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前夫,彻底后悔和他离婚把副总职位给情人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07 02:08 1

摘要:员工们一个接一个地跟我打招呼,脸上那藏都藏不住的喜色——今儿个公司要竞选副总,大伙都觉得我肯定是最佳人选。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林总,早上好哇,恭喜恭喜呀!”

“早。”

“林总,早上好嘞,恭喜林总啦!”

“好嘞,谢谢哈。”

员工们一个接一个地跟我打招呼,脸上那藏都藏不住的喜色——今儿个公司要竞选副总,大伙都觉得我肯定是最佳人选。

我心情那叫一个舒坦,直到结果公布的那一个瞬间。

“现在我来宣布哈,林修明涉嫌在选票上作假,所有票数全部作废。副总裁这个职位就由第二名来接任!”

月柯说话的语气里满是轻蔑,眼睛还扫了我一眼,她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显得格外扎耳。

我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相信地盯着大屏幕——排名第一的,明明白白就是我的名字啊。

指控我造假的人,居然是我的老婆。为啥呀?

可不管我心里头怎么翻江倒海,这局面已经定下来了。她作为CEO,手里握着最终的决定权呢,而那个所谓的“第二名”——是她的青梅竹马江子晋。

在月柯那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注视下,江子晋站起身来发表感言。

我看着聚光灯下滔滔不绝的他,再看看月柯眼底那久违的温柔劲儿,心里就像压了块大石头,悲伤就跟潮水似的,一下子把我给淹没了。

就几分钟之前,我还眼巴巴地看着票数一个劲儿地往上涨,满心欢喜地以为这是爱人给我准备的新年惊喜呢。

十年前啊,我放弃了海外那高得吓人的薪水,陪着她一起创业,从啥都没有开始,一点点地把公司给搭建起来,亲眼看着她一步一步地成了公司的掌权人。

公司里头的每一个小细节,我都门儿清,每一位员工我都带过,这十年我可是把所有的心血都搭进去了。

我原本以为这晋升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甚至到这会儿我还抱着那么一丁点儿幻想,想着这说不定就是她跟我开的玩笑呢。

可现实“啪”地一下就给了我一巴掌,把我那点儿侥幸心理全给打碎了。

我输了——输给了入职还不到一年的江子晋。

也许从江子晋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输了,只不过现在才摔得这么惨,疼得这么厉害。

“林修明!这么重要的场合你还走神?!作弊也就算了,还敢不把公司的制度放在眼里?”

月柯这一声呵斥,把我从思绪里给拉了回来,我这才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了——有同情的,有嘲讽的,还有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的。

几个平时就跟我不太对付的人,趁机就开始落井下石了:“林总,用这种手段,就没啥想说的?”

“就是啊,这也太上不了台面了吧?”

“苏总可不能偏袒他呀,怎么着也得让他给江总道个歉吧。”

我没搭理那些起哄的人,抬起头看着月柯:“你也觉得我该道歉?”

她把眼睛移开了,不敢看我:“道个歉而已,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你认认真真地给子晋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2

这可是关乎我名誉的事儿啊,她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还让我给那个抢了我位置的人低头。

这时候我终于明白了:这场选举跟能力压根就没关系,不过就是给江子晋上位找个借口罢了。

要是她真想提拔我,还用得着这么折腾吗?这公司可是我们俩一起创立的,她只要说一句话不就成了。

而江子晋呢,没资历,没业绩,整天好吃懒做的,根本就服不了众,所以他们就合起伙来陷害我,借着我的名声给江子晋铺路!

我特别想质问月柯:我这十年的付出算个啥?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个啥?难道都比不上一个江子晋?

最后我就只扯出了一个苦笑:“道歉?凭啥呀?”

月柯被我这一句话给噎得火冒三丈:“就凭你手段不光彩!林修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上台道歉,不然就滚蛋!”

好一个“不光彩”啊。我强压下心里对她的那点儿眷恋,站起身来说:“好,我离职。”

我话音刚一落地,会议室里瞬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盯着我,月柯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只有江子晋嘴角挂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月柯像是没听清似的,嘴里嘟囔着:“你说啥?”

