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的深秋,一首名为《没出息(加长版)》的歌曲在两岸社交平台炸开了锅。音乐人王博抱着他的创作,站在镜头前,身后绿植掩映的温馨场景,与歌词里“严肃的政治质询”“本来应该”的反差感,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横亘在时代里的旧观念伤疤。
2025年的深秋,一首名为《没出息(加长版)》的歌曲在两岸社交平台炸开了锅。音乐人王博抱着他的创作,站在镜头前,身后绿植掩映的温馨场景,与歌词里“严肃的政治质询”“本来应该”的反差感,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横亘在时代里的旧观念伤疤。
在台北的一家咖啡馆,林宇放下手中的拿铁,盯着手机里循环播放的《没出息》MV,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他在台企工作了五年,名片上印着“市场部经理”的头衔,西装革履地穿梭在台北的写字楼间,可每次家族聚餐,爷爷还是会拍着他的肩膀叹气:“阿宇啊,什么时候回南部接手茶园?在大城市打工,没出息……”
而在上海的弄堂里,李晓梅正把刚收到的“十佳青年设计师”奖状藏进抽屉。她妈端着果盘进来,瞥见奖状的一角,眉头就蹙成了疙瘩:“晓梅啊,隔壁阿芳都二胎了,你这天天画图纸,三十好几了还单着,没出息……”
两岸相隔一湾海峡,可“没出息”的定义,却惊人地相似:没按长辈规划的路走是没出息,没在“该结婚生子的年纪”完成任务是没出息,没继承家业是没出息,没活成“别人眼中的样子”是没出息……王博的歌,就像一根引线,点燃了两岸年轻人积压已久的共鸣。
“本来应该考公务员,铁饭碗才叫稳”“本来应该子承父业,守住家业才叫孝”“本来应该三十岁前结婚,不然就是没人要”……这些“本来应该”,是刻在两岸文化血脉里的旧观念图腾。
在高雄,陈阿公守着祖上传下的渔港,固执地认为儿子陈明“没出息”。陈明大学毕业后跑去台北做海洋生态研究,在陈阿公眼里,“不好好打鱼,研究那些鱼有什么用?不能当饭吃,没出息!” 可他不知道,陈明团队研究的人工鱼礁,正在让故乡的海域重现渔汛。
在泉州,李奶奶总对着孙女李薇的照片叹气。李薇在台北读了硕士,留在当地做新媒体策划,在李奶奶看来,“女孩子家跑那么远,不如回来考个编制,相夫教子,不然就是没出息!” 她没见过李薇策划的文旅宣传案,让多少台湾年轻人爱上了泉州的红砖古厝。
这些“没出息”的评判,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无数个“林宇”“李晓梅”“陈明”“李薇”。他们在各自的城市打拼,用新的生活方式对抗旧的观念桎梏,却总在某个深夜,被一句来自故乡的“没出息”击中软肋。
王博在歌里唱的“严肃的政治质询”,在生活里,变成了长辈们“语重心长”的人生质询。这种质询,无关恶意,却带着根深蒂固的旧观念惯性,他们把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强行套在下一代身上,认定“不一样”就是“没出息”。
林宇最终还是没回南部接茶园,但他帮爷爷把茶园改成了“生态观光茶园”,用他在台企学的营销知识,让爷爷的茶叶成了网红产品。爷爷虽然还是会偶尔念叨“不如直接卖茶稳当”,但看着络绎不绝的游客和翻倍的收入,浑浊的眼睛里有了笑意:“嗯……好像也不是那么没出息。”
李晓梅在拿到“十佳青年设计师”的第二年,遇到了同样热爱设计的伴侣。她把结婚证给妈妈看时,妈妈看着女婿的设计师证,又看看女儿的奖状,嘟囔了一句:“画画图也能找到对象……算了,只要你幸福就好。” 李晓梅知道,妈妈心里的“没出息”,正在被她的“有出息”慢慢改写。
陈明的人工鱼礁项目获得了环保大奖,他带着奖杯回高雄,渔港的渔民们围着他问东问西。陈阿公挤在人群里,拍着他的背,声音洪亮:“我儿子,好样的!” 没人再提“没出息”的茬。
李薇策划的“海峡非遗之旅”火了,她带着台湾团队回到泉州,李奶奶看着孙女站在红砖古厝前,和台湾青年们谈笑风生,忽然觉得,孙女眼里的光,比那些“相夫教子”的安稳,要亮得多。
王博的《没出息》还在继续传唱,它像一面镜子,照见了两岸年轻人在新旧观念碰撞中的挣扎与成长。“没出息”的定义,从来不该由别人来写。在这个日新月异的时代,“有出息”的人生,是听从内心的声音,是把热爱活成事业,是在自己的轨道上闪闪发光。
就像歌里唱的,那些“本来应该”的枷锁,终会被新一代的勇气和智慧打破。两岸的年轻人,在不同的土地上,用相似的倔强,书写着属于自己的“有出息”人生。而那些旧观念里的“没出息”,终会在时代的浪潮里,变成一句带着温度的“原来你是这样的有出息”。
2025年10月21日作于河子书屋
来源:小白白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