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50年6月10日下午四点,马场町刑场的泥地上溅起水花,四个身影被押了上来——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女地下党员朱枫、陈宝仓中将,还有个叫聂曦的军官。
六月的台北,雨来得急。
1950年6月10日下午四点,马场町刑场的泥地上溅起水花,四个身影被押了上来——国防部中将参谋次长吴石、女地下党员朱枫、陈宝仓中将,还有个叫聂曦的军官。
吴石站得直,雨水顺着帽檐滴在他镜片上。朱枫扯开嗓子喊:“中国共产党万岁!”枪声响起时,有人看见她胸前的红花被血浸透。
这场处决,是毛人凤亲自盯着办的。他特意要求刽子手用“点射”——短促的几枪,一枪一个,别让犯人痛快。行刑完,他攥着拍立得照片直奔蒋介石官邸,像交了份满分答卷。
故事要从半年前说起。1950年1月,中共台湾省工委书记蔡孝乾在泉州街被捕。这人有点意思,第一次被抓装英雄,趁乱跑了;三个月后再落网,扛不住酷刑和“想见女儿”的软招,全招了。
毛人凤翻他的记事本,瞥见“吴次长”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吴次长是谁?吴石,保定军校高材生,日本陆军大学毕业,国民党里出了名的“吴状元”,中将军衔,管着参谋次长的重要位置。
要抓这样的人物,没铁证可不行。毛人凤下了狠手——让手下用美国中情局的K-6指纹采集器,把吴石的指纹“种”到伪造文件上。后来台湾“国史馆”查档案,发现那些假文件编号乱得像瞎编的,墨迹深浅不一,业内管这叫“幽灵页”。
他还设局骗吴石夫人王碧奎。侦防组长谷正文把她“请”到家里,假模假式说:“吴先生是军人,真沾这案子要掉脑袋的,要不您就说他是被蒙在鼓里?”王碧奎哪知道是套,稀里糊涂说了些关键信息。
按理说,这么大的案子,军事法庭该慎重。审判长蒋鼎文、审判官韩德勤、刘咏尧看了材料,都觉得吴石“通共”但没造成大损失,顶多重判。连参谋总长周至柔、吴石的老长官陈诚都急了——当年吴石还救过周至柔的命,把他从死人堆里拽出来过。
可毛人凤不吃这套。他三天两头往蒋介石那儿跑,递书面报告,当面哭诉,反复强调“共产党已经拿到金门、马祖的布防图,再不动手,后果不堪设想”。蒋介石本来就多疑,被他说得脊背发凉。
5月12日,蒋介石拍板:审判官全革职!6月7日,原本“重判不死刑”的判决被撕了,四人改判死刑。
庭审只用了10分钟。审判长例行公事问了姓名年龄,直接念死刑。其实前一晚,蒋介石的处决令已经到了军法局。
下午四点半,四人被押到马场町。毛人凤亲自当“监斩官”——这在国民党里极少见。他盯着刽子手:“点射,别打偏。”他太怕吴石了。这人要是活着,凭他在军中的威望和人脉,保不准能“翻盘”。
枪声响了。吴石胸口中两弹,心脏都被打飞出体外。毛人凤凑过去验尸,确认死了,才给蒋介石发电报:“吴石已伏法,照片放您案头了。”
毛人凤以为这是场胜利。他借机把“情报失误”的锅甩给国防部,建议撤了周至柔,让陈诚当参谋总长;又推动保密局改组,搞掉中统,自己成了情报系统说一不二的话事人。
可他没想到,这只是开始。随着蒋经国崛起,毛人凤成了“太子”路上的绊脚石。1955年“克什米尔公主号”暗杀周恩来失败,国际舆论炸了锅,蒋介石脸都丢光了。毛人凤彻底失宠。
1956年,他被查出肝癌,住院不到一年就死了。在台湾,没人记得他是“保密局局长”,只骂他是“白色恐怖”的推手。
而吴石呢?1973年,大陆追认他为革命烈士,骨灰安放在八宝山。90年代台湾解密档案,编号“105-03-875”的文件里,藏着更多细节——包括他临刑前写的遗书,就一句话:“若事败,唯负酒债。”字迹和他当年在南京总统府写的“醉里挑灯看剑”如出一辙。
马场町的雨停了,泥地上的血慢慢渗进土里。有人后来回忆,朱枫喊口号时,吴石没再看她,目光好像越过了刑场,望向更远的地方。
历史有时候很吊诡。毛人凤机关算尽,最后落得个身败名裂;吴石倒在黎明前,却成了永远的丰碑。
那场雨,冲刷了刑场的血,却冲不淡后人对他们的记忆。(全文完)
注:文案融合多方信源,包括台湾“国史馆”《吴石案证据汇编》、近年解密的“105-03-875”号档案、吴石后人访谈及党史研究资料,力求还原历史细节的同时,以故事化叙述增强代入感。口语化表达与场景穿插,符合短视频传播逻辑。
来源:快乐青山OS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