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嫌丈夫买的助孕汤太苦,我拿着药渣去诊所,医生却说这不是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4 16:20 1

摘要:等那两人彻底钻进机舱,林语才继续往前挪步,停在了机身侧面的检修通道旁。

等那两人彻底钻进机舱,林语才继续往前挪步,停在了机身侧面的检修通道旁。

这里离驾驶舱最近,隐约能听见舱内的说话声。

"你怎么会来这儿?"季越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质问。

应欢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眶顿时红了,手轻轻抚着小腹:"是孩子……孩子太想爸爸了。我就想远远看你一眼,没敢打扰你和林语姐的。"

"季哥,你要是不待见我,我这就走,往后再也不露面了。"

这以退为进的话,果然让男人慌了神。

林语听见座椅摩擦的轻响,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肯定是季越探过身去搂她了。果然,男人的声音软了下来:"傻丫头,说什么胡话!你和林语,都是我心尖上的人!"

"肚子里揣着我的种,还想跟三年前似的跑掉?看来是我太惯着你了!"

低低的笑声混着布料窸窣声飘出来,林语闭紧眼,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心口像是被钝刀子割着,一下下疼得喘不过气。

他明明知道飞机是她视若信仰的地方,他怎么就能在这儿干这种事!

心痛到麻木,林语转身就走。

她没看见,驾驶舱内,应欢透过舷窗瞥见她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季越回到休息室时,见林语还坐在长椅上,悄悄松了口气。

"媳妇儿,这会儿好点没?不难受了吧?"

林语眼皮都没抬,声音木木的:"没事。"

季越搓着手,嘿嘿笑了两声,这才绕到她面前:"既然没事,帮我个忙呗?"

林语跟着回到试飞场,就见应欢仍坐在副驾驶座上,正对着仪表盘指指点点。

"媳妇儿,欢欢也对飞行感兴趣,你带她熟悉熟悉操作?就当多教个妹妹。"季越的声音带着哄劝,手却暗暗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

应欢从舱内探出头,笑得眉眼弯弯:"嫂子,麻烦你了。"

林语望着驾驶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飞行手册上的规矩刻在骨子里。任何对蓝天有敬畏之心的人都该被善待。

她终是咬着牙上了飞机,坐到了机长座上。

刚讲完基础操作,飞机引擎突然发出刺耳的轰鸣声。

"让我试试!"应欢猛地扑过来抢操纵杆。

"别碰!"林语伸手去拦,却被狠狠推开,飞行帽也被扯掉甩在了地上。

下一秒,机身剧烈晃动,舱内警报声大作。

林语死死攥住操纵杆,眼角余光瞥见应欢惊慌失措地缩到角落,双手死死护住了肚子。

而站在舱门口的季越,几乎是本能地冲了过来——"媳妇儿!"

第5章

他的声线里尽是慌乱。

可他的脚步擦过她身侧时,丝毫没有停留,直接俯身抱起应欢,转身就朝舱外奔去,自始至终,连个余光都没分给她。

"咚"的一声闷响,林语的额头重重磕在仪表盘上,眼前霎时漫开一片猩红。

求生的本能驱使她伸手去摸应急开关,嘴里无意识地呢喃:"季越,我在这儿……"

回应她的,唯有警报器刺耳的尖鸣。

她这才突然意识到,他方才喊的那声"老婆",根本不是冲自己来的。

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进嘴里,咸涩中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林语忽然想起刚学飞行那会儿,季越天天绞尽脑汁跟在她身后,再危险的试飞也要黏着,说"离得近才安心"。

有次飞机真失控了,他把唯一的降落伞硬塞进她怀里,红着眼说"要死也死一块儿"。

后来她凭本事化险为夷,下来就答应了他的求婚。

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林语仿佛坠入了一场冗长的梦境,梦里全是季越的脸,一会儿咧着嘴傻笑,一会儿又沉着脸训话。

直到有人一声声唤她的名字,透着焦灼,她才挣扎着掀开眼皮。

眼前是张陌生的护士面孔,堆着职业化的笑:"你可算醒了!"

