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时我意外刷到男友小号动态:最遗憾的事,是婚前遇到最爱的女孩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6 19:36 2

摘要:「人生最遗憾的事,莫过于在结婚前,你恰巧遇到了想要照顾一生的女孩。」

作品声明:内容存在故事情节、虚构演绎成分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出差第三天,我无意间刷到了男友的小号。

刚好,他前几十秒发了条动态:

「人生最遗憾的事,莫过于在结婚前,你恰巧遇到了想要照顾一生的女孩。」

配图是个穿碎花裙的女孩,明显是偷拍的侧脸。

她叫许梨,是我男友的学妹。

干净甜美,比我小整整十岁。

01

我盯着手机,走了一会儿神。

老板悄悄用胳膊肘碰了我一下,「愣着干嘛,认真听甲方讲话啊。方案再过一遍,待会儿你上台汇报,别掉链子。」

我赶紧把手机塞进包里,对老板比了个OK,「放心,这次稳了。」

会议结束,老板让我抓紧吃口饭,半小时后出发去工厂实地考察。

我掏出手机,打算叫个外卖。

视线一偏,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社交软件图标。

没忍住,又点开了男友的小号,那条动态已经删了。

这时,闺蜜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的天,你终于接了!」

她声音拔得老高,「你知道我刚看见啥了吗?」

「你家那位博士哥,带着个小姑娘在超市采购,买了两大袋生鲜食材,两人有说有笑的。」

「我偷偷跟了一路,他们进了你们小区。」

「我靠,他居然带人回你们婚房!」

「乔夏,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一声不吭?」

我扶着额头苦笑:「姐,我想说你也得让我说话啊。」

闺蜜:「等等,我把拍的照片发你。」

叮咚——

她立马甩过来好几张图。

角度隐蔽,明显是偷拍,但脸拍得清清楚楚。

男生戴着眼镜,气质干净斯文,是我谈了八年的男友侯珺飞。

而那个女孩。

身形纤瘦,满脸都是青春活力。

她是许梨,男友的学妹兼同乡,目前是A大准毕业生。

闺蜜急切地问:「看到了吗?」

我应了声嗯。

她炸了:「就一个‘嗯’?!」

我无奈笑了:「不然呢?」

她在电话那头咬牙切齿:「你现在立刻回来,把小三揍一顿,让那渣男光着膀子满街跑!」

我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我在出差。这单要是成了,升职就在眼前,走不开。」

「第二,现在还没实锤他们有问题,回去可能白跑一趟。」

「第三,就算真抓到了,又能怎样?闹一场而已。谈了这么久要分手,麻烦得很,耗时间耗情绪。男人让我哭一场,工作却能让我买新包,你说选哪个?」

闺蜜叹气:「道理我都懂,可我还是觉得你不值。」

「你们处了这么多年,你陪他考两次研,又陪他读博,备考时天天给他煲汤做饭,他要是敢背叛你,我第一个不饶他!」

我笑了笑:「知道你是为我好,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挂了电话。

我站在原地发呆。

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我咬紧牙关,死死攥着手机,硬是憋了回去。

调整几分钟后,我逼自己露出笑容,打开手机点餐。

得吃饱点,下午还有一堆事等着我。

02

这次出差很顺利,拿下了个大单。

我也正式升职为华东区销售总监。

三天后,跟老板一起回S市。

他体恤我辛苦,特意批了两天假。

说让司机送我回家。

我笑着推辞,说不用,我男朋友会来接我。

我在机场给侯珺飞连打了三个电话,发了五条微信。

他一条都没回。

三月初的雨,冷得刺骨,像冰针扎进皮肤。

最后只能自己打车回去。

刷指纹开门,一股饭菜香扑面而来。

餐桌上已经摆了四道菜,侯珺飞系着围裙在厨房炒菜。

沙发上躺着个五十多岁的陌生男人,头发花白,满脸疲惫,正在睡觉,手里还夹着烟。

烟灰烧得很长,啪地掉在白色的地毯上。

我重重摔上门,把他惊醒了。

他坐起身,把烟摁进烟灰缸,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墙上的婚纱照,又看向我。

「你是……」他笑着站起来,「你就是珺飞的女朋友乔夏吧?」

听到响动,侯珺飞拿着锅铲跑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脱口问:「你不是在出差吗?」

他很快反应过来,自然地接过我的行李箱往屋里拖,顺口解释:

「这位是许梨的爸爸。」

他从鞋柜拿出一双男款拖鞋放在我脚边,「许梨妈妈住院了,医院离这儿近,她和她爸轮流陪护,这几天先住咱们家。」

我淡淡应了一声。

他急着回厨房看菜,转身走了。

我拉着箱子走进主卧。

主卧卫生间的暖灯亮着,传来哗哗的水声。

那一瞬间,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水声停了。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

