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三年我抱儿子和前夫重逢,他只撇了一眼,语气笃定:来爸爸抱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4 11:35 1

摘要:她眼巴巴地望着街道,眼神中满是期盼,盼着能尽快打到车送儿子去医院。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陌路重逢

夏知棠与周泽煜的那段婚姻,早在三年前便已画上句号,

只余下一纸冰冷的离婚协议,静静诉说着曾经的过往。

时光宛如奔腾不息的河水,匆匆流逝,

转眼间,三年的岁月悄然滑过。

这一日,夏知棠紧紧抱着发烧的儿子,满脸焦急与狼狈地站在街角,

她眼巴巴地望着街道,眼神中满是期盼,盼着能尽快打到车送儿子去医院。

就在她心急如焚之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悄然驶来,宛如幽灵般停在路边,

车子停下后,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

这张脸,夏知棠熟悉到深入骨髓,却也痛恨到了极点,

此人正是周泽煜。他坐在车内,目光扫向夏知棠怀中的孩子,仅仅用了不到一秒打量。

随后,他嘴角缓缓勾起,露出一抹笃定的弧度,说道:

“这孩子,眉眼间有我的影子。”

夏知棠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下意识地将儿子往怀里又紧了紧,似是要将儿子好好护住。

她满心疑惑,实在想不通他从何处看出孩子像他,

要知道,这孩子是在夏家分崩离析、她走投无路时,为求生存与陌生男人交易而来。

三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那时,是周泽煜亲手导演了夏家破产的悲剧。

夏家原本蒸蒸日上的公司,被他搅得一团糟,最终走向破产,

这惨痛的一幕,让她的父亲承受不住压力,从高楼纵身一跃。

自那以后,她与周泽煜便成了陌路人,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她从未想过,再次与他相遇会是在这样平凡的一天,在这热闹嘈杂的街头。

此刻,她怀中的儿子夏橙橙烧得小脸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

他呼吸滚烫,小小的身体在她怀里不安地扭动着。

而周泽煜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宛如天上遥不可及的神仙,

他身着剪裁合身的西装,显得格外矜贵。

那块“京A1111”的车牌,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却似巨大的讽刺,

无声地诉说着他们之间云泥之别的差距,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周泽煜修长的手指随意搭在车窗边缘,腕间那枚价值千万的百达翡丽手表,

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他的视线如锐利的剑,带着实质的压力,紧紧锁住她怀中的孩子。

“夏知棠,上车。”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夏知棠浑身的细胞都在抗拒,她警惕地瞪着他,眼神中满是防备。

周泽煜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视线不咸不淡地从她身上扫过,

然后,他的语气缓和了些许,说道:“我送你们去医院。”

这一带确实很难打到车,夏知棠看着怀里儿子难受的模样,

儿子皱着眉头,嘴里不时发出微弱的哼声,她心疼不已。

她内心的天平剧烈摇摆,去还是不去,让她十分纠结,

几秒钟的挣扎后,理智终究战胜了情感。

她咬了咬牙,最终拉开了车门,坐进了车里。

车内空间极为宽敞,

却安静得可怖,静到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夏知棠能真切地感觉到,

有一道锐利目光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确切地说,是落在儿子夏橙橙身上。

果然,没过多久,周泽煜打破了这骇人的沉默。

他望着夏知棠怀中的孩子,问道:“孩子多大啦?”

“两岁。”

夏知棠紧紧抱住儿子,声音低得几不可闻。

她赶忙又补充一句:“但,他不是你的孩子。”

话音刚落,周泽煜轻蔑地轻嗤一声,满是嘲讽。

他好似听到了这世纪最可笑的笑话,说道:

“我们离婚三年,孩子两岁,你如今却告诉我,他不是我的?”

夏知棠听了这话,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瞬间无法呼吸。

她只觉胸口憋闷,喘不上气,

垂下眼帘,选择了沉默。可这孩子,真与周泽煜无关。

周泽煜曾是夏家的养子,和她一同长大,宛如青梅竹马。

小时候,他们一同嬉戏玩耍,共度了许多欢乐时光。

她父亲对周泽煜视如己出,

将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对待,甚至亲手把她的幸福交到周泽煜手上。

谁能料到,这亲手养大的中山狼,竟做出那般事。

他窃取公司核心机密,卖给竞争对手,将夏家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时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那些所谓的心动与深情,不过是他精心编织的谎言。

十数年的悉心呵护,全是他复仇计划的伪装。

他潜伏在她身边,如暗处的毒蛇,只为向她父亲复仇。

而他复仇的缘由,是为了他那早已离世的父母。

曾经,她拥有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命运的齿轮陡然疯狂转动,

家道中落如重磅炸弹,瞬间将她的世界炸得粉碎。

父亲惨死,那血腥场景似噩梦,

让她久久无法从恐惧中挣脱。

爱人背叛,那个曾信誓旦旦守护她一生的人,

转眼投入他人怀抱。一夜之间,她的世界轰然崩塌。

她仿佛从云端坠入无尽深渊,

在绝望中,心似被寒冰包裹,她提出了离婚。

周泽煜当时的表情,她至今仍历历在目。

他眼神中,愤怒如燃烧的火焰,冰冷似千年不化的寒冰。

他冷冷警告道:“离开我,夏知棠,你别后悔。”

她咬了咬嘴唇,未回头,毅然决然地转身。

可她万万没想到,报复来得如此之快。

当晚,一群追债恶徒如饿狼般将她团团围住。

他们像对待货物一样,把她卖进声色犬马的娱乐会所。

身无分文的她,背负着父亲死前欠下的上亿巨债。

那巨额债务似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

会所管事凶神恶煞,恶狠狠地对她说:“从今往后,你用这副身体来还。”

她拼命摇头,大声呼喊:“不,我不要!”