林语环顾四周,心里空落落的。

小护士看出她的失落,软声解释:"找季主任呐?他守了你大半天,刚说身子不舒服,才让护士来看着,等你醒了就去叫他。"

"季主任?"

林语的心猛地揪痛起来。

闹了半天,季越在同事面前是这么介绍她的?

那她这三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

正想着,她一眼瞥见站在门口的季越,脸色白得像纸,许是刚把护士的话听了个正着。

等护士退出去,他反手带上门,慌忙凑到床前解释:"老婆,你别听她瞎说,她可能是看咱俩长得像,这才误会了。"

他眼中的慌乱,竟和抱着应欢离开时一模一样。

林语这时候反倒心里没了波澜。

原来承认一个人不爱自己的过程,才是最熬人的。

可真认了,倒也什么都想通了。

不爱就不爱了呗,能有多大事?

抱着这种心态,林语面上浮起层死灰般的平静。

她的声音轻得像风:"知道了。"

季越见状,却慌得连呼吸都乱了。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

林语的反应,分明是决意要放弃这段关系了,不然怎么连句辩解都懒得听……

季越连深想都不敢,当下死死攥住林语的手,刚要再开口,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声音先飘了进来——

"季主任,您出来下。"

他脚步一顿,眉头紧皱,却还是松了手往门口去。

门没关严,外头的话音断断续续飘进来,像淬了冰的针,一下下扎进林语耳朵里。

"检查结果出来了,您妹妹脑子里有片淤血,眼下没法开刀,到最后……怕是要失明……"

失明?

林语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有颗炸弹骤然炸开!

第6章

跟医生聊完的季越,一推开病房门,就看见林语坐在床上,一脸惊愕未消的模样。

他快步走到床边,声音带着试探:"你……都听见了?"

林语脑子里"咯噔"一下,应欢故意扯掉她飞行帽的那一幕,猛地涌上心头。

浑身的血液瞬时沸腾起来,烫得她指尖发颤,死死瞪着季越,字字如刀:"应欢呢?"

季越一看她这架势,生怕她闹出什么乱子,开口便是维护:

"欢欢那丫头年纪小不懂事,哪知道仪表盘上的东西碰不得?我已经狠狠训过她了。"

"从你昏过去起,她就一直在哭,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悔得直掉眼泪。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个小姑娘计较了,行不?"

"她不知道?"林语眼底红得快要滴血,嗓门陡然拔高,"季越!我第一时间就跟她说得清清楚楚!她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飞机驾驶舱不是谁都能进的!要不是你托关系把她带进来,能出这种事?"

他这是把飞行当儿戏,把她的命也当儿戏吗!

她深吸一口气,胸口剧烈起伏:"她哭肿眼睛算什么?鳄鱼的眼泪顶用吗?我呢?我现在眼睛要瞎了!"

"你明知道飞行对我意味着什么!你轻飘飘一句'别计较',就想揭过去?季越,你觉得可能吗?"

此时的她,像株被狂风暴雨摧残的花,字字句句都是无声的控诉。

她想要的,不过是句实在的道歉,哪怕带点温软的安慰也行。

可季越却突然皱紧了眉,声音里多了几分不耐:"林语,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我知道你对欢欢有意见,可要不是你当时冲她吼,她也不会吓得去碰操纵杆,你就不能想想自己的不是?"

"欢欢满心欢喜来见世面,结果受了惊吓,还擦破了皮,她都没跟你计较,反倒为你食不下咽,你到底还想怎样?"

林语像被雷劈中,整个人僵在那儿,连呼吸都忘了。

过了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些话……都是应欢告诉你的?"

季越伸手想抓她的手,眼里却带着几分强硬:"老婆,别闹了。这次,我和欢欢就原谅你了。"

看着他眼里那副施舍般的"原谅",林语突然扯了扯嘴角,笑出声来。

她总算明白了,应欢非要缠着想学飞行、抢操控杆、扯飞行帽,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她呢!

可她没料到,她和季越相识七年,成婚三年,在他心里,她竟是这样的人?

竟是连半分信任都没有!

