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10年不碰我 我提离婚当天他解开衬衫露出缉毒警的枪伤疤痕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13 22:17 2

摘要:结婚纪念日,我炖了一锅莲藕排骨汤,排骨是菜场老刘那儿特意留的肋排,莲藕是托社区团购的“团长”从洪湖订的,粉糯拉丝。

老公10年不碰我 我提离婚当天他解开衬衫露出缉毒警的枪伤疤痕

十年。

整整十年。

我和周岩的婚姻,像一潭死水,连风都懒得吹起一丝波澜。

结婚纪念日,我炖了一锅莲藕排骨汤,排骨是菜场老刘那儿特意留的肋排,莲藕是托社区团购的“团长”从洪湖订的,粉糯拉丝。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我的心灰意冷。

周岩回来时,已经晚上九点半。

他身上带着一股子写字楼中央空调的冷气,和我这一屋子的人间烟火格格不入。

“回来了?”我没回头,盯着汤锅里翻滚的乳白色泡沫。

“嗯。”他应了一声,把公文包放在玄关柜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换鞋,洗手,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安静地坐在餐桌旁。

我把汤盛好,推到他面前,又摆上炒好的两个小菜。

他拿起筷子,沉默地吃着。

“今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平静得像在播报天气。

他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头,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眼睛看着我。

“忘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当然忘了。”我的心,像被扔进冰窖,又冷又硬。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补给你的。”

我打开,是一条钻石项链,闪得刺眼。

是他们公司楼下那家珠宝店的最新款,我上周路过时,瞥见过橱窗里的海报。

真是……省心省力。

我“啪”地一声合上盖子。

“周岩,你是不是觉得,所有问题,都可以用钱解决?”

他皱了皱眉,那种“你又在无理取闹”的表情,我看了十年。

“我跑了一天客户,很累,林晚。”

又是这句。

累。

我看着这一桌子菜,它们正在一点点变凉,就像我的心。

我当社区网格员,每天处理鸡毛蒜皮,邻里纠纷,消防隐患,不累吗?

我早上六点起来给儿子做早饭,送他上学,然后去上班,处理完一百件糟心事,再去菜场买菜,回家做饭,辅导作业,我不累吗?

我的累,是具体的,是冒着热气的。

他的累,是抽象的,是永远隔着一扇书房门的。

“吃完了就把碗洗了。”我站起来,语气冰冷。

他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地“点菜”。

以前,我总是默默地收拾一切。

我没再看他,径直走进次卧,关上了门。

这张一米五的床,我睡了五年。

从我们开始分房睡那天起。

最初的理由是,他“工作压力大,睡眠浅”,我“起夜会吵到他”。

我信了。

后来,我渐渐明白,这只是他疏远我的第一步。

十年婚姻,无话可说,无爱可做。

我们之间,比合租的室友还要客气、冷漠。

我摸着脖子,那里光秃秃的。

那条项链,我大概永远也不会戴。

它就像我们这段婚姻,昂贵,冰冷,且毫无意义。

第二天是周六。

我被门铃声吵醒时,才早上八点。

打开门,果然是我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姑子,周兰。

她拎着两串蔫了吧唧的香蕉,笑得像朵花:“嫂子,我来看看我哥。”

我堵在门口,没让她进。

“你哥还在书房‘加班’,你别吵他。”

周兰的脸立刻垮了下来,眼睛往屋里瞟:“加班?周末还加班?我哥这程序员也太辛苦了,嫂子你得多给他炖点汤补补。”

说着,她就想往里挤。

我伸出一只手,拦住她。

“有事说事。”

她讪讪地笑了笑,把香蕉塞我怀里:“这不是我新家刚装修完,寻思着你家那个空气炸锅挺好的,借我用两天,试试效果。”

又来了。

打秋風的老一套。

我家的东西,从戴森吸尘器到我妈寄来的土鸡蛋,只要被她看见,就没有不“借”的。

“不借。”我言简意赅。

周兰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拒绝得这么干脆。

“嫂子,你这……太小气了吧?我们可是一家人。”

“一家人?”我气笑了,“你上次‘借’走的那套进口锅具,什么时候还?”

“你哥给你买房,首付不够,找我们家借了十万,什么时候还?”

“你儿子上学,托我找的关系,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这也是一家人?”

