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之前,我把离婚协议寄到别墅,一向冷漠疏离的季医生却红了眼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1 05:40 2

摘要: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孩,她模样甜美,此刻正双手紧紧合十,眼睛微微闭上,脸上满是虔诚的祝福。

登机之前,我把离婚协议寄到别墅,一向冷漠疏离的季医生却红了眼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祝瑶瑶下周心脏移植手术顺顺利利。”

说话的是个年轻女孩,她模样甜美,此刻正双手紧紧合十,眼睛微微闭上,脸上满是虔诚的祝福。

“更祝,琛哥摆脱如狼似虎的妻子阮心妍,早日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另一个女孩跟着起哄,声音娇俏得像黄莺啼鸣,还带着几分调皮的调侃。

夏瑶站在人群中间,白皙的脸颊慢慢漫开红晕,那红晕就像天边的晚霞。她饱含爱意地看了眼季寒琛,眼神里的深情浓得化不开,任谁看了,都不认为只是患者对医生的念头。

我站在包厢门外,心“砰砰”直跳,透过那虚掩的门缝,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场景看得清清楚楚。

胸口阵阵发闷,像是有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堵在那里,让我呼吸都有些困难。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包里的离婚协议,那纸张在包里发出细微的声响,看来今天这协议不会白打印了。

深吸一口气,我鼓起勇气伸手推开了包厢的门。

原本高涨的喧闹声,因我的到来戛然而止,就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秒,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静了几秒后,才陆续有人对我喊:“嫂,嫂子,你来了。”

那声音,带着几分尴尬和不自然,明显是假情假意,我甚至能听出其中的敷衍。

我没理会他们,脚步坚定地径直朝着季寒琛走去。

我走到季寒琛身旁的另一边空位坐下,椅子发出轻微的挪动声。

季寒琛坐在那里,身姿挺拔如松,听到动静后,他眉宇微蹙,就像山间的云雾微微聚拢,转头看着我:“你怎么跑来了?”

他的语气很淡漠,淡淡的,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婚姻三年,我听惯了他这样的语气,每一次听到,心里都会像被针轻轻刺了一下,那刺痛感转瞬即逝却又刻骨铭心。

我的话几乎是冲口而出:“作为你的妻子,你的升职宴,我不能来吗?”

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不该这么冲动,懊恼的情绪在心里蔓延开来。

转念想到正事,我努力压下了心里的情绪,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和地说:“跟我出来下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家和季寒琛家,都是世家望族。想当年,我追季寒琛时追得轰轰烈烈,满城风雨。

我还记得,我捧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那玫瑰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在他下班的路上拦住他,大声告诉他我喜欢他,声音里满是坚定。

还有一次,我包下了整个广场的大屏幕,五彩的光芒照亮了夜空,播放着我对他的告白,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我的爱意。

可结婚后,一切都变了。

他一周六天不着家,常常深夜才回来,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媒体头条天天报道我俩要离婚,各种八卦新闻满天飞,那些文字就像锋利的刀子,让两家闹尽了笑话。

为了稳住我们岌岌可危的夫妻关系,我费尽心思地试着引诱他。

我穿上精心挑选的性感睡衣,那丝绸的质地贴在身上凉凉的。

化上妩媚的妆容,镜子里的自己仿佛换了一个人。

用温柔的声音呼唤他,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闺蜜看着我渐渐憔悴,心疼地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季寒琛虽给不了你性福,但他也守男德,便宜不了别人。”

“他有钱有颜,日子熬熬就过去了。”

我傻傻地信了这鬼话。

直到夏瑶出现,一切都变了。

季寒琛向来对患者保持着距离感,对待其他患者时,总是礼貌又疏离,说话客客气气。

但唯独对夏瑶,他格外上心。

夏瑶没钱住院,他眉头都不皱一下,毫不犹豫地自掏腰包垫付费用,那动作干脆利落。

他坐在办公桌前,身体微微前倾,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

手指在手机备忘录上快速敲击着,认真地记下夏瑶手术前的愿望清单。

之后,他竟然破天荒地打开夏瑶的朋友圈,仔细地看着内容。

然后,在评论区慢慢打字,字里行间满是关心。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他对夏瑶的好,已经远远超出了对我这个妻子的。

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放弃喜欢他了。

可是,离婚证还没下来前,我不想被媒体捕风捉影做文章,失了体面。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说完这番话后,我缓缓起身,抬脚走了出去。

众人见状,立刻七嘴八舌地开劝起来。

一个朋友着急地拉住我的胳膊,说:“嫂子,瑶瑶真的只是琛哥的患者,你多心了。”

另一个朋友也赶忙上前,解释道:“她家境贫苦,父母都是残疾人,行动很不方便。”

“弟弟妹妹又还在上学,家里的负担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就只好白天配合治疗,晚上去夜市捡瓶子赚手术费。”

“她真的很不容易,这些情况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夏瑶也适时站了出来,眼眶泛红,眼中闪烁着泪花。

她小声泣语:“阮小姐,您别误会。”

“季医生是看我下周要做心脏手术了,才带我出来放松的。”

“要是我的存在让你不舒服了,我可以走。”

夏瑶低垂着头,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倔强。

她接着说:“今天是季医生的升职宴,大家难得聚在一起放松。”

她就这副柔弱又坚韧的样子,被评为“最美心脏病患者”。

在网络上迅速爆红,吸引了无数粉丝。

可实际情况呢?我先前也很同情她的处境。

我还匿名给她捐过一笔足够动手术的钱。

本以为她能好好治病,可她收了钱之后,依旧每天开直播。

她在直播里拍摄自己捡垃圾的画面。

她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博同情,赚流量。

夏瑶就是个披着人皮的狐狸,我是不会信她的。

我刚想开口拒绝,还没等我说出话来。

几位女生就热情地搭着我的肩膀。

其中一个女生笑着说:“嫂子,你就留下吧。”

另一个女生也附和道:“大家好好开心一下。”

在她们的拉扯下,我被拉着坐在了沙发上。

这小插曲被强行阻断,包厢里很快又恢复了喧闹的氛围。

有人突然大声提议:“咱们玩你问我答游戏吧,这可是阮姐爱玩的。”

