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老公提出离婚,因为他的白月光回来了,我彻底死心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8 17:34 1

摘要:直到那天,我亲眼看见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而他的白月光正哭着求他复合。

我曾是商界传奇,却遭挚爱背叛,葬身火海。

再睁眼,我回到二十岁,被迫嫁给残疾的商业巨头顾言深。

这一世,我冷眼旁观这场联姻,只等他那位白月光回国就拱手相让。

直到那天,我亲眼看见他从轮椅上站起来,而他的白月光正哭着求他复合。

我默默递上离婚协议。

01

我睁开眼,呛入肺部的浓烟和灼烧的痛感仿佛还在。

天花板上精致的水晶吊灯刺得我眼睛生疼。

这不是火场。

我猛地坐起,环顾四周——宽敞明亮的卧室,昂贵的欧式家具,梳妆台上摆放着限量版化妆品。

这是二十岁那年,我被迫联姻后住的婚房。

我冲到镜子前,里面映出一张年轻、充满胶原蛋白的脸。没有后来为事业奔波留下的细纹,没有经历背叛后的沧桑。

我重生了。

回到了十年前,刚嫁给顾言深的时候。

那个我前世百般抗拒,最终却在火灾中为救我而葬身火海的丈夫。

“少夫人,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张妈的声音,“少爷已经在楼下等您用早餐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我马上下去。”

前世,我是苏家最不受宠的女儿,被家族当作筹码嫁给了因车祸残疾的顾氏继承人顾言深。那时的我心有不甘,整天闹得天翻地覆,最终在三年后成功离婚。

离开顾家后,我白手起家,建立了自己的商业帝国,却在我最信任的闺蜜林薇薇和未婚夫陆晨风的联手下,被夺走一切,最终葬身火海。

而现在,一切重新开始。

我快速洗漱,挑了件简约大方的连衣裙下楼。

餐厅里,顾言深坐在轮椅上,面前摆着几乎未动的早餐。他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侧脸线条冷硬,眼神深邃如潭。

前世我从未好好看过他,只觉得他是个被命运击垮的可怜人。现在我才注意到,即使坐在轮椅上,他依然保持着难以忽视的气场。

“对不起,我起晚了。”我平静地在他对面坐下。

顾言深抬眼看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前几天的我还在为这桩婚事大吵大闹,今天的平静出乎他的意料。

“无妨。”他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

我们沉默地用着早餐。我暗中观察他,想起前世得知的真相——那场让他残疾的车祸,并非意外。

而那场夺去他生命的火灾,也与那些人有关。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我放下餐具,轻声问道。

顾言深抬眼,目光锐利:“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我迎上他的视线:“我只是觉得,既然我们已经结婚,或许可以试着和平相处。”

他冷笑一声:“不必勉强自己,苏小姐。这场婚姻对你我都是束缚,等时机成熟,我会给你自由。”

前世,我也曾为这句话欣喜若狂。但现在,我知道这“自由”的代价有多大。

“我明白这场婚姻不是你的选择,”我平静地说,“但也不是我的。既然命运把我们绑在一起,何不试着互利共赢?”

顾言深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你需要一个能在台面上协助你的妻子,我需要苏家不再干涉我的生活。”我直视他的眼睛,“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交易?”他语气中带着玩味。

“表面上,我是尽职的顾太太。私下里,我们各取所需。三年后,你若还想离婚,我绝不纠缠。”

顾言深沉默片刻,突然推动轮椅靠近我。即使坐着,他依然有种迫人的气势。

“苏晚晚,你究竟在玩什么游戏?”他声音低沉,“上周你还以死相逼不肯嫁给我。”

我内心苦笑。前世的我确实愚蠢至极。

“人总会成长的。”我轻声道,“我突然明白,与其反抗无法改变的事实,不如利用它来为自己谋利。”

他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话是否可信。

“你想要什么?”

“自由进出顾家的权利,和一笔启动资金。”我说,“我会还你的,连本带利。”

顾言深突然笑了,那笑容却未达眼底:“看来苏家送来的不只是一个漂亮花瓶。”

“所以,成交吗?”我伸出手。

他看了看我的手,没有握上去。

“我给你三个月试用期。如果期间你惹出任何麻烦,协议立即作废。”

“公平。”我收回手,不以为意。

早餐后,顾言深去书房处理工作。我回到房间,站在窗前望着顾家偌大的花园。

前世的一切历历在目。林薇薇虚伪的笑脸,陆晨风温柔的背叛,还有那场吞噬一切的烈火...

这一世,我不会再重蹈覆辙。

顾言深,这个前世为我付出生命的男人,这一世,我会改变我们的命运。

我轻轻抚摸窗台,心中暗暗发誓:那些曾经伤害过我们的人,等着吧。游戏才刚刚开始。

“少夫人,有您的电话。”张妈在门外说,“是林薇薇小姐。”

我眼神一凛。

林薇薇。这么快就来了。

我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表情,走向电话。

---

接起电话,林薇薇那熟悉又虚伪的甜美嗓音传来:“晚晚!你还好吗?听说你结婚后一直没消息,担心死我了!”

