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沈氏千金当众羞辱我弟弟退婚,却不知我正是她口中'沈氏集团'的正牌夫人。当她扬手将订婚戒扔进鱼缸时,我拨通了丈夫电话:'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女?'书房门突然打开,西装笔挺的沈兆庭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原来这场羞辱,是他亲手导演的局。"
"沈氏千金当众羞辱我弟弟退婚,却不知我正是她口中'沈氏集团'的正牌夫人。当她扬手将订婚戒扔进鱼缸时,我拨通了丈夫电话:'你什么时候多了个私生女?'书房门突然打开,西装笔挺的沈兆庭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原来这场羞辱,是他亲手导演的局。"
我正在国家科学院做汇报,突然手机响了,是我妈的电话。
电话那头,她哭得稀里哗啦:“闺女,你弟弟被人退婚了……”
我赶紧赶到对方家里。
一进门,就看到我弟弟被困在客厅中央,脸色苍白得吓人。
对面站着一个穿着高级定制服的女孩,指着他鼻子,一脸不屑。
“就你?我可是沈氏集团的继承人。我爸刚给你们研究所投资了十个亿!你配得上我吗?”
连未来亲家母都在帮腔:“小方啊,我们茵茵配得上更好的,你还是别自欺欺人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刚想上前,听到“沈氏集团”三个字,心里一紧。
沈氏集团?
我那个商业联姻的便宜老公,除了那个被送国外正叛逆的儿子,什么时候还有了个女儿?
我马上拨通了他电话,嘴角挤出一抹冷笑:“老公,你什么时候背着我搞出个私生女,还敢来退我弟弟的婚?”
电话那头,名义上的丈夫沈兆庭声音淡漠:“胡说什么?方慈,我有没有女儿,你还不知道?”
听他那语气,理直气壮的,我心里的火气稍微压了压,但疑惑却更深了。
我们之间是典型的商业联姻,婚前协议写得清清楚楚,私生活互不干涉,只在必要时假装恩爱。
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那个送去国外念书,正叛逆的儿子。
多年来,我们相敬如冰,倒也算和谐。
按他的聪明劲儿,怎么可能在这种事上出错?
“最好真是这样。”
我挂了电话,目光又扫回客厅中央。
自称沈氏千金的沈茵,妆容精致,一身奢华衣服,但眉眼间那股酸溜溜的气儿怎么也掩不住。
弟弟方屿站她对面,一身洗得发白的休闲服,紧握拳头,嘴唇紧抿,一言不发。
他典型的科研人员,话少又内向,更不擅吵架。
这时候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困兽,只有无声的倔强。
“怎么,又来了一个?”
沈茵把目光落到我身上,带着轻蔑冷眼上下打量。
“刚叫完妈,又喊姐?你们家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个儿地送过来吗?”
她身边那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女人,也就是她妈妈林慧,立刻跟着附和起来。
“茵茵,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忘了身份反而掉价。”
她转头看我,架着主母的架子,语气里满是施舍。
“这位小姐,我知道你们家背景普通,一个上班族家庭,竟然培养出了方屿这么有前途的科研人才,实属不易。”
她说得故作体谅。
“可你也得明白,我们沈家是什么身份?茵茵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而你们方家,高攀不起。”
话音刚落,她还故意叹了口气,装出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这十个亿的投资,是我们沈家看在茵茵的面子上,给国家科研事业的一点支持。你们要是不识好歹,要惹我们沈家不开心,随时可以撤资。”
我看着她们母女俩气势汹汹,一唱一和,差点没憋出笑来。
拿我的钱来威胁我弟弟?
这世界真是黑色幽默给黑色幽默开门,幽默到家了。
我妈被气得说不出话,只能紧紧拉着方屿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走上前,把妈妈和弟弟护在身后,直视林慧,声音冷静,“沈夫人是吧?”
“沈氏集团的沈兆庭倒算是名人了,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沈家还有您和沈茵这样两位‘重要人物’?”
我的话一出口,林慧和沈茵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显然,她们没想到我能这么淡定地质疑她们的身份。
在她们的剧本里,我这种“穷亲戚”听见沈家和十亿投资该感恩戴德,乖乖滚蛋才对。
林慧愣了半秒,立刻恼羞成怒。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家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沈茵更是尖声叫嚷起来。
“我爸是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兆庭!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京市谁不知道?”
