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扉的灵魂触碰——歌者的情感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6 16:46 1

摘要:那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倒像是从心口某个忘了上锁的旧门里,幽幽地荡了进来。初时只是一缕游丝,辨不清词句,只觉得是一脉凉而润的雾气,将周遭的喧嚣都隔得远了。随即,那雾气便凝成了水,一滴一滴,不偏不倚地,滴落在心坎上最干涸的那片土里。于是,一些沉睡了的、自己也以

那声音,不是从耳朵进来的,倒像是从心口某个忘了上锁的旧门里,幽幽地荡了进来。初时只是一缕游丝,辨不清词句,只觉得是一脉凉而润的雾气,将周遭的喧嚣都隔得远了。随即,那雾气便凝成了水,一滴一滴,不偏不倚地,滴落在心坎上最干涸的那片土里。于是,一些沉睡了的、自己也以为早已风化了的记忆,便借着这点水汽,悄悄地苏醒了。

我忽然想起许多年前,外婆家后园的那口老井。井沿上长满了厚茸茸的青苔,夏天把西瓜吊下去浸着,提上来时,瓜皮上带着井水的沁凉,和一股子清冽的土腥气。有一回,我伏在井沿,学着大人的样子向下喊,井里便传来一个闷闷的、悠长的回音,像是另一个被囚禁在黑暗地底的我。此刻这歌者的声音,便像那口井。它不向外张扬,只是向内里深深地探下去,将我们生命里那些幽暗的、沉积的、不愿示人的部分,一一打捞起来,映在它那脉脉的水光里。这是一种沉静的、向内里的回溯,仿佛不是她在唱,而是我们每个人的心事,借了她的喉咙,在幽幽地自语。

歌声是条有生命的河,词句是河床,而情感才是那流动的水。那歌者,想来是深谙此道的。她的吐字,有时是含混的,仿佛字与字之间被一种温润的情绪给黏连住了,舍不得分开。可偏偏是这含混,比任何清晰的宣言都更有力量。它不像演说,摆开阵势,要与你辩论;它像梦呓,像情人间的絮语,不讲道理,只讲感受。你听不清她在唱什么,反而好了,你可以将自己的一切都填充进去。你的遗憾,你的怅惘,你午夜梦回时的那一声叹息,都在这朦胧的音韵里找到了归宿。她将她自己化成了一个空灵的容器,盛的,却是我们各自的悲欢。

这便让我想起中国画里那至高无上的“留白”了。南宋的马远、夏圭,画山水常常只取一角,其余便是大片的空濛与虚无。那画中的舟子,那水边的孤亭,为何显得那般幽远,那般耐人寻味?正是那无画处的空灵,给了观者神游的余地。歌声也是如此。这歌者的妙处,不在于她唱出了多少,而在于她省略了多少。她在情感的饱满处忽然收住,在声音的高亢处轻轻一滑,留下一个袅袅的尾音,像一缕青烟,散入空中,由着你去追寻,去怅惘。这空白,不是空虚,而是一种丰盈的静默,是弦外之音,是言外之意,是等待着我们用自身经历去共鸣的那一段虚空。

一曲终了,那尾音像最后一圈涟漪,在空气里缓缓地散去,终于重归于寂。可周遭的一切,分明是不同了。灯光还是那灯光,杯盘还是那杯盘,但心里却像被一场无声的细雨洗过了一般,清亮了许多,也柔软了许多。那些白日里争竞的燥热,与人周旋的疲惫,竟被这歌声滤去了一层,变得不那么硌人了。

这大约便是灵魂的触碰了罢。它不声张,不粗暴,只是这样温柔地沁入,如一滴墨落入清水,徐徐地散开,染透一整个心灵的池塘。我们在这人世间行走,灵魂不免要披上硬甲,免得被风霜划伤。可总有一些东西,比如这样一首歌,能寻着甲胄间那几乎不存在的缝隙,轻轻地探进来,用一丝凉,或是一点暖,告诉你:你里面的那个真实的、柔软的“我”,还在。

我推门出来,夜风迎面一吹,带着草木的清气。远处,城市的灯火依旧织成一片虚假的星河。而我揣着那颗被歌声洗过的心,觉得这凉夜,也颇有几分可亲了。

来源:Hello万岁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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