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跟讨厌我的校草滚一起,察觉有孕时月份已大;我:咱俩把证扯了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9 05:46 2

摘要: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声音冷得像冰:「你怀孕,关我什么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同学聚会,我喝多了,醒来发现和最烦我的校草睡在一起。

发现自己怀孕时,已经错过打胎时间。

我只好找上他,直接说:「我们领证吧。」

他皱眉后退,满脸不耐:「谁跟你很熟?别开玩笑。」

我把孕检报告拍他脸上,冷笑:「我不熟你,但你儿子熟。」

「你亲手播的种,不认也得认。」

1

和陈遇洲发生关系七个月后,我才查出自己怀孕了。

这时候已经错过了常规终止妊娠的时间。

我攥着诊断报告,决定去找他。

没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在他住的小区蹲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他出现。

我冲上去拦住他,直接说:「我怀孕了。」

他第一眼看到我时,眉头就已经皱了起来。

听到这句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声音冷得像冰:「你怀孕,关我什么事?」

「孩子是你的。」

他看都不看我,低头刷着手机,语气轻飘飘的:「怀了就打掉,我不会和你有孩子。」

明显是不信我。

我摇头:「打不掉了,已经二十八周了。」

「陈遇洲,我们结婚。」

我没用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通知他。

这话彻底激怒了他。

他终于抬头,冷冷盯着我看了几秒。

然后抬脚要走,经过我时故意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一个没站稳,差点摔倒。

他回头,眼神里全是不屑:「想嫁给我?你是出门没带脑子,还是脸皮太厚?」

「想攀高枝的我见多了,可像你这样直接赖上门的,真是头一回见。」

「宋楠,先不说你配不配,你告诉我,我们很熟吗?」

我不想跟他绕圈子。

从包里抽出孕检单甩到他身上:「是不熟,但这个孩子。」

我顿了顿,直视着他:「是你那晚亲自动的手。」

「这方面,我们熟得很。」

他动作一僵,捡起纸扫了一眼,确认我没撒谎。

风刚好吹起来,掀动我的裙摆和发丝。

他的目光落在我宽松裙子下明显隆起的肚子上,牙关紧咬:「二十八周……那天晚上闯进我房间吵架的人,是你?!」

2

那天的高中同学聚会,是陈遇洲提过的那场。

聚到一半,班花林芊芊突然掏出一叠请柬,挨个发给大家,说要请大家喝喜酒。

当大家看到新郎是班长时,全场哗然。

谁也没想到,活泼亮眼的林芊芊,最后被那个沉默寡言的班长追到了手。

同学们起哄调侃班长:“平时冷冰冰的,原来背地里这么会撩!”

两人被逗得直笑,任由大家打趣,气氛热闹得不行。

只有角落里的陈遇洲,从头到尾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白酒。

我知道,他喜欢林芊芊,暗恋了整整三年。

当年他闹着从国际部转来我们班,就是为了她。

读书那会儿,他写过不少情书,都是让我这个同桌帮忙递的。

高考结束那天,他准备表白,却撞见林芊芊和班长在竹林里抱在一起亲。

饭桌上,我坐在离他很远的对面,看着他一瓶白酒见底。

他察觉到我的视线,眼神迷蒙地望过来。

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又低头倒酒。

我收回目光,低头吃饭,听林芊芊聊天。

这梅菜扣肉真香,糖醋排骨也不错。

我吃得正香,她突然提到我:“说起来,我和阿年能在一起,最该谢谢宋楠。”

“那时候,是她帮我收情书,当我和阿年的传话筒。”

“要不是她,我都不知道阿年也喜欢我。”

“后来我和阿年在一起了,他还很惊讶,说没给我写过情书。”

“我也觉得奇怪,那字迹不像他,内容也太肉麻了,阿年根本说不出那种话……”

说完,林芊芊搂着陆年的胳膊,冲我眨眨眼,满脸感激:“宋楠,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我们互相喜欢,才替阿年写信的?”

“你就是我们的月老,婚礼你一定要来啊!”

“啪!”

