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程，听说你老婆厨艺不错？”电话里传来同事的声音。
程志远拍着胸脯：“那当然，我家晓娜做菜，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比不了。”
他随手从钱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元和一张五元，扔给正在收拾客厅的苏晓娜：“给你钱，明天十五个人来吃饭，好好准备准备。”
苏晓娜捡起那十五块钱，轻轻点了点头...
01
程志远从公司回来的时候，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得意。
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连鞋都没换，直接冲进了厨房。
这一天，他在公司里出了风头。
老张升职了，在办公室里请大家喝茶，还买了很贵的点心。
同事们围着老张，说着恭维话。
程志远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老张就能这样风光？
他决定要做点什么，证明自己也不比老张差。
“晓娜，告诉你个好消息。”
苏晓娜正在洗碗，围裙上溅了几滴水珠。
她头也没回：“什么事？”
“明天周六，我请了十五个朋友来家里吃饭。”
程志远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做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苏晓娜停下手里的活，慢慢转过身看着他。
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惊喜，也没有惊讶。
“十五个人？”
“对，都是公司里的同事，还有几个重要客户。”
程志远在厨房里踱来踱去，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有销售部的老张、小刘，还有财务部的王姐，采购部的李总，还有...”
他掰着手指头数，越数越兴奋。
“还有那个新来的德国客户，麦克先生，他特别喜欢中国菜。”
苏晓娜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得准备不少菜。”
“你放心，钱的事情我来解决。”
程志远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钱包。
钱包是去年买的，皮子已经有些磨损了。
他翻了半天，里面零零散散的票子不多。
工资卡里的钱，大部分都拿去还房贷了。
信用卡也快刷爆了。
他找出一张十块的，一张五块的，还有几张一块的。
想了想，把一块的又塞回去了。
“给你十五块，应该够了吧。”
苏晓娜接过那两张钱，在手里看了看。
十块钱的票子很旧，五块钱的更旧，边角都磨毛了。
“十五个人，十五块钱？”
“你那么会过日子，肯定能搞定。”
程志远已经走出厨房，在客厅里大声说：“别给我丢脸就行。”
苏晓娜把钱放进围裙口袋里，继续洗碗。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着，碗碟碰撞的声音很轻很轻。
程志远坐在沙发上，掏出手机，开始给朋友们发微信。
他先建了个群，叫“程哥家聚餐”。
然后一个一个地拉人进群。
“明天我家聚餐，老婆亲自下厨，大家一定要来啊。”
很快，微信群里就热闹起来。
“程哥，嫂子手艺怎么样？”
“放心，绝对正宗，比饭店的强多了。”
程志远敲字敲得很快，生怕别人不相信。
“我家晓娜做菜，那真是一绝。”
“她以前在饭店干过吗？”
“没有没有，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程志远越吹越起劲。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程哥。”
“客气啥，都是自己兄弟。”
他又补了一句：“家里有珍藏的好酒，明天大家一起尝尝。”
其实家里根本没有什么好酒。
程志远想了想，出门去了楼下的烟酒店。
烟酒店老板认识他，平时他都是买最便宜的烟。
“老程，今天买什么？”
“来两瓶白酒。”
“要什么牌子的？”
程志远看了看价格标签，咽了咽口水。
“就那个，二十八一瓶的。”
老板给他拿了两瓶，装进袋子里。
程志远付了钱，心疼得直咧嘴。
五十六块钱，差不多是他一天的饭钱了。
02
回家后，他找出以前收藏的两个茅台空瓶子。
那是去年公司年会抽奖得的，酒早就喝完了，瓶子一直舍不得扔。
在厨房里，他小心翼翼地把便宜酒倒进茅台瓶子里。
苏晓娜在一旁看着，什么也没说。
“明天你记得表现好一点。”
程志远一边倒酒一边叮嘱：“这些人对我很重要，特别是那个德国客户。”
“知道了。”苏晓娜的回答很简单。
“你会做什么外国菜吗？”程志远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会。”
“那就做中国菜，但是要做得精致一点，像那种高级餐厅的样子。”
苏晓娜点点头：“好。”
程志远把瓶子放好，又检查了一遍客厅。
沙发有点旧，是五年前买的，皮子已经有些裂痕。
茶几上有几道划痕，是去年搬家时候弄的。
电视也不算大，42寸的，现在算是小屏幕了。
他叹了口气，拿抹布把能擦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又在微信群里发消息：“明天大家别太拘束，就当自己家一样。”
“程哥太客气了。”
“嫂子辛苦了。”
“我们会准时到的。”
