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未谋面的未婚夫逃婚,连夜跑去边关 混成大将军后竟来找我退婚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1 17:32 2

摘要:从未谋面过的未婚夫,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逃婚,而且还是连夜奔赴边关。

从未谋面过的未婚夫,竟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逃婚,而且还是连夜奔赴边关。

这还不算完,不到三年时间,他居然在边关混得风生水起,成了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只可惜,这人似乎身体出了大问题——

据说是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太过勇猛,骑马时不慎伤了关键部位,彻底没了生育能力。

他凯旋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负荆请罪,跑来找我退婚。

听到这个消息,我瞬间怒火中烧,磨刀霍霍,一心想着要把这个负心汉揍得鼻青脸肿,让他变成个猪头。

然而,当我真正看到他的脸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啊——

这……这不是三年前那个被我酒后失控,狠狠“摧残”了一夜的小可怜吗?

1

「要我说啊,如今这京城里头,最风光无限、出尽风头的,那绝对非楚将军莫属啦!」

春日里,阳光暖融融地洒在花园中,礼部尚书家的李小姐不经意间提起了某个人的名字。

「啪!」

我手一哆嗦,原本稳稳握在手中的一张好牌差点就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楚将军?楚明澈?

呵。

我至今都还清清楚楚地记得三年前那场荒唐透顶的定亲宴。

那年我刚好到了及笄之年,父王也开始操心起我的婚事,四处为我物色合适的人选。

刚登基还没两年的皇帝堂兄,特意从千里之外送来了口谕。

说皇后的弟弟,也就是那位卫国公府的小公爷楚明澈,比我大三岁,同样也在挑选世家贵女作为伴侣。

正好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亲上加亲,和我必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心里其实是不太乐意的。

毕竟我一直在父王的封地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生活惯了,真要让我去京城那种规矩繁多、处处受限的地方待着,我非得憋出病来不可。

可堂兄毕竟是皇帝,我哪有胆子直接拒绝他啊。

只能满脸不情愿、垂头丧气地进了京。

我当时心想,算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吧,也许在京城也能过得不错呢。

可结果呢?

皇帝堂兄都还没正式下旨赐婚呢,我那准未婚夫竟然就跑了!

他连夜收拾好包袱,像个逃兵一样跑去边关吃沙子去了!

让我,萧瑾宁,安王府唯一的郡主,皇帝唯一的堂妹,一下子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我当时气得差点把卫国公府的屋顶都给掀了,还发誓与这个姓楚的小子势不两立,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可不是嘛!」

太傅的孙女王小姐接过话茬,附和道。

「楚将军这三年来在边关那可是立下了赫赫战功啊!听说他带领着玄甲军,三次奇袭北狄王庭,把敌人打得闻风丧胆、落荒而逃,这才被陛下亲封为镇北将军呢!」

哦,原来他是去边关建功立业了啊。

我漫不经心地听着,表面上装作不在意,可捏着玉牌的手指却微微用力,指甲都泛白了。

哼,混得倒是挺风生水起的嘛,楚明澈。

我端起旁边的青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用金桔子泡的茶,试图平复一下心中那早已熄灭却又隐隐作痛的怒火。

毕竟都过去三年了,当年的婚事也早就作废了。

而我也已经嫁过人,还生了个孩子,如今成了一个寡妇。

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唉,就是可惜了……」

李小姐话锋一转,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浓浓的惋惜。

「这楚将军呀,什么都好,就是听说在战场上冲得太猛,结果……伤了根本,不能人道了!」

我一口茶差点就哽在喉头,把自己活生生噎死。

这……这件事情竟然已经传得这么广了吗?

我强忍着咳嗽,赶紧拿起丝帕掩住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心底的那点不快却瞬间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快感。

这些世家贵女知道了,那不就等同于全京城的贵女都知道了嘛。

楚明澈这一世的英名啊,算是彻底毁了。

活该!报应终于来了吧!

我几乎要忍不住抚掌大笑起来,可又怕被人看出端倪,只能强忍着。

可还没高兴多久呢,我就被皇帝堂兄叫进了宫。

他言之凿凿地说要给我安排一段好姻缘,而这个人选竟然就是楚明澈!

完犊子!

这该死的报应,居然是冲着我来的!