一个穿棉质睡衣的女孩走出来,头发湿着,脸上带着水汽。

皮肤很白,眼神清澈,像刚淋过雨的花。

许梨看见我,明显一愣:「乔……乔姐?你不是出差了吗?」

你看。

跟侯珺飞说的一模一样。

我低头看去,她脚上那双粉色兔耳朵拖鞋,是我的。

她有点尴尬,往后退了半步,小声说:「学长没跟你说吗?我妈住院了,病房没法洗澡,我就……借用了下你们家卫生间。」

这时,侯珺飞在客厅喊:「开饭了。」

03

桌上摆着四菜一汤,看着挺有食欲。

都是侯珺飞亲手做的。

在一起八年,他从没下过一次厨房,最多泡个方便面。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做饭。

饭桌上气氛有点僵,许家父女低头吃饭,几乎不说话。

侯珺飞给我夹了块红烧肉,「出差还顺利吧?」

我点头:「挺顺的。」

他问:「回来怎么没通知我?我去接你啊。」

我嚼着肉说:「打了电话,你没回。」

他一愣,笑了笑:「哦,手机在充电,刚才在厨房炒菜,声音太吵没听见。」

接着又是沉默,空气都快凝固了。

许父笑着开口:「小乔啊,你真是有福气,珺飞这孩子真不错。学历高,又细心,还会做饭,现在这样的男生太少了。」

我掏出手机,打开订房APP。

「大叔,我给您订了间酒店,位置方便,离医院走路几分钟。」

许父默默放下筷子,转过头不看我。

侯珺飞轻轻碰了我一下,「阿姨快出院了,叔叔他们暂时遇到点困难,就住几天,别这样。」

我晃了晃手机:「困难我解决了,让他们去酒店住就行。」

他有点恼火:「这点小事,你至于吗!」

我直视他:「那你呢?这是我们的婚房,装修一年,通风半年,我住进来才半个月,拖鞋都没穿热,你就让外人住进来,连商量都没有?」

他攥紧拳头:「什么外人?他们是老乡,梨梨还是我学妹。」

一直没说话的许梨这时放下碗筷。

「对不起,乔小姐。」

她眼眶红了,站起来,拉了拉父亲,「没提前跟你打招呼就住进来,真的很抱歉。」

说完,她深深鞠了个躬。

许父叹了口气,也跟着鞠了一躬。

他的背有点驼,脸上满是尴尬和无奈,「对不起啊,乔小姐。」

那一瞬间,我心里有点动摇。

甚至怀疑,是不是我太不近人情了。

许梨擦了擦眼睛,声音发抖:「打扰你们了,我妈还在医院,我们这就走。」

侯珺飞赶紧劝:「小梨,别这样,乔夏不是那个意思,她没说要赶你们走。」

我冷冷接话:「不,我就是那个意思。我不欢迎陌生人住进我的婚房。」

许梨看了我一眼,拉着父亲开始收拾东西。

几分钟后,两人换了鞋,提着包出门。

侯珺飞追着往外跑:「外面下雨,等一下,我拿件外套给你们。你们在地下车库等我。」

04

把许家父女送进电梯。

侯珺飞折身回屋拿车钥匙,站在玄关盯着我看。

我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四菜一汤,表情没变,桌下的手却抖得厉害。

「乔夏,你现在怎么这么狠心?」

他瞪着我,「你要怪就怪我,干嘛当着人面让人下不来台?许叔一个开出租的普通大叔,刚才背过身偷偷擦眼泪,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冷笑:「别拿道德压我。他们父女要是提前跟我商量,我未必不同意。可这事是你擅自决定的,后果就得你自己扛。」

他被我顶得脸色发青:「许梨那么胆小,她怎么敢跟你开口?再说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胆小?

四个月前,晚上十一点,我刚洗完澡出来,想要进行夫妻生活。

侯珺飞一脸歉意地说状态不好,建议改天。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作罢。

半小时后,我「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掀开被子,溜进书房,打开视频。

许梨的声音甜甜的:「学长,这道题我还是不会……感觉脑子转不过弯,完了,数学怕是要挂。」

他语气温柔:「没事,我们慢慢来。」

她又问:「乔姐睡了吗?这么晚打扰你,会不会影响你们?」

他赶紧说:「不影响,她工作累,早就睡了。」

讲题时,我看见他悄悄截了许梨好几张截图。

……

以前我总劝自己。

夫妻过久了,难免有倦怠期,八年了,有点动摇也正常。

我不是圣人,能容忍他偶尔走神。

我不拆穿,只要他收住,回头还愿意对我好就行。

可底线一次次被踩,到现在,我已经装不下去了。

你看,他现在看我的眼神,冷得像看个陌生人。

05

事已至此,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侯珺飞瞪了我一眼,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家里终于安静了。

我盯着桌上那顿已经凉透的饭菜,突然笑出了声。

笑着笑着,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明明没喝酒,头却像灌了酒一样晕。

我拨通了小鱼的电话。

「喂——」

刚开口,声音就抖了。

她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别哭啊!」

「夏夏,你到家了吗?」

「是不是撞见他跟别人在一起了?侯珺飞这混蛋真出轨了?」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赶紧说:「别来。」

然后在电话里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

她一直默默听着。

「这人zha!」她终于忍不住骂,「自己做错事,反倒怪你态度差,太恶心了。」

我抽着气苦笑:「你说,男人是不是就喜欢年轻的?」

她冷笑一声:「是他没眼光,根本不配你这么好的女人。」

我缩在椅子上,好久没说话。

「以前我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典型的理工男,死板、不懂情调。」

「记得两年前我流产,他给我炖了锅鸡汤,手上烫得通红。」

「我知道那鸡腿是超市买的速冻货,可我还是感动得不行。」

「他要去外地开学术会,还问我一个人能不能行?」

「我说没事,恢复得差不多了。」

「结果他点了顿外卖就走了。」

「今天看他做了一桌子菜,却为了那个小姑娘转身就走……」

「原来不是不会浪漫,是浪漫从没给过我。」

……

电话那头,小鱼点了根烟,重重吐出一口气:「我看他们应该还没发生什么。夏夏,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以前总觉得结了婚,哪有不磕磕碰碰的。

