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咱们常说,历史是过去的火焰烤着今天的冷板凳。可真要找点能把人烤得发烫的章节,大唐初年的那几场硬仗,绝对算得上。你说,刚把摊子铺开,还没踏实喘口气,咋就敢打破北方草原一线的老规矩?别人家都学会先休养,李世民偏不。他一抬手,说干就干,唐军的腰杆子,愣是两三年就挺直
唐初铁骑:李世民和那帮“能打仗的朋友们”
咱们常说,历史是过去的火焰烤着今天的冷板凳。可真要找点能把人烤得发烫的章节,大唐初年的那几场硬仗,绝对算得上。你说,刚把摊子铺开,还没踏实喘口气,咋就敢打破北方草原一线的老规矩?别人家都学会先休养,李世民偏不。他一抬手,说干就干,唐军的腰杆子,愣是两三年就挺直了。到底是怎么个底气,这会儿咱们就唠一唠。
说句心里话,“汉贼不两立”的腔调,每隔个几百年总会出来一回。汉朝有汉朝的风骨,到汉武帝时,那是憋了老半天才硬顶匈奴出去的。你要攒狠劲,靠的是熬。高祖、惠帝、文帝、景帝,一茬接一茬,六十多年,全都是扣着劲养。结果到武帝,才稍微能仰头喊出一声“天子守国门”。
可你要论速度,唐朝一开始就像压着弹簧。贞观刚起头没几年,李世民带着那帮跟他出生入死的老伙计,愣是把突厥一脚踹得找不着北。和隋朝前头唧唧歪歪、拉拢分化那些小算盘完全不是一套路子。唐军出手,干脆利落,一顿拳猛,谁敢横就抽谁。薛延陀、高昌、西突厥,只要敢来事,转头就让你服气。叫一声“横扫四方”,确实不夸张。
咱们这些年迷大唐,也是这股子爽劲。可每回聊起来都会问:李世民是怎么做到的?唐朝军队为啥就能又快又狠,不拖沓?
这里头其实有不少心酸,也有点天时地利。你比比四大一统王朝,汉、唐、宋、明,谁干得漂亮?其他三个说到底都逃不过那一出“大杀功臣”。刘邦是早杀,朱元璋是后杀,赵匡胤不走血腥那套,还想了个“杯酒释兵权”,实际上文安武弱,后头的乱子都种下了。
想想也是,刘邦五十多才干皇帝,身边这些兄弟,不赶早处理,万一哪天孩子还没长大,臣下就没了规矩。跟那会儿的韩信、彭越,多少也是被形势逼的。朱元璋到了洪武后期,手里捏着一堆元老,看到儿子将登基,照杀不误,就是“给你除荆棘”。可李世民就不同,他本人简直是开国功臣小弟,扑在前线杀出来的,要论年纪还真比一半老部下都小。既然如此,干嘛大动干戈?正赶上他气象宽广,谁都舍不得下手,结局自然更好。
而且李世民真不是那种“躲在宫里当二代”的。死里逃生出来的皇帝,眼里的将士都不是纸片人。能留下李靖、李勣、苏定方一众猛人,搁在别的朝代,早就成了草上飞的鬼魂。
唐初的军力强悍,除了有一帮能征惯战的老兵,还跟“府兵制”这个词分不开——听着像古书典章,其实就是把田地和兵役绑一块儿。老百姓手里有地,国家抽三丁抽一丁,春耕秋杀,两头不误。农时是庄户,打仗是兵。只要你能练出三分本事,还不用交税,说不定打着打着就能拎个军功牌子回家,给自家地也弄肥点。那会儿的乡下汉子马背上一亮相,个个都盼着一朝当上将军,飞黄腾达的愿望,搁谁谁不动心?
最逗的是,唐朝还不许兵士被将领“揣进自己口袋”。想调兵,得有中央的虎符。将军牛再大,没有那块铜片,谁都不敢动地方一兵一卒。这种防手下专权的苗头,宋明是死管,却把兵养死了。唐朝这一手,硬是把“兵认国家不认人”干通透了,又不生分——毕竟大家背靠土地。兵是百姓,百姓也能当兵。看起来不新鲜,实际上,古早的“全民国防”,走到这步不容易。
当然了,空有兵还不成。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战马。你要没马,光有屁股一撅也打不远。中原王朝那点马场,根本不够几路铁骑奔突。唐朝牛在哪?他大半个中国最好的马养地都揽在手里,凡是河套、河西走廊、西域、幽云十六州,但凡号称“马肥草美”的地方,大唐基本一水吞并。你看后头的宋朝,苦巴巴为一堆战马折腰,连河套草地都守不住,这帐不是白算的。
那会儿马养得风生水起,哪处有风吹草动,边疆的牧场一声哨,万骑齐发。大宦官、地方牧监、太仆寺一条线下来,光马政就养活了无数人。贞观年间,仅仅一个陇右就能牧七八十万匹马。唐高宗时一场马瘟死掉十八万,国库都没哭。这路子,谁跟得上?
