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年我给生产队长送礼,他老婆拉我进屋,说:不如你直接送给我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0 09:25 1

摘要:1984年的春天,风里还裹着股子冬天没散的寒劲,吹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我蹲在自家土坯房的门槛上,手里攥着半块凉透了的玉米面窝头,看着院子里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啄食,心里头堵得慌,跟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似的,喘不过气来。

1984年的春天,风里还裹着股子冬天没散的寒劲,吹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我蹲在自家土坯房的门槛上,手里攥着半块凉透了的玉米面窝头,看着院子里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崽啄食,心里头堵得慌,跟塞了团浸了水的棉絮似的,喘不过气来。

我叫李建国,那年二十五,在咱李家村算个“大龄青年”,可我不急着自己娶媳妇,急的是我弟弟李建军。建军比我小五岁,今年刚二十,年前媒婆张婶子给介绍了邻村赵家的姑娘,俩孩子见了面都愿意,可赵家一开口就提条件:必须得有块新宅基地,盖三间砖瓦房,不然这婚事就黄。

这话传到我爹耳朵里时,我爹正蹲在灶门口添柴火,手里的火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半天没说话,就瞅着灶膛里的火苗子发呆。我娘在一旁抹眼泪,说:“建国啊,你弟弟这婚事可不能黄,咱李家就这俩小子,建军要是娶不上媳妇,咱老两口到了地下都没脸见祖宗。”

我知道娘的难处,也知道爹的愁。咱李家村是个小村子,靠着黄河边,土地不算少,但好地都让队里的几家关系户占了,宅基地更是紧俏。去年队里腾出了块闲置的地,在村东头,挨着老井,浇水方便,离村口也近,是块盖房子的好地。我早就打听了,队里想要这块地的人不少,其中就有队长张老栓的远房侄子刘二柱。

刘二柱家有俩儿子,早就盖了两处房子,按说不该再跟咱抢,可谁让他沾着队长的光呢?张老栓在咱队里当队长快十年了,从人民公社时候就开始当,队里的地怎么分、农活怎么安排、宅基地给谁批,都是他一句话的事。虽说这两年政策松了,搞包产到户,可队长的权力还在,尤其是批宅基地这事,没他点头,村支书都不好插手。

我跟爹商量了好几宿,最后爹叹着气说:“建国啊,这年头,办事难,不打点打点,人家根本不搭理你。咱凑点钱,买点东西,你去给张队长送过去,求求他,给建军批块地。”

我知道爹说的是实话。前两年,邻村的王大奎想分块好地种棉花,跑了队长家三趟,都被赶出来了,后来送了两瓶二锅头、一斤红糖,没几天地就分下来了。咱李家穷,没那么多钱买贵重东西,我跟爹凑了凑,把家里攒的二十块钱拿出来,又找邻居借了十块,一共三十块,去镇上的供销社买了礼物。

供销社的柜台是木头做的,刷着暗红色的漆,掉了不少皮。我跟售货员说要两瓶最好的二锅头,售货员从柜台里拿出两瓶绿瓶的二锅头,说一块八一瓶,两瓶三块六。我又要了一斤红糖,八毛钱,一包钙奶饼干,一块二,总共花了五块六。剩下的钱我揣在贴身的衣兜里,想着要是队长不收礼,就把钱塞给他,可又怕他嫌少,更怕被人看见,说我搞歪门邪道。

买完东西,我用一块蓝布把二锅头、红糖和饼干包起来,揣在怀里,裹紧了棉袄,往张队长家去。张队长家在村西头,是三间砖瓦房,还带个院墙,比咱村大多数人家都气派。我走得慢,心里七上八下的,怕遇到熟人,又怕见了张队长说不出话来。

刚走到村口的老槐树下,就撞见了三大爷。三大爷扛着锄头,准备去地里看麦苗,见了我就问:“建国啊,揣着啥东西呢?鼓鼓囊囊的。”

我心里一紧,赶紧把怀里的布包往里面按了按,笑着说:“没啥,三大爷,我去张队长家问问春耕的事,带了点自家腌的咸菜,给嫂子尝尝。”

