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故宫长大,拍下了网友心中“真正的紫禁城”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22 13:13 2

摘要:网上有这样的说法:“开放的是故宫博物院,未开放的才是真正的紫禁城。”很多网友透过门缝费力拍摄故宫未开发的区域,试图窥见心里“真正的故宫”。我们这些游客肯定会对本文的作者心生羡慕:北双宝,1965年出生于故宫东华门外职工宿舍,在故宫玩耍长大,毕业后在故宫博物院保

网上有这样的说法:“开放的是故宫博物院,未开放的才是真正的紫禁城。”很多网友透过门缝费力拍摄故宫未开发的区域,试图窥见心里“真正的故宫”。 我们这些游客肯定会对本文的作者心生羡慕:北双宝,1965年出生于故宫东华门外职工宿舍,在故宫玩耍长大,毕业后在故宫博物院保卫处任职,经历过撒切尔夫人访华、目睹了《末代皇帝》的拍摄。他走遍了故宫的角角落落、熟悉故宫的一草一木。

下文是他的自述,文末还有他拍摄的部分照片。

为了留住故宫的美,他2017年开始学习摄影。他说自己拍摄的故宫有三个“别处见不到”:拍摄了故宫未对外开放的地方;拍摄时间在故宫未开放的时间点;因为工作便利,有机会登顶一些楼、台、阁,从特殊的角度拍摄。

2021年8月26日19时,雨轻轻拂过故宫的琉璃瓦,沿着雕梁画栋缓缓滑落,最终汇入石阶下的排水系统。而正是这场雨,为太和门与午门之间搭建了一座通往梦幻的桥梁——彩虹。

这是我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大的彩虹。在故宫见到的彩虹,大多出现在东北方,而且大多不完整。但这天的彩虹太美了,方向也是正东,而且正好横跨在太和门与午门之间,时间长达二十多分钟。消失的时候也是慢慢的,好像在说:“拍完了没有?我走了!”

最后,彩虹没入了雾气之中,我们还久久地站立在熙和门前,激动的心情还在慢慢平复,心里都在想:“太幸运了!”

01. 我的家住在

故宫东北角楼的下边

1965 年,在新春的爆竹声中,我在故宫东门外 28 号排房内出生。

之所以叫排房,是因为房子连成一片,迤逦排列于故宫城墙下的码头上,一边紧邻宫墙,另一边就是故宫的护城河,也就是北京老百姓口中的筒子河。宫墙拐角处,角楼默默地耸立,俯瞰着排房和筒子河。

住在这里, 每天走出家门,抬头就能望见故宫的东北角楼; 趴在东边的河墙子上,就能看到筒子河里的波光。

我的家很普通,但却因为地处这样一个特殊的位置,仿佛就成了很多故事的一部分 。每当有朋友来访,我都会自豪地向他们介绍:“看,那就是我家,就在故宫的东北角楼下边。”

要追究起来,这片排房在明代故宫初建时就有了,因为墙面是醒目的红色,所以当时称“红铺”,供宫城护军夜间巡逻时休息、换岗,并配合更夫报时,遇到火情或叛乱也能迅速反应。明代时的房子并不相连,数量只有三十六处。到了清代,被改建成了连檐通脊的围房,数量也增加至七百多间,除了供护军住宿,多出来的房间被用来存放储备粮,兼作车库。

民国以后,围房不断老化坍塌,当时的故宫博物院拿不出钱来修缮,就将围房逐步拆除,仅剩一百余间。新中国成立以后,故宫职工人数激增,所以就在拆除围房的原址上复建了十几排北房,用作职工宿舍。

清末民初的西北角楼围房

记忆中,从筒子河对岸望去,排房在码头上一字排开,每到傍晚时分,炊烟就从各个院落里袅袅升起,呼唤孩子回家吃饭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走进一座排房,北边五间是住房,一般住四户左右人家,人口多的占两间房,人口少的占一间,每间大约十二平方米。我和姐姐小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就是挤住一间房。南边也是五间,比北房矮一截,是各家的小厨房。

北房和南房之间是一条小过道,宽约两米五。夏天的时候,各家经常在过道上拉了绳子晾衣服;冬天,则堆满了冬储大白菜和冬储煤球。尽东头挨着筒子河本来是两块空地,后来大都被开出来做了菜地。

