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5牛庄血战:5500湘军硬刚12000日军,弹尽用砖石拼杀到最后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1 17:19 1

摘要:1895年3月5日清晨,辽宁牛庄的硝烟尚未散尽。日军工兵用炸药轰开最后一处清军据点“郅兴隆烧锅”的墙壁时,发现院内躺着200多具清军遗体。他们手中的土枪早已断了弹药,身边散落着带血的砖石,最前排士兵的手指还死死抠着日军的刺刀。

1895年3月5日清晨,辽宁牛庄的硝烟尚未散尽。日军工兵用炸药轰开最后一处清军据点“郅兴隆烧锅”的墙壁时,发现院内躺着200多具清军遗体。他们手中的土枪早已断了弹药,身边散落着带血的砖石,最前排士兵的手指还死死抠着日军的刺刀。

前一日,5500名湘军将士在这里硬刚12000装备精良的日军,从日出打到子夜,用近乎自杀的方式打出了甲午战争中最惨烈的一战。这场被日军称为“清军中所罕睹”的死战,藏着湘军最后的荣光与晚清的血泪。

1894年冬,甲午战局已糜烂到不可收拾。李鸿章一手打造的淮军在平壤、黄海接连溃败,日军占领辽东半岛,兵锋直指山海关。朝堂之上,翁同龢痛心疾首:“淮军不可恃,当调湘军!” 这道奏折,将沉寂近40年的湘军重新推上历史舞台。

彼时的湘军早已不是曾国藩手中横扫太平天国的“劲旅”,当年的老兵早已凋零,此次出征的将士多是湖南乡野的农夫、猎户,由湘军宿将魏光焘、李光久仓促募集而成。

魏光焘本在湖南老家为母守孝,接到调令时二话不说,带着3300名“武威军”星夜北上;李光久则率2400名“老湘军”紧随其后,两支队伍加起来不过5700人,除去后勤杂役,能战之兵仅5500人。

这些乡勇的装备简陋到令人心酸:每人只有一支老旧的单发步枪,有的甚至还是前膛枪,整个部队仅配有6门加特林速射炮和十几门山炮,弹药更是严重不足。而他们的对手,是日军第三、第五师团的精锐。12000名配备村田连发步枪、59门野炮的职业化军队,且刚经历过旅顺战役的实战检验。

1895年2月,湘军抵达辽东,被派往海城前线参与反攻。可清廷将帅昏聩,竟误判日军“必攻辽阳”,将主力调往北线设防,却忘了牛庄这个“各军粮台辎重尽在”的后勤重镇。当时牛庄仅有1营清军驻守,四周无城墙可守,一片平坦的开阔地,简直是待宰的羔羊。

3月2日,日军主帅野津道贯抛出“佯攻辽阳,实取牛庄”的毒计,率两大师团悄悄绕后。当探报传到湘军大营时,众将还以为是奸细造谣,直到日军骑兵出现在牛庄外围,魏光焘才惊觉上当。他连夜率武威军回援,可刚到牛庄,日军的先头部队已兵临城下。

1895年3月4日清晨7时,牛庄之战打响。日军第三师团在城北邢家窝坊抢占阵地,将24门野炮、山炮一字排开,对着清军临时修筑的土墙疯狂轰击。炮弹如雨点般砸在土墙上,烟尘四起,刚筑起的防御工事瞬间布满弹坑。

魏光焘站在镇口的瞭望台,手握佩刀嘶吼:“左中右三营守西北,前后两营守东北,炮队居中策应,退者立斩!” 他将3300名武威军铺开,利用民房土墙作掩护,布下“诱敌深入”的陷阱。故意不还击,等日军冲到百米之内再突然开火。

10时30分,日军第十八联队长佐藤正带着部队发起冲锋。这些日军士兵以为清军早已溃散,大摇大摆地走进开阔地。

“开火!”

随着一声令下,清军的步枪、火炮同时怒吼,日军瞬间倒下一片。佐藤正的右腕当场被流弹击穿,他裹伤再战,刚冲几步,左膝又被炮弹碎片击中,栽倒在地。

日军恼羞成怒,调集更多火炮轰击,步兵以散兵线轮番冲锋。清军的加特林炮吐出火舌,成排的日军倒下,但很快又有新的士兵补上来。武威军前营管带龙恩思项颈和脚掌中弹,鲜血浸透军装,却依然靠在墙上指挥:“拿我的枪来,继续打!” 他的部下没人后退,直到全部战死。

战斗持续到中午,清军的弹药快打光了。日军第五师团从东北方向发起猛攻,突破口越来越大。魏光焘亲自督战,坐骑被炮弹炸死,他换一匹马继续指挥,再被炸死,又换一匹。

三易坐骑,身上溅满了将士的鲜血。“大营肖总兵中炮重伤,左哨弁阵亡!” 传令兵的哭喊此起彼伏,可魏光焘始终站在最前线,手枪打空了就拔出战刀,准备肉搏。

就在武威军快撑不住时,李光久带着2400名老湘军赶到了。这支队伍刚从海城前线狂奔30里,来不及喘息就投入战斗。李光久一马当先,挥舞着大刀砍倒冲上来的日军骑兵:“弟兄们,湘军的脸面在此一战,死也要死在阵地上!” 老湘军的加入暂时稳住了防线,可日军兵力实在太多,清军被分割成几块,只能各自为战。