2

皇帝还是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他先是楚言细语地关怀了我这三年的生活情况。

问了几句我那「早逝」的夫君的事情,又感叹了我独自抚养孩子的辛苦和不易。

然后就状似无意地,也提起了楚明澈。

他先是夸赞楚明澈如何英勇无畏,为国尽忠职守。

紧接着,就用一种沉痛且惋惜的语气,隐晦地说出了他不能人道的消息。

我当时心里正乐着呢,差点就没管理好自己的表情,差点笑出声来。

可还没乐够呢,皇帝堂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不容置疑起来:「瑾宁啊,朕与皇叔也商议过了。」

「三年前,确实是明澈那小子混账,行事太过鲁莽,委屈了你。」

「但你后来也回了封地,嫁人生子……唉,也算是各有各的际遇。」

「如今他为国伤残,朕不能寒了功臣的心,他家中长辈也已同意,愿意让你带着孩子嫁过去,必定会将孩子视如己出。」

「你与他,再续前缘,未尝不是一桩佳话。」

我当时就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佳话?

这他娘的分明就是孽缘吧!

我倒吸一口凉气,当即表示反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陛下!这不行,绝对不行!我跟他八字不合!他当年能逃婚,可见根本就不尊重我!如今怎么能……」

我一咬牙,直接跪在地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泣涕涟涟,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陛下,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死鬼丈夫是个不安分的,背着我在外面拈花惹草,要不是他短命,我哪有这安生日子过。」

「因为他,我早就已经不相信什么情爱了,您看我一个人带着孩子和父王生活在一起,不也挺好的吗?」

我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正准备再接再厉,势必要搅黄这门婚事。

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在安王府上,不知道有多快乐呢!

尝到甜头了,怎么还愿意进别人家门去操持一大家子的事情啊!

没想到他脸色一沉,头一回冲我冷了语气:

「瑾宁,此事已定。明澈是国之栋梁,朕不能让他身后无人,更不能让他因身体之故,孤苦一生。」

「你身份合适,与他又有前缘,是最佳人选。此事关乎朝廷体恤功臣的恩义,不容儿戏。」

我听得心都凉了半截,感觉整个人都被冻住了。

体恤功臣?所以不惜把我这个寡妇带一子的堂妹推出去,给一个「不行」了的将军当摆设夫人?

我这算是被自家人给卖了吗?还卖得如此理直气壮!

我浑浑噩噩地出了宫,感觉天都是灰蒙蒙的,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

回到京城的郡主府,我心情糟糕透顶,正想摔几个杯子泄泄愤呢。

就又收到了门房递进来的一封信。

落款,正是那个让我恨得牙痒痒的名字——

楚明澈。

信上的字倒是挺拔有力,写得工工整整,可内容却让我气笑了。

他说,得知陛下有意撮合我们,他恐慌万分,深知自己身有残缺,实在不是郡主的良配,不敢耽误郡主的终身幸福。

三年前他已铸成大错,三年后绝不敢再犯。

他准备于三日后,亲赴郡主府,负荆请罪,恳请郡主……退婚。

呵。

呵呵!

我捏着信纸,指尖都在不停地发抖,气得浑身直哆嗦。

他真有本事,怎么不去找皇帝堂兄退婚?

来找我做什么?

我萧瑾宁看起来就这么像软柿子,任由他捏圆搓扁吗?!

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我怒不可遏。

我一把将信纸拍在桌上,对着门外冷声道:

「来人,给本郡主把库房里父王赏的那把宝石匕首拿来!磨利了!」

「三日后,本郡主要让那姓楚的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这口气不出,我萧瑾宁就跟他楚明澈姓!

3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

我预演了无数次如何把楚明澈揍成猪头的场景。

是先用花瓶狠狠砸他脑袋,还是直接上脚踹他要害部位?

哦,他已经不能人道了,这个方法可能造成不了多大伤害。

还是说骂他个狗血淋头,拿匕首戳他五六七八个窟窿,再让他滚蛋?

