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锦衣卫首领却因是女儿身,我成了阶下囚他让我选死还是做妾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9 10:13 1

摘要:我带着一抹轻笑,柔若无骨地缠上他的脖颈,气息温婉得如同春日里潺潺流动的溪水,轻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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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一抹轻笑,柔若无骨地缠上他的脖颈,气息温婉得如同春日里潺潺流动的溪水,轻声细语:

“愿做你的妾室!”

他眸中闪烁的轻蔑,犹如锋利的刀刃,直刺我心,一把将我按入那潮湿阴冷的草堆之中。我身上的囚衣,单薄如纸,在他那粗糙有力的指节下,寸寸撕裂,昏暗的牢房内,光影交织,营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氛围。

在情潮汹涌澎湃之际,他贴近我的耳垂,低声细语,嗓音中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

“即便是青楼中的女子,也未必有你这锦衣卫统领这般不知羞耻!”

我紧闭双眼,狠狠地在他那布满鞭痕的肩头咬下一口,血腥味在唇齿间肆意弥漫。

风雨渐渐停歇,他慢条斯理地系紧腰带,俯视着蜷缩在角落的我,眼神冷若寒冰。

我抿紧嘴唇,声音微微颤抖:

“囚衣破了,给我一件衣裳。”

他冷笑出声:

“怎么?周大人不是一向手段高强吗?区区一件衣服,也算得上什么大事?”

话落,一件厚重的斗篷便甩到了我身上,他语气阴沉,如同浓雾般压抑:

“走吧,周瑶,从今往后,这座皇城再无你的容身之地,你只能是陆府的妾!”

我与陆渊,乃是势不两立的死敌,那种仇恨,深入骨髓。陆家获罪之时,正是我亲自率领人手,踏平了将军府,逼得陆老夫人——也就是陆渊的生母——含恨自尽,还将陆渊打入地牢,日夜施以酷刑,毫不留情。

将军府在一夜之间倾覆,陆渊被判流放边疆。直至两年前,圣旨下达,平反了旧案,陆渊重返京城,我的噩梦也随之悄然降临。

我虽位居权臣之列,他不敢在明面上对我动手,却处处设下陷阱,企图陷害我,而我也绝不退缩,针锋相对,彼此纠缠不休,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直到今日,我女子身份败露,犯下了欺君之罪,已无可挽回。

2

陆府占地广阔,庭院深深,陆渊漫不经心地将我安置在一处偏僻的院落之中,抬手指向门口候着的老嬷嬷,唇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说道:

“周大人从未当过女子,往后便由陆嬷嬷教你如何立身处世、如何为妾!”

我默默地解下官袍,换上轻软的罗裙,涂上胭脂,轻轻描画着眉形。

镜中映出的容颜,陌生而柔弱,与昔日那个执掌锦衣卫的我,截然不同。

我垂首静坐,任由侍女为我绾发插簪,心中暗想:做妾又如何?只要能活下去!

翌日清晨,老嬷嬷将我唤起,命我去正房向主母敬茶。

陆夫人姿容温婉,性情柔弱,并未刻意刁难于我,反倒是她身后的那位嬷嬷,嫌我姿态不够恭顺,挥鞭抽打,罚我在庭院中长跪请罪。

陆渊来时,我正顶着烈日跪在石板上,他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陆夫人。

二人依偎在一起共膳,情意绵绵,偶有片刻,陆夫人略带忧虑地望向我:

“夫君,她毕竟曾是锦衣卫统领,若将来翻身,恐怕……”

“绝无可能!”陆渊放下筷子,语气冷硬地打断她,“容娘不必担忧,只管以将军府主母的身份压她便是!”

入夜后,陆渊踏入我的房间,目光落在背上血痕斑驳的伤处,冷笑出声:

“周瑶,这世间果然因果循环,你说是不是?”

我不作回应,他却猛然逼近,毫不留情地欺辱我。

剧痛袭来,我指甲深陷进他臂膀的皮肉之中,声音颤抖却夹杂着愤恨:

“陆渊,抄你家门、流放边疆并非我所愿,你不敢怨恨上头那位,只会冲我泄愤,你还算什么男人!”