三大爷“哦”了一声,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没再多问,扛着锄头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松了口气,心里却更紧张了,这农村的熟人社会,一点小事传得比风还快,要是被人知道我给队长送礼,指不定背后怎么说我呢。

到了张队长家的院门口,我先停了停,拍了拍身上的土,又理了理棉袄的领子,深吸了一口气,才伸手拍了拍院门。院门是木头做的,上面钉着几个铁钉子,拍上去“咚咚”响。

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接着门开了,是张队长。张队长今年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白了,脸上刻着不少皱纹,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他手里拿着一把斧头,地上堆着不少木柴,看样子是在劈柴。

“建国啊,你咋来了?”张队长看见我,愣了一下,语气不算热络,也不算冷淡。

我赶紧把怀里的布包拿出来,递到张队长面前,脸上堆着笑,说:“张队长,我来看看您。这不是快春耕了,想着您为队里的事操心,买点东西给您补补。”

张队长看了看我手里的布包,又看了看我,眉头皱了皱,说:“建国,你这是干啥?咱队里有规定,不许搞这一套,你赶紧把东西拿回去。”

我心里一沉,赶紧说:“张队长,这不是啥贵重东西,就是两瓶酒、一斤红糖,您别嫌弃。我来还有点事想求您帮忙。”

“啥事?你先说事。”张队长没接我的东西,转身往院子里走,我赶紧跟了进去,把布包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院子里很干净,东边有个鸡窝,几只母鸡在里面下蛋,西边种着几棵白菜,绿油油的。张队长坐在石凳上,拿起桌上的烟袋,装了点烟丝,我赶紧掏出火柴,给他点上。

“张队长,是这么回事,我弟弟建军,今年二十了,处了个对象,人家要求批块宅基地盖房子,不然婚事就黄了。咱队里村东头那块闲置的地,您看能不能给批给咱?”我低着头,声音有点小,不敢看张队长的眼睛。

张队长吸了口烟,吐了个烟圈,沉默了半天,才说:“建国啊,不是我不帮你,那块地想要的人不少,刘二柱也跟我提过好几次了,他是我远房侄子,你说我咋好意思拒绝他呢?”

我早就知道刘二柱会来这一套,心里有点生气,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说:“张队长,我知道刘二柱是您侄子,可他家有两块宅基地了,我家就建军一个弟弟,这婚事急等着用,您就通融通融,帮帮咱吧。”

“这事不好办啊。”张队长又吸了口烟,眉头皱得更紧了,“队里的事,得一碗水端平,我要是给你批了,刘二柱那边不好交代,其他想要地的人也会有意见。”

我正想再求他几句,屋里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栓,谁来了?你跟谁说话呢?”

接着,门帘一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出来,是张队长的老婆王桂兰。王桂兰跟张队长差不多大,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用一根黑色的发夹别着,穿着一件蓝色的棉袄,腰里系着个围裙,看样子是在做饭。

王桂兰看见我,笑着说:“这不是建国吗?咋来了?快进屋坐,外面风大。”

我赶紧说:“嫂子,不用了,我跟张队长说点事。”

王桂兰没理我,走到石桌前,看了看上面的布包,又看了看张队长,说:“老栓,建国给你带东西了,你咋不接呢?建国这孩子实诚,肯定是有难处了,不然也不会来麻烦你。”

张队长瞪了王桂兰一眼,说:“你懂啥?队里有规定,不能收群众的东西。”

“规定是规定,可建国这不是送礼,是来看望你,咱不能寒了孩子的心。”王桂兰说着,伸手把布包拿起来,然后拉着我的胳膊,说:“建国,别跟他在这吹风了,快进屋,嫂子给你倒杯热水。”

我被王桂兰拉着,心里有点慌,又有点懵,不知道她要干啥,只能跟着她往屋里走。张队长在后面喊:“桂兰,你干啥呢?让建国把东西拿回去!”

