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年,队里的“黑五类”女青年没人敢娶,爹做主让我把她领回了家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6 09:12 1

摘要: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灭,映着他那张刻满皱纹的脸。屋里头的煤油灯捻子被我娘调得只有豆丁那么大,昏暗得让人心里发慌。我娘“噌”地一下就从炕沿上站了起来,声音尖得能划破屋顶:“你疯了!马长根!那是啥人家?黑五类!咱家三代贫农,你要把这祸害领进门,是

“卫东,你去,把苏家那个女娃子领回来,当媳妇。”

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灭,映着他那张刻满皱纹的脸。屋里头的煤油灯捻子被我娘调得只有豆丁那么大,昏暗得让人心里发慌。我娘“噌”地一下就从炕沿上站了起来,声音尖得能划破屋顶:“你疯了!马长根!那是啥人家?黑五类!咱家三代贫农,你要把这祸害领进门,是嫌咱们日子太好过了?”

我当时也懵了,二十四的大小伙子,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苏家那女娃叫苏婉清,我知道她。她爹以前是县里中学的老师,后来被打成了“右派”,下放到我们队里改造。苏婉清就成了队里人人避之不及的“狗崽子”。她总是低着头,走路贴着墙根,干最脏最累的活,挣最少的工分,一双眼睛里从来没有光。队里和我年纪相仿的小伙子,宁可打光棍,都没人敢多看她一眼。

可我爹,这个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庄稼人,却用不容置疑的口气,把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看着我说:“让你去,你就去。咱老马家,要她了。”我爹那眼神,平静得像一口深井,但井底下藏着什么,我那时候一点也看不懂。而我们老马家的日子,就因为爹这个决定,彻底变了天。

说起那年头,是1974年,日子过得紧巴巴,家家户户的粮缸里都见不到多少白面。我叫马卫东,在生产队里算一把好力气,挣的工分能让我爹我娘和我弟吃个半饱。可就因为家里穷,兄弟又多,说媒的踏破了东头张家的门槛,也没一个肯往我们家这土坯房里瞅一眼的。眼瞅着我就二十四了,在村里算是“大龄青年”,我娘急得嘴角都起了燎泡。

爹下了那道“圣旨”后,我娘就没消停过。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数落我爹:“马长根,你这是要把一家子往火坑里推啊!娶了她,卫东以后还想不想入党?咱家小军以后参军政审咋办?你这是昏了头了!”

我爹就一句话:“天塌不下来。”

我心里也跟十五个吊桶打水似的,七上八下。我不讨厌苏婉清,甚至还有点可怜她。她长得不难看,白净,就是太瘦了,风一吹就能倒似的。有一次在地里除草,她的手被镰刀划了个大口子,血直流,她就自己跑到垄沟边,找了点蒲公英嚼碎了糊上去,一声没吭。那股子隐忍的劲儿,让人看了心酸。

可心酸归心酸,娶回家是另一码事。这意味着我们家要跟“黑五类”沾上边,以后队里开大会,我们都得坐到最后一排去。我走在村里,背后戳脊梁骨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那天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后半夜,我爹披着衣裳摸到我炕边,坐了下来,又点上了他的旱烟。“卫东,”他声音很低,“爹知道你心里有疙瘩。爹只问你一句话,你觉得那女娃,坏不坏?”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不坏,就是话少,可怜。”

“这就对了。”我爹深吸一口烟,“看人,别看他头顶上戴的啥帽子,要看他那颗心是红的还是黑的。爹活了这大半辈子,这点人还不会看错。她是个好娃子,只是命不好。咱把她领回来,是救她一条命,也是给咱家积德。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嘴长在别人身上,让他们说去,咱把门一关,踏踏实实过日子,还能饿死不成?”