“我打算离职。”我干脆利落地说道。

说完,我直接站起身,朝着门口大步走去。

月柯气得大声吼道:“林修明!你要是走出这扇门,可别后悔!”

我的脚步稍微顿了一下,感觉胸腔里像压了块大石头,憋得难受,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

月柯见我不为所动,气得火冒三丈,对着我的背影扯着嗓子大喊:“做了决定又不敢面对,你就是个胆小鬼!我真是看错你了,出了这门,就别想再回来!”

放心吧,我肯定不会再回来了。

现在江子晋成了我的顶头上司,以后功劳全是他的,过错全得算在我头上。

跟着这样的领导,公司还能有啥未来?我留在这儿,不就是给人当垫脚石、背黑锅嘛。

拖着这副疲惫不堪的身子,我回到了那个住了十多年的家。

刚一推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唰”地一下就亮了。

桌子上摆着我们俩一起做的手工小摆件,半面墙上挂满了我们的合照。

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沙发上,恍惚间,我好像看见月柯笑着朝我伸出手,说:“回来啦,累不累呀?”

我和月柯,从谈恋爱到结婚,加在一起都快二十年了。

曾经,我们也是让旁人羡慕不已的恩爱夫妻。那时候的她,温柔又体贴,满心满眼都是我。

每次我喝得醉醺醺地回家,总能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等着我,桌子上放着胃药和温热的醒酒汤。要是实在困得不行了,她就歪着头在那儿打盹。

那些日子里,幸福的感觉是那么真实,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只要想到家里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有个人在等着我,再苦再难我都能扛过去。

我曾暗自庆幸自己娶到了这么好的老婆,也从来没后悔过放弃出国发展的机会。

可这一切,在江子晋出现之后,全都变了样。

3

她开始对我变得不耐烦,故意和我保持距离。不再和我一起上下班,回到家就抱着手机聊个不停,我一问,她就说是在聊工作。问得多了,她就发火了,说我不信任她。

有一次,我连续加班一个月,身体累垮了,高烧烧得我意识都模糊了。她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最后还是我的助理送我去的医院。后来我才知道,是江子晋喝醉了,说想见她。

原来,我在她眼里早就成了累赘。一个月前,月柯突然对我的态度变好了,我还满心欢喜,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呢。

现在我才明白,那不过是她在算计我。

我走进书房,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了出来,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等她回来,就结束这段婚姻吧。

这份协议我藏了好久了,一直想着再给彼此一个机会,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那天晚上,月柯没有回家。

直到第二天,她才出现。

我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她。她脸色红扑扑的,嘴角还挂着温柔的笑容,正对着电话那头轻声细语地说:“我到家了,别担心,拜拜。”

看到我,她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没了:“站在这儿干啥呢?子晋都不生气了,你还在这儿闹脾气?真是小心眼儿。”

说着,她随手把大衣朝我扔了过来。这些年,挂衣服、拿拖鞋这些事儿都是我在做,她早就习惯了这种理所当然。

我没有伸手去接,任由大衣掉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盯着她脖颈处的红印子,心彻底凉透了。

“月柯,我们离婚吧。”

客厅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僵住了。

月柯回过神来后,那满腔的怒火瞬间爆发,尖锐的声音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你到底还要折腾到啥时候?!不就一个破职位嘛!”

“你啥时候变得这么爱计较,这么蛮不讲理了?我还打算好好补偿你呢!”

说着,她掏出一个包装得那叫一个精致的礼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接着头也不回地“噔噔噔”冲回卧室,“砰”的一声把门反锁上了。

在她眼里,我仿佛就是个罪大恶极的大坏蛋,而她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怜人。

这样的场景,在过去这一年里,都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回了。

自从江子晋进了公司,月柯就开始变着法儿地针对我。她为了帮江子晋往上爬,居然把我辛辛苦苦积累的客户全都交给了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这是为了减轻你的负担”。

我死活不肯交出客户,为啥呀?一方面,这些客户可都是我拼死拼活打拼出来的业绩,那都是我的心血啊;另一方面,江子晋就是个啥都不懂的草包,对商业那是一窍不通!