他闻言猛然抬头,双目赤红,眸底翻涌着暴戾与兽性的欲望,几乎要将我撕裂吞噬。

或许是我刺中了他的隐痛,只见他冷冷一笑:

“我是不是男人无关紧要,只要你认我是你的男人就够了!”

话音未落,粗糙的手指便抚过我的唇角,随即狠狠吻了下来。

3

我被拘在这陆府的内院之中,已悄然度过了十五个日夜。

外头流言四起,说前任锦衣卫指挥使原是女子,女扮男装混迹朝堂,扰乱纲纪,幸得皇帝宽厚,未予处死,反倒留我性命;也有人说,堂堂朝廷重臣沦落下嫁为妾,实属羞辱,倒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这些话都是我在廊下偶然听来的,那些仆妇或当面议论,或背地嘀咕,言语间满是讥讽,掩唇偷笑,仿佛我的遭遇成了她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周姨娘,夫人请您随她去一趟广德寺。”陆夫人的贴身婢女秋儿绷着脸前来传话。

我对这丫头素无好感,仗着主子宠信,行事架子比主子还端得足。可如今寄人篱下,只能忍气吞声。

我默默登上陆夫人的马车,她轻柔地握住我的手,语气温和:

“周姨娘,我知道你从高位跌落,心中难免委屈,广德寺的法师德行深厚,听听他的开导,对你心境有益。”

我低声应允,她轻轻一叹,语气诚恳:

“身为女子,安守后宅方是本分,日后莫再动刀弄剑,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我相信她此时所言确是出于善意,却未曾料到,报应竟来得如此迅速。

4

当凶狠的匪徒挥刀逼近时,我正小心翼翼地为她倒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寂静,轿子剧烈晃动,茶水泼洒了一地。

秋儿跌跌撞撞地钻进轿中,满脸惊恐:

“夫人,歹人已杀到眼前,咱们的人挡不住了,快逃命吧!”

陆夫人猛地攥紧我的手,眼中满是惧意:

“周大人!”

我苦笑摇头:

“夫人,我的武功早已废了!”

情势危急,我也只能拉着她仓促奔逃,虽身无武艺,但这些年生死边缘摸爬滚打的经验尚在,逃命的本事还未丢。

刚避开混乱的人群,便迎面撞见陆渊策马疾驰而来,他一见到我们,立刻翻身下马,一把扶住几乎瘫软的陆夫人,神色焦急万分。

我默默退到一侧,轻拍衣袍上的尘土,给他们留出相拥的空间。

陆夫人抽泣良久,忽然抬头,声音颤抖:

“秋儿!夫君,求你救救秋儿,她被贼人掳走了!”

眼看陆渊翻身上马,朝我们来路疾驰而去,我伸手轻轻拽住他的袖角,压低嗓音道:

“陆渊,这伙人绝非寻常劫匪,他们很可能是冲你而来,你若贸然前往,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一声厉喝,马匹前蹄高扬,险险停住。陆夫人仰面望着丈夫,泪流满面:

“夫君,秋儿曾为我挡过刀剑,我怎能弃她于不顾……”

陆渊眉头紧锁:

“夫人,周瑶素来洞察敏锐,她既如此说,那帮人定有蹊跷。我们——”

陆夫人猛然睁大双眼,指尖死死攥住手帕,尖声打断:

“夫君你不是最恨这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罪人吗?如今怎反倒听信她的话?!”