“你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穷酸,竟敢质疑我的身份?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吧!”
她抱着胳膊,下巴高高抬起,满脸傲慢。
“我看透了,你们就是想讹钱!我告诉你们,没门!”
“这婚,我们退定了!我们茵茵是沈氏集团的千金,将来是继承人。”
“方屿?这种穷小子,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她冷笑着,话刚说完,就看到方屿还愣愣地盯着她,眼里那股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突然伸手,一把拽过方屿戴着的戒指,动作粗暴,想直接把它扯下来。
那戒指是我亲手设计的订婚戒指,造型简单却别有玄机,里面还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用的是一种特殊的记忆合金,会随着体温变换光泽。
那是我这个不太称职的姐姐,唯一送给弟弟的祝福。
“还给我!”
方屿终于回过神,第一次冲她大声吼,伸手想抢回戒指。
“给你?你配吗?”
沈茵嗤之以鼻,一边躲开他的手,一边捏着戒指像捏着脏东西,走到客厅那口养着名贵龙鱼的大鱼缸前。
“这么喜欢?那你就陪它去吧!”
她冷笑着,手一扬,戒指划过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进了鱼缸里。
“沈茵!”
弟弟的眼眶顿时红了,气得像头愤怒的狮子,扑过去就想跟她拼命。
“方屿!”
我妈惊呼一声,赶紧紧紧抱住他。
我眼睛盯着鱼缸底下那道微光,心里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够了。”
我声音冰冷,虽然不大,却让吵闹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纷纷转向我。
我走到那个还得意洋洋的沈茵面前,目光锋利如刀。
“道歉。”
“什么?”
沈茵愣了,像没听清。
“让我道歉?你脑子没坏吧?”
她旁边的林慧立刻反应过来,站到女儿身前护着她。
“你还敢让我女儿道歉?我看疯的就是你!保安!保安呢?把这几个捣乱的给我赶出去!”
一个管家似的男人立刻走上前,摆了个“请”的手势,态度强硬。
“方家二位,还有这位小姐,请立即离开,否则我们将报警。”
望着屋里这些丑陋的嘴脸,我对沈兆庭那点残存的信任,在一点点崩塌。
要是真的跟他们没关系,她们哪来的底气敢这么嚣张地待在他的房子里?
“报警?”
我笑了,笑得冷漠又讽刺。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警察要是来的话,是先抓咱们,还是先抓你们这帮鸠占鹊巢的骗子。”
我的这句话,让林慧和沈茵顿时感到一阵不安。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慧声音里透着慌乱。
“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环视着这间奢华装修的客厅,目光在几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停了停。
“沈夫人难道没听说过,沈先生有洁癖吗?客厅里那盆从荷兰空运来的郁金香,每天早上九点必须换水,而且只能用阿尔卑斯山的纯净水。”
“还有,他书房里那幅《溪山行旅图》的仿品,是他花大价钱拍回来的心爱之物,旁边搭配着恒温恒湿的设备,温度不能超过22度,湿度也得控制在55%以下。”
我每说一句,林慧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都是沈兆庭极度讲究的私家习惯,除了最亲近的人,根本没别人能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林慧的声音已经在颤抖。
沈茵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先前的嚣张气焰逐渐消散,脸上一片疑惑。
我没理会她们,反倒盯着那个试图上前赶人的新管家。
“还有你,新来的吧?”
我冷笑一声,“连主人都认不清,这沈家的门槛,什么时候变这么低了?”
那管家被我盯得心里发毛,连忙往后退了一步,不敢继续挪近。
客厅顿时安静得很诡异。
沈茵终于忍不住掏出手机,手指狂点着号码,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电话接通,她立刻哭着喊:“爸!你快来啊!有人闹事,还欺负我和妈妈!你再不来,我们就要被赶出去了!”
挂了电话,她好像重新找回了底气,叉着腰,抬起下巴,气势十足。
“等着吧!我爸马上到!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吭声,只是静静看着她那场精心表演,心里却冷笑不已。
沈兆庭,我倒要看看,你今天该怎么收场。
不到五分钟,书房的门推开了。
沈兆庭走了出来。
他身穿剪裁合身的家居服,戴着金丝眼镜,眼神深邃锐利,盯着我们,让人不敢直视。
我看见他从书房出来,没有从大门进来。
他一直都在。
刚才,他就躲在书房里,听着外头发生的一切,听着他的“妻女”如何羞辱我的家人,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一出来,林慧和沈茵像是找到了靠山,立刻迎上前去。
“老公,你终于出来了!你瞧瞧,她们都欺负我们到头上来了!”