月柯却觉得这理所当然,还振振有词地说:“那你还有啥用?你不是最会带新人嘛,他不会你就好好教他!”

可结果呢?江子晋压根儿就没打算学,整天就想着不劳而获。这一年下来,他谈崩了好几个合同,直接让公司损失了好几百万的业务!公司能不亏本,全靠我一个人的业绩在那儿撑着。

4

到了最后清算的时候,所有的错都一股脑儿地算到了我头上,还说什么“教不好徒弟,师傅的错”。

回到家,月柯知道自己理亏,就拿这些小玩意儿来糊弄我,想当作补偿。

以前,我深爱着月柯的时候,这些事儿我根本就不往心里去。毕竟咱们是一家人,我也理解她和江子晋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份情谊,所以为了她,我啥都能忍。

可现在呢,她已经把我的一颗心伤得千疮百孔,让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还……

就像现在这块腕表,不过是年会上发给员工的那种便宜货,人手一块,成本连一百块都不到。

我甚至还听到员工们私下里吐槽,说公司越来越抠门儿了。这手表是江子晋负责采购的,看着表盘上那俗不可耐的花纹,我几乎都能想象出他那副笑里藏刀的丑恶嘴脸。

在她的眼里,我的痛苦难道就这么不值钱吗?一股苦涩的感觉在喉咙里翻滚,我蹲下身子,捡起那块手表,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上午,我在律所和律师谈了很久。

下午,我踩着上班的时间点去了公司,准备办离职手续。

人事主管看到我递上的辞职信,眼睛瞪得老大,一脸的难以置信:“林总,您这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家公司是我们俩一起辛辛苦苦创办起来的,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夫妻,这一路走来的艰辛和付出,大家也都看在眼里。所以,这件事在他们看来,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样不可思议。

我平静地点了点头:“没开玩笑,赶紧办吧。”

她眼里流露出的同情,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割得我心里生疼。

签完字之后,江子晋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这个消息,风风火火地跑来堵我。

月柯不在,他现在可成了公司说一不二的老大了。

他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副总裁架子,假惺惺地想拍我的肩膀:“林修明,别走了。你为公司干了这么多年,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我就不跟你计较你的那些过错了。”

他故意把“你的过错”这几个字说得特别重,就好像真能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身上,而他是个忍辱负重、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大好人似的。

我恨得咬牙切齿,攥紧的拳头都快忍不住要挥出去了。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怒火,直接无视他,大步流星地朝门口走去。

江子晋却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慢着,你的辞职还没得到批准呢。就算要走,你也得把工作交接一下吧,把客户名单列一份出来,然后再带着我去拜访一遍那些客户,告诉他们我们换了负责人。”

原来,他心里盘算的是这么个事儿。

他啰里吧嗦说了一大通,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自己没那两把刷子,眼巴巴地想抢我的客源,坐收渔利。

我实在没忍住,冷笑了一声,反问道:“凭什么啊?”

5

这些客户可都是我熬了无数个夜,陪着喝酒,喝到胃都出血了,才好不容易维护下来的人脉关系,他倒好,想抢就抢?

他还真以为和月柯商量好了来挤兑我,我就会乖乖地把客户交给他?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江子晋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一下子就僵住了,估计他压根儿就没想到我会拒绝他,不过他倒也没发火,反而一脸嘲讽地看着我。

就在这时候,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就凭这些是公司的资源!”

说话的人是月柯,敢情她一直在公司呢,可对我离职这事儿却装作啥都不知道,一开口就帮着江子晋说话。

月柯那张脸冷冰冰的,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过来,站在我和江子晋中间,冷冷地下了命令:“林修明,既然你不想在这儿干了,我也不拦着你,要走就走,回家歇着也行。但为了公司能继续发展,你得把客户名单交给子晋,这些本来就属于公司。”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心里一阵悲凉,那个曾经对我关怀备至、爱我的妻子好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现在的她让我感觉无比陌生。

我苦笑着,带着最后那一丝不甘,又问了一遍:“凭什么?”

