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一个小医女,后来我才知道,我是侯府嫡女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20 15:19 2

摘要:直到那支染血的弩箭射穿了我的平静,那个叫陆北辰的男人带着秘密闯入我的生命。

我曾是边城的一个小医女,以为此生便是采药问诊,平淡了此残生。

直到那支染血的弩箭射穿了我的平静,那个叫陆北辰的男人带着秘密闯入我的生命。

他告诉我,我本该是镇北侯府的千金,十六年前的那场血案,让我家破人亡。

01

边城的初雪来得特别早。

才刚入冬,细碎的雪花就已经飘飘洒洒地落满了整个云州城。城门口的守军裹紧了棉袄,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瞬间消散。

我在药铺里整理着新到的药材,手指灵活地将当归、黄芪分门别类。养母在里间咳嗽了几声,我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计,端了碗刚煎好的药走进去。

“娘,该喝药了。”我扶起她,将药碗递到她唇边。

她勉强喝了几口,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晚晴,别总守着我这把老骨头,去前面照看铺子吧。”

我点点头,替她掖好被角。转身时,听见她低声叹息:“你这孩子,本该是金枝玉叶的命......”

这话她说过了无数次,却从不告诉我其中含义。我只当她是病中糊涂,从未深究。

我叫林晚晴,从记事起就生活在这个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边城。养母是个普通的医女,靠着这家小药铺将我抚养长大。她不仅教我医术,还请了武师教我防身之术。用她的话说,在这边境之地,女子总要有些自保的本事。

天色渐暗,我正要关门打烊,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

“林大夫!救命啊!”

我打开门,见几个商人打扮的男子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在门外。为首的是个面容精悍的中年汉子,急切地说道:“我们东家遇袭,伤势严重,还请大夫施以援手。”

我让他们将伤者抬到里间的诊床上。烛光下,只见那人剑眉星目,即使昏迷中仍带着几分凛然之气。他肩头的箭伤深可见骨,血染红了半边衣裳。

“这是军用弩箭所伤。”我皱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中年汉子神色微变,正要开口,我却摆了摆手:“罢了,救人为要。”

我取出药箱,小心翼翼地剪开他伤口周围的衣物。箭头嵌得很深,稍有不慎就会伤及筋脉。我点燃酒灯,将小刀在火焰上消毒,然后精准地探入伤口,挑出箭头。

那人即使在昏迷中仍痛得闷哼一声,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我迅速清理伤口,敷上特制的金疮药,然后用绷带仔细包扎。

“伤势已无大碍,但需要好生静养。”我洗净手上的血迹,“你们可以把他抬回去了。”

几人面面相觑,中年汉子为难地说:“林大夫,我们此行隐秘,不便住店。能否让东家在此暂住几日?银钱不是问题。”

我本要拒绝,但看着那人苍白的脸色,终究心软:“后院有间空房,但只能住三日。”

他们千恩万谢地将人安置好。我煎了副汤药,端到客房时,发现那人已经醒了。

他靠坐在床头,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见我进来,他微微颔首:“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必客气。”我将药碗递给他,“公子伤势不轻,还需好生调理。”

他接过药碗时,手指不经意间触到我的手腕。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们都不约而同地愣住了。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在哪里见过。

“在下陆北辰。”他率先打破沉默,“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林晚晴。”我简短地回答,收回手,“陆公子好生休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转身离开时,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

接下来的三天,我每日为他换药、煎药。他的伤势恢复得很快,第三天已经能下地行走。我们偶尔会聊上几句,他谈吐不凡,见识广博,却对自己的身份讳莫如深。

第四日清晨,我推开客房门,发现屋内空无一人,只在桌上放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和一张字条。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此玉为信,来日必报。——陆北辰”

我拿起玉佩,触手温润,显然是上等货色。玉佩上雕刻着奇特的纹样,不似寻常饰品。

“看来不是普通人啊。”我喃喃自语,将玉佩收好。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我照常经营药铺,照顾养母。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时拿出那块玉佩,想起那个叫陆北辰的男子。

半个月后的一个傍晚,我出诊归来,远远看见药铺外围着一群人。心中莫名一紧,我快步上前,只见养母瘫坐在地,药铺被砸得一片狼藉。

“娘!”我冲上前扶起她,“发生什么事了?”