陆渊长叹一声,终究未勒马回转,毅然朝着喧天的厮杀声策马冲去。

5

我们抵达时,血腥的杀戮已近终局,将军府的守卫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秋儿满身鲜血、衣不蔽体地瘫在地上,身旁站着一个正提着裤腰的恶徒,其他人并未忙着瓜分赃物,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

陆夫人泪水涟涟,哽咽着喃喃低语:

“秋儿,夫君,你快救救秋儿啊……”

陆渊沉默不语,显然他也察觉到了事有蹊跷。

片刻后,他轻声安抚身边的妻子:

“容娘,秋儿的后事,我会妥善安排。”

哭声戛然而止,容娘眼神空茫地朝我瞥了一眼,随即再度抽泣:

“夫君,我不单是为秋儿心痛,我……一见到那些歹人,就想起当年老太太被逼致死的情景。”

一股不安的寒意自心底升起,我转头望向陆渊。

果不其然,迎上他那双阴鸷的眼睛:

“传闻周指挥使曾在千军万马中取下昭和太子首级,想必救个人也不在话下吧?”

我猛地后退一步,惊惧失声:

“别胡来,陆渊!你明明知道我已失去武功,若落入他们手中,必死无疑!”

他冷笑着回应:

“可我说了,非得你去不可呢?”

我双目赤红,几乎撕裂:

“别这样,陆渊!你可以伤害我、羞辱我,但不能把我推向死路!”

他依旧无动于衷,我只能哀求:

“陆将军,我求你了……”

陆渊眉头微蹙,似有一瞬的动摇,而陆夫人低声啜泣:

“罢了,夫君,这都是命啊……”

他脸上的迟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决绝,漆黑的眼眸里翻涌着毒焰,一手猛然扼住我的咽喉,声音低沉如深渊:

“周瑶,你早该为你犯下的罪孽付出代价!”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我整个人便如断线风筝般被狠狠抛出。

风声呼啸而过,原本偃旗息鼓的暴徒闻声而动,眼中重新燃起猎食般的凶光。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痛楚,心中翻涌的唯有无边的绝望,我好恨!

6

长枪破空而至,我猛然仰身闪避,却未能躲开自左侧飞来的利箭,箭镞深深扎入肩头,鲜血顺着衣襟缓缓滑落,在地面洇出暗红痕迹。

劫匪步步逼近,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地摘下鬓边发簪,毫不犹豫地对准心口正中刺入。

刹那间,熟悉的暖流如潮水般涌入四肢百骸,血脉仿佛被点燃,滚烫灼热,力量在体内奔涌冲撞,几乎要撕裂躯壳喷薄而出。

狂暴的内力席卷四周,数十名敌人应声倒地,其中几人瞪大双眼,面露惊骇,如同见了索命恶鬼般连连后退。

“周瑶!她是周瑶!”有人失声尖叫,声音里满是恐惧。

我一袭白衣随风翻卷,黑发如墨在空中猎猎舞动,唇角扬起一抹染血的冷笑,嗓音沙哑低沉,宛如从幽冥深处爬出的修罗:

“既然认得我,那你们——也该归阴了!”

足尖轻点地面,身形缓缓离地腾空,身后气劲翻涌不息,隐约凝聚成苍龙之形,在半空中咆哮盘旋,震得林叶簌簌作响。

我一把夺过身旁敌人的弯刀,刀锋所向,断肢横飞,血雾弥漫,整片树林都被浓烈的血腥气息笼罩。

当最后一个敌人颓然倒下,我垂下染血的刀尖,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地的秋儿。

她衣衫凌乱,脸色惨白,一边摇头一边用脚艰难地往后蹭,眼中满是惊惧。

我神色冷峻,朝她伸出手:

“起来!”

她依旧摇头,声音细弱颤抖,泪珠在眼眶打转:

“脚……脚扭伤了!”

我不语,随手将弯刀掷于一旁,背对她蹲下身子,语气漠然:

“上来!”

她迟疑片刻,似乎仍不敢相信,直到我耐性即将耗尽,终于战战兢兢地攀上我的背。

颈侧传来一片温热湿意,我微微侧头,听见背上的人低声啜泣,蚊呐似的呢喃:

“谢谢……”

7

“周瑶!”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伴随着骏马一声嘶鸣,夹杂着一道焦灼的呼喊。

我微微偏头,只见陆渊利落地跃下马背,眉心紧蹙,目光迅速扫过我的全身,又冷冷掠过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人影,原本眼底的慌乱渐渐被一抹讥诮取代:

“不愧是周指挥使,这般险境竟能毫发无损地脱身!”

