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团长为初恋误会我,等到悔悟求复合时,却只看见流产单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15 09:54 3

摘要:丁瑜郑重呈上一份申请书,目光灼灼:“首长,我恳请奔赴前线,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1985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内。

丁瑜郑重呈上一份申请书,目光灼灼:“首长,我恳请奔赴前线,成为一名战地记者。”

师长听闻,神色露出惊讶:“战地记者的工作充满艰险,稍有不慎就可能付出生命,你父亲司航会应允你前往吗?”

丁瑜垂下眼眸,严司航那张冷若寒潭的面容浮现在脑海,想起这些年早已破碎不堪的感情,巴掌大的面庞上满是坚定。

“首长,成为优秀记者是我毕生所求,在整个师部,恐怕无人比我更适合这份使命。”

丁瑜所言不虚,她本就是报社记者,当初为追随严司航,毅然来到这条件恶劣的西北,担任师部宣传干事。

战地记者既需强健体魄,又要具备专业新闻素养,而这些她都完美契合。

师长见她态度决绝,不再劝阻。

“丁瑜同志,我会将你的申请上报,顺利的话,十日之后你就能启程。”

她长舒一口气,仅剩下十天。终于能挣脱此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广阔天地。

她转过身,挑起担子,朝着水井方向走去。

西北的寒冬凛冽刺骨,河水早早冰封,水源匮乏,军区的生活艰苦异常。

临近春节,家家户户都在储备用水。

丁瑜排了整整三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水井中挑回两桶水。

推开家门,映入眼帘的是严司航在厨房烧水,苗佳佳在一旁帮忙添柴。

二人配合默契,仿若相伴多年的恩爱夫妻。

“佳佳,今日烧的水多,一会儿你能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

“司航哥,太感谢你了。”苗佳佳眼中含着盈盈水光,模样愈发娇俏动人。

满满一大锅的水从何而来?

丁瑜的心瞬间坠入冰窟,她放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她顿时恍然大悟,严司航把她辛苦打来的水全用来烧水了。

这些水可是她每日跋涉数里,排队数小时才积攒下来的,竟被用来洗澡?

她怒目圆睁,盯着眼前两人:“这些水是用来维持生活的,谁允许你们用来洗澡的?”

苗佳佳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急忙躲到严司航身后,满脸惶恐不安。

严司航下意识挡在苗佳佳身前,脸色阴沉:“不就是烧了点水,至于发这么大火?佳佳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大大咧咧,不讲究卫生。”

丁瑜怒火中烧,为了攒够这一缸水,她每日奔波劳累,旧疾腰伤都复发了。

平日里严司航忙于公务,家中琐事一概不管。

丁瑜不仅要完成工作,还要操持家务,一日三餐都由她负责。

本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丝毫浪费,就连洗漱,她都格外节省。

她舍不得烧水洗澡,只能用湿毛巾擦拭身体。

可她的勤劳持家,在严司航眼中却成了粗糙邋遢。

丁瑜的柳叶眉紧紧皱起:“严司航,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行。想洗澡,自己去打水。”

苗佳佳带着怯懦与委屈开口:“嫂子,你别因为我和司航哥吵架,是我不对,不该想着洗澡。你放心,明天我就去打水,一定把水缸装满。”

严司航的脸上乌云密布,厉声喝道:“丁瑜,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不过洗个澡而已,只要佳佳想洗,随时都能洗。”

他转而温柔地看向苗佳佳:“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去洗吧。”

丁瑜心中满是苦涩,不知从何时起,严司航变得如此陌生。

起初感情出现裂痕时,她还拼命挽回,换来的却只有无尽的抱怨与指责。

在严司航心里,只有战友遗孀苗佳佳。

原本她与严司航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双方长辈早早定下婚约。

可到了部队后,严司航以工作繁忙为由多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她将工作也调到这里,换来的却是他更冷漠的态度。

他把所有精力都倾注在照顾苗佳佳身上。

婚后甚至直接将苗佳佳接到家中。

她提出反对,严司航却指责她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

她无力反驳,只能默默接受。

严司航对苗佳佳关怀备至。

即便有抚恤金,他仍将大半工资给了她。

担心她不适应西北气候,每年休假都带她回老家。

生活中,对她更是有求必应。

这段早已变质的婚姻,丁瑜不想再继续将就了。

即将离开,她不愿再与他争吵。

她绕过两人,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缸中。

突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手一松,满满一桶水洒在地上,水渍溅到苗佳佳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

严司航眉头紧皱,怒目而视:“丁瑜,你又在搞什么名堂?给谁摆脸色呢?”

