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一个闷热的午后,我在商场门口的屋檐下躲雨,等车来接我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文|元舞
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男友说他缺爱。
我砸钱让他有安全感。
纪念日当天我给他准备昂贵礼物。
转头听见他跟兄弟分享拿捏我的经验。
甩掉渣男后,我事业腾飞。
没想到前男友转头跟我养妹滚到一起。
父母把养妹扔回大山。
前男友入狱后,我笑着给他发消息。
“多亏你帮我除掉碍事的人呢。”
(1)
一个闷热的午后,我在商场门口的屋檐下躲雨,等车来接我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低头一瞧,不出所料,又是王梓睿这个渣男打来的。
我满心厌烦地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他故作可怜的声音:
“喂,宝贝,我……我……”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直接打断他:
“你装什么可怜!”
“我……我金牛座就是比较念旧,不擅长表达……”
我差点没笑出声,气愤道:
“表达你个大头鬼!”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和王梓睿在一起半年,我被他精神操控了半年。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暗示我,他从小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长大,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
我心疼他,不停地给他买各种昂贵的礼物,告诉他我会一直爱他、陪伴他。
他又跟我说,他是金牛座,天生就不擅长表达情感,性格内敛又多疑,希望我能多理解他、包容他,不要因为他的这些缺点而离开他。
我为了让他知道我不在乎这些,从来没有要求过他给我什么回报,反而在他身上投入的精力和金钱越来越多。
然而前几天,是我们恋爱半年的纪念日。
我特意早早结束工作,提前回到我们同居的地方,想给他一个浪漫的惊喜。
当我轻轻打开门,却听到他在客厅里开着免提和别人打电话,那语气嚣张又让人作呕:
“女人啊,就是容易心软,你只要把自己的身世说得惨一点,她们就会圣母心泛滥,傻乎乎地想保护你。”
电话那头的男人满是羡慕地说:
“还得是王哥厉害啊!”
王梓睿更加得意忘形:
“你再偶尔装装可怜,表现得木讷一点,时不时pua一下她们,拿捏她们还不是轻轻松松。
现在江知行这条跟屁虫还以为我真的在孤儿院长大呢,还说今天要给我准备个纪念日惊喜,真是笑死我了。等她今天给我转了钱,我带你们几个出去好好潇洒一番!”
“那以后王哥可得多教教我们兄弟几个啊!我现在追的那个女生,死活不愿意和我去开房!”
王梓睿嘲讽地大笑:
“你看你笨得,像这种思想保守的女生,你就得……”
“哐当!”
我听得一阵反胃,手上的香奈儿包包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王梓睿猛地转过头,看到站在门口的我,瞬间脸色大变,慌乱得不知所措,急忙挂断了电话。
我没有生气,只是拾起劳斯莱斯钥匙,轻靠着墙壁,不咸不淡的扫视着他:
“要和我解释一下吗?护主犬?”
王梓睿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劳斯莱斯钥匙上,眼闪金光,像要吃了我一般,急切询问我:
“宝宝,这是你要送我的纪念日礼物吗?”
空气骤然寂静,我冷哼一声,缓缓吐出几个字:
“你配吗?”
王梓睿眼中的怒气一闪而过,却还是被我精准捕捉。
之前每次他用闪着金光的眼睛看我时,我都是感觉他很可爱,想着一点小东西都能逗得他这么开心。
现在才发现他的眼中都是精明和算计。
当理性占据上位时,他眼中的一切心思都无处遁藏。
我现在只想看看王梓睿又要玩什么把戏。
王梓睿快步走向我,想拉住我的手,却被我一把甩开:
“别碰我!”
(2)
他尴尬的将手放下,神色寂落:
“好好好,我不碰你,宝宝,你误会我了,刚刚我说的是我另一个朋友的事情...”
“呵,这么巧吗?他女朋友的名字也叫江知行,也单亲家庭?”
