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已看穿白帝城托孤后,他为何不敢出手救赵云?背后因果太深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22 18:06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故事基于真实历史背景创作,涉及事件可能在历史上真实发生。故事采用历史假设的创作手法,探讨不同历史走向的可能性。文中情节含有艺术加工创作成分,请勿带入或较真。图片和文字仅做示意,无现实相关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AI导读

创作声明:本故事基于真实历史背景创作,涉及事件可能在历史上真实发生。故事采用历史假设的创作手法,探讨不同历史走向的可能性。文中情节含有艺术加工创作成分,请勿带入或较真。图片和文字仅做示意,无现实相关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章武三年,永安宫。白帝城的天空,阴沉得仿佛要滴下水来。

蜀汉的开国皇帝刘备,此刻正躺在病榻上,生命之火如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床边,丞相诸葛亮涕泪交加,肝肠寸断。

殿外,一身银甲的赵云,手按佩剑,如一尊雕塑,默默守护着主公的最后一程。

千百年来,人们都将“白帝城托孤”视为君臣相知的千古佳话,是刘备对诸葛亮忠诚的终极考验。

然而,又有谁曾想过,这场看似开诚布公的托付背后,真正被推上祭坛的,或许是那位沉默寡言的常胜将军?

诸葛亮夜观天象,早已洞悉一切,为何他手握滔天权柄,却最终选择了袖手旁观,眼看赵云走向那早已注定的结局?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令人不寒而栗的因果与天机?

永安宫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和一种名为“离别”的悲怆。刘备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诸葛亮和李严的手,将年幼的刘禅托付。

诸葛亮叩首在地,泪水浸湿了冰冷的宫殿地砖,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悲伤而嘶哑:“臣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誓言铮铮,回荡在空旷的宫殿里。然而,当诸葛亮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殿外那个挺拔如松的身影时,心中却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刺痛。

那人是赵云,赵子龙。从界桥到长坂坡,从赤壁到汉中,这员虎将的白马银枪,早已成为大汉军魂的象征。他不像关羽、张飞那般是桃园结义的兄弟,却胜似兄弟;他不像自己,与主公有过“如鱼得水”的君臣佳话,但他的忠诚,却如磐石般坚不可摧。

刘备驾崩的丧钟敲响,整个蜀汉都笼罩在巨大的悲痛之中。作为托孤重臣,诸葛亮迅速稳定了朝局,辅佐后主刘禅登基。成都的政务千头万绪,南中的叛乱蠢蠢欲动,北方的曹魏虎视眈眈。每一个决策,都关系到这个新生政权的生死存亡。

然而,在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当诸葛亮独自登上观星台,手持羽扇,仰望满天星斗时,他心中最大的隐忧,并非来自那些看得见的敌人。他的目光,总是会落在那颗代表着赵云的将星上——那颗星,明亮、坚定,却又带着一丝旁人无法察觉的孤寂与……煞气。

“主公,您这一步棋,当真要亮来走完吗?”诸葛亮对着虚空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挣扎与痛苦。

白帝城托孤,远非表面上那般简单。刘备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展现出了一个枭雄最后的冷酷与决绝。他托付的,不仅仅是江山社稷,还有一个他亲手布下的,针对赵云的“杀局”。

这个杀局,并非源于猜忌,恰恰相反,它源于一种极致的“信任”和“利用”。刘备深知,自己死后,蜀汉内部的矛盾将会集中爆发。荆州派、东州派、益州本土派,各方势力盘根错节。

而诸葛亮虽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在军中的威望,尤其是在那些百战老兵心中,始终无法与关、张、赵、马、黄这些元老宿将相提并论。关、张、黄已逝,马超半隐退,唯一能够镇住三军,且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只有赵云。

赵云,太完美了。他勇冠三军,却从不居功自傲;他战功赫赫,却对权位淡泊如水;他深受士卒爱戴,却只忠于刘备一人。正是这种“完美”,让他在刘备眼中,成了一柄最锋利,也最危险的双刃剑。刘备在时,这柄剑指哪打哪,所向披靡。

