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会儿,说白了就是一夜之间从乡里小干部,变成了全国的“面孔”。来头不大,地方来的,名牌也没几个,但就被摆上了政治舞台。接下来的几年,他的职位蹭蹭往上走:1971年2月被调到省里,成了省革委会副主任,还进了省委常委;1973年又在全国代表大会上继续当选中央委员;
1969年九大开完后,会上确认了一件事:年继荣被选为中央委员。
那会儿,说白了就是一夜之间从乡里小干部,变成了全国的“面孔”。来头不大,地方来的,名牌也没几个,但就被摆上了政治舞台。接下来的几年,他的职位蹭蹭往上走:1971年2月被调到省里,成了省革委会副主任,还进了省委常委;1973年又在全国代表大会上继续当选中央委员;到1975年,他以三十七岁的年纪成了中共甘肃省委书记。按道理,这速度说明上面对他还挺看好,地方成绩也摆在那儿,不是空口说白话。
但事儿没一直朝好方向走。1976年十月“四人帮”垮台后,政治气候变了。1977年七月,在十一次大会召开的前头,他已经不再担任省委书记,连出席大会的资格也没了。到了1978年七月,党内对他的处理更严厉——被开除党籍,调往天水市秦城区汪川乡,做起了普通干部。1982年,党内外一切职务被撤销。过了几年,1987年被安排到天水市秦城区乡镇企业管理局当干部,一干就是到1998年12月退休。退休以后,他慢慢淡出公共事务,回到比较平静的日子里。
把这些年头连起来看,像两段人生割成了两半。要弄清为啥他能在那阵子窜到省里、还能当中央委员,就得往更早的时候翻。年继荣不是凭空冒出来的,是在基层一步步打下来的牌。1960年代前期,他在家乡的表现被上头盯上,那并非运气好,而是干出来的。礼县地处陇南东南,山多地少,条件很差。他所在的崖城公社何家庄,原先产量低下,但人没闲着。
他们把“能种的地往外扩”当真事做:开荒、修水利、整沟渠,搭简易灌溉。不是那种喊口号的动作,是拿着锄头、担着土一点点干成的。种地也有门道,分块试种不同品种,先稳后扩,哪块行哪块蹭起来;灌溉靠人抬土、垒石头,简单却实用。在气候不利的地方,他们尝试种耐旱作物,调整播种时间,这些细节把产量一点点拉上去。当地流传一句话:“远学大寨,近学何家庄。”这话说明何家庄在邻里间成了样板,别的队也来学法子。
年继荣那会儿既是大队总支书记,也是民兵连的指导员,这两个身份合二为一,让他在组织人手和安排生产上有发言权。他年轻时就被培养。1953年农村开始搞合作社、人民公社,崖城公社一成立,他被列为观察对象。1955年十七岁进了团,后担任何家庄团支部书记;1958年二十岁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不久就担任何家庄大队总支书记。基层的事情都跟他有关,组织能力、调度人手、靠实干带动群众,这些都成了他上升的资本。1968年他三十岁时就进了县革委会当副主任,从县里到省里,到中央委员,看起来是顺理成章。
不过,那种上升带着时代的印记。七十年代初把农民出身的干部推上去,本身也带有政治意图——要在高层里有“工农代表”。所以像年继荣这样的既代表基层实践,也成了某种政治符号。可政治环境风向一变,人的命运就跟着走样。四人帮倒台后,很多人被重新审视,他也在被审视的名单里。官方没有把所有细节都公布出来,更多当作一次政治整顿来处理。他从省委书记到做普通乡干部,身份、工作重心、生活都回到了基层,那段落差是肉眼可见的。
1987年重新被安排到乡镇企业管理局,说明他后来还是在乡镇层面有点用武之地,只是再无当年那股锋芒。1998年12月退休,之后的日子就少出现在公众视野里了。生在1938年的礼县,小时候赶上抗日和解放战争,物质条件差,能念书的人不多,新中国后来给了他读书和被培养的机会。这一切背景,也决定了他既有能吃苦的底色,也有被组织重点栽培的缘分。
看他那些年在何家庄的做法,会发现很多细节:分工明确,谁带头开荒、谁管灌溉、谁负责试验田、谁记录产量变化;动员时不是空喊口号,而是讲计划、讲时间表、讲谁掏工具,这样群众信任起来。灌溉沟渠往往是靠人挑担运石头,遇到硬土就用简陋的机械配合,没钱就先人拉人扛。产量上来以后,邻队就图个样子,对外宣传也就更容易做,人心稳了,干部的权威自然上来了。
他被提拔的逻辑也清楚:基层试验有效果,上级就把人往上提;政治上需要这个类型的人,就给他舞台。跌落的那段,看起来像是政治风向使然,不完全是个人能力的问题。晚年的安排和退休生活,更多是回归了普通人的节奏——继续为地方做事,但没有中央舞台那么亮眼。文章到这儿,应该能看出一条线:从山沟里的试验田,到省里的常委,再被拉回基层,这路子里既有个人努力的痕迹,也有时代变迁的影子。
来源:个v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