看着这些回复，程志远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他想象着明天的场面，朋友们坐在一起，夸赞他的家，夸赞他的老婆。
特别是那个德国客户，如果能留下好印象，说不定还能谈成大生意。
晚上，程志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在想明天菜单应该怎么安排。
红烧肉肯定要有，这是招牌菜。
糖醋排骨也不错，外国人应该喜欢。
还要有个汤，什么汤比较有面子呢？
苏晓娜已经睡了，呼吸很轻很均匀。
程志远戳了戳她：“你明天准备做什么菜？”
“睡觉吧，明天再说。”苏晓娜翻了个身。
“我是想提前计划一下，这样比较有条理。”
苏晓娜没有回答，好像真的睡着了。
程志远继续想着明天的事情。
他要在朋友们面前展示自己的生活品质。
虽然房子不大，家具不新，但是老婆贤惠，这也是一种幸福。
想着想着，他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程志远就起床了。
他换了件最好的衬衫，是去年买的，平时舍不得穿。
还刮了胡子，洗了头，喷了点香水。
香水也是去年买的，用了还不到三分之一。
苏晓娜也起得很早，她简单洗漱后，拿着那十五块钱出门买菜去了。
程志远在家里继续收拾。
他把沙发上的靠垫重新摆了摆，又擦了一遍茶几。
客厅的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灰尘。
甚至连卫生间都收拾了，虽然客人未必会用到。
八点半的时候，楼下传来苏晓娜的脚步声。
程志远跑到阳台上看，她提着一个很小的塑料袋。
袋子看起来轻飘飘的，好像没装什么东西。
程志远有点担心，赶紧下楼去接她。
“就买了这么点？”
“够了。”苏晓娜说得很简单。
“十五个人呢，这点菜够吗？”
“你不是说十五块钱够吗？”
程志远被问得哑口无言。
03
回到家里，苏晓娜直接进了厨房。
程志远想跟进去看看她买了什么，被拦住了。
“你别进来，我要给你一个惊喜。”
苏晓娜的语气很平静，但是很坚决。
程志远听了这话，又高兴起来。
他觉得苏晓娜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安排。
也许她有什么省钱的诀窍，能用十五块钱做出丰盛的饭菜。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很轻很快。
还有水烧开的声音，咕嘟咕嘟的。
程志远在客厅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地看看时间。
九点钟了，十点钟了。
他又在微信群里发消息：“大家十二点过来，饭菜马上就好。”
“好的，程哥。”
“我们准时到。”
“期待嫂子的手艺。”
厨房里的动静不大，偶尔有锅碗瓢盆的声音。
程志远觉得奇怪，平时苏晓娜做饭，动静要大得多。
炒菜的声音，切肉的声音，各种调料瓶子碰撞的声音。
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他有几次想去厨房看看，都被苏晓娜的声音拦住了。
“别进来，还没准备好。”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你去招呼客人就行。”
程志远只好在客厅里等着。
他又检查了一遍茶几上的茶叶，确保是最好的那罐。
又把那两瓶“茅台”擦了一遍，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十一点半的时候，他开始紧张了。
厨房里还是那么安静，偶尔传出一点轻微的声响。
他忍不住在厨房门口问：“真的不用帮忙？”
“不用，你别着急。”
苏晓娜的声音很镇定，听起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程志远稍微放了点心。
他又在微信群里发消息：“大家十二点过来，饭菜马上就好。”
“程哥，我们已经在路上了。”
“我带了两瓶红酒过来。”
“不用带，我家有酒。”程志远赶紧回复。
十一点五十分，门铃响了。
第一批客人到了，是老张和小刘。
程志远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开门。
“来了来了，快进来。”
老张一进门就四处看：“程哥，你这房子装修得不错啊。”
程志远谦虚地笑：“一般般，随便住住。”
其实他心里很得意，房子虽然不大，但是收拾得很干净。
小刘闻了闻：“好香啊，嫂子做什么好吃的了？”
程志远故作神秘：“你们等着尝就知道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厨房里在做什么。
陆陆续续地，朋友们都到了。
销售部的王姐，财务部的赵科长，采购部的李总。
还有几个程志远不太熟悉的同事，是别人带来的。
最后到的是那个德国客户麦克，还有翻译小张。
客厅里坐满了人，大家聊得很热闹。
程志远在人群中穿梭，给每个人倒茶水，介绍着彼此认识。
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成功的主人，在招待重要的客人。
“这位是麦克先生，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
“这位是老张，我们销售部的精英。”
大家互相握手，客气地寒暄着。
程志远觉得特别有面子，声音也越来越大。
“各位今天来我家，真是蓬荜生辉啊。”
“程哥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苏晓娜从厨房出来，程志远赶紧把她介绍给大家。