可刘备一旦不在了,谁能保证这柄剑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或者,更可怕的是,当他的威望高到一定程度,哪怕他自己无心,也会成为动摇国本的潜在威胁。

刘备更深层次的恐惧,源于一种玄之又玄的“气运”之说。他戎马一生,半生颠沛,才换来这片基业。他感觉自己的“龙气”已尽,而新生的蜀汉,国运飘摇,如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在惊涛骇浪中倾覆。

他需要一个“镇物”,一个拥有巨大声望和纯粹忠诚的灵魂,来为蜀汉的国运“续命”。这个人,必须心甘情愿地,以生命为代价,化作守护蜀汉江山的石狮,镇住那些看不见的妖风邪祟。

这个人,只能是赵云。

刘备驾崩后的第一个月,成都城内暗流涌动。一些元老旧臣,对于诸"亮"当国,心中颇有微词。他们更习惯于听从那些战功彪炳的将军号令,而非一个文官。在几次私下场合,都有人提及:“若子龙将军能总揽军务,我等必将唯命是从。”

这些话,一字不落地传到了诸葛亮的耳中。他坐在丞相府的书房里,面前的竹简堆积如山,可他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知道,这不是赵云的本意,但“赵云”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面旗帜,一面可以用来对抗他这个“相父”的旗帜。

一日,诸葛亮召见马岱。马岱是马超的从弟,为人沉稳,深得诸葛亮信任。

“伯瞻,”诸葛亮的声音有些沙哑,“近来军中可有异动?”

马岱躬身道:“回禀丞相,将士们思念先帝,情绪尚稳。只是……只是常山赵将军的威望,实在是……如日中天。前几日,末将巡营,听闻有士卒私下议论,说若由赵将军率领北伐,必能马到成功。”

诸"亮"手中的狼毫笔轻轻一颤,一滴浓墨滴落在地图上,恰好染黑了“长安”二字。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子龙将军,乃国之柱石,有此威望,理所应当。”

马岱抬头,看到诸葛亮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心中一惊,却不敢多问,只能再度垂首。

送走马岱,诸葛亮独自一人来到府中的密室。这间密室,没有窗户,四壁挂满了星图和一些晦涩难懂的符箓。正中央,有一个七星灯台,但此刻灯是熄灭的。这是他推演天机的地方。

他点燃了三炷清香,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开始入定。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蜀汉的版图化作一片星海,而成都上空,一条虚弱的龙影盘旋,正是蜀汉的国运龙脉。在龙脉之侧,一颗璀璨夺目的将星,光芒万丈,甚至隐隐有盖过龙脉之势。

这便是“将星犯主”之相!

诸葛亮心中剧痛。他与赵云相识二十余载,从新野到成都,多少次并肩作战,多少次死里逃生。长坂坡,若非赵云七进七出,救出阿斗,自己和主公的基业恐怕早已断送。汉水之战,赵云一身是胆,吓退曹军主力,被主公赞为“子龙一身都是胆也”。这份情谊,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同僚。

他尝试着在精神世界里,用自己的力量去调和那颗将星与龙脉的关系,希望能找到一个两全之策。然而,他每一次尝试,星海便会剧烈动荡,那条虚弱的龙脉更是哀鸣不止,仿佛随时都会崩碎。

“天意……天意如此……”诸葛亮猛地睁开双眼,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明白了,刘备在白帝城,不仅仅是看到了政治上的隐患,更是以帝王之躯,在临终前窥见了这一丝天机。赵云的命格,与蜀汉的国运,形成了一种诡异的“互克”。赵云越是功高盖世,声威远播,蜀汉的根基反而越会动摇。除非……除非这颗将星陨落,以其最后的璀璨,化作养料,彻底融入蜀汉的龙脉之中。

这,就是刘备留给他的,最残忍的遗命。

“丞相,丞相!”门外传来侍童焦急的呼喊。

诸葛亮拭去嘴角的血迹,整理了一下衣冠,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威严。“何事?”

