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与新欢缠绵时,岳母来电质问:我女婿为何在别人婚礼当新郎?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1 22:34 2

摘要: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我看见了台下岳母那张错愕到扭曲的脸。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个老实本分的女婿,会穿着笔挺的礼服,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站在本该属于她女儿的位置上。

婚礼进行曲响起时,我看见了台下岳母那张错愕到扭曲的脸。她不明白,为什么她那个老实本分的女婿,会穿着笔挺的礼服,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站在本该属于她女儿的位置上。

为了这一天,我默默地忍了三百四十二个日夜。

三百多个夜晚,我独自守着一盏冷掉的灯,闻着她身上不属于我的味道,扮演着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体贴的丈夫。我曾以为沉默是金,是维系一个家的最后体面。直到我发现,我的沉默,不过是为她的放纵提供了更舒适的温床。

而这一切,都得从一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天说起,从那碗我为她精心熬制,却最终凉透了的银耳汤开始。

第1章 凉掉的汤

那是一个周五,天气预报说有雷阵雨。我特意提前一个小时下了班,赶在晚高峰前冲进菜市场。林岚最近总说皮肤干,我盘算着给她炖一锅银耳雪梨汤,润润肺。

我们结婚五年,从一无所有到在这座城市扎下根,日子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安稳。我是个软件工程师,生活两点一线,有点闷,但胜在稳定。林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客户总监,人漂亮,能力强,是我们家的“门面”。我心甘情愿做她背后的男人,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陈默,你真是个模范丈夫。”邻居王姐不止一次这样夸我。我只是笑笑,心里觉得,为自己媳妇儿做这些,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银耳在锅里咕嘟咕嘟地翻滚,慢慢变得粘稠,甜香的气息弥漫了整个厨房。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七点半,林岚应该快到了。我把炒好的两个小菜用盘子扣上保温,又切了盘水果,这才满意地坐到沙发上等她。

电视里放着无聊的综艺,我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把我惊醒。不是我的,是林岚落在沙发上的备用机。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

我接了起来。

“喂,岚岚啊,到家没?你爸今天钓的鱼,我给你们送点过去?”岳母张桂芬的声音还和以前一样洪亮。

“妈,是我,陈默。林岚还在公司加班呢,估计快回来了。”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解释道。

“又加班?这孩子,真是不要命了。”岳母在那头念叨着,“行吧,那你们早点休息,我明天再送过去。对了,陈默啊,下个月你爸生日,你可得记着啊,他念叨好几次了,说你陪他下棋,比他那些老伙计还有意思。”

“放心吧妈,我记着呢。”

挂了电话,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我看了一眼餐桌,那碗银耳汤已经彻底凉了,表面凝起一层薄薄的皮。我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两个月,林岚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理由总是千篇一律的“加班”、“应酬”。起初我信以为真,还变着花样给她准备夜宵。可次数多了,傻子也能感觉出不对劲。她身上的香水味换了,不再是我给她买的“一生之水”,而是一种更浓烈、更陌生的木质香调。她的手机开始不离手,连洗澡都要带进浴室。

我们之间的交流,也从无话不谈,变成了简单的“嗯”、“好”、“知道了”。

我不是没想过沟通。有一次,我试探着问她:“最近工作是不是特别累?要不把工作辞了,我养你。”

她当时正对着镜子描眉,闻言,从镜子里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烦躁和轻蔑。“陈默,你懂什么?我的事业,我的追求,不是你那点工资就能‘养’得起的。你以为生活就是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做做饭,搞搞卫生吗?”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是啊,我好像真的不懂她了。不懂她为什么宁可在外面应酬到半夜,也不愿回家喝一碗我为她炖的汤。

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我站起身,默默地把一桌子菜倒进垃圾桶,然后将那碗凉透的银耳汤端到水槽,拧开龙头。乳白色的汤汁混着枸杞和红枣,在哗哗的水声中,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就像我们之间,那些曾经温热的感情。

就在这时,门锁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林岚回来了。她脱下高跟鞋,随手把名牌包扔在玄关的柜子上,身上带着一股酒气和那种熟悉的、陌生的木质香。