王桂兰没回头,说:“你别管了,我跟建国说几句话。”

进了屋,屋里比外面暖和多了。屋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四个凳子,靠墙放着一个衣柜,上面摆着一台收音机,是红灯牌的,在咱村算是稀罕物。王桂兰把布包放在八仙桌上,然后给我倒了杯热水,递到我手里,说:“建国,你别跟老栓一般见识,他就是死脑筋,怕得罪人,其实心里啥都明白。”

我接过热水,双手捧着杯子,说:“嫂子,我知道张队长为难,可我弟弟这婚事,实在是急着用宅基地,您看您能不能帮我跟张队长说说情?”

王桂兰坐在我对面,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建国,嫂子也知道你家的难处。前几天我跟你娘聊天,你娘还跟我哭呢,说建军要是娶不上媳妇,她就没脸见人了。”

我听王桂兰这么说,心里一酸,眼睛有点红,说:“嫂子,俺家条件不好,爹娘年纪也大了,我就想让建军赶紧成家,让爹娘省心。”

王桂兰点了点头,说:“建国,你是个孝顺孩子,也是个有担当的哥哥。其实老栓也不是不想帮你,就是刘二柱天天来缠他,又是送礼又是说好话,老栓抹不开面子。”

我赶紧说:“嫂子,我也知道刘二柱跟张队长关系近,可他家真的不缺宅基地,我家就这一个弟弟,您就帮帮我吧。”

王桂兰看了看桌上的布包,又看了看我,然后压低声音,说:“建国,你这东西,送给老栓,他肯定不会要,就算收了,也不一定敢帮你办事,怕刘二柱闹。不如你直接送给我,这事,嫂子帮你办。”

我一听王桂兰这话,当时就愣住了,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热水溅到手上,烫得我赶紧缩了缩手,却没觉得疼。我看着王桂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嫂子,您……您说啥?我没听错吧?”

王桂兰笑了笑,说:“你没听错。老栓这人,怕得罪人,又爱面子,你把东西给他,他要么不收,要么收了也不敢办事。可这家里的事,我说了也算数,只要你把东西送给我,我保证,村东头那块地,一定批给你弟弟。”

我心里又惊又喜,还有点犹豫。我知道王桂兰在张队长家有话语权,张队长怕老婆是咱队里出了名的,可我还是有点担心,怕王桂兰收了东西不办事。

王桂兰看出了我的犹豫,说:“建国,嫂子跟你娘是老姐妹,还能骗你?你要是不信,我跟你打个赌,再过三天,队里就会把宅基地的事定下来,到时候要是没批给你弟弟,你就来把东西拿走,嫂子再给你赔礼道歉。”

我看着王桂兰真诚的眼神,心里的犹豫少了不少。咱李家穷,没别的办法,只能赌一把。我赶紧说:“嫂子,我信您!这东西,就送给您了,要是真能帮我弟弟批下宅基地,我这辈子都记着您的好。”

王桂兰笑了,说:“你这孩子,跟你娘一样实诚。你放心,这事包在嫂子身上。对了,你别跟老栓说我跟你说的这话,不然他又要跟我吵架。”

我赶紧点头,说:“嫂子,我不说,我啥都不说。”

这时,张队长走进屋来,看见桌上的布包还在,皱着眉说:“桂兰,你咋还不把东西给建国让他拿回去?”

王桂兰瞪了他一眼,说:“建国这是给我带的东西,跟你没关系。建国来看我,我还不能收点东西了?”

张队长愣了一下,说:“他不是来求我批宅基地的吗?咋又给你带东西了?”

“建国求你批宅基地,你不帮,我帮!”王桂兰说,“老栓,我跟你说,村东头那块地,必须批给建军,刘二柱家有两块地了,还来抢,你要是敢批给他,我跟你没完!”