是玻璃杯摔在地上的声音。

我不用抬头,就知道是陈遇洲。

饭桌瞬间安静了一秒。

大家这才注意到一直沉默喝酒的他。

陈遇洲冷笑一声,低声骂了句:“真够恶心的。”

旁人以为他是洁癖犯了,嫌杯子摔了不干净。

只有我知道,那两个字是冲我来的。

我没理他,抽了张纸巾,慢悠悠擦了擦嘴。

有同学赶紧打圆场:“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叫服务员再拿一个就行。”

“阿洲,一个杯子而已,别上火,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

当然不贵重。

这酒店本就是陈遇洲家的产业,他怎会为一个杯子动怒。

他气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周围人继续起哄:“班花和班长要结婚了,这么喜庆的事,你也笑一个呗,板着脸干嘛?”

“该不会是看别人脱单,自己也想恋爱了吧?”

“说起来,陈少你以前和同桌宋楠关系最好,第一天转来就直接坐她旁边,你俩……没点故事?”

一直没开口的陈遇洲,终于冷着脸扔出一句:“别闹,我可不喜欢假小子。”

3

我擦嘴的手停在半空,眉头皱紧,看向陈遇洲。

果然,下一秒,话题就落到了我身上。

他们开始拿我高中时的事开玩笑。

“阿洲,你当年是不是因为宋楠剪寸头,把她当成男生才坐她同桌的?”

“难怪啊,你根本就没把她当女生看。我就说,你这种富二代的女友,怎么也得是芊芊这种校花级的,怎么可能看上宋楠,笑死。”

“话说阿洲有洁癖,是怎么忍她身上那股味儿的?”

“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种‘接地气’的味道呢?”

……

我低着头,胸口发闷,几乎喘不过气。

那时家里太穷,住在铁皮棚里,夏天闷得像蒸笼,一进屋就大汗淋漓。

只有爷爷一个亲人,他腿脚不便,靠捡废品维生。

卖垃圾换的钱,只够勉强吃饭。

水和电,都是省着用的奢侈品。

我没条件留长发,因为洗一次头要用掉太多水。

衣服也只有两套,是爷爷从废品站翻来的,一模一样,不是不换,是没得换。

晾在垃圾堆边,自然会沾上味道。

青春期最敏感的时候,我承受了太多难堪。

那些我拼命想藏起来的过去,如今成了他们酒桌上的笑料。

陈遇洲猛地拍桌,瞪着那几个人:“再废话,以后别进我陈家的门。”

我再也坐不住,起身离开包厢。

直接去了员工休息区,冲了个澡,换上制服,刚好十一点。

和同事交接班,开始处理工作。

毕业后,我一直在这间酒店上班,现在是前厅部经理。

这酒店是陈遇洲家的产业,他算是我的顶头上司。

他常来巡查,我们偶尔碰面,但他从没正眼看我。

盯着电脑上酒店的logo,我有点走神。

报表数据复杂,看得我心烦意乱。

又想起聚会时他随口说的那句“男人婆”,直接引爆了那些不堪的回忆。

越想越气。

我“啪”地合上电脑,起身走向前台,查今晚总统套房的入住记录。

果然,喝醉的陈遇洲没走,登记了房间。

我直接刷卡进了他的套房。

不是为了别的。

就是气不过。

就想当面骂他几句,要是他醉得迷糊,那就更好了,顺便扇他两下。

门刚开,一瓶水迎面砸来。

我侧头躲过。

“宋楠,你他妈敢耍我?!”

我捡起水,拧开喝了一口。

“对,我就是耍你,你能怎样?”

他喝多了,房间被砸得乱七八糟,嘴里全是难听的话。

他冲过来,一把掐住我脖子,把我按在门上,骂得极其难听。

本来就是来吵架的,我也不怂。

立刻回嘴,声音比他还大。

吵着吵着,不知谁先动了手,我们扭打起来。

他是校霸出身,我也不怕事。

扯他头发,拽他领带,谁也不让谁。

僵持中,我咬了他一口。

他吃痛,突然扣住我下巴,低头吻了上来。

……

那一夜,纠缠到天明。

4

第二天,他还没醒,我就悄悄离开了。

昨晚我情绪失控,抓了他一身伤,还有几处咬痕。

怕他醒来报复我,心里又虚又怕。

偷偷去查那层楼的监控,发现设备坏了,正在维修。

我暗暗松了口气。

当天就提交了辞职信,彻底消失。

换了份新工作,依旧忙得脚不沾地。

怀孕后肚子没怎么显,我只当是压力大长胖了。

直到去产检,才确认已经28周了。

我把那晚的事告诉了陈遇洲,语气带着委屈。

“是你先亲我的,我推过你,还打了你,可你好像就吃这套,我越反抗你越狠,撞得我疼得不行。”

他明显是第一次,动作又猛又笨,还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

“你明知道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再说,谁让你进我房间的?”

