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小心打了校花,她的报复竟是嫁给我,生三个和我一样的小笨蛋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8-12 02:18 2

摘要:我的大学生活呀,基本上就是在宿舍、食堂和实验室这三点之间来回跑个不停,天天穿着一身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还背着个双肩包,往校园里那么一放,妥妥就是个背景板,压根儿就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叫周星星,是A大计算机系大二的学生,那可是个标准的「社恐」选手呢。

我的大学生活呀,基本上就是在宿舍、食堂和实验室这三点之间来回跑个不停,天天穿着一身格子衬衫,戴着黑框眼镜,还背着个双肩包,往校园里那么一放,妥妥就是个背景板,压根儿就不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今天中午的时候呢,我就跟平常一样,蹲在食堂最角落的那个位置,拿着手机在那儿刷《算法导论》的课后题,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跟这世界毫无交集的劲儿。

正专注着呢,突然就听到餐盘磕碰的声音,还伴随着一阵压抑的倒吸气声。

我抬起头这么一看,就瞧见自动门那个方向一下子涌进来一大波人,一个个全都探头探脑地朝着某个地方看。

哦,原来是林晚棠来了。

林晚棠是谁呢?那可是咱学校颜值的天花板啊,听说她每天都能收到二十封情书呢,化妆品的快递都能堆成小山了,只要她出现的地方,就跟自带光效似的,简直就像自带主角滤镜一样。

今天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松散的低马尾,端着餐盘就这么穿过餐厅。

一路上的男生啊,全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平时那些不怎么讲究的工科生,这会儿也都开始摸自己的衣领,整理整理边边角角。

我低下头瞅了瞅自己卫衣上的番茄酱,心里忍不住默默地叹了口气,还下意识地往墙角又缩了缩。

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跟校花啊,顶多也就隔着食堂里的空气相互看一眼罢了。

结果呢,谁能想到这位高岭之花竟然直接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了。

「周星星同学?」林晚棠微笑着在我对面坐的位置放下餐盘,那声音又软又甜,就好像带着温度的蜂蜜一样,「听说你是计算机系的学霸呀?」

我当时还咬着筷子呢,大脑就开始疯狂回忆——是不是上周帮班长修过电脑啊?还是在论坛上发过一点笔记呢?仔细算起来,这姑娘跟我好像确实没什么交集呀。

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她偶尔抱着笔记本站在实验室门口,我隔着一圈学霸偷偷瞄过她发梢上的蝴蝶结,就这么点儿事儿而已。

「啊……我是。」

我赶紧抽了张纸巾擦嘴,整个人手忙脚乱的,一不小心就把搪瓷饭盒给碰倒了,盖子在地上丁零当啷地滚出了一串响声。

周围瞬间就传来了憋着笑的喘气声,我当时啊,恨不得直接就钻进餐盘里,再也不出来了。

林晚棠却笑得特别温和,还掏出一个塑料袋递给我。

「给你带的零食。」

她说道。

我盯着她手里的那包奥利奥,突然就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咱作为一个资深的直男,心里可太明白了,校花要是突然来找你,那肯定没那么简单。

尤其是你看她手指甲上,还有没擦干净的薄荷绿指甲油呢,那颜色可不正好跟实验室里那瓶用来整蛊新生的牙膏颜色一模一样嘛?

「谢了啊……」我实在是有点不情愿,勉强挤出一个最官方的微笑,也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地把饼干接过来了,然后硬着头皮咬了一口。

这刚一咬下去,奶油夹心就在牙齿之间炸开了,结果那薄荷味儿猛地一下就窜进了鼻腔里,感觉比刚漱完口还要刺激呢,清凉得我当场就呛了个正着,眼泪一下子就被呛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林晚棠整个人直接趴在桌子上,笑得浑身都在发抖,就连她裙子上的蝴蝶结都跟着一抖一抖的,还边笑边说:「牙膏味儿的奥利奥,你肯定没想到吧?」

我看着她眼睛里那亮晶晶的笑意,脑子里突然就像有一道光闪过——上周四我确实在实验室门口撞见她,走路蹑手蹑脚的,还往储物柜里塞东西呢。

之前我还以为她是在偷偷给哪个男生准备礼物呢,闹了半天,敢情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整人呢?

「同学,」我赶紧抽了好几张纸巾,堵住了差点就要流下来的鼻涕,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你是不是觉得「学霸」都是铁舌头啊,连牙膏和奶油都分不清咋地?」

她一下子就愣了一下,耳尖慢慢地从一点点红,一直红到了发根:「你、你不是没上当吗?」

「哪能不上当啊,」我老老实实摇头,「我这不是妥妥地上套了嘛?不过校花亲手给的饼干,就算再恶心,也得捏着鼻子吃下去啊,不然感觉就像错过了人生的巅峰一样。」

其实这话我就是顺嘴一说,没想到林晚棠反倒不笑了,她指尖拧着蝴蝶结的带子,睫毛投在脸颊下面,就像两片蝴蝶翅膀一样的阴影。

食堂上头的吊扇吱呀吱呀地转着,阳光正好从玻璃窗斜斜地照进来,把她头发的边缘都染上了一圈暖金色。

就在那一瞬间,我才注意到,她鼻梁上还点着一颗淡淡的小痣呢,看起来就像不小心掉了一粒糖霜似的。

空气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周围原本还在小声偷笑的人,也都很识趣地把神色收敛起来了。

我突然反应过来,这会儿我俩的姿势简直微妙得一塌糊涂——她整个身子伏在桌边,我半倾着身子,中间就只隔着那盘「致命」的奥利奥。

我想着缓和一下气氛,就下意识伸手去拍她肩膀,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就落在了她微红的脸颊上。

清脆的一声响。

整个食堂霎时间就安静下来了,安静得就连刚刚掉出来的米饭粒在餐盘里滚动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林晚棠突然猛地抬起头,那双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就像一只尾巴被踩了的小动物似的。

这下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我竟然拍到了校花的脸!

你可别说只是轻轻的一巴掌,就这一下,在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同学们眼里,那就跟程序员火冒三丈地扇女明星耳光没啥两样,这十有八九都能上头条了。

「对、对不起啊!」我一边手忙脚乱地擦着手,一边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真没别的啥意思,就是瞧见你脸红红的,就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

谁能想到我话还没说完呢,林晚棠一下子就把我打断了,气冲冲地大声说:「周星星,你这下可死定了!」

说完就气鼓鼓地抱着塑料袋扭头就走,她的裙摆还扫到了我放在桌上的餐盘,餐盘里的番茄酱啪嗒一下就泼到了我的牛仔裤上,那红的呀,就跟凶案现场似的。

一直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食堂门外边儿了,我的心跳这才猛地开始加速起来——不过说实话呢,我倒不是特别害怕她来找我麻烦,更多的是因为刚刚那一下,我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肌肤,那感觉柔滑得呀,比奥利奥中间的奶油夹心还要夸张。

下午上C语言课的时候,我就盯着编译器上显示的报错,愣神儿都愣了半个小时。

旁边坐着的那胖子用肘子轻轻戳了戳我,问:「听说你早上抽了林晚棠一巴掌啊?」

「那哪是抽啊!那是拍!我就跟摸小猫一样,真的没使多大劲儿!」我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一边眼睛瞪着他说道。

胖子嘴里故意拉长着调子「哦——」了一声,紧接着就掏出手机拿给我看学校的论坛。

你猜怎么着,校园论坛的头条都快炸锅了,有个热帖叫《震惊!计算机系直男当众羞辱校花》,这帖子都已经盖了三百多层楼了,帖子里那张照片正好把我抬手的那一瞬间给抓拍得清清楚楚,乍一看就像是在狠狠扇人家大耳刮子呢。

帖子底下的评论那更是一边倒的架势,什么「周星星滚出A大」还有「求女神心理阴影面积」之类的评论一通乱刷。

我刚打算举报这明显是造谣的帖子呢,忽然手机震了一下,弹出来一条新的好友申请,上面写着:「周星星,我是林晚棠,下午四点,实验室见。」

后面还跟着一个小恶魔的表情包。

我走进实验室,一眼就瞅见林晚棠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那儿呢,气还没消,看起来还是气呼呼的。

就在那一刻,我是真的服气了,你说什么叫颜值即正义呢?

