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微服出巡吃包子,却被县令一把掀了桌子,他不慌不忙拿出令牌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7 23:09 1

摘要:“寻死觅活?” 刘载志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在这清河县,本官让他生,他才能生;本官让他死,他就得死!一个卖包子的老东西,还能翻了天不成?告诉他,他那孙女能伺候本官,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让他爷孙俩一起去运河里喂鱼!”

声明: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采用文学创作手法,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

故事中的人物对话、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

“刘大人,那孙家的丫头今晚就给您送过去?” 一个谄媚的声音在清河县衙的后堂响起。

“嗯,” 被称为刘大人的胖子呷了一口香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手脚干净点,别留下什么话柄。”

“那是自然!只是……小的听说那丫头的爷爷是个硬骨头,万一他要是寻死觅活的……”

“寻死觅活?” 刘载志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地顿在桌上,“在这清河县,本官让他生,他才能生;本官让他死,他就得死!一个卖包子的老东西,还能翻了天不成?告诉他,他那孙女能伺候本官,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再敢多说一句废话,就让他爷孙俩一起去运河里喂鱼!”

“是是是!大人英明!”

刘载志满意地靠回太师椅,闭上眼睛,脑海中已经浮现出那张娇俏的脸蛋。他却不知道,一张足以将他和他背后的一切都彻底倾覆的大网,已经随着一个吃包子的中年人,悄然笼罩了整个清河县。

01

江南三月,草长莺飞。

清河县,作为江南运河沿岸的一颗明珠,自古便是商贾云集、文人荟萃之地。清晨的薄雾尚未完全散去,笼罩在白墙黛瓦的屋檐上,宛如一幅意境悠远的水墨画。

石板铺就的长街上,早起的店家已经卸下了门板,伙计们用沾湿的扫帚清扫着门前的尘土,空气中弥漫着水汽与淡淡的青草香。

街道两旁的食肆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清脆悦耳,刚刚出炉的烧饼、油条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与运河上船工们的号子声遥相呼应,构成了一幅充满生机的市井画卷。

然而,在这片看似繁华安宁的表象之下,却潜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行色匆匆的百姓脸上,笑容似乎成了一种奢侈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惯性的谨慎与麻木。他们彼此交谈时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不时警惕地扫向四周,仿佛空气中悬着一把看不见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队伍中,一个身着靛青色布袍的中年男子,正不紧不慢地走着。他约莫四十岁上下,身材中等,面容清癯,下颌留着一撮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短须。他衣着朴素,与寻常的南来北往的商人并无二致,但那双眼睛却格外不同。

那是一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看似平静无波,偶尔开合之间,却会闪过一丝洞察世事的锐利精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让人不敢久视。

此人,正是大清圣主,爱新觉罗·玄烨,康熙皇帝。

跟在他身后半步之遥的,是一个身形矫健的年轻人,穿着普通家丁的服饰,目光如鹰隼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是御前侍卫中的一等高手,李卫,此次随驾南巡,化名为阿武。

“主子,这清河县看起来倒是富庶。”李卫低声说道,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空气中那一丝不协调的氛围。

康熙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只是用他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静静地观察着。

他看到了绸缎庄里老板强颜欢笑地送走几名衙役,也看到了米行门口,百姓对着官府贴出的新税告示摇头叹息。这繁华,仿佛是建立在沙滩上的楼阁,看似壮丽,实则根基不稳。

就在这时,一阵浓郁的肉香伴随着蒸腾的热气,从街角一个不起眼的铺子里飘了出来。那香味纯粹而霸道,瞬间勾起了人的食欲。铺子门楣上挂着一块半旧的木匾,上书三个字:“孙记老铺”。

“阿武,走,去尝尝。”康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在紫禁城里,他吃的是天下珍馐,但对这来自民间的质朴味道,却总有一种特殊的偏爱。

两人走进店里,铺子不大,只摆着四五张油亮的八仙桌。一个头发花白、背脊微驼的老者正在灶台前忙碌,他就是孙记老铺的掌柜,孙老汉。店内虽小,却被他收拾得一尘不染。

“两位客官,吃点什么?”孙老汉见有客到,连忙用布巾擦了擦手,迎上前来。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脸上布满了岁月刻下的皱纹,笑容里带着几分谦卑和讨好。