季寒琛像是为了安抚我,他平时从不参与这种游戏。

这次却点了点头,轻声说:“好,我加入。”

游戏规则是每轮庄家转酒瓶,酒瓶转到谁,谁就回答问题。

要是无法回答,就得接受喝酒惩罚。

第一轮的庄家是夏瑶,她轻轻伸出手,转动了酒瓶。

酒瓶在桌面上快速旋转着,大家的目光都紧紧盯着它。

没想到,酒瓶正好停在了我和季寒琛面前。

我伸手随意抽了一张问题牌,递给她。

她接过牌,眼神有些闪躲,支支吾吾地说:“季医生、阮小姐,这个问题你们不用回答,换一个吧。”

说着,她就要我重新去抽牌。

这时,有人伸手抢过她手中的牌。

那人径直念了出来:“嫂子,愿赌服输,可不能耍赖换问题。”

说话的人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嘴角微微上扬。

接着,他大声念道:“问题是,你和异性上一次同房是什么时候?”

我的脸瞬间滚烫,那红色仿佛要滴下来。

随后,又慢慢白了几分。

我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被问到如此私密的问题。

那一刻,我的大脑“嗡”的一下,瞬间空白。

我正绞尽脑汁,斟酌着该如何回答时,季寒琛那轻飘飘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

他语调平静,就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没有过。”

刹那间,无数打量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脸上。

这些目光里,有好奇,那好奇像是要把我看穿;有探究,仿佛要探究出我的秘密;还有隐隐的嘲笑,那嘲笑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仿佛能清晰地看到,他们正将我的遮羞布,一点点地撕扯得干干净净。

我紧紧地咬着嘴唇,牙齿都快嵌入肉里,努力压下心里所有的不甘。

然后,我硬撑着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说道:“抱歉,我有过。”

我心里清楚,自己这就是在要强。

可我实在是对季寒琛这个男人,失望透顶了。

第2章

季寒琛清俊的脸一下子变沉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就像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大声说道:“阮心妍,你在胡说什么?”

我的心尖又酸又涨,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揪得我生疼。

在这段如同丧偶般的婚姻里,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动。

记得结婚后不久,为了激起他的情趣。

我特意穿上了那件薄纱蕾丝睡裙,那裙子轻柔地贴在身上,就像一层轻柔的云朵。

我红着脸,软软地蹭到他身边,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

可他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伸手拿过被子,把我裹得像个蝉蛹一样。

他声音淡漠,就像是在宣读一份报告:“室内温度18℃,你暴露皮肤容易引发风湿性关节炎。”

后来,我又趁他撰写医学文献的时候。

悄悄往他电脑上投屏动作电影,屏幕上的画面充满了激情。

我满心以为他会有反应,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可他却面不改色,推了推眼镜,冷静地说:“这些动作违背人体力学,你如果想模仿只会导致韧带拉伤。”

婚后的三年里,他对我的态度始终只有相敬如宾的漠视。

没想到,这婚都快离了。

我竟瞧见他为我动怒的模样。

我在心里安慰自己,这样也算不得亏。

可心口处,却好似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的。

那股涩痛感顺着血管,一点点蔓延至全身,让我浑身都难受。

好在这时,有人巧妙地岔开了话题。

这场聚会就在这尴尬的氛围中结束了。

我坐进季寒琛的车里,深吸一口气,正打算开口提离婚的事。

一道轻柔的女声从车外传来:“季医生,手术前我想买件漂亮的衣服拍照。

但我实在不知道商场在哪里,你能带我去吗?”

夏瑶站在夜风里,身形显得楚楚可怜,身体还微微颤抖着。

季寒琛几乎没有片刻犹豫,直接说道:“上车,我送你去。”

夏瑶连忙道谢,然后朝着副驾驶走去。

在看到我之后,她又娇声说道:“阮小姐,我坐后面会晕车。”

要知道,这辆劳斯莱斯可是顶配性能,还有减震功能。

很明显,晕车不过是夏瑶找的借口罢了。

我直接拒绝:“晕不晕车和坐哪里没关系,主要在于司机的驾驶技术。”

季寒琛听了我的话,眉头微微蹙起,看向我:“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让着点病人吗?”

说完,他利落地下了车。

脚步轻快地走到后座旁,缓缓打开了后座的车门。

他弯下腰,动作极为细致地拿起安全带。

轻轻绕过夏瑶的身体,将安全带扣好,还细心地拉了拉,确保安全带系得牢固。

此时,路灯柔和的光洒在他那深邃立体的侧脸上。

他的轮廓在灯光下显得更加分明,看上去温柔得不像话。

夏瑶微微侧头,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轻声回应:“没关系的季医生,我相信你的技术不会让我晕。”

我静静地坐在车上,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

听着他们那热络的对话,那声音就像针一样。

一下又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鼻尖里满是泛酸的滋味。

我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从前。

有一次做陶艺的时候,我的手不小心被锋利的陶具划伤了。

伤口处传来阵阵刺痛,我忍不住娇嗔着对他说:“我的手受伤了,不能开车啦,你来接我好不好。”

可他呢,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语气平淡地回应:“给你请个代驾吧。”

哪怕我满心期待,眼神里满是渴望,他都不肯来接我。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我猛地抄起车上的抱枕,用力地朝季寒琛砸过去。

大声说道:“还走不走,我要回家。”

季寒琛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转身。

迈着沉稳的步伐回到驾驶位,轻轻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熟练地启动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很快,车子就到了商场。

我率先下了车,嘴里嘟囔着:“我才不可能陪着一个绿茶去买衣服。”

于是,我独自朝着自己喜欢的品牌店走去。

我慢悠悠地在店里逛着,眼睛随意地扫视着一件件衣服。

正当我看得入神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我赶忙掏出手机,快速地按下了接通键。

电话那头传来梵花镜店长温和的声音:“阮小姐,您设计的情侣款高定已完工,方便的话可以过来取了。”