“这是我老婆苏晓娜。”
苏晓娜对大家点点头，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她穿着平时的家居服，朴素但是干净。
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没有化妆，但是看起来很精神。
“嫂子真贤惠，这么多人的饭菜都一个人准备。”有人夸赞道。
“应该的。”苏晓娜说完又回了厨房。
程志远觉得更有面子了，声音变得更加洪亮。
“我家晓娜做菜，那真是没话说。今天大家有口福了。”
“程哥，快说说都准备了什么菜？”老张好奇地问。
“保密，保密。”程志远摆摆手，“一会儿上桌就知道了。”
“肯定很丰盛。”
“那当然，我家晓娜出手，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厨房里又传来一阵味道，虽然闻起来有点单调，但程志远没在意。
他正忙着招呼客人，给大家介绍那两瓶“茅台”。
“这酒我珍藏了好几年，今天开出来和大家分享。”
朋友们都很感兴趣，纷纷说要好好品尝。
麦克通过翻译说，他对中国的白酒很好奇，想试试看。
程志远更得意了，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主人。
时间到了十二点半，大家都有点饿了。
肚子开始咕咕叫，有人开始看表。
程志远看看厨房的方向，大声说：“晓娜，可以开饭了吗？”
“马上就好。”苏晓娜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
程志远让大家先坐到餐桌旁。
十五个人的餐桌，坐得满满当当，有点拥挤。
但是大家都很配合，互相谦让着位置。
程志远坐在主位上，环顾四周，觉得自己就像个成功人士。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致词。
“各位朋友，今天大家能来我家，我真的很高兴。”
大家鼓掌，气氛很热烈。
“我家晓娜今天特意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掌声更热烈了，有人还吹了口哨。
程志远正说得起劲，觉得自己就像在发表获奖感言。
“特别是麦克先生，远道而来，今天要尝尝我们中国的家常菜。”
麦克点点头，通过翻译表示很期待。
厨房门开了。
04
苏晓娜端着第一道菜出来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手里的盘子上。
程志远也停止了讲话，转头看向苏晓娜。
盘子在餐桌中央放下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安静得像停了电。
十五双眼睛盯着那盘菜，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筷子，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程志远的笑容在脸上慢慢凝固，嘴巴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是一盘豆芽菜。
用十五块钱买来的豆芽菜，清水煮的，连盐都没放多少。
黄豆芽软塌塌地躺在白瓷盘子里，看起来寡淡无味。
没有一点绿色，没有一点油星，就是最简单的水煮豆芽。
苏晓娜又端出了第二道菜。
一锅白水煮挂面，面条软软塌塌地躺在搪瓷锅里。
面汤是白色的，什么调料都没放，连葱花都没有。
锅边还贴着价格标签，三块五一包的挂面。
第三道菜是十五个馒头，每人面前放一个。
馒头是从楼下小店买的，一块钱一个，还是昨天剩下的。
就这么多了。
整个餐桌上，除了豆芽菜、挂面和馒头，什么都没有。
没有肉，没有鱼，没有蛋，连个青菜都没有。
程志远的脸一下子红了，又一下子白了。
他看看那盘豆芽菜，再看看围坐的朋友们。
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奇怪，有惊讶，有困惑，有尴尬。
老张的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不拢。
小刘用手推了推眼镜，好像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麦克对着翻译说了几句德语，翻译的脸色也变了。
“这个...”程志远的声音发抖，“这是开胃菜，正菜马上就来。”
他的声音很小，小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苏晓娜平静地说：“没有正菜了，这就是全部。”
她的声音很轻，但在安静的房间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十五块钱的预算，这就是我能准备的全部。”
程志远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你...你这是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苏晓娜的语气依然平静，“你给了我十五块钱，让我准备十五个人的饭菜。我去菜市场转了一圈，十五块钱能买的就是这些。”
她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豆芽菜八块钱，挂面三块五，馒头十五个，一块五毛钱一个，总共十七块五。我还垫了两块五呢。”
朋友们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有人清了清嗓子：“那个，程哥，要不我们...”