“南中传来八百里加急!雍闿、朱褒、高定等人联合孟获,起兵十万,公然反叛!声势浩大,建宁、越嶲、牂牁三郡皆已沦陷!”

诸葛亮推门而出,眼中寒光一闪。他知道,机会……来了。

朝堂之上,群臣激愤。南中叛乱,如一把尖刀插在蜀汉的腹心,若不尽快平定,后果不堪设想。

“丞相,必须立即发兵!”老将魏延第一个站了出来,声如洪钟,“末将愿为先锋,提兵五万,必将那些蛮夷之辈,斩尽杀绝!”

“魏将军勇则勇矣,但南中地形复杂,瘴气弥漫,非智勇双全者不能胜任。”参军马谡摇着扇子,款款说道,“依幼常之见,此事非得一人出马不可。”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队列中那个沉默的身影——赵云。

是的,论经验,论威望,论武艺,平定南中,赵云都是不二人选。将士们信服他,南中的一些部族也曾听闻过他的威名。

诸葛亮坐在帅位上,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他看到了魏延的不甘,看到了李严的审视,看到了马谡的“聪明”,更看到了赵云那平静如水的眼神。

“子龙将军,”诸葛亮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南中之事,事关国本。亮意,欲亲率大军南征。但成都乃国之根本,需一员上将镇守。子龙将军劳苦功高,可坐镇成都,总揽京畿防务,以安人心。”

这个安排,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让丞相亲自犯险,却把德高望重的赵云留在后方?这不合常理。

赵云出列,抱拳道:“丞相乃万金之躯,岂可亲临不毛之地!云虽年迈,尚能饭。愿为先锋,为陛下扫平南蛮,以报先帝知遇之恩!”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

朝堂上,支持赵云出征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在众人看来,这才是最合理的安排。

诸葛亮看着赵云那张写满忠诚的脸,心中如刀割一般。他知道,赵云这是真心实意地为国分忧。可他不能答应。南征之战,是他为自己准备的舞台,他要通过这场胜利,彻底树立自己在军中的绝对权威,为日后的北伐铺平道路。

更重要的是,南征虽然艰苦,但以他的智谋,并无性命之忧。而那个为赵云“准备”的战场,绝不能是这里。

“子龙将军爱国之心,亮甚为感动。”诸葛亮站起身,走到赵云面前,亲自扶起他,“然,先帝托孤之时,曾密语于亮。言成都安危,重于一切。子龙将军乃先帝最信赖之人,有您在成都,亮方能安心南征。此事,就这么定了。诸位不必多言。”

他搬出了“先帝密语”,这让所有人无法反驳。赵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领命退下。

看着赵云落寞的背影,诸葛亮羽扇下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肉里。他知道,赵云不是贪恋兵权,而是觉得被“闲置”了,一个征战了一生的将军,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无仗可打。

“子龙,再等等……再等等……”诸葛亮在心中默念,“你的宿命,不在南边。”

南征大获全胜,“七擒孟获”的佳话传遍天下。诸葛亮班师回朝,威望达到了顶峰。朝野上下,再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蜀汉的国运,似乎也随着南中的平定而稳固了不少。

观星台上,诸葛亮再次望向星空。那条虚弱的龙脉,确实比之前凝实了一些。但那颗将星,依旧明亮得有些刺眼。他知道,根本问题,仍未解决。

建兴五年,诸葛亮上《出师表》,决定北伐。这一次,他没有再让赵云留守。他任命赵云与邓芝为偏师,作为疑兵,由箕谷出兵,牵制曹魏大将曹真所率领的主力。而他自己,则亲率主力大军,出祁山,意图一举拿下凉州。