张队长被王桂兰说得哑口无言,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说:“你呀,真是个泼妇,啥都敢说。行,行,你说了算,你想咋整就咋整。”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彻底松了口气,知道宅基地的事,差不多成了。我赶紧站起来,说:“张队长,嫂子,那我就不打扰您俩吃饭了,我先走了。”

王桂兰说:“建国,你别急着走,在这吃了饭再走,嫂子给你煮了面条,还卧了俩鸡蛋。”

我赶紧说:“不了,嫂子,俺娘还在家等着我呢,我回去跟俺娘说一声,让她也放心。”

王桂兰也没勉强,说:“那行,你回去吧,宅基地的事,你等着好消息就行。”

我跟张队长、王桂兰说了声再见,就赶紧往家走。走出张队长家的院门,风还是那么冷,可我心里却热乎乎的,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连手里的热水杯都觉得更暖了。

回到家,我把在张队长家的事跟爹娘说了一遍,我娘听了,激动得直哭,说:“桂兰真是个好人,咱以后得好好谢谢她。”我爹也笑了,说:“还是你娘说得对,办事得找对人,桂兰在老栓面前说话管用,这下建军的婚事有指望了。”

弟弟建军从屋里跑出来,拉着我的胳膊,说:“哥,真的吗?宅基地真能批给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说:“真的,你嫂子说了,三天之内就有消息,到时候你就能盖房子,娶媳妇了。”

建军高兴得跳了起来,说:“太好了,哥!我这就去跟赵家姑娘说一声,让她也放心。”

我娘赶紧说:“你别急着去,等宅基地批下来了再去,不然要是出了啥岔子,人家又该不高兴了。”

建军点了点头,说:“娘,我听您的。”

接下来的三天,我天天都去村口打听消息,怕宅基地的事出变故。队里的人见我天天在村口转,都问我咋了,我也不敢说实话,就说没事,看看春耕的情况。

到了第三天下午,我正在地里帮爹翻地,就看见村支书的儿子跑过来,喊:“建国哥,建国哥,队里贴公告了,村东头那块宅基地,批给你弟弟建军了!”

我一听,手里的锄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赶紧跟爹说:“爹,公告贴了,宅基地批给建军了!”

我爹也高兴得不行,说:“好,好,批了就好!建国,你赶紧回去看看,我在这翻地。”

我跑回村里,村口已经围了不少人,都在看公告。公告是用毛笔写的,贴在老槐树下的墙上,上面写着:经生产队研究决定,将村东头闲置地块(东至老井,西至李三家,南至路,北至田)批给李建军,用于建设住宅,望各户知悉。落款是李家村生产队,还有张老栓的签名和手印。

我挤到前面,看了一遍又一遍,确认上面写的是建军的名字,心里的石头彻底落了地。刘二柱也在人群里,他看着公告,脸色很难看,嘴里嘟囔着:“凭啥啊?我先跟队长提的,咋批给李建军了?”

旁边有人说:“二柱,你家都有两块地了,还跟人家抢啥?建军要娶媳妇,急等着用呢。”

刘二柱瞪了那人一眼,说:“你懂啥?那地是块好地,浇水方便,我想给我大儿子盖房子。”

“你大儿子才十岁,急啥?”又有人说,“建军都二十了,娶媳妇是大事,你就别跟人家争了。”

刘二柱被说得没话说,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没理他,心里只想着赶紧回家跟爹娘说这个好消息。

回到家,我把公告的事跟爹娘说了,我娘赶紧杀了一只老母鸡,说:“建国,明天你把这只鸡送过去,谢谢桂兰,要不是她,咱也批不下宅基地。”

我爹说:“光送鸡不行,再拿点咱自家种的棉花,桂兰爱做针线活,棉花用得上。”

第二天一早,我把老母鸡杀了,拔了毛,洗干净,又装了一布袋棉花,往张队长家去。到了张队长家,王桂兰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我手里的鸡和棉花,笑着说:“建国,你这孩子,咋又带东西来了?宅基地批下来了,你高兴,嫂子也高兴,不用这么客气。”

我把鸡和棉花放在地上,说:“嫂子,这是俺娘让我给您带的,老母鸡炖汤补身子,棉花您做针线活,您千万别嫌弃。”

王桂兰说:“你娘真是个实诚人,行,嫂子收下了,不然你娘该不高兴了。对了,建国,宅基地批下来了,你们啥时候盖房子啊?要是缺人,跟嫂子说,嫂子帮你找几个村里人来帮忙。”

我心里一暖,说:“嫂子,俺家还没商量好呢,等商量好了,要是缺人,我再跟您说。”

