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KTV,遇到的公主竟是前同事,我选了她,给了小费,现场失控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20 11:17 2

摘要:油腻的客户王总拍着我的肩膀,舌头已经有点大了。包厢里灯光昏暗,空气中混杂着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屏幕上放着一首九十年代的老情歌,一个走调的男人正在嘶吼。

“再加一箱啤酒,老规矩,让你们经理安排几个机灵点的过来。”

油腻的客户王总拍着我的肩膀,舌头已经有点大了。包厢里灯光昏暗,空气中混杂着酒气和若有若无的香水味,屏幕上放着一首九十年代的老情歌,一个走调的男人正在嘶吼。

我笑着点头,拿起手机,熟练地给KTV的客户经理发了条信息。

这是我工作的日常。我是陈阳,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的销售主管,今年三十五。有个结婚七年的妻子林薇,一个上小学的儿子。在外人看来,我事业小成,家庭美满,是个标准的好男人。

我自己也差不多这么觉得。

我做的这一切,陪客户喝酒,说言不由衷的奉承话,都是为了这个家。林薇总说我回家越来越晚,身上的酒味也越来越重,但她也明白,每一份合同背后,都是儿子的学费和家里的房贷。

我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但我觉得这很正常。夫妻嘛,到最后不都成了亲人,哪还有那么多话说。我把工资卡交给她,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默契。

这种场合,我早就习惯了。逢场作戏而已,把客户陪高兴了,单子签了,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至于其他的,我向来很有分寸,脑子里那根弦绷得很紧。

几分钟后,包厢的门被推开,客户经理领着几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

她们穿着统一的制服,化着精致的妆,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依次排开。

王总眯着眼,挨个打量,像在菜市场挑拣货物。

我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去,心里盘算着待会儿怎么找个借口提前溜走,好赶上末班地铁。

可就在目光扫到队伍末尾时,我整个人僵住了。

我的呼吸停了一下,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耳朵里客户的笑声忽然变得很远,像隔了一层玻璃。

那个女孩,站在最边上,微微低着头,灯光打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

是徐静。

她怎么会在这里?

三年前,她是我手下的兵,是整个部门最得力的干将。她聪明,有冲劲,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很多我搞不定的客户,她几句话就能摆平。我一度觉得,她未来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

后来,她说家里有事,要辞职回老家。我再三挽留,她还是走了。我一直觉得很可惜,还跟同事念叨过好几次。

我以为她回老家后,会找个安稳的工作,结婚生子,过上平静的生活。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她。

她也看见我了。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秒。我看到她眼里的光瞬间熄灭,随即又被一层厚厚的、看不出情绪的平静所覆盖。她很快移开视线,仿佛我们只是陌生人。

我的心跳得很快,脑子里一片混乱。

王总已经选好了人,他的手指向了徐静旁边的一个女孩。然后,他那个同样油腻的副手,目光在徐静身上停留了很久,嘴角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

“王总,我看这个不错,有股劲儿。”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太了解这个副手了,出了名的手脚不干净。如果徐静落到他手里,今晚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抢在他开口前,指了指徐静。

“王总,我这儿还没人呢,就她吧。”

我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包括王总和那个副手。他们大概没想到,一向在这种事上很被动的我,会主动开口。

徐静也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复杂。

客户经理立刻打圆场:“还是陈主管有眼光。”

她给徐静使了个眼色,徐静便顺从地走了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一股熟悉的,她以前常用的那款洗发水的味道,混杂着陌生的香水味,飘进我的鼻子里。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

“陈主管,喝什么酒?”她开口,声音也是职业化的,听不出一点过去的影子。

我给她倒了一杯果汁,“你随意。”

整晚,我都坐立不安。

王总他们唱歌,喝酒,讲着荤素不忌的笑话。我身边的徐静,像个合格的“公主”,微笑着,给他们鼓掌,偶尔端起酒杯,但每次都只是抿一小口。

那个副手几次想过来跟徐静搭话,都被我若无其事地挡了回去。

我找各种话题跟王总聊,从公司业务聊到国际形势,努力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我这边来。