前世,就是这个声音,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假意安慰,却暗中给我致命一击。

我压下心头的冷意,语气平淡:“我很好。”

“那个顾言深…他没为难你吧?听说他出车祸后脾气变得很古怪。”她语气中带着试探,“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我和晨风都会帮你的。”

陆晨风。听到这个名字,我指尖微微发凉。前世我就是被他们这副“为你着想”的嘴脸蒙蔽至今。

“不必担心,言深对我很好。”我故意亲昵地称呼,果然感觉到电话那头的呼吸一滞。

“是吗…那就好。”林薇薇勉强笑道,“对了,下周有个聚会,好多同学都来,你也来吧?大家都想见见新娘子呢。”

我几乎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假笑着,眼里却满是算计。前世就是这个聚会,她故意安排陆晨风与我“偶遇”,在我心中埋下背叛的种子。

“好啊,时间和地点发给我。”我爽快答应。

挂断电话,我转身,却发现顾言深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正静静地看着我。

“朋友?”他推动轮椅靠近。

“大学同学,林薇薇。”我如实相告,“邀请我参加聚会。”

顾言深眼神微动:“我记得她。林氏企业的千金?”

我点头。前世直到最后我才知道,林氏企业一直是顾家的竞争对手,林薇薇接近我,从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你要去?”他问。

“当然。”我微笑,“既然我是顾太太,总该露个面,不是吗?”

顾言深审视着我,忽然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你的启动资金。一百万,够吗?”

我有些惊讶他的爽快,接过卡片:“足够了。我会在一年内连本带利还你。”

“不必急着还。”他语气平淡,“就当是…合作诚意。”

当晚,我起草了一份详细的协议,列明我们的权利和义务,包括三年后和平离婚的条款。拿到顾言深书房时,他正对着一堆文件皱眉。

“这是什么?”他接过协议,快速浏览。

“合作要有合作的规矩。”我说,“白纸黑字,对大家都好。”

顾言深看完,拿起笔在末尾签下名字:“你很谨慎。”

“吃过亏,学乖了。”我轻声道,收起属于我的那份协议,“下周的聚会,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他明显愣了一下:“你需要我出席?”

“你是我的丈夫,出席这种场合再正常不过。”我看着他,“除非你不愿意。”

顾言深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好。”

聚会那天,我选了一件低调但剪裁得体的连衣裙,既不张扬,又符合顾太太的身份。顾言深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很适合你。”

这是我重生后,他第一次称赞我。

聚会地点是一家高级会所。当我推着顾言深的轮椅进入包厢时,原本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无数道目光聚焦在我们身上,有好奇,有同情,更多的是看好戏的期待。

林薇薇第一个迎上来,她穿着华丽的连衣裙,妆容精致,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晚晚你终于来了!我们都等你呢!”

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顾言深,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即使坐在轮椅上,顾言深依然英俊得令人侧目。

“这是顾先生吧?久仰大名。”林薇薇伸出手,顾言深只是淡淡点头,没有与她握手。

她尴尬地收回手,转而看向我:“晨风也来了,正在那边和人聊天呢。”

果然,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陆晨风正端着酒杯,温柔地对我微笑。前世,就是这个微笑让我沉溺,最终万劫不复。

“推我过去。”顾言深突然开口。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依言推着他走向陆晨风。

“顾先生,幸会。”陆晨风伸出手,姿态优雅。

顾言深这次没有拒绝,与他握手:“陆先生,常听晚晚提起你。”

这话一出,陆晨风和林薇薇都愣住了。我心中暗笑,顾言深这招出其不意用得漂亮。

“是吗?”陆晨风勉强笑道,“晚晚和我大学时是很好的朋友。”

“现在也是。”我接话,笑容得体,“不过现在我最重要的人是言深。”

顾言深抬眼看了我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整场聚会,我始终以顾太太的身份自居,对顾言深体贴入微,却又不过分殷勤。每当林薇薇试图挑拨或陆晨风想要单独与我说话,我都会巧妙地将话题引回顾言深身上。

聚会过半,我推着顾言深到露台透气。

“演技不错。”他忽然说。

我低头看他:“你认为我在演戏?”

“不是吗?”他反问,“上周还为了不嫁给我绝食抗议,这周就变成体贴的妻子。”

我沉默片刻,轻声道:“人总会变的。尤其是在认清一些真相之后。”

顾言深凝视着我,夜色中他的眼睛格外深邃:“什么真相?”

“比如谁才是真正值得信任的人。”我迎上他的目光,“比如婚姻可以是合作关系,而不是囚笼。”

我们对视良久,他终于转开视线:“风大了,回去吧。”

回包厢的路上,我们遇见了匆匆找来的林薇薇。

“晚晚,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她表情有些急切。

我看了一眼顾言深,他微微点头:“我去那边等你。”

林薇薇拉着我走到角落,压低声音:“晚晚,你实话告诉我,顾言深是不是逼你这么做戏的?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

我看着她焦急的表情,若不是重生一世,我恐怕又会感动于她的“关心”。

“为什么这么问?”我平静地说。

“因为你根本不爱他啊!”她脱口而出,“你爱的是晨风!我们都知道!”

我轻轻抽回手:“薇薇,你错了。我现在是顾言深的妻子,这就是我的选择。”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晨风呢?他一直在等你!”