可没人理会她的反抗。

她被人强行灌下了药,意识渐渐迷离。

她拼了命地逃跑,脚步慌乱而急促。

在走廊拐角处,她听到那个让她坠入冰窟的声音。

那是周泽煜的声音,冷漠如寒冬的风。

“父债女偿,如今也该让夏知棠尝尝我当年家破人亡的苦楚了。”

他的话语,宛如一把把尖锐的利刃,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另一个声音随声附和道:

“是她自己非要离婚的,落到如今这步田地,纯粹是自作自受。”

那一刻,夏知棠心如死灰,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混乱之中,她与一个陌生的男人有了肌肤之亲。

事后,那个男人凝视着她,认真地说道:

“我替你偿还债务,带你离开这个地方。条件是,你为我生一个孩子。”

她略微犹豫了一下,最终轻轻点了点头。

他信守诺言,不仅还清了那笔如天文数字般的债务,

还将她从那个宛如地狱般的地方解救了出来。

然而,当她诞下孩子后,那个男人却好似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讯。

那些会所的人,依旧如阴魂般紧紧缠着她,妄图把她抓回去。

从此,她只能带着年幼的儿子,开始了东躲西藏、颠沛流离的生活。

这些过往之事,她难以向周泽煜解释清楚。

她明白,即便解释了,他也决然不会相信。

看完病后,夏知棠抱着熟睡的儿子走出医院。

她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警惕,

却发现那辆迈巴赫依旧停在原地,宛如一头沉默的巨兽。

周泽煜显然没有要离开的打算。

他站在车旁,双手抱胸,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他向她下令道:“带着孩子,跟我回家。”

她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立刻抱紧儿子,警惕地往后退。

她大声质问道:“周泽煜,你究竟想干什么?”

周泽煜却朝她伸出手,示意她把孩子交给他。

他说:“我只是不想我的儿子,跟着你一起吃苦。”

“我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你的孩子!”她急切地反驳道。

话音刚落,怀里的夏橙橙却在这时悠悠转醒。

他迷蒙地睁开双眼,恰好对上了周泽煜深邃的目光。

下一秒,在夏知棠震惊的注视下,儿子伸出肉乎乎的小手。

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爸爸,抱!”

第2章:故居囚笼

这一声“爸爸”,犹如一声惊雷,让夏知棠和周泽煜同时僵在原地。

儿子橙橙自出生以来,从未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个男人,只在她的记忆中留下一个儒雅英俊的模糊背影。

为了让儿子不至于缺失“爸爸”这个称谓,

她曾指着新闻联播里西装革履的主持人,

一遍又一遍地教他:“这是爸爸。”

或许,在橙橙幼小的心灵里,所有穿着西装的男人,都约等于“爸爸”。

周泽煜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错愕,他瞪大双眼,嘴巴微微张开。

随即,那份错愕便被显而易见的狂喜所替代。

他的眼睛亮如星辰,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几乎是有些急切地走上前,从她怀里接过橙橙。

他的动作虽略显生疏,却小心翼翼地颠了颠。

“儿子,爸爸带你回家。”他柔声说道。

他的目光又转向夏知棠,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他说:“我们以前的家,我把它买回来了。”

夏知棠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都掐出了一道道红印。

那栋别墅,承载了她二十多年的喜怒哀乐。

在夏家破产之后,这别墅不是早就被法院拍卖了吗?

他把它买回来,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是把它当作一件战利品收藏起来,

时刻让自己回味复仇带来的快感吗?

还是为了更肆意地羞辱她,

向她炫耀自己在这个家骗了她十几年?

难堪、委屈、怨恨等无数种情绪,

像一团杂乱无章的麻线,紧紧交织在一起。

宛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

将她牢牢裹住,让她几近窒息。

可周泽煜,好似根本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依旧自顾自地说道:“知棠,家里一切都和从前一样,没变化。”

他此刻那温柔的眼神,平静的语调,

让她产生了时光倒流的恍惚之感。

就好像从前,每次她晚归时,

他都会守在门口,然后柔声说:“知棠,我来接你回家。”

然而,正是他,亲手毁了她的家,

毁了她的全部生活!

他怎能如此心安理得,

仿佛那些血腥的过往从未发生过?

夏知棠深吸一口气,怕惊扰到孩子,

于是强行按下心头的翻涌,生硬地转移话题:

“你抱孩子的姿势不对,他会不舒服的。”

周泽煜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不过,他还是顺从地把孩子还给了她,

橙橙似乎还很困,在她怀里蹭了蹭小脑袋。

然后,软软地喊了一声“妈妈”,

又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夏知棠这才压低声音,一字一顿地对周泽煜说:

“那栋别墅你喜欢就留着,我不会跟你回去。”

“我已有了新的生活,橙橙的爸爸,

很快就会来接我们。”

她怕他继续纠缠,趁着医院门口人多,

抱着儿子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走出很远,她仍能感觉到那道冰冷的目光,

像影子般如影随形地钉在自己背上。

接下来几天,周泽煜没再出现,

这让她稍感安心,心里甚至有些侥幸。

或许他只是看到她如今的落魄,

觉得大仇得报,便懒得再纠缠她了。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天,夏知棠带儿子去打工的地方。

她只是去上了趟厕所的工夫,

回来却发现孩子不见了。

餐厅老板一脸为难,支支吾吾地对她说:

“孩子……被一个男人带走了,他说他叫周泽煜,是孩子的爸爸……”

那一瞬间,夏知棠只觉如坠冰窖,

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冻结,手脚冰凉。

还没等她从巨大的恐慌中回过神来,

两个身材高大的黑衣保镖已走到她面前。

“夫人,周总派我们来接您回家。”

他们神色恭敬,语气却强硬得不容置疑。

夫人?她和周泽煜早就离婚了,

这个称呼简直是莫大的讽刺。

周泽煜,总是最懂如何用最温柔的方式,

插上最伤人的刀。

她别无选择。当那栋熟悉的别墅再次出现,

夏知棠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

都曾是她最温暖的回忆。

可如今,物是人非。她还记得,

与周泽煜初见时的情景。

他局促地站在父亲面前,紧张地搓着双手,

然后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周泽煜。”