“还没睡?”她淡淡地问,甚至没看我一眼。

“嗯,等你。”我关掉水龙头,擦了擦手,声音有些干涩。

“以后别等了,我工作忙,没个准点。”她说着,径直走向卧室,留给我一个疲惫而冷漠的背影。

我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客厅,突然觉得这个我一手一脚布置起来的家,陌生得可怕。阳台上那盆我们一起买的绿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叶子已经有些发黄枯萎了。我每天都记得给它浇水,可它好像还是活不过来了。

那一刻,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或许,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努力浇灌,它就一定能活下去的。

第2章 裂痕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继续滑行。我依然扮演着体贴的丈夫,林岚也依旧维持着晚归的节奏。我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合租室友,除了必要的交流,再无其他。那道无形的裂痕,在沉默中越扩越大。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普通的周六下午。林岚说公司有团建,要去邻市泡温泉,周日晚上才回来。我嘴上说着“注意安全”,心里却像被一块巨石压着,喘不过气。

送她出门后,我一个人在家,坐立难安。鬼使神差地,我想起了她那台几乎从不使用的旧笔记本电脑。那是我们刚结婚时我送给她的礼物,后来她换了公司配的最新款,这台旧的就一直放在书房的抽屉里吃灰。

我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或许只是想找一个能说服自己“是我想多了”的证据。

电脑开机很慢,像个迟暮的老人。我熟练地输入了她的生日作为密码,桌面跳了出来,背景还是我们几年前去海边拍的合影。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我点开一个被命名为“工作备份”的文件夹,里面杂乱地存着一些文档和图片。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动着鼠标,点开了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子文件夹,名字是“G&L”。

里面只有几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林岚穿着一身性感的吊带长裙,笑靥如花地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男人揽着她的腰,侧脸对着镜头,下颌线分明,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表。背景是一家看起来格调很高的西餐厅。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我一张一张地点下去。他们在游艇上相拥,在山顶看日出,在异国风情的街头亲吻……每一张照片,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照片的日期显示,最早的一张,在三个月前。

原来,那些我为她担心的“加班”,那些我心疼她辛苦的“应酬”,都是和另一个男人的花前月下。

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个男人,觉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才记起来,他是高远,一家新兴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前段时间还在财经杂志上看到过他的专访。年轻有为,英俊多金。

和他比起来,我这个每天穿着格子衬衫,和代码打交道的工程师,确实是……太平庸,太无趣了。

我关掉电脑,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愤怒、背叛、屈辱……各种情绪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想砸了这台电脑,想冲到那个温泉山庄,把这对狗男女揪出来。

可最终,我只是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五年。我付出了五年的真心,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吗?我想起刚结婚时,岳父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是我,默默拿出自己所有的积蓄,又跟朋友借了一圈,才帮他们家渡过难关。岳母身体不好,常年住院,是我,每周风雨无阻地去医院探望,削水果,陪她聊天。林岚自己创业开广告公司,启动资金也是我把房子抵押了贷出来的。

我以为,我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以为,我们是能同甘共苦,相守一生的伴侣。

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那个下午,我在书房坐了很久,从天亮到天黑。我没有开灯,任由黑暗将我吞噬。脑子里乱糟糟的,闪过无数个念头。离婚?我该怎么跟父母交代?怎么跟还蒙在鼓里的岳父岳母说?

不,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

如果我直接摊牌,以林岚的性格,她只会倒打一耙,说我无理取闹,甚至会把婚姻破裂的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到时候,在所有人眼里,我只会是一个失败者。

我的沉默,不该是懦弱。我的付出,也不该被如此践踏。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心里慢慢成形。

我要让她,让她和她的家人,清清楚楚地看到,是她,亲手毁掉了我们的一切。我要用一种最体面,也最决绝的方式,结束这场骗局。

第二天晚上,林岚回来了。她看起来心情很好,给我带了当地的特产,还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问我:“一个人在家无不无聊?”

我看着她那张巧笑倩兮的脸,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那么恶心。

我接过特产,平静地说:“不无聊,挺好的。”

她没听出我语气里的异样,哼着歌去洗澡了。我走到阳台,看着那盆已经彻底枯死的绿萝,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是我多年的好友,苏晴。

“苏晴,帮我个忙。”我的声音冷静得连自己都感到害怕,“我要……办一场婚礼。”

第3章 布局

苏晴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陈默,你疯了?你跟林岚还没离婚呢!你办哪门子的婚礼?”