“你是酒店客人,破坏房间,我有权介入。”

“那酒店是我家的,我想干嘛就干嘛!”

我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可我不是你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宋楠!闭嘴!”

陈遇洲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他冷冷地说:“孩子你拿掉,费用我出。”

“我绝不会娶你。”

“为什么不可能?”

一道清亮的女声突然插了进来。

我和陈遇洲同时转头。

一位穿着考究、气质高贵的中年女人朝我们走来。

一看就是陈遇洲的母亲。

她走到我身边,站在我前面,对陈遇洲说:“你必须娶她。”

语气坚定,没有商量余地。

显然,她听到了全部对话。

陈遇洲明显怵她,梗着脖子说:“我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娶她。”

女人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胡闹!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我愣在原地。

陈遇洲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他妈妈却立刻转身握住我的手,刚才的严厉荡然无存,眼神温柔得像换了个人。

我呆呆地看着她。

她轻声对我说:“别怕,有我在,他必须娶你,这孩子也一定要留下来。”

5

陈遇洲妈妈带我去医院做了胎儿性别鉴定,还抽血做了亲子鉴定。

确认一切无误后,她把我安排到一处安全的住所,让我专心养胎。

待产期间,我陆续听到陈家的内部消息:现任家主病危,家族已经开始争夺遗产。

陈家有四个儿子。

陈遇洲是最小的,进公司时间短,资历最浅,在继承权上几乎没优势。

可他父亲年过七十,临终前立下话:遗产全部留给长孙,没有长孙就捐给基金会。

据说这位老爷子年轻时风流成性,如今四个儿子各有问题。

大儿子生理功能障碍,二儿子性取向不同,三儿子已经做了性别重置手术。

唯一“正常”的陈遇洲,却因为心里惦记着一个没结果的人,死活不肯结婚。

这事急坏了陈遇洲的妈妈。

这个当了二十多年豪门摆设的女人,一直想真正站稳脚跟。

可儿子就是不配合,她再有手段也使不上力。

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成了她唯一的翻盘机会。

两个月后,孩子顺利出生。

我被送进一家百万级别的高端月子中心,环境和服务都超乎想象。

尽管陈遇洲本人态度冷淡,全程不积极,但在他母亲的强势主导下,我们还是领了结婚证。

真正成了夫妻后,我时常有种不真实感。

整个过程太顺利,顺利得像一场梦。

顺利到让我心里隐隐发慌。

我原本以为,陈遇洲知道我怀孕后,哪怕我不愿意,以他对我的态度,也会强行让我流产。

我以为就算孩子生下来,他就算被逼婚,也绝不会真心接受我,我会一直没名没分。

我以为他对我的恨会转移到孩子身上,连孩子都一起讨厌。

但这些,全都没有发生。

坐月子期间,他来得很勤。

不过他从不看我,只围着孩子转。

他会笨拙地学着抱孩子,轻声哄他,照着月嫂的指导换尿布、洗澡。

也是,这个孩子让他拿到了继承资格,说白了就是他的“功臣”。

他当然得好好对待。

他对我的态度依旧冷淡,眼神里的疏离和抗拒藏都藏不住。

可我不在意。

反正现在,除了感情,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

而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6

整个坐月子期间,陈遇洲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月嫂劝他来探望,他每次都冷冷拒绝:

「不去。」

「看她干什么?脏了我的眼。」

「她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

「最好现在就从我眼前消失。」

后来月嫂也不劝了,只是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

等我快出月子时,他终于来了我的房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把合同甩在桌上,语气傲慢:「签了,一年后离婚。」

「你帮我顺利拿到家产,钱不会少你的,但别贪心。」

「不该想的事别想。」

「我说过,我宁愿单身一辈子,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我也不是扭捏的人,直接答应。

