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9年3月5日凌晨,北京西郊气温仍在零度以下,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一次关乎前线指挥效率的紧急会议突然被临时加到议程里。会上,负责边境作战协调的同志提到:“敌台的电磁干扰愈发猖獗,我军联络屡受掣肘。”毛主席沉思片刻,随即抬头问:“王诤现在在哪儿?”一声呼唤,
1969年3月5日凌晨,北京西郊气温仍在零度以下,人民大会堂灯火通明。一次关乎前线指挥效率的紧急会议突然被临时加到议程里。会上,负责边境作战协调的同志提到:“敌台的电磁干扰愈发猖獗,我军联络屡受掣肘。”毛主席沉思片刻,随即抬头问:“王诤现在在哪儿?”一声呼唤,会议气氛瞬间凝固。主席接着说道:“有他在,我们都放心。”与会者心领神会,电子对抗的重担又一次压到了那位沉默寡言的通信老兵身上。
逆时针拨动时针,三十九年前的1930年12月,一台残损的国民党电台被红军缴获,报务员王诤同时“缴”到中央苏区。电台虽破,频率依旧。那天毛主席在瑞金与他握手,“欢迎你们参加红军哩!”一句朴素的欢迎词,把这名二十岁的湖北青年留在了革命队伍。王诤随即发现:自己这一生,很可能都要围着无线电波打转了。
短短三个月后,第二次反“围剿”序幕拉开。王诤负责监听公秉藩、王金钰两师电台。敌军麻痹大意,明码拍发:“我们现驻富田,明晨出发。”截获情报后送到毛主席桌前,主席轻轻笑了笑,地图上立刻出现新的红色箭头。富田之战红军全胜,王诤的耳机就像一把隐形的指挥刀,为总部赢得了先机。
无线电队起步寒酸,树荫作课堂、石板当凳子、左手大拇指替代电键。毛主席专程来上政治课,他拍着桌子说:“红军的字典里没有‘困难’二字。”一句话成了通信兵的座右铭。十余名年轻战士在王诤的口令里练习莫尔斯码,他们不知道未来会走到雪山草地,更不知道自己将为后来的大国通信网络埋下火种。
1935年冬,长征途中强渡湘江。敌轰炸机轮番扫射,部队夜里清点人数却找不到王诤。有人猜测他受伤,有人怀疑他叛变,毕竟他掌握的密码本、敌情动态堪比一座“流动档案室”。毛主席当即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三日后,王诤拖着发烧的身子走回营地,自称“晕倒在树丛,醒来队伍已远”。虚惊一场,却让所有人意识到通信系统的重要程度。
抗日烽火燃起,延安西北的沟壑间出现了八路军第一所通信学校,王诤任校长。缺设备、缺粮食,更缺铜丝。学员们上山砍竹条搭床,磨杜梨木刻度盘,用旧铜元剪成电容片。有人埋怨条件艰苦,王诤却指着简陋的实验台说:“蒋介石要困死延安,可我们能自己造电。”言辞不多,却点燃了青年们的热血。后来,延安总台、大功率发射机、边区广播电台相继建成,陕北上空第一次响起清晰的《义勇军进行曲》。
1949年政权更迭,新中国亟须一张覆盖全国的通信网。王诤被任命为总参通信部长,兼国家邮电部党组书记。线路要铺、电报要通,海量难题砸过来,他给自己定下六字方针:统一规划,先军后民。有人提醒他:“地方电信也得管。”他摆摆手:“战场用得上,全国自然用得上。”1950年秋,他又出现在沈阳,为志愿军入朝筹划通信保障;战后,他带调查组踏遍鸭绿江以北,三大册《朝鲜通信经验汇编》成为总参“制式教材”。
时间回到1969年。珍宝岛摩擦不断,敌方大功率干扰器压得前线通信时断时续。王诤奉召进京,脚步仍如从前稳健却稍显迟缓。一进作战室,他连夜拿到频谱图,第一句话是:“干扰源逻辑不复杂,但手段不少,先解调再压制。”随后,他抽调新组建的电子对抗部队,推演几套反干扰方案,并要求前线台站更换备用频段。三昼夜后,前线报来捷报:“通联正常,敌台哑火。”毛主席又一次传话:“有王诤在,大家踏实。”
有人问他成功秘诀,他淡淡一句:“无线电不是魔法,是科学。”坦率中透着军人克制。次年,《人民邮电》刊发《珍宝岛通信保障纪实》,作者署名“Z·W”,圈内人都知道那是王诤的笔名。这份纪实材料详列了敌我频率对抗的技术细节,也记录了他坚持的原则——“自力更生为主,国际合作为辅”。句子不华丽,却成为后来电子对抗教科书的首章。
王诤一生鲜少发言,但留下的制度、标准和教材却厚达几柜。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军内整理档案时,不少年轻参谋第一次翻到1931年那份用铅笔写成的《江西苏区无线电训练班课程表》,纸张泛黄,字迹仍坚定。有人感慨:“真没想到,当年的树荫课堂撑起了今天的军网骨架。”传输方式变了,精神底色不变。正因如此,1969年那句“有他在,我们都放心”才显得格外沉甸甸。
来源:好玩的国学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