月柯一脸的不耐烦,语气里满是讽刺:“就凭这些都是公司的人脉,你能有今天,全靠公司。”

月柯轻蔑地撇撇嘴,说道:“你连这点事儿都搞不明白吗?我真为自己以前选了你而感到悲哀。”

哼,我也为我以前的选择感到悲哀透顶了。

我冷笑一声,不再像以前那样顺从,第一次扯着嗓子大声反驳她:“行啊,那就让他把我走过的路再重新走一遍!让他也尝尝没日没夜地连轴转,连个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被人放鸽子还得赔着笑脸,为了签单还得拼命喝酒的滋味!不喝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那都不算完!”

“想坐享其成?让我把客户名单交给你那情夫,还得手把手地教他?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啪!”

我这话刚说完,月柯的巴掌就狠狠地扇了过来。

她气得浑身直哆嗦,手指着我,愤怒地质问道:“闭嘴!你在那儿胡咧咧些什么?”

月柯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语气里满是厌恶和恶毒:“不就一个破职位吗?从昨天开始你就在这儿无理取闹,真是上不了台面!让你交接工作是为了减轻你的压力,你是不是自己心里龌龊,就觉得别人也不干净?”

江子晋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看到我们闹成这样,他幸灾乐祸的,还故意在一旁煽风点火:“别生气了,为这么个人不值得,他怎么就不明白你的良苦用心呢?”

我的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我用舌头顶了顶脸颊,嘴里尝到了一丝铁锈味。

还好,脸上疼了,心里就没那么难受了。

在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清楚,这是月柯色厉内荏的表现,她这是在心虚,在害怕。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为了江子晋动手打我,是怕我把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儿给宣扬出去吗?

6

这些都不重要了。

我用手背擦了擦脸颊,从公文包里掏出离婚协议:“不是想要客户名单吗?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不签的话,你一个字都别想看到。”

我把离婚协议狠狠地甩到月柯脚下:“我倒要瞧瞧,你一个就知道花钱投项目的人,再加上这个小白脸,能不能把这些客户谈下来。”

“对了,提醒你们一句,多练练酒量,别到时候把自己喝得半死不活的。”

我可没吓唬他,毕竟我自己亲身经历过那些事儿。

月柯心里也清楚,之前有个项目,投资人是个嗜酒如命的主儿,头一个要求就是酒量得大。

那次啊,我强忍着胃疼,硬是把那投资人给灌趴下了。结果呢,当天晚上我就被救护车拉到医院去了,在医院里养了半年多,身体才稍微缓过来点。

我倒要瞧瞧,他能不能满足那些客户提出的各种要求。

他们俩听了我的话,脸上可没露出害怕的神情,两人互相瞅了一眼,接着就都笑出了声。

江子晋弯腰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递给月柯,还阴阳怪气地说:“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林修明。你靠喝酒去办事,那是你没能耐,就会拼酒量这一招。”

江子晋接着又说道:“我可没你那么傻,只要钱给够,利益足够大,哪还有什么酒桌文化那一套,你就等着倒霉吧。雪雪需要的可不是那种只会喝酒的酒鬼,而是能在商场上为她冲锋陷阵、打拼的人。”

月柯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真是自以为是到家了。”

说完,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签字笔,在离婚协议上“唰唰”几下就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动作,干脆得不得了,一点都没拖泥带水。从这就能看出来,她早就对我没有感情了。

这让原本心里还存着一丝不舍的我,瞬间感觉心里一阵一阵地疼。

她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过来,看到我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月柯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的神色。

“看啥看!你既没能力,又没阅历,我早就后悔嫁给你了。你应该庆幸我之前分了点股份给你,不然啊,估计用不了多久,你就得喝西北风去。”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那架势,就好像所有的成就都是她自己挣来的,而不是靠我。

坏人总是能给自己找各种借口,她自己移情别恋了,却把过错全推到我身上。

不知道情况的人,还以为出轨的那个人是我呢。

她还说我在工作上老是跟她唱反调,在生活中也没给她足够的精神支撑。

可这本来就是她的错啊。

我们管理的那可是一家大公司,底下有几百号员工呢。可她做事全凭自己的喜好,只图自己舒服,根本不管员工的死活。投资项目的时候,盲目跟风,还特别容易受别人影响,根本不考虑能不能回本,也不管公司能不能正常运转。