接着,他又看着她,补充道:

“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我会保护你。”

那时的他,衣衫破旧不堪,

衣服破了好几个洞,满身都是伤痕。

如今,他竟华丽转身,成了此地的主宰。

他身着笔挺的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势,权势遮天蔽日。

曾经,她可是夏家那风光无限的大小姐。

然而,短短三年时光,她却饱尝了人间的百般疾苦。

为躲避如影随形的追踪,她只能蜷缩在散发着腥臭的下水道旁桥洞。

桥洞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蚊虫在她身旁嗡嗡乱飞,她紧裹着破旧衣衫。

她还曾在散发酸腐味的垃圾桶里,翻找发霉的面包。

手指触碰到发霉面包时,她眉头紧皱,但为了生存,还是硬着头皮塞进嘴里。

为给孩子赚几罐奶粉钱,她甚至不惜在满是泥泞的泥坑中打滚,供人取乐。

泥坑溅起的污水溅满全身,她强忍着屈辱,挤出难看的笑容。

此刻,她踏入这栋曾经熟悉的别墅,每一秒都如置身烈火,备受煎熬。

她心急如焚地冲进别墅,脚步匆匆,径直朝着曾经的卧室奔去。

在卧室里,她终于看到熟睡的儿子,小家伙睡得香甜,嘴角挂着甜甜微笑。

她心疼地看着儿子,轻轻抱起他,转身想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

可一转身,就见周泽煜气定神闲地倚在门口。

他宛如一头等待猎物入网的猛兽,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凶狠。

“你可以走,但儿子,必须留下。”

周泽煜冷冷开口,声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男人仅穿着一件衬衫马甲,背对着明亮灯光。

他高大的身影在地上投下大片阴影,似一座无形大山,带着压迫感。

更何况,他还在用她的软肋威胁她。

她紧张地抱紧孩子,声音颤抖地说:“周泽煜,我说过,他不是你的儿子。”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她又补充一句,眼神带着一丝倔强。

周泽煜却仿若没听到她的话,一脸不屑地说:“没有那个必要。”

“你当初那么抗拒生孩子,我们结婚多年,你都不曾松口。”

他冷冷回忆着过去。

“和我一离婚,你立刻就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你觉得,这种话我会相信吗?”

他的语气充满质疑。

“周泽煜,这和你的信任无关!”

她着急反驳,眼神透露出一丝愤怒。

夏知棠急于在孩子睡着时带他离开,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你非要把我和别人的孩子留在身边,就不怕养出第二个你,将来也落得和我爸一样的下场吗?”

话音落下,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凝固,温度骤降。

周泽煜被她激怒,脸色阴沉,眼神闪烁着愤怒光芒。

她下意识后退一步,以为他会像从前那样对自己动手。

然而,他只是用沉沉的眸子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问:“那你说,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现在,又在哪里?”

他紧紧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第3章:情敌交锋

夏知棠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答不上来。

她和橙橙的父亲,不过是一场交易。

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又如何说出他在哪里?

她只晓得,那个男人看上去与周泽煜年龄相近。

可他却能够在周泽煜的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把她从会所带走。

而且还能轻松为她偿还上亿的债务,由此足以表明他身份必定不同寻常。

周泽煜敏锐地察觉到她瞬间的迟疑,他周身那股逼人的寒气,也随之消散了些许。

他缓缓朝她走来,每一步都显得沉稳且有力。

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警告,他说道:“夏知棠,收起你那些无聊的手段,别再用别的男人来激怒我。”

“只要你以后乖乖听话,为了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我不介意把周太太的名分重新还给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慢,说着便伸手,试图从她怀里抢走橙橙。

“你干什么!”夏知棠吓得猛地往后退,大声叫嚷道。

这个动作惊醒了本就睡得不安稳的橙橙。

小孩子对紧张的氛围最为敏感,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周泽煜伸过来的手。

立刻“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小脸上满是惊恐。

他死死地抱住夏知棠的脖子,大声喊道:“不打妈妈!坏人,不打妈妈!”

夏知棠的心像被针扎般疼痛,眼圈瞬间就红了。

她紧紧抱着橙橙,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安慰:“没人打妈妈,橙橙不怕,妈妈在……”

单身母亲带着孩子,其中的艰辛难以向外人诉说。

有一回深夜回家,几个流氓见她孤身一人,便上前抢夺橙橙。

她紧紧地护着孩子,双手如钳子一般,死活不肯放开。

那些人毫不留情地挥舞着手中的棍棒,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她身上。

她的头上很快就破了皮,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染红了她的衣裳。

孩子在她怀里吓得哇哇大哭,声音凄惨又无助。

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幸好有巡逻的民警路过。

民警们大喝一声,迅速冲了过来,制止了那些人的暴行。

他们救下了她们母子俩。

从那以后,橙橙就变得格外敏感。

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对任何潜在的危险,他都极度惊慌,宛如惊弓之鸟一般。

周泽煜默默地注视着紧紧相拥的母子俩。

他的眼神深邃又复杂,让人难以揣测他在想些什么。

良久,他主动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她们的距离。

他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轻声说道:“我先下楼。”

“你哄好儿子,洗漱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

“然后带他下来吃饭。”

这落魄的三年,社会宛如一个无情的老师。

它用最残酷的方式,教会了她一个道理: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如今的她,无权无势,还带着一个孩子。

别说向周泽煜复仇,就连撼动他分毫都做不到。

鸡蛋,终究碰不过石头。

她明白,自己只能选择顺从。

两个小时后,夏知棠抱着已经安抚好的橙橙走下楼梯。

她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

客厅的沙发上,一个身着职业套裙的女人正优雅地弯着腰。

她将一份文件递给周泽煜,声音轻柔地说道:“泽煜,这份文件需要你亲自过目。”