听到这话,我瞬间想起。

这是我为今年和季寒琛的结婚纪念日特意准备的惊喜。

每年的结婚纪念日,我都挖空心思地想要制造惊喜。

第一年,我精心包下顶楼餐厅。

餐厅里布置得浪漫极了,我还亲手插了一万零一朵玫瑰。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他却只是冷冷地说:“我要加班。”

第二年,我在家里费了好大劲学做了一个艺术蛋糕。

蛋糕做得十分精美,我期待着他的夸赞。

他却皱着眉头,嫌弃地说:“太浪费了。”

所以今年,我决定亲手设计情侣高定服装。

我的礼裙上,缀着我一针一线手工缝的玫瑰刺绣。

每一针都倾注了我的爱意,每一朵玫瑰都饱含着我的深情。

他的西装上,也嵌了同样的玫瑰胸针。

我没学过设计,为了这两款服装。

前前后后熬了好几个月才定稿。

无数个夜晚,我坐在台灯前,对着设计图反复修改。

眼睛都熬红了,布满了血丝。

现在要离婚了,这个惊喜自然是用不上了。

但毕竟是我的心血,我还是想把它们带走。

我怀着期待的心情,脚步缓慢地来到‘梵花镜’工作室的门口。

我透过那明亮的玻璃门,目光一下子就定住了。

只见夏瑶正穿着我精心设计的那条玫瑰礼裙。

她站在落地镜前,双手轻轻提起裙摆。

脚尖微微踮起,正优雅地轻轻转圈。

那裙子上的玫瑰花瓣仿佛都活了过来。

随着她的转动微微颤动,就像在翩翩起舞。

我的情绪瞬间在胸腔里翻涌起来,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

我快步走过去,声音带着怒气:“谁允许你穿这条裙子的。”

夏瑶那刻意提高的声音,如同尖锐的石子,直直地砸进了阮心妍的耳朵里。

阮心妍缓缓回头,动作带着一丝慵懒与不悦。

当她的目光落在夏瑶身上时,只见夏瑶脸上立刻挤出那刻意装出来的无辜表情。

她眨巴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般颤动着,语气里却带着几分挑衅:“阮小姐,你也喜欢这条裙子吗?”

夏瑶顿了顿,故意拖长了语调,又接着说道:“可这是我先看上的哟。”

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继续道:“凡事都要讲究先来后到嘛。”

然后,她斜睨着阮心妍,阴阳怪气地说:“就算你是上流社会的人,也不能不讲理啊!”

阮心妍皱起眉头,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她实在懒得听夏瑶这一番让人厌烦的措辞。

她转头看向导购,眼神犀利,语气强硬地命令道:“让她把裙子脱下来。”

稍作停顿,她又补充道:“洗干净之后,再送到我住处。”

导购原本挂着职业微笑的脸,瞬间变得慌张起来。

她的眼神飘忽不定,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连忙向阮心妍表达工作疏忽的歉意:“阮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没做好。”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对夏瑶说:“这位女士,请您把裙子换下来吧。”

不料,夏瑶却不慌不忙地伸手,慢悠悠地从包里掏出一张黑卡。

她把黑卡举在手中,高高地扬起,看着阮心妍的眼神里满是炫耀:“这裙子我买下了。”

她故意加重了“买下”两个字的语气,接着说:“多少钱都可以。”

阮心妍眼睛紧紧盯着那张黑卡,只一眼,就认出那是季寒琛的卡。

她的心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因为她手里也有一张同样的卡。季寒琛的卡编号是1314520,而她的则是1314521。

这两张卡,是他们彼此为对方办理的,也是季寒琛少数不反感的事。

那上面的数字寓意着他们一生一世相爱。

阮心妍下意识地攥紧掌心,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疼意传遍全身,声音艰涩地说道:“这张卡是我和他的夫妻共有财产。”

她怒目圆睁,冲着夏瑶大声道:“你没资格刷。”

说着,阮心妍伸手就去抢那张黑卡。

她一把抓住黑卡的一角,夏瑶则紧紧地攥着另一端,两人开始拉扯起来。

阮心妍用力一拽,正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季寒琛那带着怒意的厉喝:“阮心妍!”

这一声喊,如同晴天霹雳,让阮心妍完全没料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她的手猛地一颤,像是触电一般,下意识就用力捏紧了手中的卡。

只听见“咔嚓”一声清脆的声响,那张卡直接被折成了两截。

第3章

刹那间,四周的气氛仿佛瞬间降至冰点,安静得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季寒琛沉着一张脸,脸上的线条紧绷着,如同石雕一般冷峻。

他迈着大步快速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气场。

他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寒夜的冰霜,眉头紧紧皱着,眉心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此刻正在气头上。

夏瑶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怯生生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季医生,都怪我。”

她微微低下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接着说:“是我不好,不该随便试这条裙子的。”

她抬起头,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季寒琛,又道:“更不该……让阮小姐产生误会。”

她这番话,表面上是在诚恳地道歉,可仔细一品,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把过错悄无声息地安在了阮心妍头上。

季寒琛冷冷地看向阮心妍,眼神里满是不满。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你一个月买那么多高定,现在不过就一条裙子而已,有必要这么抢吗?”

他的这句话,就像一根尖锐的针,直直地扎进了阮心妍的胸口。

阮心妍的心口猛地疼了一下,像是被重锤击中,身体微微一晃。

她每月疯狂地购买奢侈品,一方面是因为女为悦己者容,想让自己变得更漂亮。

她精心挑选每一件衣服,希望能展现出自己最美的一面。

但更多的,是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让他能多看看自己。

她每天都期待着季寒琛能对自己的穿着有一句赞美,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的停留。

可他呢,从来都不会关心自己穿了什么。

他总是匆匆忙忙,眼神总是越过自己看向别处。

他的心思也从来都没在自己身上停留过。

我拼命地想要压下那股即将从喉咙口溢出的哽咽,

可那股酸涩还是在喉间翻涌,

我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我说道:“季寒琛,你说我抢?这条裙子是我亲手设计的啊!”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

接着继续说道:“另外,你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去养别的女人,这叫出轨,你懂不懂?”