苏晴是我大学同学,也是我为数不多的知心朋友。她是个性格爽朗的律师,见惯了各种狗血官司,但我的这个“请求”,显然还是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我没疯,我很清醒。”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的,“苏晴,我需要一场假的婚礼。一场能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段婚姻是怎么走到尽头的‘仪式’。”

我把发现林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没有愤怒的咆哮,也没有痛苦的哭诉,我的语气平静得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可苏晴知道,越是这样,我心里的伤口就越深。

“这个混蛋!”苏晴在那头气得直骂,“陈默,你想怎么做?只要不犯法,姐们儿陪你玩到底!需要我帮你发律师函吗?”

“不,”我摇了摇头,即使她看不见,“律师函太便宜她了。我要她,还有她的家人,亲眼见证她的选择。苏晴,你愿意……当我的‘新娘’吗?”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苏晴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凝重:“陈默,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么做,等于是把你们俩最后一点情面都撕破了,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不需要回头路。”我说,“从我看到那些照片的那一刻起,我的回头路,就已经被她堵死了。”

“好。”苏晴答应得很干脆,“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不过,我们得把戏做足,不能留下任何法律上的把柄。”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开始了周密的布局。

我以“公司发了笔项目奖金”为由,取出了我们账户里大部分的共同存款。林岚对此毫无察觉,她甚至还开玩笑说:“哟,你们公司还挺大方,正好我下个月想换辆车。”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滴血。这些钱,是我们俩辛辛苦苦攒下来,准备换套大房子的。现在,它成了我这场“告别演出”的经费。

我用这笔钱,在市里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店,预订了一个小型的宴会厅。日期,就定在岳父张建国六十大寿的第二天。我知道,那天,他们家所有的亲戚朋友都会到场,这个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岳母的耳朵里。

接着,我联系了一家婚庆公司,煞有介事地跟他们讨论婚礼的每一个细节。司仪、鲜花、布景……一切都按照一场真实婚礼的流程来。苏晴也十分配合,请了年假,陪着我去试礼服、拍“婚纱照”。

拍照那天,苏晴穿着洁白的婚纱,漂亮得像个公主。摄影师让我们靠近一点,笑得甜蜜一点。我看着身边这个为我两肋插刀的朋友,心里满是感激。可我怎么也笑不出来,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像石头。

苏晴察觉到了,她悄悄在我耳边说:“陈默,笑不出来就别笑了。这不是你的新生,这是你对过去的告别。告别,本就该是严肃的。”

我点了点头,最终,那套“婚纱照”里,我一张笑脸都没有。

我还特意去拜访了几个跟岳母关系特别好的老邻居、老同事,给他们送去了“喜帖”和喜糖。我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我和林岚因为性格不合,已经和平办理了离婚手续,现在准备开始新的生活。

“哎哟,这么大的事,怎么没听桂芬姐说起啊?”其中一个阿姨惊讶地问。

“妈还不知道。”我故作伤感地低下头,“林岚怕她受刺激,一直瞒着。我也想着,等我这边婚礼办完了,稳定下来了,再跟她说。阿姨,这事您可千万得替我保密,别提前告诉我前岳母,我怕她老人家想不开。”

我越是这么说,他们就越不可能保密。人性的弱点,有时候就是最好的武器。我知道,这些“好心”的叔叔阿姨,不出一天,就会把这个“惊天大秘密”一五一十地告诉张桂芬。

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做完这一切,我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林岚依旧早出晚归,对我的计划一无所知。她大概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她拿捏的、沉默的老实人。

她不知道,沉默的人,一旦爆发,将是雷霆万钧。

岳父生日那天,我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殷勤。我订了最好的酒店包间,送上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名牌手表。席间,我频频给岳父岳母敬酒,说着各种祝福的话。

张建国喝得很高兴,拍着我的肩膀说:“陈默啊,我们家岚岚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你这孩子,踏实,稳重,比什么都强。”

张桂芬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以后你们俩好好过日子,早点给我们添个外孙,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林岚坐在我身边,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偶尔会夹菜到我碗里,在外人面前,我们依旧是那对恩爱的模范夫妻。

我笑着应承着岳父岳母的话,心里却是一片冰冷的荒原。

福气?好好过日子?