夏知棠的脚步停了下来,心中猛地一紧。

只见那女人直起身子,朝她看了过来。

她脸上挂着大方得体的微笑,说道:“知棠小姐,好久不见。”

这个女人,正是向婉;

她曾是夏家的保姆。

当初向婉初入夏家时,

总是一副胆小懦弱的模样。

说话声音细若蚊蝇,

眼神里满是拘谨与不安。

周泽煜称向婉是他的远房妹妹,

故而夏知棠对她关怀备至。

名义上是保姆,

实际上从未让她干过重活。

夏父还给她开出远超市场行情的薪水,

甚至资助她上学深造。

夏知棠也常给她购置新衣,

带她去品尝美味佳肴。

然而,在她与周泽煜离婚后,

向婉摇身一变,成了周泽煜的贴身秘书。

这时夏知棠才恍然大悟,

周泽煜又一次欺骗了她。

哪是什么远房妹妹,

分明就是他的情妹妹。

周泽煜对她的温柔,

宛如裹着毒药的糖衣。

而对向婉的纵容,

却是发自肺腑的疼爱。

如今,财经新闻里,

他们二人被誉为“白手起家的最佳商业拍档”。

他们的照片频繁出现在报纸和杂志上,

笑容灿烂,光彩夺目。

不久前,周泽煜在一场拍卖会上,

为博向婉欢心,一掷千金。

他毫不犹豫地举起竞拍牌,

眼神坚定且执着。

那场景闹得满城风雨,

还登上了新闻热搜。

而那时,她正为了一个两块钱的包子,

和路边摊老板讨价还价。

她满脸疲惫,声音带着一丝哀求:

“老板,便宜点吧。”

夏知棠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强行压下心头那股酸涩的闷堵感,

周泽煜见她下楼,很自然地站起身。

他走到她面前,

以一种不太娴熟的姿态逗弄着她怀里的橙橙。

他笑着说道:“叫爸爸。”

橙橙眨了眨大眼睛,

眼神里满是恐惧与陌生,

他怯生生地往她怀里缩了缩,身体微微颤抖。

周泽煜并不生气,

反而笑得愈发温和:“橙橙乖,叫爸爸。”

“只要你肯叫爸爸,

以后爸爸挣下的所有家业,都交给你,好不好?”

夏知棠闻言,眉头不自觉紧皱,

心中有些不悦,觉得周泽煜不该如此哄孩子。

眼角余光,却瞥见一旁的向婉,

只见她脸色瞬间僵硬,眼神闪过一丝不悦。

紧接着,便听她用婉转的语气打断道:

“泽煜,我看我们还是先去书房把这个项目敲定吧?”

“哄孩子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

周泽煜是个极度自信甚至自负的人。

或许是在夏家压抑太久,

他最讨厌被人安排。

但向婉的提议,

他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他径直起身朝书房走去,

没有丝毫迟疑。

他对向婉的宠爱,

果然十年如一日。

与夏知棠擦肩而过时,

向婉投来一个轻蔑的眼神。

那副胜券在握的姿态,

好似在无声地宣示主权。

夏知棠对此并无反应,

她只是紧紧抱着橙橙,眼神平静淡然。

是她自己瞎了眼,

没看清人的真面目,爱上了一头披着羊皮的恶狼。

她亲手把能伤害自己的刀子,

交到了他们手上。

她若要恨,也只该恨周泽煜,

她带着橙橙吃了饭,饭菜香气弥漫。

吃完饭,又在花园里玩了一会儿,

花园里花朵五彩斑斓,散发着阵阵芬芳。

她不经意间发现,

别墅的所有出入口,都笔直站着黑衣保镖。

那些保镖身姿挺拔,眼神冷峻,

宛如一尊尊雕像。

第4章:傲骨尽碎

周泽煜打定了主意,要把她彻底囚禁起来,

将她和橙橙牢牢绑在自己身边。

小孩子向来嗜睡,没玩一会儿,

橙橙的眼皮就开始打架,旋即又进入了梦乡。

夏知棠轻柔无比地安顿好儿子,

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他。

她走出房间,打算找周泽煜谈一谈。

不料,书房的门半掩着,透出微弱的光亮。

向婉居然还没走,

而且,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向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

“泽煜,夏知棠的父亲害死了你的父母,你为何还要把她接回来?”

她紧接着又问道:

“三年前你既然同意了离婚,不就是打算放过她了吗?”

周泽煜淡淡的嗓音,隔着门板清晰传来,

每一个字都如尖锐的冰锥,狠狠刺进夏知棠的心里。

他冷冷地说:“我当初同意离婚,

不过是为了拔掉她身上所有的刺。”

“亲手碾碎她那一身可笑的傲骨。

只有让她吃尽苦头,她才会明白。”

“就算她再恨我,

也只能乖乖留在我身边,哪儿也去不了。”

夏知棠无声地伫立在门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浑身冰凉。

尽管三年前,她就已清楚自己的人生被周泽煜一手摧毁。

可当再次听到他如此直白地承认恶意时,

她的心,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胆寒。

在撕破脸皮之前,周泽煜伪装得太好。

上学时,他接送她上下学,比闹钟还准时。

每天早上,他都会早早等在她家门口,脸上挂着温暖的笑容。

结婚后,就连她的贴身衣物,他都坚持亲手清洗。

他一边洗,一边还会轻声说:

“你的私密,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触碰。”

从他出现在她生命里开始,她没淋过一滴雨。

每次下雨,他都会及时出现在她身边,为她撑起一把伞。

她也没掉过一滴泪,只要她说一句“想他”,不出十分钟。

无论他在哪里、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出现在她面前。

夏知棠浑浑噩噩地回到房间,眼神空洞。

看着床上儿子熟睡的香甜模样,小脸蛋红扑扑的,像苹果般可爱。

她的眼眶毫无预兆地湿润了,

她躺上床,轻轻将孩子小小的身体紧紧拥入怀中。

然后闭上眼,用力将那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逼了回去。

夜色渐浓,四周一片寂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忽然贴上一具滚烫的男性身躯。

夏知棠猛地睁开眼,眼神中满是惊恐。

还未做出反应,周泽煜的吻便不由分说地落了下来。

那浓烈而熟悉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可她的胃里却猛地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直冲喉咙。