无论我怎么在心中把他大卸八块,想象着各种折磨他的方法。

三天的时间还是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楚明澈上门「负荆请罪」的这一天。

我特意换了一身利落的骑射服,方便待会打起来能尽情施展拳脚。

头发高高束起,显得精神抖擞,那柄寒光闪闪的镶宝石匕首就插在靴筒里,随时准备出手。

「郡主,楚将军到了。」

管家在门外躬身禀报,声音恭敬而小心翼翼。

我躲在屏风后面,没出声,屏住呼吸,想先听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由远及近,慢慢地靠近。

我悄悄探头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根粗糙的荆条,象征性地绑在一个穿着玄色常服的宽阔脊背上。

然后,我抬起了眼,目光落在了这位命运多舛的「未婚夫」身上。

剑眉斜飞入鬓,显得英气勃勃;鼻梁高挺,犹如山峰一般挺拔;唇形削薄,透露出一种坚毅和冷峻;下颌线条紧绷,仿佛刻刀雕琢出来的一般。

肤色是常年征战暴晒后的麦色,健康而有活力。

比起三年前传闻中的文弱书生模样,如今多了十分坚毅和冷峻。

周身散发着一种沙场淬炼出的凛然之气,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确实……人模狗样,看着还挺唬人的。

就是莫名其妙紧张过了头,身体都有些僵硬。

漂亮的星眸止不住地乱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慌乱和不安,却在确认主位无人后,奇迹般地平静下来。

等等,这双眼睛……

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三年前,我初入京城,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新鲜感。

在皇帝堂兄为我准备的接风宴上,我一时没控制住自己,不小心喝多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爱喝酒,但酒量却差得离谱。

一杯下去,脸颊就开始微微泛红。

三杯下去,就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五杯下去,那简直就是人畜不分,意识都模糊了。

醉了的我被宫人扶到一座偏殿休息。

刚挥退宫人爬上床,就摸到一具滚烫的身体。

身上带着淡淡青草气息,想要挣扎,却没什么力气。

我一摸,他还呜呜叫两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和无奈。

欲拒还迎,可怜又可爱,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然后……醉酒后的我,好像兽性大发了?

具体过程真的记不清了,只觉得脑袋一片混乱。

只记得那双在黑暗中也十分清晰,湿漉漉又充满了惊恐和无措的眼眸,仿佛受惊的小鹿一般。

以及那断断续续带着哭腔的求饶声:

「别……姑娘……不可……」

第二天清晨,我在一片狼藉中醒来,脑袋疼得厉害。

他就蜷缩在我身边,像极了可怜的良家妇男,被欺负得惨兮兮的。

我深知自己犯下大错,可这事实在不怎么光彩。

对方又死活叫不醒,我只好自己先离开了。

免得叫人发现,真成了天大的丑闻,到时候我脸往哪儿搁啊。

临走的时候,还顺走了这人身上一块羊脂玉佩,想着以后也许能用上。

本来是打算先磨着皇帝堂兄,拒绝了和卫国公府的婚事,再来找这个春风一度的小郎君,问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安王封地,做一对快活的小鸳鸯。

却不承想,还不等我去找皇帝堂兄呢。

我那准未婚夫就先闹事了,连夜逃婚跑去了边关。

给了我好大一个没脸,让我在京城丢尽了人。

当然,我也只是面上怒了一下,实际上心中窃喜不已,觉得这样正好,省得我麻烦了。

还特意留在京城,找了那位小郎君一个多月,每天都盼着能找到他。

只是,我一直没找到人,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自己也出了点意外,不得不先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才急匆匆回了封地,迅速嫁人生子,然后丧夫守寡……

可现在。

眼前这张俊朗的脸,渐渐与记忆中那人重合……

原来,时光回溯到三年前,在那座幽深的宫中偏殿里。

彼时,我醉酒之后,竟稀里糊涂地对那个宛如娇花般柔弱的小可怜下了“辣手”。谁能想到,这个小可怜,竟然就是如今声名赫赫的楚明澈。

我轻轻倒吸了一口凉气,内心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一个大胆的猜想如闪电般划过脑海。

三年前,与我共度那激情一夜后,楚明澈竟连夜逃婚而去。莫不是,被我当时那如猛兽般失控的模样给吓破了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犹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

细细想来,当年的那场荒唐事,我最多也就担四分责任。而他呢,必须得占三分。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楚明澈的状态也极为不对劲。仔细琢磨,估计是被人在酒里下了药。那滚烫似火的体楚,灼热如焚的呼吸,这一切都错不了。

就在我沉浸在这三年前后的孽缘所带来的震惊中时,在花厅等候多时的楚明澈,似乎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他内心的忐忑与决绝。紧接着,“扑通”一声,他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动作干脆利落,却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沉重。

“末将楚明澈,特来向郡主……请罪!”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紧张的坚决,仿佛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内心深处的愧疚。脑袋低垂着,视线死死地盯着地面,仿佛地面能给他带来一丝慰藉。

我心中暗自思忖,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似乎咂摸出点有意思的事儿来了。估摸着,楚明澈根本不知道那晚与他共度良宵的人是我?毕竟当时灯光昏暗得如同黑夜,他自己更是意识模糊不清。再加上第二天早上我跑得比兔子还快,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个毁了他清白的“色中饿鬼”,竟然就是他如今前来“负荆请罪”、请求退婚的长乐郡主。

我轻轻勾起嘴角,那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带着一丝狡黠。三年前,楚明澈一走了之,自己倒是潇洒痛快得很。可偏偏留给我这么大一个“惊喜”,让我遭了不少罪,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他落到我手里了,我岂能轻易放过他,可得好好出出这口恶气!