“老人家,你这什么包子这么香?”康熙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坐下,饶有兴致地问道。

“回客官,是小老儿的祖传猪肉灌汤包,用了三十年的老面,十八道褶,皮薄馅大,汤汁鲜美。”孙老汉介绍起自家的手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豪。

“好,那就来一屉,再来两碗热茶。”

“好嘞,客官您稍等。”

很快,一屉热气腾腾的包子便端了上来。那包子个个晶莹剔透,仿佛吹弹可破,顶上的褶子细密均匀,煞是好看。

康熙夹起一个,小心翼翼地咬开一个小口,一股滚烫鲜美的汤汁立刻涌了出来,充满了整个口腔。肉馅肥瘦相间,鲜嫩多汁,配上劲道而又不失松软的面皮,滋味妙不可言。

“嗯,味道果然名不虚传。”康熙由衷地赞叹道,“宫里的御厨,也未必做得出这般地道的民间风味。”

孙老汉听了,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收敛了起来,只是躬身道:“客官谬赞了。”

一屉包子很快见了底,康熙意犹未尽。他唤来孙老汉结账,从钱袋里摸出一块碎银子,约莫一两左右,放在桌上:“老人家,不必找了。”

这举动却让孙老汉脸色大变,他仿佛被烫到了一般,连连摆手,惊恐地将那块银子推了回来,声音都有些发颤:“客官,万万不可!一屉包子不过五文钱,您这……这太多了,小老儿找不开,也受不起啊!”

康熙看着他,发现老汉的眼神深处,并非是淳朴的推辞,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一个生意人,竟会害怕收到更多的钱?这清河县,当真是有趣。

他没有坚持,收回了银子,按价付了五文铜钱。就在他和李卫起身准备离开时,孙老汉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凑上前来,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飞快地叮嘱了一句:

“客官,看您二位是外乡人……在这清河县,财不外露,小心祸事啊。”

说罢,他便像受惊的兔子一般,迅速退回了柜台后,埋下头不敢再看他们。

02

孙掌柜那句充满恐惧的提醒,如同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康熙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一个安分守己的生意人,竟对银钱畏之如虎,这背后隐藏的问题,绝非寻常。

“阿武,我们分头走走,去茶馆、当铺、码头这些地方听听看看,一个时辰后,在城南的悦来客栈会合。”康熙的声音平静,但李卫能听出其中蕴含的凝重。

“嗻!”李卫领命而去。

康熙独自一人,缓步走在清河县的街头。他收敛了所有的帝王之气,此刻的他,就是一个关心行情、寻找商机的普通丝绸商人“黄老板”。

他走进一家名为“春来”的茶馆。茶馆里坐满了各式各样的人,有摇着折扇的落魄书生,有交头接耳的行脚商人,也有百无聊赖的本地闲人。康熙拣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壶最普通的粗茶,默默地听着周围的谈话。

起初,人们谈论的都是些风花雪月、家长里短的闲事。但当一个外地商人抱怨起清河县的物价高昂时,整个茶馆的气氛为之一变。人们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压低了,话语间充满了隐晦的暗示和深深的无奈。

康熙旁边一桌,一个面容愁苦的青衫书生正对同伴低声叹息:“苛政猛于虎啊!想我那邻人张伯,老父上月病故,竟不敢报丧,硬是将遗体在家中停放了月余,直到尸身腐臭,再也瞒不住了才偷偷下葬。为何?只因咱们这位刘青天有令,县中户籍,生要收‘添丁税’,死,也要收‘减丁税’!活人交钱也就罢了,死人还要再被刮一层皮,天理何在啊!”

“噤声!”他的同伴连忙做了个手势,惊恐地看了一眼门口,“你想被衙门的番子抓走吗?”

书生愤愤地闭上了嘴,眼中却噙满了泪水。

康熙端着茶碗的手微微一顿,茶水荡漾,映出他冰冷的面容。为避税而停尸家中,此等骇人听闻之事,竟发生在他治下的盛世江南?