就在我好不容易把事情解释清楚的时候,

店长正好拿着一个精致的包装袋走了过来。

她脸上挂着微笑,把袋子递给我,说道:“阮小姐,这是之前您定制的男士西装。”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它和这位小姐身上穿的裙子是情侣款呢。”

季寒琛再次将目光投向我,

他的眉梢微微蹙起,神情中带着几分懊恼,开口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他的话刚出口,

一旁的夏瑶突然双手紧紧捂住胸口,

脸上瞬间露出痛苦的神情,大声痛呼起来:“季医生,我心脏好不舒服,好痛……”

季寒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急忙上前,稳稳地接住即将倒下的夏瑶,

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路过我身边时,他脚步匆匆,

只是简短地丢下一句:“你在这等我,我先送瑶瑶回医院。”

我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

心中一阵苦涩。

我在心里默默想着,看吧,就算他知道我被冤枉了,

到最后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先扔下我。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转头看向店长,平静地说:“把西装也卖了吧。”

这套西装,是我熬过了无数个漫长的夜晚,

在那些寂静的夜里,我耗尽了所有的心思才设计出来的。

原本它和那条裙子是完美的配套,

可如今裙子被夏瑶穿过了,

这配套的西装我也不想要了。

因为,就连季寒琛这个人,我也不打算再要了。

我没有去等季寒琛回来,

独自一人走出了商场。

外面,倾盆大雨如注,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地面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此时又正值晚高峰期,

路上车水马龙,

想要打到一辆车谈何容易。

我在雨中焦急地等待着,

雨水很快就湿透了我的全身。

冷意顺着毛孔一点点地往骨头缝里钻,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手机电量也在不断减少。

我看着手机电量一点点降低,心里越来越着急。

直到手机快要没电的时候,

我才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辆车。

回到家后,我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

我顾不上其他,立马走进浴室去洗澡。

等我洗完澡,插上手机充电,

才看到夏瑶发的得意动态。

动态里写着:【又是被季医生管教的一天,以后会好好吃饭,遵医嘱。】

照片上,季寒琛穿着白大褂,身姿挺拔,

他正专注而仔细地给夏瑶检查身体。

他的神情温柔,眼神里满是关切。

我手指轻轻划过这条动态,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轻笑。

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傻乎乎地听季寒琛的话。

更没有天真地相信,他会回来接我。

夜里受了凉,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脑袋迷迷糊糊的,我打算关灯睡觉。

刚要伸手去按开关,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季寒琛带着一身的湿意走进来,

头发上还滴着水珠。

他那漆黑深邃的眸子,

将我全身上下仔细打量了一遍。

他微微皱着眉头,开口问道:

“不在商场等我了,怎么不说一声?”

我静静地坐在床上,身体动也没动一下。

声线带着明显的哑音,我淡淡地回应:

“忘了。”

这句话,他曾经对我说过。

去年,他朋友结婚,他带着我一同去私人山庄赴宴。

车子行驶到半路上,他突然开口,说临时有事。

然后,他把我放下了车,还让我在原地乖乖等他。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信誓旦旦地说很快就会回来。

我就那样在原地等着,从夕阳西下,一直等到夜幕深沉。

山路崎岖难走,四周黑漆漆的,我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走了两个小时,我才终于回到家。

脚都被磨破了好几处,起了一个个水泡,每走一步都疼得钻心。

可当我到家时,却看见他根本就没事。

他只是坐在书房里,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电脑。

我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质问他:

“你为什么把我丢下?”

他却轻描淡写地回了两个字:

“忘了”。

现在,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季寒琛神情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似乎也想起了他之前丢下我的那一回。

他沉默了半瞬,然后缓缓地递过来一个购物袋。

他轻声说:

“瑶瑶知道裙子是你为我们定制的,已经还给我了。”

我垂眸,目光瞥了眼那个袋子。

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我平静地说:

“不必了。我从来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季寒琛闻言,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他皱着眉头,语气有些不悦地说:

“你胡乱吃醋也要有个限度!”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耀眼的光芒,将卧室照得亮如白昼。

这道闪电,也仿佛将我和他这段早已支离破碎的婚姻,照得面目全非。

我不想再和他争辩,起身从包里拿出拟好的离婚协议。

我将协议递到他面前,认真地看着他,说:

“季寒琛,我知道你和我结婚,你不快乐。

我同样也是,那就好聚好散吧。”

第4章

季寒琛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捏了捏眉心。

满脸疲惫地扫向我,他无奈地说:

“签了字,然后第二天再陪你去民政局撤销?”

他眉头微皱,声音带着一丝无奈。

我咬了咬嘴唇,眼眶微微泛红。

“阮心妍,我最近医院忙得不可开交。

等下还要去外地义诊,真没工夫陪你闹了。”

季寒琛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不耐烦。

他这话一出口,像一把钝刀,带着尖锐的痛,在我的回忆里肆意搅动。

从前,为了让他能多看我一眼,我先是疯狂购物。

我买了很多昂贵的衣服、首饰,满心期待他能注意到我的改变。

我穿上漂亮的衣服,在他面前走来走去。

可他毫无反应,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又开始闹着离婚,以为这样能引起他的重视。

他签了字后,我却后悔了。

我低声下气,眼泪汪汪地求他陪我去撤销离婚协议。

那些日子,真让人绝望。

我掏心掏肺的委屈,在他眼里不过是无理取闹。

我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喉咙哽咽着回他:

“放心,这次不会撤销了。”

季寒琛沉默地看着我,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

最后,他伸手拿过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似乎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

随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你现在情绪特别不稳定,我签字其实就是想让你先冷静下来。

你要知道,这协议是不具备任何法律效力的。”

“这几天你就好好地想一想,等瑶瑶的手术做完之后,我去申请休个长假。

然后陪你去西西里,把咱们的蜜月好好补上。”

我既没有答应他的提议,也没有说一句话。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似乎还想再跟我说点什么,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皱了皱眉,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疙瘩,然后迅速拿起手机。

电话里传来他同事那急促的声音:“季医生,还有半小时就要集合了,你现在到哪儿了?”

