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抢走我爸还欺负我妈,让你尝尝“嘘嘘”的滋味。”
文|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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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那天他为救我装失明,
我愧疚照顾他三年,
直到签下眼角膜捐赠书。
病房外却听见他对白月光说:“装瞎三年就为骗她的眼给你。”
当系统提议灵魂互换,
我笑了。
一个月后,
重获光明的我,
看着他拄盲杖的背影轻声说:“顾沉舟,这黑暗的滋味可还熟悉?”#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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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撞在栏杆上正汩汩冒血,我也不在意。
伤多了,痛也就麻木了。
拿出三年前顾沉舟写给我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当时他签下这份协议时,还半开玩笑:
“要是哪天我负了你,这份协议就是放你自由的保障。”
他将这场婚姻的决定权交给了我。
那时,我是满心欢喜的。
手中一空,耳边传来纸张撕碎声,与顾沉舟压抑的怒吼:
“莫柔,不要再闹了,你不想拖地我也可以雇专人照顾你一辈子。”
“离婚不是儿戏,今后我不希望再听到这两个字。”
原来所谓的保障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张废纸。
他把我扔进储藏室:
“好好反省,知道错了就去向莹莹道个歉。”
我抬手胡乱擦去额角流下的鲜血。
这时候,顾沉舟应该在细心地为薛莹莹处理伤口吧。
系统疯狂叫嚣:
“顾沉舟太可恶了,不爱请别伤害啊,气死我了。”
迎面砸来一个馒头:
“先生说了,在你还没有向薛小姐认错前,一天就吃一顿。”
我拿起比巴掌还小的馒头塞进嘴里。
很快又吐了出来:
“这都馊了。”
她冷哼:
“谁叫你没有享福的命。”
我咬牙,一股液体冷不丁顺着我的头顶浇下。
“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抢走我爸还欺负我妈,让你尝尝“嘘嘘”的滋味。”
是薛莹莹的儿子。
顾沉舟接他回来团聚了?
“儿子,教训她怎么能脏了你的手?”
不等我多想,薛莹莹抢过我手中包子,蹭了蹭我头顶残留的尿液后,一把塞进我口中。
“贱皮,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口中混杂的味道令我忍不住干呕。
薛莹莹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知道为什么你们结婚三年都没有孩子吗?”
“是我让沉舟哥哥给你下了绝子药。”
“你一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所以就算你们不离婚,顾家的一切也只会是我儿子的哈哈。”
她近似癫狂的笑声直穿我耳膜,令我痛不欲生。
顾沉舟竟然夺走了我当母亲的权利。
悲从中来,我用尽全力打了薛莹莹一巴掌。
然而耳边传来的是孩子的哭声。
难道我打错了人?
脖颈被一双大手狠狠掐住。
顾沉舟愤怒到极点:
“我才离开一小会儿,你竟连个孩子都不放过。”
“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真是看错你了。”
顾沉舟手指越收越紧,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他将我甩在地上。
“啊…”
紧随而来的是皮带抽打在我身上的疼痛。
“顾沉舟,你敢对天发誓,从未有一刻对不起我?”
我的质问淹没在他第二鞭的抽打声中。
我死死咬住嘴唇。
这或许是我最后的自尊。
脑海中只剩系统无助的哭泣声:
“嘤嘤嘤宿主,咱忍忍你就感觉不到疼了。”
“3、2、1…灵魂互换正式开启…”
当我意识到自己怀中抱着个熊孩子时,手一松,猛地将他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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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只觉眼前忽然一黑,全身剧痛袭来。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
刚一开口,他惊讶地咬住嘴唇。
寒意侵蚀着他的神经。
他的声音为什么变成了女声?
咽了下口水,尿骚味混着馊味直达他味蕾。
他不断作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顾沉舟忍痛在黑暗中四处摸索,在摸到地上的皮带时,全身僵住。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油然而生。
他不敢相信,伸手摸向自己的脸。
这是他非常熟悉的脸。
他…他的灵魂怎么会到了我的身体里?