养母老泪纵横:“是赵扒皮带人来的,说我们欠了他一百两银子,要拿铺子抵债......”

赵扒皮是云州城有名的恶霸,专做放贷逼债的勾当。我心中怒火中烧,却强自镇定:“娘,别怕,有我在。”

正说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哟,林大夫回来了?”

我转身,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带着几个打手站在门口,正是赵扒皮。

“赵爷,我们何时欠了你银子?”我冷声问道。

赵扒皮掏出一张借据晃了晃:“白纸黑字,还想抵赖?”

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伪造的,冷笑道:“赵爷这是要强取豪夺了?”

“是又怎样?”赵扒皮狞笑着上前,“不过嘛......如果林大夫愿意跟了我,这债就一笔勾销。”

他伸手要摸我的脸,我眼神一厉,闪电般扣住他的手腕,一个巧劲就将他摔倒在地。

“妈的!给我上!”赵扒皮疼得龇牙咧嘴,怒吼道。

几个打手一拥而上。我护在养母身前,拳脚并用,转眼就放倒了三人。但他们人多势众,渐渐将我逼到角落。

正当一个打手举棍向我砸来时,一道身影倏然而至,轻松格开攻击,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打手打倒在地。

来人转过身,我惊讶地睁大眼睛:“陆公子?”

陆北辰微微一笑:“林姑娘,别来无恙。”

他今日穿着一袭墨色长袍,更衬得身姿挺拔。不同于之前的病弱,此刻的他气势凛然,不怒自威。

赵扒皮挣扎着爬起来,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你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闲事!”

陆北辰也不答话,只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在他面前一晃。赵扒皮顿时面如土色,扑通跪地:“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大人!求大人饶命!”

“滚。”陆北辰只吐出一个字。

赵扒皮如蒙大赦,带着手下连滚爬爬地跑了。

我扶起养母,向陆北辰道谢:“多谢陆公子再次相助。”

“举手之劳。”他的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几分探究,“林姑娘好身手。”

“边城女子,总要学些防身之术。”我淡淡带过,转而问道,“陆公子怎么会来云州?”

“办些事情。”他语焉不详,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其实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

我接过信,只见信封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林大夫亲启”。

“这是?”

“一位故人托我转交。”陆北辰的目光意味深长,“他说,林大夫看过便知。”

我心中疑窦丛生,正要再问,他却拱手告辞:“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日后有缘,必当再见。”

送走陆北辰,我拆开信件。信上的内容让我如遭雷击:

“林小姐亲鉴:若见此信,则老身已不在人世。你本镇北侯林啸天之独女,十六年前侯府遭难,唯你侥幸生还。今奸臣当道,真相未白,望你谨慎行事,光复门楣......”

信末的落款,竟是当朝太傅,父亲昔日的恩师。

我怔在原地,手中的信纸微微颤抖。养母见状,长叹一声:“这一天,终究是来了......”

雪花从敞开的门扉飘入,落在脸上,冰凉刺骨。

边城的冬天,似乎比往年都要寒冷。

养母在一个雪夜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我将她安葬在城外的山坡上,墓碑朝着京城的方向。她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将真相和盘托出——十六年前,镇北侯府一夜之间被血洗,她作为我的乳母,带着年仅三岁的我逃出重围,隐姓埋名在这边陲小城。

“小姐,老爷和夫人死得冤啊...”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我在坟前跪了整整一夜,雪花覆盖了我的肩头,却冻结不了心中翻涌的仇恨。

三日后,我变卖了药铺,收拾行装准备前往京城。临行前,君振哥匆匆赶来,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晚晴,京城路远,这些盘缠你拿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眼中满是担忧,“若是在京城过得不好,就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我心中暖流涌动,却只能摇头:“君振哥,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一去,我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沉默良久,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保重。”

京城的路途比想象中更加漫长。越往南走,积雪越薄,待到看见京城巍峨的城墙时,已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京城果然繁华,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我按着养母临终前给的地址,在城西找到了一处小院。院子虽旧,却还算整洁,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太傅府不远。

安顿下来的第二天,我便去了太傅府求见。门房听说我姓林,神色微变,匆匆入内通报。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亲自出来相迎。

“林小姐,太傅大人等候多时了。”

我跟随他穿过层层回廊,来到一处僻静的书房。须发皆白的太傅正坐在案前,见到我,他缓缓起身,眼中闪着泪光。

“像,真像你父亲...”他声音哽咽,“孩子,这些年来,苦了你了。”

