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证刚拿到,我连夜走人,翌日陪情人整宿的总裁进家门,直接愣住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4 15:47 1

摘要:(接上文,离婚证刚拿到,我连夜走人,翌日陪情人整宿的总裁进家门,直接愣住,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接上文,离婚证刚拿到,我连夜走人,翌日陪情人整宿的总裁进家门,直接愣住,前文点击头像进入主页合集查看)

这句话像一把刀,将顾瑾珩最后的防线彻底击溃。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心脏被狠狠揪住。

“我说不知道。她就笑了,说没关系,反正已经......”那个未完的句子像一团迷雾,笼罩着所有的可能。

已经怎样?

已经错过?

已经结束?

还是已经放手?

“我以为我藏得很好。”他低声说,声音里满是苦涩。

眼泪无声地滑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那些自以为完美的伪装,在真正懂得爱的人面前,原来如此苍白。

江若绮沉默着站起来,走到门口时停了一下:

“有些人,不是消失了,而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看见过。”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将顾瑾珩最后的自欺欺人击得粉碎。

门轻轻关上,顾瑾珩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夜色一点点吞噬整座城市。

所有的后悔和懊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终于明白,伤害一个人最深的方式,不是恨,而是视而不见的爱。

那些年,他把最真诚的爱藏在最深的角落,却让最珍贵的人承受了最大的痛苦。

宋锦书离开的第七天,顾瑾珩已经走投无路。

每一个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每一个相关的人都联系过了,却始终没有她的消息。

这种无力感几乎要将他压垮,可在触底的那一刻,他反而冷静了下来。

清醒的理智告诉他,即便冷静期已过,离婚手续还没有完全办完。

无论是领证还是诉讼,她总要露面。

这个认知像一道光,照亮了他内心的迷茫。

或许,这就是他最后的机会。

想通这一点,他重新振作起来。

结束休假的第一站,就是苏律师的办公室。

这段时间,苏律师为他转达了无数条消息,每一条都像一根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苏律师正想说些安慰的话。

“帮我转告宋锦书,”他却先开口,声音出奇的平静,仿佛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同意离婚,让她回来办手续吧。”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苏律师的咖啡差点洒出来:“这就放弃了?你们在一起十年了啊......”

虽然她看得出来,这个决定对他来说有多难。

“她不愿意沟通,我还能怎么办?”

他扯出一个笑,苦涩中带着无奈,“总不能真的等她起诉离婚吧。”

这个笑容背后藏着多少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办公室,他靠在真皮椅背上,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其实这不过是权宜之计,他要的只是见她一面。

只要她回来,他就有机会解释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那些藏在心底的感情。

十年的感情,应该还有挽回的余地吧?

这个想法像一根救命稻草,让他有了继续坚持的力量。

而此刻的宋锦书,正在日本享受假期。

这一周,她去了日本、韩国和泰国,看过不同的风景,几乎要忘记那些烦心事。

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想:如果是和他一起来,会是怎样的感觉?

可这个念头刚起,就被她强行压下。

直到苏律师的消息传来:他同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将她从假装的平静中惊醒。

看着手机屏幕,她心里突然没底。

这几天不断骚扰她的人,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干脆?

那个从不轻易认输的男人,怎么会这样轻易地放手?

保险起见,她仔细问了流程。

得知必须双方到场才能办理,不然就只能起诉离婚,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明明只是想结束一段关系,为什么这么难?

那些年累积的感情,那些共同的记忆,却成了此刻最沉重的负担。

收拾行李时,她看了眼订好的后续行程,只能遗憾地取消。

那些期待已久的风景,终究比不上现实的牵绊。

第二天上午,她降落在熟悉的机场,空气中弥漫着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张助理早已等候多时,看见她的第一眼就惊呼:

“宋总,您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些天的逃避让她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这是减肥好不好,你看看我这清晰的下颌线。”

她打着哈哈,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

可这份轻松在谈到顾瑾珩时瞬间消散。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这次我都要把事情办完。如果他变卦,那就打官司。”

“那样会很耗时间......”