“那就请他不要再等了。”我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他等。”

说完,我转身离开,走向等在不远处的顾言深。

那一刻,我知道,这一世的故事,已经开始改变。

---

聚会事件后,我开始着手我的计划。

凭借前世的记忆,我知道接下来几个月会有几个项目异军突起。其中一个就是后来被称为“共享经济鼻祖”的迅驰单车。

创始人赵启明此时正在四处碰壁,找不到投资人。

我通过一些渠道联系上他,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赵启明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不过二十出头,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眼睛里却有着不服输的光芒。

“苏小姐,这是我的项目计划书。”他紧张地推过一个文件夹。

我翻开浏览,内容与我记忆中几乎一致。这个项目在前世因为资金链断裂一度濒临破产,直到后来被大公司收购才焕发生机。

“我需要占股百分之四十。”我合上计划书,直接开口。

赵启明愣住了:“这...苏小姐,这个比例是不是太高了?”

“我不仅会投资一百万,还会为你提供后续的资源和人脉。”我平静地说,“更重要的是,我能帮你避开一些致命的错误。”

他犹豫地看着我:“苏小姐怎么确定会有什么错误?”

我微微一笑,说出了几个前世迅驰单车曾经踩过的大坑。赵启明的表情从怀疑变为震惊。

“你怎么会...”

“这不重要。”我打断他,“重要的是,有了我的帮助,这些都可以避免。你考虑一下,明天给我答复。”

离开咖啡馆,我去了一家康复器材专卖店。凭借记忆,我挑选了几样对顾言深腿部康复有帮助的设备。

回到顾家时,已是傍晚。顾言深在书房工作,我直接让人把器材搬到了物理治疗室。

“这是什么?”他听到动静,推着轮椅过来查看。

“一些康复器材。”我正指挥工人摆放,“我问过李医生,他说这些对你的恢复有帮助。”

顾言深的表情复杂:“你不需要做这些。”

“我们是合作伙伴,你的健康对我很重要。”我擦拭着额角的汗珠,“况且,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永远坐在轮椅上。”

他沉默地看着那些器材,良久才开口:“你今天去哪了?”

“见了一个创业者,谈投资。”我坦然相告,“用你给的那笔钱。”

顾言深挑眉:“这么快就找到项目了?”

“迅驰单车,一个共享单车项目。我觉得很有前景。”

他皱眉思考片刻:“没听说过的项目。你确定值得投资?”

“非常确定。”我自信地说,“要不我们打个赌?一年内,这个项目的估值至少翻十倍。”

顾言深难得地笑了:“赌什么?”

“如果我赢了,你要认真做康复训练,争取早日站起来。”我说,“如果你赢了...随你提要求。”

他深深看我一眼:“成交。”

几天后,我与赵启明正式签约。凭借前世记忆,我给了他几个关键建议,包括调整收费标准、增加APP预约功能等。

签约当晚,我难得地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顾言深被张妈推来餐厅时,明显有些惊讶。

“你会做饭?”

“生存技能。”我轻描淡写。前世离婚后独自打拼,不会做饭早就饿死了。

我们安静地用餐,气氛难得的和谐。

“下周顾氏有个董事会。”顾言深突然开口,“你陪我参加。”

我拿筷子的手顿住了:“我?参加顾氏董事会?”

“你是顾太太,出席董事会名正言顺。”他语气平静,“而且,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能看出一些我看不到的东西。”

这无疑是对我的一种认可。我点点头:“好。”

顾氏董事会当天,我选了一套干练的深蓝色套装,长发挽起,化着淡妆。顾言深看到我时,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艳。

“怎么了?”我低头检查自己的着装。

“没什么。”他转开视线,“很适合你。”

会议上,我安静地坐在顾言深身边,观察着每一位董事。凭借前世记忆,我知道其中有几个人后来会背叛顾言深,与林氏企业勾结。

当讨论到一个地产项目时,一位姓王的董事极力推荐与林氏合作开发。

“这个项目前景很好,林氏又诚意十足,我认为是双赢的选择。”王董事说得慷慨激昂。

其他几位董事也纷纷附和。

顾言深眉头微皱,正要开口,我轻轻按住了他的手。

“王董事,”我微笑着开口,“我看了项目计划书,有个疑问。这块地附近即将规划建设垃圾处理厂,为什么计划书中完全没有提及?”

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王董事的脸色变得难看。

“这...这个消息尚未证实...”

“已经证实了。”我平静地说,“规划局的朋友昨天刚告诉我,下个月就会正式公布。”

我转向顾言深:“我认为这个项目风险太大,不建议投资。”

顾言深深深看我一眼,然后对众人宣布:“这个项目暂缓。散会。”

回程的车上,顾言深一直沉默。直到车子驶入顾家大门,他才开口:“你怎么知道垃圾处理厂的事?”

“我自有渠道。”我含糊其辞。总不能说我是重生知道的。

他不再追问,只是说:“今天谢谢你。避免了至少五千万的损失。”

“不客气,合作伙伴应该的。”

下车时,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苏晚晚,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看着他探究的眼神,轻声道:“一个不想再重蹈覆辙的人。”

那天晚上,顾言深第一次主动去了物理治疗室,尝试使用我买的康复器材。

而我收到赵启明的消息:迅驰单车上线一周,用户数量已突破一万。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

三个月转瞬即逝。

迅驰单车的成功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在我的建议下,赵启明调整了商业模式,与各大高校和企业合作,用户数量呈爆发式增长。

当初投资的一百万,如今估值已超过千万。

顾言深履行赌约,积极配合康复治疗。我经常看到他满头大汗地在器材上训练,那股不服输的劲头让我动容。

偶尔,我会在一旁帮他递水擦汗。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再像最初那样冰冷,多了几分默契与平和。

一天下午,我正在书房研究新的投资计划,顾言深推着轮椅进来。

“林薇薇的父亲今天来找我。”他开门见山。

我放下手中的文件:“为那个地产项目?”