7

我要是再跟她站在一条战线上,那这公司也别想开下去了,大家还不如趁早散伙算了。

看到她这样的态度,我心里那叫一个寒啊,感觉自己这些年太不值了。

为自己的眼光不值,也为这些年全心全意的付出不值。

既然她觉得从国外进修回来的江子晋比我更有本事,那就这样吧。

我就盼着他别用国外的那一套礼仪来处理国内的人际关系,不然啊,他可有得受了。

月柯签了离婚协议,我也兑现了自己的承诺,把自己手下的客户名单给了他们俩。

至于说带着江子晋去拜访客户?那是不可能的。

名单是给他们了,客户最后跟谁合作,那就得看各自的本事了。月柯不是说我靠公司才有现在的成绩吗?那我就让她看看我的成绩到底是怎么来的。

快到年关的时候,我没再犹豫,找了个新房子搬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周,我按照往年的习惯,精心准备了礼物,亲自送到合作方那里。

这也是必要的人际交往,也是为了给我辞职这件事做个解释。

只是第三天下午,我去拜访一位公司老总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个不速之客。

保姆跑过来说:“张总,外面有位童先生,说他是您的合作伙伴,想跟您见一面。”

当时我正在和张总喝茶聊天呢,我大概猜出来这个来人是谁了,故意看了看表,说道:“老哥,你有客人来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咱们等下次饭局的时候再聚。”

“哎!”张总摆摆手,“林老弟,别走啊,来都来了,说什么也得陪老哥喝一杯。童先生?往年都没听过这个名字,告诉他我有事,让他改天再来。”

像这种年前去拜访,我都是算好时间去的,不然跟别人撞到一起,不仅给主人家添麻烦,还会显得自己不懂事。

所以啊,这江子晋真是又蠢又不知道轻重。

保姆出去把张总的话传达给了江子晋,可我没想到江子晋不仅蠢,还这么没分寸。主人家都明确表示不见客了,他竟然还硬闯!

江子晋扯着嗓子大喊:“我就跟张总见上一面就行!”说完,他直接就往里闯,保姆在旁边拦都拦不住。

他一股脑儿冲进客厅,一瞅见我,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似的,差点没“啊”地一声叫出来,虽说有点生活常识,可也不咋多。

江子晋赶忙把那有点夸张的眼神收回来,脸上堆满笑容,从兜里掏出一张卡和一瓶咖啡豆,搁在桌子上,说道:“张总,我来提前给您拜个早年啦,这点小意思,您可一定得收下。”

我直接被他这举动给看傻眼了。

紧接着,我还在那儿愣神呢,江子晋居然一屁股就坐下了!

他都没等张总示意他坐下,就自己坐了?

果然,张总的脸色“唰”地一下就黑得跟锅底似的,明显是在强忍着没把他轰出去。

一上来就送红包,还这么不懂规矩,这可真就是典型的江子晋做派。

他难道就不知道把红包稍微包装一下,或者送红包的时候说得委婉点?

他是一点背景调查都没做吗?

8

张总压根就不爱喝咖啡,这位靠煤炭发家的实业家有个特别的爱好,就喜欢收集各种名贵的茶叶和字画。

张总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天道酬勤”的墨宝,还是我当年开车跑了三百公里,好不容易求来的名师真迹呢。

张总开口问道:“请问你是?”

江子晋却一点都没察觉到不对劲,还以为张总在问他叫啥名字呢,乐呵呵地伸手,说道:“免贵姓童,我叫江子晋,是梵林公司新上任的副总,以后跟您合作的事儿就由我来负责啦。”

说完,他甚至还自己动手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润了润嗓子,才接着说:“我看林经理也在这儿呢,他应该把辞职的事儿跟您说了吧。”

他看向我的时候,眼睛里还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好像生怕我说出他的坏话。

张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把目光转向我,嘴里“啧啧”了两声,说道:“怪不得老弟你要自己单干呢,原来贵司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啊。”

我笑了笑,啥也没说。

江子晋还以为张总是在夸他呢,得意洋洋地斜了我一眼,说道:“不敢当不敢当,张总您太抬举我了。”

张总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也跟着笑了半天。江子晋根本不知道我们在笑啥,只能跟着干笑两声。

张总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对我说:“既然是你公司的人,我也不好太为难他,就按规矩来吧,老弟,你觉得咋样?”