这是一个看似完美的计划。以赵云的威名,足以让曹真不敢轻举妄动,从而为主力部队创造绝佳的战机。

出征前夜,诸葛亮在自己的帅帐中,单独宴请了赵云。

帐内没有旁人,只有两只火盆,烧得通红。酒是好酒,菜是故乡的口味。

“子龙将军,自当阳一别,你我相识,已有二十载了。”诸葛亮亲自为赵云斟满一杯酒。

“是啊,丞相。”赵云感慨万千,“二十年,弹指一挥间。想当初,云还在公孙瓒麾下,郁郁不得志。若非遇见先帝与丞相,焉有今日。”

“哪里,”诸葛亮摇摇头,“是子龙将军一身是胆,忠勇无双,方有我大汉今日。长坂坡,若非将军,后主危矣;汉水畔,若非将军,汉中危矣。这份功劳,彪炳千秋。”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追忆着往昔的峥嵘岁月。从博望坡的火,到赤壁的东风,再到西川的沃土。说着说着,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眼眶都有些湿润。

“丞相,”赵云放下酒杯,郑重地看着诸葛亮,“此次北伐,云愿为先锋,为大军叩关!虽年迈,这杆龙胆亮银枪,尚能刺穿敌人的咽喉!”

诸葛亮看着他鬓边新增的白发,和那依旧锐利如鹰的眼神,心中的痛楚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与这位老朋友,最后一次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喝酒了。

“子龙将军之勇,天下谁人不知?”诸葛亮强行压下心中的波澜,微笑道,“但此次箕谷之行,关系重大。曹真乃曹氏宗亲,魏国名将,其麾下兵马十倍于你。非将军之威名,不能镇之。此战,看似偏师,实则为我主力之咽喉。责任之重,更胜先锋。”

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赵云听了,也不再坚持。他只觉得,丞相是真正地器重自己,将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己。

酒过三巡,赵云起身告辞。走到帐门口,他忽然回头,问了一句:“丞相,此战之后,天下可定乎?”

诸葛亮望着跳动的火焰,火光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尽人事,听天命。”

赵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但诸"亮"的表情,依旧是那般高深莫测。最终,赵云抱拳,沉声道:“末将,领命!”看着赵云高大而略显苍老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诸葛亮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晃,扶住了案几。他缓缓摊开手心,那里,是一枚早已被汗水浸透的龟甲,上面布满了细密的裂痕。

这是他今晚在宴请赵云前,最后一次占卜的结果。

卦象,大凶。

“天道……当真如此无情吗?”他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他给赵云的兵马,只有一万,且多为老弱。而他从探子那里得到的密报,曹真所部,精兵不下十万。他给赵云的任务是“牵制”,但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场九死一生的任务。

他甚至故意夸大了马谡的才能,力排众议,让他去守至关重要的街亭,为的就是让整个战局,朝着一个“合理”的失败方向发展。

因为只有一场“合理”的失败,一场需要有人来承担责任的失败,才能让一颗将星的陨落,显得不那么突兀,不那么……刻意。

他要用一场败仗,来掩盖一个天机。用一个忠臣的性命,来换取蜀汉国运的延续。

这,就是刘备留下的锦囊,诸葛亮亲手执行的阳谋。

赵云对此,并非毫无察觉。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大半生的宿将,他一拿到兵员名册,就看出了问题。这些兵,与其说是去打仗,不如说是去屯田。

但他没有问,也没有质疑。因为下命令的人,是诸葛亮,是先帝托付的“相父”。在他心中,丞相的决定,就等同于先帝的决定。

他只是在临行前,将自己的两个儿子,赵统和赵广,叫到身前。

“我走后,你们要谨言慎行,忠心侍奉陛下与丞相,不可因我之故,心生怨怼。”

“父亲!”赵统不解,“您此去,为何说这等不祥之语?”