爹的话,像一把锤子,把我心里的那些犹豫和害怕,砸碎了不少。是啊,日子是自己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揣着两个还带着热气的红薯,硬着头皮,走到了村西头那个快要塌了的茅草屋前。

我敲了半天门,里面才传来苏婉清怯生生的声音:“谁?”

“我,马卫东。”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她那张苍白的小脸露了出来,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解。我把红薯递过去,她吓得往后一缩,不敢接。我心里一酸,把红薯硬塞到她手里,学着我爹的口气,粗声粗气地说:“我爹让我来跟你说,让你……让你收拾收拾,跟我回家。”

她手里的红薯“啪嗒”掉在了地上,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不是哭,就是默默地流,看得人心都碎了。

我把苏婉清领回家的那天,整个马家村都轰动了。村里的大喇叭没广播,但那消息比广播传得还快。我们从村西头走到村东头,一路上,家家户户门口都站着人,对着我们指指点点。那些眼神,有同情的,有嘲笑的,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幸灾乐祸。村里的碎嘴婆子刘翠兰,更是掐着腰,阴阳怪气地嚷嚷:“哎哟,马家老大这是娶不上媳妇,捡了个‘破鞋’回家啊!小心晚上睡觉被窝里都结冰碴子!”

我气得脸都绿了,拳头捏得咯咯响,要不是我爹提前嘱咐过,我真想冲上去跟她拼命。苏婉清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缩进地里去。我一咬牙,拉住她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手腕,大步往家走。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回了家,我娘的脸拉得比长白山还长。她没骂苏婉清,但就是不给她好脸色,饭桌上,给她盛的是最稀的粥,夹菜的筷子也从没往她碗里伸过。苏婉清什么也不说,给什么吃什么,吃完了就抢着去刷锅洗碗,把屋里屋外扫得干干净净,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

刚开始那阵子,日子过得真叫一个憋屈。队里开会,队长赵国梁果然把我们家的座位安排到了最角落。分农具的时候,分给我们家的总是最钝的锄头。我心里憋着一股火,干活就更卖力了,想着多挣点工分,好歹让家里吃饱饭。

苏婉清的变化是悄悄发生的。一开始,她在我家像个影子,没声音,没存在感。后来,她看我娘的衣服破了,就着昏暗的油灯,一针一线地给缝补得整整齐齐,针脚细密得像机器纳的。我娘嘴上不说,但第二天开会,就穿上了那件补好的衣裳。我弟弟马卫军晚上咳嗽,她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草药,熬了黑乎乎的一碗水,我军喝了,第二天果然好多了。

我慢慢发现,她不是不会说话,只是不敢说。她懂的,比我们这些泥腿子多太多了。有一次生产队的账目乱了,会计急得抓耳挠腮,我回家随口抱怨了一句。没想到苏婉清怯怯地说,她爹以前教过她珠算。第二天,她就跟着我去了队部,半天功夫,就把那一堆乱麻似的账目理得清清楚楚,队长赵国梁看着账本,眼睛都直了。

从那天起,队里人看她的眼神,开始有了一点点变化。至少,没人再当面叫她“狗崽子”了。

我跟她真正亲近起来,是在一个下着暴雨的夏夜。队里的仓库顶被风掀了,我和几个壮劳力要去抢救粮食。临走时,苏婉清拉住我,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油纸包,小声说:“路上吃,别饿着。”我打开一看,是两个烙得金黄的玉米饼子,里面还夹着咸菜。要知道,那时候白面玉米面金贵着呢,她肯定是把自己舍不得吃的口粮省给了我。

那一夜,雨下得很大,我的心却是暖的。我看着身边这群糙汉子啃着干粮,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叫“家”的感觉。我马卫东,也有媳妇疼了。

日子久了,我娘对她的态度也软化了。苏婉清不光勤快,还孝顺。我娘有点头疼脑热,她总是第一个端水送药,比我这个亲儿子还周到。她不跟我娘顶嘴,我娘说什么,她都“哎,哎”地应着,然后默默地把事做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娘就是块石头,也被她给焐热了。