“爸!就是这个女人!她满嘴胡说八道,还诅咒我们!”
沈兆庭的目光穿过她们,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冷静、淡漠,甚至带着几分审视。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没有喜怒,只是平平地问:“方博士,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博士”几个字一出口,瞬间在我们之间划开了一道鸿沟。
我妈愣住了。
我弟也愣住了。
他们都认识沈兆庭,知道他是我法律上的丈夫。
可现在,他竟然用这种对下属甚至陌生人的口吻叫我。
我盯着他,心里那最后一丝侥幸彻底破灭。
他不是被骗了,他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沈兆庭。”
我一字一顿地叫着他的名字,“你眼睛瞎了吗?我是谁,你难道看不见?”
“放肆!”
他还没开口,林慧就跳了出来。
“你竟敢直呼我老公的名字?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兆庭抬手阻止她,“方博士,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沈氏集团和你们研究所关系深厚,我敬重你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跑到我家,对我的家人指手画脚。”
他说“我的家人”两个字,咬得特别用力。
仿佛在明摆着告诉我,谁才是这里的外人。
我看着他护着林慧的姿势,心里满是嘲讽。
我们结婚十几年,如今他为了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女人,竟然急着跟我撇清关系。
“你的家人?”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沈兆庭,你再说一遍,谁是你的家人?”
我的质问让他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几乎察觉不到。
他回避我的目光,转而盯着我弟弟方屿,语气里带着一丝压迫感,居高临下。
“方屿,我不管你和我女儿茵茵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但你今天带着家人闹上门来,这错的就是你。”
“看在你姐姐的面子上,现在带着你的人,跟我妻子和女儿道个歉,然后滚。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他的话听着“宽厚”得让人作呕,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害者,我们才是无理取闹的坏人。
我弟弟方屿,平时内向得甚至有点怯弱,可此刻他死死盯着他,眼睛里仿佛点燃了两团火。
“我没错。”
他说话的时候脖子都挺得直直,“该道歉的,是她们!”
“好,好得很。”
被顶撞的沈兆庭终于脸色变了,露出一丝怒气。
“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靠近我耳边,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
“方慈,别逼我。你知道的,研究所那个项目,没了我的资金,也就一堆废纸。你弟弟的未来,都握在你手里。”
“你现在乖乖低头,对大家都好。”
那声音冰冷,像把刀狠狠刺进我的心脏。
用我弟弟的未来来威胁我低头?
“沈兆庭。”
我抬头,直视他冰冷的眼神,“你不怕,自作聪明过头了?”
“过头?”
他冷笑,“方慈,你做研究做傻了?你真以为,没有你,我混不下去?”
他皱眉,厌烦地后退一步,拉开与我的距离。
“最后一次机会,给你。道歉,然后滚。”
他转过身,不再看我,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恶心。
他以为,他赢了。
他以为,我会为了弟弟妥协。
但他忘了,我方慈,从来不是谁能随便欺负的软柿子。
心一点点冷下来。
“滚?”
我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
“沈兆庭,这房子,婚前协议写得清清楚楚,是我一个人的。”
“该滚的,是你,还有你背后那两个不知从哪蹦出来的东西。”
我的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清晰得很。
客厅里的所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沈兆庭猛地转过身,脸上的从容和伪装终于崩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胡说什么!”
他怒吼。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得很。”
我抱着胳膊,神情淡定,毫无惧色地盯着他。
“婚前协议一式三份,你一份,我一份,律师那儿一份。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婚后咱俩财务独立,我名下的一切专利、投资收益,还有这栋房子,都是我的个人资产,和你沈兆庭一点儿关系没有。”
“你凭什么要我滚?”
沈兆庭的脸色瞬间变幻,从死灰到铁青,又转暗沉复杂,跌宕起伏得很。
他大概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了。
忘了五年前签协议时,那会儿他律师看着我列出的财产清单时那震惊的表情。
也忘了,当时他为了赶紧促成这场两家联姻,好拿到我家在新能源领域的人脉,压根没犹豫就爽快地签了。
“方慈!”