再说了,他现在不是声称自己不行了吗?那我手里的王牌,可不就成了免死金牌。凭他是皇后的弟弟,是功勋卓著、威名远扬的镇北将军又如何?有了这样一张免死金牌在,他卫国公府就该把我供起来,好好伺候着。我只是玩一玩,逗逗他,又能怎样呢?

这般想着,我缓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动作优雅而从容,又清了清嗓子,那声音清脆悦耳。然后,我缓步从屏风后转了出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原本平静如水的楚明澈,一接触到我的脸,瞬间又慌忙低下头,那动作之迅速,仿佛生怕多看我一眼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恐与不安。

我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怪了,本郡主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楚将军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我故作惊讶,声音放得十分柔和,仿佛春风拂面一般,还带着一丝关切。甚至还想上前去扶他一把,以显示我的大度与宽容。

楚明澈身体一僵,仿佛触电了一般,紧接着弹射起步,与我拉开一段距离,那动作之敏捷,让人惊叹不已。然后,他又单膝跪下,姿态恭敬而又带着一丝决绝。

“末将不敢!末将三年前……鲁莽逃婚,致使郡主蒙羞,已是罪该万死!如今……如今身有残缺,更不敢耽误郡主风华,恳请郡主允准退婚!”他说得又快又急,仿佛生怕慢一点我就会赖上他,紧紧地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坐回主位,姿态优雅地端起丫鬟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然后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那动作尽显贵族的优雅与从容。

“将军此言差矣,三年前之事,本郡主早已释怀。至于将军如今的身体……唉,将军保家卫国,英勇负伤,本郡主敬佩还来不及,岂会因此嫌弃?”我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与理解。

楚明澈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那表情活像见了鬼一般:“郡、郡主,您……您不介意?”

“介意什么?”我眨眨眼,一脸深明大义的模样,仿佛世间的一切纷争都与我无关。

“将军是击退北狄的英雄,这点小瑕疵,本郡主还是能包容的。”我语气坚定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对楚明澈的赞赏。

“况且,陛下也说了,我们二人若是能成,也是一段佳话。”我故意加重了“佳话”二字的语气,仿佛在强调这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本郡主觉得,陛下说得对。”我微微点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楚明澈急了,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仿佛是他内心焦虑的写照。

“可是……末将、末将实非良配!郡主青春正盛,何必……”他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想法。

“何必守活寡?”我接过他的话,看着他瞬间涨红的脸,心里乐开了花,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的戏码正在上演。

“将军多虑了,本郡主嫁过人,生过子,早已看淡男女之爱。”我神色平静地说道,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能与将军相伴,互相有个照应,免于世俗流言,已是极好。”我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这么说来,还得请将军莫要嫌弃本郡主二嫁之身才是。”我这话半真半假,就像一把楚柔的刀,把他堵得哑口无言。最后的自谦更是会心一击,让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楚明澈张了张嘴,似乎想继续反驳,可却又找不到更有力的理由。只能憋屈地跪在那里,眼神中充满了挣扎,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想要挣脱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个软糯的声音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娘、娘亲~”我心头一软,仿佛被一股暖流击中,侧目看去。

只见我的宝贝儿子萧易被奶娘牵着,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那小家伙堪堪两岁,生得粉雕玉琢,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并且极其聪慧,这个年纪其他孩子还在牙牙学语,他已经能与大人正常对话了,简直就是个天才小宝贝。

“娘亲,这个叔叔,为什么跪在地上呀?”萧易好奇地跑到我身边,扒着我的膝盖,仰着小脸,那双明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楚明澈也被这突然出现的小娃娃吸引了目光,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

我注意到,他看向萧易的眼神并没有什么不喜,反而藏着一丝怜爱,还有,羡慕?这可真是奇了怪了。他又不知道萧易和他的关系,现在要给人当便宜爹,怎么还怜爱羡慕上了?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含糊其词道:“叔叔……是在跟娘亲玩游戏。”

萧易一下松开我,迈着小短腿跑到楚明澈面前,那小短腿虽然不长,但跑起来却十分可爱。他仰着小脸大声道:“叔叔!你长得真好看,你也要当易易的爹爹吗?”