拿起笔,利落地签下名字,合上文件递给他。

陈遇洲愣住,原本笃定的表情僵住,没伸手接。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神色微变,迟疑地问:「你……真的?就这么签了?不会耍花招?」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乖巧点头:「只要钱给够,你想让我消失多久都行。」

他还不放心,又问:「那宁宁呢?」

宁宁是孩子的乳名,陈遇洲取的。

「离婚后孩子归你,你要好好待他,他可是你的福星。当然,只要钱到位,他也能叫别人妈,我不在乎。」

我说完,陈遇洲皱眉咬牙,明显不爽。

他一把抢过合同,指着我:「好,很好,宋楠,你够狠,够绝情。」

「连孩子都不要?你眼里只有钱,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他攥着合同,摔门离开。

他刚走,我就在后面笑出声,是那种报复得手、如愿以偿的笑。

他不知道。

一周前,他来月子中心,在阳台打电话时,我听到了全部。

他正在和那群狐朋狗友打赌。

赌我费尽心机用孩子绑住他,是为了陈家的财产,还是为了他这个人。

陈遇洲居然赌我是为了他。

「她肯定是喜欢我,才会设这么多局,拼了命怀上我的孩子,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求婚。」

「不是真爱哪敢冒这种险?」

「高中我就觉得她对我有意思,现在还特意去我家酒店上班,不就是想见我?」

「知道能嫁给我时,你们根本不知道她笑得多开心。」

「钱?呵,钱哪有我重要?」

我在后面听得直翻白眼。

谁给他的自信?

最后他还得意地说:「行,赌就赌,我敢说那份合同她绝对不敢签,她这么爱我,肯定选我。」

「对,赌注还是老规矩,你们输定了。」

赌注是什么我不清楚。

但我绝不会让他赢。

更何况,他哪来的钱和魅力?

我选钱。

7

几天后,一直住在外面的陈遇洲突然回了家。

他冷着脸站在我面前,昏黄的灯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让那双冷淡的眼睛多了点柔和。

他薄唇微启,生硬又含糊地说:「宋楠,我要给你当狗。」

我:?

吃错药了?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但很快反应过来,这是他跟兄弟打赌输了的惩罚。

原来输了就得给我当狗。

「当一年。」

他补充道。

我翘着腿,好整以暇地问:「哦?怎么个当法?」

陈遇洲偏过头,像被迫营业的高冷帅哥,僵硬地开口:「我这条命就是为老婆服务的,得对老婆言听计从,老婆肯使唤我,是抬举我,是给我的福气。」

「我生来就是给宋楠当狗的,能给她跑腿办事,是我的荣幸,我只会感激,屁颠屁颠执行命令。」

这狗血台词一看就是他那群损友编的。

估计他们正开着语音,笑得前仰后合。

本意是让他难堪,但我听着可太爽了。

我憋着笑,尽量保持平静,再次确认:「所以,我说什么你都得听,是吧?」

陈遇洲脸涨得通红,不满地瞪我:「你就不能问问,我为啥要给你当狗?」

我耸耸肩:「这重要吗?想当我狗的人又不止你一个。」

「你外面还有别的狗?!」

他突然提高音量,吓我一跳。

「我的狗不准这么大声说话。」

他刚想反驳,我眯眼盯着他,他立马闭嘴,乖乖坐到我旁边。

「现在你可以开始下命令了。」

声音低低的,满是不情愿。

又菜又爱赌,活该。

我低头看了眼手机,抬头开始使唤他。

让他给我倒水、按摩、洗脚、洗头、吹头发。

完事又让阿姨休息,让他接手宁宁的洗澡、喂奶、换尿布、哄睡。

一整套流程下来,陈遇洲累得够呛,喘着气说:「能让我歇会儿吗?」

我点头:「可以,下周六,跟我去参加林芊芊的婚礼。」

同学聚会那天,他悄悄撕了林芊芊递来的请柬。

他根本不想看白月光嫁人。

可我偏要他去,亲眼看着他喜欢的人嫁给别人。

陈遇洲皱眉,把尿布狠狠扔进垃圾桶,语气不爽:「宋楠,你故意整我是吧?」

我拢了拢外套,懒洋洋靠在沙发上,一边做美甲一边回他:「对啊,毕竟我是个特别记仇的男、人、婆嘛。」

「说起来,他们能成,你也出了不少力,多亏了你那几十封情书。」

「不想去现场看看自己牵的红线吗?」

陈遇洲打断我,咬牙切齿:「别提这事,你这女人心眼真坏,我迟早收拾你。」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凑近耳边轻声说:「不听话的狗是要被处理掉的哦。」