离开茶馆,康熙信步走到一家“德昌”当铺。

当铺的柜台高高在上,伙计们个个表情冷漠。康熙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含泪将一支银钗当掉,换来的几个铜板,还不够买三斤米。他还看到一个壮年汉子,将祖上传下来的玉佩放在柜上,只求能当些钱,为病中的老母抓药。

“这世道,连活下去都难了。”汉子拿到钱后,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

而当铺的后堂,却不时传来阵阵谄媚的笑声。康熙用眼角余光瞥见,几个身穿吏服的人,正大摇大摆地从后门走出来,手里还掂着沉甸甸的钱袋。官商勾结,鱼肉百姓,已是昭然若揭。

最后,康熙来到了清河县的命脉所在——漕运码头。

这里本该是千帆竞渡、人声鼎沸的繁忙景象,此刻却显得异常冷清。宽阔的河面上,只零星地停着几艘货船,船工们无精打采地坐在船头,抽着闷烟。

李卫早已在此等候,他的脸色同样阴沉。

“主子,都打听清楚了。”李卫将康熙引到一个僻静处,汇报道,“这清河县的县令,名叫刘载志,据说是京城户部尚书明珠的远房侄子。当地百姓背地里都叫他‘刘千刀’,说他刮地皮的手段,比刀子还狠。”

“他设下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除了刚才听到的‘人头税’,还有‘窗户税’、‘养鸡税’、‘走路税’……凡是百姓衣食住行,无一不税。更可恨的是,他勾结本地豪强,垄断了码头。所有过往船只,无论装货与否,都要交一笔高昂的‘过路金’,否则便以‘通匪’论处,扣船抓人。长此以往,商船纷纷绕道,这清河县的经济,早已被他吸干了。”

李卫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主子,还有一桩罪,更是罄竹难书。那刘载志荒淫无度,竟命人绘制了一本‘清河美人册’。他手下的鹰犬会像恶狼一样在城中四处游荡,见到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便会偷偷画下其容貌,记录其住址,纳入册中。然后,他们便会以此为凭,上门强行‘邀请’女子去县衙‘叙话’。这些可怜的女子,一旦进了县衙,便是有去无回,受尽凌辱。若有家庭反抗,轻则家破人亡,重则满门获罪!”

“美人册……”康熙口中咀嚼着这三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冰凌。

他想起了孙记老铺里,孙掌柜那张布满忧愁的脸,想起了他那句“小心祸事”的警告。他终于明白,那恐惧从何而来。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一个美丽的女儿或孙女,非但不是福气,反而是一场随时可能降临的灭顶之灾。

康熙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所有的平静都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无尽的寒意与翻腾的杀机。

“苛政猛于虎,”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个刘载志,朕看他是连虎都不如的牲口!”

03

正午的阳光穿过云层,将清河县的石板街道照得一片通明。然而,这本该是一天中最温暖的时刻,空气中却骤然弥漫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

“噹——噹——”

清脆的铜锣声从长街尽头传来,声音尖锐而刺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紧接着,是衙役们粗暴的呵斥声:“县尊大人出巡,闲杂人等速速回避!跪下!”

这声音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刚刚还人声鼎沸的街道,在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原本还在讨价还价的商贩,如同受惊的鸟兽,手忙脚乱地将摊位往后缩。原本还在街上行走的百姓,则脸色煞白,争先恐后地跪倒在街道两旁,深深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整个过程熟练得令人心疼,显然已是家常便饭。

康熙与李卫站在一家布庄的屋檐下,冷眼旁观着这荒诞而又真实的一幕。

很快,一队人马出现在街口,浩浩荡蕩而来。队伍最前方,是两排手持水火棍和铁尺的衙役,他们个个凶神恶煞,眼神如狼似虎,不时用棍棒驱赶那些动作稍慢的百姓。

队伍中央,是一顶与这小小白墙黛瓦的县城格格不入的,极为奢华的十六抬绿色大轿。轿身由名贵的金丝楠木打造,轿顶镶嵌着珠宝玉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按照大清规制,七品县令的轿子最多只能是四人抬的蓝呢轿,这顶僭越的十六抬大轿,无声地彰显着轿中主人那熏天的权势与无法无天的狂妄。

轿子四周,还簇拥着四名身着艳丽服饰的美貌侍女,她们手持羽扇,亦步亦趋地为轿子扇风,仿佛轿中坐的不是一县之主,而是一位出巡的王侯。

康熙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那顶晃动的大轿上,眼神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队伍缓缓前行,所有人都屏息敛声,街道上只剩下衙役们的脚步声和轿子发出的“吱呀”声。

