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我在他身后追了8年 别人都说顾家的养女早晚要嫁进门做媳 妇 上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5 00:00 2

摘要:我在顾家当了八年的影子,只为他一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送我的十八岁礼物是一双高跟鞋,我以为是告白,他却说:“别误会,只是希望你走路稳一点。” 后来他带回一个女孩,那女孩摔碎了他母亲留下的玉镯。 他看着我:“黎听心,道歉。” 我蹲下身捡碎片,割破的手指比不

上篇

我在顾家当了八年的影子,只为他一句“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他送我的十八岁礼物是一双高跟鞋,我以为是告白,他却说:“别误会,只是希望你走路稳一点。” 后来他带回一个女孩,那女孩摔碎了他母亲留下的玉镯。 他看着我:“黎听心,道歉。” 我蹲下身捡碎片,割破的手指比不上心里的疼。 那女孩说戒指丢了,他亲自搜我的身,最后在她首饰盒底下找到。 他只说了一句:“以后离她的东西远点。” 直到公司账目出现问题,他亲手把证据交给警方:“去牢里反省几年。” 出狱那天,他靠在车前:“这一年,长记性了吗?” 我微笑点头:“哥,祝你们幸福。” 他却突然抓住我:“谁让你叫我哥的?” 我抽回手,露出腕上狰狞的疤:“顾先生,还需要我继续长记性吗?”

---

第一章 影子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淅淅沥沥,模糊了城市璀璨的夜景。

黎听心站在流理台前,仔细地清洗着一套骨瓷杯具。水温恰到好处,这是顾言深习惯的温度。八年来,她早已将他的喜好刻入骨髓,成为了一种本能。

客厅里传来脚步声,沉稳,熟悉。她的脊背下意识地挺直了些,连呼吸都放轻了。

“哥,你回来了。”她转过身,脸上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接过他脱下的西装外套,上面带着室外的微凉和一丝清冽的烟草气。

顾言深没应声,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松了松领带,闭目养神。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俊朗依旧,却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黎听心习惯了这种沉默。她将外套挂好,转身去厨房端出一直温着的醒酒汤,轻轻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喝点吧,胃会舒服些。”

他睁开眼,目光掠过那碗汤,却没有碰,反而抬眸看向她,眼神里没什么温度:“明天晚上空出来,一起吃饭。”

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她垂下眼睫,掩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希冀,轻声应道:“好。”

“有个朋友要来。”他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无波。

朋友?黎听心有些疑惑。顾言深很少带所谓的“朋友”回家,更少让她作陪。但她没有多问,只是顺从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八年前,十五岁的她被顾家从孤儿院领养。初见时,十八岁的顾言深站在旋转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对顾父说:“这就是你们给我找的玩伴?”那眼神,带着少年人的倨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

后来,顾父顾母因意外去世,临终前拉着顾言深的手,让他照顾好她。他答应了。从此,她成了他身后一道沉默的影子,追逐着他的脚步,一晃就是八年。

别人都说,顾家的养女,乖巧懂事,模样也好,早晚是要嫁进门做媳妇的。

这些话,她听在耳里,偶尔,心底也会生出一点点卑微的奢望。

尤其是她十八岁生日那天,他送了她一个丝绒盒子。打开,是一双精致的高跟鞋。她的心在那一刻几乎要跳出胸腔,脸颊染上绯红。

他却只是淡淡地说:“别误会,只是希望你以后走路能稳一点,别总像小时候那样毛毛躁躁。”

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紧紧攥着鞋盒边缘,指甲掐进了掌心。

原来,只是因为她走路不稳。

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更加努力地扮演好“妹妹”的角色,照顾他的起居,打理这个家,试图让自己变得更有用,更配站在他身边。

可她忘了,影子,是见不得光的。

第二章 白月光

第二天晚上,黎听心特意换了一件质地柔软的米白色连衣裙,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淡妆素抹,显得温婉得体。

餐厅定在一家需要提前数月预约的高档西餐厅,环境优雅静谧,穿着燕尾服的乐手在角落拉着舒缓的小提琴曲。

顾言深到的很准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

那一刻,黎听心明白了所谓“朋友”的含义。

女孩穿着一身香槟色的小礼裙,妆容精致,眉眼弯弯,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甜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她自然地挽着顾言深的手臂,姿态亲昵。

“听心,这是林薇。”顾言深介绍道,他的目光落在林薇身上时,是黎听心从未见过的柔和,“薇薇,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黎听心。”