季寒琛简单地回应了一句:“知道了,我马上出发。”

挂了电话之后,他立刻起身,匆匆走到卧室。

他快速地在衣柜里翻找着,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

他将衣服一件一件地塞进包里,动作迅速而又熟练,一看就是经常收拾行李的样子。

然后,他提着包,脚步匆匆地走出了家门。

我站在客厅里,眼睛一直盯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口。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手里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五味杂陈。

我苦苦哀求才得来的这段姻缘,结束的时候原来可以这么轻易,轻易得让我有些恍惚。

次日,天刚蒙蒙亮,我就早早地起床了。

我坐在桌子前,精心地整理着离婚协议,把每一页都抚平,将边角都对齐。

我带着这份协议去了民政局,在工作人员热情的指引下,走了加急通道。

工作人员接过协议,仔细地审核着,眼睛在协议上逐字逐句地扫视着。

忙完了一系列繁琐的手续后,工作人员微笑着对我说:“离婚手续还得有段时间才能办妥。”

但对我而言,我心里清楚,和季寒琛的婚姻关系其实已经结束了。

我回到和季寒琛的婚房别墅,一走进家门,就感觉空荡荡的。

我开始认真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先把所有为了迎合他喜好买的素净裙子都整理出来。

我一件一件地把它们叠好,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和过去的自己告别。

然后将这些叠好的裙子放进箱子里,我把这些箱子捐给了慈善机构。

接着,我打开衣柜,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条吊带裙穿上。

我站在镜子前,仔细地给自己画上了明艳的妆,每一笔都画得很用心。

化完妆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我,一个和过去不一样的我。

我一个人来到国风烟花秀的现场,这里人很多,热闹非凡。

大家都在兴奋地交谈着,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笑容。

我找了个位置站好,眼睛一直望着天空,等待着烟花绽放。

不一会儿,绚烂的烟花在夜空炸开,五彩斑斓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那光芒璀璨夺目,就像无数颗星星在夜空中闪烁。

看着那美丽的烟花,我忽然觉得,没有季寒琛,生活好像也挺好的。

就在这时,手机嗡嗡响起,是闺蜜乔绵绵发来的语音。

只听乔绵绵那急切的声音传来:“心妍,江湖救急!”

“我在桃花村拍戏呢,都快闷疯了,你快来陪我几天吧!”好友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满是急切和期盼。

我没做任何犹豫,当晚就订好了机票,准备直奔桃花村而去。

飞机落地后,我走出机场,一股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青山环绕着绿水,青山连绵起伏,绿水碧波荡漾,仿佛一幅天然的画卷。

风里,还飘着稻穗的清香,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味道,闻着就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我找了间民宿住下,民宿老板是个中年妇女。

她一看到我,就热情地招呼着我,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那笑容特别亲切。

她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刚上小学,此时正背着书包在院子里嬉戏打闹。

小男孩跑过来跑过去,小女孩在后面咯咯地笑着,画面十分温馨。

午后,阳光暖暖地洒在大地上,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

门口突然传来热闹的喧哗声,像是一群人在欢呼,声音特别响亮。

我好奇地走出大院,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见几辆大巴车停在门口,车上挂着“下乡义诊送关怀,医者同心护民生”的红色横幅。

横幅在微风中轻轻飘动,显得格外醒目。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陆续下车,他们说说笑笑,充满了活力。

他们有的在互相交流着,有的在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我随意扫了一眼,竟见到几张熟悉的面孔。

和我同行的,是季寒琛的同事。

我们边往大院走去,边兴致勃勃地聊着天。

“季医生也太宠夏瑶了吧。”一个医生满脸羡慕地说道。

另一个医生连忙附和:“是啊,连下乡义诊的第一站,都选她的家乡。”

又一个医生接上话:“这算什么!夏瑶住院这半年,她的早餐全是季医生亲手叮嘱的,谁能有这待遇啊。”

有人笑着说:“怪不得网上都在磕他们俩是救赎CP,真的太好磕了。”

这时,一个医生突然提出疑问:“诶,不对啊,季医生不是结婚了吗?”

另一个医生赶紧小声说道:“无性婚姻,没感情的。季医生和他老婆根本没同过房。”

明明阳光很暖,可我却觉得浑身冰凉,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在意。

我并不想和季寒琛碰面,于是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两个小孩突然从一旁冲了出来,兴奋地大喊着:“姐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我下意识地抬眸望去。

就看见夏瑶和季寒琛并肩走来。

夏瑶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裙子,那裙子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她笑容甜美,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

而季寒琛则身姿挺拔,气质不凡,走起路来带着一种沉稳的气场。

这些年,季寒琛从未对我这样亲近过。

我的心此刻就像破了个洞,有风不停地往里灌,凉飕飕的。

认出我的同事笑着打趣道:“嫂子,你肯定是知道琛哥在桃花村义诊,特意追过来的吧?”

“你们俩真是恩爱,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呢。”另一个同事也跟着调侃起来。

季寒琛这才看向我,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的神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惯有的淡漠。

往常他听到这类话,早就冷着脸打断了,可这次他竟然没吭声。

但我不想被误解,便赶紧出声否认:“我不是来找季寒琛的,我是来提前体验单身生活。”

第5章

众人的神色各不相同,有的好奇,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有的惊讶,嘴巴微微张开。

他们的目光在我和季寒琛之间来回徘徊。

夏瑶见此情景,急忙上前解释,脸上带着几分焦急的神色:“阮小姐,这是我的弟弟妹妹,朝朝和暮暮。他们年纪小,不懂事,叫错了。”

可两个小孩子一听,眼睛瞬间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马上就要流下来了。

朝朝仰起头,一脸期待地看向季寒琛,声音带着几分急切:“季医生,你对我们那么好。每月都给我家汇钱,让我们生活不愁。还给我们买好多玩具,那些玩具可好玩了。还有零食,都是我们爱吃的。每周还视频辅导我写作业,我的成绩都变好了。你肯定是想做我姐夫的,对吧!”