就在他沉浸在恐惧中时,储藏室的门被人推开。
“谁?”
薛莹莹尖锐的嗓音,不似往日在他面前那般温柔小意。
“莫柔,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立刻给我滚出顾家,否则我不介意让沉舟哥哥丧偶。”
就在刚刚沉舟哥哥忽然把她儿子扔下,将自己关在书房,任她怎么喊都不出来。
薛莹莹只觉不能再留我了。
顾沉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莹莹竟然逼我离开他。
“莫柔不会离开。”
顾沉舟笃定道。
薛莹莹抢过皮带抽打在顾沉舟身上。
皮开肉绽的疼痛令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这么痛,他不敢想我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他用空洞的眼睛瞪向薛莹莹:
“莹莹够了,你不是一向温婉平和?怎么变成这副样子?”
薛莹莹停下动作:
“我一直不都这样,你能了解我多少?”
顾沉舟一时语噎。
难道是他看错了人?
不,他跟莹莹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能会看错。
一定是我对她做了什么,才会让莹莹改变性格。
“莹莹,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你先帮我…”
顾沉舟想告诉薛莹莹,他的灵魂被困在我的身体里。
可不等他说完,薛莹莹一脚踹开他:
“忘了告诉你,刚刚要不是我眼尖,看到沉舟哥哥往这边来,我拉过儿子挡了你那一巴掌,沉舟哥哥也不会恼羞成怒对你动手。”
“他都不信任你了,为什么你还离不开他?”
顾沉舟拧眉。
薛莹莹继续有恃无恐:
“还有摔下楼那次,我只不过用匕首轻轻割破一点皮,沉舟哥哥就信了我的话。”
“他对我的关怀,难道你就一点都不介意吗?”
薛莹莹声音越来越大。
顾沉舟握紧拳头,却还是不断安慰自己:
莹莹只是太在乎他了,才会将我当成了敌人。
等他回到自己身体,一定会处理好她跟我之间的关系。
见地上的人没有回应,薛莹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三年前要不是顾氏出现危机,我也不会远赴他国避嫌。”
“否则又怎么会让你趁虚而入?”
“你夺走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是时候还回来了。”
顾沉舟惊讶地抬起头,用我的声音不可置信问出口:
“所以当年你离开,只是怕被他连累?”
薛莹莹得意一笑:
“当然,凭我的样貌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要不是我在国外出意外瞎了眼,而我的家人不停地趴在我身上吸血,我也不会回到顾沉舟的身边。”
顾沉舟沉了脸:
“所以你并不爱他,那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什么?”
薛莹莹径直坐在铁床上:
“爱是什么东西?像你一样飞蛾扑火落得个瞎眼的下场?”
“得了吧,从小就有人教我,只要是我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得到,感情用事到头来苦的只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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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得到这样一个真相。
可他还是不想去相信:
“既然你不爱他,为什么在离开之后还总会给他发消息?”
要不是那些日复一日的信息发来鼓励与关心,他也不会重新振作起来,更不会有如今的顾氏。
薛莹莹一脸莫名:
“什么消息?我可没那么无聊。”
顾沉舟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阴沉得可怕:
“你再说一次?”
薛莹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但还是轻蔑冷哼:
“那时候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怎么可能会给他发信息。”
“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说这么多。”
“门我给你开着了,明早要是还让我看见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薛莹莹离开了。
而顾沉舟的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
如果不是看在那些字里行间掩饰不住的真情,三年前薛莹莹再回来找他时,他也不会很快对她曾经的离去释然。
更不会在手下查到与她匹配的眼角膜后,不顾一切找到我,与我结婚。
顾沉舟知道我是无辜的,可为了薛莹莹能复明,他处心积虑不惜装瞎三年,才骗得我捐出眼角膜。
可现在,薛莹莹却告诉他,她不是给他发消息的人。
那他所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顾沉舟心里第一次对我产生了愧疚感。
身上火辣辣的疼令顾沉舟更加清醒,他朝外喊:
“张妈…去拿医疗箱给我。”
可他等了半晌,也没人回应。
张妈不是跟我很要好吗?