我对张总笑了笑,说道:“那我就先谢谢老哥啦。”

江子晋一脸茫然,还以为我们在打哑谜呢。

很快,他就知道咋回事了。

张总让保姆拿过来两瓶白酒,旁边还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保安。

张总笑眯眯地说:“这天儿冷飕飕的,喝点酒暖暖身子。”

江子晋直接就愣住了,感觉自己在国外学的那些东西,被张总这一套给冲击得七零八落,脸上也有点尴尬,说道:“张总,我是梵林……”

张总打断他的话,说道:“就因为你是梵林的人,我才少拿了一瓶。我这辈子就佩服能喝酒的人,你只要把这些酒都喝完,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了,咋样,小江总?”

说完,他就稳稳当当地坐着喝茶,看都不看江子晋一眼,开始跟我聊起天来。

张总是我在发给江子晋的客户名单里,排得比较靠前,也比较重要的一个。

好多业务都是通过他的介绍才谈成的,他绝对算得上是大客户。所以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派这种冒冒失失的家伙过来。

我以前也碰到过这种事儿,只不过我没惹张总不高兴,而且果断地把一瓶白酒都喝完了,这才赢得了他的尊重。

现在,轮到江子晋面临这些选择了,我也有点好奇,想看看他会咋选。

过了好一会儿,在张总都快要不耐烦的时候,江子晋终于做出了选择。

9

他指着白酒,有些愤恨地看着我,就好像自己是被逼无奈的少爷一样,说道:“好,我喝酒!”

喝酒就喝酒呗,干嘛用那种像看仇人似的眼神死死盯着我?难不成他觉得张总故意刁难他是我在背后挑唆的?

啧,也怪不得他会这么想。谁让我前几天随口说了那么一句,国内这人情世故的交往,不就是靠喝酒、互相给面子嘛。

我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瞅着他:“江总,该不会是喝不了吧?”

张总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喝不了就麻溜回去,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

江子晋到底还是扛不住这压力,伸手把酒盖给打开了,咬着牙,仰头猛灌了两大口。

“噗!咳咳……咳!”

就这两口酒下肚,江子晋立马剧烈咳嗽起来,看得我一点兴致都没了。

喝进去的还没吐出来的多,这也太不中用了。

张总满脸嫌弃,挥了挥手:“喝不了就别勉强,可别在我这儿出啥事儿,我可担待不起,送客。”

保安听到动静,立马跑过来,架起江子晋就往门外拖。

江子晋一下子就懵了,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拼命地挣扎:“张总,你这是啥意思?我都喝酒了,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张总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保安赶紧把人弄走:“对了,把他带来的那些东西也一块儿扔出去。”

江子晋被扔出去之后,临走时那愤怒的眼神,就好像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似的。

看得我直翻白眼,特别无语。

他自己脑子不好使,触了别人的霉头,踩了雷把自己炸得狼狈不堪,这也能怪到我头上?

就他这副二百五的德行,没直接被轰出去,那都算是给我面子了。

真是那种一心寻死的人,你怎么拉都拉不住。

随着这个不速之客被赶走,张总一脸嫌弃地让保姆把他站过的地方拖了三遍,接着意味深长地对我说:“梵林这艘船没了船长掌舵,怕是得触礁沉了。还是咱俩这路走得长远,有啥需要老哥帮忙的,尽管开口。”

我眯着眼睛,笑着说:“一定一定,以后还得多靠老哥多多照拂。”

……

过年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这段时间我一直忙着筹备自己的新公司,忙得脚都沾不着地。

所以啊,就算没人陪着我,这个春节我还是过得挺充实的。

这也是我第一次发觉,原来为自己而活是这么轻松,还特别有干劲儿。

只是这期间又出了个小插曲,刚过完年,月柯就气呼呼地跑来找我兴师问罪。

她开口第一句话就特别莫名其妙。

月柯:“林修明,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咱俩都离婚了,好聚好散不行吗?你为啥非要针对江子晋!?”