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

我知道,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以“女婿”的身份,坐在这里了。明天过后,一切都将天翻地覆。

晚宴结束后,林岚说她要去朋友家打麻将,晚点回来。我没有多问,只是叮嘱她“少喝点酒”。

她走后,我一个人开车回家。路过我们常去的那家花店,我停下车,买了一束白玫瑰。

回到家,我把那盆枯死的绿萝连盆一起扔进了垃圾桶。然后,把那束洁白的玫瑰,插进了空出来的花瓶里。

白色,是纯洁的颜色,也是哀悼的颜色。

我在哀悼我那死去的爱情,和即将分崩离析的婚姻。

第4章 婚礼与来电

婚礼当天,天朗气清。

我穿上早就准备好的黑色礼服,站在酒店宴会厅的镜子前,看着镜中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自己。剪裁合体的西装,精心打理过的发型,让我看起来比平时精神了不少。可那双眼睛里,却藏着一丝化不开的疲惫和决绝。

苏晴穿着一身简约的白色礼服长裙,不是传统婚纱的样式,更像伴娘裙,这是我们商量好的,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化了淡妆,站在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胳膊,低声说:“准备好了吗?陈默,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明白。”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宴会厅里,只请了不到十桌客人。除了苏晴的几个朋友帮忙撑场面,剩下的,都是我特意筛选过的“观众”——那些岳母的“好姐妹”、“好邻居”。他们此刻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脸上写满了好奇和八卦。

我知道,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攥着手机,准备随时向事件的“中心人物”——我的岳母张桂芬,进行现场直播。

上午十点十八分,吉时已到。

司仪用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宣布:“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今天最幸福的新郎新娘入场!”

婚礼进行曲庄严地响起。我伸出手,挽住苏晴的胳膊,一步一步,走上那条铺着红毯的通道。两旁的宾客们鼓着掌,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我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舞台。在经过第一排的某张桌子时,我用余光瞥见了李阿姨。她是我岳母几十年的老牌友,此刻正举着手机,镜头对准了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冷笑。

鱼儿,上钩了。

……

与此同时,几十公里外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套房里。

林岚正和高远缠绵在一起。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高远亲吻着她的额头,声音慵懒而性感:“宝贝,在想什么?”

林岚慵懒地翻了个身,将头埋在高远的胸口,满足地叹了口气:“没想什么,就觉得现在这样真好。高远,你什么时候跟那个黄脸婆离婚啊?”

“快了,快了,正在走程序。”高远敷衍着,手却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你呢?你家那个闷葫芦,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我,林岚的语气里满是不屑和烦躁:“他?老实得跟木头一样,我随便编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等你的事处理完了,我就跟他摊牌。反正我们也没孩子,离了也干净。”

“那就好。”高远笑了笑,正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了房间里的暧昧气氛。

是林岚的手机。她不耐烦地拿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跳动着“妈”这个字。她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语气有些不耐:“妈,什么事啊?我这儿正忙着呢。”

电话那头,传来岳母张桂芬气急败坏、几乎变了调的尖叫声:

“林岚!你死哪去了?!你是不是跟陈默离婚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岚被吼得莫名其妙,把手机拿远了点:“妈,你发什么疯啊?我跟陈默好好的,离什么婚啊?我在公司开会呢!”

“开会?你还骗我!”张桂芬的声音带着哭腔,听起来像是天塌下来了,“你李阿姨刚才给我打电话,还发了视频!你赶紧给我看手机!我问你,我女婿……我女婿陈默,为什么会在别人的婚礼上当新郎?!”

“什么?”

林岚如遭雷击,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和情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把推开身边的高远,手忙脚乱地点开微信。

置顶的,是她母亲发来的一段小视频。

视频有些晃动,但画面却无比清晰。熟悉的酒店宴会厅,喜庆的音乐,以及……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她的丈夫陈默,穿着笔挺的黑色礼服,胸前别着新郎的胸花,正挽着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陌生女人,在所有人的注视和祝福中,缓缓走上舞台。他的脸上没有笑容,却有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平静和坚定。

视频的最后,镜头扫过台下的宾客,一张张震惊又幸灾乐祸的脸,像是在无情地嘲笑着她。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林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血色尽失。她喃喃自语,手指因为用力而捏得发白。

陈默?那个老实巴交,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陈默?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对我?