再说八年感情,哪能说断就断。

可现在……

爱不爱,早就一清二楚了。

我受不了他躺在身边,和我亲热,心里却想着别人。

「小鱼,我可能不想跟他过了。」

她立刻问:「你想好了吗?」

这时手机震了下。

有人发了消息。

我点开,是侯珺飞。

06

「乔夏,我认真想过了。」

「你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我真的很难接受。」

「许家父女是我请来的客人,你这么针对他们,等于是在打我的脸。」

「我觉得我们得好好想想,三观到底是不是一致的。」

看到这消息,我直接笑了。

下一秒,侯珺飞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我先挂了闺蜜的电话,然后接通了他。

「喂,乔夏,是我。」

「许梨现在就在我旁边,她一直在哭,电话是外放的,你马上给她道歉。」

「如果你不肯道歉,那我们就得重新考虑婚事了。」

我瞬间火冒三丈:「行啊,那就别结了。」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我们俩谁都没再说话。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那十几秒的安静里,我气得发抖,眼泪却控制不住地往下掉,脑海里闪过这八年的点点滴滴。

23岁那年刚毕业,我在一家教培机构做课程顾问。

那天在A大门口发传单,大多数人拿了就扔。

只有侯珺飞接过时冲我笑了笑:「谢谢,有兴趣我会去了解。」

后来他真的来了店里咨询,我们加了微信。

再后来,他向我表白了。

他一向理智冷静,总能耐心听我抱怨工作,帮我理清思路。

每次我加班到深夜,他都会在楼下等我两个小时。

我下楼时,他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揉揉眼睛,从包里掏出伞,笑着挥手:「宝贝,饿不?」

有次在夜市吃东西,我被几个醉汉骚扰。

他二话不说抄起酒瓶就冲上去。

对方人多又壮,他瘦瘦高高的,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派出所里,我哭得喘不上气。

他忍着疼摸我的头安慰我,结果牵动伤口,疼得直抽气。

……

八年感情。

就算遇到再大的矛盾,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心里怎么会甘心?

我深吸一口气。

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法沟通,都在情绪里上头。

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挂电话,冷静两三天再谈。

我刚想开口。

电话那头的侯珺飞突然说了句:「有病吧你。」

嘟嘟嘟——

忙音响起,他直接挂了。

我还举着手机,整个人愣住,他刚刚说什么?

直到闺蜜的电话再次打进来,我才反应过来。

屏幕亮着,铃声不停地响。

我接起来,满肚子委屈和愤怒等着爆发。

「夏夏,你怎么突然挂我电话?」

闺蜜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侯珺飞找你了?」

我捂着嘴哭出声,声音断断续续从指缝漏出来。

她急了:「我马上过来,别哭了啊。」

我哽咽着说:「他让我给许梨道歉,不然就不结婚,我说不结就不结。」

「你知道吗?他骂我神经bing。小鱼,完了,我和他彻底结束了。」

她连声安慰:「他才有病!等我,我马上就到。」

07

电话挂了。

我抓着手机哭,猛地回头,看见桌上全是菜。

「侯珺飞,去你m的!」

我把碗盘全扫到地上,发疯一样踩着,嘴里不停骂。

我要报复。

现在就冲过去,揪住侯珺飞那孙子的头发,往死里打;

还得去他学校闹,让他毕不了业,毁了选调资格,让他在导师面前抬不起头;

对,还得找许梨那个jian人。

她不是考研吗?不是进了复试?

这种人品也配读研?我直接举报到招生办。

……

我能想到几十种办法整他们,让他们身败名裂,彻底翻不了身。

我知道,只要我不顾脸面,真能办到。

我擦掉眼泪,摇晃着走向冰箱。

打开门,拿出一罐啤酒,仰头灌下半瓶。

气往上顶,我一阵反胃,把剩下半罐摔在地上,转身去客厅酒柜,拿了瓶红酒。

这是订婚那天朋友送的,挺贵的。

我手抖着开瓶,打不开。

干脆把瓶口砸在茶几上。

「刺啦」一声,瓶子断成两截,红酒洒了一地。

我捏着半截瓶子,直接对着嘴喝。

脑袋开始晕,我瘫在地上哭。

然后呢?

报复完他们,我又能怎样?

手机响了。

我低头看,一滴泪砸在屏幕上。

是老板打来的。

我赶紧擦泪,强迫自己冷静,接起电话。

「喂,李总。」我坐正身子。

老板在那头讪笑两声,话说得一点不客气:「啊,本来你休假,不该打扰。但之前那个方案有点问题,我改好了发你邮箱了。你要是有空,能不能再加会儿班?」

我握紧拳头。

老板虐我千百遍,我还得笑脸相迎。

「没事。」我扯出职业假笑,「明早前发您。」

老板得寸进尺:「能不能今晚十二点前?有点急。」

我看眼时间,现在八点。

「行。」我咬牙答应。

老板乐了:「辛苦辛苦,乔儿,你真是我的得力干将,回头请你吃饭!」

我在心里翻白眼,得力个屁,我是你免费劳动力。

挂了电话,我打开邮箱,粗略一看,至少得干三小时。

我扶着茶几站起来,头晕得晃了下身子。

这状态不行。

我冲进卫生间,伸手抠喉咙,把酒全吐了出来。

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妆花了,眼睛肿着,狼狈得要命。

然后呢?

我又问自己,报复了他们,我真能好过?

或者说,这个男人真的值得我搭上时间、情绪和状态?