他点头:“他想单独开发,希望顾氏提供资金支持。”

“你答应了?”

“我拒绝了。”顾言深看着我,“如你所说,那个项目注定失败。”

我松了口气。前世,顾氏就是因为这个项目陷入危机,给了林氏可乘之机。

“不过,”他继续说,“他提到了你。”

我挑眉:“哦?”

“他说你很聪明,但不要太自作聪明。”顾言深语气平静,“听起来像是警告。”

我轻笑:“看来我坏了林家的好事。”

顾言深推动轮椅靠近:“苏晚晚,你为什么要帮我?即使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也没必要如此尽心尽力。”

我沉默片刻。总不能告诉他,是因为前世他为我付出生命的恩情。

“因为我相信,帮助你就是在帮助我自己。”我最终说,“我们的命运已经绑在一起,顾言深。”

他深深地看着我,眼中情绪复杂。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张妈上来通报:“少爷,少夫人,林薇薇小姐来访。”

我与顾言深对视一眼。来得真快。

下楼时,林薇薇正站在客厅,一见到我们,立刻换上担忧的表情。

“晚晚,顾先生,抱歉打扰了。”她声音轻柔,“我是来替父亲道歉的。他今天说话有些过分,请你们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我淡淡回应,“生意场上的事,不会影响我们的私交。”

这话明显言不由衷,林薇薇也听出来了,笑容僵了一瞬。

“那就好。”她重新挂上甜笑,“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件事。下个月我生日,想办个派对,希望你们能来。”

她递来两张精美的请柬。

我接过请柬,看了一眼顾言深。他微微点头。

“我们会准时出席。”我说。

林薇薇满意地离开后,顾言深开口:“你明知她不怀好意,为什么还要去?”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我轻声道,“况且,我也想看看,她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我继续拓展我的投资版图,又相中了一个在线教育项目。顾言深的腿有了明显好转,已经能在搀扶下短暂站立。

生日派对那天,我选了一件酒红色长裙,衬得肤色白皙。顾言深看到我时,眼神明显亮了一下。

“你今天很美。”他罕见地直接称赞。

我微笑:“谢谢。”

林家的别墅灯火通明,宾客云集。我们到达时,派对已经开始了。

林薇薇穿着一身白色公主裙,宛如宴会的主角。看到我们,她立刻迎上来,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

“晚晚,顾先生,你们终于来了!”她声音很大,吸引了不少目光。

我敏锐地注意到,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视线——陆晨风。他正端着酒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去拿点喝的。”顾言深突然说,推着轮椅向餐台方向去。

林薇薇立刻抓住机会,压低声音:“晚晚,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我挑眉:“什么事?”

她凑近我,语气神秘:“我听说顾氏内部有人要对顾言深不利。好像是关于他车祸的真相...”

我心中一震,表面却不动声色:“你从哪听说的?”

“这你别管。”她眼神闪烁,“但我可以帮你查清楚。毕竟,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时,陆晨风走了过来:“晚晚,好久不见。”

他比记忆中消瘦了些,眼神却一如既往的温柔——那种曾经让我沉溺的温柔。

“陆先生。”我礼貌而疏离地点头。

“能借一步说话吗?”他看了一眼林薇薇,她识相地走开。

我跟着陆晨风走到相对安静的阳台。夜风微凉,吹散了几分酒气。

“你过得好吗?”他轻声问,眼神关切。

“很好。”

“可是...”他犹豫了一下,“我听说顾言深对你并不好。他性格阴郁,而且...永远站不起来了。”

我皱眉:“谁告诉你的?”

“外面都这么传。”他向前一步,“晚晚,我知道你嫁给他不是自愿的。如果你需要帮助,我永远在这里。”

前世,就是这样温柔的话语,让我一步步落入陷阱。

“陆晨风,”我直视他的眼睛,“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对现状很满意。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

他愣住了,显然没料到我会如此直接地拒绝。

就在这时,我身后响起顾言深的声音:“晚晚,该切蛋糕了。”

我转身,看到他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入口,眼神冰冷。

回到宴会厅,林薇薇正在切蛋糕,笑容灿烂。但我注意到,她的目光不时瞟向阳台方向,眼中带着算计。

派对结束后,在回家的车上,顾言深一直沉默。直到车子驶入顾家,他才开口:

“陆晨风跟你说了什么?”

我如实相告。

他冷笑:“他倒是关心你。”

“但我不需要他的关心。”我平静地说,“不过,林薇薇告诉我一件事——关于你车祸的真相,顾氏内部有人知情。”

顾言深的眼神骤然锐利:“她还说了什么?”

“就这些。”我看着他,“你想查清楚吗?”