有一天吃饭,我娘夹了一大筷子红烧肉放进苏婉清碗里,嘟囔了一句:“多吃点,看你瘦的。”苏婉清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扒拉着米饭,眼泪一滴滴掉进碗里。我知道,她心里的冰,化了。

后来,我终于忍不住问我爹,当年为啥就铁了心要我娶她。我爹又点上他的旱烟,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那不是1960年嘛,饿得厉害那年。”我爹的眼睛望着窗外,像是看到了很远的地方。“那时候你还小,家里断顿了,我饿得眼发绿,出去找吃的,走到村口就晕倒了。是苏婉清她爹,那个‘右派’,把我扶了起来。他自己都饿得脱了相,还从怀里掏出半个黑乎乎的窝头,掰了一大半分给我。他说,‘老哥,挺住,日子会好起来的。’就那半个窝头,救了我的命。”

我爹转过头,眼睛里闪着泪光:“人家在咱最难的时候拉了咱一把,咱不能在人家最难的时候,往人家身上踹一脚。做人,得讲良心。她爹是个好人,教出来的闺女,能差到哪儿去?我让你娶她,一是报恩,二是爹信自己的眼光,这闺女,旺夫!”

爹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一直以为爹只是单纯的可怜苏婉清,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渊源。人心换人心,黄土变成金。我爹用他最朴素的道理,给我上了一堂最深刻的课。

转眼到了1978年,村里的大喇叭里,第一次播了中央的文件,说是要给很多冤假错案平反。没过多久,县里就派人下来,找到了苏婉清,宣布给她父亲恢复名誉。那天,苏婉清拿着那张盖着红章的平反通知书,在我怀里哭得昏天黑地,把这些年受的所有委屈,都哭了出去。

从那以后,我们家的天,才算是真的亮了。苏婉清的身份变了,她不再是“黑五类”,而是“爱国知识分子”的家属。村里人的态度也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以前见了我们绕道走的刘翠兰,现在隔着老远就“卫东家的”、“婉清妹子”地叫着,亲热得不行。队长赵国梁更是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又是送布票又是送肉票,请苏婉清去当队里的正式会计。

我看着这世态炎凉,心里五味杂陈。可苏婉清却很平静,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卑不亢。她对我说:“卫东,别人怎么看我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我们最难的时候,你和你爹,没有看不起我,还给了我一个家。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后来,改革开放了。苏婉清鼓励我,别守着那一亩三分地,出去闯闯。她用她当会计攒下的几十块钱,给我做了本钱。我先是跟着村里人去县城干建筑,后来自己包了小工程队。因为我为人实在,干活又好,生意越做越好。我们的日子,也像芝麻开花一样,节节高。我们在村里第一个盖起了二层小楼,第一个买了电视机。

我的两个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被苏婉清教育得很好。她自己没能上大学是终身遗憾,就把所有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教他们读书写字,告诉他们知识的重要性。后来,我儿子考上了名牌大学,成了一名医生,女儿也当了老师。

如今,我和苏婉清都老了,头发也白了。我爹我娘都安详地走了。我们还住在村里,只是把老房子翻修得更漂亮了。闲下来的时候,我俩就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着孙子孙女们嬉笑打闹。

有时候,我会想起1974年的那个夜晚,我爹磕着烟锅,对我说:“去,把那女娃子领回来。”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我爹那深井一样的眼睛里,藏着的是一个庄稼人最通透的智慧和最淳朴的善良。他用半个窝头的恩情,给我换来了一个天大的福分。

村里人都说我马卫东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我总是笑着说:“那是我爹有眼光。” 是啊,我爹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就是让我领回了这个当初谁都不要的“黑五类”。她不是我们家的灾星,她是我马卫东的贵人,是我们老马家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人生啊,有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在一个关键的岔路口,选对了人,走对了路。

来源:幸运小鱼Z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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