这时,张队长从屋里出来,说:“建国,盖房子要是缺材料,跟我说,队里有不少闲置的木头,你拿去用,不用花钱。”

我赶紧说:“谢谢张队长,谢谢嫂子,您俩真是好人。”

从张队长家出来,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有了盼头。接下来的日子,我跟爹开始准备盖房子的材料,买砖、买瓦、买水泥,队里的人听说我家要盖房子,都来帮忙,有的帮着拉砖,有的帮着和泥,刘二柱虽然没主动来,但他爹刘大爷来了,还帮着搭架子,说:“建国,二柱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盖房子缺啥,跟大爷说。”

我笑着说:“大爷,我咋会跟二柱一般见识呢?都是一个队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盖房子的日子虽然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天黑了才休息,手上磨起了水泡,腰也酸得直不起来,但我心里高兴,想着弟弟很快就能娶媳妇,爹娘就能省心,再累也值得。

盖房子用了一个多月,三间砖瓦房终于盖好了,刷了白墙,铺了瓦,看着亮堂堂的,比咱以前的土坯房好多了。房子盖好后,我娘赶紧找媒婆张婶子,让她去赵家说,商量结婚的日子。

赵家姑娘叫赵秀莲,人长得清秀,又勤快,第一次来我家看房子时,笑得合不拢嘴,跟我娘说:“大娘,这房子真好看,我喜欢。”

我娘高兴得不行,拉着秀莲的手,说:“秀莲,以后你就是咱李家的媳妇了,娘会好好待你的。”

结婚的日子定在1984年的端午节,还有一个多月。我跟建军开始准备结婚的东西,买家具、买布料,秀莲也来帮忙,跟我娘一起做被子、做衣服,家里天天热热闹闹的,充满了欢声笑语。

王桂兰经常来我家串门,跟我娘一起做针线活,有时还帮着秀莲缝被子,说:“秀莲,你真是个好姑娘,建军能娶到你,是他的福气。”

秀莲笑着说:“嫂子,我能嫁到李家,也是我的福气,建国哥和建军哥都实诚,大娘也疼我。”

端午节那天,我家张灯结彩,队里的人都来喝喜酒,张队长和王桂兰也来了,还送了一块手表给秀莲,说:“秀莲,这是嫂子给你的见面礼,你收下。”

秀莲赶紧说:“嫂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王桂兰说:“你必须收下,这是嫂子的心意,以后你跟建军好好过日子,别让你大娘操心就行。”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看着弟弟和秀莲拜堂成亲,看着爹娘脸上的笑容,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我想起年初送礼的事,要是当初没去给张队长送礼,要是王桂兰没拉我进屋,没帮我办事,弟弟的婚事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咱李家也不会这么热闹。

婚后,秀莲很勤快,天天帮着我娘做家务,还跟着我和建军去地里干活。1984年的夏天,雨水很足,咱种的小麦收成很好,比往年多收了两百多斤,卖了不少钱,家里的日子慢慢好起来了。

秋天的时候,队里又分地,这次是分好地种玉米,张队长跟我说:“建国,你家人口多,又要供爹娘,还要养着建军小两口,我给你分块好地,在河边,浇水方便,肯定能多打粮。”

我知道这是张队长和王桂兰照顾我家,赶紧说:“谢谢张队长,您太照顾俺家了。”

王桂兰笑着说:“建国,你别跟我们客气,都是一个队的,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你是个实诚人,又孝顺,又有担当,队里的人都喜欢你,照顾你家,我们也放心。”

那年冬天,我用卖小麦的钱,买了一辆自行车,这在咱村算是稀罕物,以前只有队长家和村支书家有自行车,现在咱李家也有了。我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卖粮食,比以前走路快多了,也省劲多了。

1985年春天,改革开放的政策越来越松,村里开始有人做小生意,有的去镇上卖菜,有的去县城卖鸡蛋。我看着眼热,跟爹娘商量,说:“爹,娘,现在政策松了,我想试试去镇上卖面粉,咱种的小麦磨成面粉,比卖小麦挣钱多。”