我的生活,不只有他。

我有工作,有爸妈,有钱,有朋友,有颜值,身材也不差。

没了他,我也不会垮。

他不配。

08

卫生间还湿着,残留着许梨洗完澡后的沐浴露香气。

我皱了皱眉,转身离开。

深吸一口气,泡了杯浓蜂蜜水解酒,顺手把头发扎成马尾。

开工前,得先解决几件事。

第一,重置了门锁密码。

第二,联系物业经理,甩出购房合同、房产证和银行流水,要求立刻取消侯珺飞的门禁权限。

我明确告诉他们,侯珺飞有暴力史,最近可能会来骚扰我这个业主。

我会随时打电话求助,需要他们和保安出面驱赶,必要时直接报警。

我警告物业,要是我出事,他们得负法律责任。

第三,预约了明天全屋深度清洁和上门取件快递。

第四,拉黑侯珺飞的手机号,微信只发了一条消息。

「婚礼取消,同意。

房子我全款买的,装修你家出的钱,家电是两边一起买的,都有记录。」

我会请专业的人算账,一周内把明细理清。

现在没领证,财产没混同,分起来不难。

明天我会把你的东西打包寄到你学校宿舍。

有事邮件联系,我现在很忙,别来烦我。」

发完,我把他微信也拉黑了。

这时,闺蜜的消息弹进来。

「我在你楼下,开门。」

09

闺蜜拎着两个塑料袋,喘着粗气冲进门。

她扫了一圈屋子,快步走过来一把抱住我,轻轻拍我的背,低声说:「别怕,我来了,零食、小龙虾、啤酒全备齐了,今晚陪你闹通宵。」

我拉开她,扯了下嘴角:「闹什么啊,今晚还得赶报告。」

她瞪大眼,一脸震惊:「赶报告?你跟侯珺飞和好了?事情搞定了?」

我摊手:「没啊,我刚发消息取消婚礼。」

她眼睛瞬间睁得老大:「那你现在还有心情干活?!」

「不然呢?」

我灌了口蜂蜜水,「难不成要气出乳腺结节?哭到胃抽筋?他没那个资格。」

她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那这堆东西怎么回事?」

我耸肩:「就,情绪崩了那么一下。」

我靠在她肩上,小声说:「亲姐,帮我简单收拾下屋子行不?老板催我交文件,真没空。」

她翻白眼:「合着我大老远跑来给你当保洁?」

我推她进厨房,可怜巴巴地求:「再给我做口饭呗,一天没吃,刚才还喝了点酒,胃有点空得发慌。」

「行吧行吧。」

她用手指戳了下我脑门,下巴一扬,「去干活吧,剩下的我来。」

话刚落,她手机响了。

「是他。」

她晃了晃手机,「他找我了,估计打不通你,接吗?」

我点头:「接。」

她按下接听,那边立刻传来侯珺飞急躁的声音。

「喂!」他像在开车,「乔夏联系你没?」

闺蜜瞥我一眼,语气平淡:「没啊,怎么了,你俩又掐上了?」

侯珺飞火气冲天:「你说乔夏!我老乡他妈住院了,家里困难,我就让我老乡爸住我家几天。结果她直接在饭桌上把人轰走!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农村人?」

「你没见她那副嘴脸,我说她两句,她立马要退婚。」

「哎小鱼,她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故意找茬跟我闹分手?」

「无缘无故赶人走,她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闺蜜叉腰站定,深吸一口气,对着手机怒吼:「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神经bing!」

「没毛病你让外人住婚房?你穷得连酒店都开不起?」

「你这么热心肠,怎么不去当慈善大使?联合国缺你这种人才!」

「你妈都没见你这么上心过!」

「你说她劈腿,我倒要问你,你老乡是男是女?」

「我猜是女的吧,不然你至于跟苍蝇见屎一样扑上去?」

侯珺飞被骂懵了,结巴着:「你……你……我……」

最后憋出一句:「你简直不可理喻!」

电话啪地挂了。

我朝闺蜜比了个大拇指。

她甩了下头发:「吵架这事,我从没怂过。」

我抱了抱她:「他再打来,你直接挂。要是找你,就说别来烦你,省得他赖你挑事,把你扯进来。」

她点头,握紧我的手:「有事随时喊我。」

我开玩笑:「以后介绍对象的事就靠你了。记得不,前年我跟他闹掰,你说要给我推个刑警帅哥。」

她轻哼:「晚了,人家好像领证了。」

10

我正坐在客厅餐桌前赶工作进度。

一忙起来,就能暂时逃开那些烦心事。

一忙起来,就能假装眼泪没在夜里流过。

一忙起来,就能让心口的疼变得迟钝一点。

一忙起来,就能不去想他。

晚上九点,门口传来密码输错的提示音。

接着是敲门声。

我抬头看了眼监控,低头继续敲键盘。

敲门很快变成了砸门。

「乔夏,开门!」

闺蜜抄起扫把挡在门前,回头问我怎么办。

我摇头,顺手拨通了物业电话。

几分钟后,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接起。

「夏夏,你跟侯珺飞吵架了?」

我应了一声,手还在敲表格。

她语气责备:「怎么能把人关在门外?」

「珺飞刚给我打电话,说是因为他老乡住家里几天,你生气了?」

「这点小事至于闹分手?」

「你们婚期都定了,亲戚全通知了,临时取消多难看。」

「你都三十好几了,再找多难,知道吗?」

「侯珺飞条件这么好,人帅学历高,上哪找去,你脾气能不能收收?」

「有事不能好好谈?至于这样?」

「要不我今晚就坐车过来,看看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点下鼠标,把最后一行数据提交。

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对她说:

「妈,这是我跟侯珺飞之间的事,我能处理。」

「是我要过下半辈子,又不是你。」

「别插手,别劝,也别来。」

「我哥和嫂子现在因为孩子上学的事闹离婚,上周我才借给他们四十万凑首付。你再多说一句,我现在就收回钱,他们不还我就起诉,借条在我手里。」

「他们真离了,源头就是你。」

她气得骂我冷血、不懂好歹,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骂归骂,她没再逼我。

我直接挂了电话。

转头下单了个金镯子,给她发了条消息:

「妈,刚情绪上头,说话重了,别往心里去。」

「给你买了个金镯子,还报了个旅行团,你去散散心。」

「我和侯珺飞的事,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的。我做这个决定,是认真考虑过的。」

「这时候,你应该信我,站在我这边。」

没多久,她回了几条带哭腔的六十秒语音。

说她也是担心我冲动后悔,让我镯子退了别浪费钱,旅游也不去了。

最后叮嘱我,有事一定马上打给她和我哥,娘家永远挺我。

我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知道她什么性格,先硬后软,差不多就收场了。

这时闺蜜看了眼屏幕,回头说:「物业来了,好像正和侯珺飞吵起来。」

11

我在门外装了监控。

直接打开了电脑上的监控软件。

画面里,物业经理带着两个保安站在门口。

侯珺飞一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拎着把滴水的伞。

他眉头紧锁,脸色难看,勉强扯出笑解释,「我是这户的男主人,交房时你们见过我的。现在就是和未婚妻闹点矛盾,家事而已,没事的,你们回去吧。」

物业经理赔着笑脸:「但业主乔小姐说她是独居,她让我们上来的,我们……」

侯珺飞脸色瞬间沉下来,抬手猛砸门,「乔夏!开门!再不开我叫开锁的!」

物业在旁边劝:「先生,要不您先冷静下?要是家庭纠纷,建议您俩私下沟通。这么闹,影响不好。」

侯珺飞火气上头:「一梯一户,吵到谁了?我敲自己家门,犯法?」

眼看劝不住,物业给我拨了电话。

「喂,乔小姐。」

话没说完,手机就被侯珺飞一把抢走。

「乔夏!」他往后退几步,抬头对准摄像头,脸都气红了,「开门!」

我握紧拳头盯着屏幕,「不给开。」

他抿了抿嘴,声音发狠:「那你把我微信电话从黑名单放出来,我们聊聊。」

我冷笑一声:「聊什么?」

他甩掉伞,对着镜头竖起大拇指,「行啊你,算你牛,我就在这耗着了,看你一辈子出不出来。」

物业赶紧劝:「先生,您别激动。乔小姐之前交代过,如果您不走,我们可以报警处理,确保她安全。」

侯珺飞冷笑:「报啊,警察来了她敢不开门?」

我看着屏幕里的他,直接戳他软肋:「侯珺飞,我不报警,但我可以打给你导师,让他亲自来把你领回去。」

他猛地一僵:「你别乱来!」

我轻笑:「我不光有你导师电话,还有你整个课题组的联系方式。要不要让他们都来参观下现场?」

他死死盯着摄像头,几秒后从嘴里挤出一句:「你赢了。」

把手机还给物业,弯腰捡起伞,转身进了电梯。

我盯着监控画面,以为自己会得意地笑。

结果心里,空落落的。

12

赶在午夜前,我把邮件发给了老板。

我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用力揉了揉脖子。

洗完澡回到次卧。

闺蜜已经躺在床上了。

看到我进来,她掀开被子一角,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乔夏,你可真是心狠啊。」

闺蜜笑着摇头,「都到分手分财产这一步了,还能面不改色地加班,换我,怕是连笔都拿不稳,估计扎一下你,流出来的都是冰碴子。」

我爬上床,躺下,「有啥好闹的,睡觉。」

关了灯,屋里陷入漆黑。

我们断断续续聊着天。

闺蜜说:「我真挺服你的,说分就分,从你下飞机到现在,才八小时都不到吧。我要是这样,肯定得跟我老公撕扯半天,哭天抢地闹几轮。」

我望着天花板,「因为以前分分合合太多次了,生过很多次气,也一次次劝自己,恨他的时候就想想他以前的好。这次,实在骗不了自己了。」

后来她声音越来越小,睡着了。

忙了一整天,坐车、赶飞机、处理情绪、赶工作,本以为会累得不行,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我悄悄爬起来,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

所有压抑的情绪突然在这一刻爆发。

我滑坐在地上,哭得停不下来,手抖着把侯珺飞的微信从黑名单拉了出来。

打开他的对话框,反复打字又删掉。

我又点开微博,想看看他那个小号发了什么动态。

我希望看到他冷血绝情的言论,这样我会更坚定;

可我又害怕看到,怕他再往我本就破碎的心上补一刀。

我就这么坐着,翻着旧照片,边看边哭,边哭边删。

天快亮时,我回到卧室。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重新躺下。

网上有句话特别火:

你总以为你们是例外,其实结局都一样。

侯珺飞,

我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啊。

13

断断续续睡了两小时,我就醒了。

今天一堆事要处理,深度打扫、收拾侯珺飞的私人物品、打包寄快递……

闺蜜建议我趁休假去附近景区走走,呼吸新鲜空气,调整好状态再面对这些麻烦。

我跟她说,我现在状态很好,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我知道,我不能停下来。

一旦闲下来,那八年的回忆,不管开心的还是难过的,都会压得我喘不过气。

我必须让自己动起来,不停下来。

所以我决定回去上班。

老板看到我突然出现,夸张地表示「太感动了」,一激动直接把那间带湖景的办公室批给了我。

不错。

下午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接通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