明明她现在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脑袋后面的马尾一摇一摆的,说起话来还挺凶巴巴的,可我还是忍不住就注意到了她睫毛下面投下的阴影,还有那校服领口下面露出来的又细又白的一小截锁骨。

「说吧。」

她把电脑往我这边推了推,电脑屏幕上满满的都是红叉叉,「帮我改改作业。

要不然……我就把你打我的高清动图发到论坛上去。」

我随意瞥了一眼她的代码,差点没笑出声来:「林同学,你这循环嵌套写得呀,比那种牙膏口味的奥利奥还要新鲜奇特呢。

不过呢,你要我帮忙,总得有点交换的条件吧?」

我晃了晃手里拿着的奥利奥包装,「你得先告诉我,为啥就偏偏盯着我不放呢?」

她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把头扭到一边,耳朵红得都快滴出血来了:「谁,谁让你上周在图书馆「帮」我捡耳机来着!你那一蹲下去,直接就把我耳机给踩成碎片了!」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

那天发生的情景又清清楚楚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她的无线耳机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我脚边,我瞧见了,赶忙想着帮她捡起来,哪知道,一个不小心,嘿,真就一脚把耳机给踩碎了。

怪不得她记在心里的不是我帮忙的事儿,反倒是我那出糗时的模样和姿势啊?

「所以啊,你就用那牙膏饼干来「报复」我咯?」我一边噼里啪啦地敲着修改代码的键盘,一边笑着说道,「结果呢,反倒被我给反套路了,还被你说成是「打」?这也太逗了吧。」

「那纯粹就是个意外!」她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旁边的笔记本电脑都跟着晃悠了一下,「我本来就想瞧瞧你吃亏时候,那副龇牙咧嘴、倒霉透顶的样子,结果你居然还说「因为是你给的」……哎呀,肉麻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我突然就觉得,这个平日里一直被大家当作高岭之花的校花,其实和普通的女孩子没啥不一样的——会在实验室里偷偷摸摸地涂指甲油,要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就会像只炸毛的小猫一样,甚至啊,能把所谓的报复计划都藏进那双亮晶晶、水灵灵的眼睛里头。

「所以呢,」我点了下保存,把修改好的代码推了回去,「你打算接下来怎么继续「报复」我呀?还是往我的零食里夹牙膏?或者跑去论坛上造谣说我是家暴男?」

她紧紧抱着电脑,警惕地往椅背上靠了靠,脑后的马尾辫蹭着椅子,弯成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嘴里还嘟囔着:「我、我才不屑用那点小儿科的手段呢!」

说完,她头也不回,抱着电脑嗖地一下就跑出去了,裙摆划过实验室里的绿萝,还带着她最后一句气鼓鼓的尾音:「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看着她匆匆逃跑的背影,窗外的雷突然间轰隆隆地炸响起来。

夏天的雨啊,说来就来,一点预兆都没有,雨点噼里啪啦地使劲砸在玻璃上,可奇怪的是,却怎么都没能把我后颈那阵莫名其妙的燥热给浇灭掉。

就在她刚刚转身的时候,我真真切切地清楚看到,她的指尖捏着一块还没来得及递出去的草莓味奥利奥,那包装纸上「周星星」这几个字,歪歪扭扭地印在上面,特别显眼,让人一眼就能够记住。

其实啊,有些所谓的「报复」,从开始到结束,从头到尾都裹着一层甜滋滋的糖衣呢。

当天晚上,我在宿舍里怎么睡都睡不踏实。

我翻着手机相册里上午偷偷拍的照片,照片里林晚棠趴在食堂的桌子上,咧着嘴开心地笑着,两边的梨涡若隐若现,可好看了。

阳光透过她的头发,正好洒在她手边放着的那包奥利奥上,细碎的光影,就好像是她笑的时候带出来的那些小情绪一样。

胖子凑过来好奇地问我在看啥,我赶忙把手机屏幕锁了,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下一秒,才突然察觉到自己嘴角还残留着那么一点牙膏味。

明明是薄荷味的牙膏,可不知道为啥,却甜得让人心里有点慌慌的。

大概啊,就是从她把那块牙膏味的饼干塞到我手里的那一刻起,某些东西就已经开始慢慢变得不一样了。

比如说呀,开始每天中午就盼着能在食堂碰巧撞见她,又比如说每次看到她头上戴着的那个蝴蝶结,没来由地心跳就快了半拍。

再比如说呢,都像现在这么大个人了,还能盯着天花板傻呵呵地笑,活得就跟那种没谈过恋爱的小孩子一模一样。

外头的雨下个没完没了的。

我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包奥利奥,看着它的包装袋,脑海里忍不住又想到下午在实验室那会儿的事儿了。

她气鼓鼓地说「老地方见」,脚尖在地上来回蹭着,那表情就好像憋着什么坏点子似的。

原来平常看着冷冷淡淡的那种「高岭之花」,也会露出这样小小的破绽呢。

而我呢,一个十足的直男,心跳竟然会被这种看上去像恶作剧一样的小事情给彻底打乱了。

也不知道明天中午,她又会给我准备些什么新花样?说实在的,我都开始有点期待起来了。

自从被林晚棠用她那一堆代码作业,就跟狠狠勒住脖子似的,我在学校里原本平静的日子基本上就算是到头了。

第二天中午刚一走进食堂,我一眼就看到老地方放着一个亮粉色的保温杯,那颜色亮得都快闪瞎眼了,上面还贴着一张手写的便利贴:「周星星专用,敢换位置就把你打我耳光的视频发表白墙哦~(≧▽≦)。」

我还没来得及坐下呢,就正好对上了她那张正专注地戳着糖醋排骨的脸。

今天她又换了个浅蓝色的蝴蝶结,发尾上还沾着昨天我帮她去实验室改代码的时候,蹭到我键盘上的同款薄荷绿指甲油。

我一边咬着她递过来的饭团,一边忍不住皱着眉头问:「说吧,计算机社那招新海报上的「技术部顾问」,是不是你给社长塞钱弄出来的呀?」

话音刚落,嘴里一下子就炸开一股芥末的刺鼻味道,辣得我眼泪都差点飙出来了。

林晚棠倒好,一脸无辜的样子,还鼓着腮帮子呢:「哪有~人家就是想着「监督」你,让你好好搞技术嘛。」

说完就掏出一个镶钻的手机壳,打开社团群语音就开始一通操作:「各位同学注意啦,今晚团建不准带辣条哦,周星星对辣过敏的~」

全食堂的人一下子齐刷刷地看过来,我当时恨不得直接拿饭团去糊她的蝴蝶结。

就因为上周在实验室随口说了句「吃辣容易爆痘」,这位姑奶奶就给记住了,还真把自己当成纪委了。

更离谱的是,她居然每天都掐着点儿跑到计算机社的值班室守着,说是「监督技术部」,实际上是在那儿疯狂钻研怎么给社团logo加点彩虹光晕,还非得让我教她PS,键盘边上还专门摆了一盒草莓味奥利奥,就因为她观察到我吃的时候会沿着边舔。