当时宿舍房倒是很宽裕,我记忆中,哪家要是有了孩子,管房的就会主动上门,问你家要不要房。但当时的大多数职工都会选择不要,因为几块钱的房租对当时的家庭来说,是个不小的压力。我父亲当时每个月的工资只有四五十块,其他家情形也差不多,都是一家五六口人,眼巴巴指着父亲这点工资生活。

80 年代,我和我姐都长大了,住房就不够了。我父亲就按当时的惯例,向房管部门提交了申请。后来,故宫就在两块菜地上给我家加盖了一间约七平方米的小东房。最初,是我姐住这间房;我姐出嫁后,我就搬到了小东房里,一直住到 90 年代排房集体拆迁。

故宫东门外36号院内

90 年代末,新中国迎来成立五十周年。故宫外排房经过多年的私搭乱建,线路老化严重,为了消除火灾隐患,也为了疏解周边空间,改善环境,东门外职工宿舍被整体拆除。大多数家庭搬到了洋桥,我们家则搬到了鼓楼西大街。

搬迁之后,大家都住上了楼房,洗澡、上厕所不像以前那么不方便了。我们搬离后,排房和南面的围房都被拆除,只有邻近东华门的地段复建了一段围房,作为办公室和库房;其余的地方都建成了绿地。

后来, 我偶尔去东华门外库房,还会去找找原来住的地方 。看看城墙上的印记,趴在小时候趴过的河墙子上,看小野鸭在河里游戏……回想起小时候,我们三五个发小坐在河墙上聊宫里的故事,一切仿佛还是昨天。

02. 小时候我觉得

故宫就是个大公园

我小的时候,北京城区远没有现在这么大,东直门、西直门外就是菜地,也没什么游乐设施。平时,大人们除了上下班,就是去东华门外买粮食。我们小孩子更不会跑得太远, 不是在 27 号往北的排房找发小们玩儿,就是上故宫里去到处跑

我家离神武门近,所以一般都是从神武门进宫。大门口的警卫人员认识我们,我们打声招呼就可以进去了。

进宫后,我们一般都是去父母工作的地方玩儿 。我记得,刘秀彤经常在西三所那院玩儿,她爸爸刘炳森是著名书法家,就在西三所院里工作。钟表修复专家王津都是在图书馆院里玩儿,他爷爷是图书馆馆长,上班就在那。

那段时间,我父亲在北门西边的办公区外面值班,就在御花园门口,所以, 我进宫后一般都是去御花园疯跑,要不就去东、西六宫,趴着玻璃看里边的珍宝

上学前,故宫在我们眼里就是个大公园。

那时候,故宫开放的区域很小,只有三大殿、后三宫、东西路和珍宝馆。太和殿里边也可以进去参观,我们两个小朋友曾一起去抱太和殿的一根金漆盘龙大柱,结果都没有抱得过来。

我记得有一次去了储秀宫,工作人员领着我们参观,告诉我们那是慈禧居住的地方,她还在那里生下了同治皇帝。我们趴在窗台上,看到室内有一张硕大的床,上面铺了好几层被褥,边上的梳妆台上摆放着精美的首饰。

珍宝馆也去过几次,那时候还不了解那些珍宝的价值,就觉得它们看起来都很精致。

我记得 70 年代的时候,有一次我去珍宝馆玩儿,从北门进入颐和轩,迎面看到一对象牙,下面是一件象牙席,传说它的主人是雍正皇帝。大殿的西北角,摆放着一件“金嵌珍珠”天球仪,据说是国家一级文物。我就趴在文物柜前,仔细观赏这件天球仪。我看到球体上面布满了珍珠,大小不一,据说代表天上的星星。有的地方珍珠缺失,形成了一个个小小的黑洞。后来有一次和修复专家霍海峻聊天,他告诉我,撤展后,这件天球仪就被送到了修复厂,是他亲手把选好大小的珍珠一个个地粘到天球仪上的。

当然, 小时候去得最多的地方,还是御花园的堆秀山 。这是一座人工假山,由奇形怪状的石块堆砌而成,大多是太湖石。山顶有一座亭子,山脚正面中间的洞门上方有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堆秀”二字。