「是我。」

侯珺飞语气带着火气,「你把我东西寄回学校了,我收到了。」

我拿起水壶给窗台的绿植浇水,「那麻烦你检查一下有没有遗漏。」

他声音发紧,「今天我连小区车库都进不去,是不是你改了权限?!」

我轻笑,「房子和车位都是我名下的,我有权利决定谁可以进。」

侯珺飞沉默了几秒。

「乔夏,我们见一面吧。」

「没必要。」我准备挂电话,「等我把账算清楚,会联系你……」

他直接说:「我现在就在你公司楼下,见不到你,我不会走。」

我看了一眼时间,「行。待会要开会,只能给你十五分钟。」

14

我和侯珺飞约在公司旁边的小公园碰面。

他裹着我过年送他的驼色大衣,眼下泛青,脸色很差,眉头拧成一团。

一见面就冲我发火:

「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都多大人了,动不动就闹情绪!」

我盯着他不说话。

他几步上前,直接拽住我的手腕,「走,回家。」

我抽回手,「那是我的房子,不是你的。」

他火了:「你到底想干嘛?这样你就开心了?」

我笑了下:「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昨晚电话里你说要考虑三观合不合,结不结婚。」

「听好了侯珺飞,我绝不会向许梨低头。所以,婚也不用结了。」

他闭上眼,抿着嘴猛吸了几口气。

再睁眼时抬手想摸我的头。

我往后退了一步,避开。

「夏夏。」

他声音发涩,「我认错,昨晚说话欠考虑,带老乡回家确实没提前跟你商量,对不起。」

「你不肯道歉就算了,她本来就是个外人,咱俩没必要为她翻脸。」

他眼眶红了,嗓音发颤,又伸手想拉我。

「夏夏,你真不要我了?」

我再次甩开。

他直接扑上来抱住我,抱得很紧。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你知道的,我一直待在学校,不懂人情世故,不会说话,你别跟我计较。」

「你真能狠心扔下我?」

「这些年,全白过了?」

说实话,那一刻我有片刻动摇。

可我记起他挂电话前骂的那句「神经bing」。

我知道,如果现在心软,选择原谅,那我就彻底输了。我会瞧不起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

我狠狠推开他,「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连话都听不懂?我昨晚微信说得多明白——分手,不结婚,懂了吗?」

他愣住,随即暴怒:「你这个人真是……你不觉得自己无理取闹?」

又一次,他想把责任全推给我,开始数落:

「乔夏,你自己就没朋友没老乡?」

「就因为房子是你买的,我就不能带人回去?」

「那我算什么?未婚夫,还是你养的小白脸?」

「我知道你这几年赚得多,本事大,所以就看不起我?大半夜把我赶出门?」

看,男人心里清楚得很,错在自己,但从不肯认。

他们只会歪曲事实,把问题安在你头上,好让自己看起来无辜。

我安静地看着他发脾气。

侯珺飞语气冲得很:「你盯着我干嘛?我说得不对?」

我看了一眼手表,还剩最后两分钟。

「侯珺飞,我工资比你高,就让你这么受不了?」

「这些年你上学,家里八成花销都是我扛的,你不就是靠我吃饭?」

「不,靠女人吃饭的男人至少听话,你呢?吃软饭还摆脸色。」

他像被踩中痛处,瞬间暴跳:「你他妈有完没完!」

我冷笑一声,双臂交叉抱在胸前。

「顺便说一句,如果你觉得我是因为那个老乡才生气,才跟你吵,那你真当我没格局?」

「以前租房那会儿,你带舅舅、朋友、亲戚来家里,哪次我没好好招待?哪次没给你留足面子?」

「为什么这次我唯独对许梨父女有意见?」

「侯珺飞,你要不要我把你微博小号那些私密内容念出来,你才肯闭嘴?」

「既然真想照顾一个女孩一辈子,干嘛不光明正大去追,非偷偷摸摸往家带人?」

他脸色一变,慌了神:「夏夏,你误会了。」

「我没注册过什么小号。」

「我和许梨清清白白,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怎么能这样怀疑我?!」

「我就当她是妹妹,她考研发个问题,就这么简单。」

我抬手示意手表,时间到了,转身往公司走。

他紧跟上来,一把拽住我胳膊,嘴里不停解释。

我冷冷告诉他:

再跟着,再碰我,我就叫保安拖你出去。

然后我会把你丢脸的照片,发给你导师、同门、整个课题组。

一个不落。

他松了手,不敢再碰我。

我知道他还在后面站着。

但我没回头。

15

接下来这几天,

侯珺飞终于明白我不是赌气,是真要分手退婚。

他接连几次上门找我,全被我拒之门外。

物业经理打电话通知我,说侯珺飞一直在楼下转悠,有次喝得烂醉,待到凌晨两点多才走。

经理劝我好好谈谈,说小两口吵架很正常。

我明确告诉他,我和侯珺飞早就没关系了,还暗示这人精神可能不太正常。

我也提了建议,最好把他清走,不然其他住户安全出问题,他担不了责。

他在小区碰了壁,见不到我,又换新套路。

开始拉拢我们共同的朋友当说客,甚至联系上我领导,想安排饭局调解矛盾。

我老板是个老滑头,嘴上应承,实际一次都没找过我。

只是旁敲侧击说,要是家里有事,可以请假几天调整。

那倒不必。

……

和侯珺飞彻底闹翻的第四天,许梨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想见面聊聊,有些私事要和我当面谈。

私事?