突然就没了说真相的力气。

反正只要牵扯到应欢,他信的从来只有那个人。

林语只觉得累。她躺回病床,闭上眼:"季越,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季越看着她脸上那片死寂,才后知后觉自己话说重了。他张了张嘴,最终只道:"那你先歇着,老婆,我在这儿陪着你。"

可这陪伴,拢共也就撑了三天。

三天后,季越坐在床边,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恳求:"老婆,有件事,想求你答应。"

"霍家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欢欢嫁过去。我想了想,打算先跟你离了,跟欢欢办场婚礼,先把这事儿糊弄过去。"

"你放心,就只是个仪式,等风头过了,我们再重新领证,什么都不耽误。"

林语心里对这个男人早就死心了,听见这话,反倒松了口气。

终于要解脱了。

她猜,八成是霍政的手笔,帮她把离婚的事往前推了推。

于是她眼皮都没抬,干脆利落道:"好,我答应。"

第7章

季越见她答应得干脆,一时竟未察觉她语气里的疏离,只当她气已消了,眉梢眼角都漾开真切的笑意,忙不迭应承:"老婆,谢谢你。"

"你放心,我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个。只要你不再恼我,往后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都依你。"

"是吗?"

林语望着他眼里刻意渲染的诚恳,忽然轻轻开口:"那你别娶应欢了。"

话音刚落,季越脸上的笑意便凝住了。

"老婆,请柬都印好了,喜宴也在筹备着,这时候改主意,像什么话?"

林语心底泛起冷意。

求她应允?原是万事俱备,才来与她知会一声?

这哪里是恳求,分明是通知。

她扯了扯嘴角,像是要探探他对应欢的底线,又慢悠悠问:"若是我真瞎了,想让应欢赔我一双眼,你肯吗?"

季越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陡然升起防备,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扑过去伤害应欢。

"林语!我答应娶欢欢,本就是替你先前对她的亏欠赔罪,你现在还揪着不放,太过分了!"

林语脸上的笑意淡了,眼底浮起一片冰凉:"那让她来给我道个歉,总可以吧?"

这本就是应欢欠她的。

季越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她如今是准新娘,正欢喜着,这些不愉快的事,不如先搁着,往后再说?"

瞧啊,他对应欢的维护,从来都让她像个多余的小丑。

连这几日的陪伴,怕也只是为了哄她点头,好让他顺顺当当娶应欢。

林语忽然觉得连试探都失了意味。

等季越一走,她便摸起床头的座机,拨通电话:"琼琼,我的离婚协议备好了吗?"

她想在彻底看不见之前,干干净净了结这一切。

电话那头却传来个惊雷般的消息:"阿语,你和季越那本结婚证,是假的。"

"三天前,季越已经跟应欢登记结婚了。"

林语手里的话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眼前猛地发黑,她直直跌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假的……季越早就和应欢领了证……

当年季越为了娶她,在村里摆了三天三夜的流水席,锣鼓喧天,十里八乡都传遍了,多少人羡慕她嫁得风光。

到头来,这场婚姻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从未想过要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合法妻子的位置,从一开始就给应欢留着?

所以才会在她查出可能失明的第三天,迫不及待地和应欢领了证?

她这七年的青春,三年的"婚姻",算什么?

一个供人取笑的笑话吗?

季越的心,竟狠到这种地步!

林语趴在床上,胸腔像被巨石压住,闷得喘不过气。

她想放声大哭,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老婆!"

季越推门进来,见她跌在地上,满脸泪痕,顿时慌了神,快步冲过来:"怎么摔了?是不是眼睛看不清了?"

林语抬起头,猩红的目光死死锁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剜出两个洞来。

这时,地上的话筒里传来文琼焦急的声音:"阿语,你还好吗?其实这样也好,你赶紧离开他吧……"

"离开"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季越耳朵里,他脸上的担忧瞬间被阴云取代,猛地一脚踹开话筒,死死瞪着林语。

"老婆,我对你掏心掏肺,你怎么能想着离开我?我绝不会让你走!"