我小的时候,堆秀山前面有两个人工喷泉。一到夏天,喷泉就会打开,每天“噗噗”地喷水。水柱能喷到堆秀山的三分之二高,落下的水打湿了周围的假山、栏杆和前面的一小片地面。三伏天来到这里,会感到一片难得的清凉。

我爱在堆秀山玩儿,一是因为父亲在这工作,二是因为 故宫的老人们告诉我,堆秀山的假山石里藏着十二生肖 ,如果仔细找,可以找齐所有十二种动物。但是,他们又说,几乎没有人能把十二种都找齐的。我也问了一些在堆秀山工作了二十余年的人,他们也都说没有人找齐过。

堆秀山上隐藏的生肖:牛

打那以后,每次路过御花园,我都会下意识地围着堆秀山转一转,摸一摸,试图从那些凹凸的山石中看出某种动物的影子。

最好找的是鸡,我很快就找到了,样子惟妙惟肖,不光是头、身体、爪子,连神态都非常像。后来,在几乎搜寻了假山堆上的每块石头后,我又找到了鼠、牛、蛇、马、猪。但找齐了这六种后,就丢下了这件事。

一直到学习摄影后,我又想起小时候在堆秀山找十二生肖的事,有时间就背着相机去继续搜寻。拍摄中,我又发现了几种重复出现的生肖,比如鼠,发现了两只。在找羊时,脑子里想着山羊的形象,看到一块山石有点像,拍了照片后又觉得不太像,转了一会儿正想放弃回办公室,突然发现山梁上立着一只侧脸的绵羊,头、犄角和一身的毛,都非常形象。

最难找的是兔子。我围着堆秀山不知转了多少圈,对着山上每一块石头变换不同的角度观察。最后,终于发现它就蹲在半山腰上。就这样,经过了多年的寻找,我终于把十二生肖给找齐了。

03. 《末代皇帝》拍摄时,

我有时候忙到没空吃饭

1982 年,我高中快毕业了,春天的一天,故宫保卫处副处长兼警卫队队长田人望骑着自行车来到我家。打了个招呼后,他把自行车支在院里,就和我父亲聊了起来。我在旁边听见,是想让我去故宫警卫队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绝大部分已经不知道子女顶替接班这个政策了。那个年代,企事业单位普遍实行这种政策,就是在父母退休后,其子女可以接替父母的岗位,顶替父母上班。子女接班政策自 20 世纪 50 年代开始实施,一直延续至 80 年代末期。在这段时间内,很多故宫子弟都是这样接班进入故宫工作的。后来,国营企业招工改为了劳动合同制,子女接班制度才被废止。

1982 年 5 月底,我就去故宫报到了。

报到的地方我也很熟悉,进了神武门,门内靠左手一侧是一幢坐东朝西的黑琉璃瓦顶厢房,就是故宫警卫队的队部,人称东大房;另一侧相对而立的是一幢一模一样的厢房,是保卫处办公室,人称西大房。

见到田队长之后,他首先给我讲了保卫工作的重要性,以及在工作中应该注意哪些事情。他讲述的内容大意是:故宫是中国最大的博物馆,我们的工作就是保证故宫的安全,平时工作要认真负责,发现问题要及时向上级汇报。

讲完后,他就让我 6 月 1 日去午门找组长张万讲报到。

五六十年代的故宫门票是一个塑料环儿

开始是干临时工,主要工作是在午门收票。我们每天八点到岗,帮助师傅们打开大门,把栏杆拉好,东面留出五十公分作为游客入口,西面则是留给游客出故宫的通道。

那时候,故宫的午门和神武门都可以进出。午门是红色的门票,神武门是蓝色的门票;午门进故宫的人多,出去的相对少一些;神武门进的人少,出去的人多。

80 年代时,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很多,他们大多是坐着大巴车到故宫;国内的游客则大多是散客。神武门广场是停车场,开放时间停满了旅游大巴。

每天八点半一售票,就看见观众从售票处跑过来,在我面前“唰唰”地鱼贯而入。我得一面迅速地从观众手里接过门票,一面清点人数,把没票和试图混入故宫的观众挡回去,让他们去买票。总之,前一个小时非常忙碌。