我跪地行礼:“晚晴拜见太傅大人。”

他连忙扶起我,仔细端详着我的面容:“你父亲若是看到你长这么大了,不知该有多欣慰。”

从太傅口中,我得知了更多当年的细节。父亲林啸天是朝中主战派的领袖,因坚决反对与北狄议和,触怒了以宰相李崇明为首的主和派。在一个雨夜,李崇明罗织罪名,诬陷父亲通敌叛国,带兵包围了镇北侯府。

“那晚的火光,照亮了半个京城...”太傅老泪纵横,“你父亲至死都不肯认罪,在狱中绝食明志。你母亲...她随你父亲去了。”

我紧紧攥着衣袖,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李崇明如今权倾朝野,你要报仇,绝非易事。”太傅神色凝重,“当务之急,是要在京城站稳脚跟。”

在太傅的帮助下,我在城南开了一家医馆,取名“济世堂”。凭借在边城积累的医术,很快就在京城打出了名声。

这日,我正在为一位老妇人诊脉,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家丁模样的人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冲了进来。

“大夫!快救救我们家少爷!”

我上前查看,伤者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胸口一道刀伤深可见骨,失血过多已经昏迷。更棘手的是,伤口处隐隐发黑,显然是中了毒。

“把他抬到里间去。”我果断吩咐,“其他人在外等候。”

清洗伤口、解毒、缝合...我手法娴熟地进行着救治。就在即将完成最后包扎时,伤者突然睁开眼,一把扣住我的手腕。

“你是谁?”他声音虚弱,眼神却锐利如鹰。

“大夫。”我平静地回答,继续手上的动作,“公子若还想活命,就请松手。”

他怔了怔,缓缓放开手,却仍紧盯着我:“你不是普通的大夫。”

“何以见得?”

“你的手法,是军中医官的路子。”他语气肯定,“而且是最精锐的北境边军才会用的急救术。”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公子说笑了,民女只是边城来的普通医女。”

他不再追问,但探究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我。

三天后,这位名叫沈逸风的伤者再次出现在济世堂。此时的他神采奕奕,与那日的狼狈判若两人。

“林大夫救命之恩,沈某特来拜谢。”他奉上一个锦盒,“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我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支品相极佳的老山参。

“沈公子太客气了。”我将锦盒推回,“济世堂行医,从不收额外谢礼。”

他眼中闪过欣赏之色:“既然如此,沈某另有一事相求。”

原来他是禁军副统领,近日在追查一桩军械走私案时遭遇伏击。他怀疑太医院有人被收买,不敢轻易信任宫中的太医,想请我协助调查。

“此事凶险,林大夫若是不愿,沈某绝不强求。”

我沉吟片刻。这是一个接近权力中心的好机会,但也很可能暴露身份。

“好,我答应你。”

沈逸风露出笑容:“三日后,我来接你入宫。”

他离开后,我站在医馆二楼的窗前,望着远处巍峨的皇宫。夕阳的余晖给琉璃瓦镀上一层金边,却照不进那重重宫墙之内的阴暗。

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台上。我取下它腿上的竹管,倒出一张字条:

“北辰将至,万事小心。”

是太傅的笔迹。陆北辰要来京城了?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将字条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入宫那日,沈逸风亲自来接我。他给我准备了一套太医署学徒的服饰,让我以他表妹的身份随行。

“今日是例行查验军中药库的日子。”马车上,沈逸风低声交代,“你只需仔细观察,若发现药材有问题,悄悄告知我即可。”

我点点头,心中却有些诧异。军中药库守卫森严,岂是外人可以随意进出的?沈逸风此举,恐怕另有深意。

皇宫比想象中更加宏伟,朱墙黄瓦,飞檐斗拱,处处彰显着皇家的威严。穿过数道宫门,我们来到位于皇宫西北角的军中药库。

药库总管早已候在门外,见到沈逸风,连忙上前行礼:“沈统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沈逸风微微颔首,示意我跟上。药库内宽敞明亮,药香扑鼻。一排排药柜整齐排列,上面标注着各种药材的名称。

我仔细查看着药材的成色,不时拿起一些放在鼻尖轻嗅。走到存放金疮药的区域时,我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沈逸风敏锐地注意到我的异常。

“这批金疮药,”我压低声音,“被人动了手脚。”

表面上,这些药粉与正常的金疮药无异,但我闻到了一丝极淡的异样气味。若用在伤口上,不仅不能止血,反而会加速溃烂。

沈逸风脸色顿变,正要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摄政王到——”

药库内众人齐齐跪倒在地。我随着众人跪下,眼角瞥见一双墨色官靴从面前走过。

“都起来吧。”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僵。

是陆北辰!