挺新鲜。

16

餐厅是许梨定的,一家网红徽菜馆。

这连锁店价格虚高,分量还小,对她这种学生党来说根本不划算。

明显是想装个面子。

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包厢坐着了。

低马尾,淡妆,外套搭椅背,里面是白毛衣配卡其色长裙,一副清纯文艺范儿,乖得不行。

看到我进来,她立刻起身。

「乔姐,好久不见。」

语气挺稳,装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嗯。」

我直接坐下,瞥了眼手机,「有事说事,别浪费时间。」

她拿起茶壶给我倒水,「这么急?乔总很忙?」

我挑眉:「废话,我每分钟都在赚钱,跟不值得的人耗着,等于烧钱。」

她听出我在阴阳她,年轻脸皮薄,表情立马变了,「所以你觉得学长也不值得?这些天一直躲着他?」

我往后一靠,上下扫她一眼,冷笑:「关你什么事?你算老几,站这儿替他讨公道?」

她瞪着我,「当然有关!要不是为了帮我跟我爸,学长也不会惹上你。」

我没接话,指尖敲着桌面。

她眉头皱紧,「我知道你们在闹分手。学长这几天状态很差,特别痛苦。他人很好,明明知道是因为我们,却从没怪过我们。」

我点点头,「然后呢?」

她双手撑桌,「如果你们真因为这事分开,我心里过不去。」

站起来,微微低头:「我道歉。」

我扫了眼桌上几个菜,「道歉就请顿饭?打发叫花子?」

她站直身子,「我和我爸在你们婚房住了三天,用了厨房和日用品,请你吃饭也算还个人情。」

说完,她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推过来。

「一千块。」

眼神倔得不行,「按酒店标间算的房费,从此两清。」

我看都没看那信封,只是笑。

她拎起包和外套,转身就走,冷着声丢下一句:「单我买了,你慢慢吃。」

「回来。」我喝了口茶,懒洋洋开口,「我说你可以走了?」

她猛地回头,下巴抬得老高,「怎么,乔总还有话说?」

17

我冲她示意坐。

许梨一动不动,笔直站在我对面,双臂交叉,眼神冰冷。

我冷笑一声:「你爸妈养你这么个不懂事的闺女,到底是倒霉还是活该。」

许梨拳头抵着桌面,脖子一梗,嘴特别硬:「不就是有点钱,装什么上等人!真有钱的人哪个像你这么没素质,活脱泼妇一个!」

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眼眶都红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乔夏,咱们走着瞧!」

我差点笑出声:「瞧什么?」

她斜眼看我:「我比你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迟早比你赚得多。」

我忍不住鼓了两下掌:「挺有野心,祝你梦想成真。」

许梨冷笑:「你给我等着看好了。」

我拿起桌上的信封,掂了掂,随手扔到她面前。

「你妈癌症住院,正缺钱。你爸心疼钱,不住酒店,到处蹭亲戚家落脚,点头哈腰地讨人情。而你为了给我『赔罪』,请顿饭花几百,还主动结了住宿费。」

我啧了声:「这么说,你妈病得还不够重?不对,你那点破自尊,可比你妈妈的命重要多了。说你蠢,冤枉你了?」

许梨彻底崩溃,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手指着我:「你闭嘴!别扯我妈!再敢提她一句,我跟你没完!」

我挑眉:「行,不提你那苦命妈,那就说说你,许梨。」

许梨咬牙:「我怎么了!」

我盯着她:「你有分寸吗?」

她语气冲得很:「我没分寸?我抢你男人了?你亲眼看见了?」

我从包里抽出几张打印纸,直接甩到她脸上。

纸上清清楚楚是我家门口的监控画面:侯珺飞拎着两大袋菜,和许梨有说有笑地往我家走。

许梨冷笑一声,把打印纸撕成碎片,朝我脸上甩过来。

「别瞎编了,我和学长根本没什么。他心善,知道我家最近有困难,纯粹是帮忙。」

我掸掉衣服上的纸屑,「这世上过得难的人多了,他怎么不帮别人,偏帮你?」

许梨:「那是……」

我直接打断:「因为你早就看出来他对你有意思,所以才敢这么放肆地利用他。」

许梨脸涨得通红:「你放屁!」

我又从包里抽出几张照片,甩到她面前。

「四个月前,你半夜找他问数学题,知道那会儿我们在干嘛吗?在亲热,被你硬生生打断。」

「三个月前,他熬通宵查资料,帮你改论文。」

「再说一遍,你明明知道他快结婚了,还这么没边界感地找他、使唤他,甚至带着家人上门蹭吃蹭喝。」

「许梨,他恶心,你下作。」

许梨猛地抓起桌上的水杯。

我稳稳坐着,眼神平静地等她动手。

她最终没泼,把杯子重重砸回桌面,扬起下巴冷笑:「我根本不用做什么,学长自己就愿意帮我,我能怎么办?谁让你年纪大了,没吸引力了。」

我笑出声:「小姑娘,拿年龄踩女人,最low了。行啊,祝你永远活在二十岁。」

许梨得意地哼了声:「总比你年轻。」

我慢悠悠喝完最后一口茶,「听说你考研成绩挺亮眼,恭喜啊。」

许梨笑容僵住:「你什么意思!」

我用下巴点了点桌上的照片,「这些证据,我会在你复试那天,当着所有面试老师面,聊聊你是怎么半夜私聊侯珺飞博士,把他和我八年的感情搞垮的。」

「你敢!」她声音发抖,额头青筋跳动,「你敢毁我,我就死给你看!」

她掏出正在录音的手机,呼吸急促,「死之前,我也要让全世界知道,是你逼死我的。」

我冷冷盯着她,「一点压力就嚷着自杀,你也就这点能耐了。」

接着我也拿出手机,晃了晃,「就你能录音?当我这么多年白混社会?」

我站起身,「许梨,回去好好听听录音,想想我哪句话是假的?哪件事是我编的?我才是被伤害的那个。」

许梨像被抽了魂,只剩眼泪往下掉。

我拎起包准备离开。

就在推门的瞬间,她忽然开口。

「乔夏,你知道吗?」

「有次我心情差,学长开了三百多公里,去我老家县城,在我高中门口给我买了最爱吃的驴肉火烧。」

我皱眉:「所以呢?」

许梨含泪笑:「你为他付出那么多,他为你做过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他就主动对我好。」