怎么他好久没有见到张妈在我身边出现了?
顾沉舟摸索着出来,却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绊倒。
这时候他想到了我。
装瞎三年,为了演得更加逼真,他总是闭着眼任由我为他指引方向,偶尔还会偷偷看着我为他忙前忙后的样子。
可现在他真的瞎了,眼前只剩黑蒙蒙一片,顾沉舟心里多了几分恐慌。
一路跌跌撞撞找到医疗箱后,他却犯了难。
因为他看不见伤药放在哪个位置…
原来真正的瞎子并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人递到你手中那么简单。
而顾沉舟却轻易骗走了我的双眼。
“你在干什么?”
陌生的乡下口音从他身后响起。
他记得这是薛莹莹新招来的佣人。
“来得正好,给我找点伤药。”
顾沉舟如往常那般吩咐,完全忘了他现在还住在我的身体里。
佣人双手叉腰,眼底满是讥讽:
“我说太太,你已经不受先生宠爱了,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她抓起一大瓶酒精洒在顾沉舟的伤口上。
“嘶…”
顾沉舟疼得直冒冷汗,朝身后怒吼:
“滚…”
他想,平日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些趋炎附势的下人是不是也这样对我?
想到这,他心底的愧疚更是如潮水般涌来:
“去把张妈给我叫来。”
佣人得意冷哼:
“太太不会是得了健忘症吧,我告诉过你,张妈不是被赶出去了吗。”
顾沉舟咬牙切齿:
“谁准你们赶走张妈的?”
张妈是陪在他身边的老人,他曾经答应过要让她一直待在顾家。
一定是薛莹莹。
要是顾沉舟还能有机会回到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顾沉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储藏室,满屋的霉味时不时蹿进鼻尖。
他忍不住想,我到底都是怎么在这种地方度过的?
7
此时的我隐在暗处,将一切尽收眼底。
要是换作以前看到他摔倒、被欺负。一定会奋不顾身冲上去。
而现在,我心底只冒出两个字:活该。
我如顾沉舟一样,往返于公司。
他所有的工作,在这三年内我早已了熟于心。
这期间,我还命人查到了薛莹莹在国外发生所有的事情。
只是这份大礼我要等到顾沉舟回到自己身体后给他一个惊喜。
这天我一回到家,就遇上顾沉舟与薛莹莹双双落水的场面。
这种手段在这一个月内几乎天天上演。
我深吸一口气,跳进泳池先将薛莹莹救上岸。
然后居高临下看向苦苦挣扎的顾沉舟。
系统告诉我,在我们没有换回灵魂前,我的身体不会死。
“莫柔,知道错了吗?”
我模仿着顾沉舟的语气问他。
顾沉舟的手胡乱在半空中挥舞,却嘴硬:
“我没错,根本就薛莹莹故意推我下水。”
被陷害了这么多次,他依旧倔强地很。
事情往往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疼。
顾沉舟,这种滋味你也该尝够了吧?
薛莹莹在我怀中哭得梨花带雨,我大声安慰,好让顾沉舟能听见:
“莹莹别怕,沉舟哥哥永远都是最信任你的。”
泳池里扑腾着的身体绝望地停下动作,渐渐沉了下去。
我这才不紧不慢让人把他拖上来。
我看都没看顾沉舟一眼,抱起薛莹莹就往回走。
顺便丢下一句话:
“你伤害了莹莹,就罚你一天只吃一顿饭,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来给莹莹道歉。”
顾沉舟死死攥紧拳头。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惩罚,他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了。
夜深人静,我来找他时,他正盯着发嗖的硬馒头发呆。
我将馒头拿到他唇边:
“吃,怎么不吃?”