腹部的疼痛愈发剧烈,丁瑜蜷缩着身子,冷汗直冒。

“严司航,我肚子疼得厉害。”

严司航脸色稍有缓和,伸手想要搀扶她。

苗佳佳却抢先一步扶住她:“嫂子,是不是例假来了?喝点红糖水就好了。”

严司航收回手,扔下一句“真麻烦”,便冷着脸离开了。

可她知道这并非例假,这种绞痛似曾相识。

她推开苗佳佳,强忍着疼痛前往卫生所。

检查结果显示,她已有两个月身孕,且胎像不稳,有流产迹象,需要保胎。

结婚三年,她曾怀过一次孕,也是先兆流产,最终未能保住。

而这次,她却不再想留下这个孩子。

眼眶发酸,她抬手抹去泪水,语气坚定:“这个孩子,我不要了。”

第二章

手术后,她脸色惨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家中。

此时,苗佳佳已经洗完澡。

一头如瀑黑发垂在身后,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严司航正拿着毛巾为她擦拭头发。

见她进门,严司航略显尴尬地站起身。

“佳佳头发太长,她自己擦不方便,我就顺手帮忙。”

这样苍白的解释,丁瑜早已听腻。

只要涉及苗佳佳,他总有无数借口。

丁瑜淡淡应了声“嗯”,便转身走进昏暗狭小的卧室。

原本该属于他们夫妻的向阳大卧室,早已被严司航让给了苗佳佳。

躺在床上,她只觉曾经的自己无比可笑,竟过了这么久才看清真相。

腹部的疼痛让她意识有些模糊。

严司航走进来,脸上带着歉意。

“阿瑜,这些天打水辛苦你了,明天我去打水。今天是我说话太急,别往心里去。”

面对他的示好,丁瑜内心毫无波澜,他向来如此,先给她伤害,再给予一点甜头。

等把她哄好,又能继续使唤她当免费保姆。

果然,严司航紧接着说:“快到饭点了,你去做些饭吧。”

丁瑜的心凉透,自己刚做完手术,他却还要求她干活。

“我身体不舒服,想吃你们自己做。”

严司航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和一个战士遗孀计较,会让战士们寒心的。”

丁瑜在心里冷笑,三年来,每当她对苗佳佳有意见,严司航就用这套说辞压她,让她有苦难言。

若真背上苛待遗孀的罪名,她在师部就待不下去了。

不过她即将离开,这些都无所谓了。

严司航见她仍没有起身做饭的意思,沉着脸走了出去。

苗佳佳赶忙迎上来:“没事的,今晚我来做饭。嫂子是因为我生气,我得弥补一下。”

严司航看着她那双白皙的手,满脸疼惜:“你这双手从没干过活,冬天水冷,怎么能让你下厨呢?”

屋内的丁瑜只觉讽刺,她婚前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嫁给他后,里里外外操持,曾经执笔的手如今粗糙皲裂,他却从未心疼过一次。

不爱你的人,即便你累到极致,他也不会有丝毫在意。

严司航亲自下厨做好饭菜。

苗佳佳想去喊丁瑜吃饭,被严司航拦住。

“别管她,让她饿着。”

丁瑜强忍着不适走出去:“我饿了。”

她端起饭碗,大口吃起来。

刚做完手术,她得养好身体才能奔赴战场。

要是因为这两人把身体搞垮,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还是现成的饭菜可口,这样惬意的日子,苗佳佳和严司航竟然过了三年。

苗佳佳夹起一块腊肉,咬下瘦肉,把肥肉丢进严司航碗里。

“司航哥,我吃不了肥肉,丢了怪可惜,你帮我吃了吧。”

严司航毫不犹豫地将肥肉伴着饭送进嘴里。

丁瑜清楚记得,严司航向来不吃肥肉,可在苗佳佳面前,一切原则都化为乌有。

吃完饭,她起身准备回房。

严司航喊住她:“把碗洗了。”

丁瑜突然狠狠摔下碗筷,吓得两人一激灵。

如今她再也不会任他们摆布,做免费的佣人!