他咬牙切齿地狠狠喊我的名字。
“别搞混了!房子是你的又怎么样?研究所那十亿投资,是我沈氏集团出的!我随时能断了!”
这是他的底牌,也是他最看重、认为最能逼迫我的筹码。
“哦?”
我扬眉,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打开音量。
电话里传出一个恭敬的声音:“方博士,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妥了。您以个人名义设立的‘启明星一号’信托基金,已完成对国家科学院材料研究所的十亿元投资。所有资金都到账了,协议的签署方是您指定的沈氏集团,但资金最终的解释权和使用权都归您个人所有。”
录音虽然不长,但每一句都像巴掌,狠狠甩在沈兆庭脸上。
他的脸色瞬间灰白,血色全无。
“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眼神里满是慌乱。
林慧和沈茵母女也愣住了。
她们盯着我,接着看那神情慌乱的沈兆庭,显然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
我关了录音,冷冷扫视他们三人,“谁还要我道歉?”
“还有谁想让我弟弟,给你的‘女儿’道歉?”
沈茵张开嘴,想说话,却被林慧死死拉住。
这女人,比她那个愚蠢的女儿明显识时务得多。
我没理会她们,径直走到鱼缸前。
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鱼缸底的白沙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我挽起袖子,刚想伸手去捞。
“姐!”
方屿急匆匆跑过来,拉住我。
“别碰,脏得很。”
他眼眶发红,脱下外套,把整只手臂伸进冰凉的水里,小心翼翼地捞起那枚戒指。
他用衣服细心地擦干净,然后递到我面前。
“姐,对不起。”
他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接过戒指,放进他的手心,又紧紧握住。
“别怪自己。”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我们回家吧。”
我拉着方屿,扶着还愣在那的妈妈,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整个过程中,我没再看沈兆庭一眼。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吼声:“方慈!你给我站住!我们还没完!”
我脚步不停。
沈兆庭,游戏才刚刚开始。
回到家,妈妈依旧惊魂未定,紧紧握着我的手,嘴唇都在颤抖:“小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沈兆庭他……他怎么会这样?”
“妈,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我一边安慰,一边轻拍她的背。
方屿低着头,静静坐在沙发角落,像一尊雕塑。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还难过吗?”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她说得没错,我就是个穷光蛋,配不上她……”
他自嘲地说。
“方屿。”
我忍不住打断他,“你仔细想想,今天羞辱你、看不起你的人,到底是谁?”
“是那个叫沈茵的女孩,是那个叫林慧的女人,更是那个默许一切发生的沈兆庭。”
“他们的傲慢和偏见,不是你的错。”
“至于配不配得上,”
我直视他的眼睛,字字分明,“是她沈茵,配不上我方慈的弟弟。”
“我弟弟,是国家重点实验室最年轻的课题组长,是未来材料科学领域的顶梁柱。他的价值,根本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方屿眼眸里终于重新点燃了一丝光亮,我的心也松了口气。
科研人员都很有傲气,最怕的不是穷,而是自己的价值被否定。
只要这股气还在,他就不会倒下。
安顿好家人后,我回到房间,拨通了私人律师张瀚的电话。
“张律,帮我查查两个人。”
我把林慧和沈茵的名字告诉了他。
“还有,准备好,启动婚前协议里的那个特殊条款。”
电话那头的张瀚愣了愣。
“方博士,您真的要这么做?启动特殊条款,这意味着您和沈先生的婚姻马上就进入不可逆转的清算阶段,更严重的是……这会直接影响沈氏集团的股价和整个运营状况。”
“我确定。”
我的声音毫不犹豫。
“他先不讲情义,那我就别怪我不义了。”
沈兆庭以为他能用我弟弟来控制我,以为我会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错了。
他踩到了我唯一不能容忍的底线。
我不会让他吃下的东西留着,我要让他通通吐出来,还得让他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代价。
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研究所上班。
刚进办公室,助理小陈满脸焦急地走过来。
“方博,不好了!你快看!”
她递给我一张文件。
是研究所最高级的红头文件。
标题赫然写着《关于暂停‘启明星一号’项目及相关课题组一切活动的紧急通知》。
签发人是研究所所长。
落款时间是今天早上八点。
小陈眼看快要哭出来,“方博,到底怎么回事?‘启明星’才刚拿到投资,怎么说停就停?方屿老师的课题组都炸锅了!”