赵云抚摸着陪伴自己一生的龙胆亮银枪,枪身冰冷,一如他此刻的心境。他抬头望向成都丞相府的方向,眼神复杂。

“有些事,你们现在不懂。记住,赵家满门,忠烈为本。无论何时,都不能忘了这一点。”

他没有再多做解释,翻身上马,带着那支老弱之师,义无反顾地奔赴了箕谷。那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下,被拉得很长很长,充满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而在另一边,诸葛亮的大军,势如破竹。天水、南安、安定三郡望风而降,关中震动,曹魏朝野大惊。一切,都按照他最完美的剧本在上演。

然而,每当捷报传来,诸葛亮心中非但没有喜悦,反而更加沉重。他知道,他这边的胜利越是辉煌,就越是凸显出箕谷那边赵云所面临的压力之大。曹真一旦发现主力被骗,必然会恼羞成怒,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到那支弱小的偏师身上。

他甚至能想象到,曹魏的铁骑,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着赵云的营寨席卷而去。而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将军,将再一次挺起长枪,用他那早已不再巅峰的身体,护住身后的大汉旗帜。

“快了……就快了……”诸葛亮站在祁山之巅,望着东方的天空,那里,将星的光芒,似乎在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

箕谷。连绵的阴雨,让整个战场都变得泥泞不堪。赵云的营寨,被曹真的大军围得水泄不通,黑压压的兵士如蚂蚁般,从四面八方涌来,望不到尽头。连日的苦战,让他麾下本就老弱的士卒,伤亡惨重,人人带伤。

“将军!我们被包围了!突围吧!”副将邓芝浑身是血,声音嘶哑地吼道。

赵云屹立在帅旗下,银色的盔甲上,沾满了血污与泥浆。他看着眼前无穷无尽的敌人,眼神却异常的平静。他知道,突围?往哪里突?这本就是一个死局。丞相的主力,此刻应该正在凉州高奏凯歌吧。自己的任务,就是用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

他忽然想起了出征前夜,丞相那双饱含痛苦与挣扎的眼睛。那一刻,他其实就已经明白了什么。丞相啊丞相,你我相知二十载,你的苦,云懂。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拼死冲到他面前,递上一个早已被鲜血浸透的锦囊:“将军,这是……这是丞相派人送来的,说……说让您在星落之时,方可打开!”

赵云心中一震,抬头望向天空。阴云密布,不见星辰。但他仿佛能穿透云层,看到那颗属于自己的将星,正在耗尽最后的光芒,急速坠落。

“星落之时……”他喃喃自语,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沉重的锦囊。

里面没有退敌的妙计,没有援军的路线,只有一张小小的白绢。上面,是诸葛亮那熟悉的笔迹,却带着一丝从未有过的颤抖。

白绢上,只有寥寥数字:“子龙,为大汉,委屈你了。亮,顿首拜别。”

一瞬间,所有的猜测,所有的疑惑,所有的不甘,都有了答案。原来,这真的不是一场军事上的失误,而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牺牲。他的牺牲,是整个北伐大计的一部分。

赵云仰天,没有流泪,反而发出了一阵苍凉的大笑。笑声中,有悲壮,有释然,更有对君臣知己最后一点情谊的理解。

“好!好一个‘委屈你了’!”他将白绢紧紧攥在手心,转过身,面对着身后仅存的数百残兵,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龙胆亮银枪。

“将士们!”他的声音,盖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喧嚣,“先帝与丞相,在看着我们!大汉的荣耀,就在我们身后!随我,死战!”