严司航刚要发火,她伸出布满裂口的手:“手都烂成这样了,洗不了!”

她拜托严司航买的护手霜,始终不见踪影。

手上的伤口愈合又裂开,每到夜晚,疼痛难忍,难以入眠。

疼得厉害时,她只能抹点猪油缓解。

苗佳佳见状,急忙从屋里拿出一瓶崭新的护手霜递给她。

“嫂子,司航哥给我买了好几盒,我用不完,你拿去用,效果特别好。”

丁瑜瞥了一眼。

原来严司航早就买了护手霜,只是送给了苗佳佳。

怪不得她的手在寒冬依然细腻光滑。

尽管已经决心放下这段感情,可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阵阵抽痛。

严司航目光躲闪,神色窘迫地扯了扯嘴角:“阿瑜,等下次出任务,我一定给你补上。佳佳是南方娇弱的花朵,哪里经得起西北的风沙,我这才先顾着她。”

苗佳佳适时开口,语气轻柔:“嫂子,都怪司航哥粗心,没把你放在心上,你可别生他的气。要不你先用我的护手霜?”

那看似关切的话语,字里行间却藏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分明在炫耀严司航对她的体贴入微。

丁瑜毫不犹豫地推开苗佳佳递来的护手霜,语气冰冷:“不必了,既然是给你的东西,你就自己留着用吧。”

第三章

第二天,丁瑜简单收拾了行囊,毅然搬进了集体宿舍。

宣传部的几个年轻姑娘看到丁瑜提着行李,纷纷围了上来。

“丁姐,你怎么突然住宿舍了?是不是和严团长闹矛盾了?”

“我看那个苗佳佳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仗着烈士遗孀的身份,赖在别人家里不走,真不害臊!”

“就是就是,丁姐,你可不能让她得逞,得把严团长看紧点。”

连旁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事,她却自欺欺人了三年。

丁瑜抬起头,露出一抹浅笑:“没事,最近宣传工作任务重,住宿舍方便些。”

确实,申请成为战地记者有不少准备工作,住宿舍确实便利许多。

当晚,严司航却突然出现在宿舍外,满脸怒气地质问:“丁瑜,你搞什么名堂?好好的为什么搬到这里来?”

丁瑜语气冷淡:“没什么特别的,工作忙,需要加班,住宿舍省得来回跑。”

严司航的态度软了下来:“你还在为护手霜的事赌气?我不是说了会再给你买吗?佳佳是烈士遗孀,是功臣的家属,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包容她?”

丁瑜心里满是嘲讽,她真想问问,到底要多宽容,才能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让?

“严司航,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住宿舍更方便。”

她敷衍地回应着,如今的她,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转身准备回宿舍,却被人拉住了。

是苗佳佳。

她单薄的身影裹在宽大的棉衣里,显得格外柔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嫂子,你别搬走,该走的是我。”

“是我不懂事,不该住在你们家,不该用那些东西,害你们吵架。”

“你回来吧,我东西都收拾好了,车票也买好了,明天就回南方,再也不在这里碍眼了。”

苗佳佳一边说,一边抽泣。

她尖锐的哭声很快吸引了不少人围观。

“这不是苗佳佳吗?怎么在这儿哭啊?”

“不会是严团长媳妇容不下她吧?没了丈夫的女人,寄人篱下就是可怜。”

“肯定是丁干事不待见她,可她也不想想,要不是苗佳佳丈夫救了严团长,她现在说不定也是个寡妇。”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苗佳佳哭得肩膀不停颤抖,双眼肿得像核桃。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严司航眉头紧锁,一脸焦急:“佳佳别怕,只要有我在,谁也别想赶你走。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护你一辈子。”

丁瑜看着这一幕,往事涌上心头。

当年严司航参军时,也曾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阿瑜,我要保家卫国,你就是我的家,我会一辈子守护你。”

苗佳佳泪眼婆娑地看向严司航:“司航哥,谢谢你,我知道你对我好,只是嫂子她……”

丁瑜打断她的话,眼神冰冷:“我怎么了?你在我家住了三年,我哪点亏待你了?我不过搬出来住,你在这儿演哪出?”

