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录像里,他每一次挡拆后往外弹的那半步,都在告诉对手“我还没准备好”,于是对方后卫直接拔三分,球进,比卢普斯把战术板往腿上一拍,回头在剪贴板上写下一行字:必须提前0.3秒到位。0.3秒,就是NBA给新人最宽容的误差,过了这条线,教练不会再把换人名额留给一个中国中
15分钟4助攻,48%命中率,杨瀚森用季前赛里最不起眼的一份数据单,把开拓者教练组按在板凳上反复回看录像,这是他在NBA活下去的第一张饭票。
录像里,他每一次挡拆后往外弹的那半步,都在告诉对手“我还没准备好”,于是对方后卫直接拔三分,球进,比卢普斯把战术板往腿上一拍,回头在剪贴板上写下一行字:必须提前0.3秒到位。0.3秒,就是NBA给新人最宽容的误差,过了这条线,教练不会再把换人名额留给一个中国中锋。
开拓者今年不摆烂,也不冲冠,管理层把目标写进内部邮件:卖票+练级。艾顿被削掉6分钟出场时间,直接让出4次出手,这是球队给克林根和杨瀚森腾位置的硬指标。艾顿的合同还剩两年,他想要下一份顶薪,开拓者不想给,于是“被养生”是最体面的分手方式。杨瀚森看得懂这个信号,所以他从澳大利亚飞到拉斯维加斯,十天里把体重从103公斤吃到105公斤,再吃到107公斤,体脂只涨0.7%,球队营养师在报告里写下“可控”两个字,这两个字值一份正式合同。
对手也在算他的账。国王队助教在球探报告里写:左手腰位接球,60%概率转身勾手,30%概率回传弧顶,10%概率硬突。下一场国王直接上夹击,逼他用右手,结果他传出一记击地,助攻塞布尔空切扣篮。那一条球探报告被划了一条横线,旁边补了一句:样本太少,再测。NBA的残酷就在这儿,给你表现,也给你标签,标签一旦贴牢,想撕就得掉层皮。
中国球迷把开拓者官博的播放量刷到500万,球队连夜加印中文版球衣,胸口印着“杨”的拼音,背后号码21,和邓肯、加内特同一个数字,市场部的小哥在PPT里写:东方大个子,情怀杀。球迷买单,球队收钱,杨瀚森得用篮板和封盖把这份情怀续命,否则情怀退潮,号码就只剩库存。
比卢普斯说他像“年轻约基奇”,这句话是半块糖,也是半把刀。糖在前场,刀在防守。约基奇二年级就能把对手挡在合理区外半步,杨瀚森现在被后卫一步过,身后没人补,犯规只能往手上拉,场均3.1次犯规,换算成36分钟就是9次,裁判手册里写:超过5次,不再吹明星哨。换句话说,他得在20分钟里解决战斗,多一秒都可能毕业。
罗伯特·威廉姆斯三世复出后只打背靠背第二场,这是开拓者给他的“玻璃人保养套餐”,克林根季前赛场均2.8次盖帽,护框数据全队第一,杨瀚森排第三,前面隔着两个人。教练组把轮换写在一块白色磁板上,克林根名字贴红色磁贴,杨瀚森是蓝色,蓝色后面写着:需连续两场正负值+5,才能换红。NBA的升降级就是这么直白,没有情怀,只有数字。
10月23日打快船,祖巴茨上赛季场均抢3.8个前场板,联盟第七,杨瀚森对位他,第一回合就被顶出底线,镜头给到替补席,比卢普斯双手插兜,脸上没表情,手里战术板却递给了助理教练,那是“准备换人”的暗号。第二回合杨瀚森提前卡位,把祖巴茨挡在身后,拿下篮板,长传快攻,助攻格兰特暴扣,同一节他没再被换下场。现场解说只说了一句话:孩子保住了饭碗。
中国转播台把这场比赛剪成三分钟短片,标题写“首秀即巅峰”,点击量两小时破千万。球队公关把链接转发给杨瀚森,他回了一个表情,转头去力量房蹲腿,深蹲140公斤,做满5组,每起来一次,耳机里就报一次“plus one”。他要的是下一次还留在场上,而不是三分钟短片。
常规赛前八场,开拓者对手里有五支上赛季进攻前十的球队,杨瀚森如果能在其中两场把犯规压到2次以下,篮板抢到6个以上,教练组就会重新画轮换图,蓝色磁贴往前挪一格,那一格值120万美元,是联盟对第二轮换中锋的最低报价,也是中国球员在NBA继续呼吸的氧气量。
球迷在屏幕前喊“加油”,球队在后台算“加减”,杨瀚森在低位一次次抬手要位,他要的是比口号更实在的东西:下一份合同、下一次出手、下一分钟。NBA不给眼泪留位置,只给数据开灯,灯亮着,他就得继续打,灯灭了,他就得打包行李。灯绳握在他自己手里,拉拉看,才知道是亮还是黑。
你说,一个场均12分钟的中国中锋,到底要拼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世界记住他的名字,而不是只记得他背后的市场?
来源:生态园中亲近自然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