我像连珠炮一样,把积攒了多年的怨气全喷了出来。

周兰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精彩极了。

“林晚!你……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哥怎么娶了你这么个斤斤计váy的女人!活该他天天躲着你!”

“他躲着我?”我冷笑,“你问问你那个好哥哥,这十年,他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除了每个月扔给我一笔钱,他尽过一天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吗?”

“你以为我图他钱?我告诉你们,我林晚,有手有脚,自己工作挣钱,不稀罕!”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书房的门开了。

周岩站在门口,一脸疲惫,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妹妹。

“周兰,你回去吧。”他的声音沙哑。

周兰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冲过去告状:“哥!你看看你老婆!她这是要翻天了!我好心好意来看看你,她就这么对我!”

周岩只是看着我,眼睛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回去。”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

周兰被他吓住了,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看着周岩,等待着他的指责。

他会说:“林晚,她是我妹妹,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他会说:“你就为了这点小事,至于吗?”

他以前总是这么说。

但他没有。

他只是走到我面前,沉默地看着我。

我梗着脖子,与他对视,眼眶酸涩。

“对不起。”他突然说。

我愣住了。

十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不是因为他忘了纪念日。

也不是因为他妹妹的胡搅蛮缠。

我能感觉到,这句“对不起”,包含着更多,更沉重的东西。

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周岩,”我深吸一口气,“我们离婚吧。”

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瞳孔猛地一缩。

“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我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受够了。这种日子,我一天也不想过了。”

我以為他会愤怒,会质问,会像以前一样,用沉默来惩罚我。

但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样子,不像愤怒,更像是……绝望。

我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又立刻被巨大的悲哀淹没。

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我转身想回次卧,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

他的手很烫,力气大得惊人,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我不许!”他低吼道,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凭什么?”我甩开他的手,“周岩,你凭什么不许?你给过我什么?一个空荡荡的房子?一张没有温度的床?还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

“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养的宠物,高兴了就拿个名牌包逗逗,不高兴了就关在笼子里!”

“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会笑会痛会跟我吵架的丈夫!你给得起吗?”

我吼出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他看着我的眼泪,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松开了手。

“晚晚……”他喃喃地叫着我的小名。

这个称呼,我已经快十年没听过了。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

“别这么叫我。”我别过头,擦掉眼泪。

“给我一个理由。”他沙哑地问,“一个不离婚的理由。”

“理由?”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周岩,你现在才来问我要理由?你不觉得太晚了吗?”

“这十年,你每一次深夜回家,每一次对我视而不见,每一次把我和儿子的事当成空气,你问过我理由吗?”

“你把我的心一点点磨碎,现在它变成了灰,你却问我为什么不想再拼起来?”

“我累了,周岩it is time to stop.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十几年的男人,此刻却如此陌生。

他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痛苦和挣扎。

“晚晚,你听我说……”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我的手。

我像触电一样躲开。

“别碰我!”

这三个字,像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脏。

他僵在原地,脸色惨白如纸。

晚上,儿子周念写完作业,跑到我房间。

他抱着我的胳膊,小声问:“妈妈,你和爸爸是不是要离婚了?”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念念,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见你们吵架了。”他低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班上王梓涵的爸爸妈妈就离婚了,他现在跟着奶奶住。”

我把他搂进怀里,喉咙哽咽。

“念念,不管爸爸妈妈怎么样,我们都爱你。”

“那你们能不能不离婚?”他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祈求,“我不想没有爸爸,也不想没有妈妈。”

我无言以對。

我能给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吗?

一个徒有其表,内里早已腐朽的家?

这对他,真的是好事吗?

送走儿子,我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想了很久。

我想起我和周岩刚认识的时候。

他是大学里的风云人物,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英俊,聪明,话不多,但一笑起来,眼睛里像有星星。

是我追的他。

我给他送了一个月的早餐,在他的宿舍楼下等了他无数个夜晚。

他终于被打动,我们在一起了。

那时的他,虽然也有些内向,但对我,是温柔的,体貼的。

他会记得我的生理期,给我准备红糖水。

他会在我打工受了委屈时,笨拙地安慰我。

他会在冬天的夜里,把我的手放进他的口袋里取暖。

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好像是结婚后,他换了现在这份“软件工程师”的工作开始。

他变得越来越忙,越来越沉默。

他说,项目忙,压力大。

他说,为了给我们更好的生活。

我相信了。

我体谅他,包容他,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

可我等来的,不是他的感激和疼惜,而是日益加剧的冷漠和疏离。

我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离婚协议的模板。

财产分割,抚养权……

一条条,一款款,冰冷而残酷。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陌生的法律条文,突然觉得无比荒唐。

我和周岩,从炽热的爱恋,到如今要靠法律来分割一切。

这十年,到底算什么?