我缓缓抬头,正好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他穿着亲王品级的朝服,腰系玉带,气度雍容。看到我时,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恢复平静。

“沈副统领在此何事?”他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威压。

沈逸风躬身回道:“回王爷,末将在查验军中药库。”

陆北辰的目光扫过我:“这位是?”

“是末将的表妹,精通医术,特请来协助查验。”

陆北辰走近几步,在我面前停下:“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我垂首答道:“民女一直生活在边城,应是王爷记错了。”

他轻笑一声,不再追问,转而查看起药库的记录。沈逸风趁机示意我继续检查。

在存放解毒剂的药柜前,我又发现了问题。几种关键的解毒药材都被换成了外形相似的替代品,药效大打折扣。

我将发现悄悄告知沈逸风,他脸色越发凝重。

查验结束,陆北辰突然开口:“沈副统领,本王有事与你相商。让你表妹先回去吧。”

沈逸风只好让我先行离开。一个小太监引着我往宫外走,却在经过一处僻静宫苑时,突然被人从身后拉住,拽进一旁的假山后。

我正要反击,却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姑娘,别来无恙。”

是陆北辰!他竟甩开随从,独自在此等我。

“王爷这是何意?”我冷声问道。

他松开手,目光锐利:“林晚晴,镇北侯林啸天之女。你潜入京城,意欲何为?”

我心中巨震,面上却强自镇定:“王爷认错人了。”

“是吗?”他从袖中取出一块玉佩——正是他当初留给我的那块,“这玉佩是皇室信物,持此玉者,皆在暗卫监视之下。你这几个月的一举一动,我都了如指掌。”

原来从一开始,我就落入了他的圈套。

“既然如此,王爷为何不直接抓我?”

“因为我相信林侯爷是冤枉的。”他语气郑重,“我也在查李崇明。”

我怔住了,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十六年前,我父皇突然驾崩,皇兄年幼继位,李崇明借机把持朝政。”陆北辰继续说道,“你父亲的案子,是扳倒他的关键。”

“你为什么要帮我?”

“不是为了你,”他目光深邃,“是为了这个江山社稷。”

远处传来脚步声,陆北辰将玉佩塞回我手中:“小心沈逸风,他可能是李崇明的人。”

说完,他转身离去,消失在假山之后。

我站在原地,心乱如麻。陆北辰的话有几分可信?沈逸风真的有问题吗?

出宫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回到济世堂,看见等候在医馆门口的沈逸风,我才做出决定。

“表妹,今日辛苦你了。”他笑容温和,“王爷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摇摇头,状似无意地问道,“表哥与摄政王很熟吗?”

沈逸风神色微变:“为何这么问?”

“只是觉得,王爷似乎对表哥格外关注。”

他笑了笑,眼神却有些闪烁:“摄政王掌管兵部,与禁军往来频繁,自是相熟。”

这一刻,我几乎可以确定,陆北辰说的是真的。

三日后,沈逸风再次来访,邀我同往京郊的护国寺上香。我欣然应允,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护国寺香火鼎盛,游客如织。沈逸风以赏景为名,引我来到寺后一处僻静的竹林。

“表妹可知道,我为何特意带你来此?”他突然问道。

“表哥请讲。”

“这里曾是镇北侯府的别院。”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林小姐,你还要伪装到什么时候?”

我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故作困惑:“表哥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不必再装了。”他冷笑一声,“从你入京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之所以按兵不动,是想看看你背后还有谁。”

他拍了拍手,竹林四周突然冒出数十名黑衣杀手。

“李相有令,林家余孽,格杀勿论!”

杀手们步步紧逼,我将手悄悄探入袖中,握住了藏在那里的匕首。

“沈逸风,你果然是李崇明的走狗。”

他得意一笑:“林小姐,要怪就怪你太天真。你以为太傅那个老糊涂真能护得住你?”