夜色中,他的眼神明灭不定。良久,他轻轻点头。

“是时候了。”

顾言深开始秘密调查当年车祸的真相,而我则将更多精力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

在线教育项目“知慧网”进展顺利,我凭借前世记忆,建议团队聚焦K12辅导和职业培训两个方向,精准切中了市场需求。

一天下午,我提前结束工作回家,想给顾言深一个惊喜——他的生日快到了,我定制了一套高级康复器材作为礼物。

推开物理治疗室的门,我却意外地发现他不在。张妈说他去了书房。

我轻手轻脚地上楼,准备把礼物藏好,却在书房外听到了他的声音。

“继续查,我要知道苏晚晚那段时间的所有行踪。”顾言深的声音冰冷而陌生,“她变化太大,我不相信这只是突然想通了。”

我僵在原地,手中的礼物盒突然变得沉重。

“特别是她和林薇薇、陆晨风之间的联系...对,包括所有通讯记录。”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原来这段时间的和谐相处,并没有换来他的信任。他仍在怀疑我。

悄悄退后,我重新下楼,将礼物塞进储藏室。既然他不信任我,这份心意也不必急于表达。

晚饭时,顾言深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只是有点累。”我低头用餐,避开他的目光。

他沉默片刻,突然说:“车祸调查有进展了。”

我抬眼看他。

“确实是人为。刹车系统被动了手脚。”他语气平静,眼神却锐利如刀,“而且,动手的人很可能还在顾氏内部。”

“你有怀疑对象吗?”我问。

他点头:“有几个。但目前证据不足。”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他:“其实,我也有一些发现。”

顾言深挑眉:“关于什么?”

“关于林氏企业。”我深吸一口气,“他们正在暗中收购顾氏的散股,而且和几位董事来往密切。”

这些都是前世后来才曝光的信息,但我现在不得不提前说出来。

顾言深的表情变得严肃:“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渠道。”我模仿他之前的回答,“信不信由你。”

他深深地看着我,最终点头:“我会查证。”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陷入一种微妙的冷战。我继续忙于我的投资项目,他专注于顾氏的业务和车祸调查。表面上一切如常,但那种刚刚建立的默契已经荡然无存。

直到一天深夜,我被隔壁房间的响动惊醒。

推开顾言深的房门,我发现他倒在地上,额头布满冷汗,脸色苍白。

“言深!”我冲过去扶他。

“别动...”他咬着牙,“腿...抽筋...”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双腿在不自主地痉挛。这是康复过程中的常见现象,但显然这次特别严重。

我立刻叫来家庭医生。在医生为他注射镇痛剂后,疼痛才逐渐缓解。

“这是好现象,说明神经在恢复。”医生走后,我坐在床边,轻声安慰。

顾言深靠在床头,神色疲惫:“有时候觉得这一切都是徒劳。”

“不是徒劳。”我坚定地说,“你已经能站起来了,下一步就是行走。我相信你。”

他苦笑:“为什么这么相信我能做到?”

“因为你是顾言深。”我看着他,“那个即使坐在轮椅上,也从未真正低过头的男人。”

房间里一时寂静。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那天...”他突然开口,“你在书房外,对吗?”

我愣住了。

“我听到你的脚步声了。”他轻声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

这一声道歉出乎我的意料。我低下头,许久才说:“我也该道歉。我应该直接告诉你我知道的信息,而不是用那种方式。”

我们又陷入了沉默,但这次的沉默不再冰冷。

“苏晚晚,”他突然叫我的全名,“如果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你会选择我吗?”

这个问题让我心头一震。前世今生的画面在脑海中交错。

“会。”我轻声而坚定地说。

他似乎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握住我的手。温暖从掌心传来,一点点驱散了这些天的隔阂。

就是从那一夜起,我们的关系真正开始转变。

他开始主动与我分享公司的事务,我也坦诚地告诉他我的投资进展。我们甚至一起制定了一个计划,应对林氏企业的暗中收购。

一个月后,在康复器材的辅助和坚持不懈的训练下,顾言深终于能够独立行走了。

那天,他扶着助行器,一步一步地从卧室走到客厅。虽然只有短短十几米,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

当他终于坐到沙发上时,我们相视而笑,眼中都有泪光。

就是在那天晚上,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红线,我百感交集。前世,我从未有过孩子。这一世,这个意外的小生命来得如此突然。

我摸着尚未隆起的小腹,犹豫是否该告诉顾言深。

然而,命运又一次开了玩笑。

第二天一早,我正准备开口,却听到顾言深在书房接电话。

“她回来了?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异常激动,“好,我马上过去。”

他匆匆出门,甚至没来得及与我打招呼。

那天,他彻夜未归。

我坐在客厅等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收到他的一条简短信息:

“有急事处理,今晚不回。”

放下手机,我走到窗边,看着那盆我为他种的九里香。白色的花朵在晨光中微微摇曳,香气袭人。

那一刻,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也许,有些路终究要一个人走。

---

顾言深连续三天没有回家。

这期间,我只从新闻上得知,顾氏企业的最大竞争对手——陈氏集团的千金陈雨柔从海外学成归国。

陈雨柔,顾言深的初恋,那个在他出车祸后不久就出国留学的白月光。

前世,我对她了解不多,只知她后来嫁入了豪门,与顾言深再无交集。但这一世,她的回归显然不同寻常。

第四天,顾言深终于回来了。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眼中却有种我许久未见的亮光。

“晚晚,我们得谈谈。”他神色严肃。

我平静地点头,随他走进书房。

“陈雨柔回国了。”他开门见山,“陈氏提出要与顾氏合作一个大项目,这可能是扭转顾氏目前困境的关键。”

我静静听着,心中已有了预感。

“但这个合作有个条件。”他停顿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陈老要求我和雨柔订婚。”

虽然早有准备,但亲耳听到这句话,我的心还是像被重击一般。

“所以呢?”我努力保持声音平稳。

“这只是权宜之计。”他急忙解释,“等项目落地,我会找机会解除婚约。在此期间,我们可以先办理离婚手续,但只是形式上的...”