第二天,我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放在了餐桌上。

周岩从书房出来,看到那几张纸,脚步顿住了。

他走过去,拿起协议,一页一页地看。

他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我站在他对面,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如此。

“房子归你和念念。”他看完,抬起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车子也给你。我名下的存款,一半给你,一半留给念念当教育基金。”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

“什么?”我问。

“让我……再看看念念。”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我的心,又开始疼了。

“他是你儿子,你当然随时可以看他。”

“好。”他点点头,把协议放在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龙飞凤舞,一如当年他在我们结婚证上签下的一样。

只是,彼时是承诺,此时是终结。

“我今天就搬出去。”他说,“我已经在外面租好了房子。”

“这么快?”我有些错愕。

“早点结束,对你都好。”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回了书房。

很快,他提着一个简单的行李箱走了出来。

没有大包小包,仿佛他在这個家里,從来都只是个过客。

他走到门口,换好鞋,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立刻打开。

他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

我知道,他在哭。

这个在我面前十年没有流过一滴泪的男人,在我们婚姻终结的这一刻,哭了。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门开了,又关上。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得可怕。

我走到餐桌旁,看着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突然觉得浑身发冷。

我赢了吗?

我好像赢了,我终于摆脱了这段令人窒息的婚姻。

可为什么,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我瘫坐在椅子上,像个打了败仗的士兵。

周岩搬走后的第一个星期,家里空荡得可怕。

我开始失眠。

深夜里,我总会下意识地看向书房的方向,那里一片漆黑,再也不会有灯光亮到天明。

儿子也变得沉默寡言。

他会经常问我:“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我只能告诉他:“爸爸工作忙,过段时间就回来看你。”

我开始怀疑,我的决定,是不是错了?

为了所谓的自我和解脱,伤害了最爱我的儿子。

周末,我带着念念去公园。

看到别的孩子都有爸爸陪着玩,念念的眼神黯淡下去。

他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小小的身影显得那么孤单。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

晚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是林晚女士吗?”对方的声音很沉稳。

“我是,请问您是?”

“我是周岩的同事,我姓张。他……他出事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重伤,现在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执行……任务?”我懵了,“他不是软件工程师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林女士,有些事,电话里不方便说。请您尽快来医院一趟吧。”

我疯了一样冲出家门,把念念托付给邻居,打车奔向医院。

一路上,我的手脚冰凉,心脏跳得快要冲出喉咙。

周岩,你不能有事!

你这个骗子,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你怎么能有事!

我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亮着。

一个穿着便衣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就是电话里那个姓张的。

他看着我,神情凝重:“嫂子,你来了。”

“他怎么样了?”我抓住他的胳it is time to stop.

“还在抢救。子弹离心脏很近,情况……不太乐观。”

子弹?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张队扶住了我。

“嫂子,你挺住。周岩他……是个英雄。”

英雄?

我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认识的周岩,是个沉默寡en, 对家庭冷漠的程序员。

他怎么会和“子弹”、“英雄”这些词联系在一起?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队叹了口气,把我扶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周岩的真实身份,是缉毒警察。”

“他不是什么软件工程师,那是他的掩护身份。”

“这十年来,他一直在执行卧底任务,潜伏在一个庞大的跨国贩毒集团里。”

“为了不暴露身份,为了保护你们,他必须和你们保持距离,不能有任何亲密的举动,不能透露任何关于工作的信息。”

“他不是不爱你,也不是不爱这个家。他是……太爱了。”

“他怕你们因为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十年来的冷漠、疏离、沉默,全都是伪装。

我想起他深夜回家时满身的疲惫。

我想起他书房里彻夜不熄的灯光。

我想起他偶尔看向我和儿子时,眼神里那复杂而深沉的情感。

那不是冷漠,是克制,是隱忍,是深不见底的爱和愧疚。

而我,我都做了什么?