「乔夏,他早就没爱你了。」

「他娶你,不过是因为睡了你八年,得对你和你家人有个交代。」

心口像被针扎了一下。

停顿几秒,我回头笑了笑:「垃圾我不稀罕了,你要喜欢就拿去。还有……妹妹,好好准备复试,咱们现场见。」

看着她彻底崩溃的脸,我心情轻松了不少,头也不回地走了。

18

回到车上。

车门关上的瞬间,把商业街的嘈杂挡在了外面。

刚才许梨到底说了什么?

侯珺飞曾开车三百多公里,专门去她老家县城,就为了给她买驴肉火烧。

我想起来了,大概半年前一个下午,我给他发消息,他一直没回。

于是打了视频电话。

他接得很快。

原来他正一个人在高速上开车,电话里说导师让他跑趟B县城,送个硬盘。

我担心他分心出事,叮嘱几句就挂了。

当时完全没起疑。

现在回想,真是应了那句话,他和许梨之间,「太多我根本不知道的细节」。

烦躁,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在翻腾。

我掏出手机,点开侯珺飞的号码,想直接质问他,骂他,恨不得让他立刻消失。

电话刚响,闺蜜的来电打断了我。

「喂,夏夏,你今天不是去见那个小白花了?结束了?」

我嗯了声:「嗯,见完了。」

我翻了翻包,摸出半包烟和打火机。

这是闺蜜上次落下的,一直没还她。

我不抽烟,但现在,我需要烟来压住这股闷火。

点火,猛吸一口,烟直冲喉咙,呛得我咳嗽不止。

「怎么了?」她察觉不对,「在抽烟?我听见打火声了。行啊,看来那丫头真把你气得不轻。」

我夹着烟,手搭在方向盘上。

缓了会儿,情绪稍微平复,把包间里发生的事简单跟她讲了。

我叹气:「今天明明是我占上风,处处压着她,怎么反而像我输了。」

闺蜜笑:「你把垃圾扔她脸上了?」

我扯了下嘴角,没接话。

她问:「这小姑娘这么跳,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我揉着太阳穴,转头看向窗外。

结果一眼就看见许梨站在不远处的公交站,正抹着眼泪打电话,一脸委屈,不知道在跟谁哭诉。

我掐灭烟,对闺蜜说:「先等等看。」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夏夏,侯珺飞最近一直找我,求我帮你劝和。他还特意安排了明晚的饭局,要在朋友面前再向你求婚,还让我们保密。你说他算什么?一边跟小姑娘勾勾搭搭,一边又装深情回头求复合。」

我冷笑一声,看着她上了公交车。

闺蜜语气担忧:「毕竟八年了,我怕你最后扛不住。」

我拧动钥匙,挂挡打灯,缓缓驶离车位:「他偷偷把我妈从老家接来,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明天你也来,我要是动摇了,你就上来扇我俩耳光,给我打清醒。」

19

第二天一早,我妈的电话把我吵醒了。

她说她坐火车过来看我,下车后想去商场买点生活用品,结果走丢了。

发了个定位过来,让我去接她。

我洗漱化妆,收拾完就开车出门。

刚把车停好,就看见我妈和侯珺飞站在路边。

他穿着笔挺的西装,打扮得干净利落,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

活脱脱一副乖巧女婿的样子,正陪着我妈聊天,一看到我的车,立马小跑过来。

「夏夏!」

他主动拉开车门,眼神热切地盯着我,双手把玫瑰递过来,「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第八年。」

我没伸手接,冷冷看着他,「不是说好自己解决?你把我妈搬来算什么?」

他眼眶发红,声音都在抖:「别生气了,行不行?」

这时,我妈也走了过来。

她轻轻拍着我的手臂,看看我又看看他,眼圈泛红,「你们俩处了这么久,站在一起多般配。要不是前几年你爸生病走了,婚早就结了。」

「孩子啊,一辈子很长,总会遇到坎儿,只要心里有对方,没什么不能过去的。」

「妈知道你们感情多深。」

「你还记得那年吗?他为了你被人打到脑震荡。」

「要不是真在乎你,谁会替你出头?」

我心里一阵烦。

侯珺飞太会演了,我妈又特别容易被人说服,整天在直播间买东西。

果然,她一把抓起我的手,硬塞进侯珺飞掌心,紧紧扣在一起。

「夏夏,珺飞都跟妈发誓了,以后要是再让你受委屈,就让我亲手收拾他。」

我用力想抽回手。

他死死攥着不放,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老婆,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皱眉:「放手。」

他反而握得更紧:「我把咱爸妈、朋友,还有你们公司李总都叫来了。」

我声音一下子拔高:「什么?你找李总来干嘛!还不够难看?」

其实昨天下午李总就给我打过电话,说侯珺飞在地下车库堵住他,态度特别诚恳,请他务必抽空来一趟。

说要重新求婚,想请李总做个见证。

李总问我意思。

我冷笑一声,说不去,反正就是演戏。

李总说他就爱看热闹,非要去。

我无语。

还能怎么办?

连我老板都被他拉下水了,我不去,以后谁给我发工资?

来源:芥末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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