我看着那通知,眼神瞬间冷了下去。
沈兆庭动作比我想象中还快。
这是明摆着杀鸡儆猴。
他清楚‘启明星’是我最看重的项目,也知道方屿的课题组是项目的核心。
停掉项目,就是直接掐断方屿的学术道路,也狠狠地打了我的脸。
我掏出手机,正好收到了沈兆庭发来的短信。
“方慈,现在开始害怕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晚上七点,君悦府,带上离婚协议。不然,下一步就是把你弟弟从研究所开除。”
短信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
是林慧和沈茵挽着手,笑得得意洋洋,背景是沈家老宅。
他在示威,告诉我谁才是沈家的真正女主人。
“小陈,我们现在怎么办?”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她,脸上却是冷静。
“别慌。”
“把消息传达给所有项目组成员,今天的例会照常开。”
“顺便帮我约所长,说我有重要事情要跟他谈。”
小陈愣住了。
“还……还开会?”
“开。”
我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
沈兆庭,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低头?
你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我了。
暴风雨来临前,海面总是平静得离奇。
而我,就是那深不见底的海,酝酿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所长办公室里,年过花甲的李所长望着我,满脸的为难和歉意。
“小慈啊,这事儿,是我亏欠你的。”
他叹了口气,指了指桌上的一份红头文件。
“上面压力太大了,我顶不住。沈氏集团那边直接发来函件,说要重新评估投资,要求我们马上暂停项目配合调查。”
“你也知道,沈氏是研究所最大的资助方,我们,得罪不起。”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李所,我今天来不是让您难做事。”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我想让您看看这个。”
所长疑惑地接过文件,戴上老花镜,才扫了一眼,手就抖了一下。
“这……这是……”
他抬头,震惊得嘴巴张得能塞一个鸡蛋。
“‘启明星一号’信托基金的所有权证?持有人居然是……方慈?”
“没错。”
我平静地直视他眼睛。
“所以沈氏集团所谓的‘重新评估’,根本就是个笑话。他们连我的钱都没资格评估。”
“那十个亿,是我个人的信托基金,靠我的专利技术出资转化得来的收益。当初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给我老公沈兆庭留点面子,才通过沈氏集团渠道投资。”
“合同里早写得明白,沈氏只是代持和执行方,根本没有决策权。”
李所长手里拿着文件,眼睛在我和文件间来回看着,整个人都懵了。
他大概从没想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全心扑在科研上的年轻学者背后,竟然藏着这么惊人的力量。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他激动得脸都红了,“要是早拿出这个,我怎么会签暂停通知!”
我笑了笑:“我需要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让某些人彻底露出丑陋嘴脸的时机。”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
我站起身,目光坚定。
“李所,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说吧!”
李所长拍了拍桌子,声音里充满力量。
“立刻撤销暂停通知,转头以研究所的名义,给沈氏集团发封质询函,问清楚他们凭什么插手研究所的项目运作。”
我顿了顿,眼底闪过一抹冰冷,“而且,请法务部做好准备,我要以恶意扰乱科研秩序、损害科学家名誉的罪名,起诉沈氏集团的法人代表,沈兆庭。”
李所长倒吸了一口气,这已经超出一般夫妻拌嘴的范围,是要直接捅破天了。
“小慈,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比谁都清楚。”
我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办公室。
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身上。
沈兆庭,你的好日子,到此为止了。
晚上七点,君悦府。
我推开包厢门的时候,沈兆庭已经在那里等着,他独自一人,没带那对母女。
桌上摆着精致的菜肴,还有一瓶陈年红酒。
烛光摇曳,气氛看起来挺浪漫。
“你来了。”
他看到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仿佛白天的较量,赢的是他。
他起身帮我拉开椅子,“坐吧,方慈。我们夫妻一场,还是好聚好散。”
坐下后,他把一份文件推给我——离婚协议。
翻了眼,是净身出户,还要求我签一份永久保密协议,不得对外透露任何关于他和沈家的信息。
真是算计得滴水不漏。
“签了它,”
他端起酒杯,示意我,“研究所的项目明天能立马恢复,你弟弟也能平安无事。”
“这,只有这一个选择。”
他说得像是在施舍。
我没有看那份协议,只是抬头,目光冰冷地盯着他。
“沈兆庭,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吗?”
他愣了愣:“你来,不就是为了你弟弟吗?”
