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腿藏伤,余生藏暖:一名退伍军人的半生缘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21 09:21 2

摘要:1973年秋,河南周口的玉米地刚掰完最后一穗,我揣着母亲连夜缝的粗布夹袄,衣角还沾着灶膛的火星子,跟着征兵的队伍出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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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麻辣校尉喵

图片‖来源于网络

NO‖2025.10.21

感恩遇见

我叫李良玉。

1973年秋,河南周口的玉米地刚掰完最后一穗,我揣着母亲连夜缝的粗布夹袄,衣角还沾着灶膛的火星子,跟着征兵的队伍出了村。

那会儿村里穷,土坯房漏雨,顿顿喝玉米糊糊,我初中念到一半就扛着锄头下地了。

当兵是咱农村娃娃能跳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唯一指望,临走前娘拉着我的手哭。

我抹了把泪说:“娘,等我在部队混出个人样,就回来接您。”

到了河北某装甲部队,我才算见了大世面。

坦克停在营区里,比咱家三间瓦房加起来还宽,炮管擦得锃亮,能照见我满是汗渍的脸。

班长说“想当好兵,先过吃苦关”。

我记在心里。

别人练坦克瞄准练一小时,我就抱着瞄准镜蹲在地上练两小时,胳膊酸得抬不起来也不歇;

晚上战友都睡了,我还在灯下啃装备保养手册,不认识的字就圈起来问文化高的战友。

入伍第三年,我凭着过硬的技术当上了坦克班班长,手里攥着那本烫金的任命书,连夜给家里写了信,字里行间都透着股子激动劲儿,信纸都被我攥出了褶子。

1976年,部队有个保送上军校的名额,我军事考核拿了全连第一,可最后因为文化分差了五分,名额给了个城里来的兵。

我没闹也没抱怨,只是在训练场上更拼了,跟自己说:“就算不当干部,把坦克开好,也是给部队出力。”

真诚有您

1978年春节探亲,邻居王婶主动来家里说媒,说邻村有个姑娘叫秀莲,在公社棉纺厂当挡车工,人长得俊,手也巧。

见面那天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秀莲扎着两个粗麻花辫,辫梢系着红绳,手里攥着块蓝底白花的手帕,说话细声细气的,问我在部队里苦不苦。

我跟她讲坦克怎么开、演习时有多热闹,她听得眼睛亮晶晶的,说“当兵的人最可靠,我就喜欢实在人”。

没过几天,两家就定了亲,我把攒了半年的津贴凑了凑,给她买了块上海牌手表,表盘小小的,镀着银边。

秀莲接过手表,小心翼翼地戴在手腕上,娇羞的跟我说:“我等你下次探亲回来,咱们就结婚。”

我听后,高兴的嘴咧的像个鞋帮子那么长。

结果回到部队没俩月,战备警报就响了。

营区里灯火通明,卡车拉着弹药往库房运,我们连夜收拾行军行李,往边境开拔。

临行前我在营地的小卖部买了张信纸,给秀莲写了信,说“等任务结束,我就回家娶你,让你过上好日子”。

可信还没寄出去,部队就开拔了。

1979年2月,战斗打响,我开着坦克冲在最前面,耳边全是炮弹爆炸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嗡嗡响。

3月的一天,我们连队奉命穿插,刚过一片开阔地,就听见“轰隆”一声,坦克履带被地雷炸断了。

我跳下车想抢救,刚弯下腰,一块弹片就划到了右腿,鲜血瞬间浸透了军裤,顺着裤脚往下滴。

我咬着牙想爬回坦克,可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最后是战友把我背到了救护车上。

等我从医院醒过来,战斗已经结束了。

医生拿着片子跟我说,右腿神经受损,以后不能再开坦克,也没法再留在部队,只能提前退伍。

我看着自己的右腿,心里像堵了块石头,想起跟娘说的话,想起秀莲手腕上的手表,一个大男人眼泪忍不住往下掉。

好在因为参战立了功,退伍后县里给我安排了工作,去县农机站当技术员,虽说工资每月就几十块,还得住在单位宿舍,但也是吃公家饭的,娘知道了也能放心些。

1980年春天,我拿着户口本,揣着攒下的钱,专门请假去邻村找秀莲,想跟她商量结婚的事。

可刚走到她家院门口,秀莲的娘就拦了出来,双手叉着腰说:“秀莲已经跟棉纺厂厂长的儿子处对象了,人家不仅能帮她转成正式工,还能在县城分房子。你这腿还有伤,工作也一般,俺们不能让闺女跟着你受委屈。”