我爹说:“建国,你想干就干,爹支持你,可你没做过生意,得小心点,别亏了本。”

我娘说:“是啊,建国,你要是想干,跟桂兰说说,她见多识广,说不定能给你出出主意。”

我听了娘的话,去找王桂兰。王桂兰听我说想卖面粉,笑着说:“建国,你这孩子,脑子活络,这生意能做。不过你得注意,镇上的人喜欢细面粉,你磨面粉的时候,得多过几遍筛子,把麸皮筛干净,这样才好卖。还有,你得找个固定的摊位,不然天天换地方,人家找不到你,生意也做不好。”

我赶紧说:“嫂子,您说得对,可我没摊位,咋找啊?”

“这事包在我身上。”王桂兰说,“我跟镇上供销社的王主任认识,他能帮你找个摊位,就在供销社门口,人多,好卖。”

我心里一喜,说:“谢谢嫂子,您真是我的贵人,要是没您,我啥也干不成。”

王桂兰说:“你别跟我客气,你有本事,就是缺个机会,嫂子帮你搭个桥,以后还得靠你自己干。”

没过几天,王桂兰就跟我说,摊位找好了,就在供销社门口,不用交摊位费,只要跟供销社的人打好关系就行。我赶紧买了台小型的磨面机,把家里的小麦磨成面粉,过了三遍筛子,面粉细细的,白白的,看着就好。

第一天去镇上卖面粉,我骑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两袋面粉,去了供销社门口的摊位。一开始,没人来买,我有点着急,后来王主任过来,跟路过的人说:“这是李家村的建国,实诚人,他的面粉是自家种的小麦磨的,没掺东西,细得很,大家放心买。”

有人听了王主任的话,过来买了一斤,回家尝了尝,第二天就来买了五斤,还跟我说:“建国,你这面粉真好,比供销社的还细,以后我就买你的面粉。”

慢慢的,我的生意越来越好,每天磨的面粉都能卖完,有时还不够卖,我就跟队里的其他人家收小麦,磨成面粉再卖,挣的钱越来越多。建军和秀莲也来帮我,建军帮我磨面粉,秀莲帮我看摊位,家里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1986年,我用挣的钱,把家里的土坯房也改成了砖瓦房,还买了一台黑白电视机,每天晚上,队里的人都来我家看电视,屋里屋外挤满了人,热闹得很。张队长和王桂兰也经常来,王桂兰跟我娘说:“婶子,你看建国多有本事,现在咱村数你家日子过得好。”

我娘笑着说:“都是托你和老栓的福,要是当初没你们帮着批宅基地,建国也不会有心思干生意,咱李家也不会有今天。”

王桂兰说:“婶子,您别这么说,建国是个有本事的人,就算当初没我们帮忙,他也能把日子过好。”

1988年夏天,我家添了个大胖小子,是建军和秀莲的孩子,我爹娘高兴得不行,给孩子取名叫李向阳,希望他以后像太阳一样,光明正大,有出息。

孩子满月那天,我家摆了满月酒,队里的人都来喝喜酒,张队长和王桂兰也来了,还送了一辆婴儿车给向阳,说:“向阳是咱队里的大宝贝,以后肯定有出息。”

席间,张队长喝了不少酒,拉着我的手,说:“建国,想起1984年你给我送礼的事,我还觉得好笑,那时候我还死脑筋,不想收你的礼,多亏了桂兰,不然我就错过你这么个好苗子了。”

王桂兰笑着说:“老栓,你还好意思说,那时候你要是敢不帮建国,我跟你没完。不过话说回来,1984年的时候,日子多苦啊,建国为了给建军批宅基地,偷偷摸摸送礼,生怕被人看见,现在好了,政策好了,不用再偷偷摸摸办事了,想挣钱就能挣钱,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喝了口酒,说:“张队长,嫂子,1984年的事,我这辈子都记着,要是没你们,我弟弟的婚事就黄了,我也不会有今天。这几年,咱村的日子越来越好,都是托政策的福,也托你们的福。”