暮暮也在一旁使劲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季寒琛,那眼神里满是期待。

我此刻只觉得满心疲惫,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我看向夏瑶,语气平淡地说:“不用解释,小孩子想怎么叫都可以。反正我和季寒琛已经离婚了。”

说完,我没再去看他们两人,直接转身离开。

既然知道了这里是夏瑶的家,我就不打算再住下了。

我拎着行李走出来时,大家已经散去。

我也没多做停留,直接去找拍戏的乔绵绵。

乔绵绵拍完戏后,我们就在村里的小道上散步。

村里的村民十分热情,看到我们,就热情地拉着我们去参加晚会。

篝火在夜中噼里啪啦地响着,

明亮的火星如同调皮的小精灵,四处飞溅。

村民们围成一圈,唱起了悠扬的民族歌谣。

那歌声婉转悠扬,在寂静的夜空中缓缓飘荡。

他们欢快地拉起手,脚步轻盈地跳起了舞。

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又满足的笑容。

这热闹非凡的氛围,让我心中烦闷的情绪消散了不少。

我端起酒杯,接连喝了好几杯桃花酿。

酒的香气在口中散开,带着淡淡的甜味。

渐渐的,我有些醉了,脑袋晕乎乎的。

我打算起身回去,不经意间,竟看到对面人群中的季寒琛。

以前我和他一周都碰不上一回,

没想到来了这偏僻的山村,却总是频频撞见。

眼前的季寒琛微微俯身,侧耳正听夏瑶说着什么。

他神情专注,时不时轻轻点点头。

朝朝暮暮围在他们身旁,笑得十分愉悦。

他们的小手欢快地鼓着掌,模样十分可爱。

跳跃的火光,映在他冷峻深邃的脸庞上。

竟映出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柔意。

乔绵绵站在我身旁,气得满脸通红,愤懑地出声:

“你们离婚手续还没下来呢!

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着那个情人四处招摇,

简直欺人太甚!”

我声音倒是很平静,缓缓说道:

“我和季寒琛现在基本跟离了也没区别,

手续很快就下来了。”

“不行!我实在忍不了她好过!”

乔绵绵还是气不过,小脸涨得通红。

说完,她径直冲向夏瑶那边去了。

我没有阻拦她,我清楚乔绵绵虽是个急性子,

但也是个有分寸的人。

可都等了好一会儿了,乔绵绵还不见回来。

我心里头有些犯嘀咕,隐隐生出一丝担忧。

我便打算起身去找她。

刚往前迈了一步,

朝朝和暮暮就像突然从地里冒出来似的,

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只见他们俩手里都握着弹弓,小脸涨得通红。

稚嫩的脸蛋上满是狰狞的表情,十分吓人。

朝朝恶狠狠地喊道:“砸死你这个坏女人!”

暮暮也跟着叫嚷:“让你抢我的姐夫!”

“坏女人!快滚出桃花村!”

紧接着,尖锐的石子就像雨点般朝我砸了过来。

一颗石子准确无误地砸在了我的额角,

一阵钝痛瞬间炸开,疼得我直皱眉。

我原本还算温和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说道:

“谁教你们伤人的?

别以为你们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

我一样能让你们承担法律责任!”

顿了顿,我又接着严肃地说:

“要是没人教你们是非对错,

我不介意好好教导教导你们!”

可我的话刚说完,季寒琛那低沉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阮心妍!”

原本一脸凶相的两个小孩,

就像变戏法似的,立刻跑到季寒琛怀里。

他们红着眼眶,装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

朝朝抽抽搭搭地说:“姐夫!这个坏女人骂姐姐是小贱人。”

暮暮也跟着添油加醋:“还说我们是没人要的小孩!”

其实刚才我只是隐隐怀疑他们是被夏瑶教坏了,

可现在看到他们这副样子,

我觉得他们本性或许就是如此。

季寒琛看向我的眼神里,淬满了冷意,质问道:

“你针对瑶瑶跟我闹离婚也就罢了,

现在连两个小孩都要欺负?”

他这副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我定罪的样子,

让我满心都是委屈。

我毫不避让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大声说道:

“季寒琛,你看不到受伤的是我吗?

你真的是眼盲心瞎!”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拿出手机。

一则消息映入眼帘——

【阮小姐,您提交的离婚申请已生效,

现与季寒琛先生已无婚姻关系。】

我没有理会季寒琛那诧异的目光,

转身就走,和他不欢而散。

第6章

一周之后,乔绵绵的戏顺利杀青了。

我们之前就约好了,杀青之后要一起去度假。

我提前来到了村口,满心期待地等着她。

突然,一只冷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稳稳地抓住了我的行李箱拉杆。

我下意识地抬头一看,竟然是季寒琛。

他看着我,轻声说道:“义诊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城吧。”

我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地说:“我说过了,我不是来找你的,也没准备跟你一起回去。”

季寒琛眉头微微蹙起,眉心拧成了一个小疙瘩,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解释道:“那天的事我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了。朝朝和慕慕那两个孩子,我都狠狠地训斥过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他们也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中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起来了,语气尖锐地质问:“所以他们知错了,我就得原谅他们?”

我越说越生气:“你总是这样,每次都是事情发生之后才去了解所谓的真相。”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我无奈地说道,“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就像扎在心里的刺,很难再拔出来,伤口也很难愈合。”

季寒琛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带着一丝讨好:“抱歉,是我做得不对。”

“以后我会让他们好好补偿你,一定弥补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他认真地承诺着。

他顿了顿,又接着劝我:“我知道你现在还在气头上,可你不能因为赌气就离家出走啊。”

“要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我……”他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的家人会担心你的。”

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对我的担心。曾经,我无数次渴望他能多关心我一点。

可现在听到了,却觉得那么讽刺。我已经不在乎了。

我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划动,调出电子离婚证的页面,想递到他眼前。

我深吸一口气,说:“你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的,我爸妈也不会为难你,因为我们已经……”

“离婚”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远处医疗大巴车上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喊声。

“季医生,不好了,夏瑶晕过去了,心率也不稳定,得赶紧回医院急救!”