我能感觉到徐静偶尔投来的目光,但我不敢去看她。

这个包厢,这个场景,我们两个人坐在这里,身份对调,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谬。

快结束的时候,我去结账。按照惯例,要给小费。

我从钱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现金,数了一半,塞进一个信封里,这是给王总那边的人的。

剩下的,我犹豫了很久。

我把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又从卡里取了一些,凑了个整数,放进另一个信封。

回到包厢,他们已经准备走了。

我把那个厚一点的信封,递到徐静面前。

“辛苦了。”我说。

她没有接,只是看着我。

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心里发慌。

王总在一旁醉醺醺地开玩笑:“哟,陈主管今天这么大方?看来是真满意啊。”

我没理他,只是把信封又往前递了递。

在众人的注视下,徐静终于伸出手,接过了那个信封。她的指尖冰凉,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手。

“谢谢老板。”

她说完这四个字,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那个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床上,身边是林薇平稳的呼吸声。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徐静那张平静的脸,和那句“谢谢老板”。

我做错了吗?

我点了她,是为了保护她。我给她小费,是想帮她。我觉得我做的每一步,都是出于一个老上司对旧下属的善意。

可为什么,我心里堵得这么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我精心搭建的一个体面的、自以为是的“好人”形象,被她那个眼神,轻轻一戳,就露出了里面空洞的、自私的内核。

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她。我不知道她这两年经历了什么,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所有的行为,都只是基于我自己的想象和揣测。

我的“保护”,是不是一种更高明的羞辱?我的“帮助”,是不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

第二天上班,我魂不守舍。

王总的合作意向书发了过来,算是个好消息。同事们都在恭喜我,说我又搞定一个大单。

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开始控制不住地想去了解徐静的近况。

我找了以前和她关系还不错的同事小李,旁敲侧击地打听。

“徐静啊?早没联系了。她当时走得挺突然的,就说家里有事,后来微信也换了,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小李说。

线索断了。

我心里那股劲儿却更强烈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她真的遇到了难处,我不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这已经不只是同情了,更像是一种自我救赎。我需要一个答案,来证明我那天晚上的行为,不是一次彻头彻尾的伪善。

我花了两天时间,翻遍了以前所有的公司通讯录和社交网络。终于,在一个早已废弃的内部论坛里,我找到了一个徐静当年注册时留下的,她老家的座机号码。

我攥着那个号码,犹豫了很久。

我不知道打过去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接电话的会是谁。

最终,我还是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女声传来。

“喂,你找谁?”

我定了定神,报上了徐知静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警惕:“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以前的同事,姓陈。”

“哦……”对方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充满了疲惫,“她不在家,出去打工了。”

“阿姨,我想问一下,徐静她……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压抑的抽泣声。

“她爸……得了尿毒症,一直在做透析,家里的积蓄都花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这孩子,什么都自己扛着,什么都不跟我们说……”

那一刻,我感觉像被人迎面打了一拳。

原来是这样。

我脑海里浮现出徐静当年意气风发的样子,再对比那天晚上她平静得近乎麻木的脸。这两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挂了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久久没有动弹。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办公室里键盘的敲击声、同事的谈笑声,都离我很远。

我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我也终于明白了,我那天晚上给她的那个厚厚的信封,有多么可笑。

那点钱,对于她父亲的病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而我那种自以为是的“帮助”,对她来说,又意味着什么呢?

我必须再见她一面。

这一次,不是在KTV,不是以“老板”和“公主”的身份。

我必须以一个普通人,一个前同事的身份,和她好好谈一谈。

我不知道KTV的地址,但我记得那个客户经理。我翻出聊天记录,用谈合作续约的借口,约他出来喝茶。

几杯茶下肚,我状似无意地提起了徐静。

“上次那个叫……小静的女孩,挺不错的,我们王总很满意。她是一直在你们这儿吗?”