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他推开。

她跌跌撞撞地冲进洗手间,脚步慌乱。

扶着马桶开始干呕,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刹那间,房间里的气压降至冰点。

身后,传来周泽煜咬牙切齿的质问:“夏知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知棠抬起头,透过镜子,看到周泽煜已经打开了灯。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愤怒。

他几步跨进狭小的洗手间,动作十分粗暴。

俯身将她粗暴地拽起,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他满脸愤怒,大声质问道:“我们结婚这些年,

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你。”

“我甚至为了你,

差点连自己的性命都丢了。”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

嫌弃我恶心?”

夏知棠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胸前那道狰狞的疤痕上。

那道疤从他锁骨下方一路延伸,

几乎快要触及到他的喉咙。

夏知棠的父亲在商场上树敌众多,

这道疤正是当年周泽煜为保护她,被父亲仇家捅伤留下的。

她依旧清楚地记得,

那一天,他被紧急送进了ICU。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惨白如霜,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医生们匆匆忙忙地进进出出,

好几次都拿着病危通知书出来,严肃告知家属情况危急。

当时的她,满心都是感动,

觉得他为了自己可以舍弃生命。

可如今,时过境迁,

从前有多感动,此刻就觉得有多可笑。

“啪!”

周泽煜突然伸手,紧紧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她被迫与他靠近,近到能清晰看到,

他眼底翻涌的不甘与愤怒,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波涛汹涌。

明明他才是那个作恶多端的刽子手,

在她的生活里肆意破坏,让她遍体鳞伤。

明明他已经得到了一切,

金钱、地位,还有她曾经毫无保留的爱。

可他为何还能摆出这副受尽委屈的模样,

好像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

夏知棠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眼神中满是陌生和质疑。

她忽然发觉,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这个曾经让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

如潮水般将她彻底淹没。

她忍不住嘲讽地笑出声,声音尖锐又苦涩:

“周泽煜,你何必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

周泽煜眼神一凛,眉头紧紧皱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知棠冷笑一声,眼神无比坚定:

“你救我,难道不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苦肉计吗?”

“不就是为了更好地博取我和我爸的信任吗?”

话音刚落,周泽煜的脸色瞬间冰冷如霜,仿佛被寒霜覆盖。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咬牙切齿地说:“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想的?”

夏知棠忍着剧痛,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毫不退缩地直视着他漆黑的眼眸:“我说的,难道有错吗?”

周泽煜怒极反笑:

“夏知棠,你真是天真得可笑。”

夏知棠激动地喊道: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该后悔的人是我!”

“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

就是爱上你!”

“夏知棠!”

周泽煜一声低吼,声音如闷雷般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这吼声,成功惊醒了床上熟睡的橙橙,

橙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带着哭腔喊着:“妈妈,妈妈……”

周泽煜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

然后竟转身朝床边走去,

脚步急促而愤怒。

夏知棠心头一紧,大声喊道:

“周泽煜,你要干什么!”

她立刻跟着冲出洗手间,

慌乱中差点摔倒。

可周泽煜的动作更快,

他先一步抱起哭泣的橙橙。

橙橙被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

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惊恐地挣扎着。

周泽煜不顾孩子的惊恐与挣扎,

强行抱着他往外走。

橙橙的哭声愈发响亮,

撕心裂肺地叫嚷着:“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那哭声,似一把把尖锐的利刃,

直直地扎进夏知棠的心底。

“周泽煜,你放开橙橙!”

“你吓到他了!把孩子还给我!”

夏知棠大声呼喊着,冲上前去欲抢回孩子;

她伸出手,试图抓住周泽煜的衣角。

可周泽煜却侧身一闪,躲开了她的手,

随后直接命令佣人:“把她锁进房间!”

佣人们不敢违抗命令,一拥而上,

架着夏知棠往房间里拖去。

夏知棠拼命挣扎,双脚在地上乱蹬: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周泽煜,你这个混蛋,把橙橙还给我!”

门外,传来周泽煜冰冷的警告:“今晚,孩子跟我睡。”

“你什么时候收起你这副怨妇的姿态,

知道认错了,我再把孩子还给你。”

听着门外橙橙渐行渐远的哭喊声,

夏知棠的眼泪夺眶而出。

所有的怨,所有的恨,在这一刻,

都化作了对自己无能的自责。

不就是被踩碎尊严吗?那些尊严,

在这三年里,早已被他一次次地践踏。

不就是被碾碎傲骨吗?她的傲骨,

也在这无尽的折磨中,渐渐消失殆尽。

不就是被他当成报复的玩具一样耍弄吗?

这三年,她什么样的羞辱没有受过?

自尊那种东西,早就被她扔了,

刚才,怎么就没忍住呢?

这一晚,夏知棠不知自己拍了多久的门,

“砰砰砰”,她的手心拍在门上,发出沉闷声响。

她也不知自己喊了多久,

嗓子都喊到沙哑,声音变得嘶哑难听。

“橙橙,妈妈在这里,妈妈好想你……”

直到手心拍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

门外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直到第二天清晨,房门才被打开。

“吱呀”一声,门缓缓开启,

一道光射进黑暗的房间。

她立刻像一头发疯的母狮,狼狈地冲了出去,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衣衫也皱巴巴的。

一下楼,便看到客厅里,

周泽煜正抱着橙橙,耐心地哄着。

他轻轻地拍着橙橙的背,嘴里念叨着:

“乖,不哭了,爸爸在这里。”

而向婉,则巧笑嫣然地站在一旁,

眼神温柔地看着周泽煜和橙橙。

她娇声说道:“泽煜,你对橙橙真好。”

那画面,乍一看,竟宛如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而她,蓬头垢面,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与他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心口,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好似无数根针在扎。

橙橙一看到她,立刻红了眼眶,

小脸上还挂着泪珠。

他朝她张开肉乎乎的双臂,

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抱!”