“是啊,”她望向窗外,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所以我才急着回来。让该结束的,早点结束。”

宋锦书离开的第十五天,顾瑾珩终于收到了她的消息:

“明早九点,锦江酒店大堂见。”

短短几个字,却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

这一个月的等待,终于等来了见面的机会。

他提前半小时到达,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他手中那份重新打印的离婚协议上。

每一个字都那么刺眼,明明是他亲手签下的,此刻却像一把利剑,刺痛着他的心。

八点五十五分,电梯门开了。

宋锦书走出来,目不斜视地朝他走来。

半个月不见,她清瘦了些,却更显得气质出尘。

那张他日思夜想的脸,此刻却带着让他心痛的陌生。

“证件带了吗?”她在对面坐下,语气平静地像在谈项目。

这种疏离感让他心如刀割,曾经那个温柔的女人,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样的冷漠?

顾瑾珩抬头看她,想从那双眼睛里找到一丝熟悉的温度:“那么久没见,你就只想?”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不然呢?”她理了理鬓角的碎发,那个熟悉的动作此刻却显得那么疏离。

“难道要寒暄近况,谈谈天气?”

“我们聊聊好吗?就当......”他的声音里带着祈求,想要抓住最后的机会。

“等手续办完再聊。”她打断他,声音里是不容商量的决绝。

这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女人,终于学会了拒绝。

“我没带证件。”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宋锦书站起身:“那就改天。”举止依然优雅,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求你,”他抓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几乎落泪。

“听我解释......”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曾经眼高于顶的天之骄子,第一次学会了低头。

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微微一僵。

她低头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动摇了,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顾总,”她慢慢抽回手,语气更冷,“商场上最基本的道理,错过的机会永远不会重来。解释,不过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精心计算,精准地击中他的软肋。

“锦书......”他喊出这个名字,声音里带着无尽的不舍。

“不用再演了,”她转身就要走,“你我都很忙,改天直接民政局见吧。”这句话像是给这段感情判了死刑。

“可是三十天之内如果不办手续......”他还想挣扎,却被她再次打断。

“别总拿法律条款说事。”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痛楚。

“你既然不爱我,如今为什么还要纠缠?对分割财产的方案不满意?”

阳光依然很好,却再也照不进他的心里。

顾瑾珩望着她决绝的背影,突然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远找不回来了。

顾瑾珩看着杯中的冰块,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示弱:

“锦书,你到底想要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曾经骄傲的他,此刻却学会了低声下气。

“想要离婚。”

顾瑾珩听着她冷漠的声音,心碎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的声音很冷,像一把锋利的刀,切断了他所有的期待。

“只是想弄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抬起头,眼里盛满了祈求。

“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肯给我?”

那些未说出口的话,那些来不及表达的感情,都凝结在这句话里。

宋锦书盯着他看了很久,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在商场上所向披靡的男人,此刻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那一瞬间,她几乎要心软,但随即想起那些痛苦的日日夜夜。

“弄明白什么?”

她冷笑,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苦涩。

“你选择了江若绮,这还不够明显吗?”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心软。

“不是这样的......”

他攥紧了手指,指节发白。

“你误会了。”

这句解释来得太迟,迟到已经无法填补她心里的裂痕。

“误会?”

她打断他,语气更冷。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那些夜里独自等待的时光,那些他眼里藏不住的情绪,都是最好的证据。

这一刻,顾瑾珩突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她所有的决绝,都来自那个他从未解释过的误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

“信我都看了,你是觉得我还在意江若绮,对吗?”

“难道不是吗?”

一句反问,让他心里酸涩难耐。

那些年,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感情,原来早已被她看穿。

他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

“对不起,是我的错。

那些话本该早就说清楚的,是我一直逃避,才让你误会了这么久......”

每一个字都带着悔恨,可惜,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

“没什么好说的,”

她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像是要甩开所有不该有的感情。

“既然你已经有了新的选择,不如好聚好散。”

看着她转身要走,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真诚:

“我是真心想和你过完这一生的。”这句话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

宋锦书的脚步顿住了。

她回过头,仔细看着他的脸,似乎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那一瞬间的停顿,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知道吗,”

她轻笑了一声,笑容里却带着苦涩,

“最可怕的,不是对方撒谎,而是连自己都骗,你真的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吗?”

顾瑾珩被她眼里的冰冷刺痛,却还是坚持道:

“从她结婚那天起,我就决定放下了。

你给了我一个家,让我知道什么是温暖,什么是......”