“顾言深。”我打断他,直视他的眼睛,“你还记得我们的协议吗?”

他愣了一下:“记得。”

“第三条:合作期间,双方需保持婚姻忠诚,任何一方如有违背,协议立即终止。”我一字一句地重复。

“这是特殊情况!”他辩解,“是为了顾氏...”

“不必解释。”我站起身,“我明白了。”

我转身离开书房,心中一片冰凉。前世今生的画面在脑海中交错——火海中他为我牺牲的模样,康复训练时他坚毅的侧脸,还有这些月来我们逐渐建立的信任和默契...

一切都如此讽刺。

当晚,我默默收拾行李。只带走我自己的物品和这些月投资赚来的资金。那套始终没有送出去的康复器材,我留在了储藏室。

临走前,我在书房桌上留下两份文件:离婚协议书,和一张还清他一百万本息的支票。

“少夫人,您这是...”张妈看到我的行李箱,惊慌地问。

我微微一笑:“陈小姐要回来了,好好照顾她,不该说的就别提了。”

走出顾家大门时,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那盆九里香在夜色中依然盛开,香气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

是时候告别了。告别这段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果的关系,告别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改变的未来。

我摸了摸尚未显怀的腹部,轻声说:“宝贝,以后就我们两个了。”

我选择了远离这座城市的地方定居。用积累的资金继续我的投资事业,同时安心养胎。

期间,我从旧同事那里得知,顾言深发现我离开后几乎疯了似的找我,但最终不得不接受现实。与陈氏的合作项目似乎也并不顺利,陈雨柔的父亲在谈判中步步紧逼,顾氏处境更加艰难。

这些消息让我心中复杂,但我强迫自己不再关心。现在的我,只需要专注于两件事:我的事业,和即将出生的孩子。

女儿在一个春日的清晨降临。我给她取名苏晓,寓意破晓之光,新的开始。

晓晓长得很快,眉眼间越来越有顾言深的影子。每当看到她,我都会想起那段短暂却深刻的婚姻。

“妈妈,爸爸是什么样的人?”三岁那年,晓晓第一次问我。

我摸着她的头,轻声说:“爸爸是个很勇敢的人。他曾经克服了很大的困难,重新站了起来。”

“那他为什么不在我们身边?”

我沉默片刻,最终选择坦诚:“因为有些时候,即使两个人彼此关心,也不一定能在一起。”

晓晓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追问。

时光飞逝,转眼晓晓已经五岁。我的投资公司在这几年发展迅猛,已经成为业内小有名气的风投机构。

因业务扩展,我决定带着晓晓回国发展。

飞机降落在那座熟悉的城市时,我的心出奇地平静。

五年了,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

但我万万没想到,重逢会来得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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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我忙于新公司的筹备,晓晓则很快适应了幼儿园的生活。

一天下午,我照常去接她放学。刚到幼儿园门口,就看见晓晓正和一个男孩争辩着什么。

“我妈妈才是最好的!她什么都会!”晓晓气鼓鼓地说。

“我爸爸才是最厉害的!他是大公司的老板!”男孩不甘示弱。

我忍不住笑了,走上前:“晓晓,不可以和小朋友吵架。”

晓晓立刻扑进我怀里:“妈妈!顾明宇说他的爸爸最厉害,我说你才是最厉害的!”

顾明宇?这个姓氏让我心头一跳。

抬头看去,那个叫顾明宇的小男孩眉眼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苏晓妈妈你好,我是顾明宇的爸爸。”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这个声音...即使过了五年,我依然能立刻辨认出来。

缓缓转身,顾言深就站在我面前。

时光似乎格外眷顾他。五年的岁月让他更加成熟稳重,眉宇间的青涩已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属于成功商人的从容与锐利。

他看着我,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晚晚...”他几乎是喃喃自语。

“好久不见,顾先生。”我努力保持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声音出卖了我。

他的目光立刻转向我怀中的晓晓,当看清她的面容时,他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

“这是...你的女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是的。”我把晓晓往怀里搂了搂,“晓晓,跟叔叔打招呼。”

晓晓好奇地看着顾言深,乖巧地说:“叔叔好。”

顾言深的目光在晓晓脸上停留了很久,眼神复杂。我紧张得手心冒汗,生怕他看出什么。

“爸爸!”顾明宇跑过来拉住顾言深的手,“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苏晓,我们班新来的同学!”

顾言深弯腰抱起儿子,目光却依然锁定在我身上:“什么时候回国的?”

“不久前。”我简短回答,转头对晓晓说,“跟同学说再见,我们该回家了。”

“苏晓再见!”顾明宇挥手。

晓晓也乖巧地道别:“顾明宇再见,叔叔再见。”

我抱着晓晓转身就要离开,顾言深却叫住了我:“晚晚,等一下。”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我们...能谈谈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我认为没有必要。”我轻声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

“妈妈,我饿了。”晓晓适时地开口。

我感激地亲了亲女儿的脸颊:“好,我们这就回家。”

走出幼儿园,我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如芒在背。

回到家,我心神不宁地准备晚餐,脑海中全是今天与顾言深重逢的画面。

他看起来过得不错,有了儿子,想必也已经与陈雨柔结婚了吧。那个顾明宇,应该就是他们的孩子。

这样也好。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妈妈,”晓晓在餐桌上突然问,“今天那个叔叔是谁啊?他好像一直看着我们。”

我手一抖,筷子差点掉落。

“只是一个...老朋友。”我勉强微笑,“快吃饭吧。”

晚上,哄睡晓晓后,我站在阳台上望着城市的夜景。五年了,这座城市变化很大,但有些东西似乎从未改变。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晚晚,是我。”顾言深的声音从听筒传来,“你怎么有我的号码?”