并不炎热的天气,王梓睿的额头却上渗出点点汗水
“宝宝,你真误会我了,我就是在吹牛...你怎么能不相信我呢?情侣之间最基本的就是信任啊!”
我终于忍不住了,侧身指着门外对王梓睿大声吼道:
“从我家滚出去!真tm当老子是傻子吗!”
王梓睿委屈的几乎要哭了,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之前他每次吵架,只要他一哭,我就慌了神,无论是谁的错都会把所有的错都拦在自己的身上,然而现在这一套已经对我没有用了。
看他不走,我扯着他的衣领推搡着,将他扔到了门外。
王梓睿红着鼻子,最新款的PRADA衬衫被撕扯的没了版型,狼狈的看着我,眼看马上又要哭出来了。
“砰!”
我一把将门关上,不再理会他。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无所事事只会哭得男人是多么的没用。
“叮铃铃--”
母亲电话铃声将我从回忆了回来,我急忙接听。
老妈声嘶力竭的声音,吼得我差点耳鸣:
“江知行,这次家宴你要么带着男朋友回来,要么就去和顾家联姻,否则就别回来了!”
我连忙将手机拿远,捂着耳朵回应:
“知道啦!”
说罢,我连忙挂断电话。
我顿感凄凉,半年一次的家宴,非要赶在我分手的时候开,我现在上哪找男朋友去啊!
“妈,你别催了,我能找女朋友早找了,我天天忙死了哪有时间找对象啊!”
这时,我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位带着红色矿帽的男士,白色衬衫下的腹肌因雨水的浇打若有若现,露出的皮肤上都是汗水和尘土的混合物。
“好了,我等车呢,先挂了。”
说罢男人挂断电话,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猛地扭头看向坐在长椅上的我,眼睛湿漉漉的,像警惕的小鹿。
我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妈呀,这种人间极品也是让我遇到了。
我急忙站起身,激动的语无伦次:
“你...你好,你父母也在催你找男朋友吗?”
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迅速捂嘴:
“呸呸呸,女朋友!”
男人被我逗到了,眼睛微眯,含着笑:
“对。”
我握住他的手,眉眼深深:
“互相扮演一下男女朋友吧,互利共赢,一个月就可以!”
男人狐疑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看着他有些犹豫,我快速补上一句:
“二十万,先付你十万定金!”
男人迟疑了一下,点头答应:
“可以,我现在应该怎么称呼你呢?”
他略微歪头,声音暧昧了几分:
“女朋友?”
(3)
我壮重握紧他的手,猛地点头:
“江知行!”
“李川野。”
加完微信后,付完定金,司机也赶了过来。
准备上车时,我又扭头看向身后正在等公交的李川野:
“要不,我送你回去?”
李川野清澈的眼睛晃了一下,摇了摇头,半晌才吐出三个字:
“不安全。”
我忍着笑意和他挥手告别,这小子还怪实诚的。
第二天,我如约来到公交站接李川野去参加家宴。
到我家山里的别墅时,没等司机下车为我开门,李川野就积极走下去,为我开门伸手要搀扶我。
我伸手牵着他的手,走下车:
“还挺绅士的。”
李川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看电视上他们都是这么演的。
走到门口时,我将一直带在身上的西服递给李川野让他去替换,因不想迟到先独自去了餐厅。
我们家一直有一个规矩吃饭时不聊家事,所以有三个餐厅,晚辈一个餐厅,长辈一个餐厅吃饭,孩童由保姆奶妈带着一个餐厅。
走进大厅刚拿起一杯香槟,想先在这里等一下李川野时,养妹也带着男朋友孙昊到了。
养妹江淳是祖母亲自在山区里选出来替我联姻的人选,以资助她上大学,包她一辈子衣食无忧为条件。