我针对他?不好意思,我可没这么闲工夫。

她说的该不会是张总家那次的事儿吧?

不过对于一个正处在热恋期,甚至有点恋爱脑上头的人来说,我解释啥都是借口,她只认定她自己觉得对的事儿。

10

所以我直接伸手就要把门关上,不想再跟她废话。

可月柯还是不依不饶,抬手抵住门:“怎么,心虚了?我就知道是你传播的谣言,说子晋针对你,还说他配不上副总那个位置。”

“我告诉你,你最好挨个去跟客户解释清楚。不然,你手里的那些股份,我有的是办法拿回来!”

还是那副怒气冲冲的样子,不问个青红皂白就把锅甩给我,还让我去解释?

她该不会还活在梦里吧?

咱们可是已经离婚了!

而且她凭啥觉得,我还会对她言听计从?

看着挤进半个身子的月柯,我被她气得都笑了:“江子晋没跟你说他随便塞红包的事儿?他硬闯主人家,直接把卡拍在桌子上,他没被人打出来都算运气好了。”

“他不是比你能力强,比你阅历丰富,比你成熟稳重吗?那你让他去解决啊,找我干啥!”

月柯的脸上掠过一抹尴尬的神色,看样子她心里也清楚,江子晋把事情搞砸了,她并非完全被蒙在鼓里。

可近一年来,她对我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跟我说话那口气,就跟发号施令似的,这让她都有点搞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

月柯扯着嗓子喊道:“我不管那么多,你现在马上去准备礼物,带着子晋去拜访那些客户!”

“这是你没交接完的活儿,你必须得去做!”

这话我都快听出老茧了,我压根儿就不想跟她争辩,她已经是没救了。

我随便摆了摆手,把她推出了门外,想了想,还是给了她最后一句忠告:“你要是有空,还是多操心操心公司的事儿吧,不然迟早得玩完!”

话音刚落,我也不管她啥反应,直接就把门关上了。

任凭月柯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我就是不理她。

该说的我都说了,至于她听不听得进去,那就跟我没关系了,我反正是做到仁至义尽了。

忙起来的时候,时间就像流水一样,一眨眼就过去一半了。

一个多月以后,我的公司正式开业了,开业仪式上来了不少熟人。

除了张总这些交情不错的客户,还有以前梵林公司的员工。

梵林的这些员工这次来,可不只是单纯地庆祝公司开业,还表达了想留在我这儿工作的想法。

他们都是我以前直接带的手下,有他们加入,我可太高兴了。

从一个干了十年的老公司跳槽到我这个刚开的新公司,这是员工对我的信任啊。

不过后来我听他们说,早就看不惯童俊了。

梵林能有今天这个成就,就算我没啥功劳,那也有苦劳啊,是我实实在在地带着他们埋头苦干的。

可江子晋呢?他啥事儿都不干,就知道耍嘴皮子。人事让他去挑新人,他直接甩手丢给别人,工作能力差得离谱,遇到事儿肯定找不到人,一个月里指不定都来不了公司两回。

没用的规定一条接一条地发,奖金却一点儿影子都没有,就好像不定些规矩,就显示不出他的官威似的。

11

而月柯呢,就知道偏袒江子晋,根本不分青红皂白。

大家对这事儿早就怨声载道了。

我心里挺欣慰的,把梵林公司的股份卖了以后,我手里有足够的资金。

我不能让员工失望,直接给他们开出了以前一点五倍的工资。

有张总这些客户来捧场,还有一群配合默契的老熟人,我有信心,公司发展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果然,开业后一年里,公司接连拿下大单子,我公司的利润开始蹭蹭往上涨。