看着严司航将苗佳佳护在身后,丁瑜突然笑了,眼神里满是嘲讽:“严司航,这三年,你们的饭是我做,衣服是我洗,连洗澡水都是我去打的!我把你们当孩子一样伺候,你还想我怎样?!”

“你看看她的手,再看看我的!”丁瑜伸出布满裂口和冻疮的手。

“大家都看得清楚,我对烈士遗孀仁至义尽!你们在家卿卿我我也就罢了,现在我躲开了,反倒成了我的错?”

这番话一出,周围人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

平日里丁瑜的操劳大家都看在眼里,却从没见过苗佳佳去打水。

众人开始低声议论,猜测那话里的真假。

苗佳佳涨红了脸,慌乱地辩解:“嫂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她身子一软,倒在严司航怀里晕了过去。

“佳佳!佳佳!你怎么了?”

严司航脸色煞白,抱起苗佳佳就往医院跑去。

第四章

第二天,关于“俏寡妇”和“冷面团长”的传言,在师部不胫而走。

严司航双眼通红地来到宣传部,一把将丁瑜拉到一旁,厉声说道:“跟我去医院,给佳佳道歉!”

“我不去,我又没做错什么,凭什么道歉?”

丁瑜满心委屈,不过是搬出来住,怎么就成了罪人?

“这是命令!”严司航语气强硬。

丁瑜冷笑一声:“严团长好大的官威!可惜我不是你的兵,这里轮不到你发号施令。”

她倒要看看,严司航能拿她怎么办。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丁瑜脸上。

“你还有没有良心?佳佳一个孤苦无依的女人,你非要逼死她吗?不过是借住在家里,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严司航怒不可遏,眼神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丁瑜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瞬间肿起,嘴角渗出鲜血。

这一巴掌,严司航用足了力气。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满心的愤怒和绝望。

“师部明明给她分了房子,为什么非要住在我们家?”

“她是孤女,是遗孀,不容易,难道我放弃一切来找你就容易吗?”

“严司航,你还记得当初入伍时的承诺吗?”

严司航这才回过神,慌忙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阿瑜,对不起,我刚刚太着急了,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给佳佳道个歉。”

“啪——”丁瑜毫不犹豫地回了一巴掌。

她的心已经彻底凉透,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远嫁而来。

“想让我道歉?做梦!”

“本来我不想把你们的丑事抖出来,是你们非要来宿舍恶心我!现在被人议论两句就受不了,活该!”

“我会提交离婚报告,到时候你签字吧。”

严司航呆立在原地,完全没想到丁瑜会还手。

丁瑜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再没见过面。

直到领导安排任务,要做一期优秀战士专访。

丁瑜翻开名单,严司航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他的优秀事迹,竟是照顾烈士遗孀。

丁瑜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满心都是讽刺。

她安慰自己,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和他们打交道了。

她带着采访本来到团部,却得知严司航休假了,一直在医院照顾苗佳佳。

无奈之下,丁瑜只好去了医院。

病房里,苗佳佳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严司航守在一旁。

看到丁瑜进来,严司航眼神一亮:“阿瑜,我就知道你通情达理,是不是来给佳佳道歉的?”

他又转向苗佳佳:“佳佳,我就说你嫂子不会真生气……”

丁瑜打断他:“你误会了,我是来做采访的,宣传部安排的任务。”

严司航尴尬地闭上了嘴。

丁瑜拿出采访提纲,开始提问。

“请问你为什么要照顾苗佳佳?”

“因为这是我的责任,佳佳没了丈夫,我要替她丈夫照顾好她。”

“照顾过程中遇到过什么困难吗?”

严司航瞥了丁瑜一眼,说:“有,主要是家人不太理解。”

“能举些印象深刻的例子吗?”