我站在门口,手里的户口本被攥得皱巴巴的,正说着,秀莲从屋里走了出来,手腕上没戴我送的手表,换成了一块更亮的电子表。

她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想过好日子。”

我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回农机站的路上,遇到同村的人,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看那当兵的,被人甩了”,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段日子我天天闷在宿舍里,饭也吃不下,有时候看着自己的右腿,就觉得这辈子完了。

有天下午,农机站的老站长敲开了我的门。

感谢点评

老站长是个老八路,腿上也有枪伤,他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放在桌上说:“小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男人得扛事儿。我给你介绍个姑娘,是我远房侄女,叫李桂兰,在咱县小学教语文,人老实,心眼好,不是那嫌贫爱富的人。”

没过几天,老站长就约我们在县城的新华书店见面,我特意穿了件新洗的中山装,还梳了梳头发,显得正式点。

桂兰背着个帆布包,穿着一件蓝布褂子,梳着齐耳短发,一看见我就笑着说:“我叔跟我说你是战斗英雄,还在部队当班长,我最佩服当兵的人,有担当。”

她说话干脆利落,不像秀莲那样腼腆,跟我说话时眼睛亮亮的,没有一点嫌弃的样子。

我跟她讲了在部队开坦克的事,也说了被秀莲悔婚的遭遇,没想到说着说着就红了眼。

桂兰没笑话我,反而递过来一张纸巾,说:“谁还没遇过难事儿?只要人踏实肯干,肯对人好,日子肯定能过好。我不在乎你腿上有伤,就在乎你这个人实在。”

从那以后,我只要下班就去学校找桂兰。

学校的课桌椅坏了,我就拿着锤子、钉子去修,把松动的椅子腿钉得牢牢的;

她宿舍没水了,我就挑着水桶去井边打水,一趟趟地往楼上扛;

家里娘寄来的红薯、玉米,我也不忘给她带些。

桂兰也经常来我宿舍,帮我洗床单、缝衣服,周末还会买些菜来,在宿舍的小煤炉上给我炒菜,炒的西红柿炒鸡蛋,比食堂的好吃多了。

有一次我右腿疼得站不起来,桂兰知道了,骑着自行车跑了十几里路,去县城的药店给我买止痛药,还熬了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喂我喝。

看着她额头上的汗,我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这辈子要是能跟她在一起,值了。

1981年冬天,我和桂兰在农机站的宿舍里简单的结了婚。

没有大摆宴席,就请了老站长和几个同事,在宿舍里摆了张桌子,炒了四个菜:炒鸡蛋、红烧肉、炒青菜,还有一盘花生米,喝的是散装白酒。

桂兰穿着一件红棉袄,是她自己做的,脸上带着笑,给大家倒酒。

我握着她的手,跟老站长说:“谢谢您,让我遇到了桂兰。”老站长笑着说:“你们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

婚后第二年,我们有了个儿子,我给儿子取名叫“建军”,就是想让他记住,他爹是个当过兵的人,以后也要做个有担当的男子汉。

我在农机站干了12年,从技术员升到了站长,不管是村里的拖拉机坏了,还是播种机出了问题,我都第一时间赶过去修,有时候忙到半夜才回家,桂兰总会给我留着饭,热在煤炉上。

右腿的伤一到阴雨天就疼,桂兰就给我用热毛巾敷,还去山上采草药,熬成药汤给我泡腿,时间长了,疼得也没那么厉害了。

后来桂兰从小学调到了县教育局,儿子建军也很争气,考上了军校,现在也是一名军人,跟我当年一样,穿着军装,守卫着自己的国家。

如今我和桂兰都退休了,每天早上一起去公园打太极,晚上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看着儿子寄来的照片,照片里儿子穿着军装,跟我当年一模一样。

有时候娘来城里住,看着我们一家和睦,笑得合不拢嘴,说:“当年没白让你去当兵,现在日子过好了,娘也放心了。”

有人说我这辈子值了,有贤惠的妻子,有出息的儿子,还有安稳的日子。

可我知道,若不是当年老站长拉了我一把,若不是桂兰不嫌弃我腿上的伤,不嫌弃我没本事,我可能还在原地打转,看不到生活的希望。

人生就像种地,有旱有涝,有丰收也有欠收,但只要不放弃,好好干,总能等到风调雨顺、粮食满仓的那天。

现在我看着院子里的月季花,开得红红火火的,就像我这后半辈子的日子,暖烘烘的,有盼头。

老夫老妻

来源:安知鱼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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