“你好呀,听心。”林薇松开顾言深,上前一步,热情地拉住黎听心的手,“早就听阿深说起你,今天总算见到啦。果然跟他说的一样,又漂亮又乖巧。”

她的手温暖柔软,语气亲切自然,仿佛她们是相识多年的好友。

黎听心身体有瞬间的僵硬,随即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林小姐,你好。”

“叫我薇薇就好啦。”林薇眨眨眼,笑容无害。

席间,大部分时间都是林薇在说话。她声音清脆,讲述着她在国外的见闻,一些有趣的糗事,逗得顾言深唇角微扬。他耐心地听着,偶尔给她夹菜,递纸巾,动作娴熟自然。

黎听心安静地坐在对面,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食不知味。她像个多余的观众,旁观着一场温馨和谐的男女主角对手戏。

“听心,你别光坐着,多吃点呀。”林薇注意到她的沉默,关切地说,“是不是不合胃口?要不让服务员换一份?”

“不用,很好吃。”黎听心抬起头,笑容得体,“只是不太饿。”

顾言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头又低声询问林薇还要不要甜点。

那顿饭,黎听心吃得如同嚼蜡。结束后,顾言深开车,先送林薇回家。车停在市中心一栋高级公寓楼下,林薇下车前,凑过去在顾言深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阿深。”她又对车后的黎听心挥挥手,“听心,下次再见哦。”

车子重新启动,车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气瞬间变得凝滞。

“林薇很好。”顾言深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以后,你多跟她学学。”

黎听心猛地转头看向他。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光掠过他侧脸,明明灭灭,看不清表情。

学什么?学她的活泼开朗?学她的甜美大方?还是学她,如何能这样理所当然地站在你身边?

她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

原来,他喜欢的是那样的女孩。

像阳光,明媚耀眼。

而她,只是他身后一道灰暗的影子。

第三章 玉镯

林薇开始频繁地出现在顾言深的别墅,也出现在了顾言深的生活里。

她不像黎听心那样安静,所到之处,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她会拉着顾言深陪她看无聊的综艺,会撒娇让他带她去新开的餐厅打卡,会把他书房里严肃的商业杂志换成时尚周刊。

顾言深似乎很纵容她。那些黎听心小心翼翼不敢触碰的界限,林薇都可以轻易跨越。

黎听心默默地退让,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她依旧打理着家务,准备三餐,只是顾言深回家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少,他陪林薇的时间越来越多。

这天下午,林薇来了,说是约了朋友喝下午茶,顺路过来坐坐。

黎听心给她倒了杯花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谢谢听心。”林薇笑着,目光在客厅里逡巡,最后落在博古架最上层的一个紫檀木盒子上,“咦,那是什么?看起来好别致。”

黎听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里咯噔一下。那是顾言深母亲留下的遗物,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顾言深十分珍视,平时连她都不被允许轻易触碰。

“是……顾夫人留下的玉镯。”黎听心斟酌着用词。

“哇,是阿姨的遗物啊?”林薇站起身,饶有兴致地走过去,“我可以看看吗?”

黎听心有些犹豫:“言深哥他……”

“没事啦,我就看看,保证小心。”林薇已经踮起脚,伸手去够那个盒子。

黎听心看着她颤巍巍的动作,心头一紧,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林小姐,还是等言深哥回来……”

话音未落,林薇已经拿到了盒子,转身时,高跟鞋的鞋跟不小心绊到了地毯的边缘,身体一个趔趄。

“啊!”

惊呼声中,紫檀木盒子脱手飞出,“啪”地一声脆响,摔在地上。盒盖翻开,里面那只碧绿通透的玉镯滚落出来,断成了三截。

空气瞬间凝固。

黎听心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林薇也吓住了,呆立原地。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顾言深回来了。

他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断镯,以及站在旁边,脸色惊慌的林薇和面色惨白的黎听心。

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大步走过来,蹲下身,捡起那几截断镯,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

“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冰冷,目光如刀,先是扫过林薇,最后,定格在黎听心身上。

林薇抢先一步,带着哭腔开口:“阿深,对不起……我,我只是想看看阿姨的镯子,听心说可以拿下来看看,我没拿稳……”

黎听心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林薇。她没想到,林薇会这样轻易地把责任推到她身上。

顾言深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看向黎听心,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和怒气:“黎听心,我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个镯子不能碰?”