严司航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一时半会儿,我还真想不起来。”

苗佳佳坐起身,微笑着看向丁瑜:“司航哥太忙,这些小事他不放在心上,可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第五章

“我身子弱,他冬天就囤冰,夏天拿来给我降温。天冷了,又给我置办厚厚的棉衣棉被,每年都用津贴给我做新衣服。”

丁瑜看着自己身上穿了三年的旧棉袄,那还是结婚时买的。这些年,她的工资都贴补了家用,而严司航却用津贴给苗佳佳添置新衣。

苗佳佳继续说道:“还有一次,我想家想得厉害,司航哥二话不说请了假,带我去隔壁古镇玩。那里的风景和我的家乡好像,我们玩得特别开心……”

丁瑜握着笔的手微微收紧。她也曾多次提出想回家看看,可严司航总是以工作忙为由拒绝。没想到,苗佳佳一句话,他就能放下一切陪她出游。

“还有一回,我牙疼,司航哥急得不行,专门陪我去军区医院。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可他却紧张得要命,真的特别感动。”

听到这儿,丁瑜的心猛地一痛。她想起自己怀孕时,胎像不稳,想让严司航陪她去军区医院检查。可他却推说有事,让她在卫生所保胎。卫生所条件简陋,等他回来时,孩子已经没了。

原来,他当时是陪苗佳佳看牙去了。她的孩子,竟抵不上苗佳佳的一颗牙。

严司航慌忙打断苗佳佳:“佳佳,别说了,你嫂子都记不过来了。”

桩桩件件的过往,如同锋利的刻刀,将真相深深烙印在丁瑜心底,也让她离开的决心愈发不可动摇。

这场畸形的三人戏码里,她早已沦为被边缘化的局外人。

或许从她跨越千里奔赴而来的那一刻起,就踏上了一条错误的路。

苗佳佳娇嗲地嗔怪道:“哎呀,说了这么久的话,嗓子都快冒烟了,司航哥快去给人家倒杯水嘛。”

严司航下意识地应了一声,像个忠诚的侍从般快步出门倒水。

“嫂子,我肚里的故事多着呢,你爱听的话,我能连着讲上三天三夜不重样。”苗佳佳眼底闪烁着挑衅的光芒。

她不愿再配合这场虚伪的表演,决定撕破这层伪装。

“苗佳佳,你这般处心积虑,到底图什么?”丁瑜的目光如审视跳梁小丑般冷漠。

“这问题该去问司航哥吧?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何必死缠烂打?”

“我提醒你,我才是严司航名正言顺的妻子。不过这男人,我如今半点不稀罕了。你想要,直接开口,何必费尽心机?”

“妻子又怎样!他满心满眼都是我!我不过是让你认清谁才是被偏爱的那个!”苗佳佳急得像被踩到尾巴的猫。

恰在此时,门口传来细微响动。苗佳佳迅雷不及掩耳地拉住丁瑜的手,重重往自己脸上按去。

远远看去,倒像是丁瑜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苗佳佳,别太过分!”丁瑜怒斥道。

严司航推门而入,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用力将丁瑜推开:“你疯了?冲我发火就算了,欺负佳佳算什么本事?她都这么可怜了!”

苗佳佳立刻梨花带雨地哭诉:“司航哥,别生气,嫂子要是能消气,打我几下又何妨?我这条贱命,不值得你们争吵……”

严司航怒目圆睁,冲着丁瑜怒吼:“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丁瑜冷眼看着这对“深情”的男女,胃里一阵翻涌。

苗佳佳又摆出柔弱无依的姿态:“司航哥,别赶嫂子走,都是我的错。等我病好了,马上就离开,再也不添麻烦……”

严司航脸色阴沉:“佳佳,你说这话就是打我的脸!你老家已经没亲人了,我怎么能放心让你走?”

丁瑜嗤笑一声:“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

话音未落,她扬手狠狠扇了苗佳佳一巴掌,那白皙的脸颊瞬间泛起红痕。

“看好了!这才是真巴掌!”丁瑜瞥了眼严司航脸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掌印,讽刺道,“这下你们倒是般配了!”