患者为大,这次我不想再等季寒琛先抛弃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些,说道:“人命关天,你先走吧。”

“我也没有跟你赌气,我会和绵绵一起回去的。”

季寒琛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秒,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似乎想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

然后他缓缓松开了一直抓着我行李箱的手。

离开前,他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诚恳地说:“你回到京市了,给我发个消息,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医疗队的车越开越远,直到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我迎着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没什么可聊的了。

就连告别,都显得那么多余。

毕竟,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曾真切地爱过他。

而现在放下他,也是我历经无数个日夜思考后的决定。

我缓缓打开手机相册,一张一张仔细地删掉所有和季寒琛有关的照片。

每删一张,我的心就像被揪了一下,仿佛在心里和过去郑重地告别一次。

接着,我又打开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把他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删除。

我幻想着,这样就能彻底切断和他的所有联系。

很快,我上了闺蜜的保姆车。

我静静地坐在车里,目光望向窗外。

我觉得我和他,就像这路上的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与此同时,医疗队大巴上气氛热闹极了。

大家有说有笑,热烈地讨论着工作和生活中的趣事。

只有季寒琛一个人神色复杂地看着窗外。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周身散发着一种低气压,和周围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

旁边的同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季医生,你别担心了,嫂子肯定没生气的。”

“刚才你上车的时候,”

说话的人微微凑近季寒琛,脸上带着几分神秘,接着说:“我隐约听到嫂子在说祝你一路顺风……”

季寒琛原本一直沉默着,听到这话,唇角微微动了动。

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情绪终于有了些许变化,轻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爱你’啊!”

这人提高了音量,兴奋地说道。

这话一落,车厢里瞬间爆起一阵起哄声。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热闹非凡。

季寒琛原本紧绷了一路的下颌线,渐渐柔和下来。

回到医院后,季寒琛立刻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夏瑶的手术上。

他在手术室里全神贯注,眼睛紧紧盯着手术部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走出手术室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天色微微泛白,医院的走廊里还带着几分静谧。

季寒琛疲惫地走到一旁,拿起手机。

他第一刻就想问问阮心妍回来没,手指急切地划开屏幕。

页面上,弹出一条醒目的头条——

【阮氏千金阮心妍官宣与季氏清冷二少婚变!已宣布解除婚姻关系,从此各有归途。】

下面的照片上,赫然是一张阮心妍发布出来的红色离婚证。

那鲜艳的红色,像一把利刃,刺痛了季寒琛的眼睛。

他愣在了原地,眼神呆滞,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一个穿着同城快递服装的人探进头来,看向他,问道:“请问季寒琛医生吗?这里有您的快递,请签收一下。”

季寒琛机械地接过快递,缓缓拆开它。

看着里面的离婚协议和那红色离婚证,他的手心忽然开始发烫。

他的手微微颤抖,急忙拿出手机。

试图给阮心妍发去信息,又拨打电话。

但回应他的只有被拉黑后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嘟嘟”的忙音,让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将他笼罩。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的纹路都拧成了一团,眼神中满是浓重的焦虑。

他火急火燎地快步走出医院,脚步慌乱得差点崴了脚。

一出门,他就立马钻进车里,驱车回家。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双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

由于过度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方向盘上都被捏得留下了明显的痕迹。

二十分钟后,他到了家。

当他猛地打开门进去,迎接他的只有满室的清冷。

房间里静悄悄的,连一丝细微的声响都没有,没有一丝生气。

第7章

玄关处只剩一双男士拖鞋,孤零零地摆在那里。

那拖鞋在空旷又寂静的玄关里,显得格外落寞,好像被世界遗忘了。

墙上那副巨大的婚纱照也消失无踪,只留下一片空白的墙皮。

那空白的墙皮,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美好已经消逝。

这个家没有任何女主人的痕迹,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了。

这时,手机接连传来一阵阵地振动声。

是同事们在群里发消息。

“琛哥,什么情况?嫂子怎么突然官宣跟你离婚了?”一个同事好奇地问道,还发了几个惊讶的表情。

“我觉得离得好,谁愿意天天被跟踪啊,完全没自由。”另一个同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后面还加了个撇嘴的表情。

“我也支持,你们难道都忘了吗?上次玩游戏的时候,阮心妍亲口承认她跟别的男人有染。”一个同事提高了音量,满脸不屑地说道,还发了个嫌弃的表情。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另一个同事耸耸肩,语气随意,“反正琛哥心思全在夏瑶身上,谁更有分量,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季寒琛看着这些话,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苦涩得说不出话。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那些看起来温和的同事,竟会对阮心妍有如此恶意的揣测。

他皱着眉头,在群里敲下心中的疑惑:“你们真觉得,我对夏瑶很特殊?”

群里瞬间安静下来,短暂的沉默后,有人回复。

“你难道不是对夏瑶有意思吗?毕竟你根本不爱阮心妍啊。”说话的同事语气笃定,仿佛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就是,琛哥你还救济她的家人,不是喜欢是什么?”又一个同事附和着,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都别闹腾了,琛哥。夏瑶手术醒来还叫了你呢,你快回医院吧。”一位年长些的同事出来打圆场,语气带着点关切。

季寒琛看着这些回复,紧抿着嘴唇,再没在群里发过言。

他缓缓放下手机,脚步有些沉重地独自走上二楼卧室。

曾经被阮心妍塞得满满当当的衣柜,如今已经空空如也。

他站在衣柜前,目光呆滞,眼神直直地盯着里面。

脑海里突然闪过阮心妍穿着睡衣笨拙撩拨他的情景。

她那绯红的脸颊,羞涩的眼神,还有小心翼翼的动作,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眼前回放。

刹那间,他只觉得胸口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真的不爱阮心妍吗?可心里为什么会这般难受呢?

