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三天前,她在化妆间对着镜子练习获奖感言时,突然停下,转头问助理:“你说,姐姐能看见吗?”没人回答。她自顾自地解开项链,倒出一点灰白色的粉末在掌心,轻轻一吹,像小时候和姐姐在沙滩上撒贝壳粉那样。
颈后的名字
领奖台上的灯光太亮,小S眯了眯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间的银链。台下掌声雷动,她却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掌声更响。
这条项链里藏着姐姐。
三天前,她在化妆间对着镜子练习获奖感言时,突然停下,转头问助理:“你说,姐姐能看见吗?”没人回答。她自顾自地解开项链,倒出一点灰白色的粉末在掌心,轻轻一吹,像小时候和姐姐在沙滩上撒贝壳粉那样。
红毯上的闪光灯像一场暴雪。她穿一身黑,裙摆扫过红毯时,有记者喊:“看这边!笑一个!”她条件反射地扬起嘴角——肌肉记忆比悲伤更敏捷。后颈的纹身隐隐发烫,那是上周才扎上去的,范晓萱拿着刺青针的手抖得比她还厉害。“要不换个位置?”范晓萱问。她摇头:“就要正后方。以前我摔倒了,都是姐姐从背后把我拎起来。”
颁奖词说到第三句,她摸到了项链上的小机关。金属盖子“咔嗒”一声弹开,后台的导播突然在耳机里吼:“特写!给项链特写!”大屏幕上的她睫毛颤动,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啊”地哭出声的,是坐在第三排的女编剧。去年她姐姐车祸去世时,她把遗物锁进保险箱,钥匙扔进了淡水河。此刻她盯着台上那条项链,指甲掐进掌心:“原来可以这样……原来不用道别。”
庆功宴上香槟塔堆了五层。小S绕到消防通道,坐在楼梯间刷手机。热搜第一是骨灰项链,第二是纹身的位置。她点开相册里一张老照片:2001年,姐妹俩在《我猜》后台吃盒饭,大S的筷子正从她碗里抢走最后一块排骨。
“还是这么霸道。”她对着空气嘟囔,手指划过屏幕里姐姐的脸。走廊传来蔡康永找人的声音,她迅速锁屏,把项链塞回衣领。冰凉的金属贴住皮肤,像被轻轻咬了一口。
回家路上,保姆车经过她们小时候常去的夜市。卖蚵仔煎的摊子还在,老板娘头发全白了。小S突然摇下车窗大喊:“两份!一份不要香菜!”夜风灌进来,后颈的纹身又开始发烫。
副驾驶的经纪人转过头,看见什么了?”
“没什么。”她关上车窗,“就是觉得……有人该和我抢着吃才对。”
来源:一号数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