她转身夺门而出,一秒都不愿多留,只后悔没提前翻翻黄历。

还好,归期已近,她很快就能彻底摆脱这一切。

第六章

丁瑜带着采访本回到宣传部。

接下来的日子,她全身心投入素材整理工作。

作为在师部的最后一项任务,她要让这份报道像照妖镜般,照出严司航和苗佳佳所谓“革命友谊”的真实面目。

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她将那些采访内容精心编织进报道里,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

交上稿子的那一刻,她仿佛卸下了压在身上多年的重担,与过去的青春彻底告别。

苗佳佳出院后,严司航再没来纠缠过她。

办理出国手续需要证件,她不得不回趟家。

推开家门,屋内空无一人。走进曾经的卧室,眼前景象让她瞳孔骤缩——狭小的空间堆满杂物,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还没离开,这个家已经急不可耐地要将她的痕迹抹去。

怒火瞬间窜上心头,丁瑜二话不说,将那些杂物统统扔到院子里。就算要走,这里的一切也该由她做主。

她干脆利落地开始收拾房间,誓要将过去的回忆一并清扫。

桌上摆放着她和严司航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严司航英气逼人。丁瑜冷笑一声,将照片撕成碎片,扔进火盆。

接着,她翻出这些年严司航送的所有礼物——胸针、头花、情书,曾经承载着甜蜜回忆的物件,如今只剩讽刺。

火苗贪婪地吞噬着这些“爱情见证”,就像命运吞噬了她的真心。

找到证件后,她锁好房门准备离开,却迎面撞上归来的严司航和苗佳佳。

苗佳佳坐在严司航的二八自行车后座上,面色红润,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看到丁瑜,她敏捷地跳下车:“嫂子回来啦!我和司航哥去办年货了,年关将近,得提前准备起来。”

她悄悄给严司航使了个眼色,严司航从后座搬下一大箱东西。打开一看,里面装满腌鱼和咸肉——全是丁瑜忌口的食物。

严司航看到丁瑜,脸上浮起一抹嘲讽:“有些人不是搬去宿舍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丁瑜毫不示弱地回怼:“这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有意见?”

苗佳佳立刻打起圆场:“嫂子说得对!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能回来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虚情假意的话语,丁瑜一眼看穿。

苗佳佳突然瞥见院子里的杂物,尖声惊呼:“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东西扔在这里了?”

“我的房间不是用来堆破烂的。”丁瑜冷冷说道。

“嫂子,这些可不是破烂!是怀生的遗物,之前放在柴房,大扫除时我才拿出来,想整理一下就临时放你屋里了。就算你不乐意,也不能这么糟蹋啊……”苗佳佳说着,又开始抹眼泪。

严司航立刻投来责备的目光:“丁瑜,你到底想干什么?先是针对佳佳,现在又糟蹋怀生的遗物!我真是看错你了,竟然如此心胸狭隘!”

这番指责让丁瑜浑身发冷。她指着一件被老鼠咬得千疮百孔的军大衣,讥讽道:“这就是你‘精心保存’的遗物?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垃圾堆捡来的。”

苗佳佳神色慌张,偷偷用脚将那件衣服往旁边踢了踢。可满地破损的物件,早已暴露了所谓“遗物”的真实处境。

严司航急忙辩解:“西北老鼠多,佳佳哪能时刻盯着这些东西?”

丁瑜不想再浪费口舌,转身要走。

严司航一把拉住她:“你要去哪?”

“回宿舍。”

“快过年了,还在闹脾气?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年不好吗?”严司航的语气难得放软。

在他看来,丁瑜不过是耍耍小性子,等气消了自然会回家。毕竟,要是过年她还不回来,免不了要被人说闲话。

第七章

丁瑜用力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不必了,我要在单位值班。这个年,你们好好过吧。”

严司航追出门,却被苗佳佳的声音叫住:“司航哥,我头好晕,好像发烧了……”

他看了眼丁瑜远去的背影,犹豫片刻,还是转身回去照顾苗佳佳。

丁瑜将所有资料提交给师部,郑重说道:“师长,我申请解除和严司航的婚姻关系。”

师长面露难色:“军属离婚不是小事,程序很严格。”

丁瑜平静解释:“我马上要去做战地记者,留下他们俩朝夕相处,难免会招惹是非。早点离婚,对大家都好。”

师长赞赏她顾全大局,最终同意提交离婚报告。

年前,师部一年一度的新年晚会即将拉开帷幕。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刻,也是枯燥军营生活里难得的欢乐时光。

今年的晚会新增了不少精彩节目,整个师部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中。

晚会当天,丁瑜本想在宿舍专心学习外语——出国在即,她必须争分夺秒提升语言能力。

同宿舍的姑娘们却不依:“丁姐,一年就这么一次盛会,你出国后可就看不到了!”

