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宗门里最不起眼的弟子，却偷偷爱着师尊十年。 小师弟诬陷我与魔族勾结时，我望向他希望得到一丝信任。 他却亲手剔了我的仙骨，拿去给小师弟疗伤。 仙骨离体的瞬间，我听见他说：“别脏了宗门的地。” 魂飞魄散之际，我看见他捧着那截血淋淋的骨头，发疯般冲进灭魂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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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宗门里最不起眼的弟子，却偷偷爱着师尊十年。 小师弟诬陷我与魔族勾结时，我望向他希望得到一丝信任。 他却亲手剔了我的仙骨，拿去给小师弟疗伤。 仙骨离体的瞬间，我听见他说：“别脏了宗门的地。” 魂飞魄散之际，我看见他捧着那截血淋淋的骨头，发疯般冲进灭魂阵。 “回来！我把命还给你——” 可是师尊，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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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影子

凌云宗坐落在缥缈峰顶，终年云雾缭绕，仙鹤清唳。

清晨的钟声敲过三遍，弟子们已在巨大的演武场上整齐列队，迎着初升的朝阳吐纳炼气。林晚星站在队伍最末尾、最不起眼的角落，和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

她的目光，越过无数同门的后脑勺，精准地落在前方高台之上。

那里站着凌云宗的执剑长老，她的师尊，谢无妄。

谢无妄一袭白衣，负手而立，晨风拂动他宽大的袖袍和墨色的长发，衬得他面容清冷如玉，身姿挺拔如孤松。他正在讲解引气诀的一处精要，声音平稳，没有半分起伏，却字字清晰，传入每个弟子耳中。

林晚星悄悄运转体内稀薄的灵力，试图跟上他讲解的节奏，但灵脉滞涩，气息运行到关键处总是凝滞不前，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天赋不好，是当年谢无妄下山游历时，顺手从一群山匪刀下救回的孤女。因她无家可归，根骨虽差却尚有一丝灵窍，便被带回宗门，成了外门弟子。十年过去，同期入门的弟子早已筑基，甚至有人结了金丹，只有她，还在炼气中期苦苦挣扎。

能留在凌云宗，能日日见到师尊，对她而言，已是莫大的幸运。

“蠢货！连最基本的引气都做不好，真是浪费宗门资源！”一声毫不客气的嗤笑在旁边响起。

说话的是站在她前排的弟子，也是她名义上的师兄。那人甚至没回头，语气里的鄙夷却毫不掩饰。

林晚星垂下眼睫，抿紧了唇，没有反驳。这样的嘲讽，她早已习惯。她默默调整呼吸，再次尝试冲击那处关隘，这一次，灵力似乎顺畅了一丝。

高台上，谢无妄的目光似乎无意间扫过队伍末尾，在她身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短到让林晚星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她的心却因这微不足道的一瞥，猛地漏跳了一拍，随即又沉了下去。师尊他……恐怕连她的名字都未必记得清吧。

毕竟，他是修真界千年不遇的奇才，是凌云宗最年轻的执剑长老，修为高深，容颜绝世，如天边皎月，山巅积雪。而她，只是他脚下无数尘埃中，最不起眼的一粒。

第二章 微光

授课结束，弟子们各自散去修炼或领取任务。

林晚星跟着人群，准备去执事堂接些打扫、采集之类的简单任务，换取微薄的修炼资源。刚走出几步，一个穿着亲传弟子服饰、面容娇俏的少女跑了过来，是掌门座下的弟子苏茹，也是宗门里少数几个不会刻意刁难她的人。

“晚星师姐！”苏茹声音清脆，“药圃的王师叔前几日说需要人帮忙照料清心草，任务挂了好几天都没人接，你要不要去试试？贡献点还不错哦。”

林晚星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点头：“多谢苏师妹告知，我这就去。”

清心草娇贵，需要耐心照料，贡献点虽比普通打扫高，却费时费力，许多弟子不愿接手。但对林晚星来说，这已是难得的好任务。

她道谢后，匆匆赶往药圃。接下任务，领了工具，她便蹲在药田里，小心翼翼地拔除杂草，用特制的灵泉水灌溉每一株嫩绿的草苗。动作熟练而专注，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日头渐高，额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她也顾不上擦。