半个月后。

季寒琛把夏瑶后续的治疗工作,全交给了其他同事。

他一脸严肃,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地对同事说:

“后续夏瑶的治疗就麻烦你了。”

同事连忙点头,拍着胸脯保证:

“没问题,琛哥你放心。我肯定会用心治疗的。”

至于她弟弟妹妹的资助,他决定交给专业的慈善机构。

他拨通慈善机构工作人员的电话,认真又诚恳地说:

“我想把对夏瑶弟弟妹妹的资助转交给你们。”

工作人员在电话那头快速记录着信息,温和回应:

“好的,我们会妥善处理,您放心。”

他请了年假,怀着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来到阮家。

他整理了下衣服,礼貌地敲门,声音带着几分急切:

“伯父伯母,我是季寒琛,想跟你们打听一下心妍的消息。”

然而,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

他又敲了敲门,提高音量再次询问,依旧无人应答。

阮父阮母对他避而不见,他无奈地站在门口。

望着紧闭的大门,他眼神黯淡,心中满是失落。

这偌大的城市,他突然迷茫了,不知去哪找阮心妍。

甚至连她的朋友,他都不太熟悉。

半个月后,季寒琛在网上看到一个帖子。

标题是:“怎样去挽回曾经的爱人?”

他心中一动,手指轻点屏幕,在下面评论:

“我也正面对着同样的困境。”

结果收到了很多陌生人的留言。

有人留言:“死缠烂打,但一不小心就会追妻火葬场。”

还有人说:“实在不会,就去买本追妻的书,边看边学,开卷考试。”

季寒琛看着这些留言,嘴角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他可是一个在手术台上能精准到毫米的医生啊。

却要靠这种方式学习如何挽回一个人。

但他真的就那么做了。

他来到书店,在书架间徘徊许久。

一本本拿起关于追妻的书籍,仔细查看内容。

又一本本放下去,反复对比,犹豫不决。

最终,他一咬牙,将它们统统买下。

回到家后,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坐在书桌前,认真地背诵那些理论知识。

每一个技巧,他都在心里反复琢磨。

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好不容易,他联系上了阮心妍的闺蜜乔绵绵。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他深吸一口气,急切地问道:

“乔绵绵,你能告诉我心妍现在在哪里吗?”

乔绵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冷淡而又决绝:

“她现在过得很好,你别去打扰她。”

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他握着手机,呆呆地站在原地。

那一刻,他第一次尝到了名为‘后悔’的滋味。

那种滋味,苦涩而又绵长,让他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和季寒琛离婚的第三年。

我成为了一名非遗文化的传承者。

在工作室里,夜夜钻研,废寝忘食。

眼睛紧紧盯着手中的材料,精心雕琢每一件作品。

我的作品《归雁》,凝聚了我无数的心血。

它的线条流畅,如同灵动的音符。

造型优美,仿佛一只即将归巢的大雁。

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传统文化的魅力。

终于,它荣幸地获得了最佳创意奖。

回国那天,傍晚的夕阳如同一层金色的纱幔。

洒在机场的每一个角落,美极了。

我推着行李箱,脚步缓慢而从容地走出机场。

突然,一个带着口罩的身影朝我飞奔而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被乔绵绵给了个大大的拥抱。

她激动地说:“我的阮大艺术家,可算把你盼回来了!”

乔绵绵兴奋得满脸通红,双手挥舞着说:“哎呀,今天可太开心啦!”

我们并肩走着,脚步像踩在云朵上一样,轻盈又欢快。

我笑着,眼睛弯弯地问乔绵绵:“这三年你过得怎么样呀?快跟我好好说说。”

乔绵绵绘声绘色地讲起来,手舞足蹈,唾沫星子都快飞出来了:“这三年啊,我遇到好多好玩的事儿。有一次……”

我听得入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时不时点头:“哇,真有趣!接着说接着说。”

突然,乔绵绵“唰”地一下停下脚步,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双手叉腰:“老实交代,有没有交新男朋友?”

我轻轻勾起唇角,脸上带着坦诚的笑意:“我们还在接触中,他人真的不错。”

我想了想,又补充道:“过两天你就能见到他了。”

这时候,我们张扬明媚的模样,被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狗仔偷偷拍了下来。

很快,网上就热闹起来了。

有人留言:“绵绵旁边的美女是谁啊?太漂亮了吧。”

另一个人跟着附和:“是啊,长相清纯,却又带着一丝清冷的气质,是刚出道的新人吗?”

医院里,刚手术完的季寒琛,额头上还冒着汗珠,正准备回办公室。

他习惯性地拿出手机,一打开就看到了热搜上那张熟悉的面容。

那是阮心妍,她笑靥如花,眼神里满是轻松与洒脱。

季寒琛的脚步慢慢停了下来,身体也僵住了。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仿佛要把照片看穿。

下一秒,他猛地转身,大步朝着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深吸一口气,胸脯都鼓起来了,然后伸手推门而入。

季寒琛话语简明扼要:“院长,我想请一个月假。”

院长略显惊诧,放下手中的文件,眼镜都差点滑落,看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家中有紧急的事?”

季寒琛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手机屏幕上,眉头皱得紧紧的。

那张被狗仔拍到的照片上,阮心妍的笑容像针一样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抬头,嗓音中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嘶哑,坚定地说:“追妻。”

第8章

另一边,我和乔绵绵下了车。

乔绵绵得意地说:“心妍,我特意为你在酒吧包了场,好好庆祝庆祝!”

酒吧里,池子里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节奏强烈的鼓点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我的耳膜。

香槟四处飞溅,晶莹的泡沫在五彩灯光的映照下,像小星星一样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乔绵绵挤到我耳边,扯着嗓子大喊:“心妍,恭喜你找到自己喜爱的事业,也拥有美好的爱情!”

我笑得格外明媚,像春日里最艳丽的花朵。

仰头喝下一口鸡尾酒,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缓缓滑下,让我有了一丝微醺的感觉。

有两个小狼狗弟弟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姐姐,去切蛋糕啦!”

为了逗我开心,他们故意把奶油抹在自己紧实的腹肌上,还摆了个滑稽的造型,扭来扭去。

气氛达到最嗨的时候,乔绵绵带头起哄,双手举得高高的:“心妍,和狼狗弟弟喝个交杯酒!”

我很大方地应下,刚要伸手。

就听见乔绵绵冷笑一声:“呦,什么风把清冷的季大医生吹来了?”

我循声望去,看到一抹冷峻的身影。

季寒琛站在距离我几步之外的地方。

他那清冷的眉眼,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突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的视线穿过喧嚣的人群,好像精准地落在我身上。

来源:妙哇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