周泽煜这次没有阻拦,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任由橙橙扑进了她的怀里。

夏知棠紧紧抱住儿子小小的身体,

感受着他的温度。

那颗焦灼了一整晚的心,

这才堪堪落回了原处。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坐在一旁的向婉,

忽然轻轻开口。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的清晰,

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泽煜,我怎么觉得,橙橙长得既不像你,

也不太像知棠呢?”

周泽煜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瞬间一冷,

他眉头紧皱,厉声问向婉:“你到底想说什么?”

向婉得意地瞥了夏知棠一眼,那眼神里满是挑衅,

接着,她不紧不慢地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张折叠好的纸。

她将纸递到周泽煜面前,语气故作关切:

“泽煜,你别怪我多事。我只是找人做了个亲子鉴定。

我真的不想看到你,被别的女人欺骗,

傻乎乎地替别人养着孩子!”

第5章:疯狂的报复

周泽煜的脸色,刹那间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

他整张脸绷得紧紧的,一把夺过那份文件后猛地展开。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字,只见白纸黑字清晰地写着:

【根据DNA遗传标记分析结果,排除周泽煜为夏橙橙的生物学父亲,两者亲权关系概率为0。】

向婉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刻意提高了几分音量说道:

“泽煜,我知道你很看重这个孩子;可我真不能眼睁睁看你给别的男人当接盘侠,还被蒙在鼓里。”

下一秒,周泽煜那如淬了冰般的目光,像利剑一般射向夏知棠;

夏知棠浑身瞬间一僵,怀里的橙橙也被这压抑氛围吓得不敢出声。

她身体微微颤抖着,紧紧地抱紧孩子;

一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一边急切地解释着:“周泽煜,我早跟你说过,孩子真不是你的。”

“橙橙的爸爸……他可厉害了,很快就会来接我们……”

她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周泽煜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夏知棠只觉头皮发麻。

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抱着孩子,转身就朝大门外跑去;

身后却传来周泽煜一声厉呵:“拦住她!”

几个保镖立刻围了上来,他们面无表情,不顾夏知棠的哭喊;

强行从她手中抢走了孩子,夏知棠绝望地伸手去抓。

而周泽煜,则像拎小鸡似的将她扛在肩上;

他脚步匆匆,径直把她带回了楼上的房间。

然后重重地将她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恶狼,沉沉地盯着她。

修长的手指,开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

他的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既然他不是我的孩子,那没关系。”

“我们就再生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孩子。”

周泽煜疯了!这是夏知棠此时唯一的念头;

她身体颤抖着,一步步朝床头退去,惨白着脸,拼命摇头。

“你要是敢对我或者橙橙做什么,橙橙的爸爸……他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劝你,”周泽煜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猛地撕开最后一颗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

“最好别再提那个野男人来激怒我。”

他俯下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她拖到自己面前;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话语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你十八岁成年礼那晚,不是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我了吗?怎么,现在不愿意了?”

“但是夏知棠,你就算不愿意,也得给我忍着。”

他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以一种近乎蛮横的姿态欺身而上;

她奋力地挣扎、踢打,双手胡乱挥舞着。

屈辱的泪水混着汗水,不断滑落;

“周泽煜,我恨你!”

“你别碰我……你比会所里那些给我灌药、对我动手动脚的人渣……还要恶心……”

身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周泽煜从她身上缓缓撑起,眼底满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眼睛瞪得老大,连眉毛都微微扬起;

“你刚才,说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的颤抖。

夏知棠的脑子里此刻一片空白,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着;

她麻木地望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声音也空洞得如同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你把我卖到会所,让他们给我下药……”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针。

“我之后会遭遇什么,你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吗?”

她的语气里,隐隐带着一抹绝望与质问;

“我的孩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怀上的……”她的声音愈发低沉,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哽咽着吐露而出。

身上的桎梏,蓦地松开了;

周泽煜有些踉跄地从床上起身,脚步虚浮不稳,好似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夏知棠隔着朦胧的泪眼,竟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慌乱;

只见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也有些飘忽,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这不可能……我当时只是想让人给你个教训……我没想过……”他的声音急促,似在拼命为自己辩解;

他没想过什么?夏知棠缓缓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在掩饰内心的痛苦。

当初若不是橙橙的父亲将她带走,她恐怕早被那群恶魔玩弄至死;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回忆起那段不堪的过往,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恐怖的夜晚。

周泽煜沉默许久许久;

他低着头,双手插入发间,身体微微蜷缩,似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最后,他一言不发地离开房间,脚步匆匆,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他大概是被她那些不堪的过往恶心到了,嫌她脏。

这样也好;

她也同样厌恶,他碰自己。

周泽煜一走,夏知棠立刻从床上爬起,动作迅速如受惊的小鹿;

她冲出房门,在别墅的每个角落,疯狂地寻找着橙橙的身影。

她在客厅里四处张望,眼睛睁得老大,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又跑到卧室,掀开被子,查看床底下。

接着又冲向厨房、书房,每一个地方都找遍;

可她找遍楼上楼下,都没看到儿子。

孩子不见了,那些保镖,也都不见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瞬间攫住她的心脏,让她心跳陡然加快。

一抬头,她却看到周泽煜正无声地靠在走廊尽头;

他的身影在昏暗光线中显得有些落寞,指尖夹着一根烟,猩红的火光在昏暗中明明灭灭。

他就那样,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而她,像个无头苍蝇般,在自己的领地里乱撞。

他的脚边,已散落好几个烟头,看来他已在此站了许久;

夏知棠的心猛地一跳,眼神立刻充满戒备,大声问他:

“我儿子呢?”