他双腿一夹马腹,那匹跟随他多年的白马发出一声悲鸣,如一道白色的闪电,义无反顾地冲向了那片最密集的,黑色的死亡之潮。

赵云冲锋的背影,成为了箕谷战场上,最后一抹亮色。他手中的龙胆亮银枪,仿佛燃烧了起来,每一次挥舞,都带走数名魏军的性命。他如一尊不败的战神,在敌阵中反复冲杀,试图为身后的袍泽,撕开一条生路。

然而,人力有时而穷。曹真的大军,如同无尽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涌上。赵云的体力在飞速流逝,他的身上,不断增添着新的伤口。那匹忠诚的白马,也已身中数箭,悲鸣着倒下。

赵云跌落在泥泞之中,他拄着长枪,艰难地站起身。四面八方,都是魏军冰冷的刀枪剑戟,将他层层包围。

“降者不杀!”魏军阵中,有将领高喊。

赵云抬起头,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看了一眼西边,那是成都的方向。

“我赵子龙,一生从未言降!”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长枪刺入了自己的胸膛。这位追随刘备一生,未尝一败的常胜将军,最终,没有死在敌人的刀下,而是选择了以最决绝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传奇的一生。

街亭失守的消息,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高歌猛进的诸葛亮头上。他精心策划的北伐大计,因为马谡的刚愎自用,功亏一篑。

“斩马谡!”诸葛亮下达命令时,声音平静,但内心却在滴血。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他需要用马谡的头,来平息军中的怒火,来为这场失败,找到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紧接着,箕谷的战报也送到了。

“赵云、邓芝所部,遇曹真主力,力战不敌……赵将军为掩护邓芝将军及残部撤退,独率亲兵断后,身陷重围……力竭……自尽殉国。”

当信使念出最后四个字时,整个帅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诸葛亮手中的羽扇,“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他缓缓地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地图前。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箕谷”那两个字,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他没有哭,也没有说话,但帐内的所有将领,都能感受到一股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悲伤,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丞相……”姜维上前一步,想要劝慰。

“噗——”

诸葛亮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地图。他整个人,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倒下。

“丞相!丞相!”帐内顿时乱作一团。

第一次北伐,以蜀汉的全线撤退而告终。这场被寄予厚望的国战,最终只留下了一个被斩的马谡,和一个陨落的赵云。

回到成都,诸葛亮上书自贬三等,以右将军行丞相事。朝野上下,一片哀戚。赵云的死,对整个蜀汉军民的打击,是难以估量的。

李严等人借机发难,在朝堂上公然质问:“丞相,赵将军乃国之宿将,为何只拨予他老弱之兵,去抵挡曹真十万主力?此番箕谷之败,赵将军之死,究竟是天意,还是人祸?”

这番话,诛心至极。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诸葛亮。

诸葛亮面色苍白,扶着案几,缓缓站起。他环视着殿中或悲愤,或质疑,或幸灾乐祸的脸。

“赵将军之死,亮,心痛如绞。”他的声音沙哑而疲惫,“兵力悬殊,非战之罪。亮用人不明,致使街亭有失,全局崩坏,此乃亮之首罪。至于箕谷兵力,乃是为迷惑曹真,使其误判我军主力方向。此乃兵法之常道。未曾想,曹真竟不顾我主力威胁,全力猛攻箕谷。此,非人力所能算尽。”

他将一切,都归咎于自己错用马谡,和战局的“意外”变化。这个理由,无懈可击。毕竟,街亭失守是事实,它确实是导致全盘皆输的直接原因。

随后,诸葛亮下令,追谥赵云为“顺平侯”,并亲自为其撰写祭文。他厚待赵云的儿子赵统、赵广,将他们提拔为军中要职。他为赵云举办了蜀汉建国以来,最为隆重的葬礼。

在赵云的灵堂前,诸葛亮一身素衣,长跪不起。他没有流一滴泪,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块冰冷的灵牌,一看,就是整整一夜。

无人知晓,这一夜,他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煎熬。

“子龙,你可知,你死后,那颗犯主之将星,终于化作流光,彻底融入了我大汉的龙脉之中。”

“子龙,你可知,你用你的性命,为我大汉,至少换来了三十年的国运。”

“子龙,你可知,主公在天之灵,当会为你感到骄傲。”

“子龙……亮,对不住你……”