说着,他不顾林语的挣扎,强行将她从地上拽起来,粗鲁地塞进车里。

第8章

季越扯过车里的皮带,把林语的双手捆住,想把她锁在副驾驶座上。

林语望着他眼底翻涌的阴鸷,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可怕。

跟他多待一秒,都觉得心里发堵,说不出的恶心。

她咬了咬牙,趁着季越俯身系安全带的空档,猛地推开副驾驶车门,半个身子已经探了出去。

"林语!"

季越眼都红了,下意识地拽住她的胳膊。

巨大的拉力让方向盘猛地失控,车子"哐当"一声撞向路边的白杨树,前挡风玻璃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剧烈的冲击让季越额头磕在方向盘上,渗出血迹。

可他顾不上擦,第一时间扭头看副驾驶。见林语只是额头擦破点皮,悬着的心刚落下,后怕就化作更凶的戾气:

"老婆,你就这么想走?宁愿跳车也非要离开我?"

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我警告过你,别妄想离开我!"

说着,他用绳子将她死死捆在座椅上,发动车子,疯了似的往试飞基地开。

这时候,试飞基地早就没人了。

季越将林语硬拽上一架飞机的驾驶舱,伸手就去扯她的衣服。

林语浑身都在抖,声音颤抖着厉声大喊:"季越!你想干什么?你敢在飞机上乱来,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的嘶吼像火上浇油,季越的动作愈发粗鲁,衬衫的纽扣崩落在地。

他像是要撕碎她的尊严,要将她的底线碾成粉末,狠戾的质问:"还走不走?说!不准离开我!"

林语把嘴唇都咬破了,就是一声不吭。

再次醒来,林语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手腕被皮带拴在床头上。

季越坐在床边,指尖抚过她的脸颊,眼神里带着未散尽的疯狂:"老婆,醒了?现在答应我,永远不离开,好不好?"

眼里带着的那点温柔,在林语看来,比毒蛇的信子更可怖。

这时候,应欢拿着个金色奖杯走进来,笑盈盈地说:"季哥,这奖杯沉甸甸的,融了打对金镯子给我结婚的时候戴,好不好?"

林语一看那奖杯,心口猛地一抽。

那是她蝉联三年飞行冠军,部队颁发的"金翼奖杯",是她用无数个日夜的训练、九死一生的任务换来的荣耀!

"季越!"她的声音淬着冰,带着蚀骨的恨意,"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让她碰!"

季越却笑了,笑得阴沉沉的:"想保住它?那就答应我,留下来。"

林语闭上眼,睫角挂着泪,却再不肯说一个字。

季越的耐心彻底耗尽。

他突然拽过应欢,就在他们以前的婚床上,当着林语的面跟应欢亲热。他一边动作,一边死死盯着林语,像是在等她哭、等她闹、等她妒火中烧。

可林语始终一点反应都没有。

季越突然泄了气,一种巨大的恐慌包裹住了他。

他从应欢身上下来,扑到林语床边,声音带着哀求:"老婆,我的心是你的!你要是在意那张纸,等应付完欢欢,我就跟她离,立刻跟你领证,好不好?"

"我不告诉你,是因为太爱你了,怕你走啊…… 你该懂我的,对不对?"

"爱"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林语只觉得荒谬。

她闭上眼,任由死寂缠绕住四肢百骸。

应欢和季越结婚那天,天刚亮,应欢就穿着一身红色旗袍闯进房间,故意挺了挺肚子,炫耀似的抚摸着:

"林语姐,季哥给宝宝取了名字呢。女孩叫昭宁,男孩叫佑煊,说寓意平安顺遂。"

林语的眼皮终于颤了颤。

昭宁,佑煊。

那是她牺牲的父母,在她十八岁生日时,亲手写在日记本上的名字,说等她以后有了孩子,就用这两个名字。

可他们不知道,季越为了让她给童养媳让路,早就偷偷在她的汤里加了绝育的药。

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既然他们这么想要,那就拿去吧。

林语在心里冷笑,祝你们这对狗男女,锁死在地狱里。

等季越抱着应欢出门,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时,林语抬起被捆得青紫的手,狠狠咬破了舌尖。