“你不知道,你用皮带抽我那天,我正吃着混着尿液的馒头呢。”
他微怔,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咀嚼。
良久,他才咽下:
“莫柔,是我误会你了,我不知道薛莹莹竟然这么对你,请你原谅我。”
我拿出纸巾擦去他嘴角碎屑。
毕竟这副身体还是我的。
“就这样轻易原谅你,我还做不到。”
“但薛莹莹的所作所为远不止你亲身体验过的这般简单。”
我用着他的身体,喊出他的名字:
“顾沉舟,我们来打个赌,你若输了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他眉头深锁:
“什么赌?”
我附在他耳边开口:
“书房柜第一格有部手机,我赌明天你见到里面的内容后会悔不当初。”
说完这句话后,我眼睁睁看着他倒下。
就在刚刚,我在馊馒头上抹了迷药。
我将他带去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房子里。
房子不大,没有多余的家具,足够我余生在这里度过。
将自己的身体安顿好后,我驱车回到顾家别墅。
躺在书房里我闭上眼,这一个月我看遍了自己想看的所有风景。
算是此生无憾了。
“滴——灵魂互换体验结束,将为你们魂归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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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沉舟挣扎着起身。
眼前熟悉的一幕映入眼帘。
他的灵魂回到自己身体里了。
想起昏迷前,我跟他说过的那场赌约。
他来到柜子前,伸手拿出手机。
上万条信息铺天盖地向他袭来,每一条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原来给他发消息的人一直都是我。
而他竟然为了曾经抛弃过他的人,骗走了我的眼角膜。
“啊…”
痛苦的哀嚎从书房里传出。
顾沉舟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
“为什么会这样,我错了,我该拿什么赎罪,莫柔…”
他似想起了什么,起身飞速往储物间的方向跑。
然而里面早已人去楼空。
我彻底离开他了,我不要他了。
他这样想着,一双娇嫩的手臂环上他的窄腰。
顾沉舟眼底闪过欣喜,转身正要回应。
却在看清是薛莹莹后,彻底黑了脸。
薛莹莹却不知道,这一个月来她百般刁难、陷害的人正是灵魂困在我身体里的顾沉舟。
她将自己依偎在顾沉舟怀里:
“沉舟哥哥,你怎么了?”
顾沉舟一把推开她,连日来的仇恨积攒到这种程度,他忍不住一巴掌甩在薛莹莹脸上:
“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这样伤害莫柔。”
“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此刻,一个五岁的小男孩跑了进来:
“爸爸,你为什么要打妈妈?”
顾沉舟眼底闪过复杂:
“他倒忘了,他与薛莹莹之间还有这么个儿子。”
“这个儿子在这一个月内可给了他不少“惊喜”。”
薛莹莹捂着脸:
“沉舟哥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打我?”