他想说爱,可这个字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别说了,”

她再次打断他,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演技不错,但可惜晚了。

江若绮现在单身,等办完离婚手续,你们就可以毫无负担的在一起了。”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再心软。

“你怎么就认定......”他的声音里带着绝望,却再也说不下去。

“因为我看得很清楚,”

她望向窗外的夜色,眼里是他看不懂的痛楚,

“这三年,你眼里从来就没有我。”

“你最擅长什么?”宋锦书忽然问他。

这个问题来得猝不及防,像一把利剑直指他的心脏。

顾瑾珩一愣:“什么?”

他看着她突然冷峻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阵不安。

“投资分析。”她自顾自地说,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你最擅长看透一个企业的本质,可你看了我三年,竟然到现在也没有看透真正的我。”

这句话让顾瑾珩心脏微微发疼。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满是讽刺的女人,才是真实的宋锦书。

那个温柔体贴的宋锦书,不过是她为了维系这段感情,刻意塑造的假象。

“我知道,我没资格再说什么......”声音里满是懊悔,可已经无法挽回什么。

“说什么都晚了,”她拿起桌上的茶杯,眼神却落在窗外,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任何事物都比眼前的他,来得更有趣。

“你应该知道的,错过的机会永远不会重来。”

“人,也是。”

顾瑾珩看着她的侧脸,心突然揪得生疼。

这样的宋锦书,和他记忆里那个总是迁就他、包容他任性的人判若两人。

记忆中那个永远带着浅笑的眼神,那个无限包容的姿态,突然变得如此陌生。

可细想之下,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一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科技巨头,又怎么可能是那么温柔的性格?

这三年来的百般迁就,不过是为了维系这段她以为值得坚持的感情。

而他呢?

把他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应当。

那些深夜的等待,那些无声的关心,那些压抑的委屈,他全都选择性地忽视了。

不仅如此,他还一次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用工作搪塞她的期待,用加班逃避她的温柔,用江若绮的事消磨她的信心。

这个认知让他心如刀绞。

他甚至能感觉到血液在身体里疯狂地流动,每一次心跳都在叫嚣着疼痛。

那些迁就和包容,不过是她为了维持这段婚姻的委屈。

想到这里,一阵苦涩涌上心头。

这三年来,她要承受多少委屈,才能把锋芒毕露的个性压制成那副温和的模样?

原来他不是看不见,只是习惯性地选择无视。

他把她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应当,甚至还一次次用江若绮的事消磨她的信心,直到她彻底对这段感情死心。

每次想起江若绮时流露的关切,每个提到她名字时不自觉的情绪波动,都是他亲手给这段婚姻埋下的定时炸弹。

这个认知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他的心脏。

痛楚从每一根神经末梢蔓延开来,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些他以为永远不会改变的温暖,那些他认为理所应当的包容,都是他一手摧毁的。

“顾瑾珩,下次记得把材料都带齐。”

她站起身,语气疏离,“下次见面,不要再找借口了。”

这三年里,他亲手把最该珍惜的人推开,还天真地以为还能挽回。

顾瑾珩颤抖着声音,压下所有的傲气开口:“锦书,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他捏紧拳头,“让我证明......”

“顾瑾珩,”她打断他,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冷意。

“你想证明什么?你已经浪费了三年的时间,不要再浪费彼此的未来了。”

顾瑾珩看着她挺拔的背影,突然很想问问这三年来她是怎么忍受这些的。

可他已经没有资格了。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是他亲手将最珍贵的感情推向深渊。

宋锦书回头时,她看见顾瑾珩靠在门边,大口呼吸的样子,眯起眼睛。

这个向来雷厉风行的男人,现在这副样子是在演给谁看?

“不舒服?”她走过去,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那些年她见过的戏太多,顾瑾珩此刻的脆弱在她眼里不过是另一场表演。

顾瑾珩听出她话里的质疑,心里一阵酸涩。

他摇摇头站直身体:“不用等下次了,证件在车上,我们今天就去办手续吧。”

在宋锦书质疑的神色中,他笑得苦涩:“走吗?”