我摇头,语调分明:“不,我是来通知你。”
他皱眉,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隐约觉得不妙。
我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张瀚律师冷静沉稳的声音:“方博士,准备工作都已就绪。”
“根据婚前协议的第11条第3款,一旦一方出现严重背信行为,给另一方带来重大名誉和财产损害,另一方便有权启动‘惩罚性清算条款’……”
“目前,我们掌握了沈兆庭先生伪造投资人身份、恶意干预科研项目,还联手外人实施婚姻诈骗的全部证据。”
“现在,我正式通知你,沈兆庭,你名下所有个人资产,以及你在沈氏集团持有的51%股权,将马上被冻结,进入清算程序。”
张瀚的声音在静谧的包厢里回荡,每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力量,狠狠撞击着沈兆庭的心。
他的笑容突然僵住,像玻璃一样破碎。
“你…你们胡说八道什么!”
他猛地站起,手指着我的手机,声音都颤抖了。
“什么惩罚条款?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你当然不知道。”
我端起茶杯,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签协议的时候,你只顾着数我名下的财产,根本没仔细看条款。”
“沈兆庭,你太自以为是了。”
“你以为自己掌控一切,其实根本没搞清楚对手是谁。”
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瀚发来信息:“已完成。沈氏集团的股价在开盘前已锁定,明天会发布重大资产重组公告。”
沈兆庭的手机同时猛地响起。
他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助理惊慌失措的声音:“沈董,情况不妙!公司的账户全被冻结了!董事会那帮人疯了,个个都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税务还有证监会的人也来了,说要对公司彻查!”
一通接一通电话如同催命符束缚着他。
沈兆庭的脸色从苍白变得死灰。
他握着手机的手剧烈抖动,突然“啪”一声,手机摔到了地上。
他抬头,死死盯着我,眼睛布满血丝,目光像是在要把我活吞了一样。
“方慈……你……真狠!”
“狠?”
我放下茶杯,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比起你和情人还有私生女一起羞辱我弟弟、威胁我家人、逼我净身出户,我这点手段算什么?”
“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说完,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身后,桌椅摔得哐哐作响。
沈兆庭扑过来想抓住我,结果一脚踩空,狼狈地摔倒在地。
他跪在那里,抬头望着我,那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只剩下一眼的绝望和恐惧。
“方慈!别这样,看看我们儿子,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哀求道。
“儿子?”
我脚步一顿,转头盯着他,冷笑了一声,“沈兆庭,你还记得我们有儿子吗?”
“你知道吗?当我带着他在国外四处求医,努力治好他的自闭症时,你在哪儿?”
我逼视着他。
“他孤零零地过完十岁生日,哭着喊爸爸的时候,你又在哪儿?”
我声音渐渐冰冷。
“你和林慧正欢天喜地的时候,曾想过你的儿子吗?”
我一字一句,扎进他的心里。
“现在,你凭什么提儿子?”
我毫不留情地质问。
我的话像刀子一样,一点一点地抽走他的血色。
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不发一语。
“沈兆庭,你不是挺喜欢当别人的‘爸’吗?”