“别走，别走。”程志远急忙挥手，额头上开始冒汗，“我马上叫外卖，马上就好。”
他掏出手机，手指都在颤抖，连解锁都试了好几次。
“晓娜，你怎么能这样？”他压低声音对苏晓娜说。
“怎么了？”苏晓娜反问，“我按你的要求做的啊。”
“我说的十五块是...是一个菜的钱。”程志远结结巴巴地解释。
“是吗？”苏晓娜看着他，“你明明说十五块够了，让我别给你丢脸。现在是谁给谁丢脸？”
朋友们听到了这段对话，议论声更大了。
有人开始拿手机，不知道是要拍照还是发朋友圈。
老张站起来：“程哥，要不今天就算了，我们下次再聚。”
“对对，大家都有事，下次吧。”小刘也跟着站起来。
“别走，别走。”程志远想要解释，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说自己平时就是这样对待妻子的？说自己确实只给了十五块钱？
麦克通过翻译问了句什么，翻译的脸更红了。
“麦克先生问，这是中国的传统饮食吗？”
程志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朋友们开始陆续往外走。
“程哥，我们先走了。”
“改天再聚吧。”
“嫂子辛苦了。”
有人客气地和苏晓娜道别，苏晓娜依然是那种淡淡的笑容。
“慢走，不送了。”
很快，客厅里就只剩下程志远和苏晓娜两个人了。
程志远坐在餐桌旁，看着那盘豆芽菜。
豆芽菜已经凉了，看起来更加寡淡无味。
那些筷子一双都没动过，整整齐齐地躺在桌子上。
苏晓娜开始收拾桌子，把那些没有动过的馒头一个个装回袋子里。
“明天早饭有着落了。”她自言自语地说。
程志远抬起头看着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苏晓娜停下手里的动作：“做什么？”
“你明知道十五块钱不够。”
“那你为什么只给我十五块钱？”苏晓娜反问。
程志远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苏晓娜继续收拾桌子：“你在朋友面前说我做菜好，说要请大家吃好的，但是只给我十五块钱。我能怎么办？”
她把那锅挂面端回厨房：“十五块钱能买到的，就是这些。”
程志远坐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餐桌。
桌子上只剩下那盘豆芽菜，还有几双没有动过的筷子。
还有那两瓶“茅台”，现在看起来特别讽刺。
苏晓娜在厨房里洗碗，水龙头哗哗地响着。
程志远站起来，走到厨房门口。
“以后...”他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晓娜头也不回：“下次请客，记得先看看钱包里有多少钱。”
她的声音依然很轻，但程志远听出了别的意思。
程志远回到客厅，拿起手机看了看微信群。
05
群里已经炸开了锅。
“程哥家今天什么情况？”
“十五个人就一盘豆芽菜？”
“嫂子说只有十五块钱预算，这是什么意思？”
“太奇葩了，我活这么大头一次见。”
程志远看着这些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
最后，他退出了群聊，关掉了手机。
厨房里的洗碗声还在继续，很有节奏，很平静。
程志远走到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街道。
街上有很多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知道一个男人的虚荣心是怎样在十五块钱面前碎得彻底。
苏晓娜洗完碗，从厨房出来。
她看见程志远站在阳台上，背影有些萧瑟。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坐下，打开了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放烹饪节目，厨师在介绍怎样做一道精美的菜肴。
需要很多种调料，很多种配菜，还要很好的火候。
光是调料就要几十块钱。
苏晓娜看了一会儿，换了个台。
程志远从阳台回来，坐在沙发的另一端。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电视里的声音填满了客厅的安静。
程志远偶尔看看苏晓娜，她的表情很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程志远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那盘豆芽菜还在餐桌上，程志远起身把它端到厨房。
豆芽菜已经完全凉了，看起来更加可怜。
他想倒掉，又舍不得。
最后，他把盘子放进了冰箱。
明天，或者后天，总要有人把它吃掉的。
生活还得继续，十五块钱也是钱。
来源：卡西莫多的故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