看他推开门,她才放松了警惕,跟了上去。

电梯里很安静,安静得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宋锦书不停看表,生怕错过预约时间,那急切的样子刺痛了顾瑾珩的眼睛。

一下车,她甚至主动挽住他的手臂,快步往前走。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顾瑾珩心跳漏了一拍,瞬间想起三年前的场景。

那天她也是这样急切,生怕他反悔似的,紧紧挽着他的手臂。

只是当时的他心事重重,直到看见她紧张的样子才笑出来,也因此少了几分抗拒。

谁能想到,当初走进婚姻殿堂的两个人,今天会来签字画押,结束这一切。

那些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温暖,那些被他忽视的爱意,此刻都化作了深深的遗憾。

看着民政局里来来往往的人群,他忽然觉得,结束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既然她认定这是个错误,那就让一切停在这里。

他不会强留一个不愿意的人,但从今天起,他会以另一种身份守候在她身边。

这一次,换他来追逐她的脚步。

也许她不会像当年的他那样给机会,但没关系。

他愿意再用十年,甚至余生去等待。

因为在说出那句“我愿意”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这个人。

只是太晚才明白,爱从来不是理所当然。

手续办完时正是下班高峰。

宋锦书看着崭新的离婚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那一刻的轻松让顾瑾珩心痛,却也让他更加坚定了重新开始的决心。

“好了,感谢这三年,江湖再见。”她转身就要走,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解脱。

“谁说江湖再见了?”他突然拉住她。

这一次,他不会再轻易放手。

宋锦书低头看看手里的离婚证。

又抬眼看他,眼里满是疑惑:

“这还不算完?”

“婚姻关系结束了,但我们还有别的关系。”

她的声音坚定,不再有一丝犹豫。

“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她冷笑,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讽刺。

“最起码,我们还是认识十年的朋友吧?”

他直视着宋锦书的眼睛,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记得你说过,离婚后什么都可以谈?”

宋锦书想起来了,她确实说过这句话,但那不过是为了让他痛快办手续。

谁能想到他会当真。

这个男人,真是执着。

“我是说过,但没说是现在。”

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改天吧。”

“改天是哪天?”顾瑾珩没有松手,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固执,“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响就消失了吗?”

这话正戳中她的软肋。

宋锦书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别开脸不去看他。

那些刻意躲避的日子,那些深夜里的不舍,都在这一句话里被揭开。

“反正你已经换了所有联系方式。”他继续说道,语气平静得不带一丝情绪,“要不是因为同在一个圈子,怕是连你的影子都找不到。”

每一个字都精准地切开她的伪装。

宋锦书听得心里一虚。

她确实这么干过,而且不止一次。

每次想起他,她就会下意识地选择逃避,这样就能逃开那些不该有的牵挂。

“你说过的话就这么不值钱吗?”他的生硬忽然高了一些,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宋锦书皱起眉头,语气也冷了几分:“你这是在质问我?”她习惯性地竖起防备,却在他下一句话面前溃不成军。

“不敢。”顾瑾珩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曾经教过我,做人要言而有信。”

宋锦书被他这句话堵得无言以对。

曾经的教诲成了今天的利剑,让她无处可逃。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口:“行,你想谈什么?”

“听说你要去英国?”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是为了避开我吗?”这个问题像一记重锤,击中了她最脆弱的地方。

宋锦书的手指一顿,杯子在大理石台面上磕出清脆的响声。

她抬起眼,目光锐利:“你这是在审问我?”

“只是关心。”顾瑾珩微微一笑,“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总该有一个体面的告别。”

“体面?”宋锦书嗤笑,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讽刺,“在民政局门口说再见还不够体面吗?”

顾瑾珩没有被她的冷嘲激怒,反而往前走了一步:“既然你觉得体面,又何必刻意避开我呢?还逃得那么远?”

这句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宋锦书的痛处。

她站起来,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我没有逃开......”

“是吗?”顾瑾珩歪头看她,“那为什么走得那么急?”

空旷的咖啡厅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霓虹不断变幻着色彩,在两人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

那些未说完的话,那些压抑的情绪,都在这片沉默中涌动。

“你的消息是很灵通。”

宋锦书冷笑一声,“不过这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

语气里全是决绝。

“是没关系。”他点点头,“但你打算就这么一声不响地离开吗?”