腥甜的血涌出来,顺着嘴角往下淌。

就这样结束吧,也好过再看这肮脏的一切。

意识渐渐模糊时,"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

一道高大的身影冲进来,解开她手腕上的皮带,将她打横抱起。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声音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阿语,我来带你回家了。"

第9章

霍政扬手,直接将一具套着林语衣衫的仿真尸体抛进屋内。待他带着林语彻底消失在夜色中,那间屋子很快便腾起冲天火光。

赤红火舌舔舐着青瓦屋顶,浓烟裹着火星直窜云霄,那具替代林语的假人,就这么在烈焰中替她走完了最后一程。

今日正是季越与应欢办婚礼的日子,他生怕林语再生事端,特意派罗良去家里盯着她。罗良蹬着二八杠自行车刚到巷口,便见林语家方向火光映天,黑烟如巨兽般翻滚升腾。他心头猛地一沉,本能地往火场方向冲。

可那火势实在太猛,木梁烧得噼啪炸响,屋顶已塌了半边,红通通的火苗蹿得比老槐树还高。他被热浪逼得连连后退,想到林语可能还在里面,浑身骨头都跟着发颤。

这火……哪还进得去?

他急得在原地直打转,忽然想起什么,掉头就往国营大饭店狂奔。必须赶紧把这事告诉季越!

可他刚冲进饭店后院,便与正在补妆的应欢撞个正着。

"表姐!出大事了!林语姐家着火了!火大得根本灭不了!"罗良跑得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

应欢握着粉扑的手顿了顿,好半天才消化完这消息。眼见罗良转身就要往宴会厅冲,她慌忙一把拽住:"良子,你不能进去!"

她飞快扫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赶紧把罗良拉到杂物堆放的角落,压低声音:"我和你季哥怎么走到今天的,你最清楚。"

"我好不容易才盼到这场婚礼,能站在他身边,你现在冲进去说这事,我之前的努力不全白费了?"

"你忍心看我到手的幸福飞了?忍心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没爸爸?"

"可……可房子都快烧成灰了,林语她……她可能……"罗良抓着头发,指节泛白,脸上写满挣扎。

应欢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嘴上却放软语气:"这火又不是咱们点的,和咱们能有什么关系?"

"再说你也看见了,那火势那么大,就算季越现在赶过去,也救不了人,反倒搅黄了婚礼。"

"良子,你就当这事还不知道,成不成?等婚礼办完,我一定跟季越说。"

见罗良眼神松动,应欢赶紧褪下手腕的金镯子,硬塞进他口袋里,推着他往外走:"快走吧,别在这儿杵着了。"

罗良咬了咬牙,半推半就地离开。他刚走,季越便从宴会厅迈步出来。

"欢欢,刚才那是罗良吧?他不是去看阿语了吗?怎么来了这儿?"

应欢心头一紧,转头时已换上自然笑意:"他说要去给林语姐买早饭,路过这儿,特意进来道声恭喜呢。"说着,她亲昵地挽住季越的胳膊,往宴会厅拽。

正这时,有人指着窗外惊呼:"那是哪儿着火了?烟这么大!"

"看着像是城东方向。"

城东?

季越的心猛地揪起来。他和林语住了五年的老房子,就在城东!

他脚步骤然顿住,下意识就要往门外走。应欢赶紧拉住他,柔声劝:"季哥,良子刚从林语姐那儿回来,说她好着呢,肯定没事的。"

"婚礼马上就开始了,亲戚朋友都在里头等着,咱们先进去吧。"

季越看着应欢温柔的侧脸,脑子里却不受控地闪过当年和林语办婚礼的模样。那时林语穿着红棉袄,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他至今记得她鬓角别着的那朵绒花。

一想到她,心里就像被什么揪着,空落落的,慌得厉害,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悄悄溜走,再也抓不住了。

他心不在焉地跟着应欢完成了拜堂、敬酒这些流程,宴席刚到一半,便起身要走。

"我得回去看看阿语。"

应欢却再次拦住他,脸上带起委屈:"季哥,这刚敬完酒……"