纯利润都快赶上梵林一年半的利润了。

再反观梵林,客户一个接一个地解约,员工也一个接一个地离职,公司里现在就只剩下她和江子晋的关系户了。

放眼望去,除了熟人还是熟人,这俩人在一年里把自己搞成了光杆司令。

一个发展了十年的公司,过了一个春节,居然就变得岌岌可危,都快到宣布破产的边缘了。

谁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在我意料之中。

谁让月柯投资从来都不做风险控制呢,看到顺眼的项目就投,根本不管能不能盈利。

我还在的时候,出于照顾她的自尊心,只是委婉地跟她商量,还能给她兜底,有时候还能赚点儿钱。

可我离职以后,她的这些缺点全都暴露出来了。

江子晋就会嘴上功夫,根本没啥真本事。梵林破产,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罢了。

接下来,我也没再过多关注梵林,一门心思都放在了自己的公司上。

之前我已经提醒过月柯了,既然梵林现在的老板自己听不进去,那就不能怪我了。

又过了三个月,这天下午,我刚把客户送走,没想到在公司门口碰到了月柯。

月柯这会儿状态差得要命,完全没了之前那副趾高气昂、高高在上的架势。

她看上去特别憔悴,以前那头总是顺顺滑滑的头发,现在变得乱糟糟、毛躁躁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底下还挂着两片乌青乌青的黑眼圈。

以前她每次出门,都得精心搭配衣服,挑来挑去,非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才出门。可今天呢,穿得那叫一个随意,就跟随便从衣柜里抓了件衣服套上似的。

我刚一露面,月柯就“扑通”一下,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那脸苦得呀,就跟吃了黄连似的,接着膝行两步,一下子抱住我的大腿。

“老公,我错了,真的错得离谱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她哭得那叫一个凄惨,眼泪止都止不住:“你走了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梵林能有今天,全靠你的功劳啊,是我错怪你了,我真是昏了头,居然诬陷你。”

“都是江子晋,就是他蛊惑我!他说他在国外学到了最先进的经营理念,还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说你在架空我……”

“老公,我现在是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对不起啊,我才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求求你帮帮我吧,咱们复婚好不好?”

月柯抱着我的腿,哭得梨花带雨的,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以前有多糊涂,还跟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了。

我一把就把她的手甩开了,往后退了好几步,跟她拉开一段距离。

要是现在原谅她,那可就太对不起以前那个受尽委屈的自己了。

12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知道喊我老公了?哼,晚了!

我冷笑一声,直接戳穿她的伪装:“你真是离不开我吗?要是真离不开我,当初离婚的时候,怎么连犹豫都没犹豫一下,直接就签字了?你到底是离不开我,还是想让我回去接着受你的气?”

月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的,跟一张白纸似的:“我……我……”

我低头瞅着她,说:“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行。三百万,把你手里梵林的股份卖给我。你拿着这笔钱,要是能学会节制点花钱,也够你安安稳稳过一辈子了。咋样?”

月柯满脸绝望,还在那挣扎着说:“梵林的情况你比谁都清楚,三百万这简直就是敲诈啊!”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就二百五十万。”

月柯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我说:“你!”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你不想卖我也不勉强你。”

她说的没错,梵林现在啥情况,我心里门儿清,月柯除了接受我的提议,根本就没别的路可走。

而且我也清楚月柯为啥这么后悔。

江子晋在客户那儿碰了好几次壁之后,发现自己根本撑不起这么大一个公司,就动起了转移梵林资产的心思。

月柯一点都没察觉,江子晋就这么顺顺利利地把资产都转移走了。

所以啊,她根本就不是后悔了,而是被骗得倾家荡产,没办法了,才跑来求我原谅。

梵林现在就是个外强中干的空壳子,她手里那点股权,也就剩个好听的总裁头衔罢了。

果然,就在我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月柯咬着牙,答应了我收购股份的要求。

月柯咬着牙,接受了二百五十万这个数目,还要求我把江子晋找回来。

我随便点了点头,心里却在冷笑,江子晋早就跑到国外去了,警察都拿他没办法,我哪有那本事把他找回来。

不过虽然抓不回他,但江子晋的资产早在他逃跑前一天,就被我报警给冻结了。

真不知道他在国外看到自己被冻结的账户,会是啥表情。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月柯以后咋样,跟我也没关系了。

自己花了大半辈子时间,才看清一个人,终于摆脱了像伥鬼一样缠着我的月柯,这也算是一件好事儿。

现在我才明白,爱别人之前,得先好好爱自己。

幸好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

【全文完】

来源:小说妙妙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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