在家里刚见面时她整个人面黄肌瘦的,嘴唇因常年缺水干裂的难以直视,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双对家里一切都好奇的眼睛,像是一只惶恐不安的小绵羊,会甜甜的叫我姐姐。
时间长了,江淳被养得越来越贵气,开始暴露本性,偶尔做一些陷害我的小把戏,甚至还在我十九岁那年,仗着她是联姻人选的身份,弄死来我养了十二年的狗狗lucky,那是我过世的奶奶送给我的。
后来的夜里,我曾多次梦到奶奶,她站在阴暗的小路上,lucky 站在她的身旁对着我摇尾巴。
我想过去拥抱奶奶,却怎么也过不去,隔着那堵看不见的墙哭着和奶奶和lucky 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不保护好lucky的。”
奶奶手忙脚乱的想替我擦眼泪∶
“没事的,阿行,lucky也老了,正好和奶奶做伴,lucky不怪阿行的,奶奶也不怪你。”
每次醒来,我的枕边总是一片泪水。
奶奶死后,爷爷娶了我现在的祖母——从奶奶在世时就曾勾引过爷爷的人。
也许是因为都是两个不属于这个家庭的外来者,祖母格外关照江淳。
本就不喜欢的祖母也因她更加厌恶我,把所有的疼爱都给了江淳,甚至有把应该属于我的股份也给她的打算。
我们一家人都因祖母对她的偏爱和再去培养新的联姻对象十分困难,忍受着她。
可江淳的竟然为了不成为联姻的工具,谈了一个男朋友。
祖母只好物色新的联姻人选。
江淳一进来就急不可耐的用眼睛四处寻找着我,看到我还是一个人时,表情一下子变得鄙夷起来。
她拉着男朋友坐到了我的旁边,声音刻薄又无理:
“哟,姐,你还没有男人要呢?”
我懒得动只是抬了抬眼皮,斜睨着她。
养妹看我没有回应,以为我默认了,更加肆无忌惮,牵着她男朋友的手在我面前晃悠:
“看来今年你是要去联姻了,公司只能由我继承了。”
我扯了扯嘴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养女还敢觊觎我家的家产?
我嗤笑着:
“你要继承家业的事情祖母知道吗?”
(4)
江淳一时无言以对,默默将炫耀的手放了下来,瞪着我一眼,完全没了刚来我家时的温顺:
“迟早都是我的 ”
我嘲弄移开目光,注意到李川野已经换好衣服,站在大厅中间四处寻觅着我。
我连忙抬手冲他抬手,李川野冲我一笑走了过来。
江淳看到这一幕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这是谁?”
我站起身挽上李川野的胳膊,用自己一贯的假笑俯视着她:
“你不是也看出来了吗?你永远都是要替我联姻的物品。”
我不再理会江淳的气急败坏,拉着李川野往里面走,亲昵的看着他:
“我们就坐吧,我家厨师做的虎跑素火贼好吃,一会儿你尝尝。”
换上高定礼服的李川野,绅士风度和气质也凸现了出来,深情的望着我点头。
我暗自感叹这小子,还挺上道的,演得真好,要不是我知道真相,我都要以为他是真的爱我了。
找位置坐下时,菜还没上齐,我无聊的朝前方张望着发呆,看到江淳眼神飘忽的盯着李川野,又跟了上来。
我玩弄的看着她,江淳似乎对我的每一任男朋友都很感兴趣。
江淳对自己有迷一般的自信,我带回家的每一任男朋友,她都试图勾引过,可是没一次成功过,我们这种家庭最讲究门当户对,无论如何都没有人会看上山区来的养女这种身份。
王梓睿的身份和我并不匹配,所以我没有敢带回家,现在想想,他这种人渣倒是有可能被江淳勾引到。
再回神时,江淳已经走了过来,坐在了李川野的对面。
这时菜上齐了,我不再看他们,毕竟吃饭时可不能一心二用。
等我再次抬头时,看到江淳也已经吃好,面色红润,眼神蛊惑,身体朝一个方向暗自使劲。
我扭头看向李川野,他没什么反应还在吃饭,我掀起桌布看到江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高跟鞋给脱了,腌入味的右脚紧绷着,正缓缓朝李川野的左腿靠去。
我将桌布放下,如无其事的玩起了手机小游戏,真没意思,我还以为这次江淳会搞什么大动作呢,又是这种小把戏。
我再次朝李川野那里瞟了一眼,他依旧面不改色,啧,这么快就被拿下了?