经理是个聪明人,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陈主管看上她了?她叫徐静,刚来没多久,还是新人。人确实不错,话不多,也懂事。”

“新人?”我心里一紧。

“是啊,听说家里有困难,急着用钱。也是个可怜人。”经理叹了口气,把一张名片推到我面前,“这是我们店的地址,陈主管要是想找她,提前打个电话就行。”

我收起名片,心里五味杂陈。

我没有去KTV找她。

我知道,我不能再出现在那个地方,那对她来说,只会是又一次的难堪。

我开始每天下班后,开车到那家KTV附近,找个不显眼的角落等着。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下班,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从这条路走。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这么做。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像是在赎罪,又像是在寻找一个答案。

林薇很快发现了我的异常。

“你最近怎么了?天天这么晚回来,车里的烟味也重了。”一天晚上,她给我端来一杯水,状似无意地问。

“公司事多,最近在跟一个大项目。”我撒了谎。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撒一个如此具体的谎。以前我只会含糊地说“加班”、“应酬”。

她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她心里已经起了疑。

我们的关系,就像一张拉紧的弓,看似平静,其实已经到了临界点。

一连等了一个星期,我都没有见到徐静。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想当然了。也许她有别的出口,也许她早就下班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那个晚上,我看见了她。

凌晨两点,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

她从KTV的侧门走出来,脱掉了那身制服,换上了一件普通的T恤和牛仔裤,素面朝天。

夜色里,她看起来那么瘦小,脸上带着一种被掏空了的疲惫。

她没有打车,而是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我发动车子,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见了面该说什么。

车子就这么不远不近地跟着她,穿过几条寂静的街道。

在一个路口,她停了下来,走进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

我把车停在路边,看着她从货架上拿了一盒泡面,一个面包,走到角落的位置,用开水泡好面,默默地吃了起来。

便利店惨白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她吃得很慢,一口一口,像是完成一个任务。

我再也忍不住了。

我推开车门,走了进去。

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她下意识地抬起头。

看到是我,她握着叉子的手,在空中停住了。

我们隔着几排货架,对视着。

便利店里很安静,只有冰柜发出的嗡嗡声。

最终,我先开了口。

“我……路过。”

这个借口拙劣得我自己都想笑。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惊讶,也没有波澜,好像早就料到我会出现一样。

我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泡面的热气氤氲开来,模糊了她的脸。

“我给你母亲打过电话了。”我说。

她的身体震了一下,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她垂下眼帘,看着碗里的面。

“她都跟你说了?”

“嗯。”

“所以呢?”她抬起头,直视着我,“陈主管,你现在是来同情我的?还是来拯救我的?”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

“我不是……”我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你的。”

“帮我?”她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用钱?”

我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徐静,我不是那个意思。那天晚上,我很抱歉。”

“你不用抱歉。”她打断我,“你点了,我服务了,你付钱,我收钱。这是交易,很公平,没什么好抱歉的。”

她把“交易”两个字咬得很重。

我看着她,这个曾经在我面前自信、骄傲、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女孩,现在却用这样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和我划清界限。

“你父亲的病……”

“不关你的事。”她再次打断我,“这是我家的事,我自己会解决。”

“你怎么解决?就在那里?”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然呢?我试过了,陈阳。”她第一次叫了我的名字,而不是“陈主管”,“我试过找工作,可我只有大专文凭,又离开职场两年了,能找到的,一个月几千块,连我爸一次透析的钱都不够。”

“我找亲戚朋友借钱,能借的都借了。人家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我还能怎么办?”

她看着我,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一点水光,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

“陈阳,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心里就好受了?你点了,给了小est费,现在再来关心一下我的家事,这件事就过去了,你还是那个体面的、善良的陈主管?”