“想知道,自然有办法。”他停顿了一下,“明天能见一面吗?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我沉默良久。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内心深处,我却渴望知道这五年他经历了什么。

“在哪里?”最终,我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我把晓晓送到幼儿园后,来到了与顾言深约定的咖啡馆。

他早已等在那里,面前放着一杯几乎未动的咖啡。

我在他对面坐下,点了杯果汁。

“你看起来很好。”他仔细端详着我。

“你也是。”我平静回应,“顾明宇很可爱。”

他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你以为明宇是我的儿子?”

我挑眉:“难道不是?”

“他是我姐姐的孩子。”顾言深解释,“姐姐和姐夫三年前意外去世,我成了明宇的监护人。”

这个消息让我十分意外:“那...陈雨柔呢?你们没有结婚?”

顾言深的脸色阴沉下来:“从来没有。与陈氏的合作最终破裂了,他们试图吞并顾氏,我花了很大力气才挽回局面。”

我怔住了。所以这五年来,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错的?

“那你为什么没有找我?”我忍不住问。

“我找了!”他的声音突然激动起来,“我几乎找遍了全世界!但你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三个月前,我才从一些投资圈的朋友那里听说,有一位很厉害的女投资人叫苏晚晚...”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晚晚,这五年来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那个愚蠢的决定,后悔让你离开...”

我低头搅拌着果汁,心中五味杂陈。

“我看了你留下的支票。”他继续说,“你很厉害,连本带利还清了我的钱。但你可知道,我宁愿你永远欠着我,这样至少我们之间还有联系。”

我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言深。现在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

“不,”他坚定地看着我,“我的生活从未真正重新开始。因为这五年来,我心里始终只有你。”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我的心。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起。接起电话,幼儿园老师焦急的声音传来:

“苏小姐,晓晓在幼儿园突然晕倒了!我们已经叫了救护车!”

我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顾言深已经站起来:“我送你去!”

一路上,我紧张得双手发抖。顾言深一边开车,一边轻声安慰:“别担心,会没事的。”

赶到医院时,晓晓已经被送进急诊室。我焦急地在门外等候,顾言深默默陪在我身边。

许久,医生终于走出来:“孩子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手术。请问您是孩子的母亲吗?”

“我是!”我急忙上前。

“请在这里签字。”医生递过手术同意书,“另外,关于孩子的血型...”

就在这时,又一个护士匆匆跑来:“李医生,3床病人急需输血,但血库的AB型Rh阴性血不够了!”

AB型Rh阴性血?我愣住了,这是极为罕见的血型,而我记得顾言深就是这种血型。

顾言深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震惊地看着我,声音颤抖:“晚晚...晓晓她...”

我闭上眼,知道再也瞒不住了。

“是的,”我轻声说,“晓晓是你的女儿。”

手术室外,时间仿佛凝固了。

顾言深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当时的情况...我以为你和陈雨柔...”

“就因为这个?”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痛苦,“你就带着我的孩子消失了五年?让我错过了她所有的第一次?学走路、学说话、第一次叫爸爸...”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说的话。

手术灯熄灭,医生走出来:“手术很成功,孩子没事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几乎站立不稳。顾言深及时扶住了我。

“我们可以去看她吗?”他问医生,手臂依然稳稳地支撑着我。

“可以,但孩子还需要休息。”

晓晓被推出来,小脸苍白,还在麻醉中沉睡。顾言深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推床,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与痛楚。

在病房安顿好后,他去办理了所有住院手续,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握着晓晓的小手。

“她的眼睛像你。”他轻声说,“但鼻子和嘴巴像我。”

我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初次相认的父女,心中百感交集。

“晚晚,”他突然转向我,“这五年来,我一直没有停止调查当年的事。”

我抬起头。

“车祸的真相,还有你离开的原因。”他的眼神变得锐利,“我都查清楚了。”

他拿出一个文件夹,推到我面前。

我翻开,里面是详细的调查报告、银行流水、通讯记录...一页页证据指向了一个我万万没想到的人。

“陈雨柔?”我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照片和文件,“是她策划了你的车祸?为什么?”

“因为她无法接受我选择继承家业,而不是和她一起出国。”顾言深的声音冰冷,“她想要毁掉我,然后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回来,以为我会依赖她。”

我继续翻看,更让我震惊的是,五年前那个让我心碎的“订婚”要求,完全是陈雨柔和她父亲编造的谎言。

“那天我确实是去见陈雨柔,但只是为了拒绝她的合作提议。”顾言深说,“我整晚都在公司开会,准备第二天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然后...”

“然后我就离开了。”我接上他的话,心如刀绞。

原来我们都被算计了。陈雨柔利用我对顾言深的不信任,成功地分开了我们。

“这些证据足以让她付出代价。”顾言深合上文件夹,“但我需要你的同意。”

“我的同意?”