“谁说他是我唯一的倚仗?”我突然提高声音,“王爷,戏看够了,该现身了吧?”

竹林深处传来一声轻笑,陆北辰带着一队侍卫缓步走出:“沈副统领,好大的威风。”

沈逸风脸色顿变:“摄政王?你怎么会...”

“本王若不来,怎能看到这出好戏?”陆北辰目光冷冽,“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与杀手战作一团。我趁机闪到沈逸风身后,匕首抵住他的后心。

“都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杀手们见状,纷纷停手。陆北辰的侍卫趁机将他们全部制服。

沈逸风咬牙切齿:“林晚晴,你逃不掉的。李相已经知道你的身份,整个京城都是他的眼线!”

“那就不劳沈副统领费心了。”我手上用力,匕首刺破他的衣服,“说,十六年前,李崇明是如何陷害我父亲的?”

他狂笑:“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你会说的。”陆北辰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南疆的蛊毒,服下后若不说真话,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沈逸风终于露出恐惧之色:“我、我说...”

据他交代,十六年前,李崇明与北狄勾结,伪造了父亲通敌的信件。那晚的血案,是李崇明派出的死士所为,目的是杀人灭口。

“证据在哪里?”我追问道。

“在...在相府的书房里,有一个暗格...”

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沈逸风咽喉。他瞪大眼睛,当场气绝。

“有埋伏!”陆北辰一把将我拉到身后,“保护林小姐!”

更多的杀手从竹林深处涌出,显然是要将我们一网打尽。陆北辰的侍卫虽然精锐,但对方人数众多,渐渐落了下风。

“跟我来!”陆北辰拉住我的手,向竹林深处跑去。

我们穿过密林,来到一处悬崖边。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被包围。

“相信我。”陆北辰突然揽住我的腰,纵身跃下悬崖。

耳边风声呼啸,我紧闭双眼,以为必死无疑。却在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悬崖半腰有一个隐蔽的山洞,陆北辰精准地跳了进来。

“这里是...”我惊讶地打量着这个山洞,里面竟然有简单的桌椅和床铺。

“我年少时发现的秘密基地。”他放下我,点燃油灯,“暂时安全了。”

洞外传来追兵搜寻的声音,但很快就远去了。我靠在石壁上,长长舒了口气。

“谢谢你救了我。”

陆北辰在灯下看着我,目光柔和:“现在相信我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仅仅是为了扳倒李崇明?”

他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半月形的玉佩。当我拿出他给我的那块玉佩时,惊讶地发现两块玉佩竟然严丝合缝地拼成了一个完整的圆。

“这是...”

“婚约信物。”他轻声道,“十六年前,父皇为你我定下婚约。没想到不久后,林家就...”

我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原来我们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找你。”他语气诚恳,“晚晴,让我帮你,不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履行当年的承诺。”

洞外突然下起雨来,雨声淅沥,衬得洞内格外安静。油灯的光芒在他脸上跳跃,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好。”我终于点头,“我们合作。”

他在我对面坐下:“当务之急,是拿到李崇明书房里的证据。三日后,相府设宴,我可以带你混进去。”

“你有计划?”

“李崇明一直在拉拢我,这次宴会是个机会。”他唇角微扬,“你就扮作我的侍女,见机行事。”

三日后,我随陆北辰来到相府。宴会极其奢华,朝中大臣几乎悉数到场。李崇明坐在主位,虽已年过五旬,但目光锐利,不怒自威。

“摄政王驾到,有失远迎。”他起身相迎,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瞬,“这位是?”

“新来的侍女,不懂规矩,让相爷见笑了。”陆北辰淡然道。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借口更衣,悄悄溜向书房方向。按照沈逸风生前所述,书房应该在后院东侧。

相府守卫森严,我小心翼翼地避开巡逻的护卫,终于找到了书房。正要推门而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姑娘在此何事?”

我浑身一僵,缓缓转身。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站在不远处,眼神警惕。

“奴婢迷路了...”我故作慌张,“请问宴厅往哪个方向走?”

他眯起眼睛,步步逼近:“看姑娘面生,不是相府的人吧?”

我暗叫不好,正要出手制住他,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原来你在这里。”

陆北辰快步走来,自然地揽住我的肩:“这丫头刚来不久,让赵管家见笑了。”

赵管家连忙行礼:“原来是王爷的人,是老奴唐突了。”

陆北辰点点头,带着我离开。走出很远,他才低声道:“太冒险了。”

“可是证据...”