这番话,他只能在心里说。他知道,从他执行这个计划开始,他就注定要背负这个秘密,直到自己也化为一抔黄土。他是蜀汉的丞相,他不能有私情,不能有软弱。他必须是那个算无遗策,永远正确的诸葛孔明。

为了让赵云的死,显得更加“值得”,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一场伟大的牺牲,而非阴谋。诸葛亮在之后的岁月里,发动了一次又一次的北伐。

他明知蜀汉国力衰微,粮草不济,却依旧一次又一次地,以攻为守,将战火烧在曹魏的国境线上。他仿佛一个偏执的赌徒,用尽自己全部的生命和智慧,去追逐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克复中原,还于旧都。

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告慰赵云的在天之灵。只有这样,才能向天下人证明,赵云的牺牲,是有意义的。

每一次出征,他都会带上赵云的那杆龙胆亮银枪。在无数个军帐中的不眠之夜,他会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冰冷的枪身,对着它,喃喃自语。

“子龙,你看,我们又向长安,近了一步。”

“子龙,魏延那厮,越来越不听话了。若有你在,他岂敢如此?”

“子龙,伯约(姜维)是个好孩子,像你,一样的忠勇。我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

“子龙,我感觉,时日无多了。很快,很快我就能来见你了。到时候,你可别一枪戳过来,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

建兴十二年,秋。五丈原。

诸葛亮病危。他躺在榻上,望着帐外那颗忽明忽暗的将星,知道自己的大限已至。弥留之际,他仿佛又回到了白帝城。

那是在刘备公开托孤之后,支开了所有人,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密室里。

油灯如豆,刘备的脸上,泛着一种诡异的红光,那是回光返照的迹象。

“孔明,”刘备拉着他的手,声音低沉得如同梦呓,“朕,夜观天象,亦有所感。朕之龙气将散,而汉室气数未尽,此消彼长,必有大劫。此劫,不在外,而在内。有一星,其光灼灼,名为‘忠勇’,却与国运相冲。若此星不陨,则龙脉必断。”

诸葛亮大惊失生:“陛下所言,莫非是……”

刘备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子龙……他太过纯粹,太过耀眼。他的忠,是只对朕一人的忠。朕若不在,这份忠,就会变成一柄无主的神兵,人人都想争夺,最终,只会伤了国本。朕,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所以,孔明,”刘备睁开眼,眼中射出最后的帝王寒光,“朕走之后,你要想办法,让这颗星,以最壮烈,最能让天下人信服的方式,陨落。用他的忠勇之魂,来为我大汉的江山,做最后的‘镇物’。此事,只有你能办,也只有你,能懂朕的苦心。答应我!”

诸葛亮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他终于明白,这才是白帝城托孤,真正的核心。托付江山是真,托付“杀局”,也是真。

“臣……领旨……”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水……水……”五丈原的军帐中,诸葛亮从梦中惊醒,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姜维连忙端来水,喂他喝下。

“丞相,您好些了吗?”

诸葛亮没有回答,他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帐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白马银枪,英姿勃发,一如二十年前初见时的模样。

那人,正对着他微笑。

“子龙……你来……接我了吗?”诸葛亮喃喃道,脸上,露出了几十年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等我……我处理完……最后的事……就来……陪你……喝酒……”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姜维、杨仪等人,交代完了所有的后事。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帐外,一颗巨星,自天际陨落,光芒划破了整个五丈原的夜空。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功过是非,自有后人评说。在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立场的不同,和艰难的抉择。

诸葛亮,究竟是一个为了大局,不惜牺牲挚友的冷酷权谋家,还是一个背负着帝王遗命,独自承受千古骂名的悲剧英雄?或许,真相早已湮没在五丈原的秋风里。

但那份为了一个共同的理想,不惜一切的执着,和那背后沉重的、不为人知的牺牲,却永远值得我们去深思。

来源:温故知新带你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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