更有意思的在后头。你以为那会光靠官府养马?错,老百姓只要乐意养,按照马匹数量给你减税,一打仗,朝廷一句话能调走民间十万马——养的越多省得越多。汉武帝都没这待遇。兵器也是。中央军器监负责,总管所有工匠,谁造的兵器都有名字。你打胜仗,造兵器的工匠也跟着赏;兵器出点岔子,直接拉出来负责。没点底气,不敢这么做。
再聊聊那会儿的气氛。大唐的包容气度,说出去有点让人羡慕。什么胡汉杂处,什么女人能当皇帝(武则天),穿衣风格甩你两条街;连“怕老婆”都成了朝廷里的流行梗。长安满大街外国人,十个人里一个外来的。说真的,你现在找一个城市比那个时代国际化,恐怕难。部队里塞进多少少数民族将领,没事儿。突厥、回鹘、吐蕃军队都能拿来一用生,最后把西域、漠北、东北那帮草原汉子打得心服口服。
这帮杂牌军,就是能打。你想,人家熟悉对手地盘,路子野,外来户反而成了唐军特别的秘密武器。也因为这点,唐军人数其实不多,六七十万,剩下的靠仆从。军费不到宋明的一半,战力已翻倍。
说到这,你再看李世民的决断。渭水之盟那点屈辱,谁咽得下?别人或许慢慢捱,李世民三年不到,拍板十万兵攻突厥,李靖亲领大军横扫定襄,颉利可汗转头就成阶下囚。唐军气势如虹,西域诸国直接捧着马鞍儿给李世民送称号:“天可汗”。
可真到这,还远没完。历史总是你死我活,草原头上打下去一个,分分钟又窜起另一个。东突厥倒下了,薛延陀汗国擦着屁股凑上来。李世民起初耍心眼,装糊涂、拉偏架,等对面真膨胀了,李勣一个回马枪,把薛延陀打得找老妈去说理。整个薛延陀叱咤二十年,最后一夜烟消云散。
中间还有点鸡毛蒜皮。薛延陀嚣张一时,要来河套牧地,仗打输了气鼓鼓地认了怂,李世民还送公主安抚。可人心总不满足,换个主又来闹腾,这回更没得玩——唐军兵未全到,部落先自相残杀,最后是敌人叛军一起收拾。唐军没白费一兵一卒,这就叫气场碾压。
打西边,高昌像个商路小霸主,成天搅合东西的买卖。李世民先试着好好说话,发现对面靠着几个西突厥支援在那叫板,侯君集干脆带二十万大军,硬是穿过“流沙地狱”罗布泊,七个月苦行,一天攻破高昌城。别管高昌多嚣张,国王鞠文泰还没等唐军兵临,自己就吓死过去了。消息一出来,西突厥高层都缩头缩脑。
你瞧着简单,其实背地里多少人饿死、陷身流沙,但唐军硬是挺过来了。这种吃苦耐劳的狠劲,搁谁心里都佩服。
后头还有吐谷浑,一个游击战老油条。唐军追得气喘吁吁,人家一溜烟跑没影。李靖老将不服气,咬着牙吃沙子追,最后一口气憋死对手,打通河西走廊,西域门户大开。这都不是常规打法,是“撸虎毛不怕挠脸”的胆量。
当然,还有高句丽。那边的仗久拖未决,不是因为唐朝不狠,而是高句丽实在太能耗,老百姓全员兵役,躲进山林,唐军绕着打,胜仗也扛不住。最后是新罗起家,补了一刀,才把半岛整明白。
总归一句话,李世民和那帮兄弟们,是硬生生甩开别的王朝的“特种兵团队”。该杀时能干脆,该收时骨子疼。朝里有谋士,野外多悍将,后头土地马匹饭粮统统跟得上,打仗不是死拼,是精算。
你可以说他们幸运,赶上个啥都齐备的时代,也可以说是李世民格局够大,既不滥杀也不乱用,大家摆明了心眼交明白,才能一路稳扎稳打。
不过,谁也不能说,唐朝的“顺风顺水”能永远持续下去。诗人有诗人的愁,皇帝有皇帝的愁。你纵横八方的时候,外敌服气,内里慢慢就生出别种苗头。兵强马壮的时代里,每个人都以为自己能永远站在风口浪尖,可历史转过了这一页,谁落了单,谁成了旧事。想想薛延陀、吐谷浑、高昌的覆灭,哪一个不是昨日少年、今日黄土?
这就是大唐,也是历史。荒草遮不住旧战场,汗血马早已不再嘶鸣。可那份豪气,却还在咱们字缝里闪光。
你说,将来再有人遇到“新王朝起步”,还会选唐朝这条路吗?又或者,只能隔着千年,叹一句:那年那马,那些能打仗的兄弟,再也不归来。
来源:林间悠然漫步的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