「周星星,这个弹窗要怎么弄成粉色呀?」

「周星星呀,代码又报错喽,是不是我哪里敲得不太对呀?」

「周星星你快瞅瞅,我新买的鼠标垫哟,是那种能发光的独角兽样式的呢!」

她抱着笔记本一屁股就坐过来啦,马尾这么一甩,就扫在了我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草稿纸上,实验室里那帮单身汉在旁边乐得直哼哼呢。

胖子轻轻敲了敲我胳膊,偷偷摸摸地低声跟我说:「你女朋友可比敲代码有意思太多啦,你还学啥编程呀?」

我赶忙摆手,说道:「她才不是我女朋友呢!」

结果手这么一抖,屏幕上瞬间就多出来十几条报错信息。

林晚棠还兴致勃勃地凑过来,头发丝儿里那点草莓护手霜的味儿一股脑地扑到我这儿来,「对呀,我可是他债主呢——」说着就晃了晃手机,相册里面还藏着一张我「打她耳光」的模糊动图。

其实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她自己伸手往我脸边凑过去的,看着就跟我揪她脸似的,我可太冤啦!

可真正让我彻底慌了神儿的呀,是那天在图书馆发生的事儿。

那天下午呢,我正窝在二楼最角落里啃那本《数据结构》呢,她抱着一堆言情小说一下子坐到我对面,眼睫毛忽闪忽闪的,书这么一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了。

我还以为她这次破天荒地要认真学习一会儿呢,结果还没两分钟,她就来了一波「操作失误」——奶茶杯啪嗒一下就打翻啦,粉色的饮料整个泼在我那厚厚一摞笔记本上,眨眼间就把密密麻麻的笔记全染成了奶油粉的颜色。

不用想呀,这场好戏肯定还没结束呢。

「对、对不起呀!」她一边手忙脚乱地抽纸巾,一边把挂着「学生会文艺部」贴纸的胸牌晃得乱七八糟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我低头看着那滩慢慢扩散开的奶茶渍,把「红黑树」这三个字都晕染得粉粉嫩嫩的,突然就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冒出来——该不会呀,这姑娘其实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吧?

毕竟上回她在实验室偷偷摸摸涂指甲油,被我撞了个正着的时候,也是这副慌慌张张的模样呢。

「算了,」我收起被奶茶糊得透透的笔记本,「我回宿舍再重新写一遍吧。」

可万万没想到呀,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还在打游戏呢,QQ却突然蹦出来一个文件传输请求。

点开一看呐,居然是排得整整齐齐的电子笔记。

在那个Word文档里呀,红黑树的配图做得特别带劲儿,居然还用Excel画了各个节点,每个点旁边都配上了小表情——左旋转节点挂着个哭脸,右旋转的节点居然还贴了个创可贴呢。

「你呀,你可别瞎想!」她一下子就回了消息,还顺便发过来三个被炸得像刺猬一样的表情包,接着说道,「我就是实在看不惯你写得那么难看,简直是把计算机社的脸面都给拉低了!」

我瞅着Word文档上显示的修改时间是凌晨三点,又猛地想起下午在图书馆的时候,她弯腰去捡奶茶杯,我看到她后颈蝴蝶骨那儿,有一颗浅浅的褐色小痣。

有些所谓的「报复」呀,其实就是穿着恶作剧外衣的那种傻乎乎的关心。

真正让我完完全全明白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是运动会报项目的那天。

我当时正站在公告栏前面看着报名表呢,林晚棠冷不丁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扑了过来,用手指使劲儿戳着「双人跳绳」那一行,大声喊着:「周星星,咱们组队吧!」

我翻出她去年发在朋友圈的黑历史,照片里她在操场上摔了个狗啃泥,配文写着「本仙女与跳绳誓不两立」,然后说道:「你不是说跳绳是「反人类运动」吗?」

她气鼓鼓的,梗着脖子说:「那都是以前的事儿啦!现在我就是为了「报复」你,就算把脚踝扭断,我也得让你出出丑!」

于是呢,每到傍晚的时候,在操场的一角总能看到特别另类的一幕——穿着碎花裙的校花和穿着运动裤的直男,两个人抓着一根跳绳,一遍又一遍地较着劲。

林晚棠不是跳绳的时候踩住绳子,把我的鞋带都给绊开了,就是起跳的时候一头撞到我的下巴上。

有一回她身子一歪,差点就摔了,我出于本能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结果下一秒,掌心里碰到的柔软让我差点像触电一样麻了,手里的跳绳直接就甩进了沙坑。

她一下子跳开三步远,耳朵尖红得就跟操场跑道似的,嘴里还喊着:「流氓,周星星!」,然后还假装不经意地把跳绳又往我这边递了递。

更过分的是,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弄的,突然有一天就掏出了一对情侣款运动手环,还非得说什么「统计跳绳数据,好科学训练。」

但实际上呢,我每次低头看时间,都会看到她设好的自定义屏保:「周星星是大笨蛋」——字体是粉紫色渐变的,旁边还晃悠着两个会动的小爱心。

她像炫耀战利品一样扬着手腕,问我:「好看不?」,夕阳下,她睫毛的影子在手环上微微颤动,接着又说:「我专门去找计算机系的学长学的编程,这屏保我自己改了整整三天呢。」

我盯着她眼睛里那一抹亮光,脑海里就浮现出上周的画面——那时候在社团值班室,林晚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手机还亮着,搜索栏里居然写着:「怎么让喜欢的男生注意到自己 报复版。」

原来啊,她天天嘴上喊着要报复我,这姑娘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冷女神,就是个把心思全放在蝴蝶结上的小傻瓜。

天气是越来越热了,林晚棠所谓的「报复」招数也变得越来越没道理。

我打游戏的时候,她冷不丁就冒出来了,咔嚓一下往我嘴里塞了颗薄荷糖,还理直气壮地说:「这是防止你熬夜把脑子打笨了!」

下雨天的时候,她拎着伞堵在教学楼门口等我,还美其名曰:「怕雨点把你眼镜砸湿了,到时候你就看不清我准备的报复啦。」

还有一回呢,我跟胖子吵得那嗓子都快哑得说不出话了,等回到宿舍才发现书包里头多了一包润喉糖。

我就追着问她,她嘴可硬了,说:「就是买多了,我才不稀罕你呢。」

死活都不承认是专门给我准备的。

最让人觉得离谱的,就是社团纳新晚会的那天啦。

林晚棠那是非得上台表演个节目不可,她穿着一条白裙子,飘飘的,选了一首《有点甜》来唱。

唱到副歌的那句时,她突然朝着台下的我一指,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抖得呀,比跳绳不小心摔跟头还要厉害,她大声唱着:「就是你让我心乱如麻~」

那掌声就跟全场轰炸似的,胖子一边使劲儿拍我的肩膀,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兄弟,校花这是现场公开处刑啊!」

我看着台上紧张得都开始揪裙摆的林晚棠,不经意间瞥见她脚踝上贴着个创可贴,那是昨天练歌跳绳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她所谓的那点「报复」呀,其实不过就是裹着点甜头的靠近罢了,就好像她硬塞给我的那种草莓味奥利奥,表面上吃起来酸酸甜甜的,可实际上心里头藏满了温柔和小心思。

等到晚会结束了,她抱着一大抱荧光棒,一蹦一跳地来到我跟前,头发上还粘着从舞台上落下的金粉呢,她笑眯眯地凑过来对我说:「周星星,你知不知道呀,我第一次在图书馆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像《疯狂动物城》里的树懒闪电。」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矿泉水,瓶盖早就给我拧开了,我就问她:「所以你往我牙膏、饼干里搞那些小动作,就是为了报复我?」