周泽煜静静地看了她几秒,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然后,徒手掐灭了指间的烟头,手指被烫得微微发红。

他的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

“孩子,我刚才已派人送出国了,那边会有人好好照顾他。”

“这段时间,我不会再碰你。你就在家,好好调养身体,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他的声音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和我再生一个孩子,我什么时候,就把他接回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橙橙还那么小,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夏知棠的理智,在这一刻彻底崩断;

她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歇斯底里地骂他:

“周泽煜,你这个混蛋!”

说着,夏知棠再也无法忍受,转身朝大门方向冲去,脚步迈得很大,速度极快;

她要去找她的儿子!

周泽煜却追过来,伸手攥住她的手臂,力气很大,让她手臂一阵疼痛;

她一时心急,屈膝踢向他腿间。

周泽煜没有防备,被她踢中,闷哼一声半跪在地,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夏知棠用力甩开他,慌慌张张地往外逃去,

脚步急促而凌乱,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周泽煜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脚踝,

尽管他疼得满头大汗,汗水浸湿了头发,却猩红着眼紧盯着她。

“夏知棠,你若敢走!”他的声音里透着威胁。

她呼吸瞬间一滞,咬咬牙,狠狠踢开他,动作决绝干脆。

随后,她抢过他的车钥匙,拿上手机,驱车离开。

汽车发动的声响,划破了夜晚的宁静,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夏知棠开着车,用手机导航,径直朝机场驶去。

想到橙橙,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住发抖,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担忧和恐惧在脑海中交织。

橙橙被周泽煜吓到,又被陌生人带走,没她陪伴,定会哭得厉害。

他那么小,离开熟悉环境,该多害怕啊。

她暗暗发誓,这次抢回他,定带他远走,不再见周泽煜。

正想着,手机嗡地一响,一条陌生短信弹出——

【夏知棠,你儿子被送往南非,他乘坐的飞机刚坠机,死无全尸。】

第6章

夏知棠大脑如遭雷击,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浑身僵硬,几乎握不住方向盘,手指像被冻住一般。

她死死盯着手机上的陌生短信,眼神满是怀疑与焦虑。

“这到底是真是假?”她喃喃自语,不祥预感涌上心头。

她不再犹豫,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向机场。

车子在海岸高速上飞驰,窗外景色如幻影般一闪而过。

就在车子经过海岸高速,即将抵达机场时,手机铃声响起。

屏幕显示“周泽煜”三个字,她的心猛地一紧,还是按下接听键。

“夏知棠,你现在回来,我可以不计较你伤我之事。”

周泽煜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她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冷冷说道:“凭什么?”

“要不然,我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儿子。”周泽煜语气凶狠。

夏知棠呼吸一滞,声音颤抖着问:“刚有架去南非的飞机坠机,橙橙在上面吗?”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只有轻微呼吸声传来,她的心坠入冰窟。

“若不是,他定会反驳。”她心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淡漠地说:“那孩子本就是野种,你喜欢孩子,我们再生一个。”

夏知棠张张嘴,喉咙像被堵住,难过到发不出声音。

“你怎能这么说?橙橙是我的孩子!”她在心里呐喊。

她呼吸发疼,视线被泪水模糊,看不清前面的路。

脑海中不断浮现橙橙的笑容,不久前,他还在她怀里笑得灿烂。

周泽煜却还在电话那头和她谈条件。

“知棠,别闹了,回来吧,我们复婚,像从前一样在一起。”

“我会好好对你,你爸害死我爸妈,以命抵命,两清了。”

“会所那些伤害过你的人,我会一个个揪出来弄死他们。”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夏知棠只觉一阵恶心,恨到极致,听到这些话就干呕起来。

“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一切吗?”她握紧方向盘,怨恨地冲着手机大喊。

“周泽煜,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你简直让我作呕,我最憎恶的人就是你!”

“你该死透了,就该去给我儿子陪葬!”

“滴滴——”

突然,一辆大货车朝着她鸣响了喇叭,那尖锐的声响,唤醒了她被仇恨遮蔽的理智。

这时她才惊觉,车子的刹车居然坏了。在下坡路上,车速越来越快,

车子如同脱缰的野马,直直地朝着海边的围栏冲去。绝望瞬间袭来,夏知棠的心中满是不甘。

“我已然受尽了屈辱,为何周泽煜还不肯放过我的孩子?”

“我真的好恨啊,我还不想死,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我要为自己的孩子报仇!”

就在车子即将撞上围栏的最后一秒,她拼尽全力打开车门,纵身跳了出去。

车子“嘭”的一声巨响,坠入海中,溅起巨大的水花。夏知棠也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剧痛瞬间席卷全身,鲜血很快浸透了她的衣服。她能感觉到生命在飞速流逝,

意识也很快变得模糊起来。恍惚间,夏知棠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他的轮廓越来越清晰,好似橙橙爸爸……

她用尽全身力气,朝他抬起手,微弱地说道:“救我……”

“我要报仇。”

另一边。周泽煜听到一声剧烈的响声后,他和夏知棠的通话中断了。

“喂?喂!夏知棠!”他焦急地对着手机大喊。之后,他再次拨打,

手机里却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莫名的慌乱充斥着他的心,

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方向盘。他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

当初会所的人向他禀报,夏知棠失踪时,他就是这种感觉。

“我只是想吓唬她,逼她顺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他自责地想。

当初把她带到会所,让她还债,不过是想吓唬她,逼她就范。

他很清楚,不敲碎她的傲骨,夏知棠知道他害死了她爸,一定不会留在他身边。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逃走了。更没想到,当年会所里的人背着他对她动了手。