“喂?林岚!你说话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里,张桂芬的哭喊声还在继续。

林岚的大脑一片空白,她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胡乱地抓起衣服往身上套。旁边的 高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拉住她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放开我!”林岚歇斯底里地甩开他的手,双眼通红地瞪着他,仿佛眼前的男人是她的仇人,“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她已经没有理智去思考这其中的逻辑,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去婚礼现场,去找到陈默,去问个清楚!

她像个疯子一样冲出酒店房间,留下高远一个人,莫名其妙地愣在原地。

第5章 对峙

我站在舞台中央,手里拿着麦克风。司仪正在说着千篇一律的祝福词,台下的“宾客”们也配合地鼓着掌。一切都在按照我的剧本进行。

我知道,林岚和岳母,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林岚冲了进来。

她头发凌乱,衣服也穿得歪歪扭扭,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和疯狂的怒意。她一眼就看到了舞台上的我,和站在我身边的苏晴。

“陈默!”

她尖利地嘶吼了一声,像一头发怒的母狮,不顾一切地朝舞台冲过来。酒店的保安试图拦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整个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速之客身上。那些“宾客”们纷纷拿出手机,兴奋地开始录像,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

“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背着我跟别的女人结婚!你对得起我吗?!”林岚冲到舞台下,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紧接着,岳母张桂芬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她一进来,看到这阵仗,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跑到林岚身边,指着我,用颤抖的声音质问:“陈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们家一个交代!我们林岚哪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作践她?”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林岚,一副要为女儿讨回公道的架势。

看着眼前这对义愤填膺的母女,我突然觉得很可笑。

我缓缓举起麦克风,对着话筒,声音不大,但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

“妈,林岚,你们来了。”

我的称呼,让张桂芬愣了一下。

“首先,我要感谢各位‘来宾’今天能来参加我这场特殊的‘婚礼’。”我环视了一圈台下那些举着手机的“亲朋好友”,特意加重了“特殊”两个字。

“其次,我要澄清一下。这,并不是一场真正的婚礼。”

我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林岚和张桂芬也懵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没有理会她们的表情,转头看向身边的苏晴,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苏晴会意,从司仪手里接过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

我身后的LED大屏幕,瞬间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我们甜蜜的“婚纱照”,而是一张张放大了的高清照片。

照片上,林岚穿着性感的吊带裙,依偎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在游艇上接吻,在高级餐厅里互相喂食,在酒店的地下车库里拥抱……每一张,都清晰无比,铁证如山。

宴会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林岚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张桂芬更是如遭五雷轰顶,她先是震惊地看着屏幕,然后又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女儿,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男人,叫高远,启明科技的创始人。”我平静地介绍道,像一个产品发布会的主持人,“在过去的一百多天里,在我为林岚的‘加班’而心疼,为她的‘应酬’而担忧的时候,她,我的妻子,正和这位高先生,享受着我给不了的浪漫和激情。”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回荡在死寂的宴会厅里。

“我之所以要办这场‘婚礼’,不是为了报复,也不是为了羞辱谁。”我看着脸色惨白的林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想让妈您知道,这段五年的婚姻,到底是谁,先背叛了它。”

“我陈默,自问结婚五年来,对林岚,对这个家,对您二老,都问心无愧。我把她捧在手心里,把你们当成亲生父母一样孝顺。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可我错了。”

“当我的付出,被当成理所当然;当我的体贴,被视作平庸无能;当我的信任,换来的是肆无忌惮的背叛……我觉得,我没有必要再为这段早已腐烂的婚姻,保留任何体面了。”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份文件,举了起来。

“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我净身出户,房子、车子、存款,都留给你。我只有一个要求,林岚,从今天起,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林岚和张桂芬的心上。

“不……不是这样的……”林岚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她语无伦次地辩解着,“陈默,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冷笑一声,“那是哪样?是你昨晚告诉我你去朋友家打麻将,实际上却是在高远的别墅过夜?还是你今天上午告诉我你在公司开会,实际上,你刚刚才从他的床上爬起来?”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

林岚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而一旁的张桂芬,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和羞耻之后,脸上慢慢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她看着屏幕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又看了看地上痛哭流涕的女儿,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这个她一直以为老实本分,甚至有点窝囊的女婿,此刻正平静地站在舞台上,用一种最惨烈的方式,捍卫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突然,张桂芬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林岚的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张桂芬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林岚,泣不成声,“我们张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第6章 落幕