“是啊是啊!听说今年有打铁花表演,是请的民间高手,可壮观了!”

盛情难却,丁瑜被拉到了晚会现场。

人群中,她一眼望见严司航和苗佳佳。苗佳佳穿着崭新的花棉袄,头上系着红绳,在严司航身边巧笑嫣然。两人并肩而立,看上去宛如一对璧人。

苗佳佳不时凑近严司航说些悄悄话,而他则温柔地低头回应。这样的画面,曾几何时也属于丁瑜。

入伍前的新年,严司航带她去城外看烟花,在璀璨的夜空下许下承诺,说要年年如此相伴。

可惜,誓言就像转瞬即逝的烟花,美丽却虚幻,风一吹,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随着人潮涌动,丁瑜被挤得不由自主向前挪动,竟被推到了严司航身旁。

苗佳佳身形娇小,严司航生怕她被人群挤到,用手臂将她护在怀中。见丁瑜险些摔倒,他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她。

站稳后,丁瑜淡淡说了句:“谢谢。”

这疏离的态度让严司航有些不知所措。

苗佳佳见状,从严司航的保护圈里退出来:“司航哥,你护着嫂子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严司航的双手顿时落了空,尴尬地放下手臂。

就在这时,打铁花表演开始了。炽热的铁水被击向夜空,迸溅出万点金光,将整个场地照得亮如白昼。

人群爆发出阵阵惊叹,气氛达到高潮。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打铁花的艺人一个踉跄,手中的工具脱手而出。

刹那间,带着火星的铁水朝着人群席卷而来,现场顿时陷入混乱……

丁瑜本能地想要逃离,双腿却像被无形的锁链禁锢,动弹不得。

儿时家中那场惨烈的大火,在她心底烙下了挥之不去的恐惧烙印。此刻面对飞溅的火星,她浑身颤抖,如同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枯叶。

严司航刚要上前护她周全,苗佳佳却突然踉跄倒地,梨花带雨地哭喊:“司航哥,快救救我!”

严司航的脚步仅仅迟疑了一瞬,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将苗佳佳紧紧护在怀中。他一把抱起她,箭步冲向安全地带。

“别怕,有我在。”严司航轻声安慰。

“司航,我的脚好痛……”苗佳佳泪如雨下,娇弱不堪。

严司航顾不上其他,立刻抱着她向医院飞奔而去。

飞溅的火星如雨点般砸在丁瑜身上,瞬间灼伤她的肌肤,钻心的疼痛让她发出痛苦的哀嚎。

不行!她绝不能就此倒下!

成为战地记者的梦想近在咫尺,这是她拼尽全力争取来的机会,她绝不甘心放弃!

她强撑着环顾四周,迅速拿起一旁冷却的水壶,将水浇在桌布上,裹在身上当作防护。

在强烈的求生欲驱使下,意识模糊的丁瑜手脚并用,艰难地朝着出口爬去。

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身上缠满了纱布。

“丁干事,你多处烧伤,但幸好冬季衣物厚实,加上自救及时,伤势不算太重。只是脸上这处伤口,恐怕会留下疤痕。”

医生惋惜地说道。

丁瑜轻抚脸上的伤痕,内心出奇地平静。

严司航明明深知她对火的恐惧,可在危难关头,依然选择了苗佳佳。

听闻医生曾派人通知他,他却以忙碌为由推脱。

所幸伤势并无大碍,按照医嘱用药几天后,伤口渐渐愈合。

十天之约已至,丁瑜收拾好简单的行囊,毅然踏上了前往首都的列车。

第八章

严司航安顿好苗佳佳后,便接到了紧急外勤任务。

直到除夕当日,他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

军区内处处张灯结彩,爆竹声不绝于耳,洋溢着浓浓的年味。

一进家门,便看到苗佳佳在厨房忙碌的身影。

他在屋内转了一圈,却没发现丁瑜的踪迹。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丁瑜忙前忙后操持一切。今年不见她的身影,严司航心中莫名涌起一阵失落。

他走进厨房,目光扫过灶台。

桌上摆满了清一色的南方小菜,连一道炖肉都没有。一股无名火顿时涌上心头,这算什么年夜饭?