宋锦书皱眉:“我走不走,还需要向你汇报?”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是不用汇报。”他摇摇头,“我也不是纠缠你,只是觉得有些话,总要说清楚。”

“今天在咖啡厅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她的语气更冷。

“今天说的都是你的想法。”顾瑾珩理了理西装,走到她面前,逼着她跟他对视。

“顾瑾珩,你不会以为,我还在意你的想法吧?”宋锦书强作镇定,却不敢与他对视。

上海的秋天总是阴晴不定。

宋锦书转身要走的时候,天空偏不巧下起了大雨,雨幕倾泻而下,像是要将所有的不舍都冲刷干净。

顾瑾珩看着她恼怒的样子笑起来,心里泛起一丝暖意:“要下雨了,你开车来的?”他明知故问。

“出租。”宋锦书没好气地回答他,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烦躁。

“这里很难打车。”他顿了顿,声音轻柔,“不介意的话,我送你。”

她没接他的话,转身往外走,却在雨幕前停下脚步。

“外面要下暴雨了。”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

“我愿意淋雨,你管不着。”话虽这么说,脚步却迟迟不肯迈出。

顾瑾珩望着她顿住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

这个女人,还是改不了嘴硬心软的毛病。

有些习惯,是多年来刻在骨子里的温柔。

车里很安静,只有雨点砸在挡风玻璃上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在车顶敲出密集的声响,像是在演奏一首思念的乐章。

封闭的空间里,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那些未说出口的话语在空气中凝结。

顾瑾珩望着挡风玻璃上不断滑落的雨滴,突然笑了:“你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吗?”声音里带着怀念。

“别说这些没用的。”宋锦书的声音有些冷,像是在抵御什么。

“也是这样的大雨天。”他仿佛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你忘了带伞,非要把外套脱下来替我挡雨。结果第二天就发烧了,可你说一点也不后悔。”那些温暖的记忆像雨滴一样滴落在心上。

宋锦书的手指微微收紧。

那些被她刻意封存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连带着心跳都开始不受控制。

她想强迫自己忘记,却发现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

“顾瑾珩,”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警告,“我们已经离婚了。”

“是啊,我们离婚了。”他点点头,语气平静,“可是宋锦书,离婚不代表过去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真心实意地时刻,难道就这么轻易否定了吗?”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

雨声在这片刻的沉默中显得格外清晰。

宋锦书转过头,目光锐利:“你到底想说什么?”声音里带着一丝动摇。

“我想说的是,”顾瑾珩直视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你口口声声说不在意,为什么还在用我买给你的手机?你说要彻底断绝来往,为什么还留着我送你的东西?

你明明说再也不想见我,为什么还是上了我的车?”

这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把利剑,直直刺向宋锦书的心脏。

她别开脸,声音有些嘶哑:“只不过是些习惯罢了。”

这个借口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是吗?”顾瑾珩轻笑,“那你知道我有什么习惯吗?”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说:“我习惯了不轻易放弃。就像当初公司濒临倒闭,别人都说我不行,但我坚持下来了。

现在也一样,我不会轻易放弃我认定的人。”

宋锦书猛地转过头,却对上他坚定的目光。

雨点打在车窗上的声音仿佛也变得遥远,她只听见他轻声说: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好吗?”

“不好。”

长久的沉默后,宋锦书还是开口了。

“顾瑾珩,你好像一直是这样的,跟我在一起时,放不下江若绮。

如今我们离婚了,你又开始追我。”

宋锦书凉薄地笑起来,开口后的话残忍至极:

“顾瑾珩,是不是只有失去之后,你才想起来追寻?”

红灯恰巧在这时亮起,顾瑾珩不得已踩了刹车。

宋锦书的动作比他想象中更快,在他想阻止她下车时。

宋锦书已经拉开了车门。

他绝望的声音碎在她身后。

他很用力地说了什么,可却消失在她的关门声中。

宋锦书定了明天的航班,这是她回来时就定好的。

移民手续早就办好了。

回来前她就想过了,哪怕顾瑾珩不同意,或者离婚手续办得不顺利,她都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了。

就算他一直纠缠不休,哪怕他坚持要打官司,她也想好了对策。

把所有的手续都委托给苏律师。

暴雨中的街道空无一人,路边的梧桐树被风雨吹得东倒西歪。

宋锦书随机选了一个咖啡厅避雨,却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一个从未想过会再见的人。

江若绮。

一个月没见,她瘦了一圈,眼下乌青,藏都藏不住。

服务员端来咖啡,她却只盯着杯口袅袅的白气出神。

直到脚步声靠近,她才猛地回过神。

“宋姐姐?”江若绮一眼就认出了她,慌忙起身,语气有些局促。

“别这么叫。”宋锦书在对面坐下,“叫我名字就行。”

她朝服务员抬了下手:“再来一杯。”

目光扫过江若绮,眉心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眼前这个人,和记忆里那个张扬耀眼的模样完全不同。

两人都不善言辞,空气安静得只能听见背景音乐。

隔壁桌的情侣笑得正甜,衬得这里的沉默格外沉重。

最后是江若绮先开口:“宋锦书,我……一直想找你道个歉。”

“道歉?”宋锦书挑眉,指尖轻轻敲着杯沿,“为什么?”