那一巴掌,打掉了林岚最后的伪装,也打碎了张桂芬心中对女儿所有的偏袒和幻想。

整个宴会厅,只剩下林岚压抑的哭声和张桂芬粗重的喘息声。台下那些举着手机的“宾客”,此刻也识趣地放下了手,面面相觑,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我看着眼前这狼狈不堪的母女,心里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

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我对苏晴递了个眼色,她心领神会,拿起麦克风,对着台下说道:“感谢各位今天到场,今天的‘仪式’到此结束。一点薄酒,不成敬意,请大家慢用。”

说完,她拉着我,从舞台的侧面离开了宴会厅,把那个烂摊子,留给了林岚母女。

我们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江边。晚风吹来,带着一丝水汽的凉意,吹散了我心头积压已久的郁结之气。

“谢谢你,苏晴。”我靠在栏杆上,看着江面上来往的船只,真心实意地对她说。

“跟我还客气什么。”苏晴笑了笑,递给我一罐啤酒,“不过话说回来,陈默,你今天在台上的样子,真挺帅的。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闷葫芦了。”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拉开啤酒拉环,灌了一大口。“人都是被逼出来的。当退无可退的时候,总得为自己活一次。”

是啊,为自己活一次。

过去五年,我活成了林岚的丈夫,活成了张桂芬的孝顺女婿,唯独没有活成我自己。我以为一味的忍让和付出就能换来家庭的和睦,结果却养大了对方的欲望和轻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苏晴问。

“离婚,然后离开这座城市。”我说,“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这个承载了我五年青春和梦想的城市,也埋葬了我的爱情和婚姻。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感。

我们在江边坐了很久,聊了很多,从大学时的趣事,到毕业后的各自打拼。好像要把这几年积攒的话,一次性说完。

天色渐晚,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是……陈默吗?”

是岳父,张建国。

“爸。”我下意识地叫出了这个称呼,随即又觉得不妥。

“唉……”张建国在那头重重地叹了口气,“陈默啊,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句话也不说。林岚那个,我……我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痛心。

“我对不起你,陈默。是我没教好女儿,让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爸,这不怪您。”我的鼻子有些发酸,“您和妈对我怎么样,我心里都清楚。只是,我和林岚,真的走不下去了。”

“我明白,我明白……”张建国连声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是她没福气。那份离婚协议……你让她签吧。家里这边,你不用担心,我来处理。”

挂了电话,我看着江面上闪烁的霓虹,心里五味杂陈。在这段失败的婚姻里,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或许就是这对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的岳父岳母了。只可惜,这份情谊,终究要因为林岚的背叛而画上句号。

第二天,我约了林岚在一家咖啡馆见面,办理离婚手续。

她来的时候,眼睛红肿,神情憔悴,没有了往日的光彩照人。她在我对面坐下,沉默了很久,才沙哑着开口:“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因为我想让你疼。”我看着她,平静地说,“只有让你切身地感受到疼,你才会记住,有些底线,是不能碰的。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断得干干净净。”

如果我选择私下摊牌,接下来面对的,将是无休止的争吵、推诿、和稀泥,甚至会被反咬一口。我不想把自己的生活,拖入那样的泥潭。

长痛不如短痛。

林岚的眼泪又流了下来。“陈默,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我摇了摇头,从包里拿出那份离婚协议,和一支笔,推到她面前。“签了吧。对我们两个,都是解脱。”

她看着那份协议,手抖得厉害。最终,她还是拿起了笔,在签名栏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字,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瘫在椅子上。

“高远……他跟我分手了。”她突然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说,我这样的女人,太可怕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收起了协议。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陈默,”她抬起头,最后一次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悔恨和不甘,“如果……如果我没有做那些事,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没有如果。”

我站起身,留给她这四个字,然后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走出咖啡馆,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一切,都结束了。

第7章 新生

办完离婚手续后,我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处理后续事宜。

我向公司递交了辞呈。主管再三挽留,但我去意已决。他最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陈默,你是个有本事的人,到哪里都能发光。祝你前程似锦。”

我把家里属于我的东西打包成几个箱子,大部分的衣物都捐了,只留下一些必需品和有纪念意义的物件。当我最后一次关上那扇熟悉的门时,心里没有不舍,只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这个曾经被我视作港湾的地方,如今,只是一个与我无关的地址。

离开这座城市的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张桂芬的电话。

她的声音听起来苍老了很多,不再有往日的洪亮。“陈默……我听建国说,你要走了?”