“我一定要查清楚,给她一个交代。”他暗暗发誓。

但是,他允许她逃了一次,绝不再允许她第二次离开他。

周泽煜当即开车前往机场追人。结果没想到快到机场附近,

临近海岸的那段路堵车了。车子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喇叭声此起彼伏。

心头的不安愈发强烈,周泽煜的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他干脆弃车,大步走向机场。

可没走几步,却看到了车祸事故的警戒线。地上一片刺目的鲜红,格外扎眼。

围观的路人议论纷纷。“听说有人刹车失灵冲进海里了,现在尸体还没捞上来。”

“今天海浪大,海里到处是礁石,从这儿掉下去,估计活不成了。”

周泽煜的心猛地一跳,刚才的不安瞬间达到了顶点。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担忧。下一秒,就见吊车将沉入海底的车缓缓拉了上来——

车牌号:京A1111。正是夏知棠开的那辆车。

第7章

世界,在周泽煜眼前骤然安静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

周泽煜的眼前,只剩下那大片大片刺目的血红。那血红,仿佛要将他的眼底都浸染。

“这位先生,这里是事故现场,您不能进来……”

一名警察伸手拦住了正要冲进警戒线内的周泽煜。周泽煜面色苍白如纸,

眼睛紧紧地盯着警察手里的平安扣。那平安扣,是夏知棠一直佩戴着的。

“我是家属,这辆车是我的,车里……有人吗?”周泽煜声音颤抖地问道。

警察微微一怔,

旋即脸上浮现出怜悯之色,轻轻叹了口气道:

“请您先冷静下来。

我们目前仍在打捞,找到人会第一时间与您联系……”

之后警察又说了些话,

周泽煜已听不真切,他满脑子都是那触目惊心的红。

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呢?她痛不痛啊?

不,也许不是夏知棠呢?也许她中途换车了呢?

周泽煜赶忙向警察说明自己身份,

以及和夏知棠的关系,警察思索一番,便允许他在现场等打捞。

周泽煜在事故现场等了一天一夜,

海风咸涩,吹在脸上如刀割一般。

潜水警察换了一批又一批,

只有他还伫立在海岸边,一动不动。

他望着那波涛汹涌的海面,

起初满心希望警察能很快把人救上来。

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他反而开始害怕警察告知找到她的遗体……

有个警察实在看不下去,

走上前向他简短报告了车祸初步鉴定结果。

“我们检查发现,车辆系统出现故障,

致使刹车失灵,车辆失控。”警察神情严肃地说道。

“夏知棠小姐应是紧急打开车门想跳车求生,

但车辆坠落速度太快,身体翻滚后落入海中,被海水卷走……”

周泽煜强撑着镇定,声音沙哑地问:

“监控呢?”

警察无奈地摇摇头,说:

“监控前几天就出了故障,没来得及维护……”

周泽煜双眼布满血丝,

仍执拗地望着海面。

好一会儿,他才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她……有可能还活着吗?”

警察不敢轻易下论断,

只能谨慎地说:“生还可能性渺茫,您要做好心理准备……”

周泽煜神色微微一变,

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去。

警察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不忍地说:

“周先生,要不您先回去休息,有消息我们再……”

话未说完,周泽煜抬手捂住胸口,

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他整个人如同一座高耸的城墙,

轰然瘫倒在地。

周泽煜在意识沉浮间,做了个梦。

他梦到夏家破产的前夜。

那时,夏知棠还浑然不知。

她总是活力满满的模样,整天幻想着和他遨游世界。

她就像个永远不懂世事的小公主。

那晚,她如往常一样,乖乖躺在他怀里。

她轻声说:“老公,京市的冬天太冷啦,

我们去澳洲待一阵子吧?”

她很怕冷,一到冬天就不想出门。

周泽煜向来对她言听计从。

听到她的话,他自然点头,轻声说:

“好。”

夏知棠笑着问他:

“你怎么这么乖,我让你去哪,你就去哪。”

周泽煜伸出手,捻着她柔软的发丝,

没有作声。但他在心里默默回答:愧疚。

毕竟事情是她爸做的,与她无关。

可他又实实在在利用了无辜的她。

所以出于愧疚,她想要的东西,

他都会竭尽全力为她寻来。

她心中向往的地方,哪怕他工作堆积如山,

他也会毫不犹豫推掉所有工作,满心欢喜陪她前往。

她嘴馋想吃什么美食,不管多难,

他都会认真学着做,只为看到她满足的笑容。

然而后来,夏知棠态度坚决地提出离婚。

她决然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直到这时,周泽煜才终于肯承认。

曾经他以为的愧疚,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而藏于心底的那份深情挚爱,

才是他始终坚守的本意。

第8章

周泽煜悠悠地从昏迷中苏醒,

发觉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他已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整个人仍有些恍惚迷离。

警察满脸遗憾地对他说道:

“周先生,我们已竭尽全力。

但还是未能打捞到夏知棠女士的遗体……”

周泽煜缓缓闭上双眼,似在压抑内心情绪。

许久之后,他才沉声开口:

“谢谢,麻烦你们了。”

警察离开后,周泽煜静静躺在病床上,

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思绪飘向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的门缓缓推开,

他双眸瞬间燃起希冀之光,急切望向门口。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拎着鸡汤走进来的向婉。

向婉眼睛红红的,带着哽咽说道:

“泽煜,医生说你是急火攻心,

你一定要好好修养身体啊。”

她接着又说:

“这几天你先别工作了,让我来照顾你。”

周泽煜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神冰冷如霜,

他没有回应,而是漠然问道:

“孩子在飞机失事的事,是不是你告诉她的?”

此事知情人不多,稍加推算便能猜到。

向婉心虚地垂下眼睛,低声解释:

“泽煜,我这是在帮你啊。

那个孩子死了,她就会安心待在你身边……”

周泽煜目光变得森冷,直接打断她的话:

“是帮我,还是害我,你心里清楚。”

向婉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只觉头皮发麻。

她心虚地移开视线,低声嘟囔:

“那我也是……为了你啊。”

来源: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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