刘二柱也来了,他现在也做起了生意,去县城卖水果,挣了不少钱,他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说:“建国哥,以前是我不对,不该跟你抢宅基地,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我赶紧说:“二柱,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啥?现在你日子也过得好,咱都是一个队的,以后互相帮忙,把日子过得更好。”

刘二柱笑着说:“建国哥,你真是个大度的人,以后我有啥不懂的,还得跟你请教。”

那天,大家喝得都很高兴,聊起1984年的日子,都感慨不已,说那时候苦,可也有苦中的甜,现在日子好了,更要珍惜。

晚上,客人都走了,我抱着向阳,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心里很踏实。我想起1984年春天,我揣着礼物,忐忑地去给张队长送礼,王桂兰拉我进屋,说“不如你直接送给我”,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

要是没有1984年的那次送礼,要是没有王桂兰的帮忙,我家的日子可能还是老样子,弟弟娶不上媳妇,爹娘天天发愁。可现在,弟弟成家了,有了孩子,爹娘安享晚年,我也做起了生意,家里的日子越过越红火。

我知道,这不仅是因为张队长和王桂兰的帮忙,更是因为改革开放的好政策,让咱农民有了盼头,有了奔头。从1984年到1988年,短短四年时间,咱村的变化太大了,土坯房变成了砖瓦房,自行车、电视机走进了寻常百姓家,越来越多的人做起了生意,日子过得越来越富裕。

看着怀里熟睡的向阳,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干,把生意做大,让爹娘、弟弟、弟媳还有向阳,都过上更好的日子,也让咱李家村的日子,越来越红火。

1990年,我在镇上开了一家面粉店,不再是摆摊位,有了固定的店面,还雇了两个村里的人帮忙,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我不仅卖面粉,还卖大米、小米、玉米糁,都是咱村自己种的,绿色无污染,镇上的人都喜欢买,甚至有县城的人专门来我店里买粮食。

张队长因为年纪大了,不再当队长了,换成了村里的年轻人。但张队长和王桂兰还是经常来我家串门,有时还帮我娘带孩子。向阳已经两岁了,会跑会跳,天天喊着“张爷爷”“王奶奶”,张队长和王桂兰喜欢得不行,经常给向阳买糖吃。

1992年,建军也想自己干生意,跟我说:“哥,我想跟你学做生意,去县城开一家粮油店,你看行不行?”

我笑着说:“行啊,你有这个想法就好,哥支持你。你去县城开粮油店,货源就从哥的店里拿,哥给你最低价,你放心干。”

王桂兰听说建军要去县城开粮油店,特意来跟建军说:“建军,你跟你哥一样,实诚人,做生意就得实诚,不能掺假,不能缺斤少两,这样生意才能长久。”

建军说:“王奶奶,我记住了,我肯定跟我哥一样,实诚做生意。”

没过多久,建军的粮油店就在县城开起来了,因为货真价实,生意很快就好起来了,比我当初摆摊位的时候顺利多了。

1995年,我把镇上的面粉店扩大了,还买了一辆货车,专门给县城的粮油店和饭店送粮食。我爹已经七十多岁了,不再去地里干活了,天天在家带向阳,我娘也帮着带孩子,偶尔给店里的人做做饭。

这一年,张队长生病了,是脑血栓,住进了医院。我听说后,赶紧跟建军一起去医院看他,给了王桂兰一千块钱,说:“嫂子,您别担心,钱不够跟我说,咱一定要把张队长的病治好。”

王桂兰哭着说:“建国,建军,真是谢谢你们,老栓这辈子没白帮你们,你们都是好孩子。”

我赶紧说:“嫂子,您别这么说,当初要是没您和张队长,就没有咱李家的今天,现在张队长生病了,咱肯定得好好照顾他。”

后来,张队长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我和建军天天轮流去医院照顾他,给他端水、喂饭、擦身,跟亲儿子一样。张队长出院后,走路不太方便,我就给他买了一辆轮椅,方便他出门。

2000年的时候,咱村已经家家户户都盖了砖瓦房,不少人家还买了摩托车、洗衣机,有的甚至买了小汽车,日子过得比城里还滋润。我在镇上开了两家面粉店,建军在县城开了三家粮油店,咱李家成了咱村的富裕户,但我没忘本,队里有困难的人家,我都愿意帮忙,谁家盖房子缺资金,我就借给他们;谁家孩子上学交不起学费,我就帮他们交。