她低着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嘴巴都撇得老长了,说:「才不是呢……我就是,想让你能记住我嘛。」

她的声音是越来越小,最后那几个字都快被操场那边传来的欢呼声给吹散了,「结果你不但记住了,还打我……」

我盯着她在路灯下晃来晃去的蝴蝶结,突然就想起第一次在食堂偶然遇见她的时候,阳光照在她头发上,奥利奥的包装纸上落满了细碎的光。

说不定从那个时候起,这个老是把「报复」挂在嘴边的小姑娘,就已经悄悄地在我心里埋下了一颗草莓味的种子,每次她笨手笨脚又特别搞笑地靠近我,这颗种子就会偷偷地长出新芽来。

「林晚棠,」我忍不住喊了她一声,「你知道计算机里头有个术语叫「死循环」不?」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亮闪闪的,就像夜里掉进银河里一样,问道:「什么意思呀?」

「就是程序一直在那儿重复,不管怎么样都走不出来。」

我看着她的耳尖慢慢地泛红,嗓子一下子紧得都快发不出声音了,「就像我现在,每次看到你头发上的蝴蝶结歪了,就忍不住伸手想要帮你扶正;还有你喊「周星星」的时候,我的心跳立马就开始像死机一样循环。」

她一下子愣住了,没说话,手里的荧光棒晃出一点点光亮。

不远处,新生们的喧闹声还在响着,操场的塑胶跑道被夜色笼罩着,像是被涂上了一层微光。

我头一次认认真真地察觉到,校花眼睛里那所谓的「星星」,还真不是徒有虚名,尤其是当她目光投向我的那一刻。

「你、你怎么说起情话来了!」她冷不丁地把荧光棒塞到我手里,扭头就跑,那马尾辫在她身后甩动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我、我这「报复」还没结束呢!明天中午,老地方,咱不见不散!」

我看着她急得跟逃命似的跑远了,这时候才听到手里的荧光棒发出「咔哒」一声响——原来她塞过来的是两根拼成爱心形状的荧光棒。

原来啊,某些所谓的「报复」,早就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变成了一种毫无保留的偏爱。

回到宿舍,胖子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八卦:「听说你今晚跟校花在操场上演偶像剧呢,是不是真的呀?」

我盯着手机,林晚棠刚发的朋友圈还亮着呢,是我们情侣手环的合照,配文写着:「报复计划第30天:对象好像比我想象中还傻,居然都没发现我每天带的奥利奥内馅儿已经换成了他最爱的草莓味。」

我忍不住笑了,点开她的聊天框发消息:「林同学,你最近这「报复」可有点破绽百出啊——草莓味奥利奥的包装袋,和你上周在便利店买的那款简直一模一样。」

她瞬间回了三个炸毛的表情包:「要你多管闲事!明天我就带牙膏味的,你要是敢吐出来试试!」

我抬头望向窗外的月亮,突然感觉这个夏天,甜蜜得有点过头了。

原来在爱情里,最能打动人心的「报复」,从来都不是那些恶作剧,而是某个人笨拙却又努力想要亲近你的模样。

就比如说林晚棠的蝴蝶结,老是歪到右边。

又比如说我,始终都记得她给我的第一颗奥利奥,薄荷牙膏味里还夹杂着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告白。

也许啊,从她在食堂递给我那块「毒饼干」开始,我们就陷入了一场又甜又闹的死循环——她拿「报复」当借口,我用「反击」来掩饰,可明明我们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比所有代码都更加完美的相遇算法。

平安夜的雪说下就下。

我手里握着给林晚棠准备的小礼物——一条刻着我们名字缩写的银色手链,还藏在羽绒服口袋里呢,金属把我的指尖硌得直发凉。

走过操场的时候,我发现跑道角落围了一大群人,雪地上的烛光晃来晃去的,就像撒了一地的碎星星。

「周星星!这边!」胖子在人群里扯着嗓子招手,手机举得都快碰到天了,「你家校花在搞艺术现场呢,赶紧去围观!」

我好不容易挤进内圈,差点没憋住直接笑出声来——蜡烛摆成的巨型图案歪歪扭扭的,正中间赫然写着「打你巴掌纪念日快乐」,结果「日」字还少了一横,变成了「打你巴掌纪念口快乐。」

林晚棠穿着一身洁白的羽绒服,头顶上还落着些许雪花呢。

她正稳稳地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调整着那些蜡烛摆放的位置。

她的睫毛下面投下一层浅浅淡淡的阴影,看起来就好似蝴蝶的翅膀一样。

「好不好看呀?」她一下子发现了我,立刻就蹦了起来,袖子上还沾上了一点已经溶化的蜡油,语气里满满都是期待,「我可是摆了足足三个小时呢!」

周围冷不丁地炸开一阵「哇哦」的声音,紧接着也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面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句「亲一个!」这时候雪下得越发大了,雪掉落在蜡烛上还发出「滋滋」的声响。

我目光紧紧盯着她鼻尖被冻得红通通的模样,突然就想起她上周在图书馆说过的话——「要是平安夜下雪了,那就说明有人在暗地里偷偷想你呢。」

「林晚棠,」我从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奥利奥铁盒,「你知不知道呀,你其实摆错字啦?」

她的耳朵一下子就变得通红通红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才、才没有摆错呢!是因为蜡烛不够用了……」

「逗你玩呢。」

我面带笑容地打开铁盒,只见里面整整齐齐地躺着十二块草莓味的奥利奥。

但是中间那块奥利奥的夹心早就被挖空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亮闪闪的银色手链。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睫毛上的小雪花安安静静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周星星你……你居然还记得上周我说想要手链这件事呀?」

我看着她被冻得有点微微发抖的手指,思绪一下子就回到了半个月之前。

在精品店的门口,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玻璃柜里面的情侣手链,脚都挪不开了,嘴上却还硬撑着说:「谁稀罕和你一块儿戴那玩意儿呀,丑得要命。」

此时此刻,她的眼睛在雪光的映照之下,比手链上面的碎钻还要闪亮呢。

「其实呀,」我轻轻地握住她那冰凉的手,细心地帮她把手链戴上,「我早就发现啦,你每次给我的奥利奥,夹心都是草莓味的哟。」

她的呼吸渐渐轻缓下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察觉到的呀?」

「第一次在实验室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舔手指的时候,舌头边上的奶油就是草莓味的。

后来每次你递给我饼干,包装纸总是帮我摊开,把最顶上的那块露出来——你明明知道我喜欢先舔奥利奥的夹心嘛。」

她突然一下子抽回手,从自己的羽绒服里面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袋,「给你!」

在那个纸袋里头啊,装着的是一块模样长得歪歪扭扭的姜饼人,在它的脖子那儿呢,有人用糖霜精心地画了个小小的领结,紧挨着它的边上还贴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着:「周星星专属,要是不小心咬坏了呀,这都算我的。」

再仔细瞧瞧那块姜饼,能看到它的腰上有一道特别明显的修补痕迹,看上去就好像曾经被烤焦过了似的,后来又重新给它加了一层糖霜。

她一边说着,一边踢开了脚边的蜡烛,那蜡烛的火光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脸上,「本来呀,我是想着要把这姜饼做成那种打巴掌的造型来着……」,接着又无奈地说,「结果烤着烤着,不知道咋地就变成了一只歪脖子的树懒……」

我呀,一口就咬掉了姜饼人脖子上那个用糖霜画的「领结」,那股甜味瞬间在嘴里散开,简直甜得让人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不过说真的哈,这感觉比收到的所有圣诞礼物都还要来得暖心呢。