黎听心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说不是她拿的,想说她甚至劝阻过。

可他的眼神太冷了,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厌弃,将她所有的话都冻结在喉咙里。

他认定是她的错。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只要和林薇有关,错的永远是她。

“道歉。”他盯着她,命令道。

黎听心身体晃了晃,心脏像是被那冰冷的两个字刺穿了,鲜血淋漓。她看着眼前这个她追逐了八年的男人,看着他为了保护另一个女人,毫不留情地将她推出去顶罪。

她缓缓地蹲下身,伸出微颤的手,去捡地上那些锋利的碎玉。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断口,一阵尖锐的刺痛传来,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洇开一小团暗色。

疼吗?

好像有点。

但比起心里那片瞬间荒芜坍塌的废墟,这点疼,微不足道。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彻底碎裂的光,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对不起。”

第四章 偷窃

玉镯事件后,别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顾言深虽然没有再追究,但他对黎听心的态度愈发冷淡,甚至带着明显的漠视。他不再吃她准备的早餐,很少回家,即使回来,也几乎不和她说话。

那个曾经会因为她一点点小感冒就皱眉,会记得她不喜欢吃香菜,会在她生日时无论多忙都陪她吃顿饭的顾言深,好像随着林薇的出现,彻底消失了。

黎听心变得更加沉默,像一抹游魂,安静地穿梭在这座偌大的、却不再有温度的房子里。

这天,林薇又来别墅玩。傍晚时分,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

“我的戒指不见了!”

她焦急地在客厅里翻找,那枚戒指是她生日时顾言深送的,一枚价值不菲的粉钻,她经常戴在手上炫耀。

“刚刚还在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林薇眼圈泛红,拉着顾言深的手臂,“阿深,那是我最喜欢的戒指……”

顾言深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视线在客厅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正在阳台浇花的黎听心身上。

他的目光沉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黎听心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一种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

“别着急,慢慢找。”顾言深对林薇说,然后抬步走向黎听心。

他站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看到薇薇的戒指了吗?”他问,声音没什么起伏。

黎听心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晰地回答:“没有。”

他的眼神锐利,像是在审视她话语的真假。

林薇也走了过来,带着哭音:“会不会是掉在哪里,被谁不小心捡到了……今天下午,就只有听心在这里打扫过……”

意有所指,再明显不过。

黎听心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她看着顾言深,看着这个她爱了八年的人。

他会怎么做?

顾言深沉默了几秒,然后,对黎听心伸出了手。

“拿出来。”

简单的三个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狠狠扎进黎听心的心脏。

他甚至不愿意问她一句“是不是你拿的”,就直接判了她死刑。

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黎听心感到一阵窒息。她看着那只骨节分明、曾经在她生病时探过她额头的手,此刻却用来向她索要莫须有的“赃物”。

血液好像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四肢冰凉。

她站着没动,也没有说话,只是固执地看着他,眼底最后一点微光,也终于彻底熄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荒凉。

顾言深皱了眉,似乎对她的沉默很不耐烦。他上前一步,竟亲自伸手,开始翻查她连衣裙的口袋。

他的动作算不上粗暴,却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和羞辱。隔着薄薄的布料,他手指的温度冰得黎听心浑身一颤。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任由他在她身上搜寻。眼眶干涩得发疼,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原来,心死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他搜完了口袋,一无所获。目光又落在她紧紧攥着的手上。

“手松开。”他命令道。

黎听心没有动。

他直接伸手,用力掰开了她紧握的手指。掌心空空如也,只有几个深深的、尚未消退的指甲印。

顾言深的动作顿住了,眉头蹙得更紧。

就在这时,林薇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突然“哎呀”一声,满脸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我想起来了!阿深!戒指我没带出来,放在家里首饰盒的夹层里了!你看,保姆刚发消息告诉我找到了!”她把手机屏幕举到顾言深面前,语气带着撒娇的歉意,“对不起嘛,是我记错了,害大家虚惊一场。”

顾言深看着手机屏幕,沉默了片刻,然后松开了黎听心的手。

他看向黎听心,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眼神空洞,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他没有道歉,甚至连一丝愧疚的神色都没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以后,离她的东西远点。”

然后,他便揽着如释重负、连声道歉的林薇,转身走开。

黎听心还站在原地,保持着被他掰开手的姿势。阳台的风吹过来,带着晚春的凉意,穿透她单薄的衣衫,一直冷到骨头缝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那里,刚才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力度和温度。

现在,只剩下一片冰冷的麻木。

远离她的东西?