“上次见面,我不知道你和瑾珩的关系,说了些不合适的话。”

她声音低下去,眼神闪躲:“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宋锦书静静看着她,片刻后才说:“我们自己没公开,你不了解很正常。”

“不,不只是这个原因。”

江若绮的手指收紧,杯子磕在碟子上,发出一声轻响。

“我……其实早就知道他对我的感情。可我一直装傻。

后来我结婚了,过得不好,是他帮我撑过来的。

我曾经以为他还爱我,甚至动过不该有的念头……”

“那你们现在呢?”宋锦书突然打断,眼神锋利。

江若绮一怔,苦笑了一下:“兄妹。也只能是兄妹了。”

她抬头直视宋锦书:“我能感觉到,他变了。不知不觉,他已经不再看我了。

现在的目光,和看亲妹妹没什么区别。”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宋锦书声音冷了几分。

“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江若绮嗓音微颤:“看到他发疯一样找你,我才明白,他是真的爱上你了。

而我,早就不是那个特别的人了。

锦书,你知道吗?他最近瘦了很多,整个人都不对劲。

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连当年我结婚时,他都没这么失魂落魄。”

宋锦书的手指顿在杯沿,眸底掠过一丝波动:

“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

江若绮盯着她的眼睛,语气认真:“给他一次机会,也给你自己一次。

别让误会毁了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感情。而且……”

她顿了顿。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了吗?”

宋锦书没说话。

窗外雨势渐小,阳光穿过云层,在桌面拉出一道斜影。

她的视线落在那杯凉透的咖啡上,思绪却飘得很远。

那些以为早已封存的记忆,此刻全涌了上来。

“你不信?”江若绮轻声问。

她看着眼前的宋锦书,忽然懂了顾瑾珩为何如此执着。

这个女人明明冷静到近乎冷漠,却在三年里,硬生生把自己改造成温柔体贴的样子。

这样的付出,没人能轻易放手。

“我不是不信。”

沉默许久,宋锦书终于开口。

她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感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清。”

每个字都透着疲惫,是被现实反复碾压后的麻木。

“你是在质疑他对你的真心?”

江若绮盯着她,眼神里满是困惑。

在她看来,顾瑾珩的改变已经足够明显了。

宋锦书扯了扯嘴角,笑容里全是苦涩:

“如果真心这么容易看清,世上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

那些年积攒的失望和等待,全化成了这一句无力的叹息。

“可是宋锦书,”

江若绮身体前倾,语气认真,

“有些情绪是装不出来的。你消失后,他疯了一样找你,白天黑夜都不停。”

“这不代表什么。”宋锦书低声说。

“那你告诉我,”江若绮直视她,“什么才算数?”

这个问题像刀一样扎进来。

宋锦书哑口无言。她早已习惯顾瑾珩的冷漠。

他那样不顾一切地寻找,在这十年的感情里,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她抿着唇,却找不到一句反驳的话。

“宋锦书,别再带着滤镜看他了。”

江若绮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敲在她心上,

“感情最难得的就是两个人都愿意往前走。既然你们还在乎彼此,为什么不试试?”

“我们已经结束了。”宋锦书嗓音有些哑。

“是吗?”江若绮苦笑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每次提到他,眼神都在躲?别骗自己了,宋锦书,你根本放不下。”

宋锦书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那些被她强行压下的情绪,差点冲破防线。

她深吸一口气:“今天就到这里,谢谢你说这些。”

“接下来的事,是我和他之间的问题,你没资格插手。”

“等等。”江若绮也站起来,“最后问你一句。”

宋锦书脚步一顿,心跳突然乱了节奏。

“如果早知道我对瑾珩只是妹妹,你还会选择离婚吗?”

和江若绮的对话一直在宋锦书脑子里盘旋,像一颗种子,悄悄生根。

在VIP候机室,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远处飞机起起落落,心乱如麻。

每一架起飞的航班,都像在带走她的回忆,又把旧事重新带回眼前。

“宋总,机票和签证都办好了。”张助理递上文件夹,顿了顿,声音有点哽,“您真的决定了?真的不回来了?”