“佳佳,丁瑜还没回来?”严司航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苗佳佳从灶台前抬起头,神情温婉:“还没呢,我正打算去宣传部找她,过年了,一家人还是得团圆才好。”

“我亲自去找她。”

严司航转身离开后,苗佳佳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好不容易才把丁瑜赶走,她绝不想让她再回来。

可看着严司航急切的模样,她又不禁心生担忧。

严司航匆匆赶到宣传部宿舍,只见几个年轻姑娘正在打扫卫生。

他四处张望,却不见丁瑜的身影。

“严团长,大过年的,您怎么来了?”有人问道。

“我来接丁干事回家过年,她不在吗?”

那人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现在想起丁干事了?她被火烧伤的时候,你在哪?抱着别人跑得飞快,自己老婆却不管不顾,真是少见!”

严司航如遭雷击,丁瑜受伤了?

那天他只顾着先救苗佳佳,本打算安置好她就回去找丁瑜。

可苗佳佳扭伤了脚,他只能先送她去卫生院。

他以为现场人多,总会有人帮忙,而且丁瑜在部队多年,应该有自救能力。

“她伤得怎么样?严重吗?”严司航心急如焚。

“你自己去医院看看不就知道了?问我们有什么用?真是没见过这么不称职的丈夫!”

严司航满心懊悔,急忙赶往卫生院。

此时的卫生院里冷冷清清,只有少数值班人员留守。

“你找谁?”门卫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找丁瑜,丁干事!”严司航一把抓住门卫的胳膊,眼中满是焦虑。

门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笑一声:“早就出院了,这会儿指不定在哪儿呢。团长不是向来只关心苗姑娘吗?现在想起丁干事了?”

严司航松开手,呆立在原地。寒风卷着细雪灌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丁瑜被火星灼伤的画面,心口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

苗佳佳不知何时跟了过来,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轻声说道:“司航哥,别太自责了,丁姐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已经回宿舍休息了。”

严司航猛地转身,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对,她肯定在宿舍!”说着便拔腿往回跑。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宿舍,拍开房门,屋内却只有丁瑜留下的空荡荡的床铺。枕边放着一张字条,严司航颤抖着拿起,上面是丁瑜清秀的字迹:“严司航,我们的缘分就到这儿了。祝你和苗佳佳……幸福。”

“不!”严司航一拳砸在墙上,鲜血从指缝渗出,“丁瑜,我错了,你回来!”

苗佳佳跟进来,看到字条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嘴上却说道:“司航哥,丁姐可能只是想冷静一下,等过段时间……”

“够了!”严司航突然怒吼,“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丁瑜不会走!”

苗佳佳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司航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一直把你和丁姐当亲人,我……”

严司航根本听不进去,他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我怎么就没发现,她受了这么多委屈……孩子……她怀着孩子啊……”

这时,通讯员突然闯进来:“严团长!这是师部刚送来的文件!”

严司航机械地接过文件,打开的瞬间,一张引产单和离婚证滑落出来。引产单上的日期,正是他们大吵一架的那天。

“丁瑜……”严司航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他终于明白,丁瑜说的“离开”,从来都不是气话。

苗佳佳凑过来,看到引产单后,脸上的假面具再也维持不住:“她竟然……把孩子打掉了?”

严司航缓缓抬起头,眼神里的痛苦化作滔天的愤怒:“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找我。”

“司航哥!”苗佳佳慌了,“我是为了你好!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滚!”严司航抄起桌上的水杯砸过去,玻璃杯在墙上炸开,“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苗佳佳哭着跑了出去,而严司航抱着引产单和离婚证,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窗外的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照亮了他脸上纵横的泪痕,却再也照不亮那个曾被他亲手推开的人的心。

此后的日子,严司航像变了个人。他疯狂地投入工作,却总会在夜深人静时,盯着空荡荡的家发呆。偶尔路过曾经和丁瑜一起走过的街道,他仿佛还能看到那个倔强的身影,挑着水,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

而丁瑜,早已踏上了前往战地的列车。她抚摸着脸上的疤痕,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嘴角扬起一抹释然的笑。曾经的伤痛,终将成为她奔赴梦想路上的勋章,而那个负了她的人,也将永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

来源:橘子原创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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