顾沉舟冷脸看她演戏:
“你赶走张妈,让莫柔无依无靠,又对她各种陷害,致使我还对她动了手。”
“还有…”
还有她对他的欺骗与陷害。
“儿子留下,你给我滚吧。”
儿子才五岁,留在他身边说不定还能掰回正道。
薛莹莹能屈能伸,很快服软:
“沉舟哥哥,我错了,我会向莫柔道歉,接回张妈。”
“求你不要赶我走,儿子还这么小,晚上还要我哄着睡…”
小男孩大哭:
“爸爸,我要妈妈,我不能没有妈妈…”
顾沉舟看他哭得伤心,一时心软。
正想松口,紧握在手中的手机弹出消息。
他看了一眼,转身跑进书房。
根据信息提示,找到一份文件。
是亲子鉴定报告。
上面写着,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还有薛莹莹在国外干的好事。
原来她在国外早已结婚,还生下孩子。
只是那个人喜欢家暴,打坏了她的眼,她才逃跑来到自己身边。
顾沉舟的心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忽然松懈了下来。
或许,没了孩子的阻碍,他能更容易求得我的原谅。
他命人按住薛莹莹:
“将她送去医院,把她的眼角膜挖出来。”
他要把我的眼角膜以捐赠者的名义还给我,这样我就不会发现他对这场婚姻的欺骗。
薛莹莹被人控制住后,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他知道了。
转而疯狂大笑:
“顾沉舟,你以为这样做,莫柔就会原谅你?做梦。”
“她早就知道是你骗他签下眼角膜捐赠书,是你把她的眼睛给了我。”
“她不会原谅你的,哈哈,你也没有机会为自己赎罪了。”
薛莹莹忽然挣开束缚,用两根手指亲手戳瞎了眼睛。
“我不好过,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疼痛让她瞬间昏厥。
9
顾沉舟气得一脚踹向昏迷的薛莹莹。
向手下吩咐:
“把他们送去国外她老公那边。”
一切归于平静。
顾沉舟拿起另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我的名字早已写在上面。
他执笔颤抖着手签下自己的名字。
三天后,他查到了我的住址。
顾沉舟来到我面前,深吸一口气:
“莫柔,这段不纯的婚姻结束了。”
“现在我要重新追求你,嫁给我好不好?”
他像三年前那样,深情款款跪在我面前。
只是我那颗鲜活的心再也不会为他而跳动。
不等我回应,他抓起我的手,冰冷的触感穿过我无名指指尖时,被我用力挣开:
“顾沉舟,我们不会再有可能了。”
顾沉舟将我紧紧拥入怀中:
“我知道向你道再多的歉,也不能改变你受到的伤害。”
“就让我以赎罪者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做你的眼睛好不好?”
我摇头推开他,空洞的眼睛越过他,望向天空。
温暖的阳光照在我脸上,只有无尽的疏离。
他失魂落魄开口:
“我懂了。”
再次听到顾沉舟的消息时,是我拄着盲杖悠闲地听着过路人家长里短。
“你们听说了吗,顾氏集团那个顾总出售了整个顾氏,把钱全捐给了盲人基金会。”
“听说他还澄清烟花炸山他带去的女人不是他的妻子。”
“这种男人真是道貌岸然,你是不知道起初瞎眼的就是那个小三,是这个顾总装瞎骗走了他妻子的眼角膜给了小三。”
“我的天,不会吧?”
“何止呢,记者会上他还把刚做完手术的妻子推出来承担烟花炸山酿出来的后果。”
“这种人就该远离。”
我饶有兴致听着八卦,后颈猛地一疼。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幽幽转醒。
眼睛上被蒙上一层白布。
我伸手想掀开它,却被人拦下:
“诶,你现在刚做好眼角膜移植手术,不可以乱动。”
我惊讶地“望”向声音来源处:
“你说什么?”
护士含笑开口:
“手术非常成功,再过不久,你的眼睛就可以复明了。”
半晌我才回过神。
明明没昏迷前我还走在大街上。
“系统,这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的电子音响起:
“是顾沉舟这个坏东西。”
“宿主,你是不知道,原来他的眼角膜也跟你和薛莹莹的匹配。”
“只是他太自私了,自己的不用,还要来骗你。”
我惊讶地张开嘴,许久才回神:
“所以,我现在的眼角膜是顾沉舟的?”
系统回:
“是的,也许是他良心发现,也许是他想弥补心中的愧疚。”
我不语。
拆纱布那天,我睁开眼有一缕光线浮现在我眼前。
在我转头的瞬间看见顾沉舟的背影。
他拄着盲杖一路探索前行。
亦如曾经的我那么孤冷。
一个月后,我的手机里收到一则国外新闻。
薛莹莹死了。
因忍受不了家暴,再加上眼睛看不见,逃跑时失足从楼上摔下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起身打开窗户。
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有个人影带着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我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
我只是瞥了一眼,很快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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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潇月微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