她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剖开了我所有的伪装。

是的,我不得不承认,我来找她,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我无法忍受自己作为一个“伪善者”的形象存在。

“我……”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把最后一口面吃完,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然后她站起身,把泡面盒子扔进垃圾桶。

“很晚了,我该回去了。”她看着我,语气又恢复了那种职业化的疏离,“谢谢你的关心,陈主管。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给我任何回应的机会。

我坐在便利店里,直到天色发白。

徐静的话,像复读机一样,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地播放。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人,一个负责任的丈夫,一个有同情心的上司。

可那一刻,我所有的自我认知,都崩塌了。

我所谓的“帮助”,从头到尾,都充满了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没有真正地站在她的角度,去理解她的处境和尊严。

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去弥补我的不安。

这种行为,比冷漠更伤人。

回到家,天已经亮了。

林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开灯。

看到我进来,她站了起来。

“你一晚上没回来。”她的声音很平静。

“公司有点急事。”我下意识地又想撒谎。

“陈阳,”她打断我,“我们谈谈吧。”

我知道,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我们在餐桌旁坐下,中间隔着一段沉默的距离。

“你车里副驾驶的座位,被人调过了。”她先开口。

我的心沉了下去。我忘了,林薇是个很细心的人。

“你最近不对劲,我很早就发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银行卡里少了一笔钱吗?你以为我闻不到你身上那股不属于你的香水味吗?”

“我只是在等你,等你主动跟我说。”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我能听出里面的颤抖。

我看着她,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七年的女人。我发现我好像也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我以为她对我的晚归和应酬已经麻木,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开口,声音干涩。

“那是哪样?”她追问。

我沉默了。

我该怎么说?说我遇到了一个落魄的前同事,出于同情心去帮她,结果发现自己是个伪君子?

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连我自己都觉得荒唐。

“你是不是觉得,你在外面挣钱养家,很辛苦,所以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林薇看着我,眼圈红了。

“我不是……”

“你就是!”她第一次对我提高了音量,“你觉得你给了我工资卡,这个家就跟你没关系了!儿子的家长会你参加过几次?我生病的时候你陪我去过医院吗?我们上一次好好坐下来吃顿饭,是什么时候?”

一连串的质问,让我哑口无言。

是啊,我总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

可我真的关心过这个家吗?

我关心的是林薇的情绪,还是儿子在学校开不开心?

我没有。我只关心我的业绩,我的合同,我那个“一家之主”的虚名。

“陈阳,我累了。”林薇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如果你觉得这个家已经成了你的负担,我们可以……”

“不是的!”我猛地站起来,打断她的话。

我不能失去这个家。

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林薇和儿子,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是我的背景板,不是我用来证明自己成功的道具,他们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深吸一口气,坐下来,决定把一切都告诉她。

从KTV遇到徐静开始,到我去找她,再到我们昨晚的对话。我没有隐瞒,也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平静地陈述事实。

包括我对自己的剖析,我的虚伪,我的自以为是。

我说完,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林薇一直看着我,眼神从最初的怀疑,到惊讶,再到复杂。

很久之后,她才开口,声音很轻。

“所以,你给她钱,她没要?”

“嗯。”

“她还说,让你以后别再找她了?”

“嗯。”

林薇看着我,忽然叹了口气。

“陈阳,你真是……傻得可以。”

我愣住了。

“她是个好姑娘。”林薇说,“她比你有骨气。”

我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那我们……”我小心翼翼地问。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她站起身,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

那一整天,我们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坐在客厅里,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我失去了所有方向。工作上的成就感,家庭里的安稳感,道德上的优越感,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

我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只剩下一层皱巴巴的皮囊。

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是谁?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是客户的认可?是更高的职位?还是一个看起来完美的家庭?

都不是。

我想起的,是很多年前,我和林薇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我一无所有,骑着一辆破自行车,每天载着她穿过大半个城市。我们吃路边摊,租最小的房子,但我们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

那时候,我很快乐。

我想起的,是徐静刚进公司的时候。她像个小太阳,浑身都是劲儿。她会因为搞定一个难缠的客户,在我办公室门口兴奋地跳起来。

那时候,她也很快乐。

我们是什么时候,把生活过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

我意识到,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我需要做点什么,不是为了弥补,也不是为了心安,而是为了找回一些真正重要的东西。

