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八十年代,她跟着儿子去了美国洛杉矶。那时候身体已经很差,想回台湾也回不去了。九十年代,儿子悄悄从台湾一座庙里把父亲的骨灰带回大陆,藏在北京的某个地方。她知道,却一句话也没说。1994年她去世,骨灰和丈夫合葬。那时吴石早成了烈士,可她一分钱补助都没领过,也没人关
王碧奎不是烈士遗孀,她只是个带着两个孩子过日子的普通女人。
1950年,她被关进监狱七个月,腿被打坏了,从那以后走路就一瘸一拐,再也没好过。
家里东西都被抄走,她只能拿金首饰去换点钱。女儿十几岁就出去打工,挣的钱拿来供弟弟上学。后来,陈诚背地里帮了他们一点忙,儿子才终于考上大学。
她从来不提自己丈夫吴石的事,只跟孩子们说:“这事烂在肚子里,别往外说。”不是她怕,是她清楚——只有不说,孩子们才能活下去。
八十年代,她跟着儿子去了美国洛杉矶。那时候身体已经很差,想回台湾也回不去了。九十年代,儿子悄悄从台湾一座庙里把父亲的骨灰带回大陆,藏在北京的某个地方。她知道,却一句话也没说。1994年她去世,骨灰和丈夫合葬。那时吴石早成了烈士,可她一分钱补助都没领过,也没人关心她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她的一生,就像被抹在墙上的一层灰,没人再提起。
两岸开放探亲那年,她没回去。不是不想,而是怕去了回不来。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在北京,一个在美国,隔着海峡,四十多年没能再见一面。
吴石是福建闽侯螺洲人,1894年出生,家里条件一般,但他从小聪明懂事,读书也特别认真。清朝末年废了科举,改办新式学堂,他就读了乡里的小学,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1911年辛亥革命爆发时,他还年轻,就跟着参加了福建学生军,干劲十足。两年后考进武昌陆军中学,1914年又考上保定军官学校第三期炮兵科,1916年毕业。出来后一步步在军界往上爬,到1924年已经当上北伐军总参谋部作战科长,负责统筹作战和制定战略。
1950年6月10日,吴石在台北马场町被枪决。六颗子弹结束了他的生命,也让王碧奎开始了长达四十三年的漂泊生活。
同一天,她也被抓进了监狱,被关在一个只有三平米的小牢房里,编号“三八六”。特务给她的饭又酸又臭,根本下不去口。隔壁关着她的女儿吴学成——那个被逼着签下婚书,只为了换来一次“见父亲”的机会的女孩。
她用发簪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刻下“忍”字,边刻边念着丈夫的名字。她说自己一共刻了九十七个“忍”,手指缝都嵌满了墙灰,花了三十年才算洗干净。
关于吴石,很多人其实不了解。他不是一般的官员——是保定军校的高材生,还出过国留过学,当过要职。到了解放前后,他看透了腐败的那一套,开始偷偷往大陆送情报,连台湾的防务图都传了出去。
按理说,他完全可以把家人留在那边,可他偏要带上妻子和孩子一起走。那一趟,他知道可能回不来了。为了不引人怀疑,他让一家人分开走,从那天起,注定要各奔东西。
她的记忆里,全是一些小细节。她把仅剩的几件金首饰小心地拿去黑市换钱;女儿在工厂干活,手腕都磨破了皮,她却一句怨言也没说;儿子上学被学校拒收,她一连几天跑去求情,连门槛都磕出了印。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小事,拼在一起,就是那段艰难的日子。她从不多说,也不抱怨——只是默默扛着。
官方最后给了个结论,说她是个“妇人无知”,意思就是她啥也不懂,被丈夫骗了。这话不好听,甚至挺侮辱人的。
可王碧奎没辩解,一声不吭,认了。她心里清楚,这四个字,是她和孩子能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要是去喊冤、闹事,只会让一家人死得更快。她得活着,孩子更得活着。于是,她只能装傻,一装就是一辈子。
从那以后,王碧奎开始了她的“表演”——真就像个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妇人”,在世人眼里平平无奇地活着。
往前倒一倒说,王碧奎在美国的日子,其实一点也不如别人想的那样轻松。她是1980年才在儿子的劝说下去的。那时她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跨洋搬家对她来说真是个大折腾。
到了美国,生活上虽然有儿女照顾,但她心里一直有个结——丈夫的骨灰还放在台北的寺庙里,没人去领。那事就像一块大石头压在胸口,每天都能感觉到,怎么都放不下。
后来,她和在大陆的孩子联系得越来越少。这一方面是因为两岸隔得太远、通信不方便,另一方面,她年纪大了,身体也越来越差,实在没精力再折腾。
王碧奎一家在台湾过了三十年,日子一直紧紧巴巴的。陈诚背地里帮过她儿子交学费,女儿没念完中学就嫁给了一个退伍军人,只为了供弟弟上学。对他们家来说,读书是唯一能改变命运的机会。
1987年两岸开放探亲,她没回去。那时候她七十多岁了,身体不好,坐不了长途车。而且大陆那边的孩子早就跟她生分了,反倒是台湾的儿女成了她的依靠。
一直到1991年,儿子吴健成和媳妇才从台北的庙里把父亲的骨灰取出来,偷偷带回大陆。他们没想搞什么大动静,也没打算喊口号,只是想——一家人,终于能团聚。
这些话就像老屋里的一盏旧灯,虽然不亮了,却还留着一圈微弱的光,让记忆有了方向,也让这份牵挂一点点传下去。
1993年,她在美国去世,享年八十七岁。去世时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老家的地址。她的骨灰先暂时放在公墓里。
到了1994年,国家派专机把她接回,和丈夫合葬在北京福田公墓。下葬那天,香山下着小雨,墓前的香烟被打湿,她手里的那张纸条也被雨水弄得模糊,但字迹还能看清。
这样的遭遇,不止她一家。那时候,像他们这样的家庭有上百个,一顶“匪谍亲属”的帽子扣下来,生活被监控,处处受限,过得又紧又苦。
王碧奎一直沉默。不是她没感情,而是她明白,只有沉默,才能护住孩子,护住自己最后一点尊严。她守着丈夫留下的手稿,像守着一段无人知的秘密,也守着,那条隐蔽战线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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