我入职故宫三个月后,我父亲退休了。

9 月份,我接班成为正式职工,拿到了自己的工作服——两套夏装,还有棉大衣、雨衣、雨鞋(走夜巡时,每年还发胶鞋)。打那时起, 我白天在午门值班,下午关门后到东牌楼门岗值班 。我记得,第一个月工资是十六块钱,几个月后,涨到了三十二块。就这样一直到 90 年代,工资才慢慢地涨起来。在保卫处,我一共工作了五年。

1984年左右,时年19岁的作者在太和门前的留影

2025年,60岁的作者在同一位置的留影

在故宫实地取景拍电影,《末代皇帝》不是唯一一部,但确实是时间最长的一部。我印象是拍完这部电影之后,故宫就不再接受剧组拍摄了。

记忆中,那段时间的故宫到处都是人,三五成群的演员,在各个院子里有的溜达,有的坐着休息,有的穿着古装,有的穿着便装…… 为了展现晚清朝廷的宏大场面,这部片子动用的群众演员据说多达两万

我们午门的保卫人员,全天都得紧张地检查这些群众演员的证件,同时与他们的对接人联系,有时候忙得中午都没空去吃饭。

当时的群众演员里有很多解放军,他们一般都是排着队来,在门口整整齐齐地站好了接受检查。相形之下,其他群众演员看上去就散漫一点儿。但是,所有人我们都得挨个儿检查,尤其是那些看着不像的人,都得截住问一下。

我记得,摄制组为了犒劳我们,商定要给我们午门的保卫人员提供午餐。但是,由于拍摄人员、演员众多,有一次下午一点多了,午餐还没有送到。小队长李宝全多次询问无果后,下令关闭午门,不再放行。摄制组这才急了,赶快把午餐给送了过来。

后来,我也观看了《末代皇帝》,其中的宏大场景和细腻的刻画让我很受震撼。

溥仪的一生,三岁登基,六岁退位,人生的前十九年都以“皇帝”的身份生活在故宫。他人生第一次离开故宫,是被赶出去的,十九岁;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人生的晚年,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自己买了一张门票,参观了儿时居住过的地方。在他的自传里,我看到他追忆自己儿时在故宫的生活,描述重回故宫的见闻,感叹故宫获得了新生。

我很难揣测他的真实心境,只是对这位一生被历史洪流裹挟的末代皇帝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04. 每天打扫完毕,

能看见地上的金砖泛着亮光

很多人都很好奇,故宫为什么要在下午四点半(夏季时间是下午五点)准时清场关门?

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 关门之后,保卫人员还要对大殿内外进行一次全面检查 。一些需要检查的夹道里面非常昏暗,遇到阴天更是一片漆黑,保卫人员都是打着手电进行检查。夏季五点、冬季四点半之后,太阳就快下山了,如果再耽搁,天黑之后再进行检查,就会存在许多安全隐患。

所以, 游客眼中所看到的故宫背后,有无数工作人员为之付出了大量的劳动

在保卫处工作了五年之后,我调入开放管理处工作。第一个工作地点是养心殿。

作者在养心殿

养心殿始建于明代嘉靖年间,位于内廷乾清 宫西侧。从雍正即位到清末的一百九十年里,皇帝都在这里处理政务及就寝。

那时候,我们每天的工作是这样的:

在早上八点后进入顺贞门,陆续开启各个院门,确认院内安全;随后,开启殿门打扫殿内卫生。北京气候干燥, 80 年代风沙也大,每天一进殿门,就会看到一片灰蒙蒙,到处都是尘土。等我们把三扇殿门全部打开,殿内就亮堂了很多。然后,负责打扫殿内卫生的,先把桌案、宝座上的尘土用鸡毛掸子掸到地上,再用墩布清理干净。