陈遇洲立刻闭嘴。

林芊芊和陆年的婚礼,他最后还是跟我去了。

全程黑着脸。

新人接吻时,他靠在椅子上,抱着手臂冷笑:「这个书呆子,亲得还没我好。」

我立刻回击:「但他能亲林芊芊啊,你不能,所以你输了。」

他居然没生气,反而用皮鞋尖轻轻蹭我小腿,漫不经心地问:「喂,我是不是比他会亲?」

我懒得搭理:「不知道。」

「我就亲过你一个女生,初吻也是你拿走的,你以后得给我正名。」

我脑子里不受控地浮现出和他接吻的画面。

有点尴尬。

「你快三十了还是初吻?该不会不行吧?」

「谁说我现在才……」

话没说完,前面突然一阵骚动。

我们抬头看去。

一群人围着林芊芊,她脸上和脖子上泛起大片红疹。

是过敏反应。

旁边人说,她不小心喝了混了蓝莓汁的果酒。

林芊芊对蓝莓过敏。

8

这件事我清楚,但陈遇洲不知道。

他一脸疑惑:「林芊芊不是最爱吃蓝莓吗?」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安静。

因为全班都知道林芊芊对蓝莓和坚果严重过敏,之前几次误食都送去医院洗胃了。

好在有人带了抗过敏药膏,加上林芊芊只喝了一小口,情况不严重,这事很快就过去了。

我默默看着陈遇洲。

他盯着林芊芊的方向,眉头紧锁。

婚礼结束后,我让他送我回家。

车里坐了很久,他一直没发动。

我提醒:「发什么呆,开车啊。」

「宋楠,林芊芊对蓝莓过敏。」

我淡淡应了声:「嗯。」

他语气不爽:「当年我问她喜欢什么水果,你说她最爱蓝莓和樱桃,你什么意思?」

我平静回他:「我说你就信?她过敏的事全班都知道,你暗恋她那么久,连这都不清楚。就你这不上心的样子,就算我没骗你,你也追不到她。」

陈遇洲被呛住。

过了一会儿又问:「那之前我让你送她的蓝莓樱桃……」

我挑眉:「放心,没浪费,我都吃了。」

那时候我太穷,买不起蓝莓樱桃这种贵水果,巧克力和坚果更是只在广告上见过。

可我真的很馋,很饿。

后来听说陈遇洲家境不错,我就动了心思。

他让我帮忙传情书,我顺手吃点回扣,不过分吧?

同桌这么久,我了解他,成绩差,爱拉帮结派,整天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其实人傻得很,一根筋,没心机,特别好骗。

当我把我想吃的东西说成是林芊芊的喜好时,心里其实挺慌的。

结果他信了,我说啥他就买啥,一买就是一大袋。

真是蠢得可以。

现在,蠢货终于知道了真相。

他,炸了。

陈遇洲狠狠拍了下方向盘,咬着牙:「你从那时候就开始算计我?」

「宋楠,我最恨被人骗,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现在全说清楚,不然以后被我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顿了顿,说:「先说好,我说完你不准动手。」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只有你打我的份好吧,快说。」

我直视他:「高考结束那晚,你在器材室喝酒,第二天嘴肿得像香肠,嘴角流血,不是狗咬的。」

「是我亲的。」

那晚,他本来要去表白,结果撞见林芊芊和陆年在一起了。

他心情崩溃,躲进体育器材室喝酒。

我在学校捡瓶子和废书卖钱,路过时看见满地的酒瓶,还有醉醺醺的他。

我盯着那些易拉罐和玻璃瓶,可他还剩半瓶没喝完。

我就蹲在门口等。

等了两个小时,听他哭了两个小时,顺便喂饱了一操场的蚊子。

实在烦了,我冲进去抢过酒瓶,一口气喝光。

他醉得厉害,打了个嗝就倒在垫子上,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为了拿瓶子,我把剩下的酒全干了。