第10章

"季哥,我肚子突然好疼……是不是咱们的孩子出事了?"应欢捂着小腹,眉头拧成结。

季越果然慌了神,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肯定是操办婚礼累着了,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孩子不会有事的!"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没什么大碍,季越悬着的心刚放下,就想回家看看林语。应欢却红了眼眶,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季哥,你别走好不好?我还是不舒服,孩子怕是没安全感,就盼着爸爸在身边。"

"林语姐那边你放心,要是有事,良子早来找你了。"

正说着,罗良推门进来。应欢立刻朝他使了个眼色,扬声问道:"良子,林语姐现在怎么样了?快跟你季哥说说。"

罗良眼神闪躲,摸了摸口袋里那只金镯子,硬着头皮道:"她……她想通了,这会儿该吃该喝,不吵不闹的。"

季越松了口气,刚要起身,应欢又拉住他。

"季哥,你不懂女人心思。她刚平静下来,你这时候回去,反倒让她想起你们之前的不愉快,多不好。"

"不如再等等,等她彻底消气了,自然会念起你的好,到时候小别胜新婚,不是更甜?"

这话正戳中季越的心。应欢趁机往他怀里靠,柔软的身子贴着他的胳膊,季越眸色顿时暗了暗,染上几分燥热。

应欢见状,眼底划过一丝得意,转头对罗良道:"良子,你有我家钥匙,回去收拾些我和季哥的东西来。最近我们先住医院宿舍。"

季越被欲火勾着,没反驳。等罗良一走,他便将应欢按在了病床上。可临到关头,又猛地停住:"你不是肚子疼吗?"

应欢含羞带怯地笑:"许是孩子想爸爸了才闹腾。这会儿早好了。"

季越喉结滚动,声音哑得厉害:"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接下来几天,两人住在医院宿舍。陌生的环境像是催化剂,把那点情欲烧得更旺,季越竟真的把林语抛在了脑后。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林语的脸总会不受控地钻进脑海。她哭的样子,笑的样子,还有最后看他时那片死寂的眼神。

相思攒到顶峰,季越琢磨着,这么久了,林语该消气了。这天下班后,他没回宿舍,径直往家走。

可刚到巷口,他就僵住了。眼前哪还有半分家的模样?只有一片焦黑的废墟,断壁残垣立在暮色里,像极了被遗弃的墓碑。

"林语!"

季越脸色惨白,跌跌撞撞冲进废墟,双手在滚烫的灰烬里疯狂扒拉。婚房的位置只剩下几根烧黑的木梁,林语常坐的藤椅成了一堆焦炭,什么都没了……

灰烬在他掌心簌簌滑落,像握不住的沙,也像他那颗突然空得发慌的心。

"你是谁?在这儿瞎折腾什么呢?"

路过的邻居认出了他,"哦,是季主任啊!你可算回来了!"

季越猛地回头,眼睛红得吓人:"这房子怎么回事?林语呢?你见着她了吗?"

邻居一脸惊讶:"这房子一周前就着火了啊!烧成这样了!你不知道?你这也太忙了……"

一周前……

正是他和应欢办婚礼那天!

季越脑子里"嗡"的一声,天旋地转。邻居还在叹惋:"林语……当时就没跑出来,听说烧得……唉,人死不能复生,季主任你节哀啊。"

"不……不可能……"

季越踉跄着后退,腿一软差点摔倒。林语是飞行员,多少次险境都能化险为夷,怎么会……

他突然抓住邻居的胳膊:"你刚才说我忙?什么意思?"

"前几天有个年轻小伙来这儿,说是你亲戚,说你在医院忙着呢,让他来收拾残局,还说会把着火的事告诉你……"

邻居的话像把锤子,狠狠砸在季越心上。一个可怕的猜测在他混沌的脑子里成形。

这时,两个穿警服的人走了过来,拿着照片比对了一下,问道:"请问是季越同志吗?我们是公安局的。"

"林语同志的遗体一直无人认领,我们已经代为火化了。"

"查到你们共同办理过房屋购买手续,您是她的家属吧?麻烦抽空去取一下骨灰,顺便办一下销户手续。"

来源:爱读书的小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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