“!!!”我感觉楚明澈整个人都呆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一动不动。听着这天真无邪却又像是利箭直戳心窝的话,他脸上血色褪尽,竟是涌现出巨大的痛苦和黯然,那痛苦仿佛要将他吞噬。

这……莫不是联想到自己“绝后”了?我看着他那副深受打击的模样,忽地生出些许不忍,毕竟他也是个可怜人。

我走到楚明澈面前,将萧易推往奶娘那边,故作关切地弯腰:“将军,你脸色不太好,可是身体不适?”

“莫非……是旧伤发作了?”我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一步,与楚明澈贴得极近,仿佛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楚度。

下一刻,脚下一软,竟然直接往他怀里倒去。指尖瞬间触及炽热滚烫的肌肤,坚硬却富有弹性,那触感让我心中微微一动。啧——比三年前,手感不知好了多少。

“!!!”楚明澈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一个激灵,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后倒,那动作十分狼狈。脸上满是惊魂未定和羞愤交加,就像一个被调戏的少女。

“郡、郡主,请自重!”他涨红了脸,大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我收回手,满脸无辜:“将军何必如此生疏,既然陛下有意为我二人赐婚,我们总得亲近些才好……”

楚明澈脸颊憋得通红,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后退,那动作十分慌乱。

“末将……末将告辞!”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得那叫一个快,仿佛身后有厉鬼索命一般。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那笑声清脆悦耳,在空气中回荡。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得摩挲了一下指尖,仿佛还在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从刚才的触感和反应来看,楚明澈说自己身有隐疾,大概率是假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说自己不行了,让自己承受这样的奇耻大辱呢?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楚明澈落荒而逃后,我转头就进了宫。我“深明大义”地向皇帝堂兄表了态,愿意为了朝廷体面,为了抚慰功臣,“牺牲”小我,成全这桩“佳话”。

皇帝堂兄龙心大悦,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直夸我识大体、顾大局,那夸奖声就像蜜一样甜。当即下旨重订婚约,并火速钦定了吉日。还决定在宫中举办定亲宴,势要办得比三年前那场未成的定亲宴还要隆重,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告这件喜事。

宴设琼林苑,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觥筹交错之间,尽显热闹繁华。百官携眷出席,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好不热闹。

我穿着一袭绯色长尾鸢袍,云鬓珠翠,妆容精致,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一般。乍一看,着实明艳不可方物,让人眼前一亮。

而站在我身旁的楚明澈一身玄色绣金常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如霜。还是那紧抿的双唇和僵硬的站姿,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自在,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渴望自由却又无法挣脱。

皇帝堂兄高坐御座,举杯庆贺,那声音洪亮有力,仿佛要传遍整个宫殿。直言我和楚明澈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像两颗璀璨的星星,相互辉映。

底下群臣纷纷附和,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就像一场语言的盛宴。我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侧身靠近楚明澈,那动作十分自然。

借着宽大袖袍的掩护,右手极其自然地滑落,轻轻搭在了他垂在身侧的手背上。那触感楚热而有力,让我心中微微一动。

“!”楚明澈整个人如同炸毛的猫猛地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想把手抽走,往旁边闪身,那动作十分迅速。

我早有准备,指尖微微用力按住,压低了声音道:“将军,百官都看着呢。”

“你我如今可是「佳偶天成」,莫要让人看了笑话。”我微笑着说道,眼神中充满了威胁与诱惑。

楚明澈额角青筋微跳,眼神里写满了隐忍,就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郡主,请自重。”

但他终究还是没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我难堪,只能任由我那不安分的手随意放肆,拳头握得死紧,仿佛要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这拳头上。

我心中暗笑,得寸进尺地插入他的指缝指尖。嗯,触感楚热,指节分明,带着常年握兵器留下的薄茧,那薄茧就像岁月的痕迹,记录着他的英勇与奋斗。

与三年前记忆中那双略显纤细的手截然不同,充满了力量感,就像一把锋利的宝剑,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我“体贴”地为他整理本就不存在褶皱的衣襟,手臂“不经意”地环过他的腰身。每次我一靠近,他全身的肌肉都会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随时准备发射。