就在这时,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孩童,或许是出于天真的好奇,或许是被这从未见过的阵仗所吸引,他挣脱了母亲的手,从跪着的人群中探出小小的脑袋,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望向那顶华丽的大轿。

“大胆刁民!”一个眼尖的衙役立刻发现了这个孩子,厉声喝道。

轿帘猛地被一只肥硕的手掀开,露出了县令刘载志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双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与暴虐的光芒。他看到了那个孩童,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极度的厌恶之色。

“一个肮脏的野种,也敢用他那污浊的眼睛,冲撞本官的官威?”刘载志的声音尖利而刻薄,他甚至懒得下轿,只是轻蔑地一挥手,对那孩童的母亲命令道,“给本官掌嘴!不,拖过来,当街杖责三十!让这些贱民都学学规矩,在本官面前,该如何夹着尾巴做人!”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孩子不懂事,求大人开恩!”那年轻的母亲吓得魂飞魄散,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将孩子紧紧地护在怀里。

然而,刘载志的脸上没有丝毫怜悯。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立刻冲上前,粗暴地从母亲怀里抢过孩子,将那妇人按倒在地。冰冷的板子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啪!”

沉闷的击打声,伴随着妇人压抑的惨叫和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了整条长街。一下,两下,三下……鲜血很快染红了妇人的衣衫,但她的双手,依然死死地伸向自己孩子的方向。

周围跪着的百姓,个个都将头埋得更低了,许多人双拳紧握,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却无一人敢出声。

李卫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只要康熙一个眼神,他便会立刻冲出去,将那轿中的恶官碎尸万段。

“别动。”康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伸出手,轻轻按住了李卫的手臂。他的力道不大,但李卫却感觉那只手仿佛有千钧之重,让他无法动弹分毫。

康熙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妇人被活活打得昏死过去,看着那孩童哭得声嘶力竭,看着刘载志在欣赏完这残忍的一幕后,心满意足地放下轿帘,继续前行。

他将刘载志那张肥胖而傲慢的脸,将他眼神中的每一丝残忍,都深深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里。

这已经不是一个贪官,而是一个以折磨百姓为乐的魔鬼。对于这样的魔鬼,简单的死亡,是一种太过仁慈的恩赐。康熙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要让这个魔鬼,以及他背后的一切,都尝到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

04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康熙便与李卫再次来到了孙记老铺。

清河县的黎明,本该是充满希望的。但此刻,这家小小的包子铺,却被一种化不开的浓重悲哀所笼罩。

店里没有点灯,光线昏暗。孙掌柜孤零零地坐在一条长凳上,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的背驼得更厉害了,原本还算干净的脸上布满了泪痕,双眼红肿,空洞地望着地面,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魂魄。

灶台是冷的,蒸笼是空的。那诱人的肉香,已经消失不见。

康熙默默地走进去,在老人对面坐下。

“老人家。”他轻声唤道。

孙掌柜缓缓抬起头,看到是昨日那位气度不凡的“黄老板”,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又黯淡下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充满了绝望的叹息。

“客官,今天……不做生意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

“老人家,可是出了什么事?”康熙明知故问,他的声音温和,带着一种让人不自觉信赖的力量。

或许是康熙的沉稳感染了他,或许是内心的悲痛已经满溢,再也无法承载。孙掌柜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老泪纵横,他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捂住脸,压抑的哭声从指缝间泄露出来,字字泣血。

“没了……全都没了……我那苦命的孙女啊!”

在康熙的耐心询问下,孙掌柜断断续续地讲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就在昨天下午,县衙的两个番子来到了店里。他们没有闹事,只是点了一屉包子,坐着慢慢地吃。但他们的眼睛,却像毒蛇一样,一刻不停地盯着正在店里帮忙的孙掌柜的孙女,孙灵儿。

灵儿今年刚满十六,出落得亭亭玉立,眉清目秀,是这清河县里远近闻名的好姑娘。她自幼父母双亡,与爷爷相依为命,性格乖巧懂事。

那两个番子走后不久,便有街坊邻居偷偷跑来告诉孙掌柜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灵儿的画像,已经被列入了那本臭名昭著的“清河美人册”!并且,县衙已经传下话来,今晚,就要派人来“请”灵儿姑娘去县衙“听戏”。

所谓的“请”,就是抓。所谓的“听戏”,就是一场通往地狱的噩梦。

“我那灵儿,才十六岁啊!”孙掌柜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老泪纵横,“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活下去的指望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被糟蹋!”