喝完也有些上头。

收好瓶子,我踹了他一脚。

他迷迷糊糊抬手挥了挥,翻身朝我这边。

月光洒进来,照在他微红的脸和发亮的嘴唇上。

他呼吸轻缓,带着酒气,嘴唇又红又润,看起来……特别想亲。

我咽了下口水,手一松,瓶子掉在地上,人直接跪了下去。

然后,把不清醒的陈遇洲压在垫子上亲了个够。

我肺活量好,加上酒劲,差点把他亲窒息。

第二天毕业典礼,他顶着破皮红肿的嘴出现,幽怨地问我:「宋楠,你知道我这嘴咋回事吗?昨晚器材室好像看见你了……」

我心虚得不行,随口编:「我看见有狗跑进去,估计是狗咬的。」

他当晚就去打了狂犬疫苗。

我说完。

陈遇洲只是静静看着我,一点没表现出我预想的震惊。

他抬手挥了挥:「这我早知道了,不算数。」

9

「你知道?」

这下轮到我愣住了。

「你还记得第二天去打狂犬疫苗?」

陈遇洲挠了挠头,有点尴尬:「那天毕业典礼完回家,路过小巷踢翻了狗碗,被狗追,我腿一软没跑掉,屁股被咬了一口……」

我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回神,又问:「那你知道是亲你的人是我,当时为什么不推开我?!」

他瞪我一眼:「我推了啊,可我一动你就打我,还往我脸上吐酒,靠,我有洁癖你不知道?」

我:「……」

我不吭声了。

空气一下子变得奇怪。

半晌,他开口:「还有呢?」

「什么还有?」

「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

我抿了抿嘴,习惯性搓了搓鼻子,这是心虚的小动作。

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说:「没了。」

「我没再骗你别的了。」

他没说话,皱着眉看了我一眼,继续开车回家。

我转头看向窗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反正一年后就能离婚拿钱,保险起见,其他事还是别说了。

我怀孕根本不是意外,也不是七个月才发现。

刚毕业那会儿,爷爷重病,我到处借钱,最后人还是走了。

从此没了亲人,只剩大学贷款和治病欠的几十万债务。

在我发愁怎么快速翻身时,遇到了陈遇洲。

他来酒店检查工作,我负责接待。

他看到我胸牌上的名字,挑了挑眉:「宋楠?」

「有个我特别烦的人,也叫这名。」

他没认出我就是那个让他讨厌的人。

巧了,我也挺烦他的。

工作结束后,我上网查了他的背景,看到他家老爷子求长孙的八卦。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一个风险极高,但回报也巨大的计划。

我要怀上他的孩子,悄悄生下来,再用孩子逼他给钱。

最好能借此嫁进豪门,彻底摆脱穷日子。

这想法有点贪心,毕竟他根本不喜欢我。

我样貌普通,性格也不讨喜,别的富豪我惹不起也不敢惹。

但陈遇洲不一样,我对他的脾气还算了解,容易下手。

赌一把。

万一成功了呢?

万一真能靠孩子翻身呢?

他一直没恋爱也没结婚,我猜他还在等林芊芊。

可林芊芊早就订婚了,他基本没戏。

我心里阴暗地想:让你最讨厌的女人睡了你,还怀了你的种,你不气疯?

你不痛快,我就爽了。

计划还没完全准备好,就赶上同学聚会。

那天晚上我去他房间,根本不是为了骂他打他。

是冲着他去的。

他不肯脱衣服,我就撕。

他拆避孕套,我把套子全塞床底。

他反抗,我就动手,打到他没办法为止。

第二天想去删监控,发现设备坏了。

我心里暗喜:天助我也,这局稳了。

验孕棒是网上买的,产检在小诊所偷偷做。

直到板上钉钉,我才在他爸快不行、他妈急得要自杀时出现。

蹲守那些天,我等的根本不是他,而是他妈妈。

就是要让她亲眼知道我怀孕了。

后来一切顺利得超乎想象。

更没想到的是,陈遇洲居然答应娶我——一个他极度讨厌的人,还是我。

我想,也许是为了家产,也许是他妈逼的,也许是他爱而不得,随便娶谁都行。

既然他接受了这场“意外”,我也没必要节外生枝。

将错就错。

拿到离婚后的钱,才是我的目的。

可我还是不安。

他刚才那样问,说明他并不是全然不知情。

10

几天后,我跟陈遇洲提了想回酒店上班的事。

他没多问,直接帮我安排好了。

在酒店上班,还是会经常遇见他。

不一样的是,以前他从不看我。

现在,他的视线总会在我身上多停几秒。

但我们都装作陌生人,谁也没主动开口。

那天晚上我说要加班,没回家。

刚过零点,手机弹出陈遇洲的消息:【宁宁说想你了。】

【他连话都不会说,怎么告诉你的?】

【我替他说的。】

我皱眉。

想用孩子当借口让我回去?