我眼睛直直地盯着林晚棠,跟她说:「你知道不?每次你嘴里说着「报复」的时候呀,你的耳尖就会不自觉地发红;还有你递奥利奥给我的时候,手指总会不经意地蹭到那中间的夹心,其实呀,这都是因为你心里头紧张。

还有哦——」

我伸出手指,朝着她手腕上戴着的情侣手环指了指,接着说道,「你设置的手机屏保,实际上就是我生日数字的倒序呢。」

林晚棠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红得跟圣诞树上亮着的灯泡似的,结结巴巴地说:「你……你竟然偷看我手环!」

「这可不是偷看哦。」

我眼睛扫了一眼周围,发现同学们越聚越多了,于是故意把声音放大了些,「我是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喜欢你——就从你第一次在食堂往我手里塞那块牙膏味奥利奥的时候就开始啦。」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下着的雪忽然就停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爱起哄的家伙,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紧接着就听到胖子手里相机的快门「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

林晚棠听到口哨声,睫毛猛地颤了一下,紧接着突然就踮起了脚尖,动作特别快地在我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哎呀,那感觉呀,比草莓夹心还要软乎,比姜饼人的甜味还要腻人呢。

「笨蛋!」她红着脸,转身就跑开了,手腕上的手链在路灯的照耀下晃啊晃的,嘴里还嘟囔着,「谁、谁要听你表白啦!我明明就是来报复你的!」

我一边笑着,一边赶紧追她,身上羽绒服的拉链都没拉,冷风「呼呼」地直往怀里钻,可即便这样,心里头那股热乎劲儿还是一点都没被吹灭,反而比之前还要热乎呢。

她的头发尾巴上还挂着那么一点点雪花,头上戴的蝴蝶结又歪到了一边,那个角度呀,刚好就是我每次看到都特别想帮她扶正的样子。

当我们经过便利店门口的时候,她忽然一下子拉住我,眼睛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问我:「周星星,你说咱俩现在算是啥关系呀?」

「那当然是傻瓜情侣呀,」我伸手抽走了她手里拿着的姜饼人包装袋,笑着回答她,「而且得是那种已经互相报复了第101次的傻瓜情侣哦。」

她听了这话,气呼呼地轻轻捶了我一下,说:「明明就是你先开始的嘛!那次在食堂你拍我脸的时候,你就应该能预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下场!」

便利店的暖气伴随着欢快的圣诞颂歌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透过玻璃,能清楚地看到倒映着我们俩的影子:她踮起脚尖,帮我拍掉了肩上落着的雪花,我呢,则低下头,细心地给她系好羽绒服的拉链。

其实呀,仔细想想,有些心动的感觉,就是从两个人第一次四目相对的时候,就不知不觉、悄悄地陷进去啦。

她借着搞恶作剧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呢,就用那种直男式的傻气去回应她,结果呀,就在雪花漫天飞舞的时候,原本的「报复」不知不觉就写成了「喜欢。」

那天晚上啊,整个校园论坛那可真是跟炸了锅似的热闹非凡。

胖子抓拍的那张照片里面呢,正好就是我给林晚棠戴手链的那个瞬间,配的文案是《震惊!计算机系的钢铁直男居然还藏着一颗少女心》。

评论区里面最火的一条是这样说的:「原来校花所谓的「报复计划」呀,其实就是自己也掉进去的那种套路啊!」

更有意思的是呢,林晚棠当天还发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我们俩的情侣手链和那只歪脖子姜饼人,文案直接就写着:「公告:周星星同学已被本仙女正式收编啦,报复方式改成——每天早上帮他买不加香菜的豆浆,晚上呢负责督促他别熬夜写代码。」

不服就来试试吧~(๑•̀ㅂ•́)و✧

便利店门口呀,灯光映照在玻璃上面。

我就盯着她趴在桌边,专心致志地给姜饼人系领结的那个背影,脑海里面忽然就闪回平安夜那天的那场烛光。

她老是嚷嚷着自己在「报复」呢,可是每次帮我翻代码本的时候呀,总会在页脚偷偷画一个歪歪扭扭的小笑脸;买奶茶的时候呢,从来都不会忘记我喜欢三分甜;甚至就现在,她虽然嘴上念叨着「周星星你写的代码还不如姜饼人可爱呢」,手却特别自觉地帮我敲下注释。

「林晚棠,」我慢慢凑过去,她发梢的香气一下子就缠上了我的鼻尖,「你知道「双向沦陷」用代码要怎么表达吗?」

她转过头来,鼻尖差点就碰到我了,问道:「怎么写呀?」

「就是两个死循环互相嵌套,」我一下子握住了她还在键盘上敲着的手,「谁都出不了对方的循环。」

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睛都弯成了亮亮的月牙——「周星星你可真会说呀!好肉麻哦!」

但她还是靠了过来,在我嘴角偷偷地亲了一下。

「不过嘛,这么肉麻我就勉强同意你一辈子咯。」

雪开始下起来了,便利店里暖黄色的灯光透到了窗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又细长又柔软的。

她手腕上的银链子和我兜里紧紧攥着的那枚同款钥匙扣,搭配在一起呀,像极了我们俩那点子乱七八糟的故事——从一块被咬了牙印的奥利奥开始,兜了好多好多的弯,偏偏在平安夜的雪地里合成了一个心形。

后来我才知道呢,原来那天她在操场摆蜡烛的时候呀,特意准备好了Plan B:我要是没来呢,就说是行为艺术作业,我要是吐槽字摆错了,她就用姜饼人砸我脑袋。

可她怎么都没有料到呀,我会带着一根和她一模一样的手链出现在她面前。

更没有料到的是,她自己居然会在雪地里,交出了自己的初吻。

就像她经常说的——「报复计划漏洞百出」,其实我们俩谈恋爱也是笨拙得不能再笨拙啦。

没有娇艳的玫瑰,也没有闪耀的钻戒,摆在眼前的只有那模样可怜兮兮、脖子还歪着的姜饼人,以及一条刻着小心思的手链;没有什么海誓山盟的承诺,有的只是每天早晨起床就能喝到的豆浆,还有彼此间互相监督着别熬夜的碎碎念。

但说不定啊,这才是最适合咱俩的相处方式呢。

把恶作剧当作糖衣,将心跳全都藏在奥利奥的夹心里面,一次又一次地走进彼此的世界,最后活成了对方专属的那种怎么都走不出去的死循环。

那一年的平安夜,雪下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很晚都没停。

我枕着她,眼睛的目光落在她睡觉时歪到一边的蝴蝶结上,就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这个老是把「报复」挂在嘴边的女孩,早就变成了我根本戒不掉的一种瘾——比草莓还要甜,比刚下的初雪还要软,是我这一辈子都心甘情愿陷进去的意外。

毕业那年的冬天,我独自一人在出租屋里敲代码,一直敲到深夜三点钟。

键盘上面还留着林晚棠塞给我的薯片碎渣呢。

她披着我的旧卫衣,窝在沙发上追电视剧,突然一下子跳起来,把一杯热牛奶猛地摁在我桌子上,大声说:「周星星!你要是再熬夜,我就把你主机塞进洗衣机里去!」

电脑屏幕上还停留在创业计划书的页面,页面的顶端大大地写着「智能零食监督系统」——这个APP是我专门为她编写的,它能一下子就发现她藏在各个地方的奥利奥,还能顺便统计她每天逼着我喝豆浆的次数。