我在他最需要理解和支持的时候,给了他最沉重的一击。

我逼他离婚。

我骂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和父亲。

我把他的爱,当成了驴肝肺。

我真是个……眼瞎心盲的混蛋!

我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杜。

“嫂子,你别这样!”张队连忙拉住我。

“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他……”我泣不成声。

我恨不得冲进手术室,告诉他,我全都明白了。

周岩,你这个大骗子!

你为什么要骗我这么久!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我腿一软,瘫倒在地。

谢天谢地。

周岩被转入了VIP病房,由警察24小时看守。

他还在昏迷中,身上插满了各種管子,臉色蒼白得像紙。

我握着他冰冷的手,泪水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周岩,你醒醒……你看看我……”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不离婚了,我们不离婚了……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张队告诉我,周岩这次的任务非常凶险。

他所在的贩毒集团内部发生了火并,他在掩护另一名卧底撤退时,中了枪。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那一枪,就打中心脏了。

“他是个好警察。”张队说,“也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他每次出任务前,都会给我留一封信,说如果他回不来,就让我把信交给你。”

“他说,他欠你太多了。”

张队从口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信封,递给我。

我顫抖着手接過来,每一封信上,都写着“吾妻林晚亲启”。

我拆开最上面的一封,日期是昨天。

“晚晚: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我知道,你恨我。

恨我的冷漠,恨我的疏离。

其实,我比你更恨我自己。

这十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天不在想我们的儿子。

我多想抱抱你,多想亲亲念念。

多想在每个清晨醒来时,看到你们熟睡的脸庞。

可是,我不能。

我选择的这条路,注定了我只能在黑暗中独行。

我不能把你们拉进我的世界,那太危险了。

晚晚,你是个好妻子,好妈妈。是我配不上你。

离婚协议我签了,房子、存款都留给你和念念。

下辈子,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当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合格的丈夫和父亲,好好补偿你。

请你,一定要幸福。

爱你的,周岩。”

我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委屈,知道我的痛苦。

他不是不爱,而是不能爱。

他的冷漠,是他保护我们最深沉的方式。

这个傻瓜!

这个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我在病床前守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早上,他的手指,终于动了一下。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我,愣住了。

“晚晚……”他的声音,虚弱得像一阵风。

“我在。”我握紧他的手,泪水再次决堤。

“我……没死?”

“你没死!”我哭着说,“你这个大骗子!你要是敢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諒你!”

他看着我,笑了。

虽然虚弱,但那笑容,像十年前一样,温暖明亮。

“不离了?”他问。

“不离了!”我用力点头,“这辈子都不离了!”

“你这个老黄瓜刷绿漆的家伙,现在才想起来装嫩?”我嘴上骂着,心里却甜得冒泡。

他只是笑,看着我,眼睛里全是失而复得的珍视。

“对了,你那个妹妹……”我突然想起周兰。

“我已经让张队警告过她了。”周岩说,“以后她不敢再来烦你了。”

“还有,我妈那边,我也解释过了。”

我愣了一下。

“你都……安排好了?”

“嗯。”他点点头,“以后,不会再让你受委beaten。

我的心,又酸又软。

这个男人,即使在生死边缘,心里想的也全是我。

我俯下身,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周岩,欢迎回家。”

周岩的恢复过程很漫长。

子弹虽然取出来了,但伤到了肺叶,需要长时间的静养。

那间我们分居了五年的次卧,被我重新布置成了他的疗养室。

我每天给他擦身,喂他吃饭,陪他说话。

我们像是重新谈了一次恋爱。

他会给我讲他卧底时的惊险经历,那些我只在电影里看过的场景,却是他十年来的日常。

他说,他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有一天身份暴露,连累我和儿子。

他说,每次出任务,他都会把我们的照片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

他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任务結束后,能像个普通人一样,陪我逛菜场,陪儿子开家长会。

我听着,心疼得无以复加。

我这才明白,他那扇永远紧闭的书房门背后,藏着怎样的惊涛骇浪。

他所谓的“软件开发”,是在分析毒贩的交易网络。

他所谓的“出差”,是去边境线上与亡命之徒周旋。

他所谓的“沉默寡言”,是在高度紧张的环境下,养成的自我保护机制。

而我,却只看到了表面的冰冷,从未想过去探究背后的温度。

“周岩,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还是忍不住问。

“这是纪律。”他握着我的手,“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让你担惊受怕。”

“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

我沉默了。

是啊,如果我早知道真相,我能承受得住这份日夜悬心的恐惧吗?