宋锦书接过文件,没说话。

虽然从没承认,但她这次离开,确实有逃避的成分。

她需要走开,需要一个能让自己清醒的地方。

只是这份清醒背后,藏着多少舍不得,她自己也说不清。

来送机的只有张助理一个人。

宋锦书走进VIP通道,耳边还回响着她的唠叨,像极了多年前那个人的叮嘱:“记得按时吃饭,别熬夜,有事随时打给我,缺什么一定说……”

“我是去伦敦定居,又不是去失联。”宋锦书无奈地笑,“不用这么紧张。”

“上次去东京出差,您一周没回消息,我差点报警。这次是彻底搬走,我能不担心吗?”张助理眼眶有点红。

宋锦书笑了笑:“那次是因为在谈并购,太忙了。”其实那会儿,她只是想用工作麻痹自己,好忘了某些人。

“所以这次我得再提醒您。”张助理认真地说,“别总闷在办公室,记得……”

“登机了。”宋锦书打断她,转身朝安检口走去。

那些话,让她想起太多过往。

过了安检,她摘下手链放进托盘,眼角忽然扫到一个熟悉的背影。

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她猛地回头,却只看见来来往往的陌生人。

“认错了吧。”她低声自语,还是忍不住给张助理发了条消息:“顾瑾珩最近在忙什么?”这下意识的关心,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顾总昨天申请了外调,好像是去伦敦。细节我也不太清楚……”

看到回复,宋锦书心头一紧。

那种熟悉的不安又浮了上来。

她加快脚步往登机口走,刚找座位,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借过。”那声音让她浑身一僵。

宋锦书缓缓回头,撞进一双含笑的眼睛。

时间仿佛凝固,所有逃避在这一刻彻底失效。

顾瑾珩站在她身后,语气轻松:“这么巧?”可那笑意里藏着笃定。

“你怎么在这?”她声音冷了几分,努力压下心绪。

“去伦敦啊。”他晃了晃机票,“刚好和你同一班。”他笑得坦然,像个早有预谋的猎手。

宋锦书盯着他的座位号,心里已经明白,哪有什么巧合。

这个男人,从不会轻易放手他想要的东西。

机舱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细微的呼吸。

顾瑾珩侧头看着身边假装闭眼的侧脸。

她眉心微锁,睫毛轻颤,显然还在消化刚才的对话。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刚结婚那阵。

那时她也这样,每次他加班晚归,她就坐在客厅装看书,其实一直在等他开门。

而他,总是装作没看见,甚至故意避开她的关心。

现在回想,那些藏在细节里的温柔,那些被他无视的注视,那些被他忽略的期待,最终都化成了今天的疏离。

顾瑾珩收回视线,轻轻叹了口气。

既然她现在不想听,那就再等等。

反正,这次换他来等,等她愿意回头看的那天。

两小时的飞行很快结束。

飞机落地纽约时,天边已泛起微光。

顾瑾珩跟在宋锦书身后,看她干脆利落地取下行李,大步朝出口走去。

她走得飞快,像在逃离什么。

他却不紧不慢地跟着,目光始终停在她挺直的背影上。

这个背影,他曾视若无睹,如今却再也移不开。

“宋锦书。”在她伸手拦出租车时,他终于开口。

她停下,没回头:“该说的都说了,你还想怎样?”

语气像冰,却冻不住他的坚持。

他上前一步:“也不算说完。这三年,一笔勾销也行。可之前七年的喜欢,还有以后的日子,我们还有太多话要讲。”

“有什么好讲的?”她冷笑,“不就是你傻乎乎追了我七年,最后各走各路吗?”

声音平静,却掩不住深处的疼。

顾瑾珩望着她,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

她站在图书馆门口,头发微湿,声音轻却坚定地表白。

他只回了句“谢谢”,转身就走。

那时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她死心。

可宋锦书站在原地,声音不大却格外清晰:“你现在不喜欢我,不代表以后不会。顾瑾珩,别这么快下结论。”

当时的他满心傲气,甚至觉得她可笑,太不自量力。

可现在回想,那个雨夜里倔强的身影,那句不卑不亢的话,早就刻进了他的记忆深处。

“过去没法改,但未来谁说得准?宋锦书,别急着否定一切。”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她心上。