爷孙俩抱头痛哭了一夜,想过去报官,可官就是贼。想过去逃跑,可城门早已被刘载志的心腹把持,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这清河县,对于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而言,就是一个插翅难飞的牢笼。

正当铺子里一片死寂,充满了绝望的气息时,店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

“孙老头,听说你家孙女是这清河县的一枝花,本官今天倒要来亲自品尝品尝,你这养出鲜花的土壤,究竟是什么滋味!”

一个尖利的声音响起,县令刘载志带着几名心腹衙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他今天没有坐轿,而是穿了一身便服,但那股官威和匪气,却比昨天更加浓烈。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衣着不凡却神色冷峻的康熙和李卫。见这两人既不惊慌,也不跪拜,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刘载志心中顿感不悦。在这清河县,还从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走到康熙面前,用那双小眼睛上下打量着,轻蔑地哼了一声,开口喝道:

“你是何人?见到本官,为何不跪?是腿断了,还是眼瞎了?”

05

刘载志的喝问声,在死寂的包子铺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身后的衙役们立刻会意,手按腰刀,上前一步,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姿态,凶相毕露。

孙掌柜吓得面无人色,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拼命磕头:“大人息怒!大人息怒!这两位是外地来的客官,不懂咱们这儿的规矩,求大人高抬贵手,饶了他们吧!”

然而,康熙却依旧稳如泰山地坐着。他甚至没有看刘载志一眼,而是缓缓地将桌上一只空了的茶碗扶正,动作从容不迫,仿佛眼前这些剑拔弩张的衙役,都不过是空气。

他抬起眼帘,目光越过刘载志,落在他身后那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身上。那应该就是孙灵儿了,一个如清晨露珠般纯净的姑娘,此刻却被恐惧攫住,脸色苍白如纸。

康熙缓缓收回目光,终于正视着眼前的这位清河县“土皇帝”。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一个吃包子的路人罢了。”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倒是想请教大人,我大清律例,究竟是哪一条哪一款规定,百姓吃包子时,也需跪拜官长?”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刘载志和他手下的衙役们都愣住了。他们横行清河县这么多年,何曾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当面顶撞县尊,还搬出什么大清律例!

刘载志被康熙这番话噎得满脸通红,他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在这清河县,他刘载志说的话,就是王法!就是律例!

“好!好一张伶牙俐齿!”刘载志怒极反笑,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在本官的地盘上,本官说的话,就是规矩!就是王法!你一个外地来的泥腿子,也配跟本官谈律法?”

他向前一步,几乎要贴到康熙的脸上,唾沫星子横飞:“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啊!给本官把这个满嘴喷粪的刁民,两条腿都打断!让他知道知道,在这清河县,到底谁说了算!”

“谁敢!”李卫一声暴喝,身形一闪,已经挡在了康熙身前。他虽然穿着家丁的衣服,但那瞬间爆发出的凌厉气势,竟让那几个准备动手的衙役心头一寒,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刘载志见状,愈发暴跳如雷。他没想到自己手下这么多人,竟被对方一个下人给镇住了。这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反了!反了!一群废物!”他破口大骂,一把推开身前的衙役,亲自冲了上来。

他没有去攻击如铁塔般护在前面的李卫,而是绕过他,一把抓住了康熙面前的八仙桌桌角。他那张肥胖的脸上,充满了疯狂与暴虐的快意,狞笑着对康熙吼道:

“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老子今天就让你吃个够!”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使劲,将整张沉重的实木桌子,连同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茶壶茶碗,狠狠地掀翻在地!

“哐当——哗啦——”

木头断裂的巨响和瓷器破碎的脆响交织在一起,震得整个铺子都为之一颤。滚烫的茶水四溅,白瓷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

桌子被掀翻,康熙却已在瞬间站起,不沾半点水渍。

刘载志指着一地的狼藉,又指着康熙,得意地狂笑道:“我看你还吃什么!现在,跪下!给本官磕一百个响头,磕到本官满意了,或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让你横着从这门里出去!”