“啊!”
江淳面部扭曲,叫得惨绝人寰。
我轻挑右眉,再次掀起桌布,只见李川野穿着皮鞋使劲踩着江淳那只脚。
李川野惊恐开口:
“你没事吧?是不是老鼠也咬到你了?”
说着,李川野的脚再次用力。
我憋着笑意,抬起头,江淳咬紧牙关,脸都憋红了。
(5)
“啊—有老鼠!”
江淳看似彪悍的男友率先站起,大喊大叫的朝后退,完全没管江淳
“有老鼠吗?”
“怎么会有老鼠”
座位上的人其他人也吓得站了起了,朝后退,女孩子搂着男朋友瑟瑟发抖,男孩子强忍着害怕安抚着女友。
座位上只剩下我们三人。
堂妹苏宁语看到我还坐在那里,急忙上前把我拉了起来,声音颤抖:
“你是不是吓傻了?老鼠啊!很脏的,被咬到会得鼠疫!”
我佯装恐惧,紧紧抓住表妹的手:
“对,我被吓得愣住了,现在怎么办啊?”
李川野表情焦急又严肃,大喊:
“你们谁把桌布掀起来啊?我现在踩着老鼠,起来老鼠就要跑了!”
我正要开口,苏宁语已走到桌前:
“我...我来!”
说罢,她猛地朝江淳的方向一抽桌布,江淳想阻止,桌布还是从她手中滑落,餐盘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破碎声,引得周围的人都不住侧目。
酒水因惯性朝江淳的身上洒去,江淳尖叫着,想站起身,又呲着牙,死死扣住桌面,无力的坐在座位上,剜了苏宁语一眼。
江淳被踩的充血的脚,在玻璃桌下赫然显现在众人面前。
李川野急忙把脚挪走,惊呼:
“抱歉,抱歉,刚刚你的脚一直蹭我的腿,我还以为是老鼠呢?我家老鼠多,抱歉啊。”
他又倏地起身,紧紧挽住我的胳膊,一脸委屈∶
“老婆,她勾引我!”
顿时,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周围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尴尬到脚趾扣地,对上李川野的目光∶
“还好你不喜欢绿茶。”
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儿,讥笑着,江淳刚刚还惨白的脸这时羞得通红。
苏宁语走上前去,一巴掌扇在江淳的脸上,鄙夷的看着她:
“你个山里来的,还想勾搭我姐夫?谁给你的自信?”
江淳仗着要替我联姻的身份,每天在江家和苏家作威作福,上次还当着苏宁语男友的面嘲讽苏宁语每天对着下人大呼小叫没有教养。
我们家最忌讳的就是没有教养这几个字。
祖母曾经警告过我们要好好对待江淳,苏宁语只能忍受着江淳。
这次江淳自己撞到刀刃上可就怪不得苏宁语了。
江淳也自知羞耻,把头埋得深深的,苏宁语冷哼一声,拉起江淳就要往外去,病态的江淳根本架不住苏宁语的力气。
我懵逼的站在原地,苏宁语这是要去哪?
苏宁语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向我∶“还不跟上来吗?他抢的可是你的男人!”
正好戏也没有看够,我立马拉着李川野跟了上去。
走到大厅外面,苏宁语打开车门,将江淳扔了进去,我们几人上车后,苏宁语才看向司机∶“把车开到了后山!”
听到这句话,我有点惊讶,苏宁语竟然要因为这件事情去找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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