那是不是,也包括他?

第五章 裂痕

那场莫须有的“偷窃”风波,像一道深可见骨的裂痕,横亘在黎听心和顾言深之间。

不,或许更早之前,裂痕就已经存在,只是在这一刻,才彻底崩塌,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鸿沟。

顾言深似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或许在他眼里,这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误会,不值得他浪费心神。他依旧忙于工作,忙于陪伴林薇。

黎听心则彻底将自己封闭起来。她不再试图靠近,不再小心翼翼地讨好。她依旧做着分内的事,却像一台设定好程序的机器,没有情绪,没有波澜。

她开始利用空闲时间,悄悄在外面报了一个插花班,又找了一份线上翻译的兼职。很辛苦,收入也微薄,但这是她为自己寻找的,一点点脱离顾家阴影的喘息空间。

她住在顾家,吃穿用度都由顾家负担,顾言深从未在物质上亏待过她。他甚至给过她一张副卡,但她很少动用。这些年,她将顾家给她的零用钱、以及后来他固定打给她“买衣服”的钱,大部分都悄悄存了起来。那是一笔不算多,但足够她支撑一段时间的积蓄。

她隐隐感觉到,这个她待了八年、视作“家”的地方,已经容不下她了。

她需要一条退路。

这天,她做完兼职翻译,从市区的一家咖啡馆出来,天色已晚。刚走到街口,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

顾言深降下车窗,看着她,眼神深邃难辨。

“上车。”

黎听心迟疑了一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厢里弥漫着他身上惯有的冷冽清香,还有一丝淡淡的酒气。

他喝了酒,但看起来还很清醒。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两人一路无话。

快到别墅时,顾言深突然开口,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有些低沉:“最近在忙什么?”

黎听心看着窗外流逝的灯火,语气平静:“报了个插花班,在做翻译兼职。”

他似乎有些意外,侧头看了她一眼:“缺钱?”

“不是。”黎听心顿了顿,轻声道,“只是想找点事情做。”

顾言深沉默了片刻,才道:“顾家还不缺你赚的那点钱。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

他所谓的“该做的事”,就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别墅里,继续做那个随叫随到、无声无息的影子吗?

黎听心没有反驳,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她的顺从,却让顾言深莫名有些烦躁。他扯了扯领带,语气带上了几分不耐:“黎听心,你最近怎么回事?”

黎听心终于转过头,看向他。车内光线昏暗,他的侧脸轮廓在阴影里显得有些模糊。

“哥,”她轻声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或者说,是最后一点不甘的求证,“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想搬出去住……”

“胡闹什么!”顾言深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一个女孩子,搬出去像什么话?安心待在顾家,我不会亏待你。”

不会亏待……

黎听心缓缓转回头,重新看向窗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极苦涩的弧度。

看,他连她想要离开的念头,都要毫不留情地掐灭。

他要把她永远圈禁在这座华丽的牢笼里,做他和他未来妻子的背景板,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多余的“妹妹”。

心口那片荒芜之地,最后一点残存的温度,也终于散尽了。

第六章 陷阱

平静(或者说,死寂)的日子又过了一段时日。

顾言深公司的周年庆酒会即将举行。这是商界的一场盛会,届时各路名流云集。

林薇早早就开始准备礼服、珠宝,兴奋地期待着以顾言深女伴的身份亮相。

黎听心原本并不在受邀之列,或者说,她自动屏蔽了这类与她无关的活动。

但酒会前三天,顾言深却在晚餐时(他难得回家吃饭)突然对她开口:“后天晚上的酒会,你跟我一起去。”

不是商量,是通知。

黎听心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抬起头。

一旁的林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甜美,挽住顾言深的手臂,撒娇道:“阿深,听心好像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要不就别勉强她了吧?”

顾言深拍了拍她的手,目光却依旧落在黎听心身上,带着一种审视和……黎听心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她总是顾家的人,该见的场面总要见。”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准备一下。”

黎听心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疑惑。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带她去。是为了向外界展示顾家对养女的“仁至义尽”?还是另有目的?