下午1时,日军突破城北防线,清军被迫退入镇内,惨烈的巷战开始了。

牛庄的街巷成了厮杀的修罗场,湘军将士利用高大的民房、当铺、烧锅作掩体,在墙壁上凿出密密麻麻的枪眼,日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黑田甲子郎在《牛庄占领记》中记载:“声如百雷齐鸣,万狮齐吼,震耳欲聋,弹丸纷飞如雨,硝烟暗澹蔽空”。

在镇中心的一座大院里,百余名湘军将士死守不退。日军屡攻不下,竟调来工兵,埋下100多公斤炸药。导火索点燃时,清军子弹已经打光,他们捡起地上的砖石、家具,朝着墙外的日军猛砸。轰的一声巨响,围墙倒塌,日军冲进去时,只见最后几名清军抱着日军士兵一同滚进火海,“肚破肠流犹抱贼同烬”。

郅兴隆烧锅是清军的火药库,也是最后一处据点。200多名湘军在这里构筑防线,当铺厚实的砖墙成了天然堡垒。日军久攻不下,就放火烧旁边的民房,浓烟滚滚中,他们架起两门山炮轰击。炮弹击中火药库的瞬间,火光冲天,爆炸声震碎了整个牛庄,守库的清军全部壮烈牺牲,无一人投降。

巷战中,湘军的顽强超出了日军的想象。一名日军士兵在日记中写道:“清军士兵趴在断墙后,就算手臂被打断,还在用另一只手扣动扳机;有的腹部中弹,肠子流出来,就用布裹住继续战斗,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疯狂的敌人。” 日军第三师团参谋本部后来统计,仅攻占一条小巷,就付出了伤亡80多人的代价。

魏光焘和李光久被日军围在镇西的衙门里,身边只剩下不到200人。夜幕降临时,两人决定突围:“能冲出去一个是一个,给湘军留个种!” 他们兵分两路,魏光焘带着残兵从西门突围,李光久从北门掩护。突围中,清军利用夜色伏击追兵,打死多名日军,但自己也伤亡惨重,李光久的战马被打死,徒步拼杀才得以逃脱。

子夜时分,牛庄彻底沦陷。日军在街巷里纵火,火光将夜空照得通红,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焦糊味。第二天清晨,日军在清理战场时发现,还有十几名清军士兵蜷缩在墙角,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却依然握紧手中的刀,怒视着侵略者。

牛庄之战的伤亡数据,中日记载虽有差异,但惨烈程度毋庸置疑。据日方记载,清军阵亡1880余人,负伤700余人,被俘698人,提督谭桂林、邓敬财、总兵余福章等多名将领战死,营哨官伤亡殆尽。

而中方显示,仅魏光焘的武威军就阵亡900余人,负伤200余人,加上李光久的老湘军,总伤亡超过2200人,5500名将士,近一半血染牛庄。

日军则付出了伤亡398人的代价,其中死亡105人。这个数字看似不多,却是甲午战争以来日军单次战役伤亡的新高。日军第一大队长今田唯一少佐被炮弹碎片击穿咽喉当场毙命,第十八联队长佐藤正重伤,多名中队长、小队长战死,第三师团师团长桂太郎坦言:“此战我军损失之重,为征清以来所未有”。

牛庄失守后,辽东战局彻底崩溃,两个月后《马关条约》签订,中国被迫割地赔款。但这场战役的意义,远不止于战局本身。自甲午开战以来,淮军一溃千里,清军“畏日如虎”的形象深入人心,而牛庄之战中,湘军将士用血肉之躯证明,中国人从未丧失抵抗的勇气。日军战报中那句“奋死决战,力守至一昼夜,实清军中所罕睹”,便是对他们最高的评价。

遗憾的是,这场血战也成了湘军的绝唱。经此一役,湘军精锐伤亡殆尽,从此逐渐淡出历史舞台。1900年,清廷曾在牛庄西门外修建纪念碑,纪念阵亡的将士,可如今纪念碑早已不知所踪,只剩下当地老人代代相传的故事,和“牛庄馅饼”背后那段被遗忘的悲壮历史。

多年后,有人问魏光焘:“明知必败,为何还要死战?”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将回答:“我湘军自曾国藩公起,便以‘守土卫国’为命。就算只剩一兵一卒,也要让日本人知道,中国的土地不是那么好占的!” 这句话,或许就是5500名湘军将士书写的答案。

牛庄之战常常被忽略在甲午战争的宏大叙事中,但它所展现的精神力量,却从未消散。在国家危亡之际,那些来自湖南乡野的农夫、猎户,没有选择退缩,而是用最简陋的武器,硬刚装备精良的侵略者,他们的血性,是中华民族不屈不挠的缩影。

这场战役也暴露出晚清的致命缺陷:将帅的昏聩误判、装备的代际差距、后勤的严重不足,这些都不是单靠士兵的勇气就能弥补的。正如明末思想家王夫之所言:“国之亡,非无勇夫也,无谋也。” 牛庄的鲜血,不仅染红了街巷,更染红了晚清统治者的迷梦。

记住牛庄之战,不是为了铭记仇恨,而是为了铭记:一个民族的脊梁,从来都是由这些平凡的勇士用血肉撑起的。正如那句老话所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这,就是牛庄之战留给我们最珍贵的遗产。

参考文献

趣历史网.《牛庄战役的评价:极大地鼓舞了清军的士气》.2021年9月6日

清史稿相关史料.《湘军武威军前营管带总兵龙恩思事迹》.2025年5月30日

来源:嗔痴历史官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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