“今晚不是时机。”他神色凝重,“李崇明已经起疑了。”

果然,宴会结束后,李崇明亲自送我们到府门口,意味深长地说:“王爷,有些东西,不该碰的千万别碰。否则...恐伤及自身。”

回府的马车上,我和陆北辰相对无言。良久,他忽然开口:

“晚晴,若事不可为,我会先送你离开京城。”

“不,”我坚定地看着他,“这一次,我绝不会逃。”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光辉洒在寂静的街道上。京城的夜,还很长。

接下来的日子,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太傅派人传信,说李崇明正在暗中调动禁军,恐怕要有大动作。陆北辰也加紧了部署,王府的侍卫增加了一倍。

这日清晨,我正准备去济世堂,却发现医馆外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徘徊。心知不妙,我立即转身从小巷绕到医馆后门。

“小姐,你可算来了!”医馆的伙计阿福见到我,急忙迎上来,“从昨天开始,就有人在附近盯梢。”

“我知道了。”我冷静地吩咐,“今日提前打烊,你们从后门离开,这几日不必来了。”

阿福担忧地看着我:“小姐,那你...”

“我自有打算。”

送走伙计,我独自在医馆二楼整理药材,心中却在飞速思考。李崇明已经盯上济世堂,这里不能再待了。但那些珍贵的医书和父亲留下的手札,必须带走。

夜幕降临时,我收拾好重要物品,正准备离开,楼下突然传来破门声。

“搜!一个角落也别放过!”

是禁军的声音。我心中一紧,迅速躲进暗格。这是养母生前特意设计的藏身之处,极为隐蔽。

脚步声在医馆内来回穿梭,物品被砸碎的声音不绝于耳。

“统领,楼上没人!”

“继续搜!相爷有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我以为要躲过一劫时,暗格的门突然被拉开。我握紧匕首,准备拼死一搏,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跟我来。”陆北辰低声道,拉着我从暗格后的密道离开。

密道直通隔壁街的空宅,那里早有马车等候。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坐上马车后,我忍不住问。

“我一直派人暗中保护你。”他神色凝重,“李崇明已经狗急跳墙,你不能再露面了。”

马车在摄政王府后门停下。陆北辰带我来到一处僻静的院落:“这里很安全,你暂时住下。”

“可是证据...”

“我已经有眉目了。”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三日后的大朝会,就是决战的时刻。”

这三日出奇的平静,但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陆北辰早出晚归,似乎在密谋什么。

第三日清晨,他来到我的房间,将一套侍卫服饰放在桌上:“换上,随我入宫。”

“今日就要动手?”

他点头:“李崇明今日要在朝会上弹劾我通敌,我们必须在他们发难前,拿出证据。”

皇宫今日戒备格外森严,禁军数量明显增多。我跟在陆北辰身后,低着头,尽量不引人注意。

太和殿内,文武百官分列两旁。年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疲惫。李崇明站在百官之首,气定神闲。

果然,朝会进行到一半,李崇明出列奏道:“陛下,臣要弹劾摄政王陆北辰通敌叛国!”

朝堂上一片哗然。

“李相何出此言?”皇帝皱眉问道。

“臣有确凿证据!”李崇明取出一封信,“这是摄政王与北狄往来的密信!”

陆北辰冷笑一声:“李相这栽赃陷害的手段,十六年前就用过了吧?”

李崇明脸色微变:“王爷这是何意?”

“十六年前,你也是用同样的手段,诬陷镇北侯林啸天通敌,害得林家满门抄斩!”陆北辰声音铿锵,“今日,本王就要为林侯爷讨回公道!”

“胡说八道!”李崇明怒道,“林啸天通敌证据确凿...”

“确凿?”我突然出声,走上前摘下侍卫帽,“李相可还认得我?”

朝堂上再次哗然。李崇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是...”

“镇北侯林啸天之女,林晚晴。”我朗声道,“李崇明,你害我满门,天理难容!”

“来人!把这个逆贼之女拿下!”李崇明气急败坏地喊道。

禁军应声而入,却站在了李崇明身后——原来禁军早已被他掌控。

“陛下,”李崇明转向皇帝,“此女乃朝廷钦犯,摄政王包庇钦犯,其心可诛!请陛下下旨,将二人就地正法!”

