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很多人都听过刘若英的歌,但她爷爷刘咏尧的故事,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他当过大官,是黄埔一期出来的,可他一生最硬气的一件事,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审讯庭里,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共谍”,把自己的官路给堵死了。
很多人都听过刘若英的歌,但她爷爷刘咏尧的故事,知道的人恐怕不多。他当过大官,是黄埔一期出来的,可他一生最硬气的一件事,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审讯庭里,为了一个必死无疑的“共谍”,把自己的官路给堵死了。
这事还得从一九五零年的台北说起,当时的气氛,谁都懂,抓“匪谍”是头等大事。刘咏尧当时是军法局的局长,手里过了一个大案,被告是“国防部”的中将参谋次长,叫吴石。人证物证都摆在桌上,连蒋介石都发了话,十天之内必须结案,意思很明白,就是要个“杀”字。
刘咏尧把卷宗翻来覆去地看,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这个吴石,确实给对面送了情报,可他另一面,却让人怎么也恨不起来。
吴石这个人,在当时的台北算是高官了,可他身上没有一点官架子。被抓了以后,特务把他打得不成人形,左眼都睁不开了,可他腰杆还是挺得直。递给他纸笔让他写悔过书,他拿手指蘸着血就写了八个字,“无愧国家,无愧民族”。
卷宗里有一件小事,让刘咏心里很受触动。上头发给吴石十两黄金的“特支费”,让他用来活动。可吴石没动这笔钱,反倒让副官把金子全部分给了以前那些牺牲了的老部下的家属。每一笔都有收条,清清楚楚。一个自己往里头搭钱的“共谍”,刘咏尧审了一辈子案子,这是头一回见。这让他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这个人,不能就这么草草地一枪毙了。
案子到了非判不可的时候,刘咏尧和另外两个审判官,蒋鼎文、韩德勤,三个人碰了个头。谁都知道上头的意思,可谁也没先开口说那个“杀”字。还是刘咏尧提出来,说吴石的行为虽然有罪,但还没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不如判个死缓。
他们三个人就在判决书上签了字,还特地在最后加了一句,意思是希望“总统”能爱惜将才,给吴石留条活路。这份文件送上去之后,很快就退了回来。上面没有多余的话,只有蒋介石用红笔划下的一行字,说他们审判不公,为罪犯说情,应该立刻革职。要不是好几个人求情,他们三个人的军装怕是当场就要被扒下来了。最后虽然改成了“撤职留用”,但所有人都清楚,他们的军旅生涯到头了。
这件事,等于是拿三个人的前途,去换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希望。
脱下军装,拿起粉笔
吴石最后还是在马场町被枪决了。宣判那天,刘咏尧念完判决书,第一个站起来就往外走,手抖得连笔都放不回口袋。他后来在日记里写,这件事,让军人这个身份再也没有了魂。
从那以后,刘咏尧就彻底心灰意冷了,干脆把军职也辞了,跑去台湾大学的法律系教书。他再也不碰军事,也不碰政治。有学生不理解,问他当年为什么要为一个“共谍”说话,毁了自己的前程。他没多解释,只是在黑板上写了四个字,“法律良知”。
这四个字,他教了一辈子。他觉得,法律不是冷冰冰的条文,也不是谁手里的工具,它得有点人味儿。
爷爷和孙女,树和人心
到了晚年,刘咏尧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牵着他小孙女的手在院子里散步。那个小孙女,就是后来的刘若英。刘若英小时候问他,爷爷,你天天跟这棵树说话,它能听懂吗?
老人笑呵呵地告诉她,树比人靠得住,因为树不会去告密。这句话,小小的刘若英可能当时听不懂,但很多年后,她站在演唱会的舞台上,哭着说起这段往事,她说,“爷爷教会我,唱什么歌都要先对得起自己的心跳”。
从“法律良知”到“对得起心跳”,说的是同一个道理,就是要对得起自己。刘咏尧用自己的后半生践行了这句话,然后又把它传给了孙女。他当年没能救下吴石,但他守住了自己心里的那点东西。
刘咏尧用后半生的前途,换了一次良心上的安宁。这事儿过去七十多年了,现在回头看,他这么做,到底值不值?换成是你,在那个位置上,又会怎么选?
来源:大眼聊社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