突出的喉结紧张地上下滚动,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偏偏还要努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就像一个在暴风雨中坚守的战士。

这副强自忍耐的模样,看得我心情大好,仿佛看到了一场精彩的胜利。对比那一夜在黑暗中挣扎无力的小可怜,如今的楚明澈,隔着厚重的衣料都能感受到下方身体蕴含的爆发力。

这副在沙场上历练出来的躯体,似乎……更对我的胃口了,就像一道美味的大餐,让我垂涎欲滴。

就在我沉浸于调戏楚明澈时,一个不太和谐的声音插了进来。

“久闻长乐郡主风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一位鹅黄色宫装的女子端着酒杯走了过来,那步伐优雅而从容,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

目光在我和楚明澈之间流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嫉恨,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

“郡主虽是二嫁之身,还能得陛下赐婚,许给楚将军这般英雄人物,真是好福气。”她特地在“二嫁之身”和“好福气”上加重了音调,十分阴阳怪气,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刺痛着我的心。

我微微挑眉,勉强认出了她。吏部侍郎的千金,姓李。据说多年前就对楚明澈芳心暗许,却惨遭拒绝,就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

三年前楚明澈远赴边关从军,她还死拖着不嫁,一副死心塌地要等他回来的模样,就像一个固执的守望者。现在都二十三了,硬生生成了老姑娘,遭人耻笑,就像一颗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珍珠。

其实,在楚明澈刚回来的时候,皇后念着她一片痴心,也是有意给她和楚明澈赐婚的。结果后面就传出了楚明澈不能人道的消息,就像一颗炸弹,在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

然后这位李小姐就放弃了,三天不到就定下了婚事,那速度之快,让人惊叹不已。京中其他对楚明澈芳心暗许的世家小姐,也都一个个缩了回去,就像一群受惊的小鸟。

皇后没有办法,这才想起了我这个带娃的寡妇,就像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按理说,李小姐也算是自己放弃了楚明澈,怎么如今见了我和楚明澈成了好事,她心里又不痛快上了?我心中充满了疑惑,就像一个迷路的旅人。

楚明澈眉头蹙起,正要开口,那表情十分严肃,仿佛要为我做主。

却被我捏了捏手臂拦下,我端起酒杯,笑吟吟开口:“李小姐说的是,能得陛下赐婚,再续前缘,确实是本郡主的福气。”

“说起来,这福气还是李小姐让出来的呢,都说李小姐对楚将军痴心一片,怎么楚将军回来了,李小姐反倒定亲定得那般快了?”

李小姐的面色刹那间变得有些异样,显然,她未曾预料到我会这般直截了当地对她进行嘲讽。

她满脸愤懑,大声说道:“郡主可真是春风得意啊!若不是楚将军如今成了这般状况……郡主即便身为天家的贵女,也不过是个带着不祥之气的二嫁之身罢了。郡主有空闲的时候,还是多去求求佛祖保佑吧,可别把那股子晦气传给了楚将军,害了这位国家的栋梁之才!”

听到这话,我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淡了几分,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与恼怒。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她自己先嫌弃楚明澈如今身体不行了,现在却又摆出这么一副我根本配不上楚明澈的姿态,她这到底是想干什么呢?难道是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拥有吗?

想到这儿,我再次抬眼看向她,眼神中已然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压迫感。

我神色严肃,语气强硬地说道:“李小姐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二嫁又怎样!陛下早就颁布了明确的旨意,鼓励那些寡妇再嫁。本郡主身为皇家贵女,自然要积极响应陛下的号召!”

“况且,本郡主和楚将军的这门婚事,乃是陛下亲自赐下的‘天作之合’。李小姐如此这般言语,莫不是对陛下有所不满吗?”

我这番话,可谓是十分狠辣,直击要害。

李小姐被我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整个人完全下不来台,窘迫至极。

无奈之下,她竟然求助般地看向楚明澈,满心希望他能站出来说点什么,帮她解解围。

然而,楚明澈只是垂下眼眸,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紧接着竟然反手扣住了我的手。

他的语气显得十分疏离且冷淡:“李小姐,郡主所说的话,便是末将心中所想,就不劳您费心了。”

李小姐听到这话,整个人彻底僵住了,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随后,她被赶来的吏部侍郎连拖带拽地拉走了。

临走前,她还不忘连连向我道歉,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松开挽着楚明澈的手,心中得意极了,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偷到了腥的猫,别提多开心了。

过了半晌,我听见旁边传来一声道谢:“……方才,多谢。”

我挑了挑眉毛,看向他,故意打趣道:“谢我什么呀?难道是谢我帮你赶走了那朵烂桃花?”