我冷漠地看着他,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从明天起,你就有的是时间,去给别人当那个便宜爹了。”
“祝你好运。”
我没再理会身后的乱象,径直走出君悦府。
夜风微凉,轻轻拂过脸庞,竟带着一丝舒畅。
压在心头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
第二天,京市的财经新闻炸开了锅。
“沈氏集团董事长沈兆庭涉嫌多项金融犯罪被立案调查,集团紧急停牌,面临重大资产重组。”
“传闻沈氏集团内部出现严重内讧,实际控制权可能变更。”
这消息一出,整个商界震动不已。
与此同时,另一对焦点人物林慧和沈茵母女,卑微地被赶出了沈家的老宅。
两人衣衫褴褛,身上那些名牌衣服首饰早被扒掉,只剩最普通的穿着,狼狈不堪。
她们不甘心,跑到沈氏集团大楼闹事,哭喊着自己是沈兆庭的妻女,要见他。
结果却被当成疯子,当场被保安驱赶出去。
她们的美梦彻底破灭了,没有沈兆庭这个靠山,她们什么都不是。
这些消息,都是张瀚告诉我的。
听完,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恶人自有恶人磨。
研究所里,那份暂停项目的红头文件也已被撤销。
李所长亲自出来澄清了之前的“误会”,还宣布“启明星”项目会得到更大力度的支持。
方屿的课题组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气氛。
我去看他时,他正带着组员们在实验室里讨论数据。
见到我,他走出来,脸上带着些许不自然的尴尬。
“姐。”
他轻声唤道。
“嗯。”
我应着。
“新闻……我都看到了。”
他顿了顿,眼神里带着些感激,“谢谢你。”
我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小子,跟姐客气什么。”
他说了句,“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我看着他,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微红。
那个曾经有点怯懦、不擅言辞的少年,经过这场风波,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少。
他的脊梁比以前挺得更直了。
“对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递给我。
那正是他曾经扔进鱼缸的戒指。
“姐,这个……还是还给你吧。”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物归原主。”
我看着戒指,没有立刻接过。
“方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我开口说道,“这个戒指,是姐姐送给你的祝福,祝福你能找到一个真正懂得珍惜你、欣赏你的人。”
“至于它曾经的主人,不配。”
“你可以把戒指扔掉,也可以收起来,怎么方便怎么来。”
“别忘了,向前看,你值得更好的人生。”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郑重地把戒指收回口袋。
“我知道了,姐。”
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收拾沈兆庭留下的烂摊子,我整整忙了快一个月。
沈氏集团被彻底清算重组。
我以信托基金的名义收购了其中最优质的新能源和生物科技板块,整合成新的“启明科技”。
剩下的房地产和传统制造业部分,我统统打包低价处理掉了。
其中一部分钱,作为给沈兆庭的“养老金”,直接打到了他的个人账户。
虽不多,但足够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前提是他能节省点花用。
张瀚来找我签最后一份文件时,不禁感慨:“方博士,您这手段真是釜底抽薪,快准狠。”
“沈兆庭在京市虽是个重要人物,没想到在您面前,连一点招架之力都没有。”
我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他撑不住,不是因为他不行,而是他从一开始就选错了战场。
他以为这只是情感纠纷、家庭矛盾,但他根本没明白,对我这种人来说,婚姻可以是合作,是伙伴,但绝对不会是我生命的全部。
他想用感情绑架我,用家庭来要挟我,注定要失败。
因为,我最不缺的,就是断然放手的勇气。
“对了,”
张瀚补充说,“林慧和沈茵,几天前还来过律所找我。”
“哦?”
我有些惊讶。
“她们想干嘛?讹钱?”
“大概差不多。”
张瀚的表情有点复杂,“她们说手里掌握着沈兆庭婚内出轨的证据,愿意帮我们打官司,但条件是分她们一部分财产。”
我差点没笑出来。
这母女俩,真是天真得可笑。
“你怎么回复的?”
“我跟她们说,沈先生已经净身出户了,现在比她们还穷。要是她们愿意,我可以免费帮她们追讨这些年付出去的‘感情损失’。”
“然后呢?”
“她们就一边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能想象那画面。
一番机关算尽,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知道她们半夜醒来,会不会后悔当初那些荒唐的事。
不过我已经没兴趣知道了,她们的生活,跟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风波一过,我的生活又回到熟悉的轨迹—— 研究所、实验室、家,三点一线,简单又纯粹。
“启明科技”的日常运营由专业CEO团队负责,我只负责董事会掌握大方向。
重心始终放在科研上。
那天下午,我正坐在办公室看最新的实验数据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带着犹豫和怯懦的声音, “请问……是方慈阿姨吗?”
我愣了一下,声音很眼熟。
“是你……茵茵?”
“是我,阿姨。”
电话那头传来沈茵带着哭腔的声音。
“阿姨,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您能原谅我吗?”