没门。

我回:【下次别乱替。】

【说好的你当狗一年,让我清净,你不准反悔。】

陈遇洲发来一句:【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别说话。】

他没再回。

我放下手机。

走到安保室,对值班同事说:「帮我查一下一年前的监控维修记录。」

同事认出是我,马上翻找。

一边找一边闲聊:「楠姐,查这个干嘛?去年酒店监控全升级了,基本没修过。」

「顶楼套房的也没修过?」

他摇头:「不可能,顶楼查得最严,天天有人巡检,怎么可能出问题?住的可是陈总,出事我们担不起。」

「先拿记录给我看看。」

他递过来。

我快速翻了一遍,果然,我们聚会那个月,没有任何维修记录。

同事补充:「姐,你说十月?那会你还在呢,也没出事啊。」

「不过有天小陈总来过,凌晨打电话给我,让我对外说顶楼监控坏了,中午他来拷了一段视频,拷完还让我删了备份。」

「我想着就他一个人住,应该没事,就照做了。」

「哪天?」

「十月……记不清号了,就是你辞职那几天。」

我脑子一嗡,后背发凉。

陈遇洲,他全都知道。

那晚他根本没醉死。

还有力气半夜打电话,让人撒谎。

故意让我以为监控坏了。

又亲自来拷走我进出他房间的画面。

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根本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我心乱如麻。

早上回家时,陈遇洲已经出门了。

但餐桌上,放着他给我做的早餐。

阿姨抱着宁宁说:「少爷早上起来脸色不好,说吃不下,但怕您回来饿,还是做了,着急还划伤了手。」

我笑了笑,没吭声。

那顿早餐我没碰,满脑子都是监控的事。

趁阿姨带孩子出门,我溜进陈遇洲房间。

同住这么久,我们一直分房睡。

这是我第一次进他卧室。

房间很大,风格很简。

空气里还飘着婴儿奶香。

他常把宁宁抱来这儿哄睡,再让阿姨抱走。

我往里走,四处打量。

突然发现,灰黑色被子下露出一截白色布料。

掀开一看,竟然是我的睡裙。

怎么会在这?

我拿起睡裙,皱巴巴的,还被撕破了。

陈遇洲,你能不能干点人事?

听说弄坏别人衣服会带来霉运。

就这么想让我倒霉?

我气得不行,转身剪烂了他两条内裤。

11

我翻了他的柜子,发现一个文件袋。

打开一看,里面是我怀孕前七个月的全部孕检单,还有一叠偷拍的照片——我挺着肚子走在街上,蹲下系鞋带,站在阳台上发呆。

最让我浑身发冷的,是那条玫瑰味漱口水的空包装袋。

就是和陈遇洲那晚之后的早上,我醒来时随手拿的。

当时看着他熟睡的脸,突然有点舍不得走。

鬼使神差地漱了口,满嘴玫瑰香,然后轻轻贴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地亲了几下。

不敢用力,怕他醒来,但他一直没动。

走的时候还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够冷静、够克制。

现在看到这些东西被他收得整整齐齐,像在收集战利品。

我腿一软,直接跪坐在地上。

原来我自以为的隐秘行动,早就被他看穿了。

我想起那份婚前协议,说好一年后离婚,我能分到一笔钱。

可要是他把这些证据甩出来,反告我欺诈,那我不但拿不到钱,还可能坐牢,甚至赔他一大笔。

我想毁他,他也没打算放过我。

他说要弄死我,不是吓唬人的。

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

抱着宁宁时,他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我,小手紧紧抓着我的手指。

我的孩子已经会抓东西了啊。

等他学会爬、学会走,会喊爸爸妈妈……

看着他越来越像我的五官,我心里更难受了。

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叫别人妈妈。

我在阳台坐了一整天,也没想出办法。

去坦白吗?