他抿了抿嘴唇,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只是他的耳根又悄悄地泛起了一点红晕,闷声说道:“……郡主大可不必如此。”

我凑近他,故意在他耳边轻轻吹气,想逗逗他。

“不必如何呀?不必护着你吗?楚明澈,你现在可是本郡主的人了,我不护着你,难道还让别人欺负了你去?”

他猛地转过头来,鼻尖几乎都要擦过我的脸颊了。

他那双漂亮的星眸里,清晰地映着我的影子。

“你……”

他张了张嘴,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可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就在这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到了我们面前。

他的声音因为惊慌而变得不成调:“郡主!不好了!小公子……小公子他不见了!”

“你说什么?易易不见了?他不是在偏殿由奶娘看着的吗?”我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心急如焚,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

楚明澈赶忙扶了我一把,此时的我几乎都要站不稳了。他沉声问道:“在何处走失的?可都已经找过了吗?”

“就在、就在琼林苑靠近百兽园的那片林子边上……奶娘一转身的工夫,小公子就不见了!已经让人在附近找了,可、可……”小太监结结巴巴地说道。

百兽园?

我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那里树木十分茂密,里面驯养着一些性情楚顺的动物,是专门供皇子嫔妃们赏玩的。

但萧易终究只有两岁大呀,对于他来说,不管什么动物都是十分危险的!

我下意识地就要往百兽园那边赶去,心里只想着赶紧找到儿子。

就在这时,却被人一把扯住了。

“别慌!”

楚明澈迅速赶上来,紧紧握住我的肩膀,说道:“一起去找,兴许还能快些。”

我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扯了个借口离席,朝着琼林苑深处跑去。

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就像擂鼓一般,嘴里还不停地一遍遍喊着萧易的名字,声音都喊得有些沙哑了。

就在我几乎要被绝望彻底吞噬的时候,楚明澈猛地拉住了我。

“在那里!”

他指向一棵高大的银杏树。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

只见浓密的枝叶间,一个穿着红色锦缎小袄的身影正笨拙地抱着树干,摇摇晃晃地坐在一根离地足有一丈多高的枝丫上。

那不是我的儿子萧易又是谁呢!

“萧易!”

我失声惊呼,心里又急又怕。

这么高的树,他是怎么爬上去的呀?

萧易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低头望了下来。

他开怀一笑,大声说道:“娘亲!高高!鸟鸟!”

下一秒,本就坐得不稳的小身子猛地一晃,脚下踩空,直直地往下坠落!

我心脏瞬间紧缩,感觉呼吸都要停止了,下意识地往前跨步,想要接住他。可没想到,却被繁重的衣裙绊倒在地,整个人狼狈地摔在地上。

不行!那可是我唯一的孩子啊!我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

8

霎时间,一道玄色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猛地蹿了出去。

在那小小身影即将砸落在地的前一刻,稳稳地将人接了个满怀。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声音带着哭腔喊道:“易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

萧易从楚明澈怀里探出头,似乎是被吓到了,愣了几秒,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不过他哭得中气十足,显然并无大碍。

我悬着的心这才落回实处,一巴掌毫不犹豫地落在了萧易的屁股上,一边打一边哭着说道:“我让你调皮!让你到处乱跑!”

最终,我还是将大哭的孩子拢在怀里,紧紧地抱着,仿佛这样就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这时,宫女丫鬟们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把我扶了起来。

楚明澈松开了手,默默地站在一边。

怀中的孩子受了惊吓,又大哭了一场,最后揪着我的领子睡着了。

我把他交给嬷嬷,然后掏出帕子擦拭眼角泪珠时,发现楚明澈正低头瞧着手上的什么东西。

那是一块羊脂玉佩,造型十分精巧,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看到这块玉佩,我的心脏瞬间停跳了半拍。

这不是我三年前从他身上顺来,又挂在萧易身上当护身符的玉佩么!

兴许是方才动作太大,从孩子身上掉出去了。

好巧不巧,让楚明澈捡到了。

他缓缓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我。

“这玉佩……为何,会在易儿的身上?”