其实啊,她就是我编程里的算法漏洞,而我呢,也心甘情愿被困在她编写的循环里,再也不想跳出来啦。

「老婆!」我伸手一下子拽下她那快掉到脖子上的毛线帽,笑着逗她,「你上大学那会儿在操场摆蜡烛求爱的勇气跑哪儿去啦?现在连个主机都不肯帮我搬。」

她气鼓鼓地伸手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就朝我砸过来,说:「还不全怪你!」

结果一个毛绒玩具正好拍到我键盘上,敲出来一串神秘的乱码。

她双手叉着腰念叨着:「大学时候还答应给我当长期饭票呢,毕业倒好,非得拉着我一起创业,搞得以前的校花现在沦落成你家的「首席试吃官」!」

听她这么说,好像自己有多委屈似的。

实际上呢,她每天最有干劲的时候,就是打开供应商寄过来的那一堆新零食,把草莓味的奥利奥全都挑出来,摆成一个爱心形状然后拍照,还一本正经地把剩下的零食全扔到胖子办公室——美其名曰是「防止员工上班摸鱼。」

说实话,真正让我紧张的,是那天向她求婚的时候。

我特意订了她最喜欢的旋转餐厅,还提前把戒指藏在定制的奥利奥礼盒里面,夹心还是她喜欢的草莓白巧克力口味。

结果呢,她一口咬下去,就咬到了戒指的金属边缘,差点直接把饼干拍到我脸上去,还说:「周星星,你是不是想让我年纪轻轻就没了啊?」

就在附近那些食客手里的刀叉都停下不动的时候,我一下子机灵起来,赶忙单膝往地上一跪,说道:「这次这戒指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里面压根儿没有牙膏,全都是满满的「嫁给我」这话。」

在灯光的照耀下,那戒指亮闪闪的,特别好看。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有点泛红了——就跟大学那时候,她在操场点蜡烛的模样一个样,就连耳尖都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似的。

她嘴里喊着:「呆子!」一边就把戒指套在了无名指上,同时还顺手直接拿走了我碟子里的牛排,接着又说:「你这求婚也太不认真、太敷衍了,还比不上当年送的姜饼人用心得多呢!」

她嘴上虽然这么抱怨着,可转过身就在朋友圈发了个九宫格的照片,那些照片从穿着校服的时候一直拍到戴着情侣手环,配的文字是:「从被他打耳光,到被他像绑住一样留在身边,本仙女的复仇,终于大获全胜啦!」

婚礼现场那叫一个热闹非凡。

司仪让大家讲讲恋爱的故事,林晚棠一下子就冲过去把话筒抢了过来,对着麦克风大声喊道:「他大学时候打过我!」

这一喊,全场一下子就安静得没声儿了,岳母举着茶杯的手都停在半空,胖子差点把手里的相机都憋坏了。

我也没心思害怕了,直接就接话说道:「没错呀,就从第一眼见到她开始,我的心就被她折腾得七零八碎的。

不是在食堂给我递牙膏饼干,就是在图书馆被她用热奶茶泼,再不然就是在操场跳绳,直接把我甩进沙坑——这些事儿,一样都没落下。」

她突然踮起脚尖,凑到我耳边,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朵,小声说了句:「周星星,你看看在婚礼上你还敢不敢翻以前的旧账!」

她婚纱的头纱轻轻扫过我的手背,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悄悄地用小拇指勾住了我的手,就好像生怕我一转身就会走丢了似的。

就在那一瞬间,感觉和大学时候在图书馆的她简直一模一样。

三年之后,我们终于住上了那种带院子的房子。

林晚棠开心得不得了,把书房给改造成了「周星星专属代码牢笼」,还在门外贴了一张她自己亲手画的告示牌,上面写着:「程序员的巢穴,要是提供草莓味奥利奥,就可以兑换一个大大的拥抱哦。」

最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的,还得是她给三个儿子取的小名——「饼干」「夹心」「奶油。」

你是没瞧见,每次她一叫他们吃饭,那感觉就好像是在召唤一支由各种零食组成的战队一样。

刚满五岁的饼干大声地喊着:「爸爸!妈妈把你的键盘藏起来啦!」一边喊还一边挥舞着我那把不知道去哪儿了的机械键盘。

键盘的键帽上还沾着草莓酱呢,八成又是林晚棠在那儿打小算盘,肯定是因为我昨晚加班赶程序里的 bug,没陪她一起追新出的电视剧。

沙发那头,某人正假装睡着呢,把厚卫衣的帽子一拉盖上,半张脸都藏起来了,露出来的嘴角居然还有点饼干渣。

我实在是没忍住,就打趣她说道:「林晚棠啊,你这可不就是在滥用你那「首席试吃官」的权力嘛。」

她冷不丁一下子就把眼睛睁开了,怀里还掉出来一本叫《如何驯服程序员老公》的小册子呢,紧接着就瞪了我一眼,说:「你可说错啦!这一波啊,那是报复全面升级!想当年你在食堂居然还敢拍我脸,这次也得让你尝尝「失去爱物」到底是啥滋味!」

这话音才刚落呢,小儿子奶油就跟炮弹发射似的,一下子扑进她怀里了,结果这娃娃的口水啊,蹭了她满满一脖子,林晚棠立马就认怂了。

不过呢,她的直播首秀啊,那才是真真正正让我头疼得不行。

那天啊,北方刚下了第一场雪,我正低着头在门口扫雪呢,她就举着个手机对着我一顿操作,嘴里还喊着:「家人们快来看呐,这个在扫雪的老男人就是我老公!上大学那会啊,他可没少欺负我,为了报复他,一毕业我就逼着他跟我结婚了,现在我还给他生了三个儿子呢!」

镜头冷不丁一转,就转到屋里了,只见饼干正高高举着一个写着「妈妈是大骗子」的牌子,在屋里满世界乱跑呢,夹心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大喊:「爸爸救救我呀!」

我一边叹气,一边就把扫帚给扔下了,说道:「林晚棠!到底是谁当年怀了孕,哭哭啼啼闹着要吃火锅的?又是谁在产房门口,非得让我背二十遍《再别康桥》的?」

她直接就凑到镜头跟前,对着我眨了眨眼,说:「家人们,瞧见没?他着急啦,他是真着急啦!当年那巴掌啊,我可是记到现在呢——」

说完呢,她还踮起脚,在我被冻得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说道:「这事啊,我可是记了一辈子呢,所以啊,就得把你牢牢栓在我身边一辈子,我这心里才解气呢。」

这直播间的弹幕啊,瞬间就跟炸了锅似的,胖子还在评论区发了一张老照片——那是大学的时候,林晚棠蹲在实验室帮我修代码本,本子的页角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她画的小笑脸。

说来说去啊,有些所谓的「报复」,其实早都变成最直白的偏爱了——她老是说我写代码就跟树懒似的,慢腾腾的,可每个大深夜的,她都会给我泡好蜂蜜水;她还嫌弃我求婚送的饼干不够浪漫,可实际上呢,到现在她都还把那盒奥利奥压在床头柜最显眼的地方。

雪啊,是越下越大了,三个小家伙一下子就冲到院子里去了,雪球被扔得到处都是。

林晚棠头上的蝴蝶结又歪到一边去了,我顺手就帮她扶正了,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耳尖……哎呀,那温度啊,跟十二年前咱俩刚遇见的时候一模一样,还是那股暖乎乎的草莓香味。

「爸爸,妈妈又在撒狗粮啦!」饼干举着个雪球,正对着我俩呢,夹心和奶油在旁边笑得都停不下来。

夜色才刚刚降临,窗外的雪花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地往下飘。

我坐在沙发上,心里头忽然就想起了那年创业最艰难的时候。

还记得那天啊,林晚棠把她最心爱的钢琴给卖了,就只是为了给我凑钱去买服务器。

可她还偏偏说:「那旧钢琴啊,都太破啦,正好咱们结婚了,换个新的呗。」

那时候我哪懂这些呀?就只觉得这姑娘啊,满脑子都是鬼点子,嘴巴硬得很,可心里头软着呢。

其实仔细想想啊,从当初青涩的校园时光,一直到现在咱们这五口之家,一路走来,哪有什么真正所谓的「报复计划」呢?