午时，弟子们大多回去休息或用饭，药圃里只剩下她一人。她捶了捶酸痛的腰，正准备歇口气，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从不远处的回廊下经过。

是谢无妄。

他似乎是刚从外面回来，步履从容，身姿依旧挺拔。林晚星的心瞬间提了起来，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将自己往茂盛的药草后面缩了缩，生怕被察觉。

谢无妄并未停留，径直走了过去，衣袂飘飘，不带一丝烟火气。

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回廊尽头，林晚星才缓缓松了口气，心底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涩和微弱的甜。能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便很好。

她重新低下头，继续侍弄那些清心草，指尖拂过柔嫩的叶片，仿佛也沾染了一丝淡淡的清苦气息。

这就是她的世界，黯淡，卑微，却因那一点遥不可及的光，而支撑着她度过日复一日的漫长光阴。

第三章 炽阳

“师尊！”

一个清越欢快的声音打破了午后庭院的宁静。

林晚星正在擦拭回廊的栏杆，闻声动作一顿，抬起头。

只见一个身穿锦蓝色亲传弟子服的少年，像一阵风似的跑向刚从执事堂出来的谢无妄。少年眉眼精致，笑容灿烂，带着被宠溺惯了的张扬和肆意，正是如今凌云宗最受宠的小师弟，柳清歌。

柳清歌是罕见的单一水灵根，天赋绝伦，入门不过三年，修为已直逼筑基后期，深得掌门和各位长老的喜爱，尤其是谢无妄，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亲自指点的时候远比指导其他弟子多得多。

此刻，柳清歌毫不避讳地拉住谢无妄的衣袖，仰着脸说着什么，神情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谢无妄垂眸看着他，清冷的眉眼间，那惯常的冰封似乎融化了一丝，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明显柔和了许多。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柳清歌因为跑动而略显凌乱的发梢，动作自然而又亲昵。

“莫要急躁，稳守心神。”谢无妄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少了几分面对其他弟子时的疏离。

“知道啦，师尊！”柳清歌笑嘻嘻地应着，目光一转，恰好瞥见了不远处廊下拿着抹布、显得有些僵硬的林晚星。

他的眼神里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和厌恶，随即又恢复成天真无邪的模样，故意提高了声音：“师尊，您看那边，是林师姐又在做杂役吗？她真是勤奋呢，可惜……修为好像一直没什么长进。”

林晚星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软肉里，带来细微的刺痛感。她低下头，避开那道让她无所适从的视线，心中一片冰凉。

谢无妄的目光也随之扫了过来，那目光平静无波，像是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件，只停留了一瞬，便淡淡移开，对柳清歌道：“修行在人，各有缘法。走吧，你昨日提出的剑招疑问，为师现在为你解惑。”

“谢谢师尊！”柳清歌欢天喜地，得意地朝林晚星的方向瞥了一眼，跟着谢无妄离开了。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林晚星才慢慢松开攥得发白的手指，掌心留下了几个深深的月牙印。

她继续擦拭着栏杆，动作机械，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阳光透过廊柱照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她知道柳清歌不喜欢她，或者说，柳清歌看不起所有天赋差、修为低的弟子，尤其是她这个占了“师尊弟子”名头，却给师尊“丢脸”的人。

只是她从未想过，这份不喜，会酿成日后将她摧毁的风暴。

第四章 暗涌

几日后的傍晚，林晚星做完当天的杂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位于宗门最偏僻角落的住处。

那是一间简陋的木屋，陈设简单，只有一床一桌一椅，与她同期入门的弟子，至少也住上了带有独立小院的房间。这里灵气稀薄，但对于她进展缓慢的修为来说，倒也够用。

她点亮油灯，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陈旧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的并非什么珍贵法器，而是一块看似普通的白色玉佩，玉佩质地并不剔透，甚至边缘处还有些细微的磨损。

这是当年谢无妄将她从山匪刀下救出时，她昏迷前死死攥在手里的家传之物。后来醒来，她发现这玉佩被清洗干净，放在她的枕边。

或许对谢无妄而言，这只是物归原主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举动。但对她而言，这却是十年暗恋里，唯一与他相关的、实实在在的念想。

指尖轻轻摩挲着微凉的玉佩，她眼前又浮现出白日里，谢无妄指尖拂过柳清歌发梢的那一幕。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针扎过，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未完待续

来源：一品姑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