她不想去,但她没有拒绝的资格。

“好。”她低声应下。

酒会当晚,黎听心选了一条款式简单大方的黑色及膝小礼裙,既不抢眼,也不算失礼。她没有佩戴任何首饰,素面朝天,只涂了点润唇膏。

顾言深看到她这身打扮,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最终没说什么。

林薇则打扮得光彩照人,一身昂贵的定制礼服,佩戴着成套的钻石首饰,亲昵地挽着顾言深,俨然女主人的姿态。

酒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黎听心安静地跟在顾言深身后,像个透明的背景板。他偶尔会向人介绍一句“这是舍妹黎听心”,便再无人过多关注她。

她乐得清静,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看着顾言深带着林薇周旋于宾客之间,郎才女貌,接受着众人的恭维和祝福。

心,已经麻木了,连一丝涟漪都荡不起来。

中途,顾言深的特助匆匆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顾言深脸色微变,对林薇交代了一句,便和特助快步离开了会场。

过了一会儿,林薇端着两杯香槟走了过来,在黎听心身边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听心,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喝一杯吧?”她笑容依旧甜美,眼神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闪烁。

黎听心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谢谢,我不喝酒。”

“哎呀,就一杯香槟嘛,度数很低的。”林薇把杯子又往前送了送,语气带着几分坚持,“就当是陪我喝一点?阿深不在,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黎听心看着那杯冒着细密气泡的淡金色液体,又看了看林薇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心底的警铃大作。

她不相信林薇会这么好心地来找她喝酒。

“抱歉,我真的不喝。”她再次拒绝,态度明确。

林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底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又掩饰过去。她也没再勉强,自己抿了一口酒,状似无意地说道:“听心,你是不是还在为之前镯子和戒指的事情生我的气啊?那些都是误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黎听心不想与她虚与委蛇,站起身:“林小姐多虑了,我去下洗手间。”

她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林薇盯着她背影的眼神,冰冷中带着一丝计谋得逞的诡谲。

黎听心在洗手间里待了一会儿,用冷水拍了拍脸,试图驱散心头那股不安的预感。

回到会场时,顾言深已经回来了,脸色比离开时更加凝重。他站在会场中央,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几个公司高管围在他身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林薇站在他身旁,一脸担忧。

看到黎听心回来,顾言深的目光倏地射向她,冰冷,锐利,带着滔天的怒意。

那眼神,让黎听心脚步一顿,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黎听心,”他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样在整个会场炸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你动过我书房的电脑?”

第七章 定罪

会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黎听心身上,带着探究、怀疑、幸灾乐祸。

黎听心站在原处,感觉像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在聚光灯下,无所遁形。她看着顾言深那双盛满冰霜和怒火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没有。”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干涩,嘶哑,却异常清晰。

“没有?”顾言深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信任和嘲讽,“公司核心项目的竞标底价泄露,对方公司以略高于我们底价的金额中标,导致公司蒙受巨大损失。技术部门追踪到数据是从我书房的电脑,用我的权限泄露出去的。而这段时间,只有你进过我的书房!”

他的书房,确实是禁区。除了定时打扫的固定佣人(也在特定时间),平时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但昨天,顾言深确实让她去书房拿过一份文件。

那是一个陷阱。

一个早就为她精心准备好的陷阱。

黎听心的身体开始发冷,从指尖一路凉到心脏。她看向站在顾言深身边、微微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模样的林薇,瞬间明白了什么。

是那杯酒。如果她当时接了那杯酒,现在恐怕还会被安上别的罪名。

她重新将目光移回顾言深脸上,这个她爱了八年、追逐了八年的男人。此刻,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卑劣的、恩将仇报的窃贼。

“我进去,只是帮你拿文件。”她试图解释,尽管知道徒劳。

“拿文件需要碰电脑吗?”顾言深步步紧逼,语气咄咄,“黎听心,我真是小看你了。平时装得一副与世无争、乖巧顺从的样子,背地里却做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情!顾家养你八年,就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吗?”

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打在她的心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吃里扒外。白眼狼。

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的人。

八年的情分,八年的付出,抵不过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抵不过林薇几句轻飘飘的引导。

周围窃窃私语声如同蚊蚋,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

黎听心挺直了脊背,尽管摇摇欲坠,她依然强迫自己站直。她看着顾言深,一字一句地问:“顾言深,你就这么认定,是我做的?”

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平静。

顾言深看着她那双过于平静的眼睛,心头莫名地烦躁更甚,但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信。损失是真切的,泄密的路径指向她,而她也确实有动机——或许是因为之前镯子和戒指的事情,心生怨恨?

他压下心头那丝怪异的感觉,语气冰冷无情:“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张警官吗?我是顾言深。关于我们公司商业机密泄露的案子,嫌疑人已经明确……对,麻烦你们过来一趟。”

未完待续

来源:阎紫曦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