“嗯,妈。”我还是习惯性地这样称呼她,“准备去南方发展。”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传来一声压抑的抽泣。“好孩子……是妈对不住你。以前……总觉得岚岚她工作辛苦,让你多担待一些,没想到……是我把她给惯坏了。”

“妈,都过去了。”我轻声安慰道,“您和爸多保重身体。”

“你也是……到了新的地方,好好照顾自己,别像以前一样,光顾着别人,亏待了自己……”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叮嘱即将远行的儿子。

我知道,她是真心疼我。可这份疼,也无法弥补我心里的伤痕。

“妈,我明天上午十点的火车。”我打断了她的话。

“好,好,妈知道了。”她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没有再多说。

第二天,在我准备进站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身后。

是张桂芬。

她提着一个保温桶,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把桶塞进我手里。“陈默,这是……我给你熬的鸡汤,你带在路上喝。到了那边,人生地不熟的,别亏了嘴。”

保温桶还是温热的,和我一年前为林岚熬的那碗银耳汤,是同样的温度。只是这一次,它不会再凉掉了。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接过保温桶,郑重地对她说:“妈,谢谢您。您回去吧。”

她点了点头,眼圈红红的,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大声说:“陈默,以后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

“我会的。”我冲她挥了挥手。

看着她蹒跚远去的背影,我知道,我和这个家庭最后的一丝牵绊,也在此刻,彻底了断了。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城市风景不断倒退,最终变得模糊。我打开保温桶,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面而来。我喝了一口,很烫,也很暖,一直暖到心里。

我的人生,就像这列火车,告别了旧的站台,正朝着一个全新的、未知的方向驶去。

我给苏晴发了条信息:“我走了。谢谢你,我的‘新娘’。”

很快,她回复道:“一路顺风,我的‘前夫’。到了报个平安。记住,你不是一个人。”

我笑了。是啊,我不是一个人。我还有关心我的朋友,还有未知的未来。

一年后。

我在南方的海滨城市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薪水比以前高,工作节奏也更适合我。我租了一套能看到海的公寓,在阳台上种满了花花草草。这一次,它们都长得很好,郁郁葱葱。

我开始健身,学着冲浪,认识了很多新朋友。我不再是那个只会围着厨房和家庭转的陈默,我的世界,变得开阔起来。

偶尔,我也会从一些老同学的口中,听到关于林岚的零星消息。

据说,她在那次事件后,名声尽毁,从广告公司辞了职。高远也彻底跟她断了联系。她卖掉了我们之前那套房子,一个人搬去了哪里,没人知道。她似乎想从所有人的世界里消失。

对于这些,我已心如止水。她过得好与不好,都与我无关了。我们,早已是两条不想交的平行线。

这天,我正在海边慢跑,手机响了,是苏晴。

“喂,大忙人,最近怎么样?”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爽朗。

“挺好的,刚跑完步,准备回去给自己做顿海鲜大餐。”我笑着说。

“啧啧,听听这生活,多滋润。”她在那头打趣道,“对了,告诉你个事,我要结婚了。”

我愣了一下,随即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真的?恭喜啊!什么时候?我一定回去参加你的婚礼。”

“当然得来,你可是我的‘前夫’,必须到场见证!”她哈哈大笑,“到时候给你发请帖。记住,这次可是真的婚礼,不许再摆着一张扑克脸了。”

“一定。”

挂了电话,我看着眼前这片蔚蓝的大海,海风拂面,带着咸咸的味道。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金光粼粼,美得像一幅画。

我突然想起一年前,林岚问我的那个问题:“如果我没有做那些事,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当时,我回答“没有如果”。

但现在,我想,我已经有了新的答案。

我会。我会一直对那个值得我付出的人好。只是,那个人,不再是她了。

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错误的过去,不必一直背负。重要的是,要懂得放过自己,然后勇敢地走向未来。

我伸了个懒腰,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的新生,才刚刚开始。

来源:善良风铃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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