张队长和王桂兰年纪越来越大,张队长的身体也越来越差,经常需要人照顾。我和建军商量,轮流照顾他们,我每个月给他们两百块钱,让他们买点好吃的,王桂兰总是说:“建国,建军,你们不用给我们钱,你们能经常来看我们,我们就很高兴了。”

我说:“嫂子,这钱您必须收下,这是我们的心意,您和张队长年纪大了,得好好补补身子。”

2005年,张队长去世了,享年七十四岁。我和建军帮着王桂兰料理后事,队里的人也都来帮忙,大家都说,张队长这辈子是个好队长,虽然有时候有点死脑筋,但心不坏,帮了不少人。

张队长去世后,我和建军经常去看王桂兰,怕她一个人孤单。王桂兰经常跟我们说起1984年的事,说:“建国,你还记得不,那时候你给老栓送礼,老栓还不愿意收,我拉你进屋,说让你把东西送给我,你当时还愣了半天,眼睛都瞪圆了。”

我笑着说:“嫂子,我咋不记得呢?那时候我紧张得不行,手里的热水杯都差点掉了,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王桂兰说:“那时候日子苦啊,办事难,现在好了,日子过得这么好,老栓要是能看见,肯定也高兴。”

2010年,向阳考上了大学,是咱村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孩子,我爹娘高兴得不行,摆了升学宴,队里的人都来祝贺。王桂兰也来了,拉着向阳的手,说:“向阳,你真有出息,比你爹和你大伯都强,以后要好好读书,给咱李家村争光。”

向阳说:“王奶奶,我记住了,我以后毕业了,要回来建设咱村,让咱村的日子过得更好。”

王桂兰笑得合不拢嘴,说:“好,好,奶奶等着那一天。”

2024年,我已经六十四岁了,不再打理面粉店的生意,交给了我的儿子打理,我和我娘在家安享晚年。我娘已经九十多岁了,身体还很硬朗,天天在家看看电视,跟邻居聊聊天。

建军也五十多岁了,把县城的粮油店交给了他的儿子打理,自己也回村了,经常来我家跟我下棋、聊天。向阳大学毕业后,真的回了村,当了村支书,带领村民搞乡村旅游,咱村的日子过得越来越红火,成了县里有名的富裕村。

王桂兰已经快九十岁了,身体还不错,我和建军天天去看她,给她送点好吃的。有时候,我们坐在院子里,聊起1984年的事,都感慨不已。

王桂兰说:“建国,你说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四十年过去了,1984年的时候,你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现在都成老头了。”

我笑着说:“是啊,嫂子,时间过得真快,四十年前,我还偷偷摸摸给张队长送礼,现在,咱村的日子过得这么好,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办事了。”

王桂兰说:“都是托政策的福啊,要是没有改革开放,咱这辈子都过不上这么好的日子。你看现在,向阳当了村支书,带领村民搞旅游,咱村的人都富了,这要是在1984年,想都不敢想。”

我说:“是啊,嫂子,这四十年,咱村的变化太大了,从土坯房到砖瓦房,从自行车到小汽车,从吃不饱到吃不完,这都是以前不敢想的。不过,不管日子过得再好,我都不会忘记1984年的事,不会忘记您和张队长对咱李家的帮忙。”

王桂兰说:“建国,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孩子,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和老栓的福气。”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院子里,照在我和王桂兰的脸上,暖暖的。我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孩子们,听着远处传来的笑声,心里很踏实。

四十年前,我为了给弟弟批宅基地,偷偷摸摸给生产队长送礼;四十年后,我看着弟弟成家立业,看着侄子当上村支书,看着咱村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这四十年,是咱农民日子越来越好的四十年,是咱国家越来越强大的四十年。

我知道,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咱李家村的日子会越来越好,咱国家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而1984年的那次送礼,还有王桂兰拉我进屋说的那句话,会永远刻在我心里,成为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

来源:高贵海燕XZW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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