与此同时,还会有同事把东、西暖阁外的窗户玻璃擦干净,经过前一天参观,玻璃上通常是布满了观众的手印。 等我们打扫完毕,回头再看,会发现地上的金砖泛着亮光

八点半时,顺贞门就打开了,一开始,走出来的大多是来自各个宫殿的同事 , 手提暖瓶去水房打水。这时候,养心殿第一波上班的同事已经在岗位上了。

我们是三人两处岗,上两个小时,休息一个小时。从上午十点半到下午一点半,陆续分拨去食堂吃饭(一般是去御马厩车库餐厅)。下午时,再每人站两个小时岗。

当时的主要工作任务,是保证院内和殿内文物的安全。每天有了观众以后,我们就会在院里巡视,不时提醒想要抚摸日晷、水晶石等文物的观众。

我刚到养心殿时,岗位上还有一个小方凳,累的时候可以坐下休息,后来,领导把小方凳撤了,每天都要站六个多小时,真是很累。

养心殿正殿门口都是设置着栏杆,观众是站在栏杆外向里头观看。栏杆只有一米二三高,为了安全,所以殿里头也得有值班。我是殿内外的两处岗,就是殿外站一个小时,殿内站一个小时,进殿后还可以倚靠在小桌子上休息一下腿脚。殿内的人员安全工作更加紧张,随时都要防止有观众翻栏杆进入殿内。

有一次,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观众一个个地翻进了养心殿,我抓了一个,让他蹲在门后;然后又进来一个,被我控制住;接着,接二连三地,三个门都有人翻了进来,有的还往东暖阁里翻,有人揪开正殿前拦的绳子,就往里边钻,把我给急的!不知道抓哪个好了…… 最后,就这样给生生急醒了——好在只是个梦。

一天紧张的工作结束了,当故宫广播室开始广播:“故宫五点闭馆(冬天是四点半),现在还有半个小时,请大家抓紧时间参观。”这时,我们相互替换,换下工作服,拿好书包出来准备安全检查。大家各负其责。

有一段时间,我负责检查燕禧堂的安全。锁好休息室,进入燕禧堂,检查各处门窗后,再打开后面的小门。我经常看见小门内地面上爬着像蜘蛛一样的小虫子,看着有点麻得慌。在我沿着后夹道向里面走时,不时还会有一两只壁虎受惊后慌忙逃跑。我检查着墙上有没有攀爬过的手印、脚印,如果发现有脚印,就要询问有没有因施工等原因有人员上过房。

从燕禧堂出来, 我们边进行拉网检查,边向御花园撤出,身后一道道宫门就上锁了

有一天,我有事下班晚了,出来时看到落日朦朦胧胧的,正好落在骑凤仙人身上,赶忙回到办公室拿出相机,拍下了这张照片。落日中的骑凤仙人,仿佛天界派遣降临凡间的使者,骑着凤凰缓缓降临,驻足观赏近在咫尺的红日。

太阳穿透云层,洒下道道金光,照亮了这座承载着厚重历史的宫殿。那束神圣的光芒,宛如天国的指引,为故宫披上了一层神圣而祥和的光辉。

站在午门上,西望西华门,落日正在逐渐西沉,夕阳的余晖洒落在西华门的琉璃瓦上。远处的天空中,飞鸟正在盘旋飞舞。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把我带入一个充满历史的时空。

乌鸦聚集在太和殿东南的崇楼上,一轮圆月正好照在殿角。故宫位于北京城的中心,相对于宽阔的郊区来说,温度比较高,因此吸引了大量的乌鸦聚集,尤其是冬天。清朝时,乌鸦被满族视为吉祥之物,皇宫里还会设置索伦杆,在顶部放置碗状的锡斗,在锡斗中放满碎肉让乌鸦大快朵颐。

在月光下,行走在这皇宫禁苑之中,四周的一切都被月光轻柔地包裹。仰望那轮皎洁的明月,心中涌动的不仅仅是对过往的怀念与对未来的憧憬,更多的是对这份宁静与美好的感激。人攀明月虽不可得,但只要我们心中有爱、有梦、有希望,那么无论走到哪里,那轮明月都会如影随形地陪伴着我们,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

故宫就像一座舞台,上演着六百年的风云变幻。

“多谢月相怜,今宵不忍圆。”在保卫处值班时,每每望着那一轮明月,总会有一丝淡淡的哀愁,因为远方的人未能归来,使得这轮月显得格外孤单;转而想到自己的责任,又振奋起精神,无论月圆还是月缺,相信我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圆满。

来源:小镇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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