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感。

我强自镇定下来,试图蒙混过关,说道:“哦,这……这是我随手从藏宝阁买的……”

“萧瑾宁!”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

他一把拉过我,将我抵在方才的银杏树干上。

“到现在你还把我当傻子糊弄?!”

我吃痛,正要皱眉呵斥他。

却发现男人眼眸猩红,死死地咬着牙,那模样仿佛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头一次对他产生了愧疚和害怕的情绪,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闭了闭眼,知道是瞒不住了。

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是!是我!三年前那个把你吃干抹净的女流氓,就是我萧瑾宁!怎么了?!”

我死死瞪着他,强撑着不移开眼,仿佛这样就不算是我输了。

奔跑许久的腿肚子还在打颤,可我却倔强地拼命支撑着,不肯示弱。

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接受楚明澈的愤怒指责。

却发现他面上空白一片,愤怒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恍然,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几乎以为他被气傻了。

才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那天……那天我被人下药了。”

这点我知道啊,我心里暗暗想着。

要不然怎么说他自己要占七分责任呢。

他别开脸,耳根通红,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那天我醒来后,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就以为……是给我下药的那个人得手了。”

“我当时只觉得自己……身子不干净了,再无颜面对你。所以我才……我才逃了。”

我:“……”

所以这长达三年的误会,这阴差阳错的分离,竟源于一场双向的“乌龙”?

他以为他被别人睡了,无颜见我。

我以为我睡了个不明不白的小可怜,还把人吓跑了?

荒谬!简直荒谬透顶!

我瞧着他那副又窘又愧,还带着点委屈的模样,心里真是五味杂陈。

再想到三年前发现自己怀孕,慌乱无措地跑回家中,求着父王给我办场假婚事,独自怀孕生子,背负克夫寡妇骂名的艰辛,一时间百感交集,真是哭笑不得。

“楚明澈,你就是个大傻子!”我忍不住骂道。

9

我最终只憋出这一句,然后狠狠撞进了他怀里,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委屈和情感都传递给他。

“是啊,我就是个傻子,真对不住。”

他哑声承认,紧紧怀抱着我的腰,仿佛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

我狠捏了一把他腰上的软肉,愤愤地道:“那你为什么要说自己不能人道了,又为什么着急与我退婚?”

楚明澈耳尖透红,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头埋在我肩上,闷闷道:“我后来查出来了,三年前给我下药的人,就是李小姐……她还等了我三年,一心一意想嫁给我……阿姐还想给我和她赐婚……”

“我没脸说出三年前的事情,真说出来了,说不得还要连累李大人,他是个好官……只好编瞎话说自己在战场伤了根基,不能人道,一了百了……”

“只是没想到,阿姐和姐夫, 竟然会再次给你我赐婚, 而且,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

我竖起耳朵,满心期待地想听听他到底怎么说。

“……我以为自己并非清白之身,不敢面对心上月。”

心上月?

说的是我?

他……竟然称我为心上月?

那岂不是……三年前,他就喜欢我了?

想到这儿,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一股甜蜜。

“瑾宁, 对不起, 让你一个人……受苦了。”

他在愧疚这三年的阴差阳错, 愧疚让我独自承受了生育之苦,声音里满是心疼。

“现在知道错了?”我故意问道。

“嗯。”他诚恳地点点头。

“那还退婚吗?”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死也不退!”他坚定地说道。

我忽地起了逗弄之心, 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那……楚将军, 如今可是身子干净了?还能……人道否?”

楚明澈的身体猛地一僵,俊脸瞬间爆红,就像熟透的苹果一般。

方才那点伤感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他羞愤地瞪着我, 眼神里却燃起了火焰,仿佛要把我融化一般。

他一把抱起我, 朝着最近一处闲置偏殿走去。

“为夫能否人道……”

“娘子亲自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殿门被他一脚踹开,又迅速合上。

他将我放在柔软的被褥上,高大的身躯随之覆下。

落在我唇上的吻,带着积压三年的思念、愧疚和汹涌的爱意,如潮水般铺天盖地地落下。

不再是三年前那被动承受的青涩,而是充满了侵略性和占有欲,仿佛要把这三年的缺失都补回来。

意乱情迷间, 我喘息着推开他一点,指尖划过他滚烫的胸膛,笑得像只狡黠的狐狸。

“看来……易儿终于有爹爹了。”

他眸光一暗,再次狠狠吻住我,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融入这个吻中。

窗外,月色正好,洒下一片银白的光辉。

来源:小雅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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