铺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孙掌柜和孙灵儿已经吓得魂不附体。

然而,康熙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惊慌或愤怒。

他只是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地上。在那一堆狼藉之中,有一个昨晚没卖完,今天早上孙掌柜热给他的包子,也从桌上滚落下来,沾满了灰尘和碎瓷片。

一个普通的,沾了灰的包子。

康熙的目光,就停留在这个包子上。

然后,他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一刻,刘载志的笑声,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了一双他永生难忘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所有的平和与从容都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无法理解,却让他从灵魂深处感到战栗的威严。那不是一个商人的眼睛,那是一种视苍生为蝼蚁,执掌生杀予夺的,神明的眼神。

整个包子铺,乃至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06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包子铺内,一地狼藉。破碎的瓷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茶水的涩味和一股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刘载志脸上的狂笑还僵在嘴角,但他已经笑不出来了。他被康熙那突如其来的眼神变化,震慑得心头发毛。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啊,平静,却又蕴含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淡漠,却又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彻底看穿。

他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长久以来的作威作福,让他不愿相信自己的直觉。他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官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康熙没有理会他的叫嚣。

他只是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开口。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波澜,却像九幽寒冰,瞬间侵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骨髓。

“朕的包子,你也敢掀?”

这短短的一句话,如同平地惊雷,在小小的包子铺里炸响!

尤其是那个“朕”字,从康熙口中说出,带着一种与生俱来、不容置疑的磅礴帝威!

“朕?”

刘载志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捧腹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哈哈哈哈……朕?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当今皇——”

他的那个“帝”字,永远地卡在了喉咙里,再也无法说出口。

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一直侍立在康熙身后的李卫,动了。他面沉似水,眼中杀机毕露,缓步上前,从怀中取出一物,高高举起。

那是一块令牌。

一块由赤足黄金打造的令牌!

令牌在昏暗的店铺中,陡然绽放出了璀璨夺目的光芒。那光芒是如此的耀眼,以至于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令牌的正中央,阳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那金龙盘身欲飞,龙目圆睁,龙须飘摆,鳞甲毕现,仿佛随时都会从令牌中腾跃而出,吞噬天地!

这,是代表着大清最高皇权的,如朕亲临的金龙令牌!

整个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了下来。

之前还嚣张跋扈的衙役们,在看到那块令牌的瞬间,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全部褪尽,变得比死人还要惨白。他们手中的腰刀再也握不住,“当啷啷”掉了一地。他们的身体抖如筛糠,膝盖一软,连滚带爬地跪了下去,将头死死地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刘载志的笑声,就像被人用一把钳子狠狠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戛然而止。他那双小眼睛瞪得滚圆,瞳孔在瞬间收缩到了针尖大小,死死地盯着那块能决定他生死的黄金令牌。

他认得!

他当然认得!

虽然他只是一个七品县令,但他的叔父是户部尚书明珠。他曾经在叔父的密室里,有幸远远地见过这块令牌的图样。明珠曾千叮咛万嘱咐,见此令牌,如见皇帝亲临,若有半分不敬,便是万死莫赎的滔天大罪!

可是……这怎么可能?

眼前这个穿着普通布衣,吃着五文钱一屉包子,被自己呼来喝去,甚至还被自己掀了桌子的人……怎么可能是……可能是那位高高在上,君临天下的万岁爷?

一个荒诞到极致,却又真实到让他无法呼吸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他的大脑。

他想起了自己刚才都说了什么,都做了什么。

他说他是“刁民”、“泥腿子”。

他要打断他的双腿。

他……他还亲手掀翻了皇帝的桌子!

“轰!”

刘载志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想都已停止。一股极致的恐惧,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只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肥胖的身体。

“噗通!”

他重重地瘫跪在地,随即,一股骚臭的液体从他的裤裆处迅速蔓延开来,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黄色的水渍。

这位不可一世的清河县“土皇帝”,竟在瞬间,被活活吓得屁滚尿流,屎尿齐出!