我轻轻放下秋儿,唇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怎么?将军莫非后悔了,特地折返来救我?”

“你——”他怒视着我,漆黑的眼眸中翻涌着愤怒、懊悔,还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最终冷哼一声,甩袖转身,“就这么死了未免太过轻松!”

我轻笑一声,并未回应,终因体力耗尽,眼前一暗,昏厥过去。

再度睁眼时已是深夜,屋内烛火微弱,不见陆嬷嬷踪影,只一名小丫鬟端着药碗进进出出。

不久后,陆渊推门而入,眼神如刀般在我脸上来回审视,仿佛要将我看穿。

“我替你把过脉,你体内毫无内力根基,武功全无,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我不欲理会,闭上双眼作势欲眠。

他猛地扣住我的手腕,语气森然:

“周瑶!

“我不知你用了何种诡异手段,但凡违背常理的力量,必有代价,奉劝你少用为妙!”

我几乎被气笑:

“所以,陆将军的意思是,让我乖乖等死,还是赌你会不会大发慈悲出手相救?”

他瞳孔骤缩,正欲开口,却被我打断。

“罢了,陆大将军,”我冷冷抽回手,语调淡漠,“谁还没点保命的底牌?您还是管好自己吧!”

往后的几日里,陆渊始终未曾露面,倒是秋儿偷偷来了两回,神色犹豫,欲言又止。

我心头烦闷,冷声道:

“有话直说!”

她吞吞吐吐道:

“夫人近日因您的事,已与将军争执数次。”

见我无动于衷,她咬了咬唇,继续道:

“那日将军将夫人安顿在百姓家中,特意策马赶回救您,如今您苏醒,他得知消息立刻前来探视,夫人心里……不安。”

“不安什么?”

“不安将军,对您动了心思。”

“呵呵!”我翻了个白眼,对生死之敌动情,这究竟是自取其辱,还是自寻死路?

“周大人!”秋儿忽然抬头,脸颊染上红晕,像是鼓足了勇气,“若您有何需要秋儿效劳之处,尽管吩咐!”

我睫毛微颤,缓缓抬手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声音轻得几近呢喃:

“我确实有件事,想请秋儿帮忙……”

8

铜镜边缘泛着岁月的暗黄,我对着镜面缓缓梳理长发。

依照记忆深处那幅画像中的容貌,我一笔一划细细勾勒眉眼。

当面容与记忆中之人有了六七分相像时,我停下手中动作,开始调整姿态与神情的韵味。

秋儿蹑手蹑脚地掩门而入,神色犹疑:

“大人,皇上正往海棠苑走来,将军和夫人并未随行。”

我微微颔首,语气轻快:

“办得不错!”

秋儿眼中闪过一丝惊惶:

“大人,您这是打算——”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抵住她的唇,以眼神示意噤声,打断她未出口的话。

天已转寒,是时候该换个人了!

我身披素白长袍,衣袂随风轻扬,怀抱琵琶半遮容颜,在花丛间安然落座。

这首《闺中怨》我弹奏得并不精渊,但此刻已然足够动人。

当皇帝怔怔凝望而来时,我指下琴音骤然急促,缓缓侧过脸庞,露出半边轮廓。

如预期般听见他呼吸一紧,我仿佛受惊般猛然回神,弦音错乱,慌忙起身:

“皇上!”

他从恍惚中惊醒,眸中柔情尚未散尽:

“你是何人,怎会认得朕?”

我双手环抱琵琶,缓缓屈膝行礼:

“罪臣周瑶,参见陛下!”

寂静中唯有海棠花瓣随风飘落的沙沙声,许久之后,他低声一笑:

“原来是周爱卿,没想到你身为女子,竟是这般风姿。”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刀,直刺而来:

“周瑶,你身为锦衣卫,竟敢擅自探查帝王私密!

说!你假扮惠云的模样面圣,究竟居心何在?”

我向后退了一步,跪地俯首,神情恭顺低垂:

“皇上,妾只求活命,将军府,已无妾立足之地!”

他冷哼一声,抬手捏起我的下巴:

“狼即便披上羊皮,本性依旧难移,你以为皇宫就能容你?”

我顺势仰起脸,唇角微扬,眼中浮起一层哀婉之色,声音轻颤似泣:

“是啊,这世间,又哪里真能容得下我呢?”

他眸光微动,流露片刻怜惜与混乱,随即如触烫火般猛然松手,怒视着我,喘息粗重:

“周瑶,不准你再模仿她!”

我仿若未闻,步步逼近,双臂轻轻绕上他的脖颈,红唇掠过他的脸颊,气息温热地低语:

“皇上,当年惠云皇后,可曾如此亲近过您?”

就在他眼神由怔愣转为震怒的刹那,我迅速抽身退开,恭敬伏地,一字一句清晰道来:

“罪臣周瑶,愿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9

红烛摇曳,火光映照下,我指尖轻抚着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目光却落在窗外一截横斜的枝干上。

魏枭这人,生性多疑且极易动怒,多年来与他共处朝堂,我清楚得很——那些权谋算计,在他面前终究藏不住,倒不如坦率些,彼此各取所需。

宫墙内外的秘辛,大多逃不过锦衣卫的耳目,而身为近臣,帝王私密之事,我也知晓颇多。

惠云皇后乃前朝末代皇后,在国未倾覆之际,曾多次暗中襄助魏枭,正因如此,即便她年长魏枭近七岁,他仍视其为心中不可触及的白月光,念念不忘。

前朝灭亡之后,惠云皇后以死殉国,自此魏枭将这段过往深埋心底,再不提起。

但我知道,御书房深处藏着一幅她的画像,画纸边缘已然磨损泛黄,足见主人时常翻看摩挲。

无人察觉,那看似繁华锦绣的后宫之中,每一位妃嫔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惠云皇后的影子。

既然如此,我为何不能也成为那个替身?至少从相貌而言,我与画中之人便有三分神似,若再结合所查得的隐秘旧事,模仿个七八分并非难事。

如此,魏枭定会为之动心。

或许是因为尝到了某种滋味,近来他频频于夜半翻墙而来。

有时只是将我拥在怀中,沉默不语;有时则沉溺欢愉,缠绵良久。

我紧咬唇瓣,始终压抑着不发出一丝声响。

他轻轻捏起我的手指,低声问道:

“怎么?爱卿在害怕什么?”

“怕陆渊?”

我笑得朦胧迷醉:

“皇上说笑了,妾是怕声音不像,惊扰了您的梦!”

他脸上神色变幻莫测。

10

陆渊最终还是来了。

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消瘦,双目布满血丝,目光落在我身上时,透出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容娘病重,你竟不知?”

我轻轻摇头,指尖微微发凉。

他语气骤然转冷,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周瑶,身为妾室,理应为主母侍奉汤药,这般基本的礼数,你竟也不懂?」

我低垂眼帘,姿态恭顺,随即向前迈了一步:「妾身这就去照料夫人!」

他似有悔意,伸手想挽住我的手腕。

可惜,指尖只触到一缕冷风,终究扑空。

陆夫人的确病得厉害,面色青白如纸,唇无血色,手中帕子掩着口鼻,咳得几乎喘不过气。

见到我踏入房中,她只是冷冷偏过头,连一眼都不愿施舍。

我从秋儿手中接过药碗,小心翼翼地吹凉了些许,轻声劝她服药。

她猛然抬手将碗打翻,眼神凌厉,嗓音沙哑如裂帛:「周大人的贴心服侍,我可承受不起!」

滚烫的药汁泼洒在手背上,瞬间泛起一片刺目的红痕。

恰在此时,陆渊推门而入,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的手背,停留片刻,随即快步走向仍在剧烈咳嗽的陆夫人。

他一边轻柔地为她抚背顺气,一边狠狠瞪向我,厉声斥责:

「这便是你侍奉主母的方式?还不速速退下!」

此后数日,我每日准时前来照看。

奇怪的是,陆夫人对我的态度竟一日日缓和起来,甚至开始唤我“妹妹”,语气温和了许多。

见我仍心存疑虑,她笑着宽慰道:「我不愿将军左右为难,也希望周姨娘莫要与我针锋相对。」

她的病情日渐好转,某日我去请安时,正撞见她与陆渊并肩而坐,谈笑风生。

见我进来,她立刻招手让我近前,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说起家常琐事。

然而言语之间,神态却略显恍惚,目光频频飘向门口,仿佛在等待某个不该出现的人。

一旁的秋儿神色紧张,不断朝我使眼色,悄悄张嘴无声吐出两个字:「鞋……」

我心头一紧,暗暗警觉起来。

11

终于,脚步轻缓却带着压迫感的陆嬷嬷悄然走近,在她耳畔低语数句后,她骤然爆发:

「周姨娘,将军对你恩深情重,你竟敢暗中与人私通?该当何等罪责!」

我心里一沉,知道这一刻终究到来,垂眸敛目,语气平静地回应:

「夫人所言,妾身实在不解其意。」

陆渊的目光震惊万分,在我与陆夫人之间来回游移,满是惊愕、愤懑与困惑。

陆夫人猛地一掌拍在桌案上,声音冷厉如刀:

「还敢抵赖!嬷嬷,把东西呈上来。」

随即,一双蓝色缎面的长靴被端了上来,陆嬷嬷阴阳怪气地开口:

「姨娘不必再掩饰了,春晖苑的丫鬟都已招供,每到夜深人静,屋内总有异样响动,还有男子低语之声,是不是,白芍?」

白芍是我身边的婢女,此刻跪伏于地,浑身颤抖,语不成句:

「姨娘……姨娘屋里确实有男人出入,还发现了这双男鞋。」

我缓缓上前,拾起那双靴子,唇角微扬,目光直视白芍:

「照你所说,这便是那奸夫所留之物?」

她未曾料到我会如此直截了当,顿时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点头称是。

我冷笑一声,眼神骤然转寒,将靴子狠狠掷向她:

「那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鞋内侧绣着的名字,究竟是谁的落款!」

子渊!

正是陆渊的表字。

细密匀称的针线,分明是我亲手为他缝制的新履。

陆夫人脸色瞬间惨白,慌乱无措地望向陆渊。

他怒而一脚踹翻白芍,看向我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愧疚:

「周瑶,容娘不过被人蒙骗,你莫要责怪她。」

我温顺地低下头,语气温和:

「无妨,不过是小事一桩。」

春晖苑中的动静本就难以完全遮掩,索性我亲自设下一局。

而这出戏的关键,便是这双鞋——其余皆真,唯此物为伪。

因此,所谓私通一事,自始至终,不过是一场虚妄!

12

金银打造的饰品接连不断地送抵春晖苑,陆渊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向我赔罪。

窗外的夜色愈发浓重,像墨汁缓缓晕染开来,今晚,魏枭会如约而至。

他指尖轻柔地抚过我的脚踝,支着下巴,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爱卿既能周旋于朝堂之上,又能在后宅中游刃有余,果真是朕挑中的人。」

我侧身避开他的触碰,模仿着惠云皇后的神态,眼神幽深似潭,眸底藏着哀怨,轻轻叹道:「皇上,妾还要等多久?」

他的手顿在半空,尚未收回。

话未说完,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姨娘,将军来了!」

是秋儿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自从她知晓了我的秘密,便暗中留意我这边的动静。这个时辰她竟不顾暴露风险前来通报,显然事态紧急。

我心头一紧,与魏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皆浮现出惊疑。

我知道他在陆渊身边安插了耳目,每次前来都会巧妙避开,或以军务为由将陆渊绊住。

可终究还是被发现了。

陆渊满身酒气,脚步踉跄,眼中布满血丝,颓然中透着压抑的怒意。

他死死盯着我颈间那抹暧昧的红痕,目光如刀,声音从牙缝中挤出:「说,是谁干的?」

我悄然瞥了眼紧闭的窗扉——魏枭刚刚就是从那里悄然离去的。

脸上骤然一热,火辣辣地疼,陆渊已甩开手,掌风带得衣袖碎裂,他仰头大笑,笑声却扭曲癫狂:「贱人!」

睫毛微微颤抖,我认命般阖上双眼。

13

我被囚禁在春晖苑中。

原本就少有人至的庭院,如今更显荒凉冷清。

陆夫人是在第二天傍晚才姗姗来迟,她缓步而来,身后跟着手持刑具、面色冷厉的嬷嬷。

一同被押送而来的,还有双手被缚的秋儿。

她被两名粗壮的婆子死死按住,就在我的眼前,那条带着倒钩的皮鞭狠狠抽打在她单薄的脊背上。

陆嬷嬷冷笑着开口:「背叛主子的奴才,活活打死也不算过分!」

这种杀鸡儆猴的手段,对我而言毫无震慑之力。

当第二鞭即将落下之际,我猛然抬手,一把攥住鞭梢,用力一扯,倒刺瞬间扎进掌心,执鞭的嬷嬷也被拽得踉跄后退数步。

陆夫人冷冷地凝视着我:「周姨娘不必着急,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我面无波澜地为秋儿解开捆缚的绳索:「夫人真正要惩处的是我,又何苦牵连旁人?」

她的目光在我们二人之间来回扫视,忽然轻笑一声:「很好,我这里正好有一碗药,不如这样——你若肯喝下它,我就饶她一命,如何?」

我微微挑眉:「可是毒药?」

她轻轻摇头:「放心,绝不会夺你性命!」

话音未落,陆嬷嬷已端着药碗走近,那漆黑浓稠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光是看一眼便心生寒意。

我伸手接过药碗。

秋儿惊恐地扑过来想要阻止,拼命摇着头,声音颤抖:「大人,别喝!秋儿不过是个低贱之人,不值得您如此!」

我笑着掰开她紧抓的手指,仰头将整碗药汁一饮而尽。

既然不会致命,那就没什么可惧的。

陆夫人神色莫测地看着我:「我还以为周大人有多硬气,原来不过一个丫头就能让你低头……」

之后她说些什么,我已经听不真切了,只觉浑身力气迅速流失,整个人软倒在地。

14

睁开眼时,秋儿正守在床畔低声啜泣。

我刚想开口询问,却发现喉咙干涩刺痛,发不出半点声响。

心头一震,终于明白——那碗药,竟是令人失声的哑药。

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背以示安慰,我用手势比划着:

这里是什么地方?

环顾四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分明是宫中格局,只是尚不清楚具体殿名。

秋儿猛然睁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我:「大人,您的嗓子怎么了?」

话刚出口,她似想起什么,又掩面抽泣起来。

我无奈地伸手为她拭去泪水,再次缓缓打出手势。

秋儿强忍悲意,哽咽道:「大人,这里是甘回殿,皇上得知您受伤后,立即命人将您接来此处安置。」

话音未落,一道明黄色的身影由远而近,步履匆匆。

见我苏醒,他眼中闪过欣喜,立刻握住我的手,神情满是关切:

「你感觉如何?

「朕已听闻一切,是朕疏忽,不该将你独自留在那里。朕万万没想到,陆渊竟狠心至此!你也太傻,为何不提朕的身份护住自己?」

我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笑意,用手势回应:

妾身不愿连累圣名,玷污天家清誉。

他神色柔和,将我轻轻拥入怀中,语气疼惜至极:

「别怕,有朕在,定会寻遍天下良医,治好你的声音。」

片刻后,内务府的太监前来宣读圣旨,册封我为影妃,赐居甘回殿。

我执起笔,在宣纸上缓缓写下“影”字,低头吹干墨迹。

来源: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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