年轻的皇帝面露犹豫之色。眼看局势危急,陆北辰突然击掌三声。

殿外突然涌入大批侍卫,将禁军团团围住。这些侍卫装备精良,显然不是普通护卫。

“皇城司!”李崇明惊呼,“你怎么可能调动皇城司?”

“陛下密旨在此!”陆北辰取出一卷明黄圣旨,“李崇明结党营私、陷害忠良、通敌叛国,罪证确凿,立即拿下!”

“不可能!”李崇明状若疯狂,“我掌控禁军,你们奈何不了我!”

“是吗?”殿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沈逸风大步走入——他竟然没死!

“沈逸风!你...”李崇明目瞪口呆。

“李相没想到吧?”沈逸风冷笑,“那日在护国寺,死的只是我的替身。我早已投靠摄政王,就为今日将你绳之以法!”

局势瞬间逆转。李崇明面如死灰,但仍强自镇定:“你们没有证据!”

“你要证据?”我取出从相府密室找到的信件,“这些是你与北狄往来的密信,还有你陷害我父亲的伪证!每一封都有你的亲笔签名和印章!”

李崇明终于崩溃,瘫倒在地。

皇帝见状,沉声道:“将李崇明押入天牢,候审发落!”

李崇明倒台后,朝堂经历了一场大清洗。

在他的府中,搜出了更多通敌的证据,以及陷害其他忠良的罪证。皇帝下旨,为镇北侯府平反昭雪,追封父亲为忠勇公,准许我承袭爵位。

这日,我站在修葺一新的镇北侯府前,心中百感交集。十六年了,我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到这个曾经的家。

“小姐,太傅大人和摄政王来了。”侍女前来通报。

我整理好情绪,来到前厅。太傅和陆北辰正在喝茶,见到我,都露出笑容。

“晚晴,皇上今日在朝堂上提出,要你入朝为官,继承你父亲的遗志。”太傅说道。

我摇摇头:“多谢皇上美意,但我志不在此。”

“那你想做什么?”陆北辰问。

“开一家更大的医馆,免费为穷苦百姓看病。”我微笑,“这是我这些年来最想做的事。”

陆北辰眼中闪过赞赏之色:“我支持你。”

三个月后,京城最大的医馆“济世堂”重新开张。这次不仅有我看诊,还聘请了多位名医坐堂,贫苦百姓一律免费。

开张那日,人潮涌动。我正忙着为病人看诊,突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林大夫。”

我抬头,看见君振哥站在面前,风尘仆仆,却笑容灿烂。

“君振哥?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在京城开了大医馆,我来投奔你啊。”他挠挠头,“我在云州学了更多药材知识,想来帮你。”

我心中一暖:“太好了,我正缺人手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医馆的声誉越来越好。陆北辰时常来看我,有时带些珍稀药材,有时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我问诊。

这日打烊后,他约我在后院赏月。

“晚晴,”他突然郑重其事地说,“还记得我们的婚约吗?”

我点点头,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知道,你现在是忠勇公,有自己的抱负。我不强求你入宫,只问你...”他单膝跪地,取出一枚玉佩——正是那对半月佩拼成的完整玉佩,“可否给我一个机会,让我陪你一起济世行医,守护这万里江山?”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接过玉佩:“好。”

一年后,我们成了亲。没有豪华的婚礼,只是在医馆后院简单办了仪式。太傅做主婚人,君振哥做我的娘家人,京城的百姓都来祝贺。

成亲后,我们依旧住在医馆后院。陆北辰向皇上请辞了摄政王之职,只做个闲散王爷,专心协助我经营医馆。

这日傍晚,我们坐在院中品茶,突然收到边关急报——北狄蠢蠢欲动,边境告急。

“你怎么看?”我问他。

他放下茶盏,目光深远:“是时候了。”

三日后,我们告别京城,前往北境。皇上任命陆北辰为镇北大将军,我则负责军中医务。

站在北境的城墙上,望着远处的茫茫草原,我感慨万千。

“想什么呢?”陆北辰握住我的手。

“想我父亲。”我轻声道,“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陆北辰将我搂入怀中:“我们会守护好这片他曾经守护的土地。”

远处,夕阳西下,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来源:小溪边的梨树一点号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