而那对早已被吓傻了的孙家祖孙,此刻也终于反应了过来。他们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那个依旧平静地站立着的中年男人,眼中充满了无法置信的震撼。

他们颤抖着,也缓缓地跪了下去。

整个包子铺,除了康熙与李卫,再无一个站立之人。

07

清河县的县衙公堂,往日里是百姓们最为畏惧的地方。这里的大门,寻常人非但不敢进,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心头发怵。

但今天,这里却成了整个清河县的焦点。

康熙没有在包子铺里多做停留。他只是冷冷地扫了一眼瘫软如泥的刘载志,吐出两个字:“带走。”

李卫立刻领命,同时发出一声特殊的呼哨。瞬间,不知从何处冒出了十几名身着劲装的汉子,他们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眼神凌厉,正是随驾南巡的御前侍卫。他们迅速接管了县衙,将所有衙役全部控制起来。

消息如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清河县的大街小巷。

“听说了吗?当今万岁爷微服私访,就在咱们清河县!”

“那个害人的‘刘千刀’,在孙记包子铺冲撞了圣驾,被当场拿下了!”

“皇上要在县衙公审刘千刀!青天大老爷来了啊!”

百姓们先是震惊,随即是狂喜!压抑了太久的怨气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仿佛一场声势浩大的浪潮。很快,整个县衙内外,便被围得水泄不通。

公堂之上,康熙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金龙袍,头戴皇冠,端坐于原本属于县令的公案之后。此刻,那张小小的公案,却仿佛变成了紫禁城里的龙椅,散发着无上的威严。

刘载志被剥去了官服,只穿着一身囚衣,像一滩烂泥般被拖了上来,跪在堂下。他早已没有了半分昔日的威风,只是不住地磕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皇上饶命!微臣有眼不识泰山,罪该万死!皇上饶命啊!”

康熙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漠视。

“开堂!”李卫站在一旁,充当了临时的主审官,声音洪亮地传遍了整个公堂内外。

“传,苦主孙氏祖孙!”

孙掌柜牵着孙灵儿,颤颤巍巍地走了上来。看到高坐堂上的康熙,老人百感交集,再次跪倒在地,泣不成声:“草民孙有福,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若非皇上亲临,草民这唯一的孙女,就要被毁了啊!”

“老人家请起,有朕在此,为你做主。”康熙温言道。

有了皇帝的保证,孙掌柜的胆气壮了许多。他声泪俱下地控诉了刘载志设立“美人册”,强抢民女的滔天罪行。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冲出一人,正是昨天被当街杖责的那个妇人。她扑倒在堂前,哭喊道:“皇上!请为草民做主啊!只因小儿多看了一眼,这恶官便命人将草民活活打得半死,求皇上明察!”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百姓,如同决堤的洪水,涌上前来。

“皇上!草民父亲被他的‘减丁税’所逼,停尸家中一月,天理难容啊!”那个茶馆里的青衫书生,此刻再无畏惧,放声大哭。

“皇上!草民世代行船,却被他的‘过路金’逼得倾家荡产,如今只能沿街乞讨!”码头上的船工,双目赤红。

“皇上!他勾结当铺,强占了草民的祖宅!”

“皇上!他……”

一桩桩,一件件,全是血泪交织的控诉。罪证堆积如山,罄竹难书。堂外的百姓听着,无不义愤填膺,群情激奋,“杀了刘千刀”的吼声响彻云霄。

康熙静静地听着,他的面色越来越沉,公堂内的气温仿佛也随之降到了冰点。

最后,他将惊堂木重重一拍,发出的巨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刘载志,冷冷地问道:“刘载志,这些百姓所言,你可认罪?”

在如山的铁证和皇帝的天威面前,刘载志的心理防线早已彻底崩溃。他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为了保全家人,他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所有罪行全部招认。

然而,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康熙和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上……微臣罪该万死,但……但微臣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十之八九,都……都不在微臣这里。”刘载志声音颤抖地说道,“微臣只是一个办事的,这些钱财和女人,大部分都通过一条秘密商路,送往了京城……送给了微臣的叔父,当朝户部尚书,明珠大人!”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一个地方县令的贪腐案,竟然牵扯出了一位权倾朝野的一品大员!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腐,而是一张足以动摇国本的巨贪网络!

康熙的眼中,爆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

好一个明珠!好一个大清的股肱之臣!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织就如此一张弥天大网!