其实啊,不过就是两个傻家伙,在这普普通通、充满烟火气的日子里,把当年那点小小的恶作剧,一天又一天,慢慢熬成了甜得都快让人觉得腻歪的好日子。

她呀,直到现在都还没把那点小毛病给改掉呢,就喜欢往我写代码的本子里头塞纸条,写的字歪歪扭扭的,还画上一只老大的乌龟,接着写着:「周星星是个超级大笨蛋。」

每次我都会笑话她,涂个指甲油都能涂成那副模样,还非说自己有艺术细胞呢。

可就算这样,我还是会记着去帮她把头发吹干,虽说有时候嫌她做事磨磨蹭蹭的,但每次还是会把吹风机递到她手边。

把孩子哄睡着以后呢,林晚棠总是特别喜欢翻出那本大学时候的纪念册,翻着翻着,就会从夹层里头摸出一张已经有点泛黄的便利贴。

我凑过去仔细一看,哟,还是当年那份「报复计划」呢——

1. 要让周星星牢牢记住我 (√)

2. 得让他每天都帮我占座 (√)

3. 非得逼他陪着我一起跳绳 (√)

4. 嫁给他,然后生三个跟他一样的小笨蛋 (√√√)

看到最后这一条的时候,我就指着旁边儿子们画的那些涂鸦,跟她说:「就这一条啊,你算是超额完成任务啦。」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睫毛上还粘着几片雪花呢,带着好奇的笑容问我:「怎么啦?我哪儿还落下什么啦?」

我轻轻凑过去,吻掉她嘴角的饼干屑,那一刻心里头暖得不行,就跟一塌糊涂似的:「你呀,忘了最最关键的一条——得让我心甘情愿被你「报复」一辈子。」

我们俩就这么对视着,然后相视而笑,屋子外面的雪还在不停飘着呢,屋子里头的圣诞树亮着那柔柔的灯光。

圣诞树下面有给孩子们准备的小礼物,也有我专门为她买的新蝴蝶结发夹。

说起来啊,从我们穿着校服那时候,一直到穿上婚纱,从最开始就我们两个人的小世界,到现在热热闹闹的五口之家,我们这一路走来的故事啊,根本就算不上那种轰轰烈烈的童话。

可也恰恰就是因为这样,我们才能一边吵吵闹闹,一边又嘻嘻哈哈的,中间还有三个小家伙在那儿捣乱,而那些藏在奥利奥夹心里面、便利贴背面、婚礼誓词里头的小心动,早就已经在这一天又一天充满烟火气的日子里,变成了咱们最温暖的家。

这呀,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她在那儿热热闹闹地闹腾,我就宠溺地看着她,仰着头笑,旁边还有三个小捣蛋在那儿跟着搅合。

至于那些甜得腻人的心动瞬间呢,都藏在生活里点点滴滴的小细节里头,慢慢地,就这么酝酿成了只属于我们独一无二的归宿。

北方下的雪呀,总是带着那么点爽利的劲头。

在凌晨的时候呢,我还站在阳台上瞧见有那么几片雪花悠悠地飘落,你再看看现在呀,那铁艺围栏都被雪盖得就跟奶油蛋糕的边缘似的。

我正拎着扫雪机在门口清扫道路呢,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这儿,刚打算弄完就回屋里去喝杯咖啡,冷不丁地,落地窗那头就突然传来「咚咚」的拍玻璃声音。

只见林晚棠举着手机,鼻尖紧紧地贴着玻璃,马尾巴上别着她新买的雪花发卡,脸上笑得那叫一个灿烂,还对着我比出剪刀手大声说:「家人们!今天直播「家庭主夫」周星星的扫雪日常啦!」这冷风夹着雪粒子呀,随着她推开落地窗就飘了进来,直播间的滤镜还给她脸上打出了一层粉粉嫩嫩的光。

当镜头对准我的时候,林晚棠故意把音量压低了些说:「你们晓得不?当年在食堂,这个穿着格子衫的老男人居然还敢拍我大脸呢!结果咋样,现在报应来喽?得给我扫一辈子雪咯!」

明明上周我才刚给她买了最新款的美容仪,可这会儿她看起来呀,活脱脱就像个偷穿我卫衣的大学生,一点都没有自觉。

她这话刚说完呢,客厅里「轰」地一下,那气氛一下子就全变了。

三岁的奶油一边跑着一边紧紧搂着饼干罐,里面的奥利奥从客厅一路撒到了门口,后面跟着的是五岁的夹心,手里举着一块纸板,上面用蜡笔歪歪扭扭地写着「妈妈是大骗子。」

最让人觉得离谱的是八岁的饼干,手里竟然拿着我去年找了半天都没找着的机械键盘,那键帽上还贴着没抠干净的草莓果酱呢。

「许小饼!」林晚棠的嗓门一下子就提起来了,扔下手机转身就追,雪花发卡直接掉到了地毯上,嘴里还喊着:「谁让你翻爸爸的宝贝键盘的!」

我看着自家这三个小萝卜头在镜头前你追我赶的,真就活像三片到处乱飘的小雪花。

突然就想起去年圣诞节的时候,林晚棠一门心思就想着让他们cos《冰雪奇缘》:把饼干拉去扮雪宝,夹心穿成安娜,奶油扮艾莎。

可奶油到最后却哭咧咧地喊着:「艾莎姐姐才不喜欢吃胡萝卜鼻子呢!」

你说这一家子呀,热闹得简直不像话,就连这雪天感觉都变得暖烘烘的了。

就在这一瞬间,直播间的弹幕「唰」地一下直接就爆炸了:

「哈哈哈,孩子都成证据啦!」

「明明是姐姐先动的心吧?表白墙的帖子我到现在还珍藏着呢!」

「跪求同款老公呀!会扫雪还会敲代码!」

我把扫雪机停下来,一边关掉开关,一边伸手往兜里去摸,从里面摸出了一颗草莓味的润喉糖——这是林晚棠昨天塞进去的,糖纸上居然还画了只头歪着脖子的树懒,可见她这小心思。

我靠着门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晚棠,就见她正蹲下身,十分细心地帮奶油擦掉脸上沾着的饼干渣。

「林晚棠啊,你还好意思说我呀?当年在图书馆的时候,你假装睡着,让我背你回宿舍,结果呢,背到半道上,你就在我背上偷偷地笑,笑得我脖子都快断了,颈椎疼了整整三天,你还记得不?」

她的耳朵呀,一下子就红了,红得简直跟发卡上那颗亮晶晶的雪花水钻一模一样呢。

「周星星,你又开始翻以前的旧账啦!」她一边嘟囔着,一边突然就凑了过来,睫毛上沾着奶油蹭上的饼干屑还在那儿呢。

她紧紧地贴着镜头,大声说:「家人们听到了没?他着急啦!他这就是着急啦!说到当年那一巴掌——」话还没说完呢,她突然踮起脚,重重地在我冻得红扑扑的脸上亲了一口。

草莓唇膏的甜味,混合着外面的雪的气息,软软的、暖暖的,一下子就把我带回到大学那时候啦。

那时候呀,她第一次塞给我一块牙膏味的奥利奥,表面上是故意逗我玩,可心里头却藏着那种软乎乎的温柔呢。

弹幕早就热闹得不行了,特别是胖子留的言,简直就跟在屏幕里闪红灯似的:「周星星你可完喽!你在实验室帮她粘代码本,页脚画的全是小笑脸的事儿,我也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透过屏幕的反光,瞅见林晚棠正偷偷地戳手机呢,八成是要把胖子拉黑,那表情呀,一本正经的,可又憋不住想笑。