我大概会崩溃吧。

他选择了一个人扛下所有。

用十年的孤独和误解,为我们撑起了一片看似平静的天空。

儿子念念也知道了爸爸的真实身份。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抱着周岩的胳膊,小声说:“爸爸,你是我的英雄。”

周岩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这个流血不流泪的硬汉,在儿子面前,露出了最柔软的一面。

“念念,爸爸答应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张队派车来接我们。

周岩因为伤势,暂时退居二线,调到了市局后勤部门。

他终于可以过上“朝九晚五”的正常生活了。

回到家,我炖了我们“离婚”那天没喝完的莲藕排骨汤。

周岩坐在餐桌旁,看着我忙碌的背影,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晚晚,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把汤端到他面前,“以后,我们家的碗,都归你洗。”

“好。”他笑得像个孩子。

饭后,他真的去洗碗了。

动作有些笨拙,还打碎了一个盘子。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一片安宁。

晚上,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

这是十年来,我们第一次如此亲密地相拥而眠。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皂味,能感受到他胸膛有力的心跳。

他解开睡衣的扣子,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疤痕。

“还怕吗?”他问。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

它像一道勋章,记录着这个男人为国为家的付出和牺牲。

“不怕。”我说,“这是我男人身上最帅的纹身。”

他低头,吻住了我的唇。

这个吻,我等了十年。

它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深情。

我热烈地回应着他。

原来,爱,从未消失。

它只是被藏在了最深的地方,等待着被重新唤醒。

生活回归了正轨,却又完全不同了。

周岩开始学着做一个真正的“丈夫”和“父亲”。

他会早起给我和儿子做早餐,虽然经常把鸡蛋煎糊。

他会去开家长会,虽然坐在那群妈妈中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会陪我逛超市,虽然总是忘记我要买什么。

他笨拙,却认真。

我看着他努力融入这个家的样子,又好笑,又心疼。

社区里的邻居们都很惊讶。

“林晚,你老公最近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是啊,以前见他,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都会主动跟我们打招呼了。”

我只是笑笑,不解释。

我的丈夫,他不是变了,他只是……回家了。

周兰后来又来过一次。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站在门口,一脸的谄媚和不安。

“嫂子,我……我来替我哥给你赔不是。”

我没让她进门。

“东西放下,你走吧。”我淡淡地说。

有些伤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平的。

我可以不计较,但无法原諒。

周岩知道了,什么都没说,只是从背后抱住我。

“以后,我来保护你。”

我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

我曾经以为,我的婚姻是一座孤岛。

现在我才知道,他一直都在我身边,用他的方式,为我筑起了一道最坚实的堤坝。

半年后,周岩的身体基本康复了。

市局考虑到他的特殊贡献,给他分了一套新的房子,安保措施更好。

搬家那天,我们一起收拾旧物。

在书房的抽屉最深处,我发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周岩的臉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没什么,一些……废纸。”

我才不信。

我找到钥匙,打开了盒子。

里面,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一沓厚厚的画稿。

画上,全是我。

有我穿着校服,在图书馆看书的样子。

有我穿着婚纱,笑得一脸幸福的样子。

有我挺着大肚子,在陽光下散步的样子。

有我抱着刚出生的念念,满脸温柔的样子。

还有很多很多,我生气时,我大笑时,我睡着时……

每一张画的右下角,都标着日期。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一直到我们“离婚”的前一天。

整整十五年,一天都没有落下。

我的眼泪,再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个男人,他用画笔,记录下了我所有的喜怒哀乐。

即使在他最危险,最孤独的日子里,他也从未停止过对我的凝望。

“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我哽咽着问。

“卧底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和……想你。”他从背后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我怕有一天,我会忘了你的样子。”

我转过身,紧紧地抱住他。

“周岩,你这个笨蛋!”

“嗯,我是笨蛋。”他吻着我的头发,“一个爱了你十五年的笨蛋。”

我们站在灑满陽光的房间里,相拥而泣。

我知道,我们错过了十年。

但我们还有很多个十年,去弥补,去相爱。

十年冷灶,今天,终于燃起了熊熊烈火。

来源:有趣的饼干MtSD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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