里,身不由己的无奈,同情他这几十年来背负着秘密和愧疚的煎熬。

原来,我真的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原来,苏晴的前夫周浩,就是我那个素未谋面的亲哥哥。

原来,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乐乐,真的是我的亲侄子。

所有的谜团,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一个因为时代造成的悲剧,阴差阳错地,在四十年后,以这样一种戏剧性的方式,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我扶起早已哭得站不稳的父亲,拍了拍他佝偻的背。

“爸,别哭了。”我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先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第6章 新的家人

我把父亲带回了家。

当林惠和苏晴听完这个尘封的故事后,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客厅里的气氛,比上一次对峙时还要沉重。

苏晴的眼睛红了。她大概是在为那个素未谋面的婆婆周雅感到心疼,也在为那个给了她短暂婚姻,却又给她留下无尽伤害的男人周浩,感到悲哀。他的一生,似乎从出生起,就是一个悲剧。他说自己是孤儿,或许在他心里,他就是一个被父亲抛弃的孤儿。

林惠握住了我的手,她的掌心很温暖。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心疼。我们之间的那点猜忌和隔阂,在这个巨大的家族秘密面前,早已烟消云散。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我父亲。

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走到苏晴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孩子,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乐乐。是我……是我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才让周浩走了歪路,苦了你们娘儿俩。”

苏晴连忙扶住他,摇了摇头,泪水滑落:“伯父,这不怪您。都过去了。”

一句“都过去了”,包含了太多的心酸和无奈。

那天晚上,我妈也知道了真相。

我原以为她会大发雷霆,会闹得天翻地覆。可没想到,她听完后,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着我爸说:“老陈啊,这件事,你瞒得我好苦。其实我早就感觉你心里有事,只是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算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计较什么呢?只是苦了那个叫周雅的姑娘和那个孩子了。”

我妈的通情达理,让我和父亲都松了一口气。

这个家,没有因为这个秘密而散掉,反而因为共同面对,而变得更加紧密。

之后的生活,发生了一些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苏晴成了我们家真正的亲人。我爸妈坚持要把苏晴和乐乐认作家人。他们把对周浩的愧疚,全都加倍补偿在了乐乐身上。

我妈会炖了汤,让我给苏晴送去。我爸则包揽了所有接送乐乐上下学和兴趣班的活儿。乐乐的称呼,也从“陈叔叔”,变成了“二叔”。

我看着乐乐坐在我爸的腿上,听他讲过去的故事,看着我妈给他夹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血缘,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它能跨越时间,跨越隔阂,将原本陌生的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我们也在尽力寻找周浩的下落。通过一些朋友和警方的帮助,我们查到他几年前因为一笔新的赌债,去了南方的一座边境小城,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我们也试图寻找奶奶周雅的踪迹,但年代久远,更是杳无音讯。

这或许是这个故事里,最大的遗憾。

一个周末的午后,阳光正好。我们两家人在我父母家的小院里,摆了一张大桌子,一起吃饭。

乐乐在院子里追着一只蝴蝶跑,笑声清脆。苏晴和我妈、林惠在厨房里准备着饭菜,不时传来阵阵笑语。我陪着我爸在葡萄架下下棋。

“建国,”我爸执起一子,却没有落下,他看着院子里奔跑的乐乐,轻声说,“谢谢你。”

我笑了笑:“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这把老骨头,在闭眼之前,还能有机会弥补一点点遗憾。也谢谢你,让我多了个这么好的孙子。”他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落下手中的棋子,说:“爸,其实我也该谢谢乐乐。”

如果不是因为他长得像我,如果不是因为我当初那个荒唐的猜忌,或许这个秘密,将永远被埋藏在时间里。我们一家人,也会永远活在平静的假象之下。

是乐乐的出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大门,让我们看到了门后的真相,也让我们有机会去面对,去弥补,去和解。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么奇妙。它会给你开一个天大的玩笑,让你陷入怀疑和痛苦的深渊。但当你鼓起勇气,去寻找答案时,它或许会为你揭开一段沉重的过往,然后,再馈赠给你一份意想不到的温情。

我看着乐乐那张酷似我童年的脸,心里那根扎了五年的刺,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踏实而温暖的亲情。

他不仅仅是妻子朋友的孩子,他是我哥哥的儿子,是我的亲侄子,是我们陈家血脉的延续。

他是我们家,失而复得的宝贝。

来源:快乐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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