他缓缓站起身,一股前所未有的滔天帝怒,从他身上席卷而出,笼罩了整个清河县的上空。

08

黄昏时分,残阳如血。

清河县最大的漕运码头上,此刻已是人山人海,却又落针可闻。所有的百姓都自发地来到了这里,他们要亲眼见证,这场关乎清河县未来的最终审判。

码头的中央,临时搭建起了一座高台。康熙身着龙袍,负手立于高台之上,冷峻的面容在血色夕阳的映照下,宛如一尊执掌刑罚的天神。

高台之下,刘载志及其在清河县的所有核心党羽,共计一十九人,被五花大绑,死狗一般地跪成一排。他们一个个面如死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圣旨到——”

李卫展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用他那蕴含着内力的声音,高声宣读,确保每一个字,都能清晰地传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清河县令刘载志,在任期间,罔顾国法,鱼肉乡里,罪恶滔天,擢发难数!其罪有三十三条,条条皆是死罪!朕今在此,当着清河县万民之面,替天行刑,以儆效尤!”

“其一,凌迟之刑!”李卫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将刘载志及其一十九名主犯,于此码头之上,处以凌迟之刑!刽子手每割下一片皮肉,皆需当着罪犯之面,投入河中,以饲河鱼!朕要让他们亲眼看着,自己的身躯,是如何被鱼群啃噬殆尽,尸骨无存!”

此旨一出,人群中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这是何等残酷,却又何等解恨的刑罚!让这些吸食百姓血肉的恶魔,最终也成为鱼腹之餐,正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刽子手们面无表情地上前,亮出了手中锋利的刑刀。惨绝人寰的嚎叫声,立刻响彻了码头。

“其二,活祭亡魂!”李卫继续宣读,“召孙氏灵儿及清河县所有被‘美人册’所害者,上台前来!”

孙灵儿在爷爷的搀扶下,与其他几十名幸免于难的女子一同走上高台。她们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复仇的坚定。

康熙亲自将三炷燃着的长香,交到孙灵儿手中。

“去吧,”康熙的声音温和却充满了力量,“用这些人的鲜血,去祭奠那些被他们害死的无辜亡魂。告诉他们,这大清的天下,还是朗朗乾坤!”

孙灵儿含泪接过长香,走到高台边缘,对着台下正在哀嚎的罪犯,对着被鲜血染红的河水,深深三拜。她的动作,代表了所有受害者的意志,是对逝者的告慰,也是对新生的期盼。

“其三,株连九族!”李卫的声音如同最后的丧钟,“刘载志九族之内,男丁三代之内,永不叙用,不得为官!女眷永世充入教坊司,以赎其罪!”

这道旨意,彻底断绝了刘载志一族所有的根!

宣判完毕,康熙转身,在高台上当场写下两道密诏。

“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交由议政大臣索额图亲启!”他将其中一道交给一名侍卫,“命他即刻亲率九门提督所属京营,在明日早朝之时,将户部尚书明珠府邸,给朕围个水泄不通!府中上下,无论主仆,一人一物,皆不得走脱!给朕彻查!”

“另一道,送往江宁,交江宁织造曹寅!”他将第二道密诏交给另一人,“命他动用所有密探,给朕秘密调查所有与刘载志这条贪腐商路有关的官员、商人!无论涉及到谁,官居何位,给朕一查到底,拟出名单,密折呈报!朕要将这颗烂疮,连根拔起!”

两名侍卫领命,飞身上马,绝尘而去。京城之中,一场更大的政治风暴,即将来临。

做完这一切,康熙转过身,面向码头上成千上万的百姓。他将查抄刘载志及其党羽的所有不义之财,当场宣布,全部分发给清河县百姓,并免除清河县三年赋税,以作补偿。

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在康熙的龙袍之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他看着台下那一张张激动而又充满感激的脸庞,用他那洪亮而又威严的声音,对他的子民们庄严宣告:

“朕是你们的天子!有朕在,这大清的天,就塌不下来!”

话音落下,码头上所有的百姓,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对着他们失而复得的青天,发自肺腑地高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清河县的上空久久回荡,声震百里。这血色的黄昏,不仅是对罪恶的终结,更是一个盛世王朝,反腐风暴的,真正开端。

来源:茶阅史记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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