她猛地转身,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破绽。

可顾瑾珩的眼神坦荡而认真。

晨光洒在他脸上,眼神干净透彻,仿佛要把过去七年的冷漠,和这三年的逃避,都用余生一点点补回来。

多年前,他用一句冷淡的“谢谢”,草草终结了他们的开始。

可他没料到,这个固执的女孩用了整整七年,用一次次“巧合”的相遇,用无声的守候,把那个句号悄悄划掉。

虽然这段婚姻来得突然,结束得干脆。

但正是这三年朝夕相处,他才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也看清她的珍贵。

那些他曾无视的体贴,那些被他忽略的眼神,那些她从未索求的付出,在离婚后全都变成了心口的钝痛。

阳光渐亮,为两人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顾瑾珩看着她紧绷的侧脸慢慢放松,知道她动摇了。

因为他太懂她,懂她的倔强,懂她的自尊,更懂她那颗从未真正收回的心。

这一次,换他等她回头。

用比七年更久的耐心,用比从前更真的心意,去续写这个还没写完的故事。

他低头,声音很轻:

“锦书,先别急着拒绝,我们打个赌?”

“赌什么?”她皱眉。

“如果我在今晚之前找到你,”他抬眼,直视她,“你就答应我一件事。”

宋锦书冷笑:“你觉得现实吗?”

“试试看啊,”他嘴角微扬,“你又不会少块肉。”

“那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他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以后彻底消失,不再打扰你。”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像在判断他是否真心。

最终点头:“行,就这么定了。”

他转身要走,她忽然开口:“你好像很确定自己会赢?”

“你不用知道原因。”

他背对着她离开,掌心全是冷汗。

寒风吹过,吹散了他故作镇定的底气。

这座城市这么大,想找一个刻意躲起来的人,到底需要多大的运气?

九点的公交车缓缓驶离站台。

他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扶手。

她会去哪?

酒店?

餐厅?

还是……

一个念头突然闪现。

他猛地按下停车键。

咖啡馆还亮着灯。

他推门进去,视线直接投向她常坐的角落。

座位空着,只剩半杯冷掉的美式。

服务员正要收走,他出声拦下。

“这杯咖啡,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刚才那位客人说,不会再回来了。”

他心里一沉。

抬头看表,11:40。

心跳骤然加速。

最后的机会。

他冲进夜色,皮鞋敲击着空荡的街道。

路人纷纷回头,他顾不上解释。

转过街角,琴行传来一段熟悉的旋律,是那首夜曲,却比以往多了几分决绝。

他站在红灯前,秒数缓慢跳动,焦急得几乎窒息,眼眶发热。

还好,没错过。

11:59,他推开琴房的门。

琴声戛然而止。

钢琴前的人转过头,四目相对的瞬间,顾瑾珩整个人僵住。

弹琴的,不是宋锦书。

那人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合上琴盖,拿起伞,走了。

顾瑾珩站在原地,琴房空荡,月光洒在钢琴上。

琴盖上,放着一部手机。

他曾偷偷在那部手机里装了定位,所以才那么自信能追上她。

可现在,他彻底输了。

“宋锦书,”他低声开口,声音发颤,“你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留。”

雨声渐弱,他的视线模糊了。

他靠着钢琴滑坐在地,记忆翻涌,全是再也触碰不到的过去。

望着窗外,他喃喃道:“我太蠢了,明明知道你要走,还幻想能拦住你。

我以为只要跑快一点,就能赶上你。

可是……”

泪水终于落下:“可是你连当面说再见都不愿意。”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琴房只剩他压抑的抽泣。

那个一向强势的男人,此刻蜷在角落,像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宋锦书,”他几乎 whisper,“我猜错了,你根本不会去伦敦……”

雨停了,寂静中,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破碎。

“我忘了,你讨厌下雨,而伦敦,总是阴雨绵绵。”

飞机冲破云层时,阳光洒在宋锦书脸上。

她没回头,却能想象他站在琴房里的模样。

她知道他为何如此笃定——上次见面,他趁她不备,在她手机装了追踪软件。

他总以为她逃不开,以为离婚只是他们之间的一场拉锯游戏。

可她早已厌倦了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她知道,当他看到那部留下的手机,一定会崩溃。

但她不在乎了。

她已经为他妥协了三年。

从现在起,她只做宋锦书自己。

她对着机舱玻璃哈出一口气,用指尖写下“再见”。

不是告别顾瑾珩。

而是告别那个忍气吞声的自己。

从此以后,她不再为任何人委屈求全。

这一次,她要活成真正属于宋锦书的人生。

来源:霜霜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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