“因为她还涉及另一件事。”他的眼神变得深沉,“关于五年前,你收到的那条匿名短信。”

我愣住了。那条告诉我顾言深要与陈雨柔订婚的短信,原来也是她发的。

“我明白了。”我深吸一口气,“做你该做的事吧。”

三天后,晓晓出院了。顾言深坚持要接我们回“家”。

“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晚晚。”他站在病房门口,眼神恳切,“至少让我尽一个父亲的责任。”

晓晓拉着我的手,小声问:“妈妈,我们可以和爸爸一起住吗?”

看着女儿期待的眼神,我最终点了点头。

回到顾家,一切似乎都没有变。那盆九里香依然在窗前盛开,我留下的离婚协议书还放在书房抽屉里,原封未动。

“我从来没有签过字。”顾言深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妻子。”

他开始努力弥补错过的五年,每天接送晓晓上下学,陪她做作业,给她讲故事。晓晓很快就完全接纳了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

而我,则在思考着我们之间的关系。信任一旦被打破,重建需要时间。

一天下午,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苏晚晚,我们见一面。”电话那头是陈雨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否则,我会把顾氏的秘密公之于众。”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见面地点是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陈雨柔看起来憔悴了许多,但眼神依然锐利。

“恭喜你啊,最终还是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她冷笑着。

“我从未想要从你那里夺走什么。”我平静地说。

“但你夺走了!”她突然激动起来,“言深本来应该是我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门当户对...如果不是那场车祸...”

“如果不是你制造了那场车祸。”我打断她。

她愣住了,脸色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言深已经掌握了所有证据。”我说,“自首吧,雨柔。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疯狂:“你们以为赢了?太天真了。我手里有顾氏偷税漏税的证据,足够让顾言深坐牢!”

我心中一惊,但表面保持冷静:“你不会的。那样做,陈家也会受牵连。”

“我已经不在乎了!”她尖叫,“如果我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就在这时,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顾言深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很遗憾,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陈小姐。”他的声音冰冷。

跟在他身后的是两名警察。

陈雨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言深,你...”

“你和你父亲挪用公款、商业欺诈的证据已经提交给警方了。”顾言深说,“陈家现在自身难保。”

陈雨柔被带走时,回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中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

“她会不会...”我担忧地问。

“不会有机会了。”顾言深握住我的手,“这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

回家路上,我们并肩走在夕阳下。五年来,我第一次感到心中的重担被卸下了。

“还有一件事。”顾言深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五年前我就准备好了,但一直没有勇气给你。”

他单膝跪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精致的钻戒。

“苏晚晚,虽然我们已经结婚多年,但我从未正式向你求过婚。”他深情地看着我,“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吗?”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悔恨、有爱意、有期待,更有对未来的承诺。

晓晓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束小花:“妈妈,答应爸爸吧!”

我笑了,眼中含着泪,伸出了手:“我愿意。”

当戒指戴在手指上的那一刻,我感到的不仅是金属的冰凉,更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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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月后,我和顾言深举办了一场简单的婚礼。晓晓作为花童,开心地在我们前面撒着花瓣。

陈氏企业的丑闻全面曝光,陈雨柔和她父亲面临多项指控。顾氏在顾言深的带领下渡过了危机,业务蒸蒸日上。

我的投资公司也发展顺利,与顾氏达成了多项合作。我们决定将两家公司合并,成立一个新的集团。

“叫晓深集团怎么样?”一天晚上,顾言深在书房提议,“结合晓晓的名字,还有我们。”

我笑着点头:“很好听。”

合并仪式上,我和顾言深并肩站在台上,晓晓坐在第一排,骄傲地看着我们。

“今天,不仅是两家公司的合并,也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正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顾言深在致辞中说,“我的妻子苏晚晚,和我们的女儿苏晓。”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着身旁的男人,心中满是幸福。

仪式结束后,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出现了——陆晨风。

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手中拿着一份文件。

“晚晚,顾先生。”他礼貌地点头,“我是来道歉的,也是来告别的。”

我疑惑地看着他。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林薇薇的影响下,做了很多错事。”他递过文件,“这是林氏企业暗中收购顾氏股份的证据,希望对你们有帮助。”

顾言深接过文件,微微皱眉:“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爱一个人,不应该是占有,而是希望她幸福。”陆晨风看着我,眼中是释然,“祝你幸福,晚晚。”

他离开后,顾言深轻轻握住我的手:“看来,每个人都值得第二次机会。”

凭借陆晨风提供的证据,我们彻底粉碎了林氏企业的计划。商场上的风波终于平息。

一年后,我们的儿子出生了。晓晓开心地抱着弟弟,小心翼翼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

“这次,我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瞬间了。”顾言深抱着儿子,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

夕阳西下,我们一家四口在花园里散步。九里香开得正盛,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还记得你离开时留下的那盆九里香吗?”顾言深突然问。

我点头。

“它差点枯死,但我坚持每天照料它。”他轻声说,“就像我对你的感情,即使在最绝望的时候,也从未真正消失。”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这份迟来的幸福。

有时,人生确实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重要的是,当我们得到它时,要有勇气抓住。

“妈妈,爸爸,快看!彩虹!”晓晓指着天空喊道。

天边,一道彩虹横跨苍穹,色彩斑斓,宛如我们历经风雨后的人生。

顾言深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搂着我的肩,晓晓紧紧牵着我的手。

这一刻,我知道,我们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来源:栀子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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