这会儿呢,雪越下越大了,扫雪机的声音早就被院子里小孩们吵吵闹闹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奶油举着半块奥利奥跑了过来,两只沾了糖霜的小手,直接就往我的围裙上糊,嘴里还喊着:「爸爸吃!妈妈说吃这个能变聪明呢!」

我咬了一口饼干,嘿,跟记忆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果然是草莓味的。

也只有林晚棠会这样啦,总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把家里的零食都偷偷换成我最爱吃的味道。

「妈妈骗人!」夹心举着一块纸板,蹭到镜头跟前,奶声奶气地告状说:「昨晚爸爸帮妈妈吹头发,妈妈还说「周星星你头发比我还软」呢!」

直播间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了,大家纷纷开始起哄,「哦哦哦——」的消息刷满了屏,热闹得不得了。

林晚棠手忙脚乱地想去把镜头挡住,发梢上的雪都沾到手机屏幕上了,她无奈地大声说:「小叛徒!昨天我还刚给你买了乐高呢!」

我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突然就想起创业那时候了。

那时候呀,她抱着才三个月大的饼干,天天陪着我在办公室熬夜加班,一边给孩子冲奶粉,一边还帮我校对代码呢。

她总喜欢说什么「报复计划升级」,其实就是变着各种花样给我煮养胃粥,还顺便把我的键盘用绒布包起来,防止它摔坏。

「各位家人,」我一下子接过手机,镜头里林晚棠的蝴蝶结又歪到一边去了,「给你们瞧瞧我家「报复女神」的秘密武器。」

我转过身,手指朝着玄关柜的顶层指了过去——就在那儿,摆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罐子,里面满满当当、整整齐齐地塞满了这十二年来所有奥利奥的包装纸。

从大学时候吃的牙膏味奥利奥,一直到最近买的草莓白巧口味,每一张包装纸上都歪歪扭扭地写着些小字:

「2015年5月6号,周星星吃牙膏味的饼干,那模样就像只被呛到的仓鼠似的。」

「2020年12月24号,求婚用的饼干夹心太甜啦,周星星的手摸起来比雪还要凉呢。」

「2025年11月7号,奶油把奥利奥塞进键盘里了,周星星居然都没生气。」

弹幕一下子安静了两秒钟,紧接着下一秒,全都是「太甜了」「救命磕到了」这样的内容在刷屏。

林晚棠赶忙跑过来抢我的手机,羽绒服的拉链还勾住了我的围巾呢:「周星星你耍赖!这可是我的秘密小基地!」

我顺着劲儿就把她给搂住了,感觉她的腰还是跟大学那时候一样软乎乎的:「秘密?你还以为我不知道啊?每次买奥利奥,你都故意留最后一块,就等着我去抢呢。」

她的动作一下子就僵住了,耳尖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似的,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那是怕你吃多了长蛀牙!」

窗外的雪粒噼里啪啦地敲打着落地窗,在屋里呢,三个熊孩子在客厅里头,用奥利奥拼成了一个「爸爸妈妈离婚吧」的字样——不过呀,他们把顺序给摆反了,还自顾自地得意洋洋。

直播间里有人翻出了我们结婚时候的视频。

镜头里的林晚棠穿着漂亮的婚纱,蹲在地上安慰正在闹腾的饼干,额头上还粘着他揪下来的花瓣,头纱也还挂在那儿呢。

「妈妈!」饼干举着个纸板一下子窜了过来,也不知道啥时候,那纸板已经被改成了「爸爸是大笨蛋。」

他一脸坏笑地说着,「刚才奶油往你衣领里塞雪啦!」

我看着林晚棠急急忙忙冲出去追奶油,那副又气又急又好笑的模样,雪花发卡都掉到地毯上了,露出了她脖子后面那颗我再熟悉不过的小痣。

这都过去十二年啦,她还是那个喜欢把恶作剧藏在奥利奥里的姑娘,还是会在大雪天突然蹦起来亲我,也还是喜欢把我们的日常生活写成软萌软萌的零食小日记。

「家人们,」她气喘吁吁地跑回到镜头跟前,睫毛上还挂着亮晶晶的雪花呢,一本正经地说道,「来,瞅瞅我老公的黑历史!」说完就翻出手机相册,打开了大学时代她偷拍的照片:那会儿我趴在实验室的桌子上呼呼大睡,眼镜都快滑掉了,嘴角还带着她偷偷塞进来的草莓果酱的痕迹。

弹幕都快被逗得笑翻了,可我却盯着照片里她的手发起愣来——那只手悄悄地搭在我的肩膀上,薄薄的袖口下面,露出了半截情侣手链。

其实啊,她那点「小报复」,早在第一次用牙膏饼干整我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咯。

可她压根儿就没想真的还我一巴掌,倒更像是一门心思地要让我死死记住,有这么个姑娘,她愿意用一辈子的恶作剧,就只为了换来我眼里的那束光。

这雪呢,渐渐地就停了下来。

在沙发上头,三个小娃娃叠在一起,就跟堆罗汉似的,每个人的怀里都还抱着半块没吃完的奥利奥饼干呢。

林晚棠一下子就钻进了我的怀里,她发梢上的雪花慢慢化成了水珠,一颗一颗地滴落在我的毛衣上头。

她微微侧过头看着我,轻声细语地开口问道:「周星星呀,你说说看,咱们俩之间发生的这些事儿,能不能算得上是最成功的「报复」呢?」

我轻轻用手摩挲着她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那戒指上面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除此之外,还多出来三个小小的爪印——那可是属于我们家三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们的专属记号呢。

「好了啦。」

我轻轻地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呀,可真是彻彻底底地把我给拿捏住了,就这么稳稳地栽在你手心里咯。

我每天都得琢磨琢磨,这世界上咋就能有你这么招人喜欢的「小傻瓜」呢。」

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用小拳头在我肩膀上轻轻捶了两下,可紧接着又悄悄地往我怀里靠了靠。

她压低声音嘟囔着说:「还说我傻呢?你别太得意哦,当年在操场上那次,你看到的真以为是爱心蜡烛呀?我故意少摆了一横,就是想让你去找的呢!」

客厅里头,那落地灯还是散发着那种温温暖暖的黄色光线,往窗外看去,今年下的第一场雪还在静悄悄地飘落着,显得特别安静又特别柔软。

眼前站着的这个姑娘啊,从当年学校里的校花,一步一步变成了我们家孩子的妈妈,可她身上一直都带着那股淡淡的草莓香味儿。

我这会儿啊,突然就明白了:原来这爱情啊,根本就不是那种提前规划好的程序,也不像写代码那样,每一步都精准无误。

实际上呢,爱情就是你和我——两个稀里糊涂的大笨蛋,在雪地里又摔跟头又打闹,把那些调皮捣蛋的事儿都过成了一封封情书,把每一次心动都熬成了最璀璨耀眼的烟火。

说不定呀,对她最好的「报复」,就是在像这样数不清的雪夜里头,她在那儿折腾,我在一旁偷偷乐呵,孩子们就在客厅里到处跑来跑去、蹦蹦跳跳地捣乱。

那些藏在心底的小心思啊,早就被藏在了奥利奥的夹心里头、便利贴的末尾处、直播的镜头背后,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就织成了我们这个最温馨、最温暖的小家。

来源:情感故事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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