我需要一种真正的,平等的,尊重对方的帮助。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人才市场。

我逛了一整天,收集了几十家公司的招聘信息。我把它们分门别类,重点圈出那些对学历要求不高,但看重实际工作经验和能力的岗位。

项目助理,市场专员,行政主管……

我仔细研究了每个岗位的要求,然后结合我记忆中徐静的能力和特长,筛选出了三个最适合她的职位。

其中一家,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公司,做活动策划的。他们正好在招一个项目经理。这个职位,简直是为徐静量身定做的。

我没有直接联系徐静。我知道,她不会接我的电话。

我把整理好的资料,连同我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写在一封信里。

信的最后,我写道:

“徐静,我之前想错了。真正的帮助,不是施舍,而是提供一个机会。我能做的,只是帮你把简历递过去,剩下的,要靠你自己。我相信你的能力。这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父亲。请你,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把信装进信封,寄到了她老家的地址,收件人是她母亲。

我相信,她母亲会把信转交给她。

做完这一切,我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去尝试,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最好的方式了。

剩下的,是我的家庭。

我开始学着改变。

我不再把应酬当作回家的挡箭牌,能推的都推了。

我开始每天准时下班,回家陪林薇和儿子吃饭。

饭桌上,我不再只顾着玩手机,而是听儿子讲学校里的趣事,听林薇说单位里的家长里短。

周末,我不再以“补觉”为名躺上一天,而是带着他们去公园,去博物馆。

我发现,儿子的个子又长高了不少,林薇的眼角,也多了几条细纹。

这些我曾经忽略的细节,现在看来,是那么的珍贵。

林薇没有多说什么,但她的态度在慢慢软化。她会给我留门,会给我热饭,会在我讲笑话的时候,露出久违的笑容。

我们之间的那张弓,在慢慢地放松。

一个月后,我接到了我那个朋友的电话。

“陈阳,你从哪儿给我找来这么一个宝贝?”电话那头,他很兴奋,“你推荐的那个叫徐静的女孩,面试表现太出色了!逻辑清晰,表达能力强,还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我当场就拍板录用她了!”

我握着电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已经入职一个星期了,上手很快,同事们都很喜欢她。对了,她让我跟你说声谢谢。”

“不用,”我说,“这是她自己应得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桌子菜。

林薇和儿子吃得很开心。

饭后,我把林薇拉到阳台上。

“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把徐静找到工作的事,告诉了她。

她听完,沉默了很久。

“你做得对。”她说。

“林薇,”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对不起。以前是我错了。我总以为把钱拿回家就是尽了责任,我忽略了你,也忽略了这个家。以后不会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光在闪。

“我知道。”她轻轻地说。

我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

我知道,我们之间那些裂痕,不会一夜之间就消失。信任的重建,需要时间。

但我也知道,我们已经走在了正确的路上。

又过了几个月,生活好像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但又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我和林薇的话多了起来,我们开始像朋友一样,分享彼此的烦恼和快乐。

我发现,抛开“丈夫”和“妻子”的身份,她也是一个有趣的,有自己想法的独立个体。

我不再觉得陪客户喝酒是天经地义的事。我开始学着筛选,学着拒绝。我发现,真正有价值的合作,并不需要建立在酒桌上。我的业绩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突飞猛进,但却变得更稳固,更健康。

我好像,找回了生活本来的样子。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个陌生的快递。

打开一看,是一个包装得很精致的茶叶罐。

里面有一张卡片,上面是徐静清秀的字迹。

“陈主管,近来安好?新工作我很适应,老板和同事都很好。我用第一个月的工资,给我爸换了一家好一点的康复医院,也给你和嫂子买了点薄礼,不成敬意。谢谢你,让我知道,生活除了妥协,还有另一种可能。祝好。”

没有署名,但我知道是她。

我把卡片递给林薇看。

她看完,笑了。

“你看,你不仅帮了她,也救了你自己。”

是啊。

我看着窗外,阳光正好。

我的人生,曾经一度失控,偏离了轨道。但现在,它回来了。

我不再是那个戴着“好男人”面具,活在稳定假象里的陈阳。

我是一个会犯错,会迷茫,但愿意去面对,去改变的普通人。

是一个真正的,丈夫和父亲。

这就够了。

来源:良心猫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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