我沉默着,没有吭声。
“我妈她……把我们所有的钱都赌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阿姨,求求您了,帮帮我好不好?就看在方屿哥哥的面子上……”
她居然还敢提方屿,那张嘴,我听着就恶心。
“沈茵。”
我冷冷打断她。
“你要是找我爸爸,或者我弟弟,也许我还能考虑一下。”
“可是,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你找错人了。”
“我可不是圣母,不会去同情那些曾经恶毒伤害过我家人的人。”
“你今天的处境,是你和你妈咎由自取,别怪别人。”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话一落,我直接挂断电话,顺手拉黑了她的号码。
我不是没有同情心,但我的善良,是有价的,绝不会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等把所有的事情彻底处理完后,我给自己放了个长假,飞去了瑞士,去见我的儿子沈念。
五年没见,那个曾经有点孤僻、沉默的小男孩,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气质俊朗的少年。
他身穿干净的白衬衫,站在阳光下,冲我露出温暖的笑容。
“妈。”
他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我眼眶瞬间湿润了。
这些年,我忙于事业,陷在那些错综复杂的纷争里,欠他太多。
“对不起,皓皓。”
“妈,你不用说对不起。”
他松开我,目光认真,一字一句地说:“我都知道的,你做得对。”
他那清澈坚定的眼神里,满是对我的理解和支持。
我心头那块最后的石头,总算落地。
我们在瑞士呆了半个月。
白天,我陪他上课、逛图书馆、听音乐会。
晚上,我们一起做饭、聊天,聊这多年各自的生活。
他告诉我,自己已完全走出自闭症的阴影,学校里交了不少朋友,还成了击剑社的主力。
他的梦想,是考上剑桥大学的物理系,去探索宇宙的奥秘。
“妈,”
他看着我,眼睛亮得像星星,“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人。”
我笑了笑,“不,你会比我更出色的。”
离开瑞士那天,是沈念送我去机场。
“妈,别再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委屈自己了。”
他抱了抱我,“记住,你还有我。”
“嗯。”
我重重地点点头。
是啊,我还有他。
我有爱我的家人,也有我热爱的事业。
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回国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沈家老宅。
沈兆庭还在这里。
没有了公司的权利和地位,也没有那些围绕他的下属,他迅速地苍老了。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巨子,现在却成了一个两鬓斑白、眼神空洞的普通男人。
见到我,他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只是麻木地坐在沙发上。
“你来干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又干涩。
“来看你。”
我坐在他对面。
“也是来做最后的告别。”
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告别?你不是早就把我踢出你的人生了吗?”
“沈兆庭,”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我们结婚十几年,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
“我尊重你的野心,也佩服你的能力。”
“我原本以为,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搭档,各自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最终把一个更强大的沈氏集团交给念念。”
“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不仅不是个好丈夫,甚至连一个合格的父亲都算不上。”
“你被自己的嫉妒和自卑蒙蔽了双眼,做了那么多傻事。”
“你输了,不是输给我,而是输给了你自己的狭隘和愚昧。”
他全身一震,猛地抬起头,紧紧盯着我。
眼神里有震惊、有懊悔,还有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良久,他才垂下脑袋,肩膀一塌,声音低沉:“是啊……我输了……早就输了……”
从他开始嫉妒我的那一刻起,他其实就已经输了。
我站起身,没再说一句话。
“叫完妈,又开始叫姐?你们家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轮着救吗?”
走出那个承载了我十年“名义婚姻”的房子,外面阳光正好。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满是自由的味道。
一年后。
“启明科技”顺利在纳斯达克上市,市值突破千亿,成为全球新能源领域的领军者。
作为创始人和最大股东,我受邀敲钟。
站在聚光灯下,看着台下人群一波波涌动,心里却异常平静。
这些荣誉和财富,对我来说,不过是锦上添花。
真正让我在乎的,是研究所里,那些一个个即将改变世界的科研项目。
敲钟仪式刚结束,我就在后台接到了方屿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兴奋得不得了。
“姐!我们的新材料,实验成功了!性能还比理论数据高出15%呢!”
他说。
“真的?太棒了!”
我心里那个激动,甚至超过了公司上市的喜悦。
“姐,你赶紧回来吧!我们都等着你开庆功宴呢!”
他说。
“好,我明天就回去。”
我答应着。
挂了电话,我的手机屏幕亮了,是李所长发来的信息:“小慈,祝贺你!你是我们科学院最大的骄傲!”
我笑了笑,回复:“谢谢李所,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这时,手机屏保照片跳了出来。
照片上,是我、方屿、我妈和沈皓,我们四个人站在瑞士的雪山下,笑得灿烂无比。
我看着那张照片,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温柔的笑意。
沈兆庭、林慧、沈茵……
那些人和那些事,就像尘埃一样被我抛诸脑后,早已变得毫无意义。
现在,我的人生里,有更重要的目标要追求,有更重要的人值得去爱。
我收起手机,转身融入了人群。
未来还很长,阳光正好。
我的人生,正是海阔天空。
来源:清爽西柚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