可上次他问我还有没有瞒他的事,我说没有。

他说,如果骗他,一定会让我生不如死。

他最恨被欺骗。

晚上陈遇洲回来,我立刻躲进房间。

连指挥他干活的力气都没有,连续几天都避着他。

他好像察觉到了。

这天深夜,他突然敲门。

「宁宁把我床尿了。」

「啊?」

「我没地方睡了。」

「他穿了尿不湿,怎么尿的?」

「你别问。」

下一秒,他直接挤进房间。

一进来就质问:「宋楠,你这几天怎么回事?」

我以为他要翻旧账,紧张地解释:「我没……」

「为什么不使唤我?」

「?」

「你不使唤我,我赌约怎么完成?」

「哦……」

我低头想了想,抬头小心翼翼问:「那你现在答应我什么,都会做到,对吧?」

「嗯。」

「那我说了?」

「说。」

见他答应得干脆,我赶紧开口:「以后离婚了,我能常回来看宁宁吗?」

其实我还想说,我受不了他喊别的女人妈。

但我不敢,只好补了一句:「你要给宁宁找后妈,必须找个真心对他好的,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陈遇洲顿了一下,低低应了声:「嗯。」

他爬上我的床,枕着手就闭眼。

我躺在另一边,毫无睡意。

越想越气,抬脚踹了他一下。

他「嘶」了一声,一把抓住我被子下的脚:「宋楠你属狗的吧,踹这么狠。」

我没理他,直接说:「离婚后孩子归我。」

「凭什么!」

「没什么凭,孩子我生的,我就要他跟我。你现在是我老公,点头。」

他凑近一点,问:「不是,我是问,为什么要离婚?」

「?」

我掰着手指数了数:「还有四个月,协议就到期了。」

陈遇洲抬起头,沉默了一瞬。

12

“哦,你说那个合同?我没签字。”

“所以它根本没生效。”

我猛地坐直,“什么?你没签?”

“对,我干嘛要签?”

“陈遇洲,你耍我?”

抬手就要打他。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按回去:“别激动,冷静点。”

我深吸一口气,把监控记录和文件袋拿出来,全盘托出。

然后低声说:“对不起,骗你是故意的,但……”

话说到一半,我卡住了,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资格道歉。

“你这几天躲着我,就是因为这事?”

“不然呢?我还在想怎么让你放过我。”

陈遇洲笑了笑:“我最近挺安分的,哪里惹你了?”

“你说过最恨被欺骗,骗你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我是讨厌被骗,但如果是你,我愿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愣住:“为什么要纵容我?”

他慢悠悠地说:“不知道,虽然你总坑我,算计我,小动作不断,但你那些小心思我都看得穿。可我就是喜欢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

“那天我以为你只是想跟我上床,结果连孩子都揣上了。”

“我还真低估你了。”

我轻哼:“知道我怀孕,当时气疯了吧?”

“一开始是有点,后来想到你一个人怀孕还要上班,挺心疼的。”

我问他为什么偷偷打印我的孕检报告,还留着漱口水的包装袋。

“我是孩子爸,不能关心老婆和宝宝的健康?”

“那漱口水……味道挺特别,我留着,就想等你下次用这个味道亲我。”

突然,他凑近我耳边,声音低哑:“我根本没那么容易喝醉,没人告诉你吗?真醉倒的人,根本起不来。”

我推开他:“我带着孩子来找你时,你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可不像是早知道。”

“不演得像点,你能信吗?”

我顿了顿,问:“那如果现在提离婚,我能分到钱吗?”

“宋楠,你脑子里除了离婚就不能想点别的?比如……”

“能想,比如钱。”

陈遇洲翻个身压上来,假装生气:“我内裤都被你弄坏了,今晚都没得换。”

“你就两条?”

“你怎么知道?你干的?”

“……”

他低头,在我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带着玫瑰香气。

“喜欢这个味道吗?”

“说喜欢,一万。”

我脱口而出:“喜欢。”

“做不做?”

“说一次做,五万。”

“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做!”

你问我喜不喜欢陈遇洲?

我也说不清。

但他开口说叫一声老公给十万,说一句我爱你翻